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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伉俪隔阴阳,琴箫合奏天籁

    一时难表两处之事,此处先按下涂云飞夫妇去沧州寻浪子剑客不提,且说逍遥客夫妇入**寻那墨兰报仇。〖就来读 www.9laidu.org

    逍遥客等人一路跟踪玄幻门人踪迹追到了**,路上也兀自没有发生交手,逍遥客对众人道:“此番为了涂某夫妻之事让大家涉险,我们心中皆是过意不去,虽然玄幻门此次潜入中原已是元气大伤,三大长老已死其二,大部分弟子死于少林寺和蜀中,但**是那墨兰巢穴所在,我们夫妻曾几次潜入玄幻门想除去那墨兰,但因为有三大长老保护,屡次都没能得手,最后一个玄幻门长老格吉尔武功也是十分厉害,若是与他遭遇大家定要小心。”

    玄幻门巢穴位于一座大山山腰之上,众人到了山脚,兀自被一个黑衣和尚带领几个玄幻门弟子拦住去路。

    涂顶天点指黑衣和尚道:“你若是识趣就放我们上山,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只想除去那墨兰那贼秃,还请你及早回头的是。”

    黑衣和尚正是格吉尔,格吉尔冷笑一声道:“你们夫妻几次潜入玄幻门皆是无功而返,我看该识趣离开的是你们。”

    涂顶天道:“那墨兰此番已是强弩之末,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继续为虎作伥,到时却只是枉送性命。”

    格吉尔暗忖,此番玄幻门的确已是强弩之末,门中高手只剩他自己和门主那墨兰,料想也难敌逍遥客等人,但玄幻门三大长老情如手足,却是必须为死去的两位长老报仇。

    那墨兰得知中原群雄追到**,本欲逃去天竺避祸,但当听得来人只有逍遥客一行七人后,便也不以为意继续呆在了玄幻门。

    格吉尔道:“我可以不管你们与那墨兰之间的恩怨,但是玄幻门三大长老情深如手足,他们死于中原,你们也难逃干系,今天若是不做了断绝对不行,逍遥客之名享誉中原,可敢与我一战?”

    逍遥客哈哈大笑道:“老夫岂会惧你这种宵小之辈,只怕你到时白送性命。”

    卫红桥朝涂顶天道:“夫君切莫上这贼秃的当,像他这种人不用同他讲江湖道义,直接齐上将他乱刃分尸便是。”

    涂顶天一摆手,道:“红妹放心,谅这厮能奈我何。”

    格吉尔冷笑道:“谁高谁低还很难说,只怕今日你们夫妻要去阴曹地府相会。”

    格吉尔气焰嚣张却是恼了冷面郎君穆秋白,他上前一步点指格吉尔道:“死贼秃,涂前辈岂会与你这下三滥过招,且由我来会会你,”穆秋白说完已是长剑出鞘攻向格吉尔,逍遥客夫妇想阻止,却已是来不及。

    格吉尔见穆秋白长剑刺到胸前,微微冷笑,侧身斜步旋身,右手变拳击向穆秋白剑身,穆秋白欺格吉尔空手不敢与他宝剑相触,遂宝剑剑身反转,径削对方右拳,双方拳剑相交,穆秋白顿觉一股大力沿剑身传来,右手手臂已是被反震得麻痛难忍,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穆秋白心里大惊,暗自佩服对方功力精湛,再看格吉尔,依然面带冷笑,立在原地。

    穆秋白再不敢小觑对方,遂剑交左手,真力灌注剑身,挺剑分刺对方全身四处大穴,格吉尔也是微微一怔,但却不知穆秋白所使是寒山剑法,但也不以为然,双手变拳,右拳由外而内击向穆秋白腰际,左拳迎向对方宝剑,穆秋白知对方内力高于自己,故不敢与格吉尔缠斗,遂采用游斗战术,不待剑招使老,倏然变招,腾身而起,越过格吉尔头顶,头下脚上,全力一剑往他头顶刺下,逍遥客等人俱是暗喜,此番格吉尔定是难逃一死,谁知穆秋白宝剑刺到对方头顶,竟是再也难进分毫!原来格吉尔也学会了波纹真气功,待穆秋白宝剑刺到之前,已是施展此功于头顶凝聚真气,穆秋白欲待变招,已是为时已晚,格吉尔左拳上扬击向穆秋白剑身,穆秋白身形被迫下移,格吉尔顺势右拳全力挥出击向穆秋白前胸,穆秋白胸口中拳,身形飞上半空,继而重重摔在了地上,兀自口吐鲜血,已然被格吉尔重创,逍遥客见状,挺剑攻向格吉尔,卫红桥等人遂上前查看穆秋白伤势,但穆秋白此时已是全身经脉尽断,片刻之间已是气绝身亡,众人俱是难过。

    涂顶天当即挺剑攻向格吉尔,格吉尔知道涂顶天追魂剑法厉害,遂即凝神施展幻影拳迎战,涂顶天恨他出手狠毒杀了穆秋白,此时施展的俱是追魂剑法厉害进手杀招,格吉尔因为之前与穆秋白打斗消耗了部分体力,加之功力本就不及逍遥客,三十招一过,已是渐渐不支,但涂顶天岂会放过他,右手长剑翻飞,真力径灌剑身,一招指天画地当头向格吉尔头顶劈下,格吉尔不及施展波纹真气功,已是瞬间被宝剑劈为两半,死在当地。

    众人将穆秋白尸身简单埋葬在了山脚,并简单做了标记,待得玄幻门之事结束后再来祭拜。

    逍遥客几人到了玄幻门时,那墨兰早已率领一干弟子守在门外。

    涂顶天点指那墨兰道:“贼秃,当年你杀我父母,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那最后一个什么破长老已死在我们手里,看你今天如何逃过我们夫妻之手。”

    那墨兰冷笑道:“若是凭借单打独斗,你们谁都不是我的对手。”那墨兰遂暗忖,单单逍遥客夫妇二人尚且可以对付,但不知同来的蓝宇等人武功来历,一时也不敢大意,遂出言引逍遥客单打独斗。

    涂顶天道:“本来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必和你讲江湖道义,但你定以为涂某怕了你,今日我就和你单打独斗,要了你这条狗命便是。”

    那墨兰道:“我虽未曾与你们夫妻动过手,谅你们也敌不过我九转**,今日便叫你们夫妻到阴曹地府相会。”那墨兰说罢已是朝涂顶天射出两个精钢飞轮,飞轮一左一右射向涂顶天两边肋下,涂顶天真气陡提,腾身离地避过两个飞轮,但右足足底已是被一个飞轮擦到,顿觉右足微麻,暗惊对方功力精湛,那墨兰接回两个飞轮,纵身再次朝涂顶天攻来。

    那墨兰右手飞轮攻向涂顶天面门,左手飞轮攻向他肋下,涂顶天施展追魂剑法,一招斗转星移,旋身斜步,长剑斜挥架对方飞轮,不料涂顶天刚才一招竟是虚招!不待轮剑相交,倏然撤剑变招,一招指天画地双手握剑向那墨兰当头劈下,那墨兰也是吃了一惊,暗想追魂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遂双手平举精钢飞轮,架涂顶天宝剑,双方俱是用了七八成真力,剑轮相交,发出尖锐的金属交击之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涂顶天兀自感一股大力沿剑身传来,被反震得宝剑险些脱手,再看那墨兰双足已是将地面踏陷一尺左右,二人竟是不相上下,一时相持,涂顶天与那墨兰遂各自撤招闪过一旁。

    那墨兰暗忖,逍遥客功夫果然精湛,即使今日自己能将其击败或是杀死,自己定也会身受重伤,到时卫红桥等人岂会放过自己,不如设计先将逍遥客重伤,再趁机逃走便是。

    那墨兰忖罢,遂对涂顶天道:“逍遥客果然非虚名,今日老衲的确是开了眼界,但不知接下来你可能抵挡住我同时使出九个飞轮攻击?你可要多加小心了,”那墨兰说完,兀自冷笑一声,突然射出八个飞轮径袭涂顶天上下左右四路,涂顶天惯经恶战,当下变换身形,施展追魂剑法轻灵剑招,兀自化解了上下左三路六个飞轮,正欲挥剑荡开右路飞轮,却猛然发觉右路只有两个飞轮,心里暗道不妙,但已是为时已晚,那墨兰已是射出最后一个飞轮,飞轮朝涂顶天身侧飞过继而往后回旋,径射向涂顶天后心,眼看涂顶天就压被要飞轮射中,但见飞天侠女卫红桥瞬即一纵身,替涂顶天挡下了飞轮,一声轻呼,卫红桥已是被飞轮从后心灌入,差点就要透前胸穿出,涂顶天见妻子为救自己被飞轮射中,顿时宝剑撒手,抱住卫红桥心内如刀绞,但卫红桥已是被伤及内脏,须臾间便已气绝身亡,涂顶天伏在卫红桥尸身上声泪俱下,哭的甚是悲伤。

    再说那墨兰正欲趁机逃走,蓝宇等人岂能让?遂纷纷掣剑使杀招攻向那墨兰,那墨兰一挥手,玄幻门十几名弟子也是一起攻向蓝宇四人,东方紫兀自接住玄幻门弟子厮杀,惠天南和蓝宇夫妇围住那墨兰,那墨兰哪里知道蓝宇夫妇已得玉坤华玉虚步法和乾坤剑法真传?五十招以后已是被迫的气喘嘘嘘,体力不支。蓝宇等人恨他出手狠毒,哪里还留情?俱是施展厉害杀招全力攻向那墨兰要害部位。

    那墨兰料想难逃一死,遂情急生智,抬手向东方紫射出一个飞轮,打算引蓝宇等人救援东方紫再趁机逃走,但他怎会料到东方紫武功还在惠天南之上,玄幻门一干弟子早已被他施展落花剑法杀得七零八落,若不是她手下留情,此时已是全部毙命。东方紫见那墨兰向他射来一个飞轮,心里更是恨他卑鄙阴险,遂右手一挺宝剑,施展落红剑法中最厉害的杀招红叶乱舞,竟是将精钢飞轮反击射向那墨兰,那墨兰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受蓝宇等人凌厉剑招牵制,已是无法避开射回的飞轮,一声惨叫,那墨兰右臂已是被飞轮齐肩削下,那墨兰左手连扬将飞轮尽皆射向众人,还欲逃生,但四面俱是没有出路,当下已是被乱剑分尸,死于当下。

    众人见涂顶天伏在卫红桥尸身上哭的伤心,也兀自伤感黯然。

    涂顶天不多时止住悲声,道:“你们先回中原去吧,若是寻到云飞,就告诉他我与他十年后会再相见。”逍遥客说完,兀自抱起妻子尸身离众人而去。

    蓝宇等人随即到穆秋白目前祭拜毕,便回返中原寻涂云飞夫妇。

    蓝宇和惠天南夫妇回到中原后,便四处打听涂云飞夫妻消息,四人到山西太原时兀自碰上了神算子窦林,遂向他打听涂云飞夫妇消息。

    窦林道:“你们与逍遥客夫妇前往**玄幻门,不知他们夫妇可曾杀了那墨兰报仇?”

    惠天南叹了口气道:“唉!穆秋白和卫前辈都遭了玄幻门毒手,那墨兰虽然被我们杀死,却是难和云飞贤弟交代,涂前辈在**便与我们分了手,不知去向何处,因见他不堪丧妻之痛,我们当时也并未多问。’

    窦林也是叹气感慨道:“江湖恩怨争斗,生死皆属正常,本来涂少侠夫妇欲往**助他双亲一臂之力的,但却是听了我的话才改变了主意的。”窦林遂将涂云飞夫妇去河北沧州之事告诉了众人。

    蓝宇道:“窦兄也无恶意,都是因为玄幻门贼子太过狡诈狠毒,才会使得穆兄弟和卫前辈遭到不测。”

    惠天南道:“云飞夫妻二人到沧州寻浪子剑客,后面定会与玄黄教动手,我们明日动身赶往沧州,也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众人俱是点头赞同,窦林道:“此次我也和诸位共赴沧州,近日我已经参透玄黄教玄黄四煞的玄黄阵法奥妙,到时若是遇上此阵,正好可以帮上忙。”

    众人遂寻客店住下歇息不提。次日一早,备毕马匹干粮,蓝宇等一行五人径往河北沧州而来。

    一路上,神算子窦林和蓝宇等人说起当今武林派别及功夫,窦林道:“几位可知当今武林剑法谁家最为厉害?”

    惠天南道:“这当然是金镖侠夫妇如意剑法。”

    窦林道:“我看不然,以前说如意剑法天下第一倒是差不多,但造化老人乾坤剑法,天山圣女千寻剑法,落云门落红剑法也可与如意剑法媲美,近来山西太原新出了一个叫金钱帮的门派,帮主名叫卫子夫,此人身形肥胖,高大魁梧,自创了一门剑法,唤作绝情剑法,恐怕尚在如意剑法之上。”

    晏小染道:“窦公子说那绝情剑法高于如意剑法,却有何证据?”

    窦林道:“我遍历天下门派武功,之前到过金钱帮做客,见过那卫子夫与人动过手,他施展的正是绝情剑法,几位可知与卫子夫动手的是什么人吗?”

    众人俱是摇头不知,窦林道:“正是不老不少祖孙二人。”

    蓝宇等人俱是吃惊非小,东方紫道:“难不成九幽老叟和他孙女二人还斗不过卫子夫绝情剑法?”

    窦林道:“不老不少也并未输于卫子夫,但二人联手才勉强和卫子夫打成平手,依我看卫子夫还是手下留情。大家都知道不老不少在武林中的大名,二人武功皆是出神入化,所以诸位也应该知道我所说绝情剑法厉害不假了。”

    蓝宇道:“听师傅说九幽老叟公孙然伏魔掌威力无穷,堪称中原武林最为厉害的掌法,而那公孙红的莲花掌也是罕有敌手,伏魔掌主阳刚劲猛,莲花掌主轻灵柔和,祖孙二人与人动手很少单打独斗,都是联合出手,在武林中难有对手,既然二人也是难敌卫子夫,那绝情剑法自然是厉害不假。”

    惠天南道:“不老不少为何会与卫子夫动手?难道他们之间结有梁子?”

    窦林笑道:“那倒没有,相反卫子夫与不老不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动手只是为了彼此印证。”

    东方紫道:“窦公子可知不老不少二人如今人在何处?”

    窦林道:“他们二人很快也会去河北沧州,助涂少侠夫妇和浪子剑客一臂之力。”

    蓝宇道:“神算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对天下门派武功来历皆是了若指掌,但不知武林中说到使用兵器的功夫,还有哪些厉害的?”

    窦林道:“先说使棍的,当数龙氏龙天亢龙棍法;若是使刀,当数小刀派柳叶刀法,但如今小刀派自从谢灵和她两个徒弟死后已是土崩瓦解,新任掌门宇文亮看来难成气候,柳叶刀法恐怕也是就此失传;还有使铁笛的,当数铁笛客萧满天;若是使飞轮,当数幽云帮和**玄幻门门主那墨兰,但他们因为非作歹皆已死去。”

    晏小染道:“不知除了使兵器的天下还有哪些厉害功夫?诸如掌法、拳法之类?”

    窦林道:“掌法厉害的当数混元掌、逍遥掌、五毒神掌、阴阳掌、伏魔掌、莲花掌等,但其中阴阳掌自海外传入中原,习练后会阴阳转变,而且这种功夫极为狠毒阴险,武林正派人士俱是对阴阳掌嗤之以鼻,之前中原武林中习练此功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福建红缨会总舵主皇昊天,一个是华山望月观大罗真人严道海,现在阴阳掌在中原武林已是无人习得,这也算是武林之福。”

    众人俱是佩服窦林对天下门派武功了解,一路兀自谈论不提。

    窦林一行到得沧州之时,很快打听到了涂云飞夫妇和浪子剑客宗小北下落,原来到沧州寻到宗小北后,涂云飞已是将宗小北收为徒弟,双方俱是欢喜,一见如故,三人已是设计大闹过几次玄黄教,在河北当地武林中影响甚大,故此,窦林一行才一到沧州就能打听到三人下落。”

    涂云飞夫妻与宗小北落脚之处在沧州城中一家不醒目的客店内,众人相见,俱是欢喜,涂云飞兀自向众人介绍了浪子剑客宗小北,众人兀自决定先歇息几日,筹划计议一定,便即着手对付玄黄教。

    蓝宇等人将卫红桥已死和逍遥客约定十年之后再见之事告诉了涂云飞夫妇,夫妇二人俱是伤感落泪。

    到了晚上,史香莲对涂云飞道:“没想到才与爹爹娘亲相认,真是天意弄人,使得和我们和娘亲阴阳相隔,爹爹说要十年之后再相见,定是他在娘亲死后难解心中悲苦,所以才暂时不想与我们相见。”

    涂云飞道:“生死有命,人死已是不能复生,活着的时候就该不留遗憾,娘亲是为了爹爹才死,我倒是担心爹爹是否能走出伤痛。”

    史香莲道:“云哥不用担心,既然爹爹约定了十年之期相见,他定也不会因为娘亲死了就想不开的。”

    涂云飞道:“莲妹,过几日便要对付玄黄教,我们暂且抛开一切不快开心一番,不知你觉得如何?”

    史香莲道:“不知云哥有何开心法子?”

    涂云飞道:“几日前我到过沧州城北一处地方,那里怪石林立,飞瀑流泉,是个难得去处,今晚趁着月色我们夫妻不如前去品酒抚琴若何?”

    史香莲道:“云哥可是还记着我们第一次相逢?”史香莲说罢已是有些脸泛红霞。

    涂云飞将史香莲搂入怀中,柔声道:“与莲妹第一此相逢,你的琴声和一颦一笑从不曾淡出我的记忆,今生与你做夫妻,是老天对我的眷顾。”

    史香莲道:“香莲能今生与你相守,也是此生无憾,江湖虽然险恶,有你相随,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到害怕。”

    涂云飞道:“先不说啦,白天我已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汾酒还有古琴,我们这就去我所说的地方吧!对了今晚我还带了一支玉箫,是小北送与我的,我小时候在天山长大,曾得师傅传授吹箫技艺,对曲谱音律也略有研究,虽然无法像师傅吹奏的一样好,却也是颇有神韵,今晚我们夫妻就一边品酒,再来个琴箫合奏如何?也算是慰藉娘亲在天之灵。”

    史香莲道:“如此甚好,我们这就走吧。”

    二人遂趁着众人熟睡,即携了酒琴箫往城北而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涂云飞所说的地方,果真是个好去处!月光下树影婆娑,涧水淙淙,一派祥和安静。

    涂云飞夫妇寻了块一丈见方的青石,相对而坐,置酒摆琴毕,涂云飞柔声道:“莲妹擅长抚琴,但不知你喜欢什么曲子?”

    史香莲道:“我十岁时,曾谱过一首曲词,我早已习练娴熟,我随身将曲谱携带了多年,今晚我也带来了,不如我们就选这首曲子吧!”史香莲说罢已是将曲谱取出交与涂云飞。

    涂云飞展开一看,只见是一首叫做《闺愁》的曲,曲词共分三阙。

    上阕是:无故觅芳踪,清风明月闲,一曲清词罢,复又添愁绪,试问俏儿郎,可曾中意否?

    中阙是:美酒化闲愁,诗词抒胸臆,秦淮温柔乡,繁华云烟梦,且说**事,哪家留青史?

    下阕是:巾帼赛须眉,弱柳亦扶风,不贪功名禄,只遇好儿郎,把酒问明月,可解女儿心?

    涂云飞看罢,兀自哈哈大笑道:“原来莲妹小时候就这么多愁善感,这作曲词的水平倒是有些生硬。”

    史香莲佯嗔道:“你又不是女儿家,怎会明白长期居于深闺的寂寞无聊?还是快将曲谱记熟并试着吹奏一遍我们再一起合奏。”

    涂云飞本就对曲词音律极有天赋,熟记曲谱后,试着吹奏一遍已是得了其中七八分神韵。

    史香莲拿出两只玉杯斟满酒,和涂云飞举杯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涂云道:“果真是好酒!不输于当年你爹爹收藏的美酒,今夜我们夫妻就不醉不归。”

    史香莲道:“且慢慢喝酒,先来将《闺愁》琴箫合作一番如何?”

    涂云飞又仰首喝了一杯酒,说到:“就依娘子。”涂云飞说罢,取出玉笛配合史香莲古琴开始吹奏。

    但听得琴声悠悠,箫声扬扬,二人配合得当真心照不宣!史香莲玉指频动,拨动琴弦,曼妙琴音如流水般瞬即漫开,涂云飞凝气动唇,箫声兀自和琴声完美融合到极致!

    一曲已罢,史香莲兀自还沉浸在方才美妙的情景中,痴痴的凝望着涂云飞,涂云飞站起身走到史香莲身旁坐下,将她搂入怀中。

    涂云飞道:“莲妹,今晚月色真美,我想天上的嫦娥今晚也没有你漂亮,想必她正嫉妒得哭鼻子呢!”

    史香莲道:“我可不和嫦娥比呢!”

    涂云飞道:“为什么?”

    史香莲道:“嫦娥一个人住在广寒宫,只有玉兔相伴,肯定孤单寂寞死了,哪像我能和云哥品酒抚琴般快乐?”

    涂云飞笑道:“莲妹说的对,嫦娥有什么好?王公贵族又有什么好?能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天天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史香莲道:“云哥,若你以后遇到别的女子会不会不要我呢?”

    涂云飞笑着右手手指点了下史香莲额头,道:“傻莲妹,今生有你,别的女子怎能让我动心?再说世间女子怎能比得上莲妹你。”

    史香莲斟满一杯酒递给涂云飞,道:“听神算子说山西太原最近出了个金钱帮,帮主卫子夫所创绝情剑法还在我们夫妻如意剑法之上,待沧州玄黄教之事结束后,咱们就前去金钱帮拜访卫帮主,也好与他结识一番,不知云哥意下如何?”

    涂云飞道:“当然好啦!我也正有此意呢!”

    史香莲道:“听说不老不少也会来沧州,这样一来对付玄黄教也就多了个帮手,放眼当今武林,公孙前辈已算是德高望重了。”

    涂云飞道:“是啊!你可曾记得金镖侠夫妇传授我们如意剑法时说过,如意剑法还可以改进,改进后会威力倍增,到时不管是绝情剑法还是别的剑法都不是如意剑法对手,但不知如意剑法何处还能改进?”

    史香莲道:“我觉得有两人可能知道改进如意剑法。”

    涂云飞道:“莲妹说的可是玉坤华前辈和公孙前辈?”

    史香莲道:“正是,玉前辈和公孙前辈几乎齐名于江湖,二人武功造诣也俱是高深莫测。”

    涂云飞点头称是,道:“天就要明了,今夜我们暂且回去歇息吧。”

    史香莲道:“就依云哥。”

    涂云飞夫妻二人遂相携回客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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