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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开学的第一天,学校里呈现出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就来读 www.9laidu.org〗到处到能听到爽朗的笑声和那一句经典的台词,你好。

    完全没有我当时上学时的那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原因很简单,当时的我们被冠以祖国的栋梁,未来的希望。背负着老师和家长太多的寄托,所以每逢假节什么的,都会收到最最敬爱的老师最“温馨体贴”的问候。

    老师说,无论在不在学校我们都不能松懈一颗努力学习的心。所以总会有堆积成山的假期作业,伴随着我们一直绵延到假期的尽头。

    而那时幼小且爱玩的我们,永远不懂得时间到用方恨少这个道理。所以开学第一天教室里总会一片混乱。同学们几乎没有时间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都是什么语文数学英语通通借我抄一抄。

    在走进学校大门去图书馆的路上,我一边回忆自己上学时的经历一边微笑着和熟悉的面孔打招呼。

    因为心情愉悦,所以脚步也变得轻快。瞬间就到了图书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去后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站立的书架,紧靠的书籍,安静的电脑,睡着的杯子,躺着的凳子。像朋友很久没见一样,我也忍不住轻声对它们打招呼,“你们好!”

    妈妈说,每一个物体都是上天对于生命的恩赐。所以我们得到了自身以外的任何东西都应该学会感恩。

    可能是暑期光临的同学比较少加上临时的管理员不够负责。供同学阅读的几张书桌和凳子上好像都被时间封印了一般,铺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作为一名合格且优秀的图书管理员,我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地盘被这些灰尘军团所占领。

    于是我迅速地化思想为行动,消灭一切企图覆灭现代文明的邪恶力量。

    一上午下来,正义与光明的旗帜又重新回到了一尘不染的桌子和凳子上。

    看看手表,已经到了饭点。关好门往外走,突然想起很久没有见到女孩。于是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美丽的诗琪小姐,不知道开学第一天有没有荣幸邀你共进午餐?”

    正期待等下见到女孩会不会心跳停止时,她回了信息,“不好意思,不凡先生,中午有点事情。至于共进午餐的机会只能遗憾错过。”

    虽然女孩的理由充分,但是我还是暗自惋惜。这就是传说中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吗?

    情圣告诉我,男生除了要主动出击外,就算失败也绝对不可以轻言放弃。在成功的道路上,总会有许多失败的垫脚石。

    于是我深吸了几口气,给手指灌输了几分内力,让它们在颤抖中多了几分勇气。接着发了条短信,“那晚上可以吗?”

    不一会儿女孩又回复了,“不凡大侠的盛情邀约,本姑娘本该全力以赴的。奈何今晚与系上的几个同学事先约好。恐怕又得再一次辜负你的好意了!”

    我默默地看着手机,上天完全没有因为我的执着而让女孩感动。情圣的话也是一点用都没有,什么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根本就是从天而降的石头刚好砸在我身上。我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有种挫败感。

    只能怪我空有一颗想见女孩的心,却忽略了她的时间是否允许而已。

    于是我在学校的食堂简单地吃了点午餐,然后就回到图书馆发呆。

    “外面阳光灿烂,屋里阴云密布啊!”情圣不知不觉出现在我桌子前。

    我抬头,“什么意思?”

    情圣假装叹了口气,“唉,别灰心嘛!牛奶和面包都是会有的。”

    “你脑袋撞树上了吧!怎么全说些不着调的话?”

    情圣笑笑,“小欣跟我说,你今天出师不利啊!”

    哇塞,这些家伙也太八卦了吧!

    “什么出师不利,没那么夸张。”

    “那我怎么在你的脸上看到了四个字,闷闷不乐。”

    我自嘲地说,“我天生就是苦瓜脸。”

    情圣笑着说,“可我怎么看你这形象,这气质,都有点像西瓜脸啊!”

    “何解?”对于情圣不恰当的比喻,我表示疑问。

    情圣解释,“因为西瓜脸一看上去就有喜感啊。人生苦短,没事就笑笑,多好啊!”

    “首先,我不是西瓜脸。再次,没事就傻笑的人,不是花痴就是脑子有问题。”我不屑地说。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正所谓笑一笑,十年少,千金难买君一笑,笑傲江湖,笑看风云,笑对人生啊!”情圣像是世界微笑组织的代言人一样,说得越来越慷慨激昂。

    我赶紧打住他,“你是卖笑协会的吧!”

    “错,我是红十字协会的!”

    “那还不赶紧去多拯救几双可怜的眼神!”

    情圣笑着说,“我现在不就在拯救你吗?”

    “你还真以为我就是一团流沙啊!”

    情圣点头,“嗯,这个比喻用的好。我觉得你就是经不起任何外力打击的沙子,就知道往下陷。”

    “我是属弹簧的,什么打击能压倒我。”我高傲的性格又来了,然后接着说,“还有我说的流沙是指沙漏中流逝的时间与空间的沙子,而非你说的流动的沙子。”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一个只知道浪费时间的人”

    “当然!”

    情圣走到我旁边说,“哦,那这样吧!为了不浪费美好的时间和空间,晚上去喝一杯吧!”

    “又喝酒?给个理由行不行啊!”我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没办法,暑假期间已经和这家伙喝了不少酒,被喝怕了。虽然情圣总是对我讲小酌有益,可是事实是每次我们都大酌伤身。暑假快结束时他才告诉我,是为了以后在生意上更加得心应手。我当时就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家伙原来一直都是拿我来练酒量啊!

    看着我的表情,情圣笑着说,“理由嘛,很简单!因为我们今天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仔细想了情圣说的话,我们今天确实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因为诗琪和小欣肯定是在一起的。于是我点头答应,“好吧!”

    晚上和情圣从酒吧出来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情圣和我告别后,打车走了。因为这家酒吧离学校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所以我打算步行回宿舍。

    九月的夜晚,虽然已是入秋,但是天气依然很热。我仰望星空,繁星点点。密集得如这闷热的夜一般,让人透不过气。

    正走着突然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正纳闷谁这么晚还会惦记着我。掏出手机原来是女孩发来的信息。

    “晚上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不知道不凡大侠愿不愿意做护花使者,保护本姑娘。”

    我没有丝毫犹豫就回了她,“荣幸之至!我十分中后到!”

    顿时感觉一阵清风扑面,让今夜的心情突然多云转晴。

    可能是太想见到女孩,所以我如脚底生风,快速地“飞”到女孩的公寓楼下。

    当我到达时,她已经在楼下等着我。然后她看了看手表,“你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三分钟哦!”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颤抖地气息,轻轻擦拭了额头上因为激动而渗出的汗水。没错,只是激动,绝对不是因为天气热。然后开玩笑地说,“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我脚下的七彩祥云吗?”

    女孩笑着说,“所以你只用了七分钟。”

    我点头,“没错”

    然后女孩口中默念着向前走了七小步,刚好和我并肩。然后她可爱的笑着,“呵呵,我也是踏着七彩的祥云来的。”

    我们相视而笑,然后我转身和她一起向前走去。

    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女孩,她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我能感受到的改变,是她又多了几分亲和力。让我不知不觉开始在她面前变得更加自然。

    女孩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出来!”

    我赶紧摆手,“没关系的,反正我也睡不着。”

    我可不想告诉她,刚刚和情圣从酒吧出来。因为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怎么可以让女孩知道我现在还在外面泡吧!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向前走。街道两边灯火通明,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摊占据了大半条街道。

    女孩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我,“你的短信保质期是多久呢?”

    “什么?”我不明白女孩的意思。

    女孩笑着说,“嘻嘻!与我共进晚餐的那条信息啊!”然后她吐吐舌头改口说,“不对,应该是共进夜宵了,因为我有点饿了。”

    我突然想起中午的短信,对女孩说,“永远都不会过期。”然后我又学着《大话西游》里至尊宝的口气,“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它是一万年!”

    听到我的女孩笑了笑,又一次地抬起手看了看表,“还好不凡大侠能给我第三次机会,不然错过了今天我真的会遗憾万年哦!”

    我也顺势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就午夜十二点了。于是我疑惑地问,“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女孩说,“今天就是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过了今天,今天就变成了一个你永远也回不去的从前。所以,今天很重要啊!”

    我点头,“好深奥!”

    女孩接着说,“其实也很好理解啊!可能今天一直都是我们眼中走不完的时间。我们觉得唯一改变的就是空间与自身。可是当有一天我们猛然发现自身已经*泛滥,空间已经纵横交错。就会明白,那错过的时间已经变成一粒粒尘土,把今天堆积成一座永远回不去的名叫从前的大山。我们感慨着,唏嘘着,仰望着,直到尘土将我们掩埋。我们充满了遗憾,因为无法证明自己曾经真的来过这个世界。”

    女孩讲完后,我感慨地说,“听你一席话,我不仅仅是胜读十年书,而且还有想多活五百年的冲动。”

    “为什么不是想多活一万年?”

    我笑着说,“那我的那座名叫从前的山会太高,会掩埋掉整个世界的。”

    女孩又一次地看表,“那赶紧把从前的山扔掉吧,不然错过了今天我们又多了一点从前。”

    我点了点头,女孩带我到一家小吃店。由于天气原因,大多数人都选择坐在了外面。

    几个朋友,几碟小菜,几瓶啤酒,几句简单却暖心的话语,夹着今天都会变成美好的从前。

    老板热情的招待我们在店里坐下,女孩很熟悉地点了两个小菜,还有两份炸酱面。

    “你常来这家店吗?”看着女孩一气呵成的动作,我忍不住问。

    女孩点头,“嗯,偶尔晚上肚子饿会和小欣和小芳一起来。”

    店里上菜速度超快的,很快我们的小菜和炸酱面就端上来了。老板热情的招呼我们慢用。

    女孩递给我一双筷子,对我说,“老板是北京人,这里的老北京炸酱面很正宗哦!”

    我望着眼前的炸酱面,面条上撒着黄瓜丝和萝卜丝,还有金黄的夹着各种食材的酱料。于是赶紧拿起筷子和女孩一样,快速地拌匀了面条,忍不住大吃一口。面条Q弹劲到,黄瓜丝和萝卜丝爽脆可口,酱料也是浓香中带着甘甜。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这个味道,只能用一个简单的词语,太好吃了!

    看着我满足的眼神女孩笑了,“还不错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在快要吃完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好了单,让反应慢了半拍的我觉得很尴尬。

    出门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女孩打趣地说,“是不是我刚才的吃相吓到你了?”

    “没有啦,漂亮女生就算是跌倒,那也是一种优雅。”我又在乱扯。

    女孩笑着说,“别给漂亮女生加太多特权哦,她们跌倒后也会和其他女生一样大叫'哎呀'!”

    我瞬间被女孩逗乐了,和她并肩开始往回走。

    天公作美地撒下一些微风,让我们在这个夜晚觉得很惬意。突然觉得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当我们某些要求无法得到满足时,不要灰心,因为上天会为你准备另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女孩转身上楼时,我突然莫名地叫住了她,“诗琪”

    女孩扭过头看着我,“怎么啦?”

    我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只好勉强地说,“没什么,我们明天还会再见面吗?”

    她转过身来对我说,“当然啊!”

    听到她肯定地回答我松了口气,“再见!”

    然后她微笑着给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转身上楼去了。

    我边走边想,我错过的从前真的太多。以后我一定会认真面对每个今天,就算阴云密布,就算风雨交加。在我心中都会有一片阳光,永远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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