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间温暖一屋收（1）
第十九章人间温情一屋收
天随人愿。一连多日元雨雪，即便风生水起，也如吹面不寒杨柳风，日丽和煦，又地处江南，除了湖畔的柳树，公园的枫树和梧桐等落叶树木，街道上种植的四季长青树木花草，依然葱茏。虽已隆冬季节，却仿佛大地回春，冬已老去。这样的和暖天气，裴芹感受至深，希翼天天如此，一直延续到非诀别不可的那一日。
可天气的暖和，添了李家的麻烦。他本想嘱托她们出门戴口罩，遮掩颜容，减少回头率，从而减小被史小虎们认出的几率，降低遭突然袭击式的抢夺绑架。裴芹本就招眼，四位靓丽的出众女子同行，无疑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美学磁场，增美了1+1大于2的效应，更加容易袭卷路人的眼球。那可不是招摇过市的炫美儿戏啊！
但他刚一出口建议：“哎，请你们戴上口罩，当心风吹皱了漂亮的脸蛋。”立即遭到小刘的讥笑：“喂，你大脑二极管坏了吧。天这么暖，才吃了饭，热乎乎的，还戴口罩呀，犯神经呕！在医院整天的戴，烦都烦死了，出来还戴呀？你怕伤了漂亮的脸巴子，要戴你戴！”其他三位女子付之一笑，相依而行。李家拿小刘这个淘气包，没辄，只有摇头叹气的份了，尾随着她们，起断后的作用。他提高了警惕，那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丝毫不敢懈怠。因史小虎受伤住院，暂时缓解了裴芹的危机，而史光明坐镇要人，指名王清玉侍寝。所以，他就紧贴了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采自网络，图文无涉）
这又给了小刘的口舌：“王姐姐，你瞧啊，后面有只跟屁虫！”她们三人同时回头，又是一笑。尤其王清玉一脸的满足笑容，并再次回头吩咐：“喂，离远点，我们讲悄悄话哩！”
小刘搀着小石岩，走在前面，或蹦或跳，时而倒行，时而正步，嬉嬉闹闹，叽叽喳喳，全然是个大小孩，被李家讥为“山麻雀”。王、徐二人左右挽着裴芹胳膀，一路有说有笑，谈笑风生。一见如故，在徐玲是少有的现象。
徐玲虽比小刘大两岁，却也是姐妹中的小字辈，与小刘一样，生得水灵灵的江南女孩，细皮嫩肉，面如银月，眉清目秀，忽闪的一双大眼睛，揭示了她的聪明。她业余的爱好是读书看报，关注时政，好动脑筋，喜欢思考，时常点品人物，抨击时弊，沾染了“愤青”的愤世嫉俗的脾性，好鸣不平，而且不留情面，嘴巴尖刻，语言犀利，有个性，有见地。这些，与裴芹相仿佛，不同的是她常以清流自许，甚至清高到“世人皆浊我独醒”的狂妄，轻视男人们的浑浑愕愕，口头禅是“笑天下可笑之人，骂天下该骂之徒”，大有怀才不遇之愤懑，又若感情受伤之玩世。早熟，老成，至于言谈举止与实际年龄不相称，刍凤清于老凤声，也与年轻漂亮的外表格格不入。可她今天却自甘臣伏裴芹之下，打心眼里钦佩，尤其裴芹的亲切相邀，令她感动肺腑，视为知已。所以，一离开包厢，她就挽了裴芹，认同姐妹了。她也跟着王清玉的口吻，亲热地叫：“芹姐，我送你四个字。”裴芹问：“好呀，洗耳恭听哩！”徐玲说：“品莹质晶！”
裴芹忽然止步，认真的看了一眼徐玲，而且笑道：“小玲，世间没有这样的人，我更不是了。人无完人，金无赤足。若是贬我呢，我承受，若是抬我呢，我受不了。”
徐玲说：“芹姐，这是我内心里的想法。从你用娇客二字，我就对你心灵的纯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两个字包容了多少内函啦！不瞒你说，头一回见李处长，我就劈头盖脸的对他来了一通，指责他用情不专，游移在你与小王之间。今天上午第一眼见你，你猜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啊呀，我的妈呀，我们的小王遇到劲敌了嘛，危险啊！而你用娇客二字，把他定为我们医院的女婿了，而且也因这两个字，表明你当众婉转的拒绝了他的非份之想。事实上，只要你稍用媚眼，或者一个暗示，我敢打包票，他就会神不守舍。而且，你多么需要他啊！他对于你，不仅意味着幸福，而且意味着生存！可你呢，偏偏视而不见这种需要，一般势利之人做不出来哟！”
裴芹说：“小玲，不说你的看法错了，起码你对情况没有彻底的透彻了解。对我而言，姑且不说清玉对我的故去丈夫有博爱之情，于我有救命之恩，即使一般不认识的女子，于情于理，传统，道德，良知，我都不能这么做。损人不利己之事不能为，损人利己之事更不能为。清玉与李家是天生的一对，必然是天作之合。谁破坏了他们的姻缘，谁就是天底下的罪人！何况我是个拖油瓶之身，能那么做么！李家并非用情不专，他的爱在清玉身上，而且爱得很深，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初恋，只是不善于用语言表达，他不是那种村巴巴的男人，传统型的。他对我是怜悯，充其量是想用表面的爱，或者更确切地说，欲牺牲自我，来拯救我的困厄，恐怕是看柔石小说“二月”受了影响。不可否认，他有一种大爱或者说博爱的思想，所以他的心比金子还可贵。当今社会有他这样正义感的青年，又是警察处长，进入了上流社会，you惑太多太多，而他不为所动，同我们这些下层人斯混一起，为正义事业契而不舍，冲锋向前，真正的凤毛麟角啊！说他是社会栋梁，我看一点不过。”说着，裴芹转对王清玉说：“清玉呀，你要珍惜啊！上午宁子讲你过于冷了，我也是这么看的。就是刚才吧，当着众人，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不但他难堪，宁子也难堪。可他呢，毫无怨言，反应极快，自己端梯子下楼。不是我批评你，除非你不认同他，不愿意同他继续下去，否则你做的过了，陪他去一趟多好呀，皆大欢喜！你知道么，你现在在宁子的眼里形象是什么码？你不是人，是神！在你的房间，她说的那一番话，李家受不了，你也受不了，可她是帮你！气得李家举手要打她，他舍得么？不舍得。他们兄妹四人，宁子是老幺，全家人惯得不能再惯了，哥哥姐姐哪个不惯她呀，要风得风，要雨给雨，让她当马骑，**坏了，脾气坏透了。可她脾气直，心好，疾恶如仇，喜欢帮助不如她的人。我俩从小学一直至今天，可以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宁子；她一个眼神，我知是什么意思，她一张口，我知她要说什么话。你不要箩里拣花越拣越花，最后拣个萝卜花。当然，爱情不应是功利主义，真正的爱情不分贵贱贫富。我这么说有些功利，俗的很！可是，他们一家人都是好人，找个好人总不算俗吧。大主意你拿，象我这样的说三道四，大可不必听。”
王清玉已经抽泣了，伏着裴芹的肩头：“芹姐，我晓得了，怪我多想了，我想退出来，哪知你这样的大仁大义啊！”
裴芹说：“你又错了。爱情曾来没什么大仁大义，是排他的。他不是我的爱，是你的爱。若是我的爱，我就不会同你讲什么大仁大义。”
听了裴芹这番至诚至义的话语，王清玉激动得胸口起伏，止了啜泣，破涕为笑说：“芹姐，我当仁不让了。”
徐玲说：“芹姐，虚怀若谷，襟怀坦荡，高山仰止呵！”
裴芹说：“少戴高帽子！我们快些走吧，好多事呢，不然来不及了。”
于是加快了步伐,仍然收不住嘴巴。小刘大喊大叫：“芹姐姐，你讲的太深奥了，我不懂，只晓的你为我王姐姐好，对吧？”
“你小呢，当然不懂了。”裴芹回应着，而她一时总摆脱不掉吴为的眼神，他的眼神又跳在她的眼前，因此说：“嗳，你们吴书记很有意思呵。”
王清玉说：“他是个好人，好领导，有领导能力，对下属，医生，护士，后勤人员，哪怕是打杂的，都很关心，对我们这些小字辈，象父亲一样慈祥，下边很少有人议论他的是非。现在能做到这一点的领导很难了。作风也比较正派，没有花里糊照的花边新闻。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今天那样的眼光看你。”
徐玲说：“阶级斗争为纲年代，以阶级敌人与人民群众为分野，现在以好人坏人的简单分法，都是把人分成两类，非此即彼。简单化，刀切划分，包罗不了复杂的多变的人，反而易招鱼龙混杂，包容了坏人。有的人好是主流，坏是支流，有的人坏是主流，好是支流，怎么划、怎么切？看主流。那么，有的人一半好一半坏呢，又怎么划、怎么切？反腐败揭露出来的贪官，借改革钻空子侵吞国家财产的等等形形色色腐败分子，每年都是一个上升率，去年比前年高，今年比去年高，明年肯定又比今年高。极端的例子，如芜湖那个政法委书记，正本正经的坐党校的台上作报告，大言不惭地满嘴的大道理，唾吐沫四溅地训斥下面的听众，传命令，下指示，交任务，俨然一付光芒四射的圣人贤人，谁敢不听，又谁敢不遵？可一下台，被等候的公安人员带走了，原来是个贪官，一个大坏蛋，一个杀**的凶手！你说，他在台上作报告时是坏人呢还是好人呢？史小虎是好人呢是坏人？我们几个看清了他的面目，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条恶虎，更多的人信吗？政aa府信吗？报纸上称他为英雄，代表了政aa府的看法，欺骗了多少善良的不知情的人们，还以为他是一个好派出所长哩！不知你们上网没有，国家正规的网页上公布了贪官96%以上都搞**，嫖娼，包**，养小老婆。我甚至听到传闻，我们市那些当官的，连没官衔的小公务员，竞相搞**，以有**为荣耀，无**则视为无能的耻辱。所以老百姓就认为贪官遍地走，坏人多如狗，为官个个贪，个个色，个个坏。这就扩大了打击面，好官也是有的，象你说的李家不但是好警察，而且是好官。可老百姓就这么个看法，你能改变他们的看法吗？问题是有多少贪官、坏人混在好人中。没揭发出来，他们不但是好人，还是大好人，教育人的大好人，获过奖赏的大好人。有句差点成了真理的格言：听其言，观其行。而今观其行也不灵验了，不但言假，行也假了，假行掩盖了真行。如果从表面来看，吴书记确如小王讲的，是个好人，好领导，正派，有领导艺术，不贪，不色，全院那么多漂亮的女医生、护士，没一个与他有绯闻，这就难能可贵。至于他揭开来是否也是个腐败，不敢打包票。芹姐，他看你的眼神亮色光么？”
裴芹说：“不。惊讶，疑惑，藏着一个大问号，好象连他自己也解不开的谜。我俩是头一次相遇，所以我就更奇了。”
（20141101王圣宝）
天随人愿。一连多日元雨雪，即便风生水起，也如吹面不寒杨柳风，日丽和煦，又地处江南，除了湖畔的柳树，公园的枫树和梧桐等落叶树木，街道上种植的四季长青树木花草，依然葱茏。虽已隆冬季节，却仿佛大地回春，冬已老去。这样的和暖天气，裴芹感受至深，希翼天天如此，一直延续到非诀别不可的那一日。
可天气的暖和，添了李家的麻烦。他本想嘱托她们出门戴口罩，遮掩颜容，减少回头率，从而减小被史小虎们认出的几率，降低遭突然袭击式的抢夺绑架。裴芹本就招眼，四位靓丽的出众女子同行，无疑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美学磁场，增美了1+1大于2的效应，更加容易袭卷路人的眼球。那可不是招摇过市的炫美儿戏啊！
但他刚一出口建议：“哎，请你们戴上口罩，当心风吹皱了漂亮的脸蛋。”立即遭到小刘的讥笑：“喂，你大脑二极管坏了吧。天这么暖，才吃了饭，热乎乎的，还戴口罩呀，犯神经呕！在医院整天的戴，烦都烦死了，出来还戴呀？你怕伤了漂亮的脸巴子，要戴你戴！”其他三位女子付之一笑，相依而行。李家拿小刘这个淘气包，没辄，只有摇头叹气的份了，尾随着她们，起断后的作用。他提高了警惕，那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丝毫不敢懈怠。因史小虎受伤住院，暂时缓解了裴芹的危机，而史光明坐镇要人，指名王清玉侍寝。所以，他就紧贴了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采自网络，图文无涉）
这又给了小刘的口舌：“王姐姐，你瞧啊，后面有只跟屁虫！”她们三人同时回头，又是一笑。尤其王清玉一脸的满足笑容，并再次回头吩咐：“喂，离远点，我们讲悄悄话哩！”
小刘搀着小石岩，走在前面，或蹦或跳，时而倒行，时而正步，嬉嬉闹闹，叽叽喳喳，全然是个大小孩，被李家讥为“山麻雀”。王、徐二人左右挽着裴芹胳膀，一路有说有笑，谈笑风生。一见如故，在徐玲是少有的现象。
徐玲虽比小刘大两岁，却也是姐妹中的小字辈，与小刘一样，生得水灵灵的江南女孩，细皮嫩肉，面如银月，眉清目秀，忽闪的一双大眼睛，揭示了她的聪明。她业余的爱好是读书看报，关注时政，好动脑筋，喜欢思考，时常点品人物，抨击时弊，沾染了“愤青”的愤世嫉俗的脾性，好鸣不平，而且不留情面，嘴巴尖刻，语言犀利，有个性，有见地。这些，与裴芹相仿佛，不同的是她常以清流自许，甚至清高到“世人皆浊我独醒”的狂妄，轻视男人们的浑浑愕愕，口头禅是“笑天下可笑之人，骂天下该骂之徒”，大有怀才不遇之愤懑，又若感情受伤之玩世。早熟，老成，至于言谈举止与实际年龄不相称，刍凤清于老凤声，也与年轻漂亮的外表格格不入。可她今天却自甘臣伏裴芹之下，打心眼里钦佩，尤其裴芹的亲切相邀，令她感动肺腑，视为知已。所以，一离开包厢，她就挽了裴芹，认同姐妹了。她也跟着王清玉的口吻，亲热地叫：“芹姐，我送你四个字。”裴芹问：“好呀，洗耳恭听哩！”徐玲说：“品莹质晶！”
裴芹忽然止步，认真的看了一眼徐玲，而且笑道：“小玲，世间没有这样的人，我更不是了。人无完人，金无赤足。若是贬我呢，我承受，若是抬我呢，我受不了。”
徐玲说：“芹姐，这是我内心里的想法。从你用娇客二字，我就对你心灵的纯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两个字包容了多少内函啦！不瞒你说，头一回见李处长，我就劈头盖脸的对他来了一通，指责他用情不专，游移在你与小王之间。今天上午第一眼见你，你猜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啊呀，我的妈呀，我们的小王遇到劲敌了嘛，危险啊！而你用娇客二字，把他定为我们医院的女婿了，而且也因这两个字，表明你当众婉转的拒绝了他的非份之想。事实上，只要你稍用媚眼，或者一个暗示，我敢打包票，他就会神不守舍。而且，你多么需要他啊！他对于你，不仅意味着幸福，而且意味着生存！可你呢，偏偏视而不见这种需要，一般势利之人做不出来哟！”
裴芹说：“小玲，不说你的看法错了，起码你对情况没有彻底的透彻了解。对我而言，姑且不说清玉对我的故去丈夫有博爱之情，于我有救命之恩，即使一般不认识的女子，于情于理，传统，道德，良知，我都不能这么做。损人不利己之事不能为，损人利己之事更不能为。清玉与李家是天生的一对，必然是天作之合。谁破坏了他们的姻缘，谁就是天底下的罪人！何况我是个拖油瓶之身，能那么做么！李家并非用情不专，他的爱在清玉身上，而且爱得很深，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初恋，只是不善于用语言表达，他不是那种村巴巴的男人，传统型的。他对我是怜悯，充其量是想用表面的爱，或者更确切地说，欲牺牲自我，来拯救我的困厄，恐怕是看柔石小说“二月”受了影响。不可否认，他有一种大爱或者说博爱的思想，所以他的心比金子还可贵。当今社会有他这样正义感的青年，又是警察处长，进入了上流社会，you惑太多太多，而他不为所动，同我们这些下层人斯混一起，为正义事业契而不舍，冲锋向前，真正的凤毛麟角啊！说他是社会栋梁，我看一点不过。”说着，裴芹转对王清玉说：“清玉呀，你要珍惜啊！上午宁子讲你过于冷了，我也是这么看的。就是刚才吧，当着众人，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不但他难堪，宁子也难堪。可他呢，毫无怨言，反应极快，自己端梯子下楼。不是我批评你，除非你不认同他，不愿意同他继续下去，否则你做的过了，陪他去一趟多好呀，皆大欢喜！你知道么，你现在在宁子的眼里形象是什么码？你不是人，是神！在你的房间，她说的那一番话，李家受不了，你也受不了，可她是帮你！气得李家举手要打她，他舍得么？不舍得。他们兄妹四人，宁子是老幺，全家人惯得不能再惯了，哥哥姐姐哪个不惯她呀，要风得风，要雨给雨，让她当马骑，**坏了，脾气坏透了。可她脾气直，心好，疾恶如仇，喜欢帮助不如她的人。我俩从小学一直至今天，可以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宁子；她一个眼神，我知是什么意思，她一张口，我知她要说什么话。你不要箩里拣花越拣越花，最后拣个萝卜花。当然，爱情不应是功利主义，真正的爱情不分贵贱贫富。我这么说有些功利，俗的很！可是，他们一家人都是好人，找个好人总不算俗吧。大主意你拿，象我这样的说三道四，大可不必听。”
王清玉已经抽泣了，伏着裴芹的肩头：“芹姐，我晓得了，怪我多想了，我想退出来，哪知你这样的大仁大义啊！”
裴芹说：“你又错了。爱情曾来没什么大仁大义，是排他的。他不是我的爱，是你的爱。若是我的爱，我就不会同你讲什么大仁大义。”
听了裴芹这番至诚至义的话语，王清玉激动得胸口起伏，止了啜泣，破涕为笑说：“芹姐，我当仁不让了。”
徐玲说：“芹姐，虚怀若谷，襟怀坦荡，高山仰止呵！”
裴芹说：“少戴高帽子！我们快些走吧，好多事呢，不然来不及了。”
于是加快了步伐,仍然收不住嘴巴。小刘大喊大叫：“芹姐姐，你讲的太深奥了，我不懂，只晓的你为我王姐姐好，对吧？”
“你小呢，当然不懂了。”裴芹回应着，而她一时总摆脱不掉吴为的眼神，他的眼神又跳在她的眼前，因此说：“嗳，你们吴书记很有意思呵。”
王清玉说：“他是个好人，好领导，有领导能力，对下属，医生，护士，后勤人员，哪怕是打杂的，都很关心，对我们这些小字辈，象父亲一样慈祥，下边很少有人议论他的是非。现在能做到这一点的领导很难了。作风也比较正派，没有花里糊照的花边新闻。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今天那样的眼光看你。”
徐玲说：“阶级斗争为纲年代，以阶级敌人与人民群众为分野，现在以好人坏人的简单分法，都是把人分成两类，非此即彼。简单化，刀切划分，包罗不了复杂的多变的人，反而易招鱼龙混杂，包容了坏人。有的人好是主流，坏是支流，有的人坏是主流，好是支流，怎么划、怎么切？看主流。那么，有的人一半好一半坏呢，又怎么划、怎么切？反腐败揭露出来的贪官，借改革钻空子侵吞国家财产的等等形形色色腐败分子，每年都是一个上升率，去年比前年高，今年比去年高，明年肯定又比今年高。极端的例子，如芜湖那个政法委书记，正本正经的坐党校的台上作报告，大言不惭地满嘴的大道理，唾吐沫四溅地训斥下面的听众，传命令，下指示，交任务，俨然一付光芒四射的圣人贤人，谁敢不听，又谁敢不遵？可一下台，被等候的公安人员带走了，原来是个贪官，一个大坏蛋，一个杀**的凶手！你说，他在台上作报告时是坏人呢还是好人呢？史小虎是好人呢是坏人？我们几个看清了他的面目，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条恶虎，更多的人信吗？政aa府信吗？报纸上称他为英雄，代表了政aa府的看法，欺骗了多少善良的不知情的人们，还以为他是一个好派出所长哩！不知你们上网没有，国家正规的网页上公布了贪官96%以上都搞**，嫖娼，包**，养小老婆。我甚至听到传闻，我们市那些当官的，连没官衔的小公务员，竞相搞**，以有**为荣耀，无**则视为无能的耻辱。所以老百姓就认为贪官遍地走，坏人多如狗，为官个个贪，个个色，个个坏。这就扩大了打击面，好官也是有的，象你说的李家不但是好警察，而且是好官。可老百姓就这么个看法，你能改变他们的看法吗？问题是有多少贪官、坏人混在好人中。没揭发出来，他们不但是好人，还是大好人，教育人的大好人，获过奖赏的大好人。有句差点成了真理的格言：听其言，观其行。而今观其行也不灵验了，不但言假，行也假了，假行掩盖了真行。如果从表面来看，吴书记确如小王讲的，是个好人，好领导，正派，有领导艺术，不贪，不色，全院那么多漂亮的女医生、护士，没一个与他有绯闻，这就难能可贵。至于他揭开来是否也是个腐败，不敢打包票。芹姐，他看你的眼神亮色光么？”
裴芹说：“不。惊讶，疑惑，藏着一个大问号，好象连他自己也解不开的谜。我俩是头一次相遇，所以我就更奇了。”
（20141101王圣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