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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林栎天大踏步进了东来顺。〖微书网 www.103shu.com〗看见韦俊坐在临窗位置,他瞟过去一眼,直接拐向卫生间。

    男女卫生间相对。他出来时,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也正从对面出来。他们同时走向中间的盥洗台,他颇有风度的让开了位置,“你先。”

    女孩看了他一眼,说声谢谢,去洗手。

    他站在女孩后面,下意识地看着对方背影。浅灰色细毛T恤,包身牛仔裤,平底鞋,个子很高,臀部线条柔美,腿又长又直。女孩直起了腰,对着镜子理着头发,目光有意无意地瞄了他一眼。

    他撞上对方目光,条件反射地转回来。那女孩已经让开了位置,到干手机下面烘手。他接着水龙头的水,耳后触觉瞄见那女孩似乎仍然在看着他,竟是没有移开脚步。

    “你是林栎天?”女孩轻声问。

    他震动了一下,转头看她。正面看,对方是个十足的美人,眼睛很黑,鼻梁很高,下巴略尖,皮肤很白,目光里有抹穿透的力量。“你——怎么知道?”他有些警觉了。“你是谁?”

    柳汝佳舒了口气,唇边是抹近乎胜利的喜悦微笑,“原来我猜对了,你真的是林栎天,我是韦俊的朋友柳汝佳。”他匆匆关了水龙头,见她伸出手,跟着,又收回去,“不好意思,”她洒脱地说,“我的手刚刚烘干。”

    他瞅了她一眼,也不多说话。出了卫生间范围,两人同时往大厅走。“没有理由你知道我,我不知道你。这小子。”他眯着眼望过去,“不会我两天没见他,他就换人了吧!”他说的太没遮拦,太无顾忌。柳汝佳一时红了脸,悄悄看着他,解释了一句:“我和他是哥们。”

    林栎天偏过头瞄着她,想都没想就来了一句:“难道那个司马依依比你还漂亮?”

    柳汝佳脸一红,这样的话,以往,她不知听过多少次。如果他是个登徒子,她说不准觉得这话恶心的要命,可是,他说的坦荡,丝毫没有讨好吹捧的意思。

    林栎天,这就是韦俊嘴里的传奇人物。捣毁了中三有名的黑社会团伙龙门组。单枪匹马抗击数百歹徒的围攻。妻子离他而去,儿子被撕了票,睡觉枕头底下都压着枪,黑道里有人出五百万买他的人头……。

    三个人坐下来。韦俊看着他们,“你们认识了?”

    “我认出他的。”柳汝佳说。

    韦俊哦了一声,“我想,我并没详细告诉过你他的长相。”

    “直觉。”柳汝佳掩饰地去喝茶,脸有些发热。她悄悄去看对面的人。他的样子很年轻,实在不像是四十岁,眉毛很浓,眼光锐利带着深刻的警觉。他的鼻子很高,嘴巴不小,脸型方正。整张脸,帅味十足,实在不像个公安局长。

    “你的司马依依呢?不让我见识见识?”林栎天也不回避,招手叫来服务生,直接叫了碗米饭。

    韦俊岔开话题。“你不喝两杯?”

    “我不陪你借酒浇愁,我等下还有事呢!到公安部找我的老上级叙叙旧,晚上八点的飞机。”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这么短的时间,我都没忘来看你一眼,赶紧收拾情绪啊!别影响我心情。”

    “刘教授电话都打我这来了,”韦俊说:“你怎么不配合人家?再来这一次,别怪我和你朋友没得做”他用眼尾撩了一眼对面的柳汝佳。“你赶紧治好了,回头赶紧给我找个嫂子。”

    林栎天大口吃饭,“少来,别连累别人最好,我一个人逍遥快活。”他边吃边说,“我就奇了怪了,你自己的祖坟都哭不过来呢,还有这闲工夫哭我这乱坟岗?”

    韦俊沉着脸去喝茶,“就是因为我这边不好,我才不想你那边也被耽误了,幸福就在你身边,你不懂的争取,有些人不一定有你这运气。”

    林栎天捧着碗看着他,“这话不像是我爸说的了,倒像是我妈说的。毛还没褪完呢!就学人家扮老成了。”他三口两口吃完饭,又招手叫服务生送来一碗。趁这功夫,喝了口茶,瞥见对面女孩不说话,直盯着他看。

    那眼睛又黑又亮,带着抹研究琢磨的意味。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孩,用这样坦荡研究的目光来凝视他。她在打量他,端详他,琢磨他,目光几乎是*裸大胆而无顾忌的,他第一次对这样的目光感到发愣。“你不吃么?”他问,扫眼看看两人的碗筷,“还是你们吃完了?”

    柳汝佳收了目光,笑笑,“我吃过了,我在减肥。”

    林栎天扫了一眼她身上重要部位。那里线条柔美,轮廓玲珑。“减肥?”他去看她的脸,“你胖么?听讲,女孩子减肥专挑某一个地方减,别得不偿失。”他说的太过露骨。柳汝佳红了脸。

    韦俊看着柳汝佳说,“我想,他没什么经验和女孩相处,尤其你这么小的,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荤腥了,冷不丁见到一盘梅菜扣肉,都惊喜的不知所措了。你别介意。”

    “去你大爷的,”林栎天笑着打断他,“谁他妈没见荤腥了?你干嘛替我解释?柳汝佳又不是个小孩子,什么人出言轻佻,什么人无心之失,她分辨不出来么?”

    柳汝佳也笑,“谁是梅菜扣肉?你不能有点好比喻么?”她去看林栎天,眼珠雪亮地与他对视着,“你是在夸我么?看来如果我分不清出言轻佻和无心之失,岂不就是小孩子,心智不熟?那我想怪你都不成了?”

    林栎天接了她的目光。是的,她不是个孩子,她的目光深邃,有着洞悉的能力。她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是有分辨能力的。他笑笑,也不多解释。

    三个人又扯了几个话题,闲聊了一会儿,买了单,出了饭店门。

    林栎天坐上车,通过侧视镜瞄了一眼后面的人,黑色羽绒服,开着衣襟,长发在风中翻飞,修长的腿,纤细的腰,奥凸的线条……。

    “怎么样?不错吧?”韦俊顺着他的目光也瞄了一眼镜子里的人。“二十五岁,美国耶鲁大学的高材生,北京金鼎地产柳石岩的千金。人性格豪爽,却不滥交,男友的标准,一定要大他十岁,成熟的,洒脱的,豪放不做作的。”他嘀咕一句,“我怎么觉得她就是在等你呢?”

    “少来。”林栎天说:“你千万别糟蹋人家。”

    “她看上你了。”韦俊说,“我敢肯定,你治好了,就是她的菜。”他再说:“你如果有这个意思,我就把车靠边停下。”

    “开你的车吧!”林栎天再往后看了一眼,有台出租车停到路边,她开了车门上了车。黑色羽绒服的一角缩进车里。她真的不做作,没女孩子的那种矫情,“我去取车,你们走吧!”他想起她说这话时候挑眉的模样,笑容像正午的阳光。

    他的视线转回来,望了一眼身边的高楼大厦。耳边听的韦俊在说:“人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旁边的人反倒比你更清楚,而你自己,直到有一天失去了,才知道你最想要什么。”冬季的云层有些深远,他往那边望过去,望不到头。

    从早上起来,依依就觉得自己眼皮在跳。临到中午,她知道原来所有的不祥真的都是有预兆的。

    有一个星期了,京西草原几家马术俱乐部同时爆发了大匹马腹泻,有的马抗不过去,死了不少。小白龙没能幸免于难。她接到韦俊的通知全身都软了。

    这难得是一个晴天,她勉强撑着跳下出租车,跌跌撞撞地往马场跑。韦俊和陈兵迎头过来。韦俊手里抱着那个红色马鞍。马鞍边缘有条金色光边,这会儿反射出来的光泽扎眼刺目。她一见那马鞍,已经明白,脸色苍白跑过去。

    “小白龙,前两天就开始拉肚子,我们找了医生,给它服了药,没想到,今个儿早上,它就气息不行了。”陈兵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她充耳不闻,抱过韦俊怀里的马鞍急匆匆往马厩那边走。好多工人在给马厩做清理消毒,有人拦着他们不让进。她冲着小白龙的位置望过去,马棚已经空了,平日里英姿勃勃的白龙马没了影子。

    有王子是乘着马来的,王子没了,马也没了,她扶着那马厩悲从中来,哭的语不成声。

    “我们怕有什么病菌漫延,就地将马焚烧……。”

    她听不下去了,印象中的小白龙喜欢用它的鼻子蹭她的衣襟,习惯用前蹄刨地表示对她的喜欢。想想那马死后的模样,她心头一酸,抱着那马鞍,头也不回,也不看身边的人,往回路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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