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歌声与泪水
再说李二两在湖里打完鱼，准备明天再跑一趟老林外，换些钱和东西。他看着这两桶鱼非常高兴，为了让鱼新鲜不死，他往桶里加了些湖水，他正乐乐呵呵看着桶里的鱼蹦蹦跳跳，突然隐隐约约地好像有一阵歌声，他侧耳倾听，怎么听都是歌声，而且这声音好像还很熟悉，像上次张老师唱的歌。
他看了看偏西的太阳，又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太想家了，形成了幻觉？于是他叫出了小琴。
他说：“小琴，你听听，是不是有歌声？”
小琴很正经地站在那儿扬起耳朵听着：“二两哥是歌声，我听到了。”
二两相信了，一定是张老师的歌声，这样晚了怎么才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于是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放下这一摊子，拿起尖刀，告诉小琴多做出两个人的饭，就奔歌声去了。
二两急切地往前走着，歌声越来越近。
他终于看到了树上的张老师和树下四处张望的大春。张老师在树上首先看到李二两的，她在树上喊着：“李叔叔来了，李叔叔来了。”喊着拍起了手。
大春看到了爸爸立即迎上去，高兴万分：“爸爸，我们以为能找到你那里，可我们走来走去怎么也没有走出去，又返回到了这里。”
张老师从树上缓缓地爬下来，大春把她接住抱下来。张老师走到李二两跟前笑着说：“这歌真管用，是你的儿子想出来的。”
二两好像很激动，眼睛有些湿呼呼的。他说：“孩子，你们的心情我知道，可这里危险啊，不要轻易就来。好了，跟我走吧。”说完李二两便领着大春和张老师走进了老林。
他们穿梭了密密麻麻的树丛，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爸爸居住的地方，这时天已经快黑了。
大春走进洞洞里，小琴立即迎接他们，大春和张老师一下子呆住了，小琴怎么在这里？大春背着的一袋子豆馅馒头滑落在地上，都没有觉得。李二两见大春被眼前的事情愣住了，赶紧向大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小琴这时说：“你爸爸，很正直，他一点都没说错。”
小琴捡起袋子放好，大春走到小琴跟前：“小琴婶，屯子的人，都以为你没了，任叔天天哭着找你，他说他错了。王麻子叔也说他，说他竞冤枉人。”
小琴放下碗筷：“这是真的吗？”大春点点头。
张老师也说：“你家任超在学校里也想你直哭。”
小琴这时眼泪流出来了。
大春示意张老师不要再说了，他打圆场说：“咱们现在碰到了一起，是一件好事，特别小琴婶又知道了任叔后悔了。好了咱们撂下这件事，先尝尝小琴婶做的兔肉和鱼肉。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琴擦净了眼泪，露出了一丝笑意，和张老师俩往桌上端饭、端菜。这一顿饭，小琴虽然心里很沉重，但大家吃得都很香。
李二两拿着豆馅馒头，慢慢地咬着，然后反过来调过去地看着，他好像在这上面寻找着什么。
张老师说：“李叔，你一定是想起玲子婶了吧？玲子婶总叨咕你。”
李二两说：“唉，多少年没吃到这种味道了，如今吃上是觉得香。”说着，他几口就把这个豆馅馒头吃光了。
大春说：“爸爸这里的鱼，味道非常特殊，我想，我村的村民们要是到这里来打鱼出去卖，那可是一个挣钱的好买卖。”
爸爸把豆馅馒头咽下去说：“孩子，你想的很好，不过安全很重要，出去卖鱼也不方便，要想做必须和大家讲明白。”
大春说：“爸爸，你的于是拿到外面卖的。”
爸爸说：“嗯，哪里不是咱们的县界，要走出四、五十里地，这鱼到那儿就光。”
大春向爸爸点着头，边吃边思考着。不一会大春又说：“爸爸明天我们想去老林的深处去走走、看看，爸爸你能答应我吗？”
爸爸愣愣地看着儿子，然后笑了：“儿子的意思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看看老林里都有什么宝贝，然后领着大家来收获对吧？”
大春说：“爸爸我是村长，你的儿子这样做不应该吗？”
爸爸说：“为大家做好事，爸爸怎能反对啊，不过做啥都不义，一定要想好、也要做好。明天爸爸领着你们走走这老林。”
大家在饭桌上都笑了。
大家吃完了饭，洞洞里的灯火，很明亮，李二两重新加了油，换了灯捻。四个人坐在灯前，还是李二两先说话了，他又对小琴说：“小琴，你和大春他们一起回去，看来老任和孩子都在想着你哪，老任那种心情一定非常难受。”
小琴的脸色很沉很暗，颤着声音说：“任大鼻涕明白不明白过来，我都不回去，我们已经离婚了。”
二两说：“不行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想妈妈多可怜啊。再说老任明白过来了，他对你一定会有一个大的改变。”
小琴说：“孩子是他的，我不管。”
二两说：“我们是人，难道还不如那两只狼？”
小琴的眼泪落下来了：“李大哥，不如那两只狼的不是我，是任大鼻涕，你想想，我在你这儿呆了这么多天，你知道，咱们俩是清白的，可他信吗？他不会又有猜疑吗？”
李二两想了想、沉思了一下：“这样吧，让大春和张老师把你送回去，和老任讲明白你在我这儿的情况，如果他不相信你，那就不怪你了，你看这样行吗？”
小琴这时想到了那怪鱼给她托的梦：“你放了我，你就会有好事相报，二两是善人，他感动了老林和*，不久就会有人来接你，你一定要听二两的，记住了吗姐姐？”
张老师这时拽着小琴的手说：“小琴婶，实际任叔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做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了，他不应该再问你别个了，你回去与她复婚，这得说是你的心诚。”
小琴一听张老师说得也有道理，她抬手擦干了眼泪：“李大哥，你救了我，我就听你的了。”
张老师听小琴同意回去了，乐的跳了起来。大春也拍着手说：“这样吧，让张老师唱一首回心转意吧。”
张老师是一个爱唱爱跳的人，大春的话落下，她就清了一下嗓子：“好吧我就唱一首回心转意吧。”接着一首嘹亮的歌声唱了起来：
曾是你陪我
度过艰难的那么多天
是你对我说还有真爱
而我却不懂如何呵护你
爱你却伤了你的心......
张老师唱的热情洋溢，委婉动听，边跳还边舞着，双手一张一合，一起一落。她好像一朵随风起舞的马莲花，美丽又动人。
小琴听着歌声，已是热泪盈眶了，嘴角还不时地露出丝丝笑意。张老师打了一个造型，歌唱完了。大春这时说：“小琴婶唱一首吧。”
小琴没有拿拗，她说：“我就唱一首真心真意谢谢你吧。”
张老师拍着节奏，小琴唱起来：
如果阳光里没有你
我不会疼爱我自己
如果岁月里没有你
我不会珍惜我自己
......
小琴的歌喉也不错，她唱完清了清嗓子说：“让我的歌，永远回荡在这洞洞里吧。”说完她的泪雨点般地落了下来。
李二两坐在一旁的长凳上，一边磨着四把尖刀，一边听着歌，嘴角不停地笑着。
大春拍完巴掌，往下咽了一口吐沫说：“我想小琴婶有今天，这都是与爸爸离不开的，也就是说这都是爸爸的功劳。特别明天爸爸还要领我们去老林。”大春笑了一下：“张老师已经偷着告诉我，让我唱一曲爸爸。”
小琴站起身子，满脸笑着拍着巴掌说：“二两哥，先别磨刀了，听大春的歌。”
二两说：“唱吧，我边磨刀边听，听得更入神。这磨刀声就好像是我的伴奏。”说完二两抿嘴一笑。
大春清了一下嗓子，便唱了起来。他唱了第一句，张老师也高兴地和他一起和着唱起来：
想想你的背影
我感受了坚韧
抚摸你的双手
我摸到了艰辛
不知不觉你鬓角露了白发
不声不响你眼角上添了皱纹
我的老父亲
我最疼爱的人
人间的甘甜有十分
您只尝了三分
这辈子做你的儿女
我没有做够
央求你呀下辈子
还做我的父亲
.........
二两磨着刀，听着大春和张老师的歌唱，那真实感人的歌词，把他的眼泪唱出来了。他想到了自己的从前，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有去疼爱自己的儿子，更没有去疼爱自己的妻子。现在他又躲在老林里，想躲避家庭、躲避一切。把一切都怪在了玲子的身上，面对儿子的伤腿都不顾，钻进了老林，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内心的愧疚。
大春和张老师的歌唱完了，小琴还在鼓着掌。
爸爸憋回泪水，脸带着笑意说：“爸爸还不是好爸爸，爸爸努力吧，做到向你们歌里唱的父亲一样。”
大春、张老师、小琴都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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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偏西的太阳，又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太想家了，形成了幻觉？于是他叫出了小琴。
他说：“小琴，你听听，是不是有歌声？”
小琴很正经地站在那儿扬起耳朵听着：“二两哥是歌声，我听到了。”
二两相信了，一定是张老师的歌声，这样晚了怎么才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于是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放下这一摊子，拿起尖刀，告诉小琴多做出两个人的饭，就奔歌声去了。
二两急切地往前走着，歌声越来越近。
他终于看到了树上的张老师和树下四处张望的大春。张老师在树上首先看到李二两的，她在树上喊着：“李叔叔来了，李叔叔来了。”喊着拍起了手。
大春看到了爸爸立即迎上去，高兴万分：“爸爸，我们以为能找到你那里，可我们走来走去怎么也没有走出去，又返回到了这里。”
张老师从树上缓缓地爬下来，大春把她接住抱下来。张老师走到李二两跟前笑着说：“这歌真管用，是你的儿子想出来的。”
二两好像很激动，眼睛有些湿呼呼的。他说：“孩子，你们的心情我知道，可这里危险啊，不要轻易就来。好了，跟我走吧。”说完李二两便领着大春和张老师走进了老林。
他们穿梭了密密麻麻的树丛，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爸爸居住的地方，这时天已经快黑了。
大春走进洞洞里，小琴立即迎接他们，大春和张老师一下子呆住了，小琴怎么在这里？大春背着的一袋子豆馅馒头滑落在地上，都没有觉得。李二两见大春被眼前的事情愣住了，赶紧向大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小琴这时说：“你爸爸，很正直，他一点都没说错。”
小琴捡起袋子放好，大春走到小琴跟前：“小琴婶，屯子的人，都以为你没了，任叔天天哭着找你，他说他错了。王麻子叔也说他，说他竞冤枉人。”
小琴放下碗筷：“这是真的吗？”大春点点头。
张老师也说：“你家任超在学校里也想你直哭。”
小琴这时眼泪流出来了。
大春示意张老师不要再说了，他打圆场说：“咱们现在碰到了一起，是一件好事，特别小琴婶又知道了任叔后悔了。好了咱们撂下这件事，先尝尝小琴婶做的兔肉和鱼肉。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琴擦净了眼泪，露出了一丝笑意，和张老师俩往桌上端饭、端菜。这一顿饭，小琴虽然心里很沉重，但大家吃得都很香。
李二两拿着豆馅馒头，慢慢地咬着，然后反过来调过去地看着，他好像在这上面寻找着什么。
张老师说：“李叔，你一定是想起玲子婶了吧？玲子婶总叨咕你。”
李二两说：“唉，多少年没吃到这种味道了，如今吃上是觉得香。”说着，他几口就把这个豆馅馒头吃光了。
大春说：“爸爸这里的鱼，味道非常特殊，我想，我村的村民们要是到这里来打鱼出去卖，那可是一个挣钱的好买卖。”
爸爸把豆馅馒头咽下去说：“孩子，你想的很好，不过安全很重要，出去卖鱼也不方便，要想做必须和大家讲明白。”
大春说：“爸爸，你的于是拿到外面卖的。”
爸爸说：“嗯，哪里不是咱们的县界，要走出四、五十里地，这鱼到那儿就光。”
大春向爸爸点着头，边吃边思考着。不一会大春又说：“爸爸明天我们想去老林的深处去走走、看看，爸爸你能答应我吗？”
爸爸愣愣地看着儿子，然后笑了：“儿子的意思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看看老林里都有什么宝贝，然后领着大家来收获对吧？”
大春说：“爸爸我是村长，你的儿子这样做不应该吗？”
爸爸说：“为大家做好事，爸爸怎能反对啊，不过做啥都不义，一定要想好、也要做好。明天爸爸领着你们走走这老林。”
大家在饭桌上都笑了。
大家吃完了饭，洞洞里的灯火，很明亮，李二两重新加了油，换了灯捻。四个人坐在灯前，还是李二两先说话了，他又对小琴说：“小琴，你和大春他们一起回去，看来老任和孩子都在想着你哪，老任那种心情一定非常难受。”
小琴的脸色很沉很暗，颤着声音说：“任大鼻涕明白不明白过来，我都不回去，我们已经离婚了。”
二两说：“不行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想妈妈多可怜啊。再说老任明白过来了，他对你一定会有一个大的改变。”
小琴说：“孩子是他的，我不管。”
二两说：“我们是人，难道还不如那两只狼？”
小琴的眼泪落下来了：“李大哥，不如那两只狼的不是我，是任大鼻涕，你想想，我在你这儿呆了这么多天，你知道，咱们俩是清白的，可他信吗？他不会又有猜疑吗？”
李二两想了想、沉思了一下：“这样吧，让大春和张老师把你送回去，和老任讲明白你在我这儿的情况，如果他不相信你，那就不怪你了，你看这样行吗？”
小琴这时想到了那怪鱼给她托的梦：“你放了我，你就会有好事相报，二两是善人，他感动了老林和*，不久就会有人来接你，你一定要听二两的，记住了吗姐姐？”
张老师这时拽着小琴的手说：“小琴婶，实际任叔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做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了，他不应该再问你别个了，你回去与她复婚，这得说是你的心诚。”
小琴一听张老师说得也有道理，她抬手擦干了眼泪：“李大哥，你救了我，我就听你的了。”
张老师听小琴同意回去了，乐的跳了起来。大春也拍着手说：“这样吧，让张老师唱一首回心转意吧。”
张老师是一个爱唱爱跳的人，大春的话落下，她就清了一下嗓子：“好吧我就唱一首回心转意吧。”接着一首嘹亮的歌声唱了起来：
曾是你陪我
度过艰难的那么多天
是你对我说还有真爱
而我却不懂如何呵护你
爱你却伤了你的心......
张老师唱的热情洋溢，委婉动听，边跳还边舞着，双手一张一合，一起一落。她好像一朵随风起舞的马莲花，美丽又动人。
小琴听着歌声，已是热泪盈眶了，嘴角还不时地露出丝丝笑意。张老师打了一个造型，歌唱完了。大春这时说：“小琴婶唱一首吧。”
小琴没有拿拗，她说：“我就唱一首真心真意谢谢你吧。”
张老师拍着节奏，小琴唱起来：
如果阳光里没有你
我不会疼爱我自己
如果岁月里没有你
我不会珍惜我自己
......
小琴的歌喉也不错，她唱完清了清嗓子说：“让我的歌，永远回荡在这洞洞里吧。”说完她的泪雨点般地落了下来。
李二两坐在一旁的长凳上，一边磨着四把尖刀，一边听着歌，嘴角不停地笑着。
大春拍完巴掌，往下咽了一口吐沫说：“我想小琴婶有今天，这都是与爸爸离不开的，也就是说这都是爸爸的功劳。特别明天爸爸还要领我们去老林。”大春笑了一下：“张老师已经偷着告诉我，让我唱一曲爸爸。”
小琴站起身子，满脸笑着拍着巴掌说：“二两哥，先别磨刀了，听大春的歌。”
二两说：“唱吧，我边磨刀边听，听得更入神。这磨刀声就好像是我的伴奏。”说完二两抿嘴一笑。
大春清了一下嗓子，便唱了起来。他唱了第一句，张老师也高兴地和他一起和着唱起来：
想想你的背影
我感受了坚韧
抚摸你的双手
我摸到了艰辛
不知不觉你鬓角露了白发
不声不响你眼角上添了皱纹
我的老父亲
我最疼爱的人
人间的甘甜有十分
您只尝了三分
这辈子做你的儿女
我没有做够
央求你呀下辈子
还做我的父亲
.........
二两磨着刀，听着大春和张老师的歌唱，那真实感人的歌词，把他的眼泪唱出来了。他想到了自己的从前，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有去疼爱自己的儿子，更没有去疼爱自己的妻子。现在他又躲在老林里，想躲避家庭、躲避一切。把一切都怪在了玲子的身上，面对儿子的伤腿都不顾，钻进了老林，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内心的愧疚。
大春和张老师的歌唱完了，小琴还在鼓着掌。
爸爸憋回泪水，脸带着笑意说：“爸爸还不是好爸爸，爸爸努力吧，做到向你们歌里唱的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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