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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源恢复营业,廖海到大堂巡视营业情况,看到门口处,有个女孩风尘仆仆拖着行李箱犹豫着进来。〖就来读 www.9laidu.org〗他多看了一眼,见那女孩往前台那边走,没多理会,刚回过头,听见前台小陈叫他。“廖总,这个女孩要见韦总。”

    他走过去,到近处端详。女孩穿着牛仔窄脚裤,上身是一件稍厚的蓝色加绒卫衣,提着一个粉色旅行箱,看那衣着打扮应该是从北方来的。虽然样子憔悴,神色不安,却是一副清秀模样。“请问你是——,”他只问出半句。依依已经迫不及待地回答,“我是韦俊——女朋友。”

    廖海稍愣了一下,边打量着依依,边站到一边给韦俊打手机,韦俊手机关着。打楼上电话,秘书处小王说韦总不在办公室。没见韦俊下楼来,一时确定不了去处。略一沉吟,将依依领到楼上。

    韦俊果然不在办公室。桌上电脑开着,茶杯里窜着温热的水汽,手机搁在桌面上。小王秘书跟进来汇报,“韦总刚刚出去。”廖海吩咐那秘书,“倒杯茶过来。”

    依依谢绝了。哪有心思喝茶?眼瞥见那手机,过去拿到手里,打开来,手机电量果然是满的。“不要倒茶了,我不想喝。”

    廖海招呼依依坐下,瞟她一眼,赶紧出去找人。

    小王秘书也犹豫着往外走,边走边悄悄揣摩依依。依依用手挡着额头,避开半边脸。她一向不上相,总觉得杂志上那些照片比自己本人要胖些,想不到离了北京,仍然还有人能够认出她来。

    小王秘书送来一杯热茶,又满脸好奇地端详她。她故意低着头,道声谢,也不看人。拿着那手机,心慌意乱地翻开来看。

    开机了,未接电话提示信息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也就是说,他即使关着机,她给他打过电话,他也应该知道。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想和她联系。她心里乱糟糟的,很想问问刚刚那人,是不是酒店很忙,忙的连接个电话的功夫也没有?看刚刚楼下的景象,应该是恢复营业了。既然一切正常运转,他也就没必要留在这,应该回北京了。可是,他为什么没回北京呢!

    她越想心里越不安定,听到门响,跟着有人推门进来。她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像触电般抬头望过去,脸色煞白煞白的,嘴唇颤着发不出声音。

    韦俊站在当地,直视着她。

    廖海从后面上来,跟着解释,“韦总,她说是你——”瞧见那两人目光死死对视,脸色异样,均是像见着外星人的模样,他咽下了后面的话。

    韦俊没言语,冲他摆摆手,跟着也不看人,把门关上。“你怎么来了?”过去到桌前,瞄了一眼依依手里的电话,神色状态与往常无异。他太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不是她所期望的。

    依依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桌,扑向他。她觉得自己快晕倒了,心脏狂跳的不行。眼泪疯涌而出,她紧紧抱着他的腰,用头揉着他的胸口,眼泪蹭了他一身,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语无伦次地喊:“你怎么不回北京?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没有和他激吻半个小时,网上都是胡说八道。当时,姚铃也在,你可以问姚铃啊!他要走,我送他。他回身就亲我,我打了他耳光,就上了楼,就是这些,我都不知道新闻怎么就会变成那个模样了。”

    韦俊没动,任她抱着,像根树干,一句话没说。

    依依松开他的腰,又去搂他的脖子。他把她拉了下来,瞅着她。瞅了好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用衣袖去擦她的脸,静了静说:“干嘛哭?我又没怪你。走吧。”他松开她,去拿桌上手机,提起她的旅行箱,“找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下。”

    房间安排在了六楼。是个豪华小套间。他帮着她放好热水。“你先洗个澡。”他抬腕看表,“晚一点,我来叫你吃饭。”他伸手去拉门。

    “韦俊。”依依站在那儿不安地叫了一声。他的手停在那儿,没看人,听着她声音打着颤。“我想让你留下。”他真的太平静了,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这种平静远比他勃然大怒还让她害怕。

    他的手搭在那门柄上,后背僵硬的像块石头,看着那门,绷着牙关:“谈什么?”

    依依注视着他的后背,伟岸挺拔,有些陌生,有些捉摸不透。她突然闪身过来,背贴着门,横在他面前。她面色慌乱,畏怯地瞅着他,“我,我真的没喜欢别人。”

    “我没怪你。”他定定看着她,表情古怪,跟着苦笑一下。“我怪我自己。你和谁在一起,我只有怪我自己的份。”

    她紧张地瞅着他,“我没有和莫宇旧情复炽,我们根本就没恋爱过,网上说的都是骗人的,我们没有*,我,我。”她用舌头舔着嘴唇,又讨好又低气地说:“你,你马上就可以知道,我,我——。”她伸手要去摸他的衣领。

    他拨开她的手,扭头拉开门,“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他一言不发地往外就走。

    “韦俊,”依依叫了一声。他始终没回头,没说话,挺着腰,拐过走廊,脚步加快进电梯。电梯门关拢的那个瞬间,他背对着摄像头的位置,颓然松弛了下来。他望着电梯里墙壁上的广告牌,心底空洞而迷茫,她的解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种沮丧的无力感仍然向他层层包围过来。

    晚上九时,林栎天搬着一箱啤酒,胳膊上搭着一大袋东西出电梯,腾开手一只拿钥匙,转开门,进到客厅,将东西搬到茶几上。

    韦俊躺在沙发上撩了他一眼,神色暗着,继续抽烟。

    满屋烟雾缭绕,林栎天放下东西去开窗。“把我这儿当烟馆了。”

    韦俊起来,抽了两口,咳了两声,把烟掐灭,“你怎么回来了?”

    “我怕你想不开,跳楼,回来看看。”林栎天将茶几边上一木凳用脚带过来,顺便将垃圾桶踢到一边,合身坐到韦俊对面,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到茶几上。

    袋子里都是些熟食和些下酒小菜,他将啤酒箱打开,扔给韦俊一罐,顺便看了对方一眼。人与人之间真是讲究眼缘的,不知怎么,这小子就对了他的胃口了。他不拘小节,对方内敛沉稳,他一把年纪了,对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绝对不认为他们应该有共同的话题。可是,两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对了味了。

    韦俊说:“林栎天,我在你面前特别轻松。这两天,几乎说了我这辈子想说不敢说的话。”他讲他的童年,讲怎么走进慕家,讲大学时候的恋爱,讲那一年生不如死的婚姻生活,讲秦雨浠怎么成为了他的嫂子……。

    他呢?他也讲了他这辈子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他讲他的警队生活,怎么与龙门四公子起的冲突,怎么被伏击弄残的,讲他的前妻,讲他们一共见了多少次面,讲他们怎么稀里糊涂结的婚。讲他结婚第三天就追踪嫌疑人到了陕西,一呆两个月……。

    他们讲讲喝喝,喝了多少酒,讲了多少话都不记得了。林栎天只记得,韦俊说了*的话也没有提司马依依。他讲了多少话,也没提他的儿子。他知道,那是他们两个人都迈不过去的坎。人心就是这样,在意的东西绝无可能用平淡的口气讲出来,讲出来的就是已经不在意了。

    他们聊到天亮。林栎天眼没闭一下,扔张门卡给对方,就赶着回局里。中三龙门组的老巢被他捣毁,折了老大和老四后,另外两兄弟跟着他从中山玩到广州,一路犯案过去,先是报复绑架了他儿子,撕了票,跟着又绑架了一个港商千金。

    这事惊动了省市领导,给他们市局下了命令,要求短期内必须将那剩下的两兄弟抓捕归案。那两人连着龙门组的十几个兄弟只见人声不见人,时不时地带个话挑衅他一下,就再无踪影。他不得已消了假期,提前归队。

    这一整天,他和刑警队的人分析案情,忙着部署行动方案,眼没闭一下,可是,对方的状态却比他糟。

    他自己拿了一罐酒,一边开,一边看表,“我陪不了你多久,等会儿还得回局里。”

    “我没让你陪。”韦俊坐下打开易拉罐,仰脖连灌了两口。

    林栎天又看了他一眼说:“真不回去啦!怂了?”

    韦俊没吭声。一气将罐子里的啤酒喝完,扔到垃圾桶里,又去开另外一罐。

    “真不回去了?”林栎天问。“人家大老远的从北京来,你跑我这躲着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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