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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于洁绝望地看着车子离去的背影。〖就来读 www.9laidu.org

    呵,如果不是都姓于,她都快忘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了。于茜死的地方就在眼前,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丝毫没有停留,绝情地离开。难道她们姊妹俩生下来就是为了取悦这个男人,为这个男人的钱途铺路?

    看着白色粉笔画出的人形,于洁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和无奈。走上前,于洁不知不觉蹲下了身子,轻轻抚摸着那块地方,泪珠一颗颗滚落了下来。

    既是因为这个没有感情的妹妹,也是为了自己。

    一个修长的黑色阴影挡住了对面路灯投射来的光线,眼前一下子暗了下去。

    “姘头走了?”冷冷的男声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洁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林浩,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我不能在这儿?”男子邪魅地笑着,眼底覆上一层冰霜:“打扰你和姘头的约会了?对了,我刚刚好像还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怎么,你姘头还给你联系别的姘头?”

    于洁急忙站起身,下意识地摇头道:“我没有……”

    “没有?”林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笑意消散得无影无踪:“敢做却不敢承认?手机拿给我看看!”

    林浩不等于洁反应过来,就把她的手提包抢了过去。林浩粗暴地将包打开,把所有的东西尽数倒在了地上,口红,卫生纸,眉笔,手机等等杂乱地散落一地。

    “你做什么?”于洁又羞又气。

    男人推开于洁,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

    “明辉酒店,十三楼八零一号房。栏目组记者李名鸣,伺候好。”

    林浩几乎是冷笑着读出了这条短信,最后的“伺候好”三个字被读得特别用力。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手机被林浩恶狠狠地砸向地面,在白色粉笔圈的旁边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昨天,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和我说只爱我一个,昨天还对天发誓、海誓山盟,怎么二十四小时还没有到,你这女人就*成这样?我难道满足不了你?一个姘头不够,还要很多?还是说,你缺钱,靠*在拿通告?”

    林浩气到扭曲的脸庞直直地逼近,抑制不住的火气让整张脸涨得通红。

    “林浩,”于洁一时懵了,手急得直哆嗦:“林浩,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这一切……”

    “够了!”林浩打断了于洁的话,一丝魅惑的笑意又浮现在脸上,嘴角微微扬了上去,“你这女人,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加伤人的话了。

    在外,她是走的单纯路线的女星,天真无邪,在熟悉的人中,她是冷漠又孤僻的,没几个人了解她真实的想法,她很少和人吐露自己的心思。

    只有林浩,只有这个人对于她来说,是唯一疯狂的存在!

    如果,如果有一天她连林浩都失去了,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留恋?

    “别走!”

    于洁几乎是踉跄着追上前,半跪着扯住了林浩的一只袖子。

    “林浩,你别走,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林浩的身子僵了一会儿,仅仅是一会儿,这个享誉模特界的男子,没有回头看自己的女人,只是冷漠地将手抽了出来,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路灯将这个孤寂男子的身影拉得分外长,一个瘦弱无助的女子跪坐在他的不远处哀哀地哭泣,很快,林浩就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口,什么踪影都不见了。

    ***

    近九点的时候,沈非翎才从高警官那儿争取到了给外人探视的机会。

    高警官这次算是良心有点发现,没有狮子太开口,只要了沈非翎二十万,看来上头打击腐败多少有了点效果,敲诈人也不敢再敲诈得明目张胆了。

    木钟和木烟披上了白色的大褂,戴上了口罩,装作医护人员走进温沐所在的特殊加护病房。

    温沐仍旧没什么神采的歪倒在沙发上。

    文娱报的标题太刺眼,她已经丢进了垃圾桶。她是为数不多的,了解于家实情的人。也不知道,于茜那个*不如的父亲会不会给那可怜的孩子收尸。

    “你好,温小姐。”

    穿着白大褂的木钟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后面跟着木烟。

    温沐点点头,并没有发现来人的身份。

    木钟快速地扫了一眼屋子内的设置,很快发现了沈非翎所说的那个针孔摄像头所在,木烟看到哥哥的眼神,会意地点点头,推着医疗小车,很适当地挡着。

    “我是木钟。”

    木钟压低了声音,将口罩扯下一小角,露出鼻嘴给温沐看。

    “木钟?”温沐一惊,直起身子。

    “有人监视,”木钟迅速地将口罩重新遮回去:“注意下自己的脸部表情。我来是有点事情要问你。时间不多,你要配合我。”

    温沐愣了愣,很快反应了过来。

    “温小姐,请抬起手臂,医生想查查你身上有没有类似吸毒的扎针的地方。”木烟说得很大声,同时还将小推车里的血压器也随手递了过去:“还有血压也要量一量。”

    “行。”温沐顺从地抬起手臂,木钟接过血压器,凑了过去。

    “还记得当时道具组有哪些人曾经接近过你吗?”

    木钟低着头,一边看温沐的手臂,一边低声地问着:“道具组里面我有一个人已经联系不到了,叫章泽硕,你还记得吗,那个戴着黑色眼镜框的男子,很瘦的那个。”

    温沐皱着眉,想了想,微微点点头:“记得,当时还提醒我针管别弄脏的那位,人很好。木编剧,我真的没有吸毒。”温沐的声音里透着委屈。

    “我知道,”木钟快速地打断了温沐的话:“我们相信你。不过你得好好想想当初有哪些人靠近过那个针管,我怀疑是道具组有人替换了。”

    “我想想,”温沐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男的,说针管有点脏,拿过去换一支,我还以为他会跟你申请的,就没有多问,会不会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有可能。”木钟点点头,直起身子。

    门外有警察开始敲门,检查身体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万换来的这点宝贵的探望时间,已经有了收获。

    “时间来不及了。你若是想起什么新的蛛丝马迹,记得让沈总告诉我,你有诉求,他总会看见的,他一直在陪着你。”木钟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

    温沐感激地冲着木钟点点头。

    一直没能插上话的木烟凑了过来,鼓舞道:“温沐,沈总很爱你。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你的清白,我们会帮你找回来!”

    星皓的总裁办公室,左思成已经追踪到了一丝消息。

    “你确定?”左思成激动地对着手机,声音里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已经查到了去巴西的机票?大约什么时候?行,我知道了!”

    左思成挂断了电话,对着身后的暮云浩一脸兴奋:“赶紧让人给我订最快的去巴西的机票,立刻马上,我今天就要过去!”

    “怎么了,查到什么?”暮云浩对左思成的没礼貌见怪不怪,随手拨通了桌前的内线电话,让秘书去订机票,还是两张。

    “那个道具组的负责人今天在巴西的机场出现了,早上六点左右到的。”左思成一把将架子上的外套抓在手上,急急地往门外跑:“机票信息一会儿发我手机上,估计那人去巴西脱手手上的钻石,我去银行调钱,爷爷那儿就靠你顶着了。”

    暮云浩看着好友兴冲冲跑出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这次能和CK金牌编剧一起合作,本来还挺高兴的,没想到中途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儿犯堵。公司的运营最近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快要进行第三季度的审计了,不能再出问题,如果被那幕后的黑手发现,说不准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出来。

    无论如何,这间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公司,一定要更好地传承下去!

    左思成这次难得主动地向沈非翎伸出了合作的橄榄枝。他让助理将方才得到的消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沈非翎,并且将机票也留了一张。

    因担心温沐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别的状况,沈非翎将自己最信任的张叔派了过去。

    张叔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一个得力干将,沈家从来没有将沈非翎纳入族谱,如果说有什么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沈家的人,恐怕只有这位年过半百的张叔和环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

    左思右想,沈非翎还是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左思成,我让张叔跟你一起去了,他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资历很老,经历的事情也很多。我们两个人可以调动近两千万的现金。估计他现在已经带着钱快到机场了。”

    “已经到了。”左思成冷冷地打量着眼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这紧要的关头不适合和你吵架,等回头再说吧。不过,温沐你要照顾好,她少一根头发我都会找你算账。”

    男人之间无声又激烈的交手在沉默中进行着,沈非翎刚硬的线条在午前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刚毅,紧锁的眉头,深邃的眼眸,将这个内心已经汹涌澎湃的男人勾勒成了一副画。

    “我知道了。”沈非翎没有正面对应,挂断了电话。

    扭头看向屏幕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沈非翎撇撇嘴。

    这丫头,恐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平日的魅力有多大吧,这么多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被俘虏,等将你救出来之后,得藏严实点了。

    从温沐被拘留至今,已经是第三天了。

    除了左思成刚得到的那个消息之外,别的一点头绪都没有,所有的线索仿佛都被一只神秘的幕后黑手秘密的掐断了。

    “沈总。”

    高警官再次敲开了监控室的门,监控室原本守着的那位小女生已经被沈非翎赶到了别的房间,现在里面只剩下他一人。

    “高警官。”沈非翎客气地冲着高警官点点头,开口询问:“什么事?”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告诉沈总比较好,这样可以提前准备,”高警官满面红光,手里拿着一沓子体检报告:“今早医院的常规体检报告出来了,温小姐的尿检结果显示再次为阳性。”

    “MOD指标?”沈非翎一惊,从高警官手里接过报告单子粗粗地扫了一眼:“之前说误食海洛因不是会有几天的半衰期吗,为什么今天突然又要再查?”

    “昨天的MOD指标是阴性,你可以往前翻一页,昨天的指标正常,今天查的时候又是显示的阳性。”高警官皱着眉说道:“本应该是五日复查的,可是这次的舆.论太厉害,上面要我们尽快下定论给大众一个交代,加上温小姐还怀孕着,手段也是尽力温柔……”

    “直接告诉我后果。”沈非翎不耐烦打断了高警官的话。

    这人官做得越大,话越多。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高警官声音压低下来:“MOD是专门测试海洛因的,忽阳忽阴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温小姐自己偷偷地在吸毒。她的病房里是全天候监控的,可是是由您监控的,所以她具体什么时候吸毒,又是从哪儿弄来的毒品只有您知道,上面要求我们……”

    “扯淡!”

    沈非翎脸色黑了下去,手里的文件也被狠狠地砸到桌子上。

    “温沐有没有吸毒我能不知道?我是经营娱乐公司的,不是经营毒品的,我到哪儿去弄毒品给温沐?简直荒谬!”

    “沈总您别生气。”高警官讪讪地赔笑道:“我们当然知道您是娱乐公司的,只是这上头的命令我也不好反驳,我看您这几日还是适当避避嫌,周围您的人能撤的也要撤,事情闹大了,对你我,对温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事。”

    高警官微微有些难堪地看着沈非翎,舆.论的风向,越来越多的人偏向温沐吸毒,环宇总裁包庇,事态的扩大已经超过了他一个小小局长的能力范围。

    而且,省公安厅居然也有人打了电话过来,直接做出了指示。

    他现在也是两难。上不敢得罪省公安厅的人,一不小心就会丢了这顶乌纱帽;下不敢得罪眼前的沈非翎,一不小心丢的就是命。

    沈非翎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我知道了。”

    半晌,沈非翎才冷冷地甩下这几个字,拿过椅子上的外套,走出了监控室。

    所有沈非翎可以调动的资源,在高警官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全部失效了。从来没有人会在这个国家给他脸色看,不论是钱还是权,他都随心所欲地操控着。唯独这一次,被斩断了左臂右膀。

    这座城市已经被夕阳笼罩住了,橙色成了主打色。

    而远处的大西洋才刚刚步入黎明。

    “大少爷。”

    那艘熟悉的游轮上,一个肘下夹着文件袋子的黑衣男子冲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年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公安厅副厅长的儿子以及CK总裁的家属今天下午全部送到了香港,照片在这儿。”

    黑衣男子说着,将手里的文件袋子双手递到美少年面前。眼前的这位金发碧眼却说着一口流利中文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沈非翎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晨烽。

    “不想看。”沈晨烽慵懒地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男子手里的文件夹。

    “那大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些家属是就地解决还是过几天再放回去?”黑衣男子听话地将文件夹又夹在自己的胳膊肘之间,询问着下一步的方案。

    “当然是请他们再住几日了,”沈晨烽笑得温和:“CK总裁的孩子要照顾好,听说他下面有个编剧挺不听话的,若是有什么要紧的软肋,也一起请到香港玩吧。那儿的迪士尼乐园更新了不少项目,老少皆宜。”

    天使的脸庞,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么一个阳光男子的口里缓缓吐露着让魔鬼都要胆寒的命令。

    前天被杀死的另一个保镖弟兄只怕现在已经葬身鱼腹了。

    黑衣男子快速地瞥了一眼平静蔚蓝的大海,身子不经意地抖了抖。

    “你怕我?”

    沈晨烽捕捉到了这个微小的镜头,淡淡地笑道:“你为什么要怕我,只要乖乖地按我的话去做事,不仅性命无忧,我还会包你好吃好喝,家属的就业问题也会帮你解决。”

    “多谢大少爷。”

    ***

    这个世界照常地运转着,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落难有任何的变化。温沐,于茜,左思成,这些娱乐圈的*儿在失去了镁光灯的时候,不过成了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他们的事情纷纷扰扰,不过也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于洁照着于谦发过来的短信,收拾好自己走出了家门。昨晚林浩的决绝已经让她哭肿了眼睛,直到现在都没消。

    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洁露出一丝苦笑,摘下已经戴好的墨镜,素面朝天、大大方方地走到小区的门口,偶尔她也想做一次真正的自己。

    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惊讶的眼神下去了最近的一个便利店买了避.孕.套和一把美工小刀。许是因为真人和报纸上不一样,或者是因为眼神太可怕,司机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于洁却没有开口询问些什么,一路上只有令人不安的寂静,却少了一份让她尴尬的难堪。

    几样小东西被塞进随身的小包包里。

    “四十元。”

    下了环城高速,又拐了两个弯,终于到了三环以外的一个私人会所。司机将车停在路口,指着计价器上显示的数字扭头对于洁开口道。

    “好,”于洁点点头,从包里摸出一张红色的百元钞递了过去:“不用找了。”

    “多谢,”司机收了过去,看着于洁,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请问你是电视上的那个于洁,那个明星吗?我女儿很喜欢你,能不能请你、请你帮我签个名?”

    于洁微微一愣,抬眸看向防盗透明板后的司机,白白净净很年轻,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女儿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吧。

    “不了,”于洁扯出一丝笑,摇摇头:“我很想帮你女儿签名,只是我不是你女儿想象中的那副模样,私下的我,真实的我,不配帮你的女儿签名。如果可以,希望你转达你女儿,明星展现在公众面前的样子是最虚伪的,好好学习,独立的女孩最美丽。”

    司机听得一愣一愣,捏着那张钞票,讷讷地看着于洁下车。

    明辉酒店是家私人会所,由于地址不是那么显眼,所以平日来这里聚会的人并不是很多,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在这里碰头,进行着肮脏不齿的交易,无数的黑钱在这里流过。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还没有走近大门,一个打扮正式的帅气小哥已经迎了过去,微笑着向于洁询问道。

    “七楼,朱先生预约的。”

    小哥从腰间拔出一只精巧的对讲机证实过后,侧身将于洁请了进去。

    大堂里金碧辉煌,所有的服务生都一脸公式化的微笑,毕恭毕敬的举动掩盖不住眼底投射过来的鄙夷。谁不知道女星来到这种地方是做什么,于洁在心里对着自己冷笑,不过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天下乌鸦一般黑,与一群黑心官商天天打交道的人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是训练得好,嘴巴够紧,人够贱罢了。

    “到了。”领头的小哥将于洁带到一间房前,微笑着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谢。”于洁摸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在这种地方小费是必不可少的,就跟封口费似的,约定俗成。

    小哥微笑着接了过去,迅速地转身离开。

    “于小姐。”

    没等于洁敲门,门已经自动打开,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笑着跟于洁打着招呼:“我等你很久了。”

    说着,伸出手将于洁大力地扯进了屋。

    “朱先生您好。”于洁忍住心头涌上来的一股恶心,冲着男子点点头。

    “于谦那老家伙果然是有点本事,”男子哈哈笑着,放肆地上下打量着于洁:“说能帮我约到你,果然还真约到了。我是财经台的制作人,目前还是单身。我想我们以后有机会可以经常见面,我这人很好说话,只要台里有节目都会给于谦来导演。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导演水平一般。”于洁淡淡地笑了笑,顺从地走过去,坐在男子的大腿上。

    “水平一般没有关系,后期制作好就行了。”男子胖乎乎的大手仿佛得到了鼓励一般,在于洁的身上游移。

    随身的那只小包被粗鲁地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翻了开来,一盒避.孕.套掉了出来。

    姓朱的男子扫了一眼地上,更乐了:“哟,东西自己都准备好了?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人吃惊。和电视上完全不一样嘛,你一直走得清纯路线吧,你那些粉丝知不知道私下的你这么大胆?”

    *的话变得越来越低俗,男子的手已经渐渐伸到了于洁的*里,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于洁带着一丝畅快,欲拒还羞地推搡着:“别用这么大力气嘛,人家明天还有通告要上,要露背呢。”

    “于谦找的小姑娘果然一个个都不错。”男子仰着头哈哈一笑:“上通告怎么了,你伺候好我,包你以后的通告接到手软,明天的露背也别指望穿了,老子喜欢激烈的,穿着高领衫上台吧,你身子这么玲珑,穿什么都好看!”

    男子说着,翻身就要扑上去。

    “我先去洗澡,”于洁急忙闪身躲了开去:“急急忙忙跑过来,出了一身臭汗呢,朱先生您倒是别这么急呀,早晚我都是您的人,您说,是不是?”

    于洁温温软软的声音在昏黄的灯光下,营造了格外醉人的效果。

    胖子一时有些迷乱:“成,咱们先去洗澡,说得没错,今晚一整夜你都是我的人,咱不急……”

    弯下腰,于洁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收拾好,该放回包包里的重新放回去,避.孕.套拆开搁在*边,盒子扔在了地上。

    男子满意地目送着于洁走进浴室。

    花洒和水龙头同时打开,浴缸里升腾起白色的热气。水位在快速地上升着,估计再有五分钟就可以半满了。

    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于洁赤身果体地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锁骨、胸部、腹部,几乎每个地方都有烟头留下的痕迹,最浅的那个是十五岁的时候,于谦第一次强迫自己的时候留下来的,而腹部那个还没有落痂的,则是上个星期于谦强要自己留下的。

    每次自己反抗的时候,于谦都会在自己身上留这么一个烟头印子。

    细细数数,快有十个了吧。

    于洁苦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怜悯和嫌恶不断地交错着:原来这十年间,自己竟也渐渐习惯那个*的无尽索要和凌辱,十年间竟也只反抗过屈指可数的这几次,真不知自己是怕了还是开始留恋起灯红酒绿有钱花的日子。

    对着自己肮脏的身子,于洁摸出刚才藏好的美工小刀,那把在便利店买的刀子。那种尖利些的大刀子一定要去超市才能买到,国家限购令,便利店一类的商铺已经进不到这些货了。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超过一半了,最后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于洁甩头,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浴缸,将自己沉浸在热水中。

    冰凉的身子接触到温热的水,一瞬间突然又有了“血仍是热的”错觉。

    美工刀贴近了手腕,于洁没有产生想象中的恐惧。听别人说,在热水中割腕不会疼,而且死的时候也不会太难看。

    她一直很怕疼,所以十年前于谦凌辱她的时候,一个烟头一个巴掌就让她彻底地安静下来;她也很注重面子,所以这十年间被人凌辱一直不敢告诉别人,哑巴亏一直在吃,到最后,只剩下这么一个下场。

    昨晚她就已经想好了,于茜死得那般凄凉,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横竖是没有人再爱了,不如早点给自己一个解脱。只是,死的时候不能和于茜一样,带着所有的委屈和无奈走了,地下的阎王不会给在世的人惩罚,她害怕,可是她更恨,恨那个毁了一切的男人。

    赶早不如讨巧。

    这次的柔体游戏就是终结自己的地方,什么面子,什么别人的目光,那些都不重要了,她要*裸地死在大众的面前,将屋子里兴奋着的那个男人,以及那个幕后的推手一起拉进地狱!

    半个钟头过去,一开始还悠闲地开了瓶红酒喝着的朱姓男子不满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于小姐?”男子急躁地敲敲浴室的门:“你还没有洗好吗?”

    花洒喷水的声音持续着,浴室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声。

    “我进来咯,你不会介意吧。”没等里头回应,男子扭开门把手。

    ——

    猩红的画面一下子暴露在眼前,袅袅的雾气掩盖不住那红色的血水,地板上、浴缸里、洗手台上,大片大片的红色,半个钟头前还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明辉酒店*之间迅速蹿红。

    “您好,请问你知道昨晚于小姐来的情况吗?”

    “酒店的负责人在哪里?不需要出来对大众做个解释吗?”

    “昨晚和于小姐一起的男人是谁?”

    ……

    清早接到消息的记者,扛着大大小小的摄影机簇拥到明辉酒店前,这所隐蔽的私人会所很快被八卦的民众扒了个底朝天。

    “当红影星于洁自杀!”

    “连续两位女星自杀——娱乐圈的重磅!”

    “需要反思的娱乐圈!”

    一时间,各大头条上又被占据。

    温沐的文娱报准时地送了过去,沈非翎又没能截住。

    大大的版头再一次刺痛了温沐的眼睛,记得没错的话,版头上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是于茜同父异母的姐姐。

    “据报道,当红影星于洁昨晚被发现自杀于明辉酒店的浴缸内,发现时仍有一息尚存,已被送往医院紧急抢救。据悉,发现的时候房间里面没有别人。”

    温沐细细地读着文娱报上的每一行文字,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得很。

    “今天的探视时间到了吧,”已经看到报纸的沈非翎焦急地站在加护病房的门口,平日冷峻的面容满是不安:“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守在医院的记者因为于洁的自杀新闻已经没有那么多了,但是看护的警察不减反多。高警官对沈非翎避而不见,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察也换了一个陌生的新面孔。

    沈非翎现在到处束手束脚,各种神通都没有办法施展开来。

    “不行。”守在门口的警官冷冷地瞥了一眼沈非翎,摇摇头。他们小组是从省公安厅直接下拨来的行动小组,专门负责温沐的这个案子,和沈非翎完全没有利益纠葛,说话很不客气。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去探视?不是说每天都有时间给家属探视吗?”沈非翎从门上的玻璃看过去,看完报纸的温沐脸色更加苍白。

    “你是她的家属吗?”警官冷笑了一声:“只有家属才有机会获得探视时间,真是对不住了,沈总。咱们小队是接受省公安厅的直接命令,我们有理由怀疑温小姐和泰国金三角的毒品走私有关联,所以一切无关人员没有办法进去探视。”

    沈非翎吃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杵在门口,眼底冷成一片。

    “如果是我呢?”

    一个男声远远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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