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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月圆荼靡⑤:不能宠幸她的原因

    连城裔不知在想什么,正偎在榻边,愣愣地看着没有意识的墨锦欢,一只大掌正握着她的手。〖就来读 www.9laidu.org

    他的那只大掌和她的那只隐隐可见血迹的手都被纱布缠着,两只手就那样罗叠在一块儿,灼白刺目,看过去就好像融为一体了似的。

    “阿裔?”

    季堇凉轻轻走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地叫终。

    连城裔一下回过神来,看到是她,神色微变,“堇儿……”

    墨锦欢的手从他的大掌中,一下滑脱。

    “阿裔,那只雪貂已经救出来了,我让峒溪去给它治了。”

    季堇凉只装作没看到他变动地神色,自顾自地道,“殷时去找不白了,说不定他能想到办法救她。你也别太担心了。配”

    连城裔沉声,没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

    季堇凉忽然命人打了热水进来,卷了袖子,将毛巾沾了水,要给墨寻擦拭身体。

    “堇儿,这些让下人去做就好。”

    连城裔看她将墨寻地身体小心地侧翻过来,“没事,她不喜欢生人碰。我照顾她多年,也习惯了……”

    她说着,已撕开她的里衣,连城裔愣了一瞬,转身欲出去。

    季堇凉却忽然叫住了他,“阿裔,你不用避开。”

    连城裔顿住脚,却没有回头。

    “阿裔,你看。”

    她轻咳地声音再次入耳,连城裔僵僵回头,却被眼前地一幕惊呆了。

    墨寻干净香裸的脊背上,因沾了水,呈现出一幅艳色荼靡地图画:

    美艳的男人和美艳的女人,皆是半身裸露,以极尽缠绵地姿势相拥而眠,一侧三朵艳红艳红的芙蓉花,开得大好,一侧萎靡败落,就如同兴盛衰落。

    整幅画活色生香,香艳糜醉,就这样印在她秀色怡人的裸背上,看得人第一反应便是心头火热。

    忽然想起了墨寻曾跟他说过的,背上有幅画……

    就是这个吗?

    季堇凉看一眼他惊艳的神情,重新拉过锦被,给墨寻盖上。

    “阿裔,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潜伏在她身边的目的。如果我猜测不错,这就是我父亲曾说过的那副自芙蓉国遗失的清水芙蓉图。”

    他神色微疑,“你用心良苦,为的就是这个?”

    季堇凉点头,“这图名叫清水芙蓉,却没有人会想到它是一副不堪入目的艳图吧?我第一次见到,也是呆滞了好久。”

    “这图,为何会在……”他的神思缓缓收回,神色却是凝重非常。

    “这不仅仅是一副图,她还是一种致命的毒。”

    季堇凉的声音微微开始颤,“她身上那沾水就犯的抽搐也根本不是什么病,就是这种毒在作怪。而这种毒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背上的这幅画!”

    “这毒很诡异,我不知是何时何人给她植入的,遇水只引抽搐。若是先遇火,然后再遇水,这幅画便能出现。而这个时候,更可怕的是,她脸上的那层人皮假面也会脱落……她这幅美丽地容颜,就会被人所看见。”

    “给她植入这种毒的人很是精明。因为,当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美到极致地脸颊时,她背后的这幅画,便不会有人注意。而但凡注意到她的美貌,又能看得到这裸背的……我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会被她致命地吸引,疯狂地想要得到她……那么,绝对就不可能逃得过她身体的这种毒……下场,只有一个死。”

    她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连城裔心头蓦地一震,疑惑地看她。

    “这种毒,只有与男人交欢才能解去。而得到她的那个男人……则要享受着毒蚁啃噬之痛,脱皮化骨,血流成河,整整七天,最终痛不欲生地死掉。……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娶她,却不让你宠幸她的原因。”

    连城裔地脸色极白,双目怔然望着榻上的墨寻——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再加之峒溪懂得各种毒,我跟他讲过,他又给墨锦欢号过脉诊治,才猜测到的……峒溪说,这是一种早就该消失掉的毒,世间甚至都没有人知道有这种毒,他即便被称为千佛万毒手,却也不知这毒叫什么名字,更遑论给她解了……”

    季堇凉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哑,一阵比一阵凉,“这毒在她的体内埋藏着,少说也有十年了。如果,没有人肯碰她,就这样任她一直带在身上的话,她最多也活不过二十岁……”

    而如今,墨锦欢刚过了十九岁的生日。

    沉谧的夙阳宫里,静得几乎连彼此的呼吸都听不清楚。

    他的身影僵立,久久未动。

    季堇凉默默地坐在墨寻地榻边,神色也是怔然,痴痴地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艳丽无双地面容。

    胸腔里一扯,开始咳嗽起来。

    一声两声,终于他才惊觉,过来扶她,“堇儿,你怎么样?”

    “没事。”

    季堇凉摇头,推开他,“可能是刚刚去捡那只雪貂的时

    tang候,吸入了些烟,不过还好。我先去休息了,你……”

    “本王陪你去。”

    她话音未落,连城裔打断她的话,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出夙阳宫。

    走出门前,眼神微微错落,仍是瞟了昏沉的人儿一眼。

    窗外地月亮又圆又亮,照耀着皇宫地每个角落。

    鼻端好似还有丝丝血腥弥漫……

    季堇凉只觉得浑身冰凉,微有往他的怀里紧靠,“阿裔,答应我……不管她是生是死,今晚都不许再去看她……”

    哑如泣音,尽是隐忍地酸涩。

    连城裔垂看着她被月光照得苍白,亦毫无血色地脸……

    眸色沉晦了瞬息。

    点头应下。

    她将墨锦欢身中剧毒、活不过二十岁的事告诉他,不过是为了缓解他的悲伤、愧疚地情分……

    一直以来,也只有她才会为他如此用心良苦。

    想着方才他那般紧张墨锦欢,却忘了是在伤害她……

    手臂下意识地拥紧怀中的身体。

    “堇儿,对不起。”

    季堇凉因他这句话,心头一软,再抑制不下泪水,“阿裔……”

    他知她心中多般委屈,声音下意识地轻柔,“如今,大势已定。本王绝不会违背当初于你定下的诺言……一个月后,本王登基便会封你为后。连城裔……唯一的后。”

    “真得吗?”

    季堇凉仰面看他,眼神闪烁。

    连城裔轻轻颔首,视线垂落在她微笑喜悦的脸上——

    她,才是他该守护,共度一生的人。

    ……墨锦欢。

    那个,本就不该出现在他人生里的女人……

    若是有幸能够熬过今晚,活下来。

    那么,一个月后,他会亲自送她离开。

    再不跨入都城半步。

    ……

    夙阳宫内,香薰缥缈,灯火昏暗。

    “小姐,不白已经去找扇娘了,他说他救不了你,但是他的师父一定可以……”

    榻边,绿桐紧握着她的手,一贯冰冷地神色,此刻布满忧虑,“扇娘就快来了,你会没事的……”

    不白走时说得那样信誓旦旦。

    然,月色急下。

    还是不见不白归来。

    这香薰得脑袋有些沉,绿桐迷迷糊糊间,好似看到有一抹白自门外跃入,好像是雪貂。

    绿桐微垂地眼皮,想要睁开瞧得清楚些,却被眼前地一幕惊呆。

    立在墨寻榻边的男人,一身柔和月白长衫曳地,发须半青半白,该有些年纪,却又是那样的年轻……

    从窗子透进的月光打在他的背上,自他周身盈泛出一层淡氲地光圈,衣角风摆,就好似羽化的仙人,俯视人间。

    绿桐怔怔地,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男人。

    他轻轻地抚摸墨寻地头发,神色温柔,唇角隐笑,看上去就像是虚化的人物一样。

    “小姑娘,别怕。我只是来呆一会儿,一会儿就走……”

    他微笑地看她一眼,便再不说话。

    绿桐懵懵点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捉起墨寻那只受伤地脚,轻轻握在掌间,大约片刻,再看那只脚上的伤已经完全消失,接着是手臂,手掌……

    所有的伤口一一褪去,墨寻除躺在这里无声无息外,看上去如完人并无差别。

    绿桐震惊不已,看他的眼光更像是在看待一个仙人。

    朦胧中,他温煦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这颗东西能救你主子的命,务必给她服下。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出现。”

    绿桐眼睁睁看着那仙人如风般消散不见,再一低眼,她的手里正握着一颗圆润地东西,手心里沉甸甸的温热。

    大抵是刚刚那个男人轻松医好了墨寻所有的外伤,也或许是他看墨寻的眼神太过眷恋……

    绿桐莫名地信任这个人,医他所言,将那东西给墨寻服下。

    不久后,扇娘从外进来,却是一身不白的装束。

    她二话不说,上前给墨寻探脉,眉心几拧,而后一脸狐疑地盯着她,“这脉象不像不白说的那样弱到无法察觉,反是很平稳。是连城裔找人来给她看过了么?”

    绿桐微愣,本能地摇了下头。

    扇娘的手还搭在墨寻的手腕上,眉心又是一蹙,“这脉象很奇怪,一会儿强烈,一会儿平稳……有人给她医过。”

    她很断定,因为不白的医术是她一手教的,医术虽不及她,也很是不错,不可能连把脉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弄错。

    绿桐愣愣,摇头,“奴婢不知。”

    扇娘看她的神情坚定,即便她追着问想她也不会说。

    这普天之下,谁的医术能够如此高明?在短短时间里,将一个频死

    之人救活?

    是那个神出鬼没的丘陵寅?

    还是……

    不过,只要墨锦欢没事就好。

    扇娘微微一笑,“好,我看你是有难言之隐。若是待会儿再有人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便说她的身体是扇娘我医好的。包括你家主子!知道吗?”

    看绿桐点头,扇娘才放下心,又给墨寻检查过身上其他地方,见都是完好的,又忽然道,“那连城裔呢?”

    “奴婢不知。”

    绿桐知道瞒不下,况且她来时也没见到人。

    心里也是疑惑的。

    “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扇娘银牙轻咬,眼露森意。

    ……

    连城裔这一仗,虽然打得艰难,但也赢得漂亮。

    除他本人集结的率众外,聿亲王连城瑾的亲信,景妃藩王那边地部下,封子冀所帅得正规军十六卫队——大概没有人会料到他手中竟有数十多万的人,且个个都是战场上的佼佼者。

    那一场持续了数个时辰的混杀伐战,死伤无数,满城血腥,之后再被人提起依然是心有余悸,更多的还是对连城裔这个新继承者的铁血手段的心惊。

    在第二日的清晨,东方的天空露出第一缕阳光前,那些血腥被清扫干净。随着新的日出染染升起,燕苍的新君王连城裔正式继位。

    整个朝堂上,没有一丝异声,沉默地反常。

    先皇的头七刚过,便有人向他提出了皇后的册封,以及连城裔的后宫扩充问题。

    也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上奏:

    根据当初先皇与墨翼约定,墨锦欢所嫁之人,是不能为帝的。

    而先皇本身打破了这个承诺,已引起不少人的微词,那么墨锦欢是万万不能为后的。

    据说,那个大臣如此所奏时,连城裔神情淡淡,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一两日后,便有声传:墨锦欢其实早就被连城裔给休掉了!

    一时间,朝堂、后宫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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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加更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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