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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初入咸阳

    听着妖藤青奇的抱怨,墨娘干笑了两声,一脸的尴尬,她是真不知道花盆没有底下的洞会让里面的植物烂根,所以当时挑花盆的时候就没当回事。

    一旁的东鹊听青奇这么说,立马开始冲着师傅墨娘大献殷勤,拍了胸脯说道:“不就个花盆么,去我府里拿,要是府里没有合适的,我就订做个,镶金镶银玉石打造的,保管让师傅的契约灵植茁壮成长。”

    “镶金镶银就免了吧。”青奇的声音懒洋洋的:“给老子找那阴气重的花盆,听说王宫里面的腌?事多,有没有那杀了人将人脑袋埋进花盆里的?给我寻个那样的盆就行。”

    “这简单啊。”东鹊爽朗一笑,从墨娘手中拿过花盆,看着盆里的青奇说道:“我现给你杀呗,找那阴气重的古玉,给你做个盆,再找点血脉高贵,身体纯洁的少女,杀了给你祭盆!”

    “好哇!”青奇大感遇到知音,相见恨晚:“就这么定……”

    青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娘一把从花盆里拽了出来:“你不是要嫌花盆底下没窟窿眼烂根儿么,我看你就别用盆了,找个阳光和煦微风徐徐的地方埋了吧。”

    青奇被墨娘从盆里拽了出来,便开始哀嚎起来,它的茎被墨娘攥着,只得努力抖动自己发白的根须。

    那根须细长,呈放射状。墨娘一看到那根须的样子,脸上严肃的神情就挂不住了。这青奇的大半部分根须全都泡烂了,有的地方还长了白色的毛毛,像是发霉了般。

    “那个……”墨娘小心翼翼的把青奇放回到花盆里:“真对不住,我没养过花……”

    青奇一碰到土,赶紧将根部插了进去,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对墨娘说道:“老子不是花,老子是妖藤!”

    “是,是妖藤。”墨娘将青奇推给东鹊:“你帮它找个阴气重的花盆,但是别杀人。”

    东鹊嗯啊答应下,又接着说道:“我带了两匹马来,就在林子边儿,咱们回咸阳去吧。”

    “咸阳?”墨娘愣了一下,随即赶快摆了摆手。脑海中闪现出昨日渭水河边的一幕,墨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里哪有我的位置。”

    昨儿的事东鹊听大嘴李丞相说了,墨娘看到白羽将军跟赢果儿相处的画面后受了点刺激,要不也不能一个人在这郊外呆了一晚。

    东鹊有点不能理解,这别说将军跟赢果儿关系纯洁,就算是真有点什么事,这男人三妻四妾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看着墨娘一脸苍白,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脸颊上还有晕成花的泪痕,东鹊只得叹了口气,想找点词安慰安慰墨娘,却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他才挤出一句话:“你都被清水宗逐出师门了,再不去武安君府,你能去哪?”

    东鹊这话一出,墨娘的眼睛一红,头一低,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又跟着抽了抽鼻子。

    “停!”东鹊见墨娘似乎是要哭,赶忙开了口:“要不你先去我府上住两天?!”

    “行!”墨娘答应的爽快极了。爽快的让东鹊忍不住认为墨娘早就这么打算了。不过他倒是巴不得墨娘住在自己府上,墨娘答应收自己为徒,也该教自己点真功夫了。

    两人一道行到林子边上,东鹊牵过了马,两人骑上踏着一路晨光往咸阳城飞奔而去。

    一踏入咸阳城,墨娘就被震撼住了。

    她知道咸阳繁华,却没有料到竟然如此繁华。白玉为道辉似梦,琉璃雕瓦筑华楼。宽的能并排行驶八匹马车的大道,路上车马辚辚,人流如织,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小贩的吆喝声,远处的马啼声,纵横交织,像是一幅盛世画卷,在墨娘的眼前徐徐展开。

    “这便是咸阳了么?”墨娘抬手挡住头上刺目的阳光,这喧嚣的人群让她有些晃神。

    “对,这便是咸阳了。”东鹊一勒缰绳,胯下的马直立而起,一声马鸣,将身旁的路人吓的让开了一大片。

    墨娘耳朵灵,听见后面人群中低声议论不断。

    “那个混世魔王回来了……”

    “不是说随军走了么,怎么又回了,真真是……”

    “这二世祖……”

    “什么二世祖,是七公子,乱说话小心掉脑袋……”

    “什么七公子,就是个马路杀手罢了……”

    这嘈杂声东鹊恍然未决,只兴高采烈的看着人群让出来的道,回身喊了墨娘跟上,便在这人声鼎沸的路上策马飞奔了起来。

    墨娘瞪着圆眼睛看着越跑越远的东鹊,连忙趁着人群还没有合拢,策马跟了上去。

    “你慢点,小心踩到人!”墨娘在后面喊着,东鹊却只哈哈笑道:“没事,这咸阳的路人,敏捷的很。”

    那些路人的确敏捷的很,让路让的流水般顺畅,想来是平时这种事没少干。

    就在两个人鲜衣怒马,一路奔跑的时候,一顶华盖车辇稳稳停在了路中间,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车辇圆顶,圆顶四周垂下素白色的丝质帷幔,盖住下面莲花形的辇身,清风拂过,依稀可见辇中有美人拿着桃花扇。

    东鹊在车辇对面停了下来,墨娘也跟在东鹊后面稳住了马。

    按说这路这么宽,就是再排几个车辇,也挡不住马的前行,可坏就坏在这车辇压在路的正中心,而且明摆着是在这挡路的,若是东鹊让开从侧面走,便失了他秦王七公子的面子,这对于咸阳一霸的东鹊来说,无法忍。

    “大姐,你这青天白日的,跟这吓唬谁呢?”东鹊冷笑一声,牵着马缰,一脸嘲讽。

    墨娘骑马立于东鹊身侧,无奈的扭过了头,全当看不见。

    看那车辇里的身影,明明是个风华正茂的俏丽女子,这东鹊开口就叫人大姐,未免太过唐突佳人。

    东鹊的话音一落,那车辇里的女子便出声了:“七弟,本以为你外出历练,好歹会有些进步,没想到到了今日,你居然还在咸阳城里骑着马横冲直闯。”

    东鹊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墨娘则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辇内的女子称呼东鹊为七弟,而东鹊称呼那女子为大姐,按这个逻辑,那车辇里坐着的该是秦王的长公主,赢果儿。

    “是她?”墨娘转头看向东鹊,眼中带着丝丝疑惑。

    东鹊脸色暗了一下,木然的点点头:“是她。”

    是那个在渭水河畔陪着白羽将军煮酒弄琴的秦国长公主赢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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