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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失望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失望

    应该是,这是她的感觉。

    关于离洛,她感谢他多次的援助,而且不讨厌他的亲近,更重要的是总是在不经意间想到他的微笑。

    她也是在这段时间才清楚感受到自己喜欢离洛的,她不喜欢扭扭捏捏不清不楚,所以她既然是这样觉得那么她就会大方承认。若是一般人询问,她或许会懒得理会,但是唐思齐不同,是她的朋友,所以她自然会跟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握住自己裸足的手微微抖了抖。接着,就是更加剧烈的抖动。

    萧宛瑶察觉到唐思齐的异常,淡淡出声:“思齐?你怎么了。”

    “难道,难道我就不行吗?”在一声突兀的回答中,唐思齐扬起了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是无尽的伤痛。“你喜欢的人,难道一定只能是离洛吗?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唐思齐的质问,让萧宛瑶大脑有些停滞和空白,还有一些混乱,这是从前绝对不会有的情况。唐思齐他现说的这些话,是在跟她表白吗?

    这种感觉,比离洛当初向他表白的时候更加混乱。

    离洛的表白,让她觉得无措,因为答案是不清晰的。

    而他的表白,却因为她给他的答案是一定的而变得难以开口。若是说出口,必定犹如出鞘的宝剑充满伤害。

    萧宛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犹犹豫豫的将她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思齐,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是这种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甚至你是我药理方面的师傅。对于你,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感情,我并不希望它改变。”

    她不知该如何去说这些话,要是往日自己看见这样的电影对白也会觉得太虚伪。只是,现在事情摆在自己面前,却还是说出了自己从前不屑的话语。

    唐思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绝望,却在下一刻变成沉寂。那握着她脚踝的手多了一丝颤抖,却很快恢复了正常。

    就在萧宛瑶还想要开口的时候,唐思齐却抢先开口了:“你少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啊,在我心中洛是多么完美的人,你怎么配得上他?我说那话,完全就是为了不让你玷污了他!”说罢,那握住她脚踝的手狠狠用劲,将她捏的生疼。

    忽然而来的疼痛,让萧宛瑶咬紧了牙关。也正是这样,才没有叫出声音。

    她被捏的眉头打结,咬牙说道:“唐思齐……!我知道我玷污了你心中的男神你不开心,能不能有一点作为大夫的职业操守?!你就这样对待你的病人的?!”

    唐思齐眼里恢复了往日的傲然神采,冷嘲热讽的说道:“病人?你也算是病人?你现在这样完全属于自作自受?就像你经常说的那句话。对,不作死就不会死!”

    ……

    好吧,他赢了,这次她输了。

    看着面前正小心翼翼替她揉脚的唐思齐,她安静了。月光如轻纱,静谧的铺洒在这座小亭子里,就好像为他们镀上了圣洁的光圈。

    唐思齐替她揉好了脚,还不忘冷嘲热讽一番,笑话她是跛脚驴子,然后便扶着她回到了宴会上。

    萧宛瑶再次回到座位的时候,四国宴也快要结束了,坐上的人早已离开大半,四周的席位全部空了出来。而原本应该在她旁边的白菁和云氏也已经不见踪影,恐怕是被那议论纷纷的声音给气回去了。

    绿柳则是坐在原位,左顾右盼的等着她回来,怀里还一直抱着熟睡的紫苑。时不时伸手夹起桌上的美食,贼兮兮的塞进嘴里,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

    萧宛瑶看了一眼仍然沉睡的紫苑,有些诧异。

    它怎么会睡的如此深沉,尤其还是在这样吵闹的四国宴上?

    一双眼睛若有似无的飘向身边的唐思齐,唐思齐先是眼神躲闪,被萧宛瑶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坦言道:“看什么看,没错,不就是给他下了点昏睡散吗!又不会死。”

    说着这话,性感的眼睛里还透露出一丝不满。

    昏睡散不同于其他的迷药,它在让人想入沉睡的时候保留了某些自觉,使人沉静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环境之中。

    “什么!”绿柳惊叫出声,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愤怒:“思齐公子,你怎么这样,你太坏了,竟然欺负小紫苑!”

    唐思齐火爆脾气,立马又跟绿柳杠上了。虽然他一开始有几分愧意,但是现在已经被绿柳的话激得荡然无存:“我就欺负他了,你想怎么办吧?有本事,你也学他,来咬我啊!”

    绿柳气结,一个手指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就在他们又开始家常便饭的吵闹前,萧宛瑶抱起紫苑兀自一个人往后走去。

    绿柳发现自家小姐已经快要消失在暮色中,才连忙往那边追去。一边追,还一边喊道:“小姐,等等我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萧宛瑶脚步放慢,却依然不停,她背对着萧宛瑶和唐思齐微微挥手:“你们两慢慢争,反正我是累的快要不行了,先回去睡了。”

    唐思齐看见远方想要跟他们撇清关系的女人,咬了咬牙,暗暗的说道:“萧宛瑶,你这个该死的臭女人!”

    说完,也追了上去。

    时间流转,夜色已深,宫外的某处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夜色中相遇。

    轩辕飞羽正倚在自己的软榻上,将自己倾国倾城的妖媚脸颊无限贴近面前的白色狐皮褥子。白皙精致如同白瓷般的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面前的绒毛。

    极细微的动静,还是让他意识到屋内进了外人。那算万种风情的丹凤眼,闪过锐利的光芒,在最快的时间里,看清了来者。

    充满磁性,兼具无限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就这样进来了?看来沧徽老头所说的铜墙铁壁的护卫,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嘛!……”

    他笑着说完,一双极尽风流的眼流转至在暗夜中闯入自己房内的白衣男子神上。优雅静好的男子,白色的身影在这墨色的夜里,犹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丝毫没看出有任何狼狈。

    离洛直视他的打量,微微浅笑,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春。他优雅抬足自然从容的走到了轩辕飞羽的对面,坐下,风淡云轻的说道:“好久不见。”

    轩辕飞羽听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出出这样一句话,眼波再次流转,邪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他任旧没有支起身子,脸颊就在狐狸毛上轻蹭:“不知我该如何叫你?是该叫你离洛,还是公子?”

    离洛轻轻歪着脑袋,轻缓一笑:“墨香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我都不在意。”

    轩辕飞羽看见他如此淡然的点破他的身份,右边的嘴角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是吗,那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沐云倾!”

    说完,他的眼神就直直的看向离洛,似乎想要从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看见一丝改变。

    不过,他要失望了。

    离洛听见他如此之说,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一如既往的笑的优雅,如春风拂面的舒爽:“哦,是吗?若是飞羽一定要这样叫我,我自然也没有意见。”说完,还冲他眨了眨眼,一副轻松的模样。

    那纤长的睫毛,轻快的煽动,却似乎在戏谑对面之人的认真。

    当自己在意的事情,变成别人不在意的事情,往往会让人生出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此刻的轩辕飞羽,就是一个典型。

    轩辕飞羽看着面前坦然承认的离洛,反而失了笑,一双眼睛闪着几许微光。

    禄风然:“有些记忆,就好像是挂在床头的水墨画,即使每日看见,也会慢慢褪色。但是有些却不是。总是有那么一些不肯屈服的记忆,会像贝壳里的珍珠,在无数磨难与沉淀之后变得越发耀眼与明润。”

    血思齐谷四季如春,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若不是继承师祖玄机老人的遗志,寻医问药,悬壶济世的话,我一定不会出谷。我会一直一个人过着与世隔绝,逍遥自在的日子,直到老,直到死!

    唐思齐,是我在自己经过漫长沉睡之后为自己取的名字,就像那湛蓝碧波的池水中,鲜艳如火焰的血思齐花。

    我的过去,已经渐渐模糊了。

    幼时的仇恨,就好像挂在墙头的那张师父所绘的水墨画,已经被时间所消磨无几。留下的只是对男人的厌恶,与不喜与人接触的习惯。

    一颗暂停生长的药丸,二十几年的寂静无声。那药,虽然让一切都静止,可是思绪确实混混沌沌,似有若无的。就好像师父留下的最后温柔,让他忘记仇恨,好好生活下去的温柔。时间流逝如流水,再次醒来已经不再那么恨。

    唯一还有些印象的,应该是玄阴毒体的炼制。

    在无数过眼的记忆中,那应该算是比较难忘的回忆。当时同意炼制玄阴毒体,并不是以为敬爱师父,想要报答什么。那个时候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寂静的死去。

    记忆中,总是会出现一间黑暗狭小的房子,满地的毒虫。当时的自己没有一丝的害怕,当一个人不怕死亡的时候,便是无敌的存在。

    在那间房子里,所能做的事情便是与毒虫互相啃噬。全身都在痛,却丝毫不惧怕。那些毒虫在嘴里闪开的滋味,是腥臭无比的。那些流出的汁液,活着紫黑,活着青绿,活着猩红。

    到最后出关的日子,我早已经是全身紫黑浮肿,就像一个圆球。原本细瘦的小手,此刻就像一只大馒头。

    师父开门,看见还活着的我,眼里全是欣喜。

    我很清楚,那喜不是为我,是为了我能够去救师母周星彩。可惜,师母在得知师父那我炼毒体的时候,就自杀死了。

    在得知师母死讯的那一刻,师父就完全疯了。

    疯了以后的师父,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教我医术药性,坏的时候就呆在禄彩居,整日整日的虐待自己。没过多久,师父将一颗药丸给了我,便仙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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