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叫清水，母亲的下落
当龙清烨等人满头大汗地出现在西江酒楼时，水倾程两人吃得正起劲。〖微书网 www.103shu.com〗而离他们不远的四周，却是站满了人。仅是看了一眼，五人并没有多想。
龙清珏不客气地在他们对面一屁股坐下，一脸幽怨地道：“你们出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害我们好找。”
“我饿了，就出来找吃了呀。”看着他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水倾程的嘴角抽了抽：“找我们做什么呀？”
看着她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龙轩几人无奈地苦笑，这是怪他们龙家招待不周么？
“那你来找我啊，我可以带你们出来吃呀。”知道她有可能就是小程儿，龙清阳双眼冒星星地趴到他边上，那叫一个热情呀。
水倾程微微地往修墨那边挪了挪，那小子这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也太吓人了点。他们有那么熟吗？
龙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他领口，把他给提远了点。
“既然来了，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我叫了很多菜的。”看着那几个眼中都带着别具深味的龙家兄弟，水倾程扯了下唇角道。
“这顿就让我们请了，就当是我们为清兄接风洗尘了。”龙轩也不跟他们客气，让自家兄弟们找位置坐下。
龙清珏紧依着水倾程坐下，在他耳边低声道：“小不点，你是小不点儿是吧？”
“现在请叫小爷清水。”水倾程淡淡地笑了，她的提示这么明显，他们要是还不知道，那还真是让她失望呢。
龙清珏虽然平时大剌剌的，但不表示他不聪明，一听这话，顿时就激动了，一把就把水倾程给搂进怀里了。
修墨微杵了下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水倾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道：“先吃饭吧。”
不舍地放开她，龙清珏激动的眼眶都红了。龙家其他几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都开始激动了，全都一脸热切地把眼光齐刷刷投向了水倾程。
水倾程摸摸鼻子，难得地不好意思了下：“那个，你们先吃饭吧，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嗯，先吃饭，其他的有时间再说。”龙轩回过神来，这里实在不是讲话的地方，是他们鲁莽了。只是拿着筷子微微发抖的手，透露着他内心的激动。
他们的小不点儿原来真得还活着，还找到他们身边来了。
他们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水倾程，生怕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的。这顿饭，他们吃得很开心，只是没分辩出来都是什么味道的。
水倾程看着他们那个样子，真得很无语，同时，心中又有点酸楚和欣喜，三年不见，原来他们还是这般的记挂着她的么？她还以为他们这么多年，早就忘了她呢。幸而没枉费原身的那份依赖与牵挂。
修墨悄悄的伸手握着她的手，水倾程转头望过去，见到的是一潭如黑曜石般晶亮的温柔和关切。
她轻轻的回握了一下，眼底含着晶莹，浅笑着道：“我没事。”
“从此后，你一直有我。”凝着她的双眸，收紧握着的手，修墨格外认真地说。
“好。”她向来不是那种拘泥的人，他算是第一个主动对她示好，也是她认定的第一个人类不是吗？
修墨笑了，即便是戴着面具，也掩盖不了他的风华。
两人没有刻意的回避，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边上那几人的眼睛，龙家兄弟的目光顿时变成凶恶，那小子，是想拐走他们家小不点儿吗？虽然长得不错，嗯，就是从仅露的那点猜测来的，声音也不错，身材么？勉强中上吧，虽然这个‘勉强’，他们用的有点底所不足，但那也配不上他们疼进心眼里的小不点儿。
对于龙家兄弟的想法，修墨不知道，也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搞定那两个爱女如命的老爹才是王道。
当水倾程察觉到气氛古怪的时候，龙家兄弟已经快瞪成斗鸡眼了。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龙清珏一把揽过她的肩，神经兮兮地道：“小不点儿，男女授受不亲，离那小子远点。”
水倾程把他的手从肩上拿开，淡淡地道：“请叫我清水。”
“好吧，清水就清水，离那小子远点，一看就知道对你不怀好意。”龙清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修墨道。
水倾程不雅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大哥，我和你才不熟。”
龙清珏顿时泪了：“以前你可是和我最亲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目光透过窗户，飘向远方，水倾程带着点惆怅地说，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
那淡淡的语气，让龙家兄弟一时无语，心底更是涌起难抑的愧疚，都是他们没用，没有照顾好她。
有点压抑，有点沉重的气氛，却没有持续太久，一队身穿银色盔甲的皇家侍卫，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把他们这桌围了起来，喝道：“打二皇子的人，抓走。”
“谁？谁打了那个纨绔？真是太厉害了。”龙清阳一脸好奇地问道，眼中那叫一个崇拜呀。
“龙清阳，你的同伙打了二皇子，你还在说风凉话。”林娇艳站在旁边气呼呼地道。
“啊？我的同伙？”龙清阳不解，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他，是他打的二皇子。”林娇艳一手指着水倾程叫道。
“什么？”龙清阳扶了扶自己刚刚惊掉的下巴，打二皇子的人是小不点儿？皇甫喜义那斯虽然**又恶霸，但实力也确实有的，是九级宗师了，小不点儿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其他几人也一脸不可置信。
“咔嚓”，一声响亮的断骨声，林家大小姐的手指应声而断，顿时痛的她哭爹叫娘、花容失色。
“本小爷最讨厌人用手指指着我了。”嘴角勾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是无比的嚣张且冷漠的。
“你你……我们林家和皇室是不会放过你的。”林娇艳气急败坏地叫道。
“哟，美人口气不小呀。小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林家和月升国的皇室，是由美人你做主的。啧啧，林家和月升轩快要落败了吧？”那痞痞的语气，淡淡的讽刺，大逆不道的话吓得听众纷纷四散，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龙清烨几人惊得眼珠都快掉了，这小不点儿几年不见，那胆怎么长这么肥了？这样的话都敢说。
“大胆，口出妄言，带走。”随着侍卫首领的一声令下，龙家几人立即把水倾程挡在了身后。
“龙轩少爷，你们这是做什么？要包庇罪犯吗？”侍卫首领紧蹙着眉头道。
龙轩还没来得及回答，水倾程和修墨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的冲上去就揍……
“嘭嘭嘭……”肉击声在众人耳边响在不停，等回神时，那一队侍卫已是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正顶着颗猪头痛苦地申银呢。
“还是最原始的方式比较过瘾呀。”水倾程满意地拍了拍手。
龙清珏用手托了几次自己的下巴，那嘴巴都没合了，龙清阳眼中的崇拜之情更如滔滔江水般的连绵不绝了，龙轩、龙清烨、龙清宣三人眼中却充斥着担忧，但更多是对他们身手的惊异。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只看到两个影子，那一队人就已全部倒下了。
水倾程嫌恶的拉着修墨的长袍擦了擦手，云淡风清地走到柜台前，掏出一张水晶卡，笑米米地道：“掌柜的，买单。”
虽然早知道这小孩子不简单，但没想到会胆子大到众目睽睽之下打完了皇子，又放倒了那么多的侍卫。掌柜此刻心中升起的，不是和旁人那样的惊恐，而是……
他快速的结完帐，而后深深地看了眼此刻正转身而去的人，心中悄悄下了个决定。
没有人阻拦，拉着尚处于呆愣状态的龙家兄弟，水倾程就这样大剌剌地走出了西江酒楼，一行人扬长而去。留下一堆被吓坏了的人在风中凌乱。
回到落霞居，龙家兄弟终于回过神来，却也相对无语。此刻的他们，真得不知道自己可以发表些什么意见。说他们太冲动吧，打都打了，再说，那不是马后炮吗？替他们担忧吧，人家一副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们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还是水倾程打破了寂静：“我的母亲，被关在哪里？”
“小不……噢，清水，你说什么呀？姑姑她不是早就去世了吗？”龙清珏奇怪地问，难道小不点儿忘了吗？
龙清烨和龙清宣，龙清阳，也是一样的满脸疑惑，进而以为她那时还小，忘了这件事，于是纷纷出口安慰。以前，在这个家里，他们兄弟几个最喜欢的就是小姑姑龙程素了，可是自从小不点儿出生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姑姑了，大人们都说姑姑因为生小不点儿难产死了，那时，有一段时间，他们还恨了那个小不点的。
水倾程没有理他们，一双清眸只是紧紧地看着龙轩，而此时的龙轩，英俊的脸庞，因着悲愤而微微地扭曲，一双眼睛突然间变得通红通红的，握成拳的双手关节更是可怕地泛白着，好像随时都会打出去一样的。
“大哥，你怎么了？”发现这个情况的龙清宣连忙过去握住他的手。
龙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小姑姑她，没有死。”
“啊……”龙清烨几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看着自家大哥。
“姑姑她，她……她被关在……关在百兽窟……”话说到最后，龙轩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了，眼泪更是在眨眼间就已爬满了他的脸颊。
“什么？姑姑在百兽窟？”另外几人惊得跳起来，直接把龙轩给围在了中间，那眼睛瞪得都快爆出来了：“大哥，你说真的？”
“嗯，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那天家主让我去找二叔，我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一时好奇就偷听了，才知道原来小姑姑根本没有死，而是被家主关进了百兽窟。”
龙清烨他们被这个消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除了那发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惊慌，他们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的，僵立在原地。
百兽窟，那是龙家处罚罪大恶极这人的囚牢，说是说的百兽窟，其实与兽无关，那里面是毒物的天下，各式各样的蜈蚣、毒蛇、毒蝎子、毒蚁等等，那各类可不止百种。龙家上下，包括曾经的水倾程，自出生时，就会被告知，故而在龙家，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的，因为那就是龙家一个公开的禁地。没有人会想要去那里，因为去的人，从来没有生还的机会。
水倾程浑身发抖，她已经九岁了，未曾谋面的母亲，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有生存的可能吗？
修墨虽然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但光听那名字和他们的表情，就知道那绝非一个好地方。安慰的话，在这样的时刻是多余的，他只是轻轻的把那小小的身子给搂进怀里。
控抑着自己情不自禁打颤的牙齿，水倾程冰寒冷彻地道：“龙家，我会十倍的报回来的。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小……”龙清珏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出去。”水倾程怒火横飞的低咆着：“我不想见到龙家的任何人，包括你们。”
“你……”龙清阳刚张嘴，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龙清烨拉着他边往外走，边担忧地嘱咐道：“小……清水，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乱想，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龙轩也和龙清宣拉着龙清珏往外走。水倾程直接转头无视。
修墨看着他们打着无声的手势让他好好安慰水倾程，还带着一脸的担忧边走边回头，他微微颔首，小程儿这是在迁怒啊。
是的，她现在就在迁怒，即便这几位是从小疼‘她’入骨的兄长，水倾程依然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怒意。
没有安慰，没有劝解，修墨只是那么静静地环着她……
龙清珏不客气地在他们对面一屁股坐下，一脸幽怨地道：“你们出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害我们好找。”
“我饿了，就出来找吃了呀。”看着他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水倾程的嘴角抽了抽：“找我们做什么呀？”
看着她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龙轩几人无奈地苦笑，这是怪他们龙家招待不周么？
“那你来找我啊，我可以带你们出来吃呀。”知道她有可能就是小程儿，龙清阳双眼冒星星地趴到他边上，那叫一个热情呀。
水倾程微微地往修墨那边挪了挪，那小子这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也太吓人了点。他们有那么熟吗？
龙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他领口，把他给提远了点。
“既然来了，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我叫了很多菜的。”看着那几个眼中都带着别具深味的龙家兄弟，水倾程扯了下唇角道。
“这顿就让我们请了，就当是我们为清兄接风洗尘了。”龙轩也不跟他们客气，让自家兄弟们找位置坐下。
龙清珏紧依着水倾程坐下，在他耳边低声道：“小不点，你是小不点儿是吧？”
“现在请叫小爷清水。”水倾程淡淡地笑了，她的提示这么明显，他们要是还不知道，那还真是让她失望呢。
龙清珏虽然平时大剌剌的，但不表示他不聪明，一听这话，顿时就激动了，一把就把水倾程给搂进怀里了。
修墨微杵了下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水倾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道：“先吃饭吧。”
不舍地放开她，龙清珏激动的眼眶都红了。龙家其他几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都开始激动了，全都一脸热切地把眼光齐刷刷投向了水倾程。
水倾程摸摸鼻子，难得地不好意思了下：“那个，你们先吃饭吧，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嗯，先吃饭，其他的有时间再说。”龙轩回过神来，这里实在不是讲话的地方，是他们鲁莽了。只是拿着筷子微微发抖的手，透露着他内心的激动。
他们的小不点儿原来真得还活着，还找到他们身边来了。
他们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水倾程，生怕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的。这顿饭，他们吃得很开心，只是没分辩出来都是什么味道的。
水倾程看着他们那个样子，真得很无语，同时，心中又有点酸楚和欣喜，三年不见，原来他们还是这般的记挂着她的么？她还以为他们这么多年，早就忘了她呢。幸而没枉费原身的那份依赖与牵挂。
修墨悄悄的伸手握着她的手，水倾程转头望过去，见到的是一潭如黑曜石般晶亮的温柔和关切。
她轻轻的回握了一下，眼底含着晶莹，浅笑着道：“我没事。”
“从此后，你一直有我。”凝着她的双眸，收紧握着的手，修墨格外认真地说。
“好。”她向来不是那种拘泥的人，他算是第一个主动对她示好，也是她认定的第一个人类不是吗？
修墨笑了，即便是戴着面具，也掩盖不了他的风华。
两人没有刻意的回避，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边上那几人的眼睛，龙家兄弟的目光顿时变成凶恶，那小子，是想拐走他们家小不点儿吗？虽然长得不错，嗯，就是从仅露的那点猜测来的，声音也不错，身材么？勉强中上吧，虽然这个‘勉强’，他们用的有点底所不足，但那也配不上他们疼进心眼里的小不点儿。
对于龙家兄弟的想法，修墨不知道，也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搞定那两个爱女如命的老爹才是王道。
当水倾程察觉到气氛古怪的时候，龙家兄弟已经快瞪成斗鸡眼了。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龙清珏一把揽过她的肩，神经兮兮地道：“小不点儿，男女授受不亲，离那小子远点。”
水倾程把他的手从肩上拿开，淡淡地道：“请叫我清水。”
“好吧，清水就清水，离那小子远点，一看就知道对你不怀好意。”龙清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修墨道。
水倾程不雅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大哥，我和你才不熟。”
龙清珏顿时泪了：“以前你可是和我最亲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目光透过窗户，飘向远方，水倾程带着点惆怅地说，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
那淡淡的语气，让龙家兄弟一时无语，心底更是涌起难抑的愧疚，都是他们没用，没有照顾好她。
有点压抑，有点沉重的气氛，却没有持续太久，一队身穿银色盔甲的皇家侍卫，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把他们这桌围了起来，喝道：“打二皇子的人，抓走。”
“谁？谁打了那个纨绔？真是太厉害了。”龙清阳一脸好奇地问道，眼中那叫一个崇拜呀。
“龙清阳，你的同伙打了二皇子，你还在说风凉话。”林娇艳站在旁边气呼呼地道。
“啊？我的同伙？”龙清阳不解，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他，是他打的二皇子。”林娇艳一手指着水倾程叫道。
“什么？”龙清阳扶了扶自己刚刚惊掉的下巴，打二皇子的人是小不点儿？皇甫喜义那斯虽然**又恶霸，但实力也确实有的，是九级宗师了，小不点儿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其他几人也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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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们林家和皇室是不会放过你的。”林娇艳气急败坏地叫道。
“哟，美人口气不小呀。小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林家和月升国的皇室，是由美人你做主的。啧啧，林家和月升轩快要落败了吧？”那痞痞的语气，淡淡的讽刺，大逆不道的话吓得听众纷纷四散，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龙清烨几人惊得眼珠都快掉了，这小不点儿几年不见，那胆怎么长这么肥了？这样的话都敢说。
“大胆，口出妄言，带走。”随着侍卫首领的一声令下，龙家几人立即把水倾程挡在了身后。
“龙轩少爷，你们这是做什么？要包庇罪犯吗？”侍卫首领紧蹙着眉头道。
龙轩还没来得及回答，水倾程和修墨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的冲上去就揍……
“嘭嘭嘭……”肉击声在众人耳边响在不停，等回神时，那一队侍卫已是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正顶着颗猪头痛苦地申银呢。
“还是最原始的方式比较过瘾呀。”水倾程满意地拍了拍手。
龙清珏用手托了几次自己的下巴，那嘴巴都没合了，龙清阳眼中的崇拜之情更如滔滔江水般的连绵不绝了，龙轩、龙清烨、龙清宣三人眼中却充斥着担忧，但更多是对他们身手的惊异。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只看到两个影子，那一队人就已全部倒下了。
水倾程嫌恶的拉着修墨的长袍擦了擦手，云淡风清地走到柜台前，掏出一张水晶卡，笑米米地道：“掌柜的，买单。”
虽然早知道这小孩子不简单，但没想到会胆子大到众目睽睽之下打完了皇子，又放倒了那么多的侍卫。掌柜此刻心中升起的，不是和旁人那样的惊恐，而是……
他快速的结完帐，而后深深地看了眼此刻正转身而去的人，心中悄悄下了个决定。
没有人阻拦，拉着尚处于呆愣状态的龙家兄弟，水倾程就这样大剌剌地走出了西江酒楼，一行人扬长而去。留下一堆被吓坏了的人在风中凌乱。
回到落霞居，龙家兄弟终于回过神来，却也相对无语。此刻的他们，真得不知道自己可以发表些什么意见。说他们太冲动吧，打都打了，再说，那不是马后炮吗？替他们担忧吧，人家一副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们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还是水倾程打破了寂静：“我的母亲，被关在哪里？”
“小不……噢，清水，你说什么呀？姑姑她不是早就去世了吗？”龙清珏奇怪地问，难道小不点儿忘了吗？
龙清烨和龙清宣，龙清阳，也是一样的满脸疑惑，进而以为她那时还小，忘了这件事，于是纷纷出口安慰。以前，在这个家里，他们兄弟几个最喜欢的就是小姑姑龙程素了，可是自从小不点儿出生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姑姑了，大人们都说姑姑因为生小不点儿难产死了，那时，有一段时间，他们还恨了那个小不点的。
水倾程没有理他们，一双清眸只是紧紧地看着龙轩，而此时的龙轩，英俊的脸庞，因着悲愤而微微地扭曲，一双眼睛突然间变得通红通红的，握成拳的双手关节更是可怕地泛白着，好像随时都会打出去一样的。
“大哥，你怎么了？”发现这个情况的龙清宣连忙过去握住他的手。
龙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小姑姑她，没有死。”
“啊……”龙清烨几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看着自家大哥。
“姑姑她，她……她被关在……关在百兽窟……”话说到最后，龙轩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了，眼泪更是在眨眼间就已爬满了他的脸颊。
“什么？姑姑在百兽窟？”另外几人惊得跳起来，直接把龙轩给围在了中间，那眼睛瞪得都快爆出来了：“大哥，你说真的？”
“嗯，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那天家主让我去找二叔，我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一时好奇就偷听了，才知道原来小姑姑根本没有死，而是被家主关进了百兽窟。”
龙清烨他们被这个消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除了那发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惊慌，他们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的，僵立在原地。
百兽窟，那是龙家处罚罪大恶极这人的囚牢，说是说的百兽窟，其实与兽无关，那里面是毒物的天下，各式各样的蜈蚣、毒蛇、毒蝎子、毒蚁等等，那各类可不止百种。龙家上下，包括曾经的水倾程，自出生时，就会被告知，故而在龙家，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的，因为那就是龙家一个公开的禁地。没有人会想要去那里，因为去的人，从来没有生还的机会。
水倾程浑身发抖，她已经九岁了，未曾谋面的母亲，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有生存的可能吗？
修墨虽然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但光听那名字和他们的表情，就知道那绝非一个好地方。安慰的话，在这样的时刻是多余的，他只是轻轻的把那小小的身子给搂进怀里。
控抑着自己情不自禁打颤的牙齿，水倾程冰寒冷彻地道：“龙家，我会十倍的报回来的。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小……”龙清珏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出去。”水倾程怒火横飞的低咆着：“我不想见到龙家的任何人，包括你们。”
“你……”龙清阳刚张嘴，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龙清烨拉着他边往外走，边担忧地嘱咐道：“小……清水，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乱想，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龙轩也和龙清宣拉着龙清珏往外走。水倾程直接转头无视。
修墨看着他们打着无声的手势让他好好安慰水倾程，还带着一脸的担忧边走边回头，他微微颔首，小程儿这是在迁怒啊。
是的，她现在就在迁怒，即便这几位是从小疼‘她’入骨的兄长，水倾程依然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怒意。
没有安慰，没有劝解，修墨只是那么静静地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