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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各方谈判

    朱延平的老乡,太仓州嘉定县的举人侯峒曾也来了,可他连后院都入不了。[^^]..

    同样的,与他一起来的传教士汤若望也无法进入后院,哪怕他是大明疆域内的传教队伍首脑,他也没资格。

    此时,汤若望提笔却在写着,用拉丁文写着:“我亲爱的兄弟们,今天我跟随这里的兄弟侯来拜访一位大明帝国的将军,今天是他的生日。这是一位强大的将军,他庞大的居所里光护卫就有五百多骑士,这些无畏、忠诚的骑士跟着这位强大而年前的将军战胜了帝国西北角盘踞的蒙古人,依旧强大的蒙古人,挥之不去的蒙古人。”

    “与大明帝国各处谦逊的将军不同,这位有着皇室一样姓氏,来自皇室起源地的年青将军非常的张扬,在他生日的这一天,他竟然指着帝国内前来做客的监察官们,骂他们是苍蝇。因为这位将军的强大,监察官们对他的指责笑着接受。同时,这位将军也是开明的,他喜欢一切能增强军队战斗力的东西。听这里的朋友这位将军正准备扩大他的军队,需要大量的优良火器,建议澳门方面抽调优秀的工匠来北京。”

    “道未兄,记录什么呢?”

    侯峒曾的西学学自徐光启,他不是徐光启也不是孙元化,自然看不懂拉丁文。

    汤若望抚着棕色大胡子道:“记录这里的盛况,在我们那里,再强大的诸侯过生辰,也没有如此丰盛的菜肴,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学者做客。”

    乡巴佬……

    没见识的西夷土人……

    大惊怪的西蛮子……

    侯峒曾看着周围人的神情,脸上无光。

    汤若望继续写着:“这位将军还在帝国的宰相府历练,他的两位教父,第一位是圣裔鲁,掌握着帝国内巨大的舆论力,有着两千多年积累的庞大人脉。另一位教父成是帝国的第一副相,听帝国的宰相顾还是这位将军的同乡。这位宰相顾也来自无比繁荣的苏州府,那里的繁荣仅次于罗马、君士坦丁堡。”

    “执掌帝国北方军权的副相崔,是圣裔鲁的岳父。我的上帝……我无法想象这位将军朱有着如此丰厚的人脉,他的将来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现在,是他十九岁的生日,我真的无法想象。我的兄弟们,请原谅我干枯的想象力。”

    “现在,帝国东北的鞑子,被大明人称为建州奴隶的叛军已到了最后的时刻。这位将军朱战无不胜的军队将会去帝国的东北,给建州奴隶致命一击。现在,我的兄弟们,发挥你们全部的力量,来帮助这位将军,以获取他的好感。你的兄弟约翰·亚当·沙尔·冯·白尔,记于大明帝国京师,公元,1月6日,165年。”

    看着这个日期不奇怪吗?过年的时候,一般好像都是西历二月左右。

    “附录,如果方便,请转交附带资料于吕宋总督费尔南多-席尔瓦,他会感兴趣的。”

    各方面的人都来了,头头脑脑不方便也送了贺词贺礼,如此大的阵仗,天启自然是要关心的。

    谁腊月二十八就要忙着过年?真正过年还要等一个月,因为今年是甲子年,是闰年,有大两个腊月……

    闰年好啊,大臣们能有一个超长假期,皇帝也能有个假期……

    搁在后世,我呸,又要多交一个月的房租、话费,还是包年的好……

    天启关心,作为宫里的代表,刘时敏自然是要留在最后的。

    文官们都在假期,但还是要排序值班的,这帮人首先要伺候好。

    各方面的凑热闹的人及翰林院的清闲官员送走后,剩下的都是核心,朱延平第一要解决的是周道登与温体仁的事情。

    周道登早打过交道,就是行事作风太滑,给他一种靠不住的感觉;温体仁这个此时浙党的领袖,谈吐不错,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很靠谱的感觉。

    感觉,终究是感觉而已。

    本来这个生日还要再拖一个月,可谁也不知道老奴那边会不会立刻发兵。所以腊月该干的事情,他都提前干了。

    周道登要当天津巡抚,若在平时他提出这个意见,天启会满足的,他巴不得这个老头儿出来干事情。可周道登非常理解干的越多错的越多的至理,宁愿不捞钱也要保自己的平安。

    浙党是构成阉党的主力,温体仁想要下放当天津巡抚,老魏那边绝对会答应。这边也巴不得将温体仁下放,这样能让浙党这个团体安份一些,方便整合。

    一个理学代表,一个浙党领袖,都是礼部侍郎,都在朱延平这里等着。

    进行露骨的谈判不需要复杂的辞令,朱延平饮着茶:“天津巡抚只有一个,天津兵备道也有一个。”

    让中枢副部级侍郎去做地方厅级道员?开什么玩笑,这当然不可能满足周道登和温体仁。

    “此外,我部镇虏军回归驻地后会进行不的扩编。兵备道员全程跟进,为了保证物资能悉数用到地方上,也为了让户部安心。可以专设天津提督,稍低巡抚,名义上也是镇虏军的监军。两位看看,天津巡抚是一块儿,天津提督、天津兵备道员是一块儿。”

    周道登看向温体仁道:“都不算亏,长卿这边怎么看?”

    温体仁字长卿,仙风道骨的一个字,他也饮着醒酒茶:“宗柔,这天津提督主要权限职责是什么?”

    “提调、监督天津水陆各营兵马,天津镇这边儿要加强。不瞒二位,我与兵部方面一直在忙着强干削枝的事情。建奴平定后,登莱方面要削弱,天津方面要增强。京畿军队必须加强,天津镇、保定镇、昌平镇、蓟镇,这是京畿内镇,必须得到增强。”

    “天津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也非常紧要。兵部会在明年增强、整饬天津水师部队,最少要挤出来三营水师部队。若镇虏军赴辽参战,不走山海关,我们走海路。海上风浪大易沉船,在南洋那边这么还可靠,在渤海内走船运,是会沉船……呵呵,两位也是南人,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走海路出击,我镇虏军也有奇袭的成份在。这方面两位记在心里即可,别传出去。一旦出军,天津巡抚负责全军后勤调度,天津兵备道员随军充作监军,天津提督执掌水师。”

    温体仁听了脸色微变:“提督要赴辽?”

    朱延平一笑:“建奴又无水师,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边就妥了,至于登莱方面吐不吐天津,周道登心里有底。作为浙党的领袖,温体仁不能吃独食,兵备道和提督捆绑在一起,他也只能要这一块。

    浙党的军将也有不少棋子,温体仁又问:“宗柔,这天津总兵一职如何?”

    “这边另有安排,这回各方面都要照顾,这样大家才能合起手来一举打死建奴,一起吃肉。”

    天津总兵的位置,朱延平是不可能了。他的进士是内定的,到时候兼职下派挂印领兵,就看是挂兵部的还是挂文渊阁的,甚至都察院那边也可以挂职。

    送走结伴而去的周道登和温体仁,这两位也需要好好谈谈。

    武将为了军功可以丧心病狂杀良冒功,文官丧心病狂起来也不差多少。

    天津的官员估计都要换一茬子,换上他们浙党的,或周道登的门人子弟。哪怕是个知县也要换,战后一个筹粮有功就能平白升一级,再不济也是个能干的评价,方便以后晋升。

    两人走后,朱延平还需要和刘时敏、张采谈谈,还有一些留着没走的人想来也是有事情的,也是要谈谈的。

    刘时敏这边要谈的是坑辽计划的前序工作,就是镇虏军的扩编申请落实以及天津镇的布局。朱延平想来,起码这个天津镇总兵,一定要听话的。

    刘时敏摸着光溜溜下巴道:“总兵的位置想来内阁那里也是有考虑的,他们对你不放心,对镇虏军也不放心。”

    朱延平皱眉:“刘公,总兵职权牵连甚大,天津镇各方面都是需要整饬的。若他不合作,很多事情就会掣肘。”

    “谁敢掣肘?总兵的位置让出去,交给崔阁老来选。至于镇虏军扩编的事情,兵部那边头,内阁也拟票通过,可六科官那里卡住。等把六科整顿后,批文就能下来。”

    这就是六科官,其中几个不签字,内阁的决议也是要作废的。有人要跟朱延平合作,自然有人要为难,逼着朱延平与他们合作。或者拖着朱延平,不给镇虏军壮大、夺取东北战果的机会。

    刘时敏问:“兵员方面,你准备怎么处置?”

    “想招秦兵,秦兵吃苦耐劳,果敢,悍不畏死。军械装备到位,粮饷充足,秦兵勇气不差建奴。就是秦军水性,是个问题。”

    刘时敏皱眉,道:“齐、晋兵员也不错,这事先不急,到底招哪里的兵,兵部还有司礼监都是需要考虑的。现在,老夫想了解的是,张溥、应社那边你准备怎么做?”

    张溥要塞三吴适龄士子、有投军意愿的士子来朱延平这里锻炼。应社的势力太大了,现在局限在舆论上,还没有步入朝堂,更没有进入军界。

    朱延平眨眨眼睛,一笑:“一视同仁,三吴子弟投军,我会对他们进行新军训练,吃不了这个苦让他滚蛋。能吃苦的,就留下为国效力。各处士子有报国之志,我都接纳。让士子自成一营,练好后编入京营序列。该怎么用,交给上头人。反正我是不敢用这些人,战死一个都是麻烦。”

    他觉得是皇帝担心他和张溥搅在一起,到那时背后站着江南士绅商团就不缺钱,张溥有人脉有舆论力还有应社这个运转机构;朱延平也有人脉和军队。

    他和张溥真合作,那就是找死,他还怕张溥将他的军队给吞了。

    张溥的应社,完全就是东林的复制版本,内部运转效率更高,更没有太多的派系。关键的是张溥的威望与年青,若无意外应社发展下去,将会形成比东林更强大、更团结、更为成熟的团体。

    训练一支全部由读书人组成的军队?

    刘时敏皱眉,这样的军队很难形成战斗力,一旦形成战斗力那就控制不住!

    读书人可不想平头百姓那么好糊弄,这个想法有些疯狂。

    沉吟片刻,刘时敏对这支烫手的,还没出现的军队感到烦心:“宗柔,难道不能阻止这件事情?”

    “刘公,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我也不喜欢张溥现在的变化。当初他托陈子龙送信给我,我就给了他一套招兵标准,对身高、目力、胆量、体力都做了要求,可他还是准备了一批人。张采与我关系更好,他更动张采赴京,可见他心里有多么渴望做成这件事情。”

    “我这边不答应,难道三吴子弟还不能弃笔从戎去其他地方从军历练?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将这批人扣在手里,在我们手里总比放任自流要好,我自有法子调教。”

    刘时敏听了摇头笑着叹气:“怎么调教?”

    “教他们兵法,武经七书要教,各种存世兵法都要教。兵法之中武毅戚公的两部兵书是根基,不给他们掌兵练手的机会,武毅戚公的兵法他们就学不到精髓。至于其他兵书,并非学的越多就越好,想要有所成就,只学一部就好。您呢,刘公?”

    刘时敏摇头笑了,一脸笑容却发不出笑声,指着朱延平道:“你子也算摸到了兵家法门,可以,这事能成。”

    兵法中,戚继光的《练兵实纪》《纪效新书》能奠定根基,其他各种兵书一个写的比一个精彩、玄奥。

    可是,兵就养和用两种,养兵是一个体系,用兵也是一个体系。

    各种兵书,代表各种用兵体系。钻研一套体系都够费神,更别所有兵书一起上。

    刘时敏是将门子弟,自然知道学兵法的忌讳。

    很多文官是很懂兵法,实际上一经手就慌了,就是因为学的太杂了,没有形成自己的核心理念体系。

    崔景荣也只是会养兵之法,袁可立就有自己的用兵体系,孙传庭就是因为钻研了太多的兵书,把自己饶了进去,现在还在凝聚自己的兵法体系。

    至于孙承宗……

    朱延平也是在鲁衍孟的提下,养兵方面学习戚继光,用兵体系以《六韬》为主,其他各种兵书只是看看而已,验证自己《六韬》所悟的理念。

    《六韬》实在是太全面了,连帝王心术都有,所以他对外宣称的就是博览兵书,无所不通!

    反正很多名将都是这么宣传的,骗死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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