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

110:与她有缘

    是的,他在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微书网 www.103shu.com

    一定是情到深处,一个男人才会有这般情节吧?

    她的指腹在他的眉上划过,在他的唇角停滞。

    她都能感觉得到,他身下的僵硬,他体内地变化,甚至胸腔里有的悸动……

    她不知道这是他身为男人地本能,还是什么,但是他在拼力地克制。

    闭眼,脑海里不由地幻想那个从未谋过面地女人……唯愿君心似我心…配…

    她该是怎样的样子,能够让他如此珍惜。

    其实,她心里有更大的疑问,方才没有问出口——

    粟芷忧既是处子之身,那么,他的两个孩子……生母是谁?

    指腹触上他的脸,那硌手地触感已经不再那么明显,她知道,这些天他在背后一定有什么动作,不然他脸上地这层皮肤,不会渐渐地开始有所好转,看着就好像已萌生出一层新得皮肤。

    连城裔,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墨寻重新环紧他,再次感受着这个男人……离她遥远的不止是心。

    ……

    “王妃,属下无能,还是未能寻到雪貂的下落。”

    一早,绿梧便来给她请罪。

    自那日小白将墨寻救出后,便又不见了踪影。那小家伙每每在她最危险地时刻恰好出现救她性命,墨寻深知它的灵性,但这行踪诡秘,却是让人着急。

    而且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连城绝与粟芷忧……除了确定有那样一个地方,还有粟芷忧跟她所说的话之外,关于别的墨寻几乎再没有印象,就连她自己是怎样昏迷过去的她都想不起,但小白不会平白无故将她从他二人救出来……

    虽说他二人上次并没有对她如何,但那粟芷忧浑身地阴厉,连城绝地言谈举止,亦都给人一种捉摸不定地感觉。万一小白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恐会凶多吉少。

    “不黑也一起去找,在我跟你们说得那地方守着,有任何异样都不许放过,务必把小白给我寻回来。”

    绿梧得令,与不黑二人一起离开。

    不白将药盏放到桌上,“王妃,昨夜不便,这药没能喝下,今日切不可再断……”

    他笑得意味深深,墨寻一下变知道他定是联想到昨晚连城裔留宿在她的房里,两人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这样想也好。扇娘可是一直在等着她这肚子里能传出个什么消息……如今正是储位之争最重要的时刻,她可别出来再搅乱子了,这药看来更是得喝了。

    说起艳关楼,墨寻不由地想起了墨翼遗留的旧部。

    扇娘说过,若是她想,她可以聚集那些旧部,如果到时候连城裔不能夺得皇位,她便——造反!

    当然,如果连城裔夺了那个位子,而墨寻没有成为他的后,或是他一意孤行要立粟芷忧的儿子为太子,那她也会走上这条路!照样反他这个新皇帝!

    墨寻不知她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口气,但当时急于安抚扇娘,便一口应了,且说得信誓旦旦,她会成为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孩子自然也会承袭他的位置……

    呼,都怪当时的憧憬太过美好,不管如何,眼下也只能先往前走一步算一步了。

    ……

    事实巧合,也不知那张真人是否真得神言巧断,总之瘟疫之乱的确被终结在季长河身上——

    事情还要从太子身上说起,大约是太过着急为皇上排忧解难,太子找来一人,告知皇帝此人乃季长河。

    对这个人,他也是做了缜密安排,皇帝先后问过此人几个与过往有关的问题,他都答得很是准确。无论是举止言行,还是对国事的态度,都与当年的季长河都没有任何出入,相像至极。

    皇上大喜,将那人安置在宫中,问他可有解决瘟疫与戊奴的对策,那人随后便告知皇上,瘟疫之事必寻丘陵寅,戊奴一战则可让六皇子前去应战——

    大概是他的目的表达得太过明显,连城璧对这个人便起了怀疑。连城炀便在这个时候出面,轻轻松松戳穿了那人的易容假面,并告知皇帝季长河已死。

    连城璧自是龙颜震怒,将那人就地正了法,至于太子连诚信……他亦是深知他本人没有这个智商,也没有这个能力,轻易便猜测到此事是皇后在暗中安排——

    皇后被废去后位,太子被贬为庶人,这便是欺君的结果!

    而就在连城璧绝望之际,连城炀却说自己寻到了季长河的后人。

    说来更巧,他带人来面圣的时候,却被恰在宫中探望连城璧的聿亲王爷连城瑾识破——

    皇上仔细询问,才知原来连城瑾早年曾在建安郡与季长河巧遇过,还在他的乡野小筑做过客,住过一段日子,并结识了他的一双儿女。

    因皇帝将寻找季长河的事情瞒得相当严,所以连城瑾并不知他要寻人,今日若非无意撞见,皇帝大概也会被连城炀轻松骗过——太子皇后欺瞒在先,受到了严惩,谁

    tang也不会料到连城炀在这个时候胆敢再骗他一次……

    连城瑾乃皇帝连城璧的同胞亲弟,虽年龄差得多,但二人感情却不错。当初一众皇子皆死于连城璧之手,而他因年幼,身子败弱,又一直与世无争,被皇帝打发到一处蛮荒之地,封了个闲散王爷后,更是几乎被人们遗忘掉。

    若非太后的身子亦是一日不如一日,连城璧也不会将他召回宫来。

    连城炀策划良久,等待时机,却没想到被这个十三皇叔摆了一道,自是暗恨。

    不过,他也不傻,及时地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他寻来的那季长河的‘假后人’身上,此人冒充季长河后人,不过是为万两赏银,而他因救国心切,竟也被愚弄了。

    连城璧生性多疑,虽并未对连城炀做出如何处置,但对他亦是微微地有了些失望。

    连城炀却还是不失时机地将研究出的药方呈给连城璧,以图能够在他心中的恶感能够降低,却没想到连城璧已拿到了药方——

    正是连城瑾在连城炀来之前交给他的。

    连城炀再失一成。

    ……

    凉爽微风,枫叶正红。

    连城璧这次突然召集所有人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宫中的气氛最近压抑而肃谧,路上地婢女太监行色匆匆,也全都十分谨慎。

    “想不到这宫里,还有这么美的时候!”

    弯弯曲曲地碎石小路上,墨寻一袭锦袍翠羽红衫,却并未被四周气氛影响,灵动快走地身影偶尔几步跳蹦,好似融入在这副美景中。

    连城裔一身浓墨沉黑,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地紧跟着,淡看着那片片红枫,并未言语。

    “如果我说不行呢?”

    前面是一处转阁碧湖,他们还未走入,便听到声音——是个女子细语软言地笑声,听上去温和又不失慧黠。

    这声音听上去并不熟悉,但在这宫里能够自称为‘我’的女人,她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那,你便陪本王一直在这候着吧!皇兄什么时候召见,什么时候再放你离开!”

    这男人的声音倒是好像……

    往前快走了两步,下意识地踮脚去看,却被连城裔从后用力敲了下头,“小心被人逮到。”

    他话音才落,便听到连城瑾地询问,“是谁在那里?”

    墨寻回头朝他皱皱鼻子,用眼神瞪他——你大爷若是不出声,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连城裔已走了出,一只手还将她从隐秘地树墙之后带了出来——

    “见过十三皇叔。我与欢儿入宫赴宴,特意挑了条僻静地路走,没想到扰了十三皇叔的雅兴。”他朝连城瑾行个礼,话虽在道歉没错,样子却丝毫看不出有愧疚地意思。

    连城瑾一笑,视线越过他,落到墨锦欢的身上,“身子好了吗?”

    想着上次便是他救了她,墨寻连连点头,“上次的事,锦欢还没谢过聿亲王。”

    “没事就好。你既然嫁给了裔儿,便随他一起称呼我一声十三皇叔吧。”连城瑾说着,牵起身边女子的手,给她介绍道,“小四,连城裔。墨锦欢,墨翼将军的女儿。。”

    女子抬眸看他二人一眼,微微俯身行礼,“小女季堇凉,见过穆王,穆王妃。”

    她容貌清韵,神容也是十分动人,行礼说话都是端庄大方,且难得的是,只初次见面听了连城瑾地简单介绍,便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可见心思亦是慧如冰雪。

    “季堇凉……”

    墨寻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我的堇字是蓝堇花的堇,没有字边,爹爹希望我可以同此花一般漂亮。”

    她朝墨寻微微一笑,“我与姐姐的名字里恰好都有一个jin字,虽同音不同字,但也实属缘分。”

    墨寻一愣,也朝她一笑。

    “记得你初次见到本王时,也是这样说得……”连城瑾微微凝眉看她,“如此说来,你我与欢儿三人,岂不是很有缘分?”

    他言语间,不难听出淡淡地宠溺。

    墨寻看一眼二人依然紧握的手,微微有些羡慕。

    连城瑾因腿脚不便,走得缓慢,季堇凉便一步一步地扶着他,两人偶尔说笑,在这一片枫树映衬下,犹如一对璧人,看着真是惹眼。

    墨寻心里又是一热,身边的男人脚步依然,似乎并没有被人影响。

    走了两步,她忽然微蹙小眉,似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连城裔侧眸看她,“怎么了?”

    墨寻摇头,想了想还是与他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季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就称呼我为姐姐,她怎么知道我比她大?看着和我也差不多啊……”

    连城裔微一扬眉,“你都已经嫁人了,难道还会比她小么?”

    这是什么逻辑?

    墨寻白他。

    “她既是知道你名中是哪个锦字,知道你的年

    龄又有何奇怪?”

    连城裔淡淡一声,然后伸手抓起了她的手,“时间不早了,走吧。”

    掌心一温,十指紧扣。

    他的手掌很干燥,薄薄地一层茧是平日拿剑磨出来的,就这样包着她的手,格外地用力。

    脚下的落叶踩得咯吱咯吱响,墨寻的手臂一下一下甩了起来,心情忽然很好。

    ……

    大殿内,除了众妃嫔,众公主,连成翩,连城炀,甚至连城迟与连诚信都在。

    这阵仗可不小啊!

    墨寻不禁开始纳闷,这连城璧是在搞什么?

    经过这些时日的忧心劳思,连城璧地头发已然白掉,墨寻看得亦是触目惊心。

    上次见他到今,不过短短半个多月……一个人,竟然可以老的这样快。

    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明明整张脸的底蕴都是苍白的,却唯独双颊微微地泛红,这身体看着像是恢复了,但墨寻却莫名觉得,更像是回光返照。

    那张真人也是随在身边贴身伺候着,连城璧今日的精神,却是十分不错。

    一来,便迫不及待地挥手招了季堇凉过去,给她在他的下首赐了一个位子——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地喜欢季堇凉。

    就连连城筠也有些微微地吃醋,“父皇,筠儿知道您是念着季叔父,才对堇凉这般好。若不然,筠儿真得要吃醋呢!”

    连城璧被她说得朗声一笑,心情一时间似是大好。

    连城筠身为三公主,居然直接称呼季长河为叔父,而连城璧亦没有半分指责她的意思,足可见……这季长河在连城璧心中的分量,此人的智慧有多深。

    墨寻这才真正有些明白景妃当日的话——大家都是辅主的功臣,即便是文武不同,但墨翼若是有季长河一半地聪明,在皇帝面前知进退,明臣礼,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的女儿……大概也不会是如今这么招人嫌吧。

    连城炀起身朝季堇凉敬了一杯酒,大意是为当初错认他们的事情谢罪。

    季堇凉也是落落大方地表示无妨,并整杯酒满饮而下。

    连城炀赞赏过她的大度,又道,“对了,季姑娘。十三皇叔曾说,您还有一哥哥,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季堇凉的神色,却是一下落寞,“家兄,家兄……”

    倒是堂上传来连城璧的声音,“混账东西!”

    连城炀一慌,忙地伏地叩首。

    “当年建安郡动荡,又恰逢洪灾泛滥,堇凉的兄长便在那时与她失散,如今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城瑾声音淡淡,殿上立即响起一片唏嘘惋惜声。

    梁贤妃忙安慰了季堇凉两句,趁机将连城炀唤回了位子。

    连城璧的身子到底是不如前,只一会儿地功夫便有些喘息不畅,连城筠与妃嫔们都劝他离席,连城璧却摆手拒绝,并宣人入了宫殿。

    竟然是……连城绝。

    墨发华服,还是那般风流倜傥、桀骜不羁地模样,大摇大摆地入宫,行礼,入席。

    若硬要说其与往前有何差别,大约就是今日入宫,没带姬妾。

    完全不像是……被皇帝下令追杀的那个罪逆孽子。

    连城绝出现的时候,墨寻清晰地感觉到身边原来一直在淡淡饮酒的连城裔,蓦地捏紧了酒盏——

    面具遮掩下的神色,她看不到,但她知道他的情绪起伏,只在那一瞬间,之后……便又恢复如常,仍是无动于衷的自顾饮酒。

    墨寻的视线却是紧紧盯着连城绝,而连城绝落座后的第一个视线便是投到她身上来得——

    四目相对,他抬起一端的眉,如斯媚眼尽显轻佻。

    墨寻嫌弃地蹙眉,撇开眼,他噙起唇角一笑,继而玩世不恭。

    与她一样,所有人都诧异连城绝地忽然到来——且是连城璧将他召回。

    尤其是连城炀,看到连城绝地一瞬,那神色几乎是一下大悸——连城绝是他从小就嫉妒的,隐忍多年,终于给了其致命地一击,这连城绝……怎还能够轻轻松松地就被宣了回?

    而他,竟没有得到丝毫地消息?

    不由地看向殿上——连城璧地心思,是如此难猜。

    “堇凉,朕当年与长河、墨翼三人经生历死,情同兄弟。如今,他二人都已去了,朕大概也时日不多了……”

    连城璧地声音沉哑,气息不长也不稳,却仍是威严无比,“朕当初允诺墨翼,锦欢所嫁之人必是皇子!任她在众皇子之中挑选夫婿,后虽出了些差子,但锦欢与裔儿的感情还算不错,也可慰劳墨翼的在天之灵了。”

    连城璧地视线在她身上淡淡掠过,墨寻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就听连城璧继续道,“于你,朕自然也不能差了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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