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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一滴血

    第十一章第一滴血

    六年后……

    肖伊在第一缕阳光刚照射下来时就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老琼斯,轻轻的出了门去买早餐。〖就来读 www.9laidu.org〗十七岁的肖伊已经长得比老琼斯高出了小半头,看那架势,估计已经快一米九了,加上小麦色的肤色和健壮的肌肉,在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显眼。

    肖伊轻车熟路的买了五人份的早餐——他三份,老琼斯一份,街道拐角处那个小教堂里名叫伊莉莎的小修女一份。

    修女是禁止谈恋爱的,但是善良的伊莉莎不忍心伤害这个高大魁梧,带着几分男人味的帅气男孩儿。于是就一直默默地接受了这份好意,时不时也会以光明神的‘旨意’给肖伊脸蛋上几个浅浅的吻。

    肖伊每天都会准时的给伊莉莎送上早餐,而伊莉莎则会在肖伊下班的时候用白净的毛巾给肖伊擦拭满是汗水的脸蛋。

    这爱情是那么的纯洁而美好,使得最想让肖伊抓紧每一分时间学习的老琼斯和对光明神信仰最虔诚的老修女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伊莉莎严格意义上来讲算不上美,但是五官十分协调,身形也十分匀称。笑起来总是让人感觉甜滋滋的,就连鼻子上的那几颗雀斑也分外的可爱——起码在肖伊眼中是这样的。

    六年里,肖伊的生活只有那么枯燥的几样,打铁、炼金、锻炼身体。虽然铸造了他强健的体魄和坚毅的面庞,却没能带给他什么快乐。唯一能给他生活带来些许调味的就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伊莉莎,呐,你的早饭。”肖伊把早餐递给伊莉莎。

    伊莉莎对着肖伊甜甜的一笑“谢谢,别忘了今天下班可要准时来教堂祈祷哦,昨天某人可是亵渎了修女的。”说罢有些宠溺的在肖伊的鼻子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虽然光明神很不开心,但是我很高兴,这就当作是我的奖赏吧。”

    伊莉莎比肖伊略大一点,所以格外的宠肖伊。在她的眼里肖伊除了带给她的爱情,还有那么点像弟弟。

    肖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呃……伊莉莎,那我就先回去了,估计老头一会就要醒了。”伊莉莎瞪了肖伊一眼“跟你说几回了,不能那么称呼你的养父,就算他愿意也不行,行了,回去吧,顺便帮我给琼斯先生带好。”

    “嗯,知道了,下班再来看你。”

    一转眼,肖伊在约克尔城里生活六年了,最开始很是为怎么和街坊解释他和老琼斯的关系头疼了一番。最后还是老琼斯想出了一个办法……宣称他是肖伊的养父。肖伊也只好认栽,好在老琼斯没拿这事**过他,不然十有**他是要发飙的。

    老琼斯现在在约克尔城里的名气可是大得很,几乎人人都知道有那么一个独臂巫师,连自大的伯爵都对他很尊敬。而铁匠铺的老板莫尔知道老琼斯的身份之后更是吓得半死,直接把肖伊的工资涨到了每周两个金币,这几乎是嘉文兄弟工资的总和。但是兄弟俩为人厚道,也不多说些什么。反倒是肖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常请兄弟二人喝酒。

    三个汉子间的感情就这么一点点的建立了起来,就连小嘉文都经常开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玩笑了。

    最近这段时间,大嘉文被一个外地来的卖花的姑娘给迷住了,经常魂不守舍的。到后来更是有时干脆就翘班,直到上周,请了一周的长假。肖伊问起来的时候,小嘉文告诉肖伊,大嘉文现在在努力的向姑娘求婚呢。

    店里打铁的又只剩下了两人,没有了憨憨的大嘉文,店里又变得冷清了不少。就连莫尔都怀念起大嘉文来。

    肖伊叫醒老琼斯吃过早餐之后,就后背搭着一条毛巾,拎着六年进了铁匠铺。却惊讶的发现大嘉文也在,而且明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咋了,啥事这么烦心啊大哥。”肖伊问道。“哎,别提了,我追那女的…从乡下接来了她都两岁大的姑娘。”大嘉文哀叹着说道“这还不是最点背的,问题是她男人也来了。”

    “你们俩打起来了?”肖伊追问道。“那倒没有,但是之前一天…哎呀…就是……就是她同意和我去旅馆了。”“啧啧啧,这女的还真不老实啊,都有男人了还出来瞎搞。”

    大嘉文脸都快揪到一起了“这还不是最坑人的,更坑人的是……你知道他男人来城里是干什么来的么?”“我哪知道。”

    大嘉文哭丧着脸说道“治病。”“哦,什么病?”“那里的病。”肖伊听的一头雾水“哪里的病?”

    大嘉文憋红了脸指了指裤裆。“这里的病。”

    肖伊恍然大悟“哦,他男人不能生孩子对吧!”

    一旁的小嘉文接话道“不能生孩子还好了呢,他男人有花柳病,估计现在我哥正愁着赚钱买药呢。”

    “……”肖伊强忍着没笑出来。拍了拍大嘉文的肩“没事,不用担心,我家老头子是巫师,调出来的东西绝对能治你的病。”

    然后和莫尔打了个招呼就回家弄药去了。

    回到家,肖伊放下六年,走到炼金台前——老琼斯不在家,现在的肖伊已经掌握了绝大多数炼金试剂的配置方法,花柳病自然不在话下。肖伊洗了洗试管和别的器具就开始制作给大嘉文配的炼金试剂。

    ……

    店里,小嘉文皱了皱眉,问大嘉文道“你觉得咱们这样好么?我觉得我们直接问就好了啊。”大嘉文低着头,打了好一会的铁,才抬头对小嘉文道“你觉得肖伊笨么?起码我没这么觉得,我总觉得过于功利的问他恐怕会影响咱们的感情。”

    小嘉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还是直接问比较好,不然以后哪天不小心说出来,肖伊肯定更不舒服。”大嘉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打铁间炙热的空气“那就以后再和肖伊坦白吧,闻闻这空气里的味道!战争要来了。”

    战争确实要来了,他们铺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铸造过除了军事器材之外的东西了。

    ……

    桑加尔伯爵异常的烦躁,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伽马皇帝的反应会这么快,从他手底下一个小将领的失踪,到皇帝决定出兵仅仅只有两天时间。等到桑加尔伯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伽马皇帝的大军已经启程,从首都多陵城向南进发,目标直指约克尔城。

    多陵城在约克尔城以北,几乎是紧紧地与兽人帝国相邻,而约克尔城与魔族丛林相接壤,也亏得是这么远的距离才给了桑加尔伯爵缓冲的时间。

    老琼斯养的鸽子传达的信息是,伽马皇帝御驾亲征,军队数目至少在五万左右——这将近桑加尔伯爵兵力的四倍。

    桑加尔手下的兵力大概有一万三千多人,其中还包括没怎么操练过的士兵。

    也幸亏伽马皇帝没有号召一次远征,不然整个森卡拉王国大大小小几百名实地贵族一起打来,就是十个约克尔城也打下来了。毕竟兽人帝国和森卡拉王国之间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歇过。

    桑加尔伯爵能做的只是操练操练新兵、打造打造兵器、囤积囤积粮食这些后备工作,至于战争的输赢,桑加尔伯爵只能默默的祈求光明神的保佑了。

    老琼斯看着在城堡最顶端迎风而立的桑加尔伯爵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一点都不看好这场战争。输面占到了九成以上,城堡里虽然囤积了够全城人吃近三个月的粮食,加上约克尔城里的粮食挺上半年都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城墙再坚固也抵不住内奸啊,能无声无息的逃走一个小将领,再出来几个皇帝安插在城里的内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内奸……这城,不好守啊。

    老琼斯对着桑加尔伯爵道“伯爵,我相信你在多陵不可能没有派遣的人,为什么消息这么晚才传回来?”桑加尔掸了掸身上的灰,回道“我能想到的……只有巫师,估计是很偶然的抓到了一个人,结果被死灵巫师抽取了记忆,结果我在多陵布置的眼线就都被一个个的拔出来了吧。”

    老琼斯叭嗒了两下烟斗“也对,我们这一脉都能有幸存的人,没道理他们就没有。”

    桑加尔无不惋惜的说“那可是我花了好多年时间才撒下的大网,可惜了,我还想等以后打到多陵的时候再用呢。”看着微微摇头的老琼斯,桑加尔问道“你觉得,这场战争,我们有可能打赢么?”

    老琼斯坦言道“说实话,我觉得能赢得几率连一成都不到,前提是伽马不会召集领主。”

    桑加尔仰头大笑道“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先生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但是,我觉得这场战争未必会输。”

    老琼斯道“你还有什么底牌么?”

    桑加尔在城堡上拔出了剑,剑锋直指太阳,眯着眼睛向剑锋看去“加索尔就是我的底牌,他的老师……是洛因家族的人,所以,我相信加索尔不会让我失望的。”

    老琼斯眼中有些迷茫,轻轻念叨着“洛因家族的人么?”

    ……

    伽马皇帝的军队,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路,原本至少要两个月的路程,只花了一个多月就赶到了。紧张的除了约克尔城的军民,还有丛林里的魔族。

    伽马皇帝骑着一匹有着黄金色马鞍的高大骏马,手中把玩着一只单筒的望远镜,在距离约克尔城还有近百里的地方,手掌一立,示意大军停下,吩咐在凹凸不平的山坡上扎营。

    伽马皇帝看上去十分健壮,四方的脸配上微微上扬的眉毛,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伽马皇帝看向约克尔城的眼光十分复杂,狠厉而决绝,还有一丝的……不舍。

    伽马皇帝身后站着四个浑身都包在斗篷里的男子。斗篷里的男子都微微的低着头,谁都看不清他们的样貌。随后,伽马皇帝叫来在约克尔城里潜伏了很久的人,也就是那个小将领。拄着剑问道“泰勒,给他们重新说一遍刺杀的目标。”

    叫做泰勒的小将领低着头拿出几张画好的画像,分别交到四人手里,然后对着四人依次说道“叛变领主桑加尔,城头或城堡里……他的二儿子加索尔,这是要重点刺杀的对象,曾经和洛因家族的人学过用兵之法,不出意外应该也在城堡里……琼斯,桑加尔的手下,一个很强大的巫师,诡计多端,行踪不定,应该很难杀。”

    伽马皇帝捻了捻剑柄的灰尘,对四个男子说道“加索尔必须死,两个人去杀加索尔,至于桑加尔和他手下那个巫师……你们尽力而为吧,他们两个都很强大。”

    四名男子得令后,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就向后退去,渐渐隐去了身形。

    ……

    夜已经深了,除了城头上的火把,城里基本已经一片黑漆漆。而此时,加索尔还在约克尔城的城墙上来回的徘徊,他始终想不懂为什么伽马皇帝还不进攻。更诡异的是伽马皇帝也没派特使来过。这种想不通的感觉渐渐地变成了急躁——毕竟加索尔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哪可能那么沉得住气。

    这种急躁渐渐的变成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加索尔急得团团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加索尔嘴里神经质的念叨着“没道理啊,伽马皇帝不可能是单纯的为了威慑,五万大军一天的粮草开销可不是个小数……难道是他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怎么可能……。”加索尔喃喃的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战而屈人之兵!天,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暗杀!”

    加索尔想明白之后瞬间觉得谁都不可信了,他和守城的指挥官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两名亲卫上马朝城堡飞奔而去,桑加尔伯爵估计此时已经在睡梦中了吧……

    街道上除了两两三三的醉鬼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的走路之外,几乎没有人,加索尔索性也就把马驾到了最快,一颗心顺着道路飘向城堡。

    忽然加索尔的马一声悲鸣,向前倾去,把加索尔一下甩离了马背,加索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好似都断了一样,紧接着他的两名侍卫也都被马甩了出去重重摔到地上。

    加索尔看了一眼他的马,马腿已被不知在哪的器具给划到几乎折掉。

    路旁的两个醉鬼忽然从衣服下面抽出匕首向这里飞奔过来,加索尔的亲卫赶紧爬起来,把加索尔扶起来,其中一个对加索尔道“你快走,我们拦住他们。”然后抽出剑向着那两个刺客冲去。

    加索尔看了一眼冲过去的侍卫,咬咬牙,不再回头,沿着大路向前跑去。

    刚跑没几步就传来了侍卫的惨叫。加索尔心里的愤懑已无可附加,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无能为力,便把这种悲愤化为了逃跑的力量。

    加索尔眼里只剩下了眼前的路,他奋力的奔跑着,压榨者身体里的每一分力量。

    加索尔眼中的路突然变的摇摇晃晃,然后砰的一声,加索尔栽倒在路上,右胸的胸口处露出一节带着血的黑色弩矢。

    后面紧紧追着加索尔的刺客看到一击已中,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上前割掉加索尔的脑袋,忽然,在身侧传来了一声风响。

    “砰!噗!”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走在左面的刺客,脖子上已经没有了脑袋,原先脑袋存在的地方,变成了一滩烂泥,在烂泥中,有一个明晃晃的锤子。整个锤头都砸进了那刺客的头里,外面只能看到一节很长的锤柄……

    内个,上传时间比原定晚了半个小时,大家不要怪我啊。咳咳,为了作为补偿,明天三更好啦。

    咦,我听到肖伊在那里叫唤什么求收藏求月票的……咳,他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啊。

    嘿嘿,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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