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风雪猎猎情依依,江湖人事无常
涂云飞夫妇等人回到天山后,龙天冷千寻等俱是欢喜,遂将别后经历事情各自说了。〖微书网 www.103shu.com〗
涂顶天兀自和涂云飞夫妇谈起慕千雪,涂顶天道:“你们所说的慕千雪可就是黑白花兄弟的徒弟?”
涂云飞道:“正是,慕姑娘乃性情豁达之人,她已是我青苍教的香主,听她说在**和爹爹有过一面之缘。”
涂顶天叹了口气,道:“是啊!慕家在武林中也算世家,当年仁义剑客慕天华一手创立了南天教,在武林中闯出了不小万子,南天教在江湖上行事正派,为武林同道所称赞。可是,一天夜里,南天教几个弟子却是行凶将一户农家的闺女强暴,并杀死了他们一家八口,南天教弟子恶行刚好被一对夫妻撞见,他们恨南天教弟子心狠手辣,遂将其尽皆杀死,那户农家的男主人临终时要那对夫妻替他们报仇,那对夫妻那时并不曾了解南天教在江湖上行径如何,遂找上南天教总舵,将教主慕天华夫妻尽皆杀死,他们育有一女名叫慕千雪,当时不在教中,侥幸留得性命。那对夫妻后来才打听到,杀死那户农家八口的并非南天教弟子,而是被人假冒。那对夫妻后悔万分,从此便很少在江湖中出现。”
涂云飞道:“爹爹认识那对夫妻?”
涂顶天道:“那对夫妻就是我和你娘亲,所以我们对不住慕姑娘,迟早一天和她总会有个了断。”
史香莲道:“但你们当年也是未知情,我想慕姑娘也能理解。”
涂顶天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你们往后遇见慕姑娘,便向她说明实情,爹爹我理应为当年过错负责,她要报仇只需到河南嵩山少林寺找我便是,如今你娘亲已不在,我对红尘俗世也不再留恋。”涂顶天说罢兀自叹气,转身离去,竟是显得凄凉沧桑!
涂云飞夫妇也俱是心里难过,相互偎在一起,双双都流下泪来。世间命运就是如此幽默,经年往事毫厘不差,俱在循环之中。
次日,涂云飞夫妇兀自寻不见涂顶天,温方玉将一封书信转交于涂云飞夫妇,信上所书为:爹爹如今已厌倦红尘,欲离开天山到少林寺出家,从此忘却一切爱恨情仇,以终余生,你们夫妻一定要和睦共处白头偕老。
涂云飞夫妻看罢书信,俱是黯然。
按下天山众人不提,且说涂顶天留书涂云飞夫妻后,径往河南嵩山少林寺而来。
少林方丈空寂大师听说他要出家为僧,也是惊讶。涂顶天遂把当年杀害慕天华夫妇的事情说了,空寂见涂顶天欲为方便之事忏悔,诚心皈依佛门,便也不拒绝,随即给涂顶天剃度,赐法号为静空,执守藏经阁。
涂顶天留书离开天山后,涂云飞夫妇俱是沮丧郁郁,一日夫妇二人见天高云淡,风清云白,遂商量外出打猎,以遣心中心中烦闷愁绪。
二人准备停当,纵马径往雪山而去。
但见山脉连绵错落,漫天风雪潇潇,涂云飞夫妇豪兴顿起,纵马飞奔,不多时进入一个雪谷,雪谷位于背风地带,谷中十分安静。
突然一只雪豹蹿进谷中来,张牙舞爪朝涂云飞夫妇二人坐骑扑来,涂云飞青虹剑霍然出鞘,右手真力满灌,宝剑斜挥,竟是将雪豹头颅斩落!
涂云飞道:“雪豹栖息游走于雪山高处,在天山犹如精灵一般,甚是少见,我本不想伤它性命,但没想到它这般凶恶。”
史香莲道:“云哥不必介怀,你也是不得已才将它杀死,我们掘个雪坑将雪豹尸体埋了便是。”
涂云飞点头赞成,遂用宝剑掘出一个五尺见方的雪坑将雪豹尸身埋了。
夫妇二人正欲出谷,却突然听一阵怪笑传来,入耳如梟鸟夜啼,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笑声有男声又有女声,回荡在雪谷之中,涂史二人大惊,坐骑也是一时受惊,失控往谷口奔去,刚到谷口,二人坐骑一声哀鸣,栽倒在地,双足被飞刀割断,夫妇二人当即离鞍抜起身形,猛提一口真气,双双掠向雪谷,俱是掣剑在手。
涂云飞夫妇刚到谷口,突听得风声飒然,两支袖箭分别射向二人,二人大惊,双双拔起身形躲避,紧跟着两支袖箭径袭二人坐骑,二人欲回身相救已是不能,两匹健马俱是被袖箭射中前额,哀鸣一声就此死去,夫妇二人急上前查看,俱是骇然,两支袖箭箭身竟是全部没入坐骑额骨之中,发袖箭之人功力当真深厚,在暗器功夫上的造诣更是不凡。
涂云飞朗声道:“何方高人在此?我们无意搅扰,还请见谅。”可除了寒风呼啸却并无回应,夫妇二人越发吃惊,正自疑惑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扰我们清静,更为可恨的是你们居然杀死了我们养了多年的雪豹,今日你们必须得死在这雪山之中。”
涂云飞听声沉浑,知道对方内力雄厚,当下说道:“我乃天山圣女冷氏传人涂云飞,今日和爱妻外出打猎,不成想却是得罪了高人,还请前辈不要怪责。”
对方咦了一声,沉默片刻后,一个男声道:“原来是金镖侠如意剑法传人,那今日你们更是休想出谷,金镖侠夫妇号称剑法天下第一,我们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若是你们能用如意剑法打败我们,你们只管离开便是。”
史香莲道:“还请前辈现身相见。”
女声冷冷道:“小妮子急什么,我们已经见过了。”
涂云飞夫妇吃惊非小,史香莲到:“前辈休要说笑,你隐居雪山深处我们何曾见过?”对方道:“今日既然你们夫妇到了这里,告诉你们也无妨,抱走你们爱子涂云留书的便是我们。”
涂云飞夫妇一怔,涂云飞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要将爱子夺走?”说话间,两个黑衣人从雪山之上飞身飘落涂云飞夫妇站立之处,对方一男一女,俱是头发花白,目蕴精光,男子道:“我们是阴阳二丐,抱走你们孩子并无恶意,不过是偶然见他骨骼精奇,是个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所以我们夫妻便想栽培他一番,你们放心,到得约定时间,你们自会见面的。”
涂云飞夫妇惊讶万分,阴阳二丐当年驰名尚在造化老人玉坤华和酒仙公孙亮之前,阴阳二丐一男一女,男为阳丐,女未阴丐。二人在江湖中神出鬼没,极少涉入武林纷争。
史香莲听涂云正是被二人抱走,已是流下泪来,当即一挺苍冥剑攻向阴阳二丐。涂云飞恐爱妻有失,也是当即挺青虹剑攻向阴阳二丐。
阴阳二丐微微一笑,各自接住一人厮杀,阴丐对史香莲,阳丐对涂云飞,涂云飞也是心中恨对方抱走爱子,进招之时已是如意剑法杀招,阳丐内力修为高于涂云飞,兀自未将涂云飞放在心上,三十个回合两人竟是不相上下!阳丐也是暗自佩服如意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涂云飞见一时战不下对方,再看史香莲却是微微处于下方,不由得心里浮躁,遂施展开九天玄功,配合如意剑法攻向阳丐,但见涂云飞漫天掌影剑影迅捷如电闪罩来,阳丐大惊,施展轻功,掌足兼施拆解涂云飞招式,但阳丐轻功怎及九天玄功?涂云飞凭借速度,已是将阳丐左肩前胸刺伤,但料想对方并无恶意,遂并未下杀手。
涂云飞将阳丐迫退几步,一顿足抜起身形,挺青虹剑助史香莲,阳丐遂即也纵身扑向涂云飞,四人捉住厮杀,顿时但见剑气纵横,雪沫四溅。
本来阳丐受伤,涂云飞夫妻已是占了上风,但此时阴阳二丐联合却是厉害十分,二人招式配合巧妙,进退有度,竟是和涂云飞夫妇联合施展如意剑法斗了个旗鼓相当,但阴阳二丐俱未下杀手,涂云飞夫妇也知对方手下留情,即使再战,最多也就是不相上下,二人遂各自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涂云飞道:“今日一战,我们难分胜负,还请二位前辈将涂云归还与我们夫妻。”
阳丐微微一笑:“当真是后生可畏,没想到你们二人竟能和我们打成平手,老夫由衷佩服。你们放心,涂云过得很好,到了约定之期,你们和他自会相见,我们夫妻已将他选做传人,会将武功尽皆传授于他,到时自会叫他去和你们相认。”
说罢,阴阳二丐飞身攀上雪山,倏然间便已消失在风雪之中。
史香莲跌坐雪地中,已是哭成泪人儿,涂云飞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将肆意的风雪挡在了外面。
涂云飞夫妇打猎回返后,兀自和师傅冷千寻说起了与阴阳二丐动手之事。
冷千寻也是吃惊非小,阴阳二丐驰名武林尚比造化老人玉坤华还早,武功更是已臻化境,江湖中极少见到二人踪迹,但冷千寻听师傅红莲女说过三十年前,玉坤华和公孙亮等人与阴阳二丐在华山之巅有过一次决斗,但武林中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几人。
冷千寻怀疑阴阳二丐也隐居在天山,遂吩咐涂云飞夫妇带领众人在附近查探,却是接连几日无果,冷千寻遂寻思让涂史二人再下天山,一来寻造化老人了解阴阳二丐来历,二来对付陕西西安小刀派和发展青苍教势力。
原来,天理教教主华天成在天理教被剿灭后逃往了小刀派,得小刀派现任掌门宇文亮收留,而且白玫瑰严若兰更是厚颜无耻与华天成结为了夫妻,二人俱是做了小刀派中堂主,最近在华天成和严若兰撺掇下,宇文亮纵容小刀派做下了累累恶行,杀害了落云门门中几十个弟子,就连门主落红叶也被设计打成重伤。
一日,涂云飞夫妇召集青苍教众人欲往陕西西安对付小刀派,众人俱是欣然同意,只留圣手温方玉留在天山,肖亮和冉俊往长白山请不二先生加入青苍教,其余青苍教教众俱是随涂云飞夫妇南下。
青苍教众人到了甘肃兀自分别行事,由涂云飞夫妇往甘肃助落云门对付小刀派,其他青苍教众人到别处发展教众,由鬼面无常夫妇往云南四川两地,宗小北往河北,风雷四煞往湖北湖南,慕千雪往河南,赵子霖往陕西,涂云飞安排已毕,对青苍教众弟子道:“你们此番的任务便是在当地建立分舵,发展教众,结交武林正派,切不可为非作歹,若是有违,青苍教其他教众定当共诛之。”青苍教众人俱是点头赞成,遂即各依分派离开了甘肃。
涂云飞夫妻到了甘肃落云门,却是得知落红叶被宇文亮和华天成夫妻设计打成重创不治身亡俱是难过,而东方紫和惠天南兀自得长乐帮帮主古车尔允许,辞去了帮中香主之职,由东方紫任落云门门主,惠天南辅助共同执掌落云门事务,落云门门众本之前就极为拥护东方紫,他们夫妇同掌落云门,众人俱是欢喜。
小刀派最近一时并无其他动静,涂云飞夫妻和惠天南夫妇兀自商议替落红叶报仇之计。
涂云飞道:“小刀派在武林一直为人称道,不想却是出了宇文亮这个败类。”
东方紫道:“如今小刀派勾结严若兰和华天成,已是彻底沦为邪派,我娘亲便是被那对狗男女所害。”东方紫说罢,兀自已是双睛泛潮。
史香莲道:“落前辈落花剑法在武林中少有敌手,不知却为何会遭毒手?”
东方紫道:“听门中弟子说,前段时间华天成、严若兰和宇文亮率小刀派弟子来到甘肃,华天成一日夜里从后山潜入落云门**,将门中一个弟子强暴,这名弟子兀自贪生怕死透露了娘亲在后山的闭关修炼之地,说来也是巧,娘亲当晚正好在闭关修炼本门内功摩云神功,华天成偷偷潜入娘亲闭关的山洞,偷袭将她打成重伤,虽然华天成并非是娘亲对手,但她正处于冲关关键时刻,怎料会有人突袭?等门中弟子赶到时,华天成那贼子早已逃走,后来我到了落云门一气之下已是将那名遭华天成强暴的弟子处死。我和夫君本欲立即前往小刀派替娘亲报仇,但又恐门中空虚,华天成那对狗男女和宇文亮等人还未离开甘肃会突然对落云门下毒手,故才暂未行动。”
涂云飞道:“但听说落云门还有许多弟子死于小刀派之手,这又是为何呢?”
惠天南道:“之前我们夫妻派出门中一批弟子探听宇文亮等人是否已回到陕西西安,但是得甘肃丐帮分舵弟子报信,他们俱是在途中被小刀派全部杀害。”
史香莲道:“这小刀派殊为可恨,今番定要将其从武林中除名,阿紫姐姐不用难过,你和天南大哥坐镇落云门,明日我们夫妻便往陕西西安对付小刀派。”
涂云飞道:“我看就依莲妹说的办,只是你们夫妻也要加强防范才是。”
东方紫道:“我已命门中弟子在门中后山及各处设置暗器机关,若是小刀派贼子胆敢再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惠天南道:“小刀派有华天成和严若兰加入后,兀自行事诡谲阴险,我看云飞贤弟你们二人到了陕西大可先联合长乐帮,探清小刀派虚实方能一举将他们剿灭。”
涂云飞夫妇俱是点首赞成,次日,惠天南夫妻设宴为涂云飞夫妇践行,并分派了十名弟子同他们夫妻同赴陕西。
涂云飞夫妻离开后,东方紫兀自在落红叶灵前痛哭,惠天南也是兀自难过,安慰道:“阿紫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武林争斗总难善了,但愿云飞夫妻这次能重创小刀派。”东方紫并不言语,兀自轻轻偎在了惠天南怀里。
涂云飞夫妻离开落云门后,径往陕西西安而去,因为落红叶刚死,二人心情也兀自受了感染,低落黯然。
涂云飞夫妇俱是遭逢人世变故,如今连涂顶天也是遁入空门,夫妻二人却也心里庆幸二人如今依然能能暖相依,江湖险恶争斗不休,生死或许就是一线之间,能够连理相随快意恩仇便是圆满。
涂云飞夫妇在路上兀自说起青苍教,史香莲道:“想我们初创青苍教下天山时只有小北和我们夫妻三人,可如今却已是声势日盛。”
涂云飞道:“是啊,还得感谢金镖侠麦前辈当初在大漠中鼓励我创帮立派的一番话,今天武林中才有青苍教。”
史香莲道:“此次对付小刀派,不知云哥可已有何计策?”
涂云飞道:“小刀派已是今时不同往日,派中严若兰和华天成武功不再天南大哥夫妻之下,加之还有宇文亮和几个长老也甚是棘手,若要对付他们,还得到了长乐帮与众人再做计较。”
史香莲道:“听说宇文亮得了谢灵前辈紫阳剑,他自从做了小刀派掌门后便专门与武林正派为敌,后来更是又勾结严若兰、华天成等奸佞小人,小刀派中许多反对他的弟子及长老俱是惨遭杀害,往后若是遇到他须得小心。”
涂云飞道:“宇文亮不足为惧,我们最要当心得是宇文亮的父亲,下天山前师傅对我说起小刀派的传承来历。其实小刀派并非谢灵前辈所创,而是由武林中一个叫宇文成昆的人创立,此人在武林中被称为兽面人,武林中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
史香莲一怔道:“宇文成昆为何会称作兽面人?”
涂云飞道:“听师傅说宇文成昆比造化老人玉前辈成名还早,但天生貌丑,面容扭曲似怪兽,因此得名,但似乎上天对他却是公平的,赐予了他极高的武学天赋,自创了不少绝顶功夫。宇文成昆因为天生貌丑,竟是从小被双亲遗弃深山,后来被人收养长大,练成一身精湛武功,后创立了小刀派,不过却是常纵容派中弟子行凶作恶,与武林正派为敌,当年小刀派中四大长老联合武林其他几个门派将兽面人重创,囚禁于小刀派后山一处石洞之中,当年参与围攻兽面人的便有造化老人玉坤华,而谢灵就是小刀派当年四大长老之一,其他三大长老在与兽面人一战中殒命,唯独谢灵活了下来,后来便做了小刀派掌门。”
史香莲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武林中有这样一个怪人,但宇文亮既然是宇文成昆这个魔头的儿子,小刀派中弟子为何会容他做小刀派掌门?”
涂云飞道:“当年兽面人被重创囚禁之后,谢灵并未清理他手下原来弟子,而宇文亮也还是个婴孩,谢灵不忍将他杀害,遂在派中抚养长大做了一名普通弟子,自从谢灵和柳氏双侠死后,小刀派中曾支持兽面人的弟子定是又兴风作浪,妖言惑众,使得宇文亮探清了当年兽面人重创被囚之事,宇文亮能够登上掌门之位定也是兽面人当年手下弟子相助,我是担心宇文亮会将兽面人释放,到时恐怕这个魔头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史香莲道:“若是宇文亮真将兽面人释放,恐怕也定会将掌门之位让给他老子,当年谢灵前辈联合诸派才将兽面人重创,料想以他的武功怕是当今武林中难有敌手,这次对付小刀派怕是是非凶险困难。”
涂云飞道:“不管如何,也要想办法将宇文父子及华天成那对狗男女除去,一切还是等到了长乐帮和众人商议再说。”史香莲也是点头赞成,二人与落云门弟子遂无话赶路。
涂云飞一行进入陕西已是到了西安城外,一行途径一座破庙门前,兀自见有人打斗。
待得到近前看清,涂云飞夫妇大吃一惊,正是赵子霖和铁罗汉赵玉山父子与小刀派一干弟子打斗,华天成和严若兰也在其中,正与赵玉山父子厮杀,赵家父子功夫兀自能和华天成夫妻不相上下,但有小刀派弟子从旁牵制攻击,二人已是明显处于下方,赵玉山更是受了重伤,涂云飞夫妇俱是不识得华天成和严若兰,当下双双飞身挺剑加入战圈助赵家父子,落云门弟子也是尽皆纵身挺剑攻向小刀派底子。
赵玉山父子见涂云飞夫妻相助,心里大喜,随即精神大振,使杀招攻向华天成和严若兰,华天成识得如意剑法,已猜到来的是涂云飞夫妇,心里暗道不妙,华天成全力舞动金丝大环刀将涂云飞逼退几步,朝严若兰一挥手纵身便逃。
赵子霖大声道:“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走,他们正是华天成和严若兰那对狗男女。”
涂云飞夫妇一怔,当即挺剑追赶,涂云飞恨对方杀死落红叶,遂施展九天玄功挺剑径扑华天成,华天成见涂云飞瞬间到得跟前,惊出一身冷汗,为了保住性命,竟是飞起一脚将严若兰踢飞撞向涂云飞,涂云飞猝不及防,青虹剑用力斜挥,竟是将严若兰斩为两段!涂云飞本不想杀严若兰,却是事起仓促无意为之,涂云飞稍一停顿,再看华天成已是消失不见。
史香莲随即赶到,见严若兰被斩为两段也是吃了一惊,俱是骂华天成那厮狠毒阴险。
待得涂云飞夫妇回身,赵子霖和落云门弟子将小刀派弟子已是尽数歼灭。
见赵玉山受伤甚重,涂云飞遂即施展阴阳乱法替他推血过宫,但终究是受伤过重难以救返,片刻便已气绝。赵子霖伏尸痛哭,涂云飞夫妻及落云门弟子无不伤感落泪。
众人人不敢停留,携了赵玉山尸身径往长乐帮。路上赵子霖兀自详细说了事情前后经过。
原来,赵子霖被涂云飞分派到陕西发展青苍教教众,他引想念父亲,遂便先往长乐帮探望赵玉山,到了长乐帮后父子二人兀自出了西安城散心游玩,不料却是遇上小刀派众贼。
涂顶天兀自和涂云飞夫妇谈起慕千雪,涂顶天道:“你们所说的慕千雪可就是黑白花兄弟的徒弟?”
涂云飞道:“正是,慕姑娘乃性情豁达之人,她已是我青苍教的香主,听她说在**和爹爹有过一面之缘。”
涂顶天叹了口气,道:“是啊!慕家在武林中也算世家,当年仁义剑客慕天华一手创立了南天教,在武林中闯出了不小万子,南天教在江湖上行事正派,为武林同道所称赞。可是,一天夜里,南天教几个弟子却是行凶将一户农家的闺女强暴,并杀死了他们一家八口,南天教弟子恶行刚好被一对夫妻撞见,他们恨南天教弟子心狠手辣,遂将其尽皆杀死,那户农家的男主人临终时要那对夫妻替他们报仇,那对夫妻那时并不曾了解南天教在江湖上行径如何,遂找上南天教总舵,将教主慕天华夫妻尽皆杀死,他们育有一女名叫慕千雪,当时不在教中,侥幸留得性命。那对夫妻后来才打听到,杀死那户农家八口的并非南天教弟子,而是被人假冒。那对夫妻后悔万分,从此便很少在江湖中出现。”
涂云飞道:“爹爹认识那对夫妻?”
涂顶天道:“那对夫妻就是我和你娘亲,所以我们对不住慕姑娘,迟早一天和她总会有个了断。”
史香莲道:“但你们当年也是未知情,我想慕姑娘也能理解。”
涂顶天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你们往后遇见慕姑娘,便向她说明实情,爹爹我理应为当年过错负责,她要报仇只需到河南嵩山少林寺找我便是,如今你娘亲已不在,我对红尘俗世也不再留恋。”涂顶天说罢兀自叹气,转身离去,竟是显得凄凉沧桑!
涂云飞夫妇也俱是心里难过,相互偎在一起,双双都流下泪来。世间命运就是如此幽默,经年往事毫厘不差,俱在循环之中。
次日,涂云飞夫妇兀自寻不见涂顶天,温方玉将一封书信转交于涂云飞夫妇,信上所书为:爹爹如今已厌倦红尘,欲离开天山到少林寺出家,从此忘却一切爱恨情仇,以终余生,你们夫妻一定要和睦共处白头偕老。
涂云飞夫妻看罢书信,俱是黯然。
按下天山众人不提,且说涂顶天留书涂云飞夫妻后,径往河南嵩山少林寺而来。
少林方丈空寂大师听说他要出家为僧,也是惊讶。涂顶天遂把当年杀害慕天华夫妇的事情说了,空寂见涂顶天欲为方便之事忏悔,诚心皈依佛门,便也不拒绝,随即给涂顶天剃度,赐法号为静空,执守藏经阁。
涂顶天留书离开天山后,涂云飞夫妇俱是沮丧郁郁,一日夫妇二人见天高云淡,风清云白,遂商量外出打猎,以遣心中心中烦闷愁绪。
二人准备停当,纵马径往雪山而去。
但见山脉连绵错落,漫天风雪潇潇,涂云飞夫妇豪兴顿起,纵马飞奔,不多时进入一个雪谷,雪谷位于背风地带,谷中十分安静。
突然一只雪豹蹿进谷中来,张牙舞爪朝涂云飞夫妇二人坐骑扑来,涂云飞青虹剑霍然出鞘,右手真力满灌,宝剑斜挥,竟是将雪豹头颅斩落!
涂云飞道:“雪豹栖息游走于雪山高处,在天山犹如精灵一般,甚是少见,我本不想伤它性命,但没想到它这般凶恶。”
史香莲道:“云哥不必介怀,你也是不得已才将它杀死,我们掘个雪坑将雪豹尸体埋了便是。”
涂云飞点头赞成,遂用宝剑掘出一个五尺见方的雪坑将雪豹尸身埋了。
夫妇二人正欲出谷,却突然听一阵怪笑传来,入耳如梟鸟夜啼,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笑声有男声又有女声,回荡在雪谷之中,涂史二人大惊,坐骑也是一时受惊,失控往谷口奔去,刚到谷口,二人坐骑一声哀鸣,栽倒在地,双足被飞刀割断,夫妇二人当即离鞍抜起身形,猛提一口真气,双双掠向雪谷,俱是掣剑在手。
涂云飞夫妇刚到谷口,突听得风声飒然,两支袖箭分别射向二人,二人大惊,双双拔起身形躲避,紧跟着两支袖箭径袭二人坐骑,二人欲回身相救已是不能,两匹健马俱是被袖箭射中前额,哀鸣一声就此死去,夫妇二人急上前查看,俱是骇然,两支袖箭箭身竟是全部没入坐骑额骨之中,发袖箭之人功力当真深厚,在暗器功夫上的造诣更是不凡。
涂云飞朗声道:“何方高人在此?我们无意搅扰,还请见谅。”可除了寒风呼啸却并无回应,夫妇二人越发吃惊,正自疑惑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扰我们清静,更为可恨的是你们居然杀死了我们养了多年的雪豹,今日你们必须得死在这雪山之中。”
涂云飞听声沉浑,知道对方内力雄厚,当下说道:“我乃天山圣女冷氏传人涂云飞,今日和爱妻外出打猎,不成想却是得罪了高人,还请前辈不要怪责。”
对方咦了一声,沉默片刻后,一个男声道:“原来是金镖侠如意剑法传人,那今日你们更是休想出谷,金镖侠夫妇号称剑法天下第一,我们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若是你们能用如意剑法打败我们,你们只管离开便是。”
史香莲道:“还请前辈现身相见。”
女声冷冷道:“小妮子急什么,我们已经见过了。”
涂云飞夫妇吃惊非小,史香莲到:“前辈休要说笑,你隐居雪山深处我们何曾见过?”对方道:“今日既然你们夫妇到了这里,告诉你们也无妨,抱走你们爱子涂云留书的便是我们。”
涂云飞夫妇一怔,涂云飞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要将爱子夺走?”说话间,两个黑衣人从雪山之上飞身飘落涂云飞夫妇站立之处,对方一男一女,俱是头发花白,目蕴精光,男子道:“我们是阴阳二丐,抱走你们孩子并无恶意,不过是偶然见他骨骼精奇,是个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所以我们夫妻便想栽培他一番,你们放心,到得约定时间,你们自会见面的。”
涂云飞夫妇惊讶万分,阴阳二丐当年驰名尚在造化老人玉坤华和酒仙公孙亮之前,阴阳二丐一男一女,男为阳丐,女未阴丐。二人在江湖中神出鬼没,极少涉入武林纷争。
史香莲听涂云正是被二人抱走,已是流下泪来,当即一挺苍冥剑攻向阴阳二丐。涂云飞恐爱妻有失,也是当即挺青虹剑攻向阴阳二丐。
阴阳二丐微微一笑,各自接住一人厮杀,阴丐对史香莲,阳丐对涂云飞,涂云飞也是心中恨对方抱走爱子,进招之时已是如意剑法杀招,阳丐内力修为高于涂云飞,兀自未将涂云飞放在心上,三十个回合两人竟是不相上下!阳丐也是暗自佩服如意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涂云飞见一时战不下对方,再看史香莲却是微微处于下方,不由得心里浮躁,遂施展开九天玄功,配合如意剑法攻向阳丐,但见涂云飞漫天掌影剑影迅捷如电闪罩来,阳丐大惊,施展轻功,掌足兼施拆解涂云飞招式,但阳丐轻功怎及九天玄功?涂云飞凭借速度,已是将阳丐左肩前胸刺伤,但料想对方并无恶意,遂并未下杀手。
涂云飞将阳丐迫退几步,一顿足抜起身形,挺青虹剑助史香莲,阳丐遂即也纵身扑向涂云飞,四人捉住厮杀,顿时但见剑气纵横,雪沫四溅。
本来阳丐受伤,涂云飞夫妻已是占了上风,但此时阴阳二丐联合却是厉害十分,二人招式配合巧妙,进退有度,竟是和涂云飞夫妇联合施展如意剑法斗了个旗鼓相当,但阴阳二丐俱未下杀手,涂云飞夫妇也知对方手下留情,即使再战,最多也就是不相上下,二人遂各自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涂云飞道:“今日一战,我们难分胜负,还请二位前辈将涂云归还与我们夫妻。”
阳丐微微一笑:“当真是后生可畏,没想到你们二人竟能和我们打成平手,老夫由衷佩服。你们放心,涂云过得很好,到了约定之期,你们和他自会相见,我们夫妻已将他选做传人,会将武功尽皆传授于他,到时自会叫他去和你们相认。”
说罢,阴阳二丐飞身攀上雪山,倏然间便已消失在风雪之中。
史香莲跌坐雪地中,已是哭成泪人儿,涂云飞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将肆意的风雪挡在了外面。
涂云飞夫妇打猎回返后,兀自和师傅冷千寻说起了与阴阳二丐动手之事。
冷千寻也是吃惊非小,阴阳二丐驰名武林尚比造化老人玉坤华还早,武功更是已臻化境,江湖中极少见到二人踪迹,但冷千寻听师傅红莲女说过三十年前,玉坤华和公孙亮等人与阴阳二丐在华山之巅有过一次决斗,但武林中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几人。
冷千寻怀疑阴阳二丐也隐居在天山,遂吩咐涂云飞夫妇带领众人在附近查探,却是接连几日无果,冷千寻遂寻思让涂史二人再下天山,一来寻造化老人了解阴阳二丐来历,二来对付陕西西安小刀派和发展青苍教势力。
原来,天理教教主华天成在天理教被剿灭后逃往了小刀派,得小刀派现任掌门宇文亮收留,而且白玫瑰严若兰更是厚颜无耻与华天成结为了夫妻,二人俱是做了小刀派中堂主,最近在华天成和严若兰撺掇下,宇文亮纵容小刀派做下了累累恶行,杀害了落云门门中几十个弟子,就连门主落红叶也被设计打成重伤。
一日,涂云飞夫妇召集青苍教众人欲往陕西西安对付小刀派,众人俱是欣然同意,只留圣手温方玉留在天山,肖亮和冉俊往长白山请不二先生加入青苍教,其余青苍教教众俱是随涂云飞夫妇南下。
青苍教众人到了甘肃兀自分别行事,由涂云飞夫妇往甘肃助落云门对付小刀派,其他青苍教众人到别处发展教众,由鬼面无常夫妇往云南四川两地,宗小北往河北,风雷四煞往湖北湖南,慕千雪往河南,赵子霖往陕西,涂云飞安排已毕,对青苍教众弟子道:“你们此番的任务便是在当地建立分舵,发展教众,结交武林正派,切不可为非作歹,若是有违,青苍教其他教众定当共诛之。”青苍教众人俱是点头赞成,遂即各依分派离开了甘肃。
涂云飞夫妻到了甘肃落云门,却是得知落红叶被宇文亮和华天成夫妻设计打成重创不治身亡俱是难过,而东方紫和惠天南兀自得长乐帮帮主古车尔允许,辞去了帮中香主之职,由东方紫任落云门门主,惠天南辅助共同执掌落云门事务,落云门门众本之前就极为拥护东方紫,他们夫妇同掌落云门,众人俱是欢喜。
小刀派最近一时并无其他动静,涂云飞夫妻和惠天南夫妇兀自商议替落红叶报仇之计。
涂云飞道:“小刀派在武林一直为人称道,不想却是出了宇文亮这个败类。”
东方紫道:“如今小刀派勾结严若兰和华天成,已是彻底沦为邪派,我娘亲便是被那对狗男女所害。”东方紫说罢,兀自已是双睛泛潮。
史香莲道:“落前辈落花剑法在武林中少有敌手,不知却为何会遭毒手?”
东方紫道:“听门中弟子说,前段时间华天成、严若兰和宇文亮率小刀派弟子来到甘肃,华天成一日夜里从后山潜入落云门**,将门中一个弟子强暴,这名弟子兀自贪生怕死透露了娘亲在后山的闭关修炼之地,说来也是巧,娘亲当晚正好在闭关修炼本门内功摩云神功,华天成偷偷潜入娘亲闭关的山洞,偷袭将她打成重伤,虽然华天成并非是娘亲对手,但她正处于冲关关键时刻,怎料会有人突袭?等门中弟子赶到时,华天成那贼子早已逃走,后来我到了落云门一气之下已是将那名遭华天成强暴的弟子处死。我和夫君本欲立即前往小刀派替娘亲报仇,但又恐门中空虚,华天成那对狗男女和宇文亮等人还未离开甘肃会突然对落云门下毒手,故才暂未行动。”
涂云飞道:“但听说落云门还有许多弟子死于小刀派之手,这又是为何呢?”
惠天南道:“之前我们夫妻派出门中一批弟子探听宇文亮等人是否已回到陕西西安,但是得甘肃丐帮分舵弟子报信,他们俱是在途中被小刀派全部杀害。”
史香莲道:“这小刀派殊为可恨,今番定要将其从武林中除名,阿紫姐姐不用难过,你和天南大哥坐镇落云门,明日我们夫妻便往陕西西安对付小刀派。”
涂云飞道:“我看就依莲妹说的办,只是你们夫妻也要加强防范才是。”
东方紫道:“我已命门中弟子在门中后山及各处设置暗器机关,若是小刀派贼子胆敢再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惠天南道:“小刀派有华天成和严若兰加入后,兀自行事诡谲阴险,我看云飞贤弟你们二人到了陕西大可先联合长乐帮,探清小刀派虚实方能一举将他们剿灭。”
涂云飞夫妇俱是点首赞成,次日,惠天南夫妻设宴为涂云飞夫妇践行,并分派了十名弟子同他们夫妻同赴陕西。
涂云飞夫妻离开后,东方紫兀自在落红叶灵前痛哭,惠天南也是兀自难过,安慰道:“阿紫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武林争斗总难善了,但愿云飞夫妻这次能重创小刀派。”东方紫并不言语,兀自轻轻偎在了惠天南怀里。
涂云飞夫妻离开落云门后,径往陕西西安而去,因为落红叶刚死,二人心情也兀自受了感染,低落黯然。
涂云飞夫妇俱是遭逢人世变故,如今连涂顶天也是遁入空门,夫妻二人却也心里庆幸二人如今依然能能暖相依,江湖险恶争斗不休,生死或许就是一线之间,能够连理相随快意恩仇便是圆满。
涂云飞夫妇在路上兀自说起青苍教,史香莲道:“想我们初创青苍教下天山时只有小北和我们夫妻三人,可如今却已是声势日盛。”
涂云飞道:“是啊,还得感谢金镖侠麦前辈当初在大漠中鼓励我创帮立派的一番话,今天武林中才有青苍教。”
史香莲道:“此次对付小刀派,不知云哥可已有何计策?”
涂云飞道:“小刀派已是今时不同往日,派中严若兰和华天成武功不再天南大哥夫妻之下,加之还有宇文亮和几个长老也甚是棘手,若要对付他们,还得到了长乐帮与众人再做计较。”
史香莲道:“听说宇文亮得了谢灵前辈紫阳剑,他自从做了小刀派掌门后便专门与武林正派为敌,后来更是又勾结严若兰、华天成等奸佞小人,小刀派中许多反对他的弟子及长老俱是惨遭杀害,往后若是遇到他须得小心。”
涂云飞道:“宇文亮不足为惧,我们最要当心得是宇文亮的父亲,下天山前师傅对我说起小刀派的传承来历。其实小刀派并非谢灵前辈所创,而是由武林中一个叫宇文成昆的人创立,此人在武林中被称为兽面人,武林中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
史香莲一怔道:“宇文成昆为何会称作兽面人?”
涂云飞道:“听师傅说宇文成昆比造化老人玉前辈成名还早,但天生貌丑,面容扭曲似怪兽,因此得名,但似乎上天对他却是公平的,赐予了他极高的武学天赋,自创了不少绝顶功夫。宇文成昆因为天生貌丑,竟是从小被双亲遗弃深山,后来被人收养长大,练成一身精湛武功,后创立了小刀派,不过却是常纵容派中弟子行凶作恶,与武林正派为敌,当年小刀派中四大长老联合武林其他几个门派将兽面人重创,囚禁于小刀派后山一处石洞之中,当年参与围攻兽面人的便有造化老人玉坤华,而谢灵就是小刀派当年四大长老之一,其他三大长老在与兽面人一战中殒命,唯独谢灵活了下来,后来便做了小刀派掌门。”
史香莲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武林中有这样一个怪人,但宇文亮既然是宇文成昆这个魔头的儿子,小刀派中弟子为何会容他做小刀派掌门?”
涂云飞道:“当年兽面人被重创囚禁之后,谢灵并未清理他手下原来弟子,而宇文亮也还是个婴孩,谢灵不忍将他杀害,遂在派中抚养长大做了一名普通弟子,自从谢灵和柳氏双侠死后,小刀派中曾支持兽面人的弟子定是又兴风作浪,妖言惑众,使得宇文亮探清了当年兽面人重创被囚之事,宇文亮能够登上掌门之位定也是兽面人当年手下弟子相助,我是担心宇文亮会将兽面人释放,到时恐怕这个魔头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史香莲道:“若是宇文亮真将兽面人释放,恐怕也定会将掌门之位让给他老子,当年谢灵前辈联合诸派才将兽面人重创,料想以他的武功怕是当今武林中难有敌手,这次对付小刀派怕是是非凶险困难。”
涂云飞道:“不管如何,也要想办法将宇文父子及华天成那对狗男女除去,一切还是等到了长乐帮和众人商议再说。”史香莲也是点头赞成,二人与落云门弟子遂无话赶路。
涂云飞一行进入陕西已是到了西安城外,一行途径一座破庙门前,兀自见有人打斗。
待得到近前看清,涂云飞夫妇大吃一惊,正是赵子霖和铁罗汉赵玉山父子与小刀派一干弟子打斗,华天成和严若兰也在其中,正与赵玉山父子厮杀,赵家父子功夫兀自能和华天成夫妻不相上下,但有小刀派弟子从旁牵制攻击,二人已是明显处于下方,赵玉山更是受了重伤,涂云飞夫妇俱是不识得华天成和严若兰,当下双双飞身挺剑加入战圈助赵家父子,落云门弟子也是尽皆纵身挺剑攻向小刀派底子。
赵玉山父子见涂云飞夫妻相助,心里大喜,随即精神大振,使杀招攻向华天成和严若兰,华天成识得如意剑法,已猜到来的是涂云飞夫妇,心里暗道不妙,华天成全力舞动金丝大环刀将涂云飞逼退几步,朝严若兰一挥手纵身便逃。
赵子霖大声道:“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走,他们正是华天成和严若兰那对狗男女。”
涂云飞夫妇一怔,当即挺剑追赶,涂云飞恨对方杀死落红叶,遂施展九天玄功挺剑径扑华天成,华天成见涂云飞瞬间到得跟前,惊出一身冷汗,为了保住性命,竟是飞起一脚将严若兰踢飞撞向涂云飞,涂云飞猝不及防,青虹剑用力斜挥,竟是将严若兰斩为两段!涂云飞本不想杀严若兰,却是事起仓促无意为之,涂云飞稍一停顿,再看华天成已是消失不见。
史香莲随即赶到,见严若兰被斩为两段也是吃了一惊,俱是骂华天成那厮狠毒阴险。
待得涂云飞夫妇回身,赵子霖和落云门弟子将小刀派弟子已是尽数歼灭。
见赵玉山受伤甚重,涂云飞遂即施展阴阳乱法替他推血过宫,但终究是受伤过重难以救返,片刻便已气绝。赵子霖伏尸痛哭,涂云飞夫妻及落云门弟子无不伤感落泪。
众人人不敢停留,携了赵玉山尸身径往长乐帮。路上赵子霖兀自详细说了事情前后经过。
原来,赵子霖被涂云飞分派到陕西发展青苍教教众,他引想念父亲,遂便先往长乐帮探望赵玉山,到了长乐帮后父子二人兀自出了西安城散心游玩,不料却是遇上小刀派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