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从岚海学院出来，往西走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柳毅便接近了云痕所说的那座湖泊。〖微书网 www.103shu.com〗幽深的夜空下，在枝桠的间隙中不远处湖水模糊不清，柳毅明明已经听见了潺潺流水声，但是那个方向一片黑暗，仿若湖面又犹如深渊。
“我们去哪里？”跟了他许久，女孩终于第一次开口问道。她一出学院便悠悠醒转过来，走路虽然有些不便，但她坚持要自己行走。
“一座小湖，没迷路的话，就是这里了。”柳毅拨开面前的灌木，噼里啪啦一阵枝叶折断的声音后，他们终究来到了湖畔边沿。夜空中其实还是有一痕若有若无的月影，因此也得以微微照亮了漆黑如渊的湖面，有一座水上亭台在湖泊中央。
“那里，有人。”女孩轻声说。
“嗯，估计是云痕他们了，我们找个地方过去。”柳毅带着女孩，在湖畔边围绕着湖泊行走，大半圈后他们发现了一座不起眼的窄桥。走到了近处，他们才发现桥是由一座座木墩打成，并且木墩上下浮沉，似乎没有固定在水下淤泥处，木墩与木墩之间以锁链相连。
他们二人走上小桥，小心翼翼地走到尽头，果然尽头处是那座湖心亭台。一个身穿短衣长裤的老人坐在中心的桌子旁，手拿一茶杯，轻抿一口。
“大陆东方人？”柳毅没有露出多少吃惊的神色，事实上他所在的那座城市也是在大陆的东方。
“来了，雪小姐，还有柳毅。”
“雪小姐？”柳毅不由得瞥了瞥身旁的少女，但女孩一丝表情未露，木然的站在原地，也没对此话做出任何反应。但那一头苍白的长发，确实和雪这个名字有些相近。
老人默默地站了起来，伸手往桌上茶杯茶壶一拂，那两件物化作黑影滞动着消失。柳毅微微有些吃惊，全身警惕起来，疲惫酸痛的肌肉也不得不紧绷而起。
老人目光一眼都没有望向柳毅，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过了许久，等到遮蔽月痕的乌云移去，一轮圆月在夜空中皎皎洁白。
老人突然笑了一声，嘴角勾起脸上不知多少皱纹，从怀中掏出一张雪白的纸，轻放在桌上。“柳毅。”老人第一次把目光投在了柳毅身上，柳毅也以目光回应他的双眼。
“雪小姐就交给你照顾了，等到时机成熟，云痕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而你们现在需要做的，是不断磨砺自己。”老人说，“岚海学院附近的所有城镇你们都不能进去了，否则一进去就会被人所知晓，那些人你暂时还是不能应付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柳毅惊疑不定，“你们不是说要邀请我加入你们的组织吗？怎么现在，我……”
不等柳毅说完，老人自顾自地说：“距离岚海学院两百里左右的花田市，才堪堪出离了岚海学院的势力之外，而岚海学院虽然与辰星国交好，但是涉及雪小姐这个极大的隐秘，岚海学院不可能把雪小姐列入通缉目标交予辰星国议厅，他们通缉的估计只有你，并且还是放在名单中不起眼的存在。所以出了岚海学院的势力范围外，你只需小心绕过地方罚院和议厅，便可以自由活动，因此你需要到花田市这个地方。”
柳毅点点头，低声嘀咕，“那我要走过这一片临海森林吗，要过上一阵子野人的生活了。”
老人没有理会柳毅的嘀咕，手往身后的座位一探，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来，抛给柳毅。柳毅先是有些不解，但他打开包裹的一角后，便恍然大悟。老人最后打量他们二人一眼，瞳孔中浑浊的目光仿佛一潭搅乱的浑水。
突然的，老人全身上下化作滞动着的黑影，在一股柳毅从来没有经历过，诡异的奥术波动下，老人瞬间不见踪影。
“雪……”柳毅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女孩，虽然她没有任何反应，但目光也迎上了他的双眼。
“确实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我以后便叫你雪吧，行吗？”柳毅问，不过结果自然是女孩没有出声。
“那就当你默认了！”柳毅哈哈一笑，这个笑容和现在这个冷场明显不搭，实在有些勉强。雪默默地盯着他看，连点一下头都没有。
“笑一个嘛，**，你不笑一个，我怎么还会有动力接下来带着你横穿整座森林，然后到那个什么花田市呢。”柳毅佯装苦着脸，唉声叹气地说。
雪歪了歪头，连眨眼睛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柳毅彻底放弃了，仰天长叹一声，把手上的包裹放到桌上，解开包裹。里面是两套干净普通的衣服，男式的是适合秋天穿的粗布衣服，女式的是干净利落的一套长衣长裤，色调灰白，果然为他们想得周到，在森林里无论是柳毅的破烂长袍还是女孩的连衣长裙都不好行动。
“喏，把衣服换了吧，毕竟在森林里你这身衣服不太方便。”柳毅随口说着，拿起他那套衣服往森林里走。等他把破烂长袍换下来穿上新衣服后，他特意等了一会，朝湖泊喊道：“你好了没有。”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答他。
柳毅心中一紧，连忙走出灌木，蹬蹬跑过窄桥，来到湖心亭台上。看到雪的身影，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想到了另一件令他心跳微快，又极其无奈的事情来。
雪已经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眸子里掩抑不住疲倦地目光，却还在强撑着凝望柳毅。“你怎么不换衣服？”柳毅隔着一段距离，喊道。
“不会。”亭台上传来雪弱弱的声音。
柳毅脸变了数下，终究吐了口气，大声说：“那就算了……既然你不会，只是你那一身衣服，在森林里太过不便了。”这句话柳毅确实是有证据的，刚才亡命逃出学院在森林中奔波时，雪就多次绊倒摔在地上，膝盖上好几个怖然的伤口。只是当他们来到了湖泊后，柳毅回忆起来，再看向雪的双膝时，伤口已然不见了。
柳毅走向桌子，把那女式长衣长裤收起来时，一只瘦削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柳毅惊愕的抬头，看见了女孩那半眯忍酣的眼眸，同时听见了女孩的声音，“帮我换。”
“这……不可以，我们两个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柳毅心里一惊，连忙摇头，手上用力抽出那长衣长裤。
“帮我换。”雪已经换上了坚定的音调。柳毅终于看到她双眼里的是什么了，雪的双眸中是一片没有任何杂质的澄澈，柳毅突然想要暗骂自己。在野外生存课曾学过，在与性命有关的危急事情下，不可以再矜持什么男女有别。这句话原来是说给那些略为保守的女生所听，可是自己现在和那些女生没多少区别。
只要当她是自己的妹妹，什么杂念都不要起，况且在这种时刻，哪还有什么邪恶的杂念想起来呢，柳毅心想。他朝雪点点头，抿紧了嘴唇“嗯”了一声，伸出双手搂住雪的双肩。出乎他的意料，指尖稍微触到了雪的双肩时，雪便一头倒在了他的怀中，那头长发仿佛白雪在他怀中翻涌。
“你也……累了啊。”柳毅轻吸了口气，他看到了女孩后颈上衣服的纽扣，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伸手，双指夹着纽扣顺着衣服的圆口滑出，如月光般洁白的肌肤显露出一丝来。
接下来，他帮雪褪去了衣服，女孩一直伏在他的胸前。确实他在这个过程里没有任何**从心中生出，有他心中的压抑，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雪身体的瘦弱。在和柳毅相差不远的年纪里，雪仿佛是一个没有发育过的小女孩，身体剔透似雪，曲线平伏，是在无法生出任何亵渎的念头来。
而且在柳毅的预料之中，雪身上就只有一条长裙，再也没有任何的衣物。
他帮雪换好长衣长裤后，望着与常人终于稍稍接近了一点的沉睡少女，也终于感到了疲惫从心里涌出。疲惫仿佛化作了一丝丝细线，在他的血管里无数延伸，束缚住了他的全身。他把雪轻放到旁边有长裙铺展的地面上，自己就头朝地上一躺，沉沉睡去。
……
天亮醒来，柳毅一惊，从地上挺腰而起。雪已经起来了，倚着亭台的围栏坐着，发现柳毅的目光投来，不知为何她的双眼一下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诶，你居然还知道男女有别，所以现在害羞了。”柳毅咧嘴大笑，忽然发觉雪的脸庞越来越低落，马上识相的不说下去，“啊，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昨天……可没有眼睛乱瞟，你身上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句自然是谎话，帮一个人换上长衣长裤可不能眼睛不放到衣裤上，雪身上的一切差不多都被柳毅的余光瞥光了。不知为何，柳毅对雪有些怜惜，她的身体可以说是还没有明显的第二性征，明显是被囚禁在那房间里的后遗症，甚至过了发育的那段时间，可能再也没有发育的机会了。他曾想过自己去追求雪，但那明显不可能，他只想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或者可以这样说，雪身上没有能把他吸引而去追求她的魅力。但若是做妹妹的话，柳毅当真是大为心动，脑里止不住想象雪在他如同亲哥哥般的精心照料下脸上带起了婴儿肥的可爱模样。
可最主要的是，另一个少女带着一身雪白长袍，全神贯注而又带着焦急伤感的帮助奥术队其他成员的模样在他心中实在太过根深蒂固了。时雨……柳毅低声呢喃这个名字，在这一番长长的思索中，他的脑袋终于从刚醒来时那种浑浑僵僵趋于清明起来。
他站了起来，对雪笑道：“来，我们用湖水洗一下脸，马上赶路。”
“我们去哪里？”跟了他许久，女孩终于第一次开口问道。她一出学院便悠悠醒转过来，走路虽然有些不便，但她坚持要自己行走。
“一座小湖，没迷路的话，就是这里了。”柳毅拨开面前的灌木，噼里啪啦一阵枝叶折断的声音后，他们终究来到了湖畔边沿。夜空中其实还是有一痕若有若无的月影，因此也得以微微照亮了漆黑如渊的湖面，有一座水上亭台在湖泊中央。
“那里，有人。”女孩轻声说。
“嗯，估计是云痕他们了，我们找个地方过去。”柳毅带着女孩，在湖畔边围绕着湖泊行走，大半圈后他们发现了一座不起眼的窄桥。走到了近处，他们才发现桥是由一座座木墩打成，并且木墩上下浮沉，似乎没有固定在水下淤泥处，木墩与木墩之间以锁链相连。
他们二人走上小桥，小心翼翼地走到尽头，果然尽头处是那座湖心亭台。一个身穿短衣长裤的老人坐在中心的桌子旁，手拿一茶杯，轻抿一口。
“大陆东方人？”柳毅没有露出多少吃惊的神色，事实上他所在的那座城市也是在大陆的东方。
“来了，雪小姐，还有柳毅。”
“雪小姐？”柳毅不由得瞥了瞥身旁的少女，但女孩一丝表情未露，木然的站在原地，也没对此话做出任何反应。但那一头苍白的长发，确实和雪这个名字有些相近。
老人默默地站了起来，伸手往桌上茶杯茶壶一拂，那两件物化作黑影滞动着消失。柳毅微微有些吃惊，全身警惕起来，疲惫酸痛的肌肉也不得不紧绷而起。
老人目光一眼都没有望向柳毅，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过了许久，等到遮蔽月痕的乌云移去，一轮圆月在夜空中皎皎洁白。
老人突然笑了一声，嘴角勾起脸上不知多少皱纹，从怀中掏出一张雪白的纸，轻放在桌上。“柳毅。”老人第一次把目光投在了柳毅身上，柳毅也以目光回应他的双眼。
“雪小姐就交给你照顾了，等到时机成熟，云痕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而你们现在需要做的，是不断磨砺自己。”老人说，“岚海学院附近的所有城镇你们都不能进去了，否则一进去就会被人所知晓，那些人你暂时还是不能应付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柳毅惊疑不定，“你们不是说要邀请我加入你们的组织吗？怎么现在，我……”
不等柳毅说完，老人自顾自地说：“距离岚海学院两百里左右的花田市，才堪堪出离了岚海学院的势力之外，而岚海学院虽然与辰星国交好，但是涉及雪小姐这个极大的隐秘，岚海学院不可能把雪小姐列入通缉目标交予辰星国议厅，他们通缉的估计只有你，并且还是放在名单中不起眼的存在。所以出了岚海学院的势力范围外，你只需小心绕过地方罚院和议厅，便可以自由活动，因此你需要到花田市这个地方。”
柳毅点点头，低声嘀咕，“那我要走过这一片临海森林吗，要过上一阵子野人的生活了。”
老人没有理会柳毅的嘀咕，手往身后的座位一探，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来，抛给柳毅。柳毅先是有些不解，但他打开包裹的一角后，便恍然大悟。老人最后打量他们二人一眼，瞳孔中浑浊的目光仿佛一潭搅乱的浑水。
突然的，老人全身上下化作滞动着的黑影，在一股柳毅从来没有经历过，诡异的奥术波动下，老人瞬间不见踪影。
“雪……”柳毅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女孩，虽然她没有任何反应，但目光也迎上了他的双眼。
“确实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我以后便叫你雪吧，行吗？”柳毅问，不过结果自然是女孩没有出声。
“那就当你默认了！”柳毅哈哈一笑，这个笑容和现在这个冷场明显不搭，实在有些勉强。雪默默地盯着他看，连点一下头都没有。
“笑一个嘛，**，你不笑一个，我怎么还会有动力接下来带着你横穿整座森林，然后到那个什么花田市呢。”柳毅佯装苦着脸，唉声叹气地说。
雪歪了歪头，连眨眼睛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柳毅彻底放弃了，仰天长叹一声，把手上的包裹放到桌上，解开包裹。里面是两套干净普通的衣服，男式的是适合秋天穿的粗布衣服，女式的是干净利落的一套长衣长裤，色调灰白，果然为他们想得周到，在森林里无论是柳毅的破烂长袍还是女孩的连衣长裙都不好行动。
“喏，把衣服换了吧，毕竟在森林里你这身衣服不太方便。”柳毅随口说着，拿起他那套衣服往森林里走。等他把破烂长袍换下来穿上新衣服后，他特意等了一会，朝湖泊喊道：“你好了没有。”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答他。
柳毅心中一紧，连忙走出灌木，蹬蹬跑过窄桥，来到湖心亭台上。看到雪的身影，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想到了另一件令他心跳微快，又极其无奈的事情来。
雪已经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眸子里掩抑不住疲倦地目光，却还在强撑着凝望柳毅。“你怎么不换衣服？”柳毅隔着一段距离，喊道。
“不会。”亭台上传来雪弱弱的声音。
柳毅脸变了数下，终究吐了口气，大声说：“那就算了……既然你不会，只是你那一身衣服，在森林里太过不便了。”这句话柳毅确实是有证据的，刚才亡命逃出学院在森林中奔波时，雪就多次绊倒摔在地上，膝盖上好几个怖然的伤口。只是当他们来到了湖泊后，柳毅回忆起来，再看向雪的双膝时，伤口已然不见了。
柳毅走向桌子，把那女式长衣长裤收起来时，一只瘦削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柳毅惊愕的抬头，看见了女孩那半眯忍酣的眼眸，同时听见了女孩的声音，“帮我换。”
“这……不可以，我们两个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柳毅心里一惊，连忙摇头，手上用力抽出那长衣长裤。
“帮我换。”雪已经换上了坚定的音调。柳毅终于看到她双眼里的是什么了，雪的双眸中是一片没有任何杂质的澄澈，柳毅突然想要暗骂自己。在野外生存课曾学过，在与性命有关的危急事情下，不可以再矜持什么男女有别。这句话原来是说给那些略为保守的女生所听，可是自己现在和那些女生没多少区别。
只要当她是自己的妹妹，什么杂念都不要起，况且在这种时刻，哪还有什么邪恶的杂念想起来呢，柳毅心想。他朝雪点点头，抿紧了嘴唇“嗯”了一声，伸出双手搂住雪的双肩。出乎他的意料，指尖稍微触到了雪的双肩时，雪便一头倒在了他的怀中，那头长发仿佛白雪在他怀中翻涌。
“你也……累了啊。”柳毅轻吸了口气，他看到了女孩后颈上衣服的纽扣，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伸手，双指夹着纽扣顺着衣服的圆口滑出，如月光般洁白的肌肤显露出一丝来。
接下来，他帮雪褪去了衣服，女孩一直伏在他的胸前。确实他在这个过程里没有任何**从心中生出，有他心中的压抑，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雪身体的瘦弱。在和柳毅相差不远的年纪里，雪仿佛是一个没有发育过的小女孩，身体剔透似雪，曲线平伏，是在无法生出任何亵渎的念头来。
而且在柳毅的预料之中，雪身上就只有一条长裙，再也没有任何的衣物。
他帮雪换好长衣长裤后，望着与常人终于稍稍接近了一点的沉睡少女，也终于感到了疲惫从心里涌出。疲惫仿佛化作了一丝丝细线，在他的血管里无数延伸，束缚住了他的全身。他把雪轻放到旁边有长裙铺展的地面上，自己就头朝地上一躺，沉沉睡去。
……
天亮醒来，柳毅一惊，从地上挺腰而起。雪已经起来了，倚着亭台的围栏坐着，发现柳毅的目光投来，不知为何她的双眼一下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诶，你居然还知道男女有别，所以现在害羞了。”柳毅咧嘴大笑，忽然发觉雪的脸庞越来越低落，马上识相的不说下去，“啊，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昨天……可没有眼睛乱瞟，你身上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句自然是谎话，帮一个人换上长衣长裤可不能眼睛不放到衣裤上，雪身上的一切差不多都被柳毅的余光瞥光了。不知为何，柳毅对雪有些怜惜，她的身体可以说是还没有明显的第二性征，明显是被囚禁在那房间里的后遗症，甚至过了发育的那段时间，可能再也没有发育的机会了。他曾想过自己去追求雪，但那明显不可能，他只想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或者可以这样说，雪身上没有能把他吸引而去追求她的魅力。但若是做妹妹的话，柳毅当真是大为心动，脑里止不住想象雪在他如同亲哥哥般的精心照料下脸上带起了婴儿肥的可爱模样。
可最主要的是，另一个少女带着一身雪白长袍，全神贯注而又带着焦急伤感的帮助奥术队其他成员的模样在他心中实在太过根深蒂固了。时雨……柳毅低声呢喃这个名字，在这一番长长的思索中，他的脑袋终于从刚醒来时那种浑浑僵僵趋于清明起来。
他站了起来，对雪笑道：“来，我们用湖水洗一下脸，马上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