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海下城市
请牢记 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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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冰冷的地板之上。粉晶晶和西格玛正在朝她嘴里滴着生命露珠。
“灰，你醒了！”
“嗯。”
灰摆手让两人收起露珠，道，“我已经好了，别浪费了。”
“什么呀，用在灰身上才不浪费呢！”
粉晶晶气嘟嘟道，“你不知道刚才可吓人了。脸色苍白的像幽灵一样。”
“就是就是！”西格玛连连赞同，好不容易找到前主人让他等待的人，他可不希望对方就这样挂掉，让他又沉睡个几万年的。
灰在粉晶晶的坚持下，又喝了几滴露珠，这才得空环顾四周。
“这里是？”
“我也不知道，先前你摔进那个传送门里了，可能是被随机传送了吧。”粉晶晶摇晃着小脑袋思考道。
灰淡淡点头。
她并不担心切雷等人，虽然爱丽丝的能力非常诡异，但是她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光明权杖。灰对元素的亲和力造成了她对各种魔法元素的敏锐感官，从一开始爱丽丝施展魔法的时候，她就觉得那股力量中的元素太过平和，不像是人类自己发出的。反而像是经过经年累月的沉淀，被磨去了原本活力。再看到爱丽丝权杖不离身的行为，她便大胆的猜测对方的光明魔法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魔力，而是通过权杖所施展的。
事实证明她判断正确，而她相信对付没有了权杖的爱丽丝，切雷他们即便打不过逃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还是尽快去和他们汇合，别让他们担心才好。
她的手指抚过平滑的地面，观察周围。地面并不是土制的，显然是人工磨平，再看周围的断垣高柱。圆顶高阶，似乎她们是被传送到了一座坍塌了一半的宫殿之中。
西格玛和粉晶晶一人一边抓着灰的头发，站在她的肩头，在看到外面的情景时同时惊呼出声。
“这…到底是哪里？”
粉晶晶捂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片宽阔的广场。
三条主干道汇聚的中心是一座硕大的圆形广场，虽看起来已经被闲置了许久，但除了一闪一灭的魔法灯之外，几乎百分之八十都还保存的完好。一些植被依稀还看得出绿色，精致的宫人歇息的长椅，遮挡眼光的小亭，干枯了的大型喷水池。仿佛让人能够想象当初这里的熙熙攘攘。
远远眺望，广场外更是有层层密密的建筑，颜色偏于清淡。但样式风格类似，显然是有规划的建筑而成。
“这里到底有多大啊！”粉晶晶感叹道。
行走在广场之间，地面上时不时会亮起一些纹路，灰停下脚步，“这是…铭文？”
“不。不是的。”
西格玛跳了出来，兴奋道，“这是上古铭文！和现在那些兽族雕刻的铭文不一样，能加持在任何物品上面！”
“上古铭文能够组合、拆分，现在的魔法阵就是上古铭文演变而来的。”
“这里既然有上古铭文，那一定是一个上古遗迹！”西格玛高兴道。“说不定能找到不少宝贝呢！”
身为除了拥有魅惑人心本事，其他都弱小的可怜的小恶魔，西格玛对于任何能够提升、保护自己和主人能力的道具和武器都充满了兴趣。
粉晶晶则对着一片片已经枯萎的花丛伤心。这里有许许多多她没有见过的植物，但都失去了生命活力。如果还盛开着，那她可以酿出好多好多不同的花蜜，将来带回小村庄里给大家都尝尝了，真是可惜。
三人慢慢探索着这片巨大的广场。灰索性放出亡灵之眼，绿幽幽的圆球们眨巴着大眼睛向四周飞去。将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如实的反馈给她，在灰的脑海里不断拼凑出一幅幅区域地图。
这…是一座城市？！
从上俯览而下，简单观测之下起码超过了五百平方公里。从中心类似城堡的建筑向外延展，法师塔，居民区，生活区，商业区各种规划应有尽有，甚至还包含了一片小型森林和一个内陆湖！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灰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咦？”粉晶晶忽然发现了什么，拉住灰指向天空，小脑袋歪着，道，“灰，天空里会有鱼飞来飞去么？”
“飞鱼？”西格玛也抬头看去，却讶然的张大了嘴巴，“我的天！”
先前他们只注意探索周围，却一直没有抬头研究天空。谁也没有想到，那蓝色带着浅浅白云的天空之后，居然有着无数游鱼！
原来他们居然是在海洋之下！
那天空不过是魔法制作出的投影，碧蓝的海洋成为了天空的底色，若非有大群游鱼贴近了天空游动，他们还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异象。
“哇，真美！”粉晶晶忍不住全身都冒出梦幻的泡泡，“灰，这座城市是建在海里的嘛？”
“那是不是海族的城市？”
“我听世界树爷爷讲故事的时候说过，海族都有一条漂亮的鱼尾巴，唱歌唱的可好听了。”
粉晶晶一脸向往，西格玛却是嘴角邪恶一笑，道，“你哪儿听来的笑话，海族哪里有长的好看的。”
“我以前见过的海族不要太丑，就像是鱼身上长了两只脚，有的有七八只手，有的脸上长满眼睛，胆小的人看一眼晚上肯定做恶梦。”
“瞎说！瞎说！世界树爷爷最博识了！他才不会骗人呢！”
“灰，你说对吧？”
灰揉了揉粉晶晶气呼呼的小脑袋，轻轻点头，道，“海族有很多分类，鲛人、鲨人、鱼人都属于海族。其中纳迦族人身蛇尾，人鱼族人身鱼尾，相貌都非常美丽。”
“我就说嘛！”
“呵呵，纳迦族和人鱼族啊…”粉晶晶托着腮帮子忍不住幻象起来，末了还对着西格玛骄傲的哼了一声，道，“世界树爷爷说的才不会错呢！灰也知道呢！绝对是你孤陋寡闻！”
“什么！？我孤陋寡闻！我出生的时候你这个小不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两小拌起嘴来，却是全然没有了先前才来到新环境的忐忑和不安，气氛顿时欢快起来，让灰也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过…这里真是海族建立的城市么？
她对海族的知识也仅限于雍卡德教导她时随口说过的传闻，即便是在异族和人类共同生活的莫斯坦坎大陆，海族也是相当稀有的存在。也只有和大海接壤的城市里能够偶尔见到。
忽然，灰感觉到了飞向西方的亡灵之眼有一部分和她失去了联系，回忆起最后亡灵之眼传达过来的影响，她微微皱起眉头。
这里还有别人？看那些人的打扮，好像和他们一起进入沙漠神殿的其耳容拉的士兵。
“灰！灰！快来！”
这时，粉晶晶打断了她的思考，拍了几只亡灵之眼从旁小心隐藏监视，她走向粉晶晶。
“快看这个！”
粉晶晶小手指着花坛角落的一根细细的树桩，眼睛晶晶亮。
“大惊小怪，不就是一根木头。”西格玛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刚才看到他眨眼了！”
两小吵闹，不见小树桩睁了只眼睛，偷瞄了两人一眼。然后脚下的枝条偷偷摸摸的向横向移动，仿佛一只横走的螃蟹，一点一点正要脱离两人的视线范围。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一点小树桩就要离开这片花坛了…然而下一刻，小树桩整个都腾空了！顿时两个伪装成树纹的眼睛瞪的滴流滚圆。
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情况，小树桩的枝桠摇晃挣扎着，好半响才发现似乎自己被一个奇怪生物拎了起来。
扭动着小身子，小树桩想要逃跑，但是他本身就纤细的像是古代劈柴的柴火，圆筒的身材扭动起来也不过是晃晃叶子，两条根茎组成的小断腿腾空晃了半天，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粉晶晶和西格玛注意到这一幕，都笑的前仰后合。
哎哟，那竖着眼睛四肢乱腾的认真的徒劳挣扎的小摸样实在太可爱了，可爱的真想让人把他抱在怀里亲一口。
灰也翘起了唇角，终于好心的放下了小树桩，却拉着他的枝桠不让他走。
小树桩疑惑，枝桠抽了半天抽不动，大眼睛不由看向那个奇怪的生物，然后…嗯，继续抽。
“哎哟，太好笑了，这就是树人么？太笨吧？”西格玛黑色的翅膀扇动的极快，在半空翻了个滚，笑的直揉肚子，鄙视道。
“不是的！小饭馆里的小树人们可聪明了！端茶倒水揉背常被人夸呢！”粉晶晶不甘示弱的反驳道，“这个小树人只是…只是动作慢了点！”
“灰，你说对么？”
灰忍笑点头，面前的那小树桩显然不知道自己被维护了，依然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自己的枝条从眼前奇怪的生物手里拔出来。
西格玛围着小树桩转了一圈，手摸着下巴回忆着，其实他在上古时期不止一次接触过树人，刚才不过是和粉晶晶抬杠，熟知人类恶根性的小恶魔向来看不惯天真的生物。他十分清楚树人的智慧，但是眼前的这个小树桩，却让他认不出来。
模样像是一根根没有劈开的柴火，枝桠和根茎组成的脚都细的像他的胳膊一样，头顶上也没有繁茂的树叶，只有一个小凸起载着一片绿叶摇晃着。看起来就像剃掉了满脑袋树叶的古树的缩小版，根本和他记忆里的小树人对不上号。
这…真是树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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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冰冷的地板之上。粉晶晶和西格玛正在朝她嘴里滴着生命露珠。
“灰，你醒了！”
“嗯。”
灰摆手让两人收起露珠，道，“我已经好了，别浪费了。”
“什么呀，用在灰身上才不浪费呢！”
粉晶晶气嘟嘟道，“你不知道刚才可吓人了。脸色苍白的像幽灵一样。”
“就是就是！”西格玛连连赞同，好不容易找到前主人让他等待的人，他可不希望对方就这样挂掉，让他又沉睡个几万年的。
灰在粉晶晶的坚持下，又喝了几滴露珠，这才得空环顾四周。
“这里是？”
“我也不知道，先前你摔进那个传送门里了，可能是被随机传送了吧。”粉晶晶摇晃着小脑袋思考道。
灰淡淡点头。
她并不担心切雷等人，虽然爱丽丝的能力非常诡异，但是她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光明权杖。灰对元素的亲和力造成了她对各种魔法元素的敏锐感官，从一开始爱丽丝施展魔法的时候，她就觉得那股力量中的元素太过平和，不像是人类自己发出的。反而像是经过经年累月的沉淀，被磨去了原本活力。再看到爱丽丝权杖不离身的行为，她便大胆的猜测对方的光明魔法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魔力，而是通过权杖所施展的。
事实证明她判断正确，而她相信对付没有了权杖的爱丽丝，切雷他们即便打不过逃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还是尽快去和他们汇合，别让他们担心才好。
她的手指抚过平滑的地面，观察周围。地面并不是土制的，显然是人工磨平，再看周围的断垣高柱。圆顶高阶，似乎她们是被传送到了一座坍塌了一半的宫殿之中。
西格玛和粉晶晶一人一边抓着灰的头发，站在她的肩头，在看到外面的情景时同时惊呼出声。
“这…到底是哪里？”
粉晶晶捂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片宽阔的广场。
三条主干道汇聚的中心是一座硕大的圆形广场，虽看起来已经被闲置了许久，但除了一闪一灭的魔法灯之外，几乎百分之八十都还保存的完好。一些植被依稀还看得出绿色，精致的宫人歇息的长椅，遮挡眼光的小亭，干枯了的大型喷水池。仿佛让人能够想象当初这里的熙熙攘攘。
远远眺望，广场外更是有层层密密的建筑，颜色偏于清淡。但样式风格类似，显然是有规划的建筑而成。
“这里到底有多大啊！”粉晶晶感叹道。
行走在广场之间，地面上时不时会亮起一些纹路，灰停下脚步，“这是…铭文？”
“不。不是的。”
西格玛跳了出来，兴奋道，“这是上古铭文！和现在那些兽族雕刻的铭文不一样，能加持在任何物品上面！”
“上古铭文能够组合、拆分，现在的魔法阵就是上古铭文演变而来的。”
“这里既然有上古铭文，那一定是一个上古遗迹！”西格玛高兴道。“说不定能找到不少宝贝呢！”
身为除了拥有魅惑人心本事，其他都弱小的可怜的小恶魔，西格玛对于任何能够提升、保护自己和主人能力的道具和武器都充满了兴趣。
粉晶晶则对着一片片已经枯萎的花丛伤心。这里有许许多多她没有见过的植物，但都失去了生命活力。如果还盛开着，那她可以酿出好多好多不同的花蜜，将来带回小村庄里给大家都尝尝了，真是可惜。
三人慢慢探索着这片巨大的广场。灰索性放出亡灵之眼，绿幽幽的圆球们眨巴着大眼睛向四周飞去。将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如实的反馈给她，在灰的脑海里不断拼凑出一幅幅区域地图。
这…是一座城市？！
从上俯览而下，简单观测之下起码超过了五百平方公里。从中心类似城堡的建筑向外延展，法师塔，居民区，生活区，商业区各种规划应有尽有，甚至还包含了一片小型森林和一个内陆湖！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灰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咦？”粉晶晶忽然发现了什么，拉住灰指向天空，小脑袋歪着，道，“灰，天空里会有鱼飞来飞去么？”
“飞鱼？”西格玛也抬头看去，却讶然的张大了嘴巴，“我的天！”
先前他们只注意探索周围，却一直没有抬头研究天空。谁也没有想到，那蓝色带着浅浅白云的天空之后，居然有着无数游鱼！
原来他们居然是在海洋之下！
那天空不过是魔法制作出的投影，碧蓝的海洋成为了天空的底色，若非有大群游鱼贴近了天空游动，他们还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异象。
“哇，真美！”粉晶晶忍不住全身都冒出梦幻的泡泡，“灰，这座城市是建在海里的嘛？”
“那是不是海族的城市？”
“我听世界树爷爷讲故事的时候说过，海族都有一条漂亮的鱼尾巴，唱歌唱的可好听了。”
粉晶晶一脸向往，西格玛却是嘴角邪恶一笑，道，“你哪儿听来的笑话，海族哪里有长的好看的。”
“我以前见过的海族不要太丑，就像是鱼身上长了两只脚，有的有七八只手，有的脸上长满眼睛，胆小的人看一眼晚上肯定做恶梦。”
“瞎说！瞎说！世界树爷爷最博识了！他才不会骗人呢！”
“灰，你说对吧？”
灰揉了揉粉晶晶气呼呼的小脑袋，轻轻点头，道，“海族有很多分类，鲛人、鲨人、鱼人都属于海族。其中纳迦族人身蛇尾，人鱼族人身鱼尾，相貌都非常美丽。”
“我就说嘛！”
“呵呵，纳迦族和人鱼族啊…”粉晶晶托着腮帮子忍不住幻象起来，末了还对着西格玛骄傲的哼了一声，道，“世界树爷爷说的才不会错呢！灰也知道呢！绝对是你孤陋寡闻！”
“什么！？我孤陋寡闻！我出生的时候你这个小不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两小拌起嘴来，却是全然没有了先前才来到新环境的忐忑和不安，气氛顿时欢快起来，让灰也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过…这里真是海族建立的城市么？
她对海族的知识也仅限于雍卡德教导她时随口说过的传闻，即便是在异族和人类共同生活的莫斯坦坎大陆，海族也是相当稀有的存在。也只有和大海接壤的城市里能够偶尔见到。
忽然，灰感觉到了飞向西方的亡灵之眼有一部分和她失去了联系，回忆起最后亡灵之眼传达过来的影响，她微微皱起眉头。
这里还有别人？看那些人的打扮，好像和他们一起进入沙漠神殿的其耳容拉的士兵。
“灰！灰！快来！”
这时，粉晶晶打断了她的思考，拍了几只亡灵之眼从旁小心隐藏监视，她走向粉晶晶。
“快看这个！”
粉晶晶小手指着花坛角落的一根细细的树桩，眼睛晶晶亮。
“大惊小怪，不就是一根木头。”西格玛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刚才看到他眨眼了！”
两小吵闹，不见小树桩睁了只眼睛，偷瞄了两人一眼。然后脚下的枝条偷偷摸摸的向横向移动，仿佛一只横走的螃蟹，一点一点正要脱离两人的视线范围。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一点小树桩就要离开这片花坛了…然而下一刻，小树桩整个都腾空了！顿时两个伪装成树纹的眼睛瞪的滴流滚圆。
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情况，小树桩的枝桠摇晃挣扎着，好半响才发现似乎自己被一个奇怪生物拎了起来。
扭动着小身子，小树桩想要逃跑，但是他本身就纤细的像是古代劈柴的柴火，圆筒的身材扭动起来也不过是晃晃叶子，两条根茎组成的小断腿腾空晃了半天，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粉晶晶和西格玛注意到这一幕，都笑的前仰后合。
哎哟，那竖着眼睛四肢乱腾的认真的徒劳挣扎的小摸样实在太可爱了，可爱的真想让人把他抱在怀里亲一口。
灰也翘起了唇角，终于好心的放下了小树桩，却拉着他的枝桠不让他走。
小树桩疑惑，枝桠抽了半天抽不动，大眼睛不由看向那个奇怪的生物，然后…嗯，继续抽。
“哎哟，太好笑了，这就是树人么？太笨吧？”西格玛黑色的翅膀扇动的极快，在半空翻了个滚，笑的直揉肚子，鄙视道。
“不是的！小饭馆里的小树人们可聪明了！端茶倒水揉背常被人夸呢！”粉晶晶不甘示弱的反驳道，“这个小树人只是…只是动作慢了点！”
“灰，你说对么？”
灰忍笑点头，面前的那小树桩显然不知道自己被维护了，依然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自己的枝条从眼前奇怪的生物手里拔出来。
西格玛围着小树桩转了一圈，手摸着下巴回忆着，其实他在上古时期不止一次接触过树人，刚才不过是和粉晶晶抬杠，熟知人类恶根性的小恶魔向来看不惯天真的生物。他十分清楚树人的智慧，但是眼前的这个小树桩，却让他认不出来。
模样像是一根根没有劈开的柴火，枝桠和根茎组成的脚都细的像他的胳膊一样，头顶上也没有繁茂的树叶，只有一个小凸起载着一片绿叶摇晃着。看起来就像剃掉了满脑袋树叶的古树的缩小版，根本和他记忆里的小树人对不上号。
这…真是树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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