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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帮我暖一辈子

    吃过午饭,已经偃旗息鼓的秋雨又不动声色扬了起来,把温度降的前所未有的冷。〖微书网 www.103shu.com

    中央空调统一检修,还没有供暖,外间的人早上没防备,穿的是薄绒裙子,上身一件小外套,已经不足御寒,这会儿在那冻得跺脚。

    韦俊按铃让那小人进来。

    依依一进门就奔他过去了,双手伸进他西装里面取暖。

    他伸手捏了捏那衣服的下摆,低声责备了一句。“昨晚上没有听天气预报么?穿这么少?”

    “我不怕,因为有你给我取暖。”

    他把西装脱下来穿到她的身上,一边穿一边说:“这以后温度只会低不会高,再不可以穿的这么少。”

    她顺从地应着,伸胳膊等他穿好,低头看看,再抬头看本人,惊叹出声,“你这么高啊!这衣服这么长?”她把那袖口卷起来,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多,一件土黄色的羊绒衫,料子也不厚,“你不冷么?”

    “我是个男人,怕什么?”

    她心安理得了,把脸贴着他衣服老实放好,闭着眼喃喃道:“再厚的衣服也没这块肉暖和。”

    他垂眼看着她,她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腰,脑袋贴近他胸口埋着。他那件西装,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整个肩膀都掉了下去。他从没见过自己的衣服就这么披在一个女孩身上,更没觉得自己是这么被依赖的,这么看下去,不知怎么愣被他看出了一点奇怪的心荡感觉来,一时间怔忪在那,竟是半晌未语。

    “韦俊。”依依脸贴着他的衣服在那揉蹭,想着下面要说的话,便有意用那衣服堵住嘴巴,含糊其词的说,“你,不想见我爸么?”

    韦俊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依依又揉蹭了几下,把头更深埋进去了,再咕嘟一句。“我下个月就过二十岁生日了。”

    韦俊应了一声,猜测着她说这句的意思,随即,肩膀挺得更直了。“十二月二十四号是么?”他故意轻松地,“想怎么庆祝?是在华源还是到外面去?或者到家里?”

    依依没回答,搂他的腰更近了些。贴了一会儿,才勉强低声开口,“是不是我不够好?韦俊。”

    “怎么会?”他反问了一句,更加确定她刚刚那句的意思,心里立即比刚刚更多了一些混乱。

    她把头更深地往下埋,却藏无可藏,躲无可躲,这会儿有个念头强硬地控制她,她怎么也避不过去,“韦俊,”她横了横心,硬着头皮问:“你会不会帮我暖一辈子?”

    韦俊没做多犹豫:“会。”他不待她往下再问,摸住了她的头。这个问题,他回避不了了。他把下巴搁在上面,把脸埋到那头发里,吻着她的头皮,“给我时间,依依,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依依即刻受了鼓舞,她松开了他,满眼的阳光,满脸的灿烂笑容,好像他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惠一般,她不迭地点头,心情激荡,快乐的像一只燕子。“我知道,是阿姨让我问的,我没想逼你。”她再度抱住他,把脸贴到他的衣服上,嗅着他身上香烟和体肤的味道,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闻的味道了,没有什么人会比这个男人更让她心动的了。“我还没谈够恋爱呢!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我还没到年龄呢!”

    她把脸拉开了一些,信赖地仰头注视他,“韦俊,你说的,你说话要算话。”

    他用手揽着她那小小的肩头,注视着她。她那燃烧着热情的眸子让他心里多了几份激荡的情绪,在一种迫切的近乎渴望的情怀里,他心里跳出一个混乱恐慌的念头,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不要真的有问题。

    迈巴/赫停在零点门前。

    韦俊伏在方向盘上。连续吸了两支烟,他仍然没有平复他的情绪。冬天的影子由远及近了,夜色中,一些右眼看不见的生物在悄悄吐着白色哈气,不经意中就把天地之间弄的一片苍茫。

    他紧张地抽着烟,一口接一口的。

    烟雾凌乱地泼洒在车厢里。

    远方,万家灯火在雾气中锐减了光亮,模糊了轮廓。他狠狠地抽了最后一口,将烟头扔出窗外,随即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横了横心,抬脚下了车,硬着头皮走进去。

    零点里,灯光迤迷,到处都是酒香鬓影。他被那领台领到了一个小包间里。

    包间里,豪华的装修,没有掩盖那通风不畅的味道,灯光暗的只能看见房间里摆设的大致轮廓。

    走廊外面,是那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他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儿,如坐针毡。

    一位身着光鲜的年轻妈咪桑进门来,妆饰浓烈,手里夹着香烟,坐到他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眯着眼睛看着他笑。“很面熟啊,哥?”

    他故作老练地想要开口说几句。对方即刻接口下去,“你要找沉沉啊!沉沉已经被客人点台了,下不来,要不给你换一个吧!”

    “那算了吧!”他起身要走,妈咪桑*了然的笑容让他更加的心神不宁。他仓促地急着说:“那就下次。”

    妈咪桑伸手按住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仍然悬在嘴角上。“我记得你了,你上次是跟着刘哥过来的 。”她想了想,表情恍然的,“你是姓韦对吧!”她的态度热情了起来,眉目间流露出一种讨好与了解的神情。她再次端详他,简直懊恼自己怎么会把这样一个男人几乎忘了。“韦哥,要不这样,我把阳阳叫来吧!她还没上台呢!那次,陪黄哥的那个。”

    阳阳?他想着那躲在暗角里的一对男女,对方的模样已经有些模糊。但是,那个镜头是清晰的,他强迫自己搭着那些镜头胡思乱想。如果单靠胡思乱想就能有反应,这是他求之不得的。

    他很快有些沮丧地靠到了沙发上,心烦意乱地点着了一支烟,藉此来平定他的情绪。

    韦俊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再怎么不喜应酬,这样的场合总有脱不开的时候,可是,如今他坐在这,却是真的紧张,好像高考时候那般紧张。

    那时候,他一心想要靠到好成绩,没白没晚的复习,难免把那考试看的太重,考出的成绩反而远不如平时的模拟考。结果,他以一分之差与他梦想中的北大擦肩而过。那时候,他说不出的沮丧,对前途几乎茫然。

    顾梦莲直接了当告诉他,你上不上学,也是华源的总经理,你考上哈弗,你也得给我回来,所以,有什么可沮丧的?

    上大学那会儿,有位心理学的教授提醒他,你缺乏自信,心里素质太脆弱,所以,不要走的太远了,那样你会让自己太辛苦。

    他信了那教授的话,没有去苛求结果,老老实实留在了华源。生活看似平静了下来。

    如果硬要说出一件他这二十几年最不完美的事情,那就应该是他和雨浠的那一段。但是,最后也被他翻过去了。

    生活应该向前走的对么?可是,这会儿,他又不自信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会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害怕。

    有一段时间了,他再没有任何反应。不论依依怎么样像只小鸟一样躺在他怀里,他都没有反应,这把他吓着了。他在这种近乎绝望的恐慌中,零点的那一次,仿佛就像是苍茫的大海上他唯一求生的灯光。

    “哥,你来啦!”他惊觉地抬起头,看见那个叫阳阳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

    一件红色的超短裙使她看起来像簇火焰,依然是大眼浓妆,红色闪亮的唇彩上下唇抿了两下,唇边掩饰不住的惊喜和得意的笑容。“你特意来找我的么?”她不待韦俊回答,一屁股坐到他的身边,熟稔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

    她热热的哈气混着香水味道穿到他的鼻腔,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到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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