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霸气总裁,请矜持!

115 终究还是留不住吗?

    忽地,病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紧皱着眉头,挺直了腰背缓缓踏步走进来。〖微书网 www.103shu.com〗待见到那个身穿宽大病服,在白色窗户前凝视的女子时,抿直了唇瓣道:“温小姐,只要你说出毒品的来源,我们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淡淡的却不容拒绝的嗓音,满含威严和厉色。

    从昨晚到现在,总是如此,她完全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

    温沐低垂了眸子,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眸子勾起一抹嘲讽而冰冷的笑意。半晌,她缓缓道:“我不知道。”

    千百遍一如既往的回答,她不知道,从一开始就全不知情。

    警官紧皱的眉头更加烦闷了,隐隐有一丝鄙夷闪过,却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么久都问不清楚结果,他早就觉得暴躁了。可是这是上头秘密发下来的命令,他必须使出各种办法让这个女人承认实情,然后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吃牢饭!

    想到这里,警官不耐烦道:“温小姐,你这样倔强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你背后的那个人更加逍遥法外。”

    字字珠玑,言辞恳切。

    如果真的要彻查,又为何要来这里为难她一个小女人?

    温沐眼神倏地冷了下来,说出口的话却是有着半妥协态度的:“每天一份文娱报纸,我会考虑。”

    警官一听这话,虽然有些诧异,却也很快就释然了。毕竟她是一个公众人物,自然很在乎形象的。

    如此这般,倒也无可厚非。想到只要这样就能让这个女人松口,警官紧绷的表情缓了缓,沉声道:“好,我会派人定时送过来的,请温小姐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说完,警官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温沐依旧是面无多少表情的冷淡模样,除了紧紧握着的拳头,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突地,她的脸色刷白,全身不停的颤栗起来。呼吸仿佛在她眼前凝滞了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却还是觉得喘不上气来。伸出手臂,一拳打在发亮的玻璃窗上,温沐仍旧止不住身躯忽冷忽热的两重天感受。

    踉踉跄跄的走到病*旁,她却有些体力不支的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翻滚的体内,仿佛有一头巨大的野兽正在疯狂叫嚣,又仿佛一万只蚂蚁在密密麻麻的啃噬。

    除却视野模糊,温沐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缓解这种极致的疼痛。

    究竟会是谁呢?能这么狠心的对她,毁掉她还不够,还要让她没日没夜的沉浸在这种痛苦里。

    “快,给她打镇定剂!”耳边模模糊糊传来男医生的惊叫,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的脚步声。

    温沐的意识有些清醒了,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竟然狠狠的咬住了雪白的手腕,血肉模糊,有浓重的血腥味传入口中,可她却不自知。

    一点都不疼,她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一滴眼泪缓缓溢出眼眶,温沐还没站起身,就感到自己的身躯被好几个人按住了,力度大的让她挣脱不开。

    “快!按住她!”

    “钳住她的下巴,别让她自残!”

    “镇定剂在哪!快点注射!”

    温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在听到某个人说“注射”的时候,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拼尽全力也好,自甘*也好。

    不能伤害她的孩子,谁都不可以。

    “快点按住她!快!”

    温沐随手抓起一件东西就朝那群穿白大褂的人丢了过去。狠狠的,咬牙切齿的,像是一头保护幼子的母兽般凄厉的叫喊着:“都给我走开!不准伤害我的孩子!”

    此生,在场的人都没有听过这样声嘶力竭的吼叫。眼泪模糊,字字泣血。

    这是一间早就清空了的病房,任何可以伤人伤己的物体早在温沐搬进来之后就被移走了。此刻,她除了砸一些枕头,被褥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利器。

    可是众人仿佛被她的架势震慑了一般,面面相觑着无人敢上前制止。

    听说,毒瘾发作的人都会有非常疯狂的自残或伤人行为,而且撞墙自杀的也不在少数。早在检查的时候就查清楚了,这个女艺人被注射的毒品是浓度最高的,发作的剧烈程度会比一般人更加的癫狂。

    没有人想要现在去惹这个女人,报酬再高也要为自己的生命考虑。

    忽然,一个西装革履,面容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风一般的跑了进来,伸长手臂,一把抱住那个意识混沌不清,自顾在威胁他人的女人。紧紧的,仿佛那个女人会溜走一般。

    “放开我!不准伤害我的孩子!”温沐大声吼着,面容狰狞。握紧拳头,不停的打在面前禁锢她的男人身上,丝毫不留情。

    “温沐,看清楚,是我,我是沈非翊。”不去在乎砸在他胸口的拳头,沈非翊的嗓音低沉而缓慢,像是能安抚所有受伤的灵魂一般。

    温沐挣扎的身躯陡然停顿了下来,一行清泪倏地从她眼角滑落,滴在沈非翊纯手工制造的西装外套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沈非翊……”温沐喃喃自语的启唇,声音轻的似乎一瞬间就能消散在空气中。

    沈非翊黑漆漆的黑眸在听到温沐喊他的声音时,一下子就深邃了彻底。里面仿佛有万卷波浪翻滚,又仿佛有熊熊烈焰灼烧。除却不断收紧的手臂,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抵抗心中心痛到绝望的滋味。

    他的温沐,他的温沐。

    他竟然又一次没有保护好她。

    “温沐,对不起……”沈非翊压低了嗓音,语气缓慢的仿佛在深情告白一般。

    请原谅我,如果这是我最后请求的惩罚。

    爱而不得,恨而不得,痛而不得,放而不得。

    温沐,我很痛苦。

    一旁的医师护士一看病人狂燥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立马准备好镇定剂注射器围了过去。

    冰凉的液体通过肌肤缓缓流淌到身体里,温沐困倦的闭上眼,安心的躺在沈非翊怀中入眠,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

    沈非翊,如果这个人是你,我愿意把一切都放心的交给你。

    可等到沈非翊将温沐抱到病*上放平躺下,掖好被角,一边的警官就立即说道:“沈先生,你该出去了。温小姐现在是重要的嫌疑犯,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谁知,沈非翊听到这番话,非但没有立刻出病房,反而森冷一笑,阴郁道:“如果我非要留在这里呢?怎么,你要怀疑我也是嫌疑犯的一员吗?”

    冷淡而犀利,顿时让那个警官尴尬的说不出话了。

    谁人不知,商场上的“冷面修罗”可是非常暴戾的一个人。如果得罪了他,即使你不是圈内人,他也能让你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警官闭上了嘴巴,转身,紧绷着身体走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医护人员一看警官这样明显的选择,也都走了出去。毕竟,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本得罪沈非翊。

    很快,偌大的病房就剩下沈非翊和温沐两人。明亮的光线依旧温暖,可是呼呼吹着冷风的病房内,却是寒气一片。

    沈非翊颀长的身躯笔直的挺立在温沐的病*边,如鹰般锐利的双眸危险的眯起,看着温沐此刻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他的拳头死死的捏紧了。

    忽地,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病房内响了起来。

    沈非翊拿过手机,随便扫了一眼,就按下接听键缓缓道:“华子,有事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沈非翊皱起了眉头,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疑惑。良久,他缓缓道:“你立刻出发拦住她,决不能让她发生任何意外。”

    “温沐她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了。”

    冷淡的命令,关怀备至的语气。

    沈非翊“嗯”了一声,缓缓挂断电话,目光又不自觉凝望病*上的温沐。

    良久,他弯下身子,薄薄的唇瓣在温沐光洁的额头留下一个湿热的轻吻。

    “温沐,我会保护你的。”

    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此刻,星皓最高层的天台上。

    于茜一袭素白的连衣裙,慵懒而清纯的坐在天台上。碧蓝的天空湛蓝如水,清风吹起她绣着花边的裙摆,衬托的她仿佛羽化仙去一般。

    她的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干净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化妆品的痕迹。淡然的模样如同一朵小花,优雅中不失妖媚,美丽的不像真人。

    几十层楼的楼底,星皓一大群工作人员围在一起,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时抬头看一眼天台上的于茜,眼底闪过惊惧。

    在她的身后,有好几家报社,电视台的采访记者。“啪啪”的拍照声,强烈的镁光灯,却是寂静的无人发问。于茜从来没有受到这般关注,仿佛所有聚光灯都打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这样的时机就好了,如果是她想跳楼之前就好了。

    于茜这样想着,却是笑出了泪。

    这一幕被“花朵”报社的记者抓拍了,后来,凭借这个动人心弦,震撼人心的照片,他还荣登了当年“全国十佳摄影记者”的行列。

    从古至今,都是死人被铭记。而生者,却是不被人发现的。

    “于茜,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你先过来好吗?”一个中年男人微微笑着,如沐春风。

    听说那个人是非常有名的情感专家,于茜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转过视线。

    没有回答,无从回答。

    “于茜,我们可以聊聊吗?”情感专家又在笑了,慈悲的模样仿佛能将众生拯救出苦难一般。

    于茜缓缓一笑,说出口的话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你被自己的父亲破过处吗?”

    毫不相干的一句话,却是让那个情感专家瞪大了眼睛,噎住了所有话。

    有抽气声在周围响起,可是于茜丝毫不在乎。她依旧淡淡的笑着,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般,笑得纯粹而又自然。

    “我卖了八年淫,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待过。有怪癖的,有性.*好的,恶心的,或是喜欢亵玩的。对了,你装过处.女吗?”她淡淡的发问,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跟你闲话家常一般。

    她的眼睛仿佛在看你,可是又仿佛透过你,在看向另一个她不可触摸的人。

    有一种人,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能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罢了。可是,天不容她,地不容她,世人不容她。除却随波逐流,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于茜又笑了,声音清亮,面容熠熠闪光。黑漆漆溢满幸福的双眸仿佛在望着她的恋人一般,甜蜜而又满足。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她的表情虽然欣喜,可是她唱的歌却是充满了黑暗气息。

    “在黑暗中无所遁形吧

    我这个*而肮脏的灵魂

    不过是臭水沟中的一个浮游

    有什么资格乞求爱情?

    在睡梦中挣扎生存吧

    我这个丑恶而污浊的灵魂

    不过是垃圾堆上的一件废品

    有什么资格乞求救赎?

    什么规则,什么报酬

    什么承诺,什么以后

    不过是欺骗我的把戏

    什么追随,什么在意

    什么仇恨,什么放手

    不过是玩弄我的表情

    情深到几许才算天荒地老

    爱死了几分才算备受煎熬

    让我和你一起飞吧

    就在此刻

    让我告诉你最想听的三个字

    再也不见这黑白无常的世界”

    其实这根本不算歌,不成调的曲子,不着调的歌词。像是缓慢的哼唱,又像是轻柔的诉说。没有音乐的伴奏,她沉静的模样有一种格外落寞的忧伤。仿佛沉浸在风中一般,她随风自由飞舞。束缚的,禁锢的,她淡定自若,笑看蝼蚁苍生。

    淡淡的说着,唇角勾勒起嘲讽的形状,沙哑的声音令人沉醉而又压抑。

    透过电视的转播,她的一举一动,一词一曲都透到每个人的心肺。或许她的歌没能像左思成一般得到众人的共鸣,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她的歌有一种让人浑身颤栗的感觉。仿佛烙进灵魂,又仿佛穿过耳鸣。

    从时光的顶端刺痛眼眸,视野模糊,无人挽留。

    忽然,众人的视线中,于茜缓缓抬起臂,纤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的捏紧着什么。可是除却虚无,她什么都抓不到。

    然后,只听于茜大笑一声,就向前猛地一顷,*了下去。

    底下的人还在充那个空气气囊,忽地几道尖锐的尖叫声响起,抬起头就见一个黑影快速的*下来。没出十几秒,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软绵绵,冰冷的躯体就倒在了还没膨胀起来的安全气囊上。

    鲜血从绿色的塑料气囊外套上溢出,无人敢上前。那个前一秒还在唱歌,下一秒却忽然跳楼的女子,出乎众人意料,让人措手不及。

    “医生,救护车!……”人群中有人大喊着,然后蜂窝一般的涌了上去。

    “赶紧救人啊!”

    “氧气罩在哪?!”

    慌慌乱乱,拥挤嘈杂。警车,救护车姗姗来迟。在这场惊世自杀中,竟然只有记者最先一步赶至。这究竟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讽刺?

    无人注意,在人走茶凉的安全气囊旁,一个年轻俊秀的大男孩正在疯狂的打着气,试图让那个瘪下去的气囊快速膨胀起来。

    他的黑亮眼眸发红,咬紧的下唇有血迹渗出,可是他手上打气的动作却是不停的。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于茜*下来的地方,眼神痛苦。

    让我离开你,如果这是你的要求。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的任何决定,从很久前就明白了。

    所以,他没有去劝解她,也没有拦下她。他只是做着最力所能及的事,挽留她,守护她,从相见的第一秒到她死去的最后一秒。可是没想到,他拼尽全力,她却还是眼睁睁的死在他面前。

    留不住,没有任何人能够留住她。

    她很早就想死了。

    他以为这两年的甜蜜*爱会让那个女人留下一点点留恋的痕迹,可是没想到,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干净利落的撤退,一如她强势的闯进他的世界。

    莫谦则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失尽了力气一般,瘫跪在冷硬的地面上,眼神空洞,只是紧紧的注视着于茜离去的方向。然后忽地疯狂的站起身,朝救护车开走的方向,发狠的奔跑着。

    人群惊诧的看着这个发狂的大男孩,却是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究竟要怎样铭心刻骨的感情,才能在分离时痛比恨少一点?究竟要怎样简单直白的爱情,才能在得到时泪比笑少一点?

    救护车“嘟嘟”的响着,莫谦则跟在后面奔跑,却是视线模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忽地,他一个踉跄,瘫软在灰白色的马路上。胸膛剧烈起伏,他抬起视线,不去管身边好奇的目光或是刻意的停留。

    各色轿车都缓缓停在他的身边,打开车窗,看着那个跪倒在马路中央的大男孩,兴味浮现在他们的唇边,有的还举起了手机在拍照。

    若是从前,莫谦则一定会狠狠的摔碎那个人的手机。可是此刻的他却是不想管了,隐隐的,他甚至觉得莫名高兴。曾经,于茜不让他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不让他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他也不用再隐瞒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

    他疯狂焦躁的想要别人都知晓,那个叫于茜的女人,是他莫谦则想要相伴走一生的妻子。不是女朋友,也不是亲密恋人,而是相约好了,到老时一起坐着摇椅慢慢摇的爱人。

    只是如今,所有的一切全都掩埋在于茜死去的那一刻了。

    莫谦则已死,再也不会重新复活。

    因为这一世,他曾答应她,只为她而活。

    ***

    左家大宅。

    左思成烦躁的倚靠在书桌旁,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明明比较女气的动作,却偏偏,给他演绎出几分妖娆的味道来。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危险的直射到窗外。

    大*上,暮云浩椅躺在上面,手中把玩着一个深褐色的打火机。深邃如海的眼眸仿佛沉淀了一般,风云在他眼中不曾变幻。

    “云浩,于茜的事情好解决吗?”左思成冷淡的说着,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对友人的关心。

    暮云浩勾起唇,淡淡一笑,眼中却是冷然无比的。

    “放心,毕竟不是和公司的经济纠纷,还是很好解决的。只是可惜了,她也是一个颇有才华的女人。”淡淡的谓叹,仿佛在感慨的叹息一般。

    可是其中的真情假意又有几人能知晓呢。

    越是高位者,心就越凉薄。

    左思成冷哼一声,森冷的语气不变:“不管她了,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要问你温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暮云浩挑起眉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玩味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可是思成,你该清楚吧,这次出事的是CK,我根本管不了多少的。”

    左思成吐出一口烟雾,在烟灰缸中摁灭烟蒂,缓缓道:“我当然清楚,我只是想要和你说,可不能因此而雪藏了温沐。”

    话落,暮云浩勾唇一笑,戏虐道:“怎么,你又想为她保驾护航了?”

    左思成眼神一暗,却没有说话。

    倏地,暮云浩冷下了脸色,黑漆漆的双眸中冰冷一片。

    “思成,别怪我没提醒你。温沐的事情已经牵扯到那个人了,你若是还想讨好,就不要再插手了。不然真的被他盯上,没人保的住你。上次的事情,你不会是忘了吧?”

    左思成捏紧了手指,阴狠毒辣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不甘,连声音也是低沉而沙哑的:“可是,云浩,那是温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我做不到!”

    肯定的语气,令人胆颤的寒气。

    暮云浩有一瞬间的愣怔,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笑道:“思成,你可别引火烧身了,沈非翊可不是吃素的。”

    左思成依旧紧绷着情绪,冷冷一笑,说不出的阴凉薄然:“只是,既然他保护不了温沐,那为什么还要霸占不放呢?”

    “你看着,我一定会重新获得温沐的信任,然后狠狠打击沈非翊一次!”

    森冷的语调,阴狠的目光。

    这就是如狼一般伺机而动的左思成,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认输,只有可能与不可能!

    ***

    于家大宅,夜凉如水,暗如深潭。

    于洁冷淡的看着电视机里娱乐新闻的转播,看着那个“女星于茜羞愤自杀,伤情一曲感动众人”的巨大标题,一向薄凉的眼中竟然闪过些许怜悯。

    一旁坐着的于辉端着果盘,用牙签将一块苹果肉插好送到于洁的嘴边,温柔缱绻笑道:“姐姐,吃点水果吧。”

    于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忽地闪过一丝烦躁和阴郁。

    这就是于家的人吗?就算是自己姐姐今早跳楼自杀了,他也可以这样子无动于衷,安心的喂着水果给她吃。如果,今天死的不是于茜,而是她于洁,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淡然无波的表情?

    想到这里,于洁腾地站起身,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出去吹吹风,你别跟过来”,就娉婷的走出了大宅。

    她身后的于辉在她离开他的视线后,阴郁的冷下了目光。偏过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电视机上于茜的照片,不耐烦道:“真是践人,老是霸占于洁的目光。”

    “幸好,现在已经死了。”

    冷冷的说完一席话,于辉放下手中的果盘,“蹬蹬”的踏上楼,颀长的背影划下一道冷酷的弧线。而于家大宅外,于洁烦躁的走在别墅外的宽敞大道旁,看着这个高档小区,眼里冷冽而没有温度。

    她或许还是太嫩了,所以面对这样的“悲欢离合”还不能保持着心境。作为家中长姐,她从小就比他人多了一份感情。

    只是这样的感情却一点也不适用于这个冰冷无情的家庭,她所需要的,只是更加冷酷的眼神。

    忽地,一个人影从角落中蹿了出来,猛烈而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熟悉而冰冷的语调传来:“于洁。”

    像是地狱而来的魔鬼,低沉的嗓音震破她的耳膜。

    于洁没惊叫出声,就愣怔在了原地。抬起视线,借着路灯的光芒,她很轻易的便分辨出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其实根本不需要路灯。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身体就好像能作出自然反应一般,狠狠的拥抱住他。

    “林浩……”轻轻的呢喃出声,于洁不知为何眼眶湿润。

    明明就只有两三天的距离,她竟然觉得已经渡过了沧海桑田。

    可是林浩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狠狠的捏紧了她的手腕,恶声恶气道:“于洁,你好样的!”

    感受到林浩这般明显的怒气,于洁怔了下,然后愣然道:“林浩,你怎么……”

    林浩冷哼一声,然后捏住她的下颚,强硬的迫使她抬头,然后低下头,一口攥住了她的殷红,急切的啃噬着,疯狂的夺取她口中的甜蜜。

    于洁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平常林浩就算再急切,也不会这样不顾忌她的感受。可是现在,他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阴寒的目光直直的扫视着她。

    因为被钳制,她又不能太过反抗,只能呜咽的发出抗议声音。

    可是,那种仿佛小猫一般的*嗓音却让林浩更加火大。

    难道,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是这样匍匐在左思成身下,然后欲拒还迎的吗?

    想到这里,林浩强硬的将温厚的手掌从于洁的上衣里伸了进去,捏住她胸前的柔软,然后狠狠的摁了一下,森然道:“于洁,你个婊.子,你就是这样给左思成上的吗?”

    粗俗的话语,不加掩饰的怒火。

    于洁被这样的粗鲁对待弄得心头也起了一把大火,本来对于茜的死就很阴郁了,可是林浩一过来,竟然这样污蔑她,一点都不在乎她此刻的心情。

    她虽然爱他,可是不代表没有脾气。

    狠狠的推开林浩,然后整理好上衣,于洁的目光清冷而淡然:“林浩,你发什么疯!”

    林浩心中的炸药顿时被于洁的拒绝点燃了,高涨的怒气就像一个不断上升的水桶,越溢越满。怎么,难道于洁她已经开始为那个野男人守身如玉了吗?所以才这般厌恶的不让他碰?

    想到这里,林浩的怒火更加大了:“我发什么疯!于洁,你说我发什么疯!你TMD给老子带绿帽子,还不准我说了?!”

    听到林浩这样机关枪似的扫射,于洁有些发懵了。她什么时候背着林浩和左思成搞在一起了?她于洁,从头到尾,只有他林浩一个男人!

    “林浩,我没有!”于洁冷静的回答着,一点不为林浩的暴戾所动。

    可此时的林浩怎么会相信于洁这番解释,这两天,他早就被于洁的杳无信讯给弄得怒火中烧了。好不容易找到私家侦探查清楚了她的行踪,可见面之后她竟然是这般冷冷的拒绝态度。

    什么“我没有”,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借口罢了!

    她于洁,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于洁,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前几天,你和左思成的事都已经众人皆知了,别人认不出你,我林浩却是能一眼看出你的。”林浩隐忍下怒火,冷冷的说着。

    于洁一怔,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日在“七色海洋”的事。刚想要解释,她又想起林浩对温沐表现出来的兴趣。虽然现在温沐被警察局严密看管起来了,可是难保她以后不会复出。

    她不能冒险,即使以自私为名。

    “那个人不是我。”于洁抿紧了唇瓣,死死的拒绝承认这一切。

    只是林浩哪能容得下她这样睁眼说瞎话,当下便狠狠的握住她的肩膀,眼神冰冷,口气森冷道:“于洁,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即使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竟然还妄想在她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林浩,你真是病入膏肓了吗?

    于洁倔强的抬起头,视线直直的对上林浩,定定道:“那个人不是我,林浩,我没有背叛你。”不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灵,只属于你,不会有其他人。

    林浩,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出我的深情?

    林浩也是如野兽一般的紧紧迫着她,不转移视线,不移动目光。好久好久,他才低沉着缓缓开口:“于洁,你最好不要骗我。”

    听到林浩这样的话,于洁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唇边挂上一抹妩媚的笑意,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上林浩的脸颊,漫不经心笑道:“林浩,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林浩拧起了眉头,松开手臂的力度,伸手抓住于洁作乱的手,沉沉道:“于洁,若是让我知道你今天是在骗我,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森森的冰冷,警告的语气。

    于洁有一瞬间的寒气入体,可是她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林浩,不会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那最好。”

    夜色下,两人相拥,宛如甜蜜情侣一般。

    相爱中,最容易令感情破裂的就是第三者。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最容易令恋人分道扬镳的,其实是欺骗。

    不论是善意还是恶意,欺骗就是欺骗,不会因此而改变。

    ***

    病房内,呼呼的暖风从空调中吹散出来,明明温暖如风,却让坐在病*上的温沐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窗外夜色漆黑,冰凉的冷风作响,想来,明天应该不是一个好天气。

    温沐看着手中的文娱报纸,看着那个硕大标题,眼眸里全然都是冷漠。

    她的面色苍白,发丝凌乱,宽大的病服让她看起来更加落寞和憔悴。半晌,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端起餐桌上凉了许久的白米粥喝了一口。舀着汤匙,她机械的喝着,灰寂的眸中闪过一丝悲痛。

    终究还是留不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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