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封来信
第十二章一封来信良知现（1）
晨曦临窗。街市已醒，车嘶、人嚷、狗吠、叫卖之声，喧嚣尘上。小石岩闻声而醒，跃起，收拾书包，刷牙，洗脸，响声惊醒了李宁。她悄悄下**，快速走进厨房，打开炉火，炒了一碗蛋炒饭，端给小石岩。小石岩大口划饭，狼吞虎咽，很快扒完了。他抹抹油腻腻的嘴巴，兴奋地对李宁说：“李妈妈，香，好吃……”李宁做了一个引他注意的手势，说：“小声，让你妈妈多睡会儿。她太苦了，你要听话。”
小石岩直点头，赶进厨房洗了碗筷，急急的背上书包，同李宁轻轻地打声“李妈妈，再现”的招呼，上学去了。李宁则从荷包里取出那张百元红色钞票，放在桌面，在一张纸条上草草的写了几字，压在钞票上，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大门，走出去，从外面反带一把，推了推，确认锁牢了，方匆匆而去。
山响的阵阵敲门声，吵醒了裴芹，大概无人应的缘故，敲了一会儿，便已沉寂。她睁开眼，阳光照进了南窗，时钟已过九点，不见了李宁，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小石岩，小石岩，快，上学。咳，该死，我竟睡得这么死！”急得她一掀被褥，连衣服也没套上，跳下**，跑进小石岩房间，无人无影，也无书包，而且**上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这才释然放心地舒了口气，抽身返回，发现桌上的钞票与纸条。纸条上写道：“芹子，今天一定要交电费，别误了小石岩参加全省比赛大事，改日再来看你。李。”
读着纸条的裴芹，不禁鼻酸眼湿，泪花莹亮，老捏着那张纸条，忘了弱不禁风的身体经不住寒冷的侵袭。果然一个寒禁不时而来，抖颤得牙齿咯咯的作响，喷嚏、咳嗽接踵而至，提醒她必须立即穿衣。她折进房间，将李宁的钞票与纸条塞进枕下，忙忙的穿了衣服。而后走出房间，发现从门逢里塞进的两只信封。裴芹弯腰捡拾起来，其中一封信和一张汇款单，汇款单上寄300元，收款人分明写着“裴芹”二字，却无落款，找不见汇款人的名姓与地址。自问：“谁寄的？李家、王清玉？”顺手拆开一只信封，展笺阅读：“芹妹芹姐：你好！我们多次来拜访，总是怅然面对关紧的大门，呼不应，敲无声，于是失望而归。听说史小虎那个混张东西，最近又找你麻烦欺侮你，卡了你找工作的路子，实在可恶！我们一来愤愤不平，二来为你担心。你千万得留意，提防他再次骚扰你。如果你愿意告的话，我们一定帮你告倒他，而且肯定能告倒他。对这种执法犯法的坏人，绝不能姑息养歼，养虎遗患！我们觉得，他准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要处处多加小心。至于工作，不要太忧虑，我们正在努力替你寻找。这几天，我们找到的尽是夜班工作，不适宜你，怕你一人夜里独来独往，太危险。我们很想来你家聚一聚，乐一乐，你愿意的话，这个星期六上午我们就来……”下面落款果是“李、王”。看信之后，裴芹仰面朝天花，目光游移。
裴芹不死心，吃罢早饭，又去寻找工作。几天下来，仍然一无所获。那**，她失眠了，刚一恍惚，天亮了，眼一睁，儿子不见了，赶忙起来，书包也不在了，晓得是上去了。走出了房间，发现从门缝里塞进了一封信，稍稍平了平心绪，拾起来拆看，刚看了两行，便怒从心生，愤然的激变了脸色，至于咬牙切齿。
信是苏主任写来的：“裴芹同志：你好！我是苏冬梅。你家出了这么大的灾祸，可怜到了这个地步，这帮色鬼还是不肯放过你，心心念念要把你搞到手，而且还搭上一个叫王清玉的女医生。国庆三天假，史厅长又来了，指名要你。哦，对了，他叫史光明，是我们张总的铁哥。我们张总叫张敬东，两个人好成了一个人，穿一条裤子的烂兄烂弟。自从上回你侥幸逃了，他们就认定是我放跑了你，老有人盯梢，不敢再来你家了，你家的电话没交费停了，想来想去，只有写信，赶紧的把消息告诉你。你恐怕不信我，以为我玩什么花招，合伙来哄你上当，不是他们一伙的能让当办公室主任么，这么重要的位子？你若这样想也对，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办公室主任都是铁心铁肝的亲信来当，参与机密大事的核心人物，嘴紧得象焊了锡条不透风，怎会向外人透露消息呢？不瞒你说，我与我们的张总张敬东，老同事，很要好。七八年，我俩从不同的农村上调到百货公司当学徒工，最后一批上调的知青，开始大多数人分到门市部当营业员，仓库保管员。那时的张敬东忠厚老实，为人胆小内向，只晓得埋头苦干，不大说话，很少多嘴多舌，多次被评为公司、商业局和市里的积极分子，市劳动模范，加上他又会写会画，顺理成章的调进公司政工科，入了党，不久提为政工科长。我后来托人调到公司财务科搞出纳，由于我上夜大，学了财会，后来升到了主办会计的职位。我俩都进了机关，每天都会碰面，又经常在一起搞活动，他经常来报销，嗬着我玩。就这样，一来二往，我俩好上了。那时候，没有**一说，搞婚外恋视为资产阶级腐朽思想，越是这样的压力，越是贴得紧，越是甜蜜蜜的，偷偷的约会，偷偷的搂抱。这么老实巴交的男人，终于有一天解开了我的裤带。我也乐意，随他去，任他为。他说我比他老婆漂亮百倍，我说他**眼里出西施，情话，虚假。他指天发誓说是真的，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说真的，我比他老婆漂亮。后来他升官当了公司总经理，我也水涨船高，当上了财务科长。后来，私营的商店象雨后春笋，百货公司年年亏损，胆大的门市部截留了销售款发工资，吃光了，没钱进货，下岗回家。上面决定改制，由国有制改为股份制，实则是化公有为私有。国有也好，公有也好，一股也不占，把若大的百货公司拱手送给持股的私人。多少亿固定资产，经会计事务所一审核，就剩下几千万。凭这几千万为据，向银行贷款打发下岗的职工。按工龄算，每年800元买断，但有不超一万五的上限，不然40年工龄得给三万二，百货公司老工人多，不够发呀。说到底，改制是国有资产的重新分配，涉及的方方面面的关关卡卡，无不伸手捞一把，巧取豪夺，不捞白不捞。改制后的百货公司，在公司前加了股份有限4个字，张敬东仍是总经理。做梦也难想到哇，一口吃成了大胖子，**变为坐拥千万的大富豪。我这才明白了，那些富人原是这样变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容易啊！这些人命真好。八十年代的万元户，是人人眼红、人人惊羡的不得了的大富豪，嗬哟，乖乖咙的咚，万元户耶！可万元户与改制培育的一批批富豪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小巫见大巫，算个屁！你会猜想，我也是得了实惠。与买断工龄回家的可怜职工相比，悬殊是大的很。没想到，改制以后，又出现新的敲诈勒索的，如名目繁多的收费，还有胆大包天收保护费的。张敬东想到了史光明。他俩是中学同班同学，同插一个生产队，同住一间屋，同吃一锅饭，狗屎连稻草的一对。史光明的父亲是干部，通过后门从农村去参了军，复员回来，进了公安局，升的好快，好象转眼的工夫就当了市公安局长，全市最年轻的局长。有了这个靠山，张怕谁呀，邀史入股，权力入股。史光明入股后，不仅平安无事，而且接二连三的介绍大宗业务，这就发了起来。接着，把公司改名为东明经济贸易集团公司，用他俩名子最后一个字，事实是他俩的集团。他们千方百计的捣毁本市同类型的公司，独家发展。很快，他们投资房地产。嗬哟，一投资房地产，那财源就如同伊拉克的石油，滚滚而来，几何级增长，大发啦！全市最高的大楼就是我们公司的办公楼。那时，性招待客户是促营销的普遍现象。**的史光明自己也就跟着干了，开始名为招待客户，实是他自己享用，一发不可收，一个接一个，越来越挑剔，尽挑好看的，被发现的漂亮女子，一个也跑不掉。玩够了小妇女，不过瘾了，专门派人去买刍，张敬东背后也骂他是破瓜王。这么一个色鬼，还升了呢。他升到省城后，隔三叉五的暗地里回来，回来就为这个事。酒桌上，他毫不隐讳地对他的狐群狗党说什么，省城50块放一炮，我们清水江市100块一炮。我们不差钱，省城女子不如江南的窈窕，知情趣，有意思，逍魂。对他来说，主要是省城耳目多，不安全，不方便，到了这里就象回到了家，如鱼得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张敬东原来一心一意的对我不动摇，现在跟着学坏了，也玩女人，陪着史光明一起玩，还厚颜无耻的同我说，老牛爱嫩草，抱着滑溜溜的年轻女人，就一个爽字，人间极乐。史光明有一个目标，江苏省的交通厅长搞了140个女人，他发狠至少多他一倍。而且还说再不加紧，就搞不动，望洋兴叹了，一付时不我待的嘴脸。张敬东虽不再近我的身，还把我当作他的什么体己话都能讲的知己。所以，每逢喝得酩酊大醉，就向我吐屎，倒屎罐子。我不敢吐半句怨言，时不时奉承两句，说他英武不减当年。我是办公室主任，他们好多事还得我办，如联络、安排饭局、付费报销什么的要我签字等杂七杂八。请你放心，我绝没有同流合污，还有一点良心未泯。看着他们这样的肆意造孽，糟蹋良家小妇人，特别是**嫩枝嫩叶的小女孩，我还没有麻木不仁到心不痛的田地。不是我讲漂亮话，心里不是滋味，恶心。可他们的势力太大了，敢怒不敢言，你至多骂我明哲保身，也应设身处地替我想想。别的不讲了，你信也罢，不信随你。至于你，史光明一来点名要你，打电话叫他儿子史小虎把你弄来。史小虎磨蹲了半天，逼急了说：老头子，让给我吧，我们中学同学，那时就想她，快想死了，追到今天没追上，现在有能力追的上，你也来抢；其他女子都不想，不弄到她死不甘心，死不闭眼。他向他老子建议，有一个未开苞的头等美貌女子，叫王清玉，医生，白得特别，象羔羊，象面雪，白的泛青，光润润，滑溜溜，那才叫性感，男人一见就来劲，包你过瘾。
（20140917王圣宝）
晨曦临窗。街市已醒，车嘶、人嚷、狗吠、叫卖之声，喧嚣尘上。小石岩闻声而醒，跃起，收拾书包，刷牙，洗脸，响声惊醒了李宁。她悄悄下**，快速走进厨房，打开炉火，炒了一碗蛋炒饭，端给小石岩。小石岩大口划饭，狼吞虎咽，很快扒完了。他抹抹油腻腻的嘴巴，兴奋地对李宁说：“李妈妈，香，好吃……”李宁做了一个引他注意的手势，说：“小声，让你妈妈多睡会儿。她太苦了，你要听话。”
小石岩直点头，赶进厨房洗了碗筷，急急的背上书包，同李宁轻轻地打声“李妈妈，再现”的招呼，上学去了。李宁则从荷包里取出那张百元红色钞票，放在桌面，在一张纸条上草草的写了几字，压在钞票上，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大门，走出去，从外面反带一把，推了推，确认锁牢了，方匆匆而去。
山响的阵阵敲门声，吵醒了裴芹，大概无人应的缘故，敲了一会儿，便已沉寂。她睁开眼，阳光照进了南窗，时钟已过九点，不见了李宁，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小石岩，小石岩，快，上学。咳，该死，我竟睡得这么死！”急得她一掀被褥，连衣服也没套上，跳下**，跑进小石岩房间，无人无影，也无书包，而且**上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这才释然放心地舒了口气，抽身返回，发现桌上的钞票与纸条。纸条上写道：“芹子，今天一定要交电费，别误了小石岩参加全省比赛大事，改日再来看你。李。”
读着纸条的裴芹，不禁鼻酸眼湿，泪花莹亮，老捏着那张纸条，忘了弱不禁风的身体经不住寒冷的侵袭。果然一个寒禁不时而来，抖颤得牙齿咯咯的作响，喷嚏、咳嗽接踵而至，提醒她必须立即穿衣。她折进房间，将李宁的钞票与纸条塞进枕下，忙忙的穿了衣服。而后走出房间，发现从门逢里塞进的两只信封。裴芹弯腰捡拾起来，其中一封信和一张汇款单，汇款单上寄300元，收款人分明写着“裴芹”二字，却无落款，找不见汇款人的名姓与地址。自问：“谁寄的？李家、王清玉？”顺手拆开一只信封，展笺阅读：“芹妹芹姐：你好！我们多次来拜访，总是怅然面对关紧的大门，呼不应，敲无声，于是失望而归。听说史小虎那个混张东西，最近又找你麻烦欺侮你，卡了你找工作的路子，实在可恶！我们一来愤愤不平，二来为你担心。你千万得留意，提防他再次骚扰你。如果你愿意告的话，我们一定帮你告倒他，而且肯定能告倒他。对这种执法犯法的坏人，绝不能姑息养歼，养虎遗患！我们觉得，他准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要处处多加小心。至于工作，不要太忧虑，我们正在努力替你寻找。这几天，我们找到的尽是夜班工作，不适宜你，怕你一人夜里独来独往，太危险。我们很想来你家聚一聚，乐一乐，你愿意的话，这个星期六上午我们就来……”下面落款果是“李、王”。看信之后，裴芹仰面朝天花，目光游移。
裴芹不死心，吃罢早饭，又去寻找工作。几天下来，仍然一无所获。那**，她失眠了，刚一恍惚，天亮了，眼一睁，儿子不见了，赶忙起来，书包也不在了，晓得是上去了。走出了房间，发现从门缝里塞进了一封信，稍稍平了平心绪，拾起来拆看，刚看了两行，便怒从心生，愤然的激变了脸色，至于咬牙切齿。
信是苏主任写来的：“裴芹同志：你好！我是苏冬梅。你家出了这么大的灾祸，可怜到了这个地步，这帮色鬼还是不肯放过你，心心念念要把你搞到手，而且还搭上一个叫王清玉的女医生。国庆三天假，史厅长又来了，指名要你。哦，对了，他叫史光明，是我们张总的铁哥。我们张总叫张敬东，两个人好成了一个人，穿一条裤子的烂兄烂弟。自从上回你侥幸逃了，他们就认定是我放跑了你，老有人盯梢，不敢再来你家了，你家的电话没交费停了，想来想去，只有写信，赶紧的把消息告诉你。你恐怕不信我，以为我玩什么花招，合伙来哄你上当，不是他们一伙的能让当办公室主任么，这么重要的位子？你若这样想也对，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办公室主任都是铁心铁肝的亲信来当，参与机密大事的核心人物，嘴紧得象焊了锡条不透风，怎会向外人透露消息呢？不瞒你说，我与我们的张总张敬东，老同事，很要好。七八年，我俩从不同的农村上调到百货公司当学徒工，最后一批上调的知青，开始大多数人分到门市部当营业员，仓库保管员。那时的张敬东忠厚老实，为人胆小内向，只晓得埋头苦干，不大说话，很少多嘴多舌，多次被评为公司、商业局和市里的积极分子，市劳动模范，加上他又会写会画，顺理成章的调进公司政工科，入了党，不久提为政工科长。我后来托人调到公司财务科搞出纳，由于我上夜大，学了财会，后来升到了主办会计的职位。我俩都进了机关，每天都会碰面，又经常在一起搞活动，他经常来报销，嗬着我玩。就这样，一来二往，我俩好上了。那时候，没有**一说，搞婚外恋视为资产阶级腐朽思想，越是这样的压力，越是贴得紧，越是甜蜜蜜的，偷偷的约会，偷偷的搂抱。这么老实巴交的男人，终于有一天解开了我的裤带。我也乐意，随他去，任他为。他说我比他老婆漂亮百倍，我说他**眼里出西施，情话，虚假。他指天发誓说是真的，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说真的，我比他老婆漂亮。后来他升官当了公司总经理，我也水涨船高，当上了财务科长。后来，私营的商店象雨后春笋，百货公司年年亏损，胆大的门市部截留了销售款发工资，吃光了，没钱进货，下岗回家。上面决定改制，由国有制改为股份制，实则是化公有为私有。国有也好，公有也好，一股也不占，把若大的百货公司拱手送给持股的私人。多少亿固定资产，经会计事务所一审核，就剩下几千万。凭这几千万为据，向银行贷款打发下岗的职工。按工龄算，每年800元买断，但有不超一万五的上限，不然40年工龄得给三万二，百货公司老工人多，不够发呀。说到底，改制是国有资产的重新分配，涉及的方方面面的关关卡卡，无不伸手捞一把，巧取豪夺，不捞白不捞。改制后的百货公司，在公司前加了股份有限4个字，张敬东仍是总经理。做梦也难想到哇，一口吃成了大胖子，**变为坐拥千万的大富豪。我这才明白了，那些富人原是这样变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容易啊！这些人命真好。八十年代的万元户，是人人眼红、人人惊羡的不得了的大富豪，嗬哟，乖乖咙的咚，万元户耶！可万元户与改制培育的一批批富豪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小巫见大巫，算个屁！你会猜想，我也是得了实惠。与买断工龄回家的可怜职工相比，悬殊是大的很。没想到，改制以后，又出现新的敲诈勒索的，如名目繁多的收费，还有胆大包天收保护费的。张敬东想到了史光明。他俩是中学同班同学，同插一个生产队，同住一间屋，同吃一锅饭，狗屎连稻草的一对。史光明的父亲是干部，通过后门从农村去参了军，复员回来，进了公安局，升的好快，好象转眼的工夫就当了市公安局长，全市最年轻的局长。有了这个靠山，张怕谁呀，邀史入股，权力入股。史光明入股后，不仅平安无事，而且接二连三的介绍大宗业务，这就发了起来。接着，把公司改名为东明经济贸易集团公司，用他俩名子最后一个字，事实是他俩的集团。他们千方百计的捣毁本市同类型的公司，独家发展。很快，他们投资房地产。嗬哟，一投资房地产，那财源就如同伊拉克的石油，滚滚而来，几何级增长，大发啦！全市最高的大楼就是我们公司的办公楼。那时，性招待客户是促营销的普遍现象。**的史光明自己也就跟着干了，开始名为招待客户，实是他自己享用，一发不可收，一个接一个，越来越挑剔，尽挑好看的，被发现的漂亮女子，一个也跑不掉。玩够了小妇女，不过瘾了，专门派人去买刍，张敬东背后也骂他是破瓜王。这么一个色鬼，还升了呢。他升到省城后，隔三叉五的暗地里回来，回来就为这个事。酒桌上，他毫不隐讳地对他的狐群狗党说什么，省城50块放一炮，我们清水江市100块一炮。我们不差钱，省城女子不如江南的窈窕，知情趣，有意思，逍魂。对他来说，主要是省城耳目多，不安全，不方便，到了这里就象回到了家，如鱼得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张敬东原来一心一意的对我不动摇，现在跟着学坏了，也玩女人，陪着史光明一起玩，还厚颜无耻的同我说，老牛爱嫩草，抱着滑溜溜的年轻女人，就一个爽字，人间极乐。史光明有一个目标，江苏省的交通厅长搞了140个女人，他发狠至少多他一倍。而且还说再不加紧，就搞不动，望洋兴叹了，一付时不我待的嘴脸。张敬东虽不再近我的身，还把我当作他的什么体己话都能讲的知己。所以，每逢喝得酩酊大醉，就向我吐屎，倒屎罐子。我不敢吐半句怨言，时不时奉承两句，说他英武不减当年。我是办公室主任，他们好多事还得我办，如联络、安排饭局、付费报销什么的要我签字等杂七杂八。请你放心，我绝没有同流合污，还有一点良心未泯。看着他们这样的肆意造孽，糟蹋良家小妇人，特别是**嫩枝嫩叶的小女孩，我还没有麻木不仁到心不痛的田地。不是我讲漂亮话，心里不是滋味，恶心。可他们的势力太大了，敢怒不敢言，你至多骂我明哲保身，也应设身处地替我想想。别的不讲了，你信也罢，不信随你。至于你，史光明一来点名要你，打电话叫他儿子史小虎把你弄来。史小虎磨蹲了半天，逼急了说：老头子，让给我吧，我们中学同学，那时就想她，快想死了，追到今天没追上，现在有能力追的上，你也来抢；其他女子都不想，不弄到她死不甘心，死不闭眼。他向他老子建议，有一个未开苞的头等美貌女子，叫王清玉，医生，白得特别，象羔羊，象面雪，白的泛青，光润润，滑溜溜，那才叫性感，男人一见就来劲，包你过瘾。
（20140917王圣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