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年快乐
第四章新年快乐
大年夜过后的第二日，整个居住区一改前晚的热闹，反而冷冷清清。偶尔风刮过小树，吹落片片雾凇，发出噗漱漱的声音。细细倾听，在一片静寂之中，依稀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打呼。
昨夜实在是玩的太疯狂了
虎族跳的竹竿舞，人族扭腰的肚皮舞，各式各样层出不穷的奇怪表演，让众人大笑、大乐，再加上那一坛坛不惜辛苦从远处城镇买来的酒酿，一众人你喝我抢，无论男女抓着酒碗就拼酒，这不，完全喝的酩酊大醉。
要不是大家还记得这大冬天的不能睡在外面，否则这一大早街道上就全是七横八竖的“尸体”了。
“吱嘎吱嘎”，踩在雪地之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灰，小跑着向城外跑去。
她呼出的气变成了白色雾气，双颊也冻的有些红，最后停在了城外沙漠边缘，搓了搓僵硬的手，慢慢调整起呼吸。
这样的天气，比起那些她们在组织里锻炼所遇到的极冻来说，还不算什么。
她呼吸变得绵长，手中十七起舞，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晨练。
背后传来轻轻脚步声，灰没有回头，转而又一手取出了血刃，开始练习双匕的进攻方法。
汗如雨下，直到一身单衣全湿透了，灰才微微喘着粗气，收手站稳。
一方手帕从旁伸了过来，切雷似乎还带着点儿醉意，眼神有些直愣愣的，笑起来就带出了一丝憨意。
“你也来晨练？”灰一边擦汗，一边淡淡询问。
“…嗯。”
两人相对无言，又带着些尴尬。
托自己超级记忆力的福，昨天晚上的事情，灰还记忆忧心，而切雷…也不是全无印象。
他半夜醒过一次，就再也没有睡着过，满脑子都是自己该怎么面对灰的纠结。然而不等他思考出个结果，在听到外面脚步声，鼻尖闻到灰的味道时，身体比理智更快行动，当下就一路跟了过来，还不忘顺手带上一件披风。
一阵冷风吹过，灰身上湿透的衣服阴冷的让她打了个寒颤，切雷连忙把皮袄披风给她盖上，细心的为她系好带子。
“谢谢。”
“不客气。”
接着，两人之间又是沉默。
看起来两人都面无表情，可实际上双方都在脑袋里拼命想着话题，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摸摸毛绒绒的皮袄，灰心里泛起涟漪。
切雷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究竟什么是喜欢？
他又怎么会喜欢她？
切雷偷偷的瞄着灰，见她眉头微微揪起，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如果不是因为酒醉，相信沉默寡言的切雷这一辈子都不会将那一句喜欢说出口。虽然铘的出现，心中的思念，让他有了争上一争的想法，可如果不捅破那张纸，要等他表明心思，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所以切雷心底并没有后悔，反而隐隐觉得松了口气。
只是…灰的表现让他心里忽上忽下的。
她是听到了他的表白，还是没有听到？
还是说…灰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现在是在想怎么拒绝他么？
想起昨晚灰那毫不留情的手刀，切雷就更觉得忐忑了。
两人无言的漫步在雪地上，看着橘红色的太阳慢慢升起，冬日暖暖的阳光洒在了屋檐之上。微风拂过，雪花、掉落的树挂成串在空中飞舞，在阳光折射下，泛着银光。
真美
两人同时驻足，被这样的情景所吸引。
目光追随那飘洒的雪花，洒落的银片，不知是谁的手碰到了谁的，一触即分，紧接着切雷反手握了上去。重重的，有力的，像是要把这双手的主人牢牢抓住。
狼人的脸红的厉害，没有了毛发的遮盖，耳根都红成了一片。目光游离，看天看地看石头就是不看身旁的灰。
借着最后一丝微醉的酒意，切雷做出了这样大胆的举动。也是一时冲动，却也紧张的手心冒汗，害怕灰甩手就拒绝他。
心跳的厉害，比在密林中狩猎还要紧张。比第一次经历成人变形还要忐忑
灰的心跳仿佛也漏了几拍。嘴角弯起，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淡淡的微笑起来，春眸如水，荡漾出一丝柔和的光芒。
她…是不是可以相信？
她…是不是可以去试着尝试？
正如粉晶晶所期望的那样，找一个世界上最棒的老公'>
灰莞尔，之前的尴尬一瞬间一扫而光，那种曾经在大狼怀里感受到的安心感再次席卷了她。
她想，她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反而…
紧贴在切雷手心的柔软小手，慢慢的反握住了切雷的大掌，细腻的肌肤和切雷带着薄茧的手掌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轰——”狼人的脑袋上几乎可以看见冒烟的蒸汽，满满的欣喜、快乐、兴奋、不可置信都交织在一起，让切雷的胸口就快要爆炸了。
灰不知道何谓喜欢，但已经懂得表达感情的她，并不排斥切雷的亲近。对于切雷没有警戒的身体，早就告诉了她，她对切雷的信任。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对切雷放下了防备，给他在心里留下了一个位置。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对切雷是有好感的。
两个都不会谈恋爱的人，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起牵手漫步，只是一小段路，丝丝温馨和甜蜜就涌上心头，很奇异的，却让人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受。
两人也都不是矫情的人，虽然灰还不是很懂得爱情这种东西，切雷也还有些懵懂，但两人之间的交流却显然和之前有所不同。一个回眸，一个表情，带着只有两人所知道的默契。
或许…这只是爱情的萌芽，这份感情还没有长成苍天大树。但相信不需要多久，这份感情就会酝酿成最美味的酒酿。
一旦忠诚的狼人下了决心，一旦游离在死亡边缘的灰有了觉悟，这份感情就如那星星燎原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时间的行进，渐渐的，居住区开始热闹起来。小虎、小孩子们是第一个醒得，嗷嗷叫着穿着新衣服冲出家门。
“哎哟，回来，回来，还没吃早饭呢”
家长们在后面追着，女人们招呼着，哄着，让孩子吃两口饭再出门玩，而男人们就直接了，大蒲扇刮上去，将自家小孩捞起来，几口饭往下一灌，也不管小孩噎着没噎着，只看得让人好笑。
被这些嘻嘻哈哈走街串巷的孩子们一闹，宿醉的大人们也从沉眠中醒来，一个个晃着虚浮的步伐，伸着懒腰，开始了洗漱。
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
小虎们和人类小孩不同，身上没穿新衣，可一个个背着个小布袋，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随着他们一跑一跳飘来飘去的。
巴鲁和巴图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灰拜年，虎头虎脑的站着半个身体，毛绒绒的爪子抵在一起，好像人类合掌一样，对着灰道，“灰姐姐新年快乐”
“祝你年年有余，岁岁有今朝”
虽然意思不太明白，但巴鲁和巴图记得最顺的就是灰贡献的这句，早上对和娅格察、爱丽莎、雅格达说的全是这句。给灰说了一遍以后，又对着她旁边的切雷也说了一遍。然后挤眉弄眼的，小掌伸的高高的，敢情这是来讨压岁钱了
切雷当即掏出两块金币放在他们一虎一手心。
“哇是金币”
“我第一次看到耶”
两小虎捧着金币，呲着牙齿，小声交流着，“听说金币咬不咬得坏？”
“要不要咬咬看？”
“唔，可是…要是留下牙印…”
灰轻笑了一下，从戒指里取出两颗小小的棱形石头，递给两只小虎。
“哇好漂亮的石头”
巴图第一眼就被那和他眼睛一样颜色的石头给吸引住了，巴鲁大方的把那颗大的蓝色石头给了弟弟，自己则拿了那颗有点儿琥珀红的石头。
两虎对着太阳光看石头闪烁光芒，着迷似的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把石头放进自己背上的小跨袋里，继续给别人去拜年了。
切雷看着两只小虎一蹦一跳，那石头也随着小虎蹦跳从口袋里一颠一颠的，就要跳出来似的，摇了摇头。算了，他还是不提醒那两个小家伙，那两颗所谓的石头，根本就是高等级的魔核了。
“主人早上好啊”
小恶魔扇着翅膀，直接在天上划了个九十度直角落在了灰的肩膀上，小脸上红晕满满，笑的很是开心。
疾和西格玛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灰的身旁，半蹲着身子，兴奋的喊着灰的名字，用小脸蹭着灰的手背。
两人身上都沾着些雪花，拉着灰就让她去看他们一大早的成果。
切雷还要忙别的事情，没有跟去，而呈现在灰眼前的，是一座冰雪的城堡
城堡建在居住区旁的空地之上，足足有三四人高，精雕玉琢，好似南海珊瑚洁白纯洁又充满梦幻。
铘站在城堡的门口，微微笑的邪气，他半弯下身躯，想要牵起灰的手做一个吻手礼，疾却是迫不及待着扯着灰向城堡打开的大门内跑去。
一瞬间，魔王的脸色有些黑，紧接着又挑了挑眉。算了，他犯不着和个小孩子见识。
“灰，来看，来看”
“你，我，西西、小虎、白薇儿阿姨”
在灰面前，有着一个人形的雪人，旁边紧挨着的是疾模样的雪人，疾的脑袋上站着西格玛，旁边是一群小虎，还有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狼。
“灰灰好看好看吗？”。
雪人堆得不是很像，小虎人轮廓也不清晰，看起来像是一连串串在一起的葡萄…
不习惯用手的疾，能做到如此真得很不容易，而且他和西格玛坚持要自己用手堆，若不是风元素偷偷帮忙，这些雪人的五官根本都是一个样。
面对疾和西格玛期待的两双闪亮亮的眸子，灰当然看，而是认真的赞扬，让疾和西格玛高兴的大叫起来。
“灰灰一起住”
“不分开”
“对，我们和主人永远不分开”
“疾灰永远一起”
“嗯。”
灰摸摸疾的头发，揉揉西格玛的小脑袋，胸口暖成一片。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一声声道贺、祝贺声。大家脸上都笑呵呵的，带着年礼从这家走到那家，祝福声不绝于耳。
“祝大家健康”这是中规中矩的。
“祝今年佣兵团生意好啊”这是财迷。
“团长祝你今年能找到个媳妇儿哎哟”这是不着调的。
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从各家各户里钻出来的香味，配上那窗子上的窗花、装饰，一股子浓浓的年味儿飘散开来。
小虎人们的背包里早就塞满了各种礼物、从一朵小花到一把糖果，应有尽有。他们和人类小伙伴一起，也不避讳，不认生，逢人就道新年快乐，又趁着大人们互相寒暄的时候，刺溜一下就窜进别人家，偷偷摸掉几块肉脯、或者一两个馍馍。要是没被发现，那是眉飞色舞，那要是被发现了，就做个鬼脸，然后…赶紧逃啊
大人们好气又好笑，却也没有阻止，只象征性的拍打几下自家小孩的屁股，然后随他们闹去了。
一晃已经到了中午，小孩子们一个个就舔着肚皮，撑得走不动了。
“谁让你贪吃成这样”和娅格察好笑的看着滚成一团的巴鲁，轻揉着小家伙的肚子。巴鲁舒服的直哼哼，巴图在爱丽莎的怀里也舒服的咕噜咕噜的。
安东尼叫唤着，伸着小手指头去戳戳巴鲁圆滚滚的肚子，好奇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哎哟，哎哟，别戳，都到喉咙口了”
爱丽莎和和娅格察都笑弯了腰，雅格达也忍俊不禁，又不忘落井下石，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道，“哎，我刚才从豪斯那里回来，带回来不少新鲜的肉呢，看来这烤肉你们是吃不了了。”
“呜…谁说的”巴鲁强撑着要站起来，打着饱嗝，道，“待会等我上趟茅厕”
巴图则郁闷的拍拍自己的小肚皮，他是真的没办法撑了。
一众人再度乐的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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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气，比起那些她们在组织里锻炼所遇到的极冻来说，还不算什么。
她呼吸变得绵长，手中十七起舞，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晨练。
背后传来轻轻脚步声，灰没有回头，转而又一手取出了血刃，开始练习双匕的进攻方法。
汗如雨下，直到一身单衣全湿透了，灰才微微喘着粗气，收手站稳。
一方手帕从旁伸了过来，切雷似乎还带着点儿醉意，眼神有些直愣愣的，笑起来就带出了一丝憨意。
“你也来晨练？”灰一边擦汗，一边淡淡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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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言，又带着些尴尬。
托自己超级记忆力的福，昨天晚上的事情，灰还记忆忧心，而切雷…也不是全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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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
接着，两人之间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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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听到了他的表白，还是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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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的脸红的厉害，没有了毛发的遮盖，耳根都红成了一片。目光游离，看天看地看石头就是不看身旁的灰。
借着最后一丝微醉的酒意，切雷做出了这样大胆的举动。也是一时冲动，却也紧张的手心冒汗，害怕灰甩手就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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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可以去试着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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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在切雷手心的柔软小手，慢慢的反握住了切雷的大掌，细腻的肌肤和切雷带着薄茧的手掌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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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不知道何谓喜欢，但已经懂得表达感情的她，并不排斥切雷的亲近。对于切雷没有警戒的身体，早就告诉了她，她对切雷的信任。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对切雷放下了防备，给他在心里留下了一个位置。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对切雷是有好感的。
两个都不会谈恋爱的人，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起牵手漫步，只是一小段路，丝丝温馨和甜蜜就涌上心头，很奇异的，却让人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受。
两人也都不是矫情的人，虽然灰还不是很懂得爱情这种东西，切雷也还有些懵懂，但两人之间的交流却显然和之前有所不同。一个回眸，一个表情，带着只有两人所知道的默契。
或许…这只是爱情的萌芽，这份感情还没有长成苍天大树。但相信不需要多久，这份感情就会酝酿成最美味的酒酿。
一旦忠诚的狼人下了决心，一旦游离在死亡边缘的灰有了觉悟，这份感情就如那星星燎原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时间的行进，渐渐的，居住区开始热闹起来。小虎、小孩子们是第一个醒得，嗷嗷叫着穿着新衣服冲出家门。
“哎哟，回来，回来，还没吃早饭呢”
家长们在后面追着，女人们招呼着，哄着，让孩子吃两口饭再出门玩，而男人们就直接了，大蒲扇刮上去，将自家小孩捞起来，几口饭往下一灌，也不管小孩噎着没噎着，只看得让人好笑。
被这些嘻嘻哈哈走街串巷的孩子们一闹，宿醉的大人们也从沉眠中醒来，一个个晃着虚浮的步伐，伸着懒腰，开始了洗漱。
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
小虎们和人类小孩不同，身上没穿新衣，可一个个背着个小布袋，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随着他们一跑一跳飘来飘去的。
巴鲁和巴图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灰拜年，虎头虎脑的站着半个身体，毛绒绒的爪子抵在一起，好像人类合掌一样，对着灰道，“灰姐姐新年快乐”
“祝你年年有余，岁岁有今朝”
虽然意思不太明白，但巴鲁和巴图记得最顺的就是灰贡献的这句，早上对和娅格察、爱丽莎、雅格达说的全是这句。给灰说了一遍以后，又对着她旁边的切雷也说了一遍。然后挤眉弄眼的，小掌伸的高高的，敢情这是来讨压岁钱了
切雷当即掏出两块金币放在他们一虎一手心。
“哇是金币”
“我第一次看到耶”
两小虎捧着金币，呲着牙齿，小声交流着，“听说金币咬不咬得坏？”
“要不要咬咬看？”
“唔，可是…要是留下牙印…”
灰轻笑了一下，从戒指里取出两颗小小的棱形石头，递给两只小虎。
“哇好漂亮的石头”
巴图第一眼就被那和他眼睛一样颜色的石头给吸引住了，巴鲁大方的把那颗大的蓝色石头给了弟弟，自己则拿了那颗有点儿琥珀红的石头。
两虎对着太阳光看石头闪烁光芒，着迷似的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把石头放进自己背上的小跨袋里，继续给别人去拜年了。
切雷看着两只小虎一蹦一跳，那石头也随着小虎蹦跳从口袋里一颠一颠的，就要跳出来似的，摇了摇头。算了，他还是不提醒那两个小家伙，那两颗所谓的石头，根本就是高等级的魔核了。
“主人早上好啊”
小恶魔扇着翅膀，直接在天上划了个九十度直角落在了灰的肩膀上，小脸上红晕满满，笑的很是开心。
疾和西格玛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灰的身旁，半蹲着身子，兴奋的喊着灰的名字，用小脸蹭着灰的手背。
两人身上都沾着些雪花，拉着灰就让她去看他们一大早的成果。
切雷还要忙别的事情，没有跟去，而呈现在灰眼前的，是一座冰雪的城堡
城堡建在居住区旁的空地之上，足足有三四人高，精雕玉琢，好似南海珊瑚洁白纯洁又充满梦幻。
铘站在城堡的门口，微微笑的邪气，他半弯下身躯，想要牵起灰的手做一个吻手礼，疾却是迫不及待着扯着灰向城堡打开的大门内跑去。
一瞬间，魔王的脸色有些黑，紧接着又挑了挑眉。算了，他犯不着和个小孩子见识。
“灰，来看，来看”
“你，我，西西、小虎、白薇儿阿姨”
在灰面前，有着一个人形的雪人，旁边紧挨着的是疾模样的雪人，疾的脑袋上站着西格玛，旁边是一群小虎，还有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狼。
“灰灰好看好看吗？”。
雪人堆得不是很像，小虎人轮廓也不清晰，看起来像是一连串串在一起的葡萄…
不习惯用手的疾，能做到如此真得很不容易，而且他和西格玛坚持要自己用手堆，若不是风元素偷偷帮忙，这些雪人的五官根本都是一个样。
面对疾和西格玛期待的两双闪亮亮的眸子，灰当然看，而是认真的赞扬，让疾和西格玛高兴的大叫起来。
“灰灰一起住”
“不分开”
“对，我们和主人永远不分开”
“疾灰永远一起”
“嗯。”
灰摸摸疾的头发，揉揉西格玛的小脑袋，胸口暖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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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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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健康”这是中规中矩的。
“祝今年佣兵团生意好啊”这是财迷。
“团长祝你今年能找到个媳妇儿哎哟”这是不着调的。
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从各家各户里钻出来的香味，配上那窗子上的窗花、装饰，一股子浓浓的年味儿飘散开来。
小虎人们的背包里早就塞满了各种礼物、从一朵小花到一把糖果，应有尽有。他们和人类小伙伴一起，也不避讳，不认生，逢人就道新年快乐，又趁着大人们互相寒暄的时候，刺溜一下就窜进别人家，偷偷摸掉几块肉脯、或者一两个馍馍。要是没被发现，那是眉飞色舞，那要是被发现了，就做个鬼脸，然后…赶紧逃啊
大人们好气又好笑，却也没有阻止，只象征性的拍打几下自家小孩的屁股，然后随他们闹去了。
一晃已经到了中午，小孩子们一个个就舔着肚皮，撑得走不动了。
“谁让你贪吃成这样”和娅格察好笑的看着滚成一团的巴鲁，轻揉着小家伙的肚子。巴鲁舒服的直哼哼，巴图在爱丽莎的怀里也舒服的咕噜咕噜的。
安东尼叫唤着，伸着小手指头去戳戳巴鲁圆滚滚的肚子，好奇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哎哟，哎哟，别戳，都到喉咙口了”
爱丽莎和和娅格察都笑弯了腰，雅格达也忍俊不禁，又不忘落井下石，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道，“哎，我刚才从豪斯那里回来，带回来不少新鲜的肉呢，看来这烤肉你们是吃不了了。”
“呜…谁说的”巴鲁强撑着要站起来，打着饱嗝，道，“待会等我上趟茅厕”
巴图则郁闷的拍拍自己的小肚皮，他是真的没办法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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