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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情知起55

    第五十五章

    【十大酷刑之渴刑,现在启动,时间:24小时!】系统机械地宣布。

    云飞扬还没完全清醒,听见这句话,不由呻-吟一声,【……怎么回事啊这是!】

    系统不语。

    云飞扬揉了揉眼皮,【为什么昨晚上不启动刑罚?害得我以为这次通过了……】

    系统用一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语调说:【昨晚上你都要睡觉了,说不定在睡梦中就挨过了最痛苦的最初几个时辰。为了不让你这么好过,本系统自然要在你今早上一醒来的时候就启动刑罚。】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你是不是看到我痛苦就特别开心?】云飞扬郁闷地问。

    如果系统有形体,这家伙此刻一定是在拍着地板狂笑,【哇哈哈哈哈,你才知道啊啊啊啊!】

    云飞扬无奈地仰面躺了一会儿,他已经不会再乞求系统原谅或者收回刑罚了,【这次又是为什么要罚我?】

    【这还要我解释吗?损失掉那么多钱,就换回来一张不中用的欠条,你说你是不是没用?】

    云飞扬十分苦闷,【可是……我当时该怎么办?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她毕竟是我的长辈,而且我妈还在一旁,求我放过她……我就是逼她拿钱给我,她也拿不出来呀!】

    系统冷哼,【这种人就是看准了你们一家都是包子,所以就专门欺负你们!我才不管你要怎么办,办法是你自己去想的。对付这种人,就要从开始就打压她,让她完全不敢造次、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惜你们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不过嘛,对于你来说,时间还很漫长,希望你以后能够试着把气势摆出来,让人不敢再小瞧……】

    云飞扬垂头丧气。他何尝不晓得姨妈是看准了妈妈软弱可欺,吃准了只要她乞求,妈妈就会放过她。可是又能怎么办,她还不了钱,莫非真的让她去坐牢?就是坐牢,也给不了钱啊……

    【你走偏了。】系统似乎感受到他的想法,很是反对,【不是出了事才来亡羊补牢,而是在发现事态苗头的时候你就该未雨绸缪。】

    【啊……】云飞扬彻底颓丧。他懂了,这次的确是他失误,本以为母亲吃了亏能醒悟,哪知道还是不敢跟姨妈撕破脸皮。

    系统忽然赞扬,【对了,就是你想的这个问题,“要撕破脸皮”!但凡你们包子,都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特征,就是要面子,怕丢脸。所以当遇见一个不要脸的人时,包子一定会吃瘪。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要脸……】云飞扬自问依旧做不到那样一步,只能做到问心无愧,不负如来不负己。

    系统也不与他继续讨论。

    云飞扬自怨自艾了一阵,忽然想起,【你刚才说,这次是什么刑?可刑?可刑是什么意思?】

    【是渴刑,】系统纠正,【口渴、干渴。】

    不听不觉得,云飞扬一听这话,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这才发现喉咙干得冒烟,嘶哑地发出一声叫唤,“啊……”

    云山醒了,听见哥哥在痛苦的呼喊,坐起来翘着一头乱毛往这边看,“哥,你怎么了?”

    “嗯,渴。”云飞扬感觉发出声音时,气流挤压着喉管,就像砂纸在打磨金属一般,苦不堪言。他摆了摆手,下床趿拉着拖鞋,光着两条大白腿就跑到厨房里去倒水喝。

    咕嘟咕嘟一气灌下去差不多一茶杯,至少500ml,抹了抹嘴,刚说喘口气,却发现——完全不顶事!

    云飞扬不信邪,继续把凉水瓶子里的凉白开倒出来喝,又喝下去好几百毫升,等到水咽下了喉咙,整个口腔和咽喉却依然如同砂纸般粗粝。

    他明白了,这次渴刑所模拟的,就是人在沙漠中的状态,无论他喝不喝水,身体里缺不缺水,他都只会感到渴、渴、难言的渴!

    喝多了就要尿,云飞扬呆立一阵,跑进了洗手间。

    回到房间里,云山已经起了床,正在穿裤子,“哥……我现在觉得好像在做梦?”

    白日梦?云飞扬瞥他一眼。

    云山坐在床边,脸上是如梦似幻的表情,兀自在痴痴发笑,“哥,我真的考上师大附中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云山的中考成绩已经出来了,比他上辈子强多了,而且关键是他居然考上了重点高中师大附中的美术特长班!也就是说,将来很有可能连高考都不用太操心了。他能不开心吗,能不觉得像做梦一样吗!

    他一个人梦呓了一阵,又捧着大脸眨巴着眼睛傻笑地看云飞扬,“嘿嘿……哥,我太高兴了!”

    通知书都已经拿到手好几天了,干嘛非要今天才高兴,这小子反射弧也太长了。

    云飞扬不能打击弟弟的小心脏,只能作知心哥哥状,语重心长地说:“这都是靠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一定要珍惜。”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云山却没在意,连连点头,“嗯,我知道!听说我的艺术测试成绩比较低,所以我必须要努力才行!我会赶上去的!”

    “文化课也不能忘。”云飞扬提醒一句。

    云山的小脸上满是坚毅,“对,文化课也不能忘,只可惜哥你以后不能帮我补课了,你要去上大学了。”

    云飞扬对如今这乖巧的弟弟简直没辙,“我报的就是潜省大学,就在霖城,周末都可以回家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题,留着,我回来帮你看。”

    “真的呀!太好了!”云山欢呼,这时他才发现云飞扬的声音很嘶哑,“……哥你是不是感冒了?喉咙痛吗?要不要吃点喉?”

    云飞扬摆摆手。难受,他说完刚才的话就不想再开口了。不过没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是归海风行。

    “喂……”云飞扬发出气声,尽量避免气流过重。

    那一头是诡异的沉默,良久才听见归海风行恼怒地说:“你昨晚不是说回家给我打电话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给你打电话你还关机!”

    云飞扬错愕,这才想起他在归海风行临走时说过回家时要给对方打电话的事。他哑着嗓子连连道歉,“对不起,昨晚上太晚了,我手机是设立了固定时间开关机的,所以我没注意……”

    归海风行气呼呼的,又不忍对他发脾气,“算了,真是的!你就是这么不在意我!……昨天我们才做过,你翻脸就不认人了,哼……”

    “你说什么啊……”云飞扬大窘,云山还在房间里呢,归海风行嗓门又那么大,要是被云山听见怎么办!他急忙走出房间,走到了阳台上,“你个口没遮拦的,不要随便说这种话好不好?”

    “干嘛,电话里说说都不许啊?你也太小心了。”归海风行问道:“……那里还疼吗?”

    云飞扬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那里”还跟着情不自禁缩了一下,莫名羞涩道:“不许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归海风行来劲了,“这怎么是奇怪的问题,我是关心你的身体呀!我昨晚上回家以后,满脑子想的都是你,都是我们那个的时候你的表情还有声音……”

    云飞扬臊得满脸通红,“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归海风行理直气壮,“我们已经互相表白,而且在一起了,以后我就是要想你,天天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

    云飞扬其实甜得不行,故意问:“每时每刻都想我,那你不工作、不学习了?”

    归海风行回答:“想你是我内心深处的一种常态,与日常生活不冲突!”

    没想到他还蛮会说情话的。云飞扬抿嘴笑了,仰头望着有几朵白云在漂浮的蓝天,似乎嗓子的哑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归海风行又说:“我想见你,今天你来我家好不好?”

    云飞扬背靠在阳台栏杆上,轻声说:“我也想你,不过今天不行。昨天我妈和我大姨吵了架,店里有点乱,我得去帮我妈的忙。”

    归海风行淡淡失望,又很快说:“那我去小吃街找你。”

    这次云飞扬没有拒绝。

    挂了电话,他趴在栏杆上,想着归海风行的言行举止,想着昨天下午那场疯狂而畅快的情-事,想着肌肤相亲、身体摩擦时,皮肤上腾起的那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不禁低低地笑出了声。活着真好。

    “哥哥你在笑什么?”云月推开了阳台门。

    云飞扬倏然停住了笑声,站直了身子,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咳咳,没有、没什么。”

    云月瞟了瞟他,“哥,昨天你跟风哥去哪儿玩了?”

    妹妹怎么会问这个!云飞扬一瞬间还以为刚才的话被她偷听到了,但看云月的表情,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他迟疑了一下,“呃,就是到下面县份上去吃辣子鸡了,在河里游了会儿泳。”

    “哦!这么好玩啊!”云月笑眯眯说:“哥,下次也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云飞扬心道,归海风行哪会同意带个电灯泡?

    云月又说:“放假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风哥来我们家玩儿?哥你让他来玩儿啊!”

    “这个……”云飞扬猝然发现,妹妹似乎对归海风行的态度有点不一般?之前也跟自己热络了许多,常常叫自己带归海风行来玩儿,还有一次试探着问归海风行的电话,被自己搪塞过去了。莫非云月对归海风行……我的天,不会吧?!

    云月见哥哥迟迟不回答,反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有点害臊了,“哎呀哥我就是随便说说的,随便你了!”返身进了屋。

    若她不是这么娇羞,可能云飞扬不会多想,可她的一系列反应却令云飞扬深深皱起了长眉,云月居然对归海风行心动?不是这么狗血吧?

    不过,仔细想想,论相貌、论气质、论家世,归海风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高富帅,妹妹喜欢他也是正常。

    但是云飞扬依然沉下了脸。对不起了,云月,归海风行是哥哥喜欢的人,哥哥是绝对不会给你制造机会的!

    看来以后必须要制止归海风行与云月见面才是!

    洗漱吃完早餐,云飞扬和母亲前往红叶巷。

    三个服务员果然如期来上班,昨晚得到了云飞扬的承诺,谢大姨不来,又要给他们加薪,他们自然个个兴高采烈。

    云飞扬把他们三个叫在一起,勉励鼓舞了一番,告诉他们只要今年下半年生意好,明年开始会给他们提供住宿,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几个小年轻登时乐坏了,食宿全包,一个月至少可以存几百呢。

    见他们工作的干劲上来了,云飞扬也挺开心。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稍微缓解了一下干渴的喉咙,便开始一天生意的准备工作。

    赶走了大蛀虫,云母也松了一口气,仿佛焕发了新生一番,脸色比昨天看起来竟是好多了。

    这天店里有云飞扬帮忙,没有那么忙碌,且少了不和谐的呵斥声和啰嗦声,每个人都极其轻快。

    十一点不到,归海风行出现在店里,“阿姨好。”

    “哦是小风!来找飞扬呀!”云母笑着招呼他,“他在厨房里。”

    云飞扬听到了他的声音,心脏霎时剧烈跳动了一下,一阵奇妙的电流从脚底串升至头顶,整个人都飘飘然。他走到厨房门口,正巧跟归海风行撞到了一起。

    归海风行扭头看了眼云母和三个服务员,发现他们都在忙,立刻推着云飞扬回到厨房,将门一关,然后抱着他低头就吻了上去。

    “风……唔,嗯……”云飞扬被他推在水槽边,腰往后折,不由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激烈的狂吻着,小小的厨房里仿佛电流火四射。

    “喂……唔,好了!……我妈进来怎么办……”吻了好几分钟,云飞扬有点紧张,用力抓着归海风行的肩膀将他推开。

    他琥珀色的眼里水汽弥漫,含羞带嗔瞪了一眼。

    归海风行愉悦地笑了起来,抚玩着他小巧圆润的耳廓,低沉而又磁性地说:“怕什么,要是你妈看见,我就跟她提亲啊,告诉她我已经把你定下来了,你已经跟我上过床了。”

    “我呸啊你!”云飞扬卡住他的脖子,“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我妈要是知道了,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归海风行配合云飞扬掐自己脖子的手,做了个滑稽的翻白眼吐舌头的动作,“呃啊!死了……我知道了嘛,我会小心的。”

    “飞扬,3桌要一碗新品杨枝甘露!”云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云飞扬急忙推开归海风行,扯着脖子往外面回喊,“哦,好!我马上就做!”喉咙有点痛,他咽了咽口水,又威胁地瞪归海风行,让他规矩点,然后洗手开始制作杨枝甘露。

    这个是他新鼓捣出来的甜品,冰浆王子一号店现在的产品更加丰富,分为两个系列,一个继续走霖城的特色路线,一个则是开始模仿光省与台省的甜品,以后还会推出芋丸系列等。若不是因为母亲失误,请了大姨来浪费了那么长时间,说不定下一个店已经开始选址了。

    归海风行站在云飞扬身后,眼光贪婪地盯着他的窄腰和翘臀,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上前搂住了那个细腰,然后将自己的下半身贴在云飞扬的臀部上。

    云飞扬当即就僵了。

    ……把那个硬硬的东西给我拿开啊!!!!!

    “归、海、风、行!”云飞扬红着脸,咬牙切齿,“你给我注意点好不好!我在工作!”

    归海风行荡漾地提着他的腰,用自己的胯-部意思性地撞击了两下,撞得云飞扬一个趔趄,“我知道你是在工作,我又没有影响你。”

    “还说没有影响!”云飞扬差点把碗碰翻,气得一撅屁股,用力把他顶开,回头低吼一句,“再闹我就把你赶走!这里是厨房,你给我滚出去!”

    归海风行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连忙退后两步,举起手做投降状,“好好好,对不起,我错了,我马上出去。”

    他低头看着下面某物不听话的还在挺立,可怜巴巴又瞧云飞扬,指望他能让自己缓缓再出去。

    “快出去!”云飞扬嫌他碍事,就是不肯。

    归海风行只得狠狠洗了一手冷水,往自己脖子里一摸,浑身一个激灵,欲-望很快就消下去了。

    云飞扬噗的一声笑,一直看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继续回头切冷藏的芒果,将撕好的西柚粒装饰在甜品上。

    “杨枝甘露来了。”云飞扬端着一个托盘,将甜品放在客人桌上。

    那个女客人似乎有点挑剔,先审视了一番,用小勺挖了一勺放入口中抿了抿,然后才点点头,“嗯,不错。跟我在洋城吃到的味道差不多,老板你家做得挺地道的。”

    云飞扬眼睛一亮,“你是洋城人吗?”

    “不是,”女顾客似乎对他有点好感,笑着回答,“我才去那边旅游回来,正想着咱们霖城怎么没有人做那边的甜品呢,就看见你家店里有,我就说点一个尝尝看。挺好的,老板你们家的东西很地道也很实惠。”

    云飞扬笑了,“多谢多谢,你们喜欢就好!希望常来。”

    女顾客又道:“老板,你们家怎么不做双皮奶、班戟、不甩呢?也是好好吃。”

    “主要是考虑到咱们霖城人的口味问题,”云飞扬解释,“其实我还是希望能够将咱们霖城的甜品发扬光大,我们有糕粑稀饭、八宝粥、荷叶糕、四喜汤圆等等,从口味上来说,也不比外省甜品差,但是现在都失传了不少。冰浆王子店,以后应该是本地与外地甜品相结合,以外地有名气的甜品来带动本地甜品的发展。”

    女顾客听着他认真的解说,慢慢笑了起来,“这样啊,那我再来一个霖城本地的糕粑稀饭吧!”

    “好嘞!”云飞扬点点头。

    旁边有几桌也听见了,纷纷加单:

    “冰浆王子,好久不见你啦,我这桌要个凉虾,还要你的新品水。”

    “我也要个杨枝甘露。”

    “我也是。”

    云飞扬连连点头,“好,马上来!”

    云母开心地记着单子,几个服务员都觉得只要小老板在,生意比平时要好许多。

    归海风行刚刚拿了个围裙套上准备帮忙,见云飞扬那么受欢迎,又是高兴又是吃醋。跟他钻进了厨房,挨挨蹭蹭一阵,撅着嘴说:“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外地的甜品?为啥跟那个女的讲那么多话!”

    云飞扬嫌他碍事,用手肘撞撞他的胸膛,“我开店我怎么不能知道这些?当然要知己知彼啊!”

    “哼。”归海风行不高兴地黏上来搂着他,“不许跟女人说话。”

    “你够了!简直幼稚。”云飞扬用后脑勺顶他一下,“快出去了,不准妨碍我。你要是乖乖的听话,我明天……就去你家。”

    “真的?”归海风行高兴地大叫一声。

    云飞扬扭头用眼神制止。

    归海风行自动消音,鬼鬼祟祟地瞟瞟厨房门,悄悄说:“真的明天来我家?不食言?”

    “不食言。”

    归海风行腆着脸得寸进尺要求道:“那我要跟你做-爱。”

    “你……”云飞扬差点没噎住,扬起手中的勺子,“……混账啊,你再不滚出去我就打死你!”

    归海风行抱头鼠窜,“啊啊啊,我错了,我马上出去!记得你答应我的话!”

    “这个笨蛋!”云飞扬哭笑不得,归海风行那臊皮的话,说得他耳尖都红透了。

    但这一日到了下午,云飞扬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喉咙里如同火烧一般,像夸张的凉茶广告画面,感觉张开嘴就能喷出火来似的。什么叫杜鹃啼血,大概就是这样吧。

    无论归海风行再怎么逗他,他都没有力气回应,渴刑真的太痛苦了。明知喝水没有用,却依然接连的喝水,只为了贪图喝下去那一瞬只有零点几秒的舒爽。喝完水之后,副作用是接连不停地跑厕所。

    他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因为他试过吃了一口饭,饭粒好似沙漠里的沙子,在喉咙那里研磨着,根本就咽不下去。

    晚上八点,差不多快打烊了。

    “你怎么了?”归海风行担忧地望着他,“不舒服?”

    云飞扬摇了摇头,坐在店门口的小凳子上休息。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发现归海风行还在忧愁地望着自己,便拉着他的衣角,指指旁边的小凳子,让他坐。

    归海风行没有坐下,忽然转身跑出了巷子。过了几分钟之后,他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

    “???”云飞扬好奇地看着他。

    归海风行打开塑料袋,“这个是喉宝,你含着试试?这个是枇杷膏,这个是梨膏,这个是罗汉果,还有胖大海,你用这个泡水喝……”他几乎把药店里所有对喉咙有用的东西都给搬来了。

    云飞扬一头黑线。扯着他坐在凳子上,艰难地开口,“我真的没事,用不着吃这些,明天就好了。”

    “可是我心疼!”归海风行小声在他耳边说。

    云飞扬凝视着他,嘴角翘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无声的笑了。他张开嘴,没有出声,却做出了三个字的嘴型:一个好似“o”,一个像月牙,一个露出牙齿、舌头抵在齿间。

    归海风行看懂了,默默地笑了,轻声地回应道:“我、也、爱、你。”

    云飞扬取了块喉宝含在嘴里,微微的抿唇。两人视线胶着,完全分不开。

    “飞扬,关门了吧,今天东西都卖完了!”云母心情极好地在店里喊了一声。

    云飞扬站起来往里走,进店之前,又扭头瞅了一眼,眼睛和嘴角都弯得极美。

    归海风行沉浸在这朵笑颜里,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浑身麻-酥酥的,说不出的幸福快活,说不尽的甜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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