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初恋已为渣
原本余晖的天色早已被长夜所替代。取而代之的是一览无遗的星空。闪闪点点。搭配烛光，这的确是一顿部署精致的晚餐。
看见拓跋肆品着钟晓云送来的昂贵红酒，苏九九略显疑惑的问：“那女人送来的酒，真的能喝？”
拓跋肆转了转杯子，递给了苏九九一杯。“怎么，怕被她下毒吗？”
“你不了解她吗？她可是为了撮合我们，连上百万的酒都送了，她真的这么好心？”
拓跋肆笑了笑，“哦？那为了撮合我们，她不该放毒药才是。”
“当然不是什么毒药，我说的是…”苏九九咬了咬牙，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说的当然是一杯*，两杯逍魂的毒药喽。这才叫撮合吗！
“春药？”
拓跋肆竟毫不忌讳的这么说。
苏九九斜了他一眼，“你！你知道还喝。”
“怎么会呢？”
他一副明显装傻的样子，像是故意的。
苏九九急的没看出来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说：“怎么不会？一会你兽性大发，我去哪给你找姑娘去，这，这可是大海啊！捞几只人鱼小姐给你嘛！”
拓跋肆惊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这女人说话好直接，要是他怎么招了，她居然有本事给他‘找姑娘’！
“你那么吃惊干嘛？春药啊，你没吃过吗？赶紧吐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办？”
拓跋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苏九九拍起了背。
“等等，别拍了。”
拓跋肆真的无语，她那几下动真格的力气，差点把晚饭给他拍出来。
回过神的拓跋肆继续说：“喝都喝了，哪还有拍出来的？你确定是这样做吗？难道你吃过？”
苏九九被问的一愣，她是没吃过。但从小见过不少女人被下这种东西。貌似吐掉是有用的。
突然有一种暴露阅历的感觉。
“啊？我，我没。”
“那你和谁学的？”
“呃，度，度娘。一介女流闯荡在外，该学都要学的嘛。”
拓跋肆似是能一眼看穿她的眼光，意外的冷哼一声，“你还真是闯荡江湖，无所不会。什么翻窗跳墙，揍人打架，还会解春药？”
她，还会什么江湖把戏？怎么看，都不像上流人士，暴发户也不该这么混混痞子气。
“你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苏九九往后退了一步，从新看似端庄的站好，“算了，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
“以为，我真的会兽性发作吗？”
“废话，没和你开玩笑。到时候，别怪我无情！”
冷笑了一声，“无情？”
“当然，就是一棒子敲晕你。”
看她一脸嫌弃，好像和他要是真发生什么，她会跳海一样的嫌弃。拓跋肆不由有些不悦，“你放心，你的魅力还不足以让我霸王硬上弓。”
“啧啧，等你发作了，就是卖西瓜的王婆婆你怕是都不会嫌弃。你还挑什么嘴呀？”
重新整理了下衣服，拓跋肆变得正经了些，“不和你闹了，我或许不了解钟晓云。但她拍下这支酒的时候我也在，要是这个酒的价格尾数少个零，她或许真会这么做。但她也是爱酒的人，不会舍得这么下药毁了它。”
苏九九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你这么了解，随你吧。既然你竟然拿她的人品做赌。”
说着，苏九九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一条陌生短信：要紧事，甲板见面聊。廖斯。
才看到短信，一双秀眉就紧紧的皱到了一起，该来的迟早会来。
苏九九转身走向卧室，换衣服，“为了远离你，我出去一会。你记得一定要喝完这么贵的一支酒。”
以拓跋肆的洞察力，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都是顺势说说的借口而已。她看上去很从容镇定，实际却是有些惊慌的。
※--------
天色早就黑的不见五指，还好甲板上有些昏暗的灯光。但却毫无人影，现在谁都在殿堂狂欢，加之今天夜里有些变天，海风很冷很大。谁会来这种没安全感的地方？
一直走到尽头的扶栏处，可见一点火星的光。
不远处一个身着暗黑系夹克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向他走来的苏九九。
她只是一套单薄的度假长裙。长发被大风吹得胡乱飞舞，倒也是另外一番美。
“九九。”
男人往前走一步，苏九九就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廖斯，不，阿克，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好呢？”
男人忽然发出一声笑，“早上抱歉了，我以为你忘记了我。”
苏九九也冷笑了一声，“作为我的渣男前男友，我怎么会真的忘了？不过，我也就是记个名字，就这么多而已。”
廖斯眼光沉了沉，“我变了很多吧？连你都认不出我了。”
“不是认不出，是我根本没留意你。”
“是吗？我还以为现在的我不错。”
“恩，或许。陆妮那么喜欢你。”
“五年前我回去找你，可你已经离开了不夜城。就连野火也离开了。”
野火，也离开了？苏九九并不知道，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野火不会离开不夜城的，至少在她走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要是野火有离开不夜城的打算，为何不和她一起走？
苏九九不说话，只是听着。
“你们甚至在澳门消失了，我到处找你。”
“找我？呵~是想看我是不是被断了手还是断了脚吗？”
“九九。”
“别叫我，你叫我令我毛骨悚然。”
“我知道，是你帮我还了七十万。可我赚到钱了，偷渡去内地，我做了艺人，我苦了不少钱，就是为了回来还债。”
“哦，这么说来，还是我冷面无情喽？”
“九九，你就不能原谅年少无知的我吗？我也害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更不想连累你，我不想你认为我没能力。”
“事实上，你就是这么没种，你就是逃跑了而已。好吧，你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活下去，你好好活就好了，我不会让你过得纠结挣扎。因为我们不在有关系。”
听到这些，廖斯忽然有些激动，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苏九九的手臂，“苏九九，你现在过得很好吗？你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了吗？你别忘了，你的以前。我们永远有关系！”
苏九九被他掐的手臂生疼，“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在这里争吵。”
“是吗？因为挤进了上流社会，学会礼貌谦虚了吗？”
“廖斯，你别太过分！”
“苏九九，我也想好好和你谈，我幻想过无数次再遇你的场景，可如今…”
“可如今就是这么不值一提。廖斯，我从没幻想过和你再遇的场景，也更没想到你会通过陆妮来接近我，你变得这么处心积虑。事实上，根本不是我认不出你，是你彻底变了而已。所以我根本没必要为此承担任何！”
廖斯忽然松了松力气，转而房开了苏九九，他忽然冷笑了起来。
“是吗？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没变呢。还是那么重情义。”
苏九九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陆妮，正在过来这里的路上。我说过我也不想骗她，不如让她一次看清楚。”
苏九九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被廖斯抓进怀里，不可逃脱的吻，迎面而来，她躲，便落在她的耳根，面颊，唇边。
“廖斯，你放开我！”
苏九九能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被他抓青了，可却逃脱不了。可以这么说，除了野火，廖斯也教过她不少防身的招数，他们彼此是那么了解对方，她又怎么打的过他？
按住苏九九的头，到自己的怀里。薄唇轻触她的耳根，“这么多年还用这些招数？”
“混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得有钱，也不知道你和谁生了个孽种，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如今的我足够与你般配，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介意…”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早就结束了，十年前就结束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原谅…”
奋力推开廖斯，“那谁来原谅我？谁来原谅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追杀，我更不会…”
更不会躲进拓跋肆的房里，也不会发生这一切。或许她还在不夜城那个地方和野火过着虽然不起眼，但却很真实的日子。
或许，一切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在无数个没有星星的夜里，苏九九也想过这些违背命运，可笑又无力的假设。如今，这么辛苦换来的，都是那么虚无。拓跋肆的出现，让这一切随时可能成为一场空。而她却不能退缩的踩在着虚虚实实的云上。像一个走钢索的小丑，四条黑泪，却面带生硬笑容的小丑。
“不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拓跋肆吗？因为他吗？你们是真的在交往吗？你可以骗别人，但骗不了我。难道他不在乎你的过去吗？你以为你有了钱，就是配得上他的女人嘛？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上流社会的生存标准，以苏九九的出身，以她起家的方式，应该不可能得到人们的支持，这一点苏九九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事实情况，的确也是假的，没必要在乎这些需要走心的内容。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好啊，那就陆妮吧。你不怕我去和拓跋肆说出你的过往。那就告诉陆妮我们的关系。哪怕中断过，我也会继续，你就是我的。”
“我无所谓，我说过，你的真面目，陆妮知道不要也罢。我根本没在怕陆妮来这里或许看到一切，你也小瞧了我和陆妮的感情，我问心无愧。”
话未完，廖斯的吻就堵住了苏九九的唇。她拼命的挣脱，可眼前的男人就跟疯了一样。
不远处的黑暗里，男人紧紧了握住了拳。有一股冰冷的怒意汇集于眼眸。
拓跋肆刚想上前，就看见陆妮的身影站在那二人身后。
“廖斯。”
她轻唤，不难想象，她都看见了些什么。
停止对苏九九的狂吻和束缚，廖斯还没转身，迎面就是一个耳光。是苏九九扇的。
“替陆妮还你。“
苏九九上前拉住陆妮，却被活生生的甩开。
一怔，一阵心痛萦绕。她和陆妮的情分，就要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断了么？
“陆妮，你听我解释。“
“走，我要你走。我什么都不想听。”
她捂着耳朵大喊，眼泪一颗颗的砸在苏九九的心上。
苏九九楞楞的站了片刻，忽然用尽全力，拉开陆妮捂着耳朵的双手：“我不管，你一定要听。听完会死，你也要听。事实就是这样，他就是为了接近我欺骗你。他做的说的全是假的，你再歇斯底里的哭，你现在就算为他去跳海，他也不喜欢你，不爱你。”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苏九九的脸上。
苏九九的脸瞬间就红出五个指印。
有那么一刻的心碎，让泪光汇集于眼眸，却没有落下泪。压低了些声音，“就算你恨我，我也告诉你。就算，我们之后，不再是，姐妹。”
廖斯从身后，拉过苏九九，“陆妮，你看见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了吗？”
“滚，我不想再和你扯这些。”
苏九九早已经怒了，好脾气全都没了。
“接受现实吧，苏九九。哪怕在陆妮面前，你越挣扎就是越伤害她。”
说着，他竟然要当着陆妮的面来吻她。
不料，措不及防的一拳砸在了廖斯的脸上。
就连苏九九都一时震惊的站在原地。这矫捷有力的身影，竟然是，拓跋肆！
脑袋一懵，这整件事，都不知该从何理起。
“这一拳，替九九还你。”
只是扇耳光，哪里够解气？这要不是游轮派对，他还可以再揍他几拳。
廖斯眼里起了一抹兴味，擦了擦嘴角。也没有立刻还回去一拳。
“看来你来了很久了？拓跋肆总裁？这出戏好看吗？”
他是指刚才那霸道的强吻。
眼神越来越阴，就连周围原本就冷的狂风和温度都遮不去他眼里的寒意。
“不管她以前如何，你们以前又如何，至少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动不起。”
说完，拓跋肆拉着还在惊愣的苏九九，转身离开的时候，拿出电话打给了陆墨涵，“二十分钟出现，把你妹妹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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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拓跋肆品着钟晓云送来的昂贵红酒，苏九九略显疑惑的问：“那女人送来的酒，真的能喝？”
拓跋肆转了转杯子，递给了苏九九一杯。“怎么，怕被她下毒吗？”
“你不了解她吗？她可是为了撮合我们，连上百万的酒都送了，她真的这么好心？”
拓跋肆笑了笑，“哦？那为了撮合我们，她不该放毒药才是。”
“当然不是什么毒药，我说的是…”苏九九咬了咬牙，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说的当然是一杯*，两杯逍魂的毒药喽。这才叫撮合吗！
“春药？”
拓跋肆竟毫不忌讳的这么说。
苏九九斜了他一眼，“你！你知道还喝。”
“怎么会呢？”
他一副明显装傻的样子，像是故意的。
苏九九急的没看出来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说：“怎么不会？一会你兽性大发，我去哪给你找姑娘去，这，这可是大海啊！捞几只人鱼小姐给你嘛！”
拓跋肆惊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这女人说话好直接，要是他怎么招了，她居然有本事给他‘找姑娘’！
“你那么吃惊干嘛？春药啊，你没吃过吗？赶紧吐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办？”
拓跋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苏九九拍起了背。
“等等，别拍了。”
拓跋肆真的无语，她那几下动真格的力气，差点把晚饭给他拍出来。
回过神的拓跋肆继续说：“喝都喝了，哪还有拍出来的？你确定是这样做吗？难道你吃过？”
苏九九被问的一愣，她是没吃过。但从小见过不少女人被下这种东西。貌似吐掉是有用的。
突然有一种暴露阅历的感觉。
“啊？我，我没。”
“那你和谁学的？”
“呃，度，度娘。一介女流闯荡在外，该学都要学的嘛。”
拓跋肆似是能一眼看穿她的眼光，意外的冷哼一声，“你还真是闯荡江湖，无所不会。什么翻窗跳墙，揍人打架，还会解春药？”
她，还会什么江湖把戏？怎么看，都不像上流人士，暴发户也不该这么混混痞子气。
“你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苏九九往后退了一步，从新看似端庄的站好，“算了，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
“以为，我真的会兽性发作吗？”
“废话，没和你开玩笑。到时候，别怪我无情！”
冷笑了一声，“无情？”
“当然，就是一棒子敲晕你。”
看她一脸嫌弃，好像和他要是真发生什么，她会跳海一样的嫌弃。拓跋肆不由有些不悦，“你放心，你的魅力还不足以让我霸王硬上弓。”
“啧啧，等你发作了，就是卖西瓜的王婆婆你怕是都不会嫌弃。你还挑什么嘴呀？”
重新整理了下衣服，拓跋肆变得正经了些，“不和你闹了，我或许不了解钟晓云。但她拍下这支酒的时候我也在，要是这个酒的价格尾数少个零，她或许真会这么做。但她也是爱酒的人，不会舍得这么下药毁了它。”
苏九九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你这么了解，随你吧。既然你竟然拿她的人品做赌。”
说着，苏九九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一条陌生短信：要紧事，甲板见面聊。廖斯。
才看到短信，一双秀眉就紧紧的皱到了一起，该来的迟早会来。
苏九九转身走向卧室，换衣服，“为了远离你，我出去一会。你记得一定要喝完这么贵的一支酒。”
以拓跋肆的洞察力，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都是顺势说说的借口而已。她看上去很从容镇定，实际却是有些惊慌的。
※--------
天色早就黑的不见五指，还好甲板上有些昏暗的灯光。但却毫无人影，现在谁都在殿堂狂欢，加之今天夜里有些变天，海风很冷很大。谁会来这种没安全感的地方？
一直走到尽头的扶栏处，可见一点火星的光。
不远处一个身着暗黑系夹克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向他走来的苏九九。
她只是一套单薄的度假长裙。长发被大风吹得胡乱飞舞，倒也是另外一番美。
“九九。”
男人往前走一步，苏九九就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廖斯，不，阿克，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好呢？”
男人忽然发出一声笑，“早上抱歉了，我以为你忘记了我。”
苏九九也冷笑了一声，“作为我的渣男前男友，我怎么会真的忘了？不过，我也就是记个名字，就这么多而已。”
廖斯眼光沉了沉，“我变了很多吧？连你都认不出我了。”
“不是认不出，是我根本没留意你。”
“是吗？我还以为现在的我不错。”
“恩，或许。陆妮那么喜欢你。”
“五年前我回去找你，可你已经离开了不夜城。就连野火也离开了。”
野火，也离开了？苏九九并不知道，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野火不会离开不夜城的，至少在她走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要是野火有离开不夜城的打算，为何不和她一起走？
苏九九不说话，只是听着。
“你们甚至在澳门消失了，我到处找你。”
“找我？呵~是想看我是不是被断了手还是断了脚吗？”
“九九。”
“别叫我，你叫我令我毛骨悚然。”
“我知道，是你帮我还了七十万。可我赚到钱了，偷渡去内地，我做了艺人，我苦了不少钱，就是为了回来还债。”
“哦，这么说来，还是我冷面无情喽？”
“九九，你就不能原谅年少无知的我吗？我也害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更不想连累你，我不想你认为我没能力。”
“事实上，你就是这么没种，你就是逃跑了而已。好吧，你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活下去，你好好活就好了，我不会让你过得纠结挣扎。因为我们不在有关系。”
听到这些，廖斯忽然有些激动，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苏九九的手臂，“苏九九，你现在过得很好吗？你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了吗？你别忘了，你的以前。我们永远有关系！”
苏九九被他掐的手臂生疼，“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在这里争吵。”
“是吗？因为挤进了上流社会，学会礼貌谦虚了吗？”
“廖斯，你别太过分！”
“苏九九，我也想好好和你谈，我幻想过无数次再遇你的场景，可如今…”
“可如今就是这么不值一提。廖斯，我从没幻想过和你再遇的场景，也更没想到你会通过陆妮来接近我，你变得这么处心积虑。事实上，根本不是我认不出你，是你彻底变了而已。所以我根本没必要为此承担任何！”
廖斯忽然松了松力气，转而房开了苏九九，他忽然冷笑了起来。
“是吗？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没变呢。还是那么重情义。”
苏九九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陆妮，正在过来这里的路上。我说过我也不想骗她，不如让她一次看清楚。”
苏九九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被廖斯抓进怀里，不可逃脱的吻，迎面而来，她躲，便落在她的耳根，面颊，唇边。
“廖斯，你放开我！”
苏九九能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被他抓青了，可却逃脱不了。可以这么说，除了野火，廖斯也教过她不少防身的招数，他们彼此是那么了解对方，她又怎么打的过他？
按住苏九九的头，到自己的怀里。薄唇轻触她的耳根，“这么多年还用这些招数？”
“混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得有钱，也不知道你和谁生了个孽种，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如今的我足够与你般配，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介意…”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早就结束了，十年前就结束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原谅…”
奋力推开廖斯，“那谁来原谅我？谁来原谅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追杀，我更不会…”
更不会躲进拓跋肆的房里，也不会发生这一切。或许她还在不夜城那个地方和野火过着虽然不起眼，但却很真实的日子。
或许，一切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在无数个没有星星的夜里，苏九九也想过这些违背命运，可笑又无力的假设。如今，这么辛苦换来的，都是那么虚无。拓跋肆的出现，让这一切随时可能成为一场空。而她却不能退缩的踩在着虚虚实实的云上。像一个走钢索的小丑，四条黑泪，却面带生硬笑容的小丑。
“不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拓跋肆吗？因为他吗？你们是真的在交往吗？你可以骗别人，但骗不了我。难道他不在乎你的过去吗？你以为你有了钱，就是配得上他的女人嘛？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上流社会的生存标准，以苏九九的出身，以她起家的方式，应该不可能得到人们的支持，这一点苏九九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事实情况，的确也是假的，没必要在乎这些需要走心的内容。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好啊，那就陆妮吧。你不怕我去和拓跋肆说出你的过往。那就告诉陆妮我们的关系。哪怕中断过，我也会继续，你就是我的。”
“我无所谓，我说过，你的真面目，陆妮知道不要也罢。我根本没在怕陆妮来这里或许看到一切，你也小瞧了我和陆妮的感情，我问心无愧。”
话未完，廖斯的吻就堵住了苏九九的唇。她拼命的挣脱，可眼前的男人就跟疯了一样。
不远处的黑暗里，男人紧紧了握住了拳。有一股冰冷的怒意汇集于眼眸。
拓跋肆刚想上前，就看见陆妮的身影站在那二人身后。
“廖斯。”
她轻唤，不难想象，她都看见了些什么。
停止对苏九九的狂吻和束缚，廖斯还没转身，迎面就是一个耳光。是苏九九扇的。
“替陆妮还你。“
苏九九上前拉住陆妮，却被活生生的甩开。
一怔，一阵心痛萦绕。她和陆妮的情分，就要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断了么？
“陆妮，你听我解释。“
“走，我要你走。我什么都不想听。”
她捂着耳朵大喊，眼泪一颗颗的砸在苏九九的心上。
苏九九楞楞的站了片刻，忽然用尽全力，拉开陆妮捂着耳朵的双手：“我不管，你一定要听。听完会死，你也要听。事实就是这样，他就是为了接近我欺骗你。他做的说的全是假的，你再歇斯底里的哭，你现在就算为他去跳海，他也不喜欢你，不爱你。”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苏九九的脸上。
苏九九的脸瞬间就红出五个指印。
有那么一刻的心碎，让泪光汇集于眼眸，却没有落下泪。压低了些声音，“就算你恨我，我也告诉你。就算，我们之后，不再是，姐妹。”
廖斯从身后，拉过苏九九，“陆妮，你看见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了吗？”
“滚，我不想再和你扯这些。”
苏九九早已经怒了，好脾气全都没了。
“接受现实吧，苏九九。哪怕在陆妮面前，你越挣扎就是越伤害她。”
说着，他竟然要当着陆妮的面来吻她。
不料，措不及防的一拳砸在了廖斯的脸上。
就连苏九九都一时震惊的站在原地。这矫捷有力的身影，竟然是，拓跋肆！
脑袋一懵，这整件事，都不知该从何理起。
“这一拳，替九九还你。”
只是扇耳光，哪里够解气？这要不是游轮派对，他还可以再揍他几拳。
廖斯眼里起了一抹兴味，擦了擦嘴角。也没有立刻还回去一拳。
“看来你来了很久了？拓跋肆总裁？这出戏好看吗？”
他是指刚才那霸道的强吻。
眼神越来越阴，就连周围原本就冷的狂风和温度都遮不去他眼里的寒意。
“不管她以前如何，你们以前又如何，至少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动不起。”
说完，拓跋肆拉着还在惊愣的苏九九，转身离开的时候，拿出电话打给了陆墨涵，“二十分钟出现，把你妹妹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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