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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事与愿违出事了(1)

    第二十四章事与愿违出事了

    东方欲晓,朝霞红赤半边天,向小城撒开了红色的幕幔,为满城美女着了胭脂色的红妆,格外的平添了江南女子的妩媚妖娆。新的一年的开端,会带来新的气象吧!

    昨夜,又是一个通宵不眠。且不说站在长江宾馆顶楼上观看滨江公园与小城的夜色,那种分不清天上人间的美不胜收的神奇景象,令人飘飘欲仙的神往感觉,已经一天*的相处消除了初会的或多或少的莫落,融融一体而不再拘束了。尤其经历刚才的一难,更加了生死与共、劫后余生的亲密无间,谁也没有睡意了,连两小孩也精神分外的充足,赶跑了瞌睡虫的侵略,加之各种游戏应有尽有,玩吧,乐吧,尽兴的乐不够呢!

    笑语阵阵,轻歌阵阵,裴芹也哼起了她与丈夫最喜爱的《一剪梅》。口无遮拦的小刘大声喊:“东方白哪里去啦,过来!”

    审完两个打手,东方白闻声赶过来问:“什么事,请吩咐!”小刘说:“我要你老实回答问题。”东方白说:“遵命!”小刘一本正经的问:“你把我的玲姐紧紧搂着什么感觉,什么意思呢?说呀!”

    这一突然袭击,东方白始料未及,一时激红了这位英雄少年的面颊,张口结舌:“哪,哪有呵,哪有什么意思呀?怕她受到伤害嘛!”毕竟他的反应很快,回敬道:“武功不也抱紧了你么!”

    哈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忍俊不禁。徐玲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拧了小刘的嘴巴骂道:“把你这个作贱的小蹄子嘴巴撕烂——”

    小刘痛得直叫唤:“大姐姐快来救我——”

    赵彩凤笑道:“你先挑的骚,怪哪个呀,我救你不是失去公道么!”说虽这么说,却向徐玲递了个眼色,徐玲会意也就放了她。可她煮熟的鸭子嘴硬,边摸脸巴边说:“大姐姐你才偏心呢!我是玲姐的肚子里蛔虫,她的心思我全知道。若是她不对路的男人哪怕碰她一下,立即狗脸生毛,管你是谁,翻脸不认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你瞧她偎在东方白的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猫!”徐玲又撵着赶着,小刘兜圈子跑喊“救命”,而笑语声掩盖了她的呼喊。跑逮一阵,逮不着,徐玲只得歇下来喘气说:“我是玉姐的替补队员,才没那心思呢!可你呢,索性躺在武功的怀里享受,你什么意思呀,不晓的羞!”小刘说:“我乐意,舒坦,就想他抱,咋啦?来,武功,再抱一个!”说罢,跑过去,往武功身上一蹿,双臂搂紧了他的后颈。武功垂直了双臂,不抱想抱,抱又不敢抱,不知如何是好。而她却眉飞色舞的问徐玲:“你敢吗,假正经!”

    她的敢作敢为,震住了所有的人,徐玲也傻了眼。

    这*,裴芹几乎彻夜未眠,因突如其来的事件,浮想连翩,思绪万千。

    嘴巴上,她找了千条万条理由否定了裴莲的血缘亲情,心里已认定是自己的孪生妹妹。从吴为书记那邂逅时的特别怪怪的眼神,到盛泽人的电话内容,再到李家的误认尴尬,联系起来一思考,那是板登面上钉铁钉,铁定了。为此,她故意询探吴为的为人。从清玉、徐玲的口中得知,吴为并非一个*的登徒子,而为人正派,立身严谨的正人君子。他的那种眼神也无掠色的馋相,放射的是惊愕神情,只有一种解释,他遇到了相貌无二的另一人。盛泽人的电话,传递一个确切的信息:一是裴莲,与妹妹同名,二是31岁,同岁。若是世间同名者众,可是同名又同年,那就罕见了,几率太小。仅此,已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再说李家喊“芹子”,她无动于衷,改口“裴芹”,她突然驻足,转身笑对李家,并且褒奖了几句,表明她已知裴芹的存在,也知道李家其人。这就确定无疑了:她,就是她的孪生妹妹裴莲!唯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为何不来相认?不认穷途末路的姐姐倒也罢了,不认父母那可是逆天之道,逆人伦之常呵!按理,她一到小城,头一件大事就应马不停蹄的来寻找父母,可她来了一两个月了,仍旧虾不动,水不跳。孟子说过,无父无母者无如*也!莫非她也是“人生识字糊涂始、人生做官糊涂始”的兼二而一的糊涂虫?算了,莫想她的事了,且如头顶上的一片浮云,飘过去了也就飘过去了。

    亲历目睹今晚人鬼一战的事实,改变了裴芹固若金汤的悲观情绪,貌似强大的腐朽之盾终竟敌不过有形无形的正义之剑,方才猖狂不可一世的史小虎转瞬之间形变为狗熊莫如,噼叭一声被扔在地上,如一堆烂狗屎,吓得瑟瑟发抖,不过是银样蜡头枪,朽木粪墙,不堪一击。腐朽的势力,纸老虎罢了,一戳就通,一捣则破;虽然在一定的历史时空,一定的方舆地域,能够像真老虎那样杀人吃人,可到头来朗朗乾坤的照耀必定使其原形毕露,正义之剑的神威必定劈其无可遁逃。而自石磊突然去世,她的心被突然的抓去,整个身驱突然的变成了一具空壳,生活在生与死的模糊空间,也就是不知是活着还是死着,曾两度要去追随丈夫,均因儿子的呼唤而突然收止了脚步。数月以来,史小虎如影随行,魔鬼幽灵一般的忽隐或现,因此她下定以死与之了结的决心,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反而更加坦然了。她要做的比天还大的事情是,以决死的无畏与决死的毅力,抓紧一切时间替儿子挣钱攒钱,因而始终没有走出死的阴影。今晚见了史小虎的纸老虎原形,不禁忍不住一笑,原来腐朽的丑恶势力这么不堪一击,与史小虎的了结未必非用死来解决不可。她在想,这之前是否钻了牛角尖拔不出来呀?干嘛非死不可呢,要活,而且能活!她的眼前突然亮堂了,胸襟也开阔了。既然要活,就得做活的打算。要活,得告别昨天,因为昨天已死。一切恩爱、一切欢悦、一切重负、一切苦难的昨天,已成过去,“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欲挽回是不可能的,只能自找苦吃,自背重负。告别过去方可如释重负,才能活好今天。要活好今天,必须笑对“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淡化“多烦忧”,干好今天有意义的活着的活计,有计划有步骤地不虚度,夯实今天的分分秒秒,联结有方向有目标有底蕴的一个又一个今天直到永远。这么思想着,她的内胸不知不觉的泛起少年时代的理想憧憬,想起了父母的教诲。父亲训之曰:因为毛主席讲过妇女可顶半边天,所以人们把妇女与半边天等同起来。这样看也不错,妇女就是占人口的一半嘛。问题在于一个“顶”字,能否担当得起。“小芹啦,不是爸爸小瞧你,你长大也能像有为的男儿一样成为擎天柱,支撑祖国的蓝天吗?”“爸爸,将来的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话惭愧后悔的!”母亲训之曰:“古来巾帼英雄多着哩,我相信我的女儿一定巾帼不让须眉,长大了必定是国家栋梁之才!别听他的,你爸爸压根就瞧不起我们妇女,不吃馒头争口气,你好好替妈妈也替你自己撑个脸!”就这么一刀枪一甘蔗,一棍棒一橄榄,从杀与捧两个方面,把裴芹的小小心灵鼓动了,架起了美好的理想,牢牢的扎根心底。可她还小,理想没有一个具体指向的抽象,不知长大后究竟干什么才算是国家栋梁之才,所以填报高考志愿时听信母亲劝告,报了会计:“会计好呀,管理人才呀,参与公司、政aa府部门的管理,如果晋升国家级的大会计师,那就要参与国家的管理,为国家精打细算的算账,为国家做预算,那才是国家的顶尖人才呢!还有喃,按会计法办事,可以防止贪污,成了国家的守财神,多美呀!”母亲的玉音犹在耳畔,声声入耳,母亲的玉容犹在面前,历历在目。对呀,重拾理想,人还在,心不死,一切作为始于足下,从头来,从零开始。但是,她对会计已经兴味索然了。阅历多了,亲历多了,见识也多了,认识也深一层次了。铭感肺腑的是国家法律总会遭到歪曲、玩弄、亵渎、破坏;嘴大理大者吐言出语则是法;手眼通天者我即法法即我,法外之民舍我其谁焉;执法犯法者屡见不鲜,报载不断;拉法律当大旗作为自己的保护伞者亦有之。甚至,法律圣殿也肆意犯法,常见的有愿受理便受理,不愿受理则拒之门外,连不受理栽定书也不予,诸如常有侵占土地诉讼案,拆房案等案件,不受理。理由很堂皇:法院有法院的苦衷,法院有法院的纪律。弱势的诉讼者面对强势的法院,只能自怨自艾,打落牙齿往肚内吞。所以,裴芹早已有一个愿望:当法官,当大法官,途径:考博。若能如愿以偿,则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将那些口大理大、一手遮天的玩法坏法者统统拉下马,保卫法律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不做国家的守财神,要做国家法律的守护神!

    (20141124王圣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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