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见闻
图书馆里很安静，这样的环境让灰感觉很舒服，只是面对这无数书籍，她不知该如何下手。
正踌躇间，一名少年迎了上来。
“你好，你是第一次来这个图书馆吗？”
少年有着一头卷曲的绿色短，长相非常可爱，他手中抱着厚厚的几本书，让粉晶晶看了很担心他瘦小的胳膊会不会不堪重负。
灰微微点头，在和大卫一家认识过后，她才真正了解到无事献殷勤这句话也不是绝对正确的。这个地方的人很热情，心思也比她在星际接触的人单纯许多，戒备是必须的，但并不需要全力戒备。
反正，这少年，绝对敌不过她一刀。
丝毫不知自己的性命被放在天枰上掂量过了，少年笑道，“我叫维亚，你想找什么书，我可以带你去找。”
“不用客气的，互相帮忙么。”
“魔法。”
“好的，魔法相关的书籍在这个区域。”
维亚抱着重重的书籍，一步一步用力走着，鼻尖上渗出了滴滴汗珠。
灰觉得这样度太慢。伸手取了他手中几本书。
维亚只觉得手中一轻。见身边女子轻轻松松地抱起了他很吃力才抱地动地书。不由地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那个。放在这里就好了。我待会过来看地。”
灰点头。放下书籍。这才现维亚取地所有书籍都是有关于药剂学地。
“药剂学地起源、药剂地作用、药剂学地没落、药剂学地历史。”粉晶晶读出书名。拍手道。“他对药剂学感兴趣啊？”
诺西西表情疑惑道。“可我怎么看这些书都像是理论书。没一本有用地呢？”
见灰眼光投在书本上，维亚惊讶，随即兴奋的，不，是狂热的问道，“你，你，你对药剂学感兴趣？”
灰想了想，她对不同材料会造成的不同变化是感兴趣，便点头。
随即维亚小脸通红，一把抓住了灰的手，道，“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一个喜欢药剂学的同伴了！”
他过大的声音引得图书馆里其他人的不满，纷纷瞪视维亚。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维亚连连道歉，又突然现自己握着灰的手，连忙“啊”的一下放开来，脸蛋通红一片。
“那…那个，我实在太兴奋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多亏了’莫莉卡经常性的肢体接触，灰已经不会在有人接近她时，反应过激了。在这点上，粉晶晶可是感谢莫莉卡的。
在小精灵村庄，大家捉迷藏的时候，灰差点把从后方接近她的力力切成两半。
看灰一脸平静，维亚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不由的松了口气。又连忙道，“那个，我，我是魔法学院药剂部的学生，请问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部？”
灰瞥了他一眼，看到维亚眼中的希翼，觉得就像看到松塔的斗斗一般，水汪汪的眼睛，就差没有甩动尾巴了。
不过，她还是无情的拒绝了。
维亚仿佛一只委屈的小狗般，萎缩下去，咬了咬唇，他问道，“可你不是喜欢药剂学吗？为什么不加入我们部呢？”
“我们部可是有最齐全的药剂材料、最主流的蒸馏器具、最好的试验室，如果喜欢药剂学的话，加入我们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准备自己去找魔法书籍。
维亚很遗憾，但也知道不能强求，只好追上去，表示带路。
他道，“这里的书是按照属性进行排序的，如果是名人的著作，则专门会开辟一个专柜出来，比如瑟瓦隆达大师。”
说到瑟瓦隆达名字的时候，他还特意瞧了瞧灰，见她没有反应，失望的撇了撇嘴。
维亚随意取出一本书，指着书籍的侧边栏道，“所有书上都有这样的魔法印记，一旦有人私自带出，便立刻会被门口的束缚魔法抓住，到时候逃都逃不了。”
“所以如果你要借阅回家，记得一定要到刷书处，刷一下，并且在屏幕上登记你的住所、名字、借阅时间等信息。”
他指了指窗台附近的一个白板道，灰看见，白板下是一个可调节宽度的凹槽。
正好有人借阅书籍，把书卡在凹槽上，顿时书本被一道黄光包围。那人又在白板上写了一些字，确认后，按了白板上的红色按钮，顿时字都化作黄色淡光，消失而去。
维亚解释道，那些白板都是接收装置，图书馆里还有一个终端，所有在白板上记录过的内容，都会汇总到那个地方去。
“这是近代炼金术的杰作啦，虽然比不上我们药剂学，但也不错啦。”
“最近加入我们部的人很少，但我们是少数精英，改良了治疗药剂的配方，连国王都夸我们呢。”
“所以啊，你加入我们药剂部，绝对不会后悔的。”
他还是不忘鼓动灰加入药剂部，可眼角看到灰应都不应，不由的再度气馁。
维亚一边嘟囔着药剂部大家都很和善，一边带着灰来到二楼。
有关魔法的书籍实在太多了，第二层几乎大半都是。
灰注意到，二层的地板上画着好些几种色彩的圆球，维亚道，“这些是书标，这里的书都是用属性分开的，所以每种书标对应一种书的类型。”
“比如这个青色的，就是风系类魔法书籍的区域。”维亚一脚踏上青色圆球，顿时青色的箭头从他脚下延伸出去，一路拐弯，绕路后在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边就是风系魔法书籍的区域。”
“这些圆球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属性化出书标，二层里基本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些。”
“不过里面还会追加一个白色圆球，一旦踩了，便会出现白色箭头，带你走出庞大的书籍区域，到二层门口，是防止迷路用的。”
“这里只是最简单的书标，上城区的图书馆我没去过，不过魔法学院的图书馆可是有专门的幽灵带路的，更加方便。”
粉晶晶直呼有趣，让灰踩着试试。
维亚才说完，就看见五条书标分别窜出，红、黄、蓝、黄、黑，加上他脚下亮着的风系魔法书标，六大元素全齐了！
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如同脱水的鱼，无力的一张一合，直直盯着灰，喉咙里不出一点声音。
圆球的设计是根据每个人的属性来的，比如维亚是风属性，踩青色球就有反应，但他踩其他颜色是不会有反应的。
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基本上就被限定好属性了，多属性的人固然有，却极为稀少，而现在，摆在维亚面前的是，五种属性球全亮了！
难道，难道这个女孩是五属性？！
他被自己的想象骇的说不出话来，眼看有感到奇怪的人探头出来，一把抓住灰的手，走到书架后躲了起来。
“怎么了？”
维亚努力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小声问灰道，“你，你可是五属性？”
灰皱眉，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恐怕有什么问题，于是否认。
反正她并不是五属性，而是六属性。
“可，可是…”维亚急道，“你不是让那五个圆球都亮起来了么？”
灰淡淡道，“你看错了。”
“哎？”维亚看看外面亮着的六条书标，又看看一脸平静的灰，拍拍自己脑袋，愣愣道，“是我看错了么？”
“嗯。”
粉晶晶和诺西西面面相觑，纷纷疑惑，多属性很奇怪么？可他们记得世界树爷爷说，很多人都有多属性啊，全属性只不过数量少一点，但还是很多的啊。
小精灵的存在也是，药剂学也是，两个小精灵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和世界树爷爷、小精灵长老说的不一样？
小小插曲后，灰终于搞懂了这里的找书规律，随意挑了几本就坐下观看。
她现这里记录各种魔法咒语的书，大多都只有到初级，水系魔法倒是少数几本有中级魔法，其他则全部都是魔法师们讲述自己对魔法的见解、以及一些魔法名人故事。
既然是这样，她也不需要把所有咒语都找来看，和小精灵们的相处让她知道，魔法并不是一定需要咒语才能出，只要能和自然界元素沟通，任何方式都能出魔法。
她所需要了解的，只是魔法的各种表现手段，以及各种魔兽的资料。
妖精空间里，粉晶晶和诺西西也陪着灰看着她手中的书，时不时穿插几句评论。
“诺西西，诺西西，你看，这个插图画的冰系魔法好漂亮！”
“冰刺，是中级魔法师才能施展的五级魔法。”诺西西读着，道，“我怎么觉得像那天切雷施展的魔法呢？”
“啊，我也觉得有点像，大概那个切雷是魔武双修吧，会魔法又不奇怪。”
“话虽这么说，可他当时没念咒语啊。”
“那又怎么了，咱们家灰灰不也不念咒语，还是瞬呢~~”粉晶晶骄傲道。
诺西西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趴下，和粉晶晶一起讨论起是这个冰刺好看，还是刚才的火炎墙好看。
图书馆里的书都是羊皮卷制作而成，插画颜色虽然亮丽，却不够接近真实，灰每次看完一个魔法的介绍，都会闭眼沉思，在脑海里模拟一边释放的景象。
粉晶晶和诺西西两个小精灵笑嘻嘻的在妖精空间里比赛哪个小精灵画的魔法最漂亮。画了半响，粉晶晶突然现，怎么他们画的都是攻击魔法，治愈魔法和防御魔法呢？
又瞧了瞧灰拿的书，粉晶晶郁闷了，果然都是攻击魔法。
“灰啊，你为什么不看看治愈魔法和防御魔法呢？”
“不需要。”
攻击即是最大的防御，她不需要。
粉晶晶担心道，“那怎么可以，万一你受伤了，或者中了负面魔法怎么办？”
“没关系。”
她从来不惧受伤，那只不过是另一种证明她存在的方式而已，她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
粉晶晶气愤了，“怎么可以没关系呢！”
“你可是女孩子，万一受伤留下疤痕可是会很难看的？”
“没关系。”
她从来不在乎外表。
“什么没关系啊，你可是淑女！淑女！”
诺西西拉了拉粉晶晶，小声道，“我来。”
“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这方面，还是诺西西了解灰，只是一句话，便让灰投入了治愈魔法和防御魔法的学习。
粉晶晶舒了口气，叹道，“灰灰怎么就这么喜欢攻击类的东西呢。”
诺西西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上他觉得这样的灰也没什么不好，只好道，“天性吧…”
图书馆里的魔法书让灰拓宽了很大的视野，在小精灵村庄里，她从没想过魔法可以这么用！
只是比较起魔法，她更加信任自己的身手，魔法只不过是能让她的攻击方式生很大的变化而已。
火和土系，她的亲和力最弱，并不是她准备重点培养的对象，水系和风系可以利用，但也不是她关注的重点，自然系则是少数人才能使用的魔法，在这里根本没有参考的书籍，光系也不惹她喜欢，灰的注意力全放在暗黑魔法上。
暗黑魔法，其中包括黑魔法、灰魔法。让灰生出有趣想法的，不仅仅是因为黑魔法的强大，更主要是灰魔法、也就是亡灵魔法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黑魔法能够附加负面状态，能够吞噬其他元素，还能召唤异界的魔兽，而灰魔法，能够召唤骷髅、幽灵、腐尸、和死者沟通。
作为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杀手，他们总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对待那一具具尸体，在他们心目中，尸体只是一个肉和血块组合成的物体而已，没有生命，但现在，魔法却告诉她，可以把尸体复生？
有趣，很有趣，灰的黑眸中迸出异样的光彩，她倒是想知道，那些被她杀死的人醒来会说些什么。
月黑风高的夜里，灰一个人走出了小饭馆。
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试探着施展出水系的朦胧术，整个人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楚。
她双脚轻盈的踏在地面之上，飞快的穿梭在街道之中，偶尔有夜游的之人看到，也当是自己眼花了。
来到城外目的地，灰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片墓地，或者说是没有坟墓的处理尸体的山坡，只有一个个竖立着的木牌，显示出这里埋葬着的是尸体。
粉晶晶躲在诺西西后面，害怕的全身颤抖，小声道，“灰…灰…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诺西西强作镇定，但嘴巴紧闭，双拳紧握，显然内心不是那么平静。
一阵风吹过，木牌微颤，出“啪”的一声，两个小精灵同时一吓，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同时钻进灰长长的黑之中，抱着她的颈脖瑟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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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踌躇间，一名少年迎了上来。
“你好，你是第一次来这个图书馆吗？”
少年有着一头卷曲的绿色短，长相非常可爱，他手中抱着厚厚的几本书，让粉晶晶看了很担心他瘦小的胳膊会不会不堪重负。
灰微微点头，在和大卫一家认识过后，她才真正了解到无事献殷勤这句话也不是绝对正确的。这个地方的人很热情，心思也比她在星际接触的人单纯许多，戒备是必须的，但并不需要全力戒备。
反正，这少年，绝对敌不过她一刀。
丝毫不知自己的性命被放在天枰上掂量过了，少年笑道，“我叫维亚，你想找什么书，我可以带你去找。”
“不用客气的，互相帮忙么。”
“魔法。”
“好的，魔法相关的书籍在这个区域。”
维亚抱着重重的书籍，一步一步用力走着，鼻尖上渗出了滴滴汗珠。
灰觉得这样度太慢。伸手取了他手中几本书。
维亚只觉得手中一轻。见身边女子轻轻松松地抱起了他很吃力才抱地动地书。不由地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那个。放在这里就好了。我待会过来看地。”
灰点头。放下书籍。这才现维亚取地所有书籍都是有关于药剂学地。
“药剂学地起源、药剂地作用、药剂学地没落、药剂学地历史。”粉晶晶读出书名。拍手道。“他对药剂学感兴趣啊？”
诺西西表情疑惑道。“可我怎么看这些书都像是理论书。没一本有用地呢？”
见灰眼光投在书本上，维亚惊讶，随即兴奋的，不，是狂热的问道，“你，你，你对药剂学感兴趣？”
灰想了想，她对不同材料会造成的不同变化是感兴趣，便点头。
随即维亚小脸通红，一把抓住了灰的手，道，“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一个喜欢药剂学的同伴了！”
他过大的声音引得图书馆里其他人的不满，纷纷瞪视维亚。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维亚连连道歉，又突然现自己握着灰的手，连忙“啊”的一下放开来，脸蛋通红一片。
“那…那个，我实在太兴奋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多亏了’莫莉卡经常性的肢体接触，灰已经不会在有人接近她时，反应过激了。在这点上，粉晶晶可是感谢莫莉卡的。
在小精灵村庄，大家捉迷藏的时候，灰差点把从后方接近她的力力切成两半。
看灰一脸平静，维亚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不由的松了口气。又连忙道，“那个，我，我是魔法学院药剂部的学生，请问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部？”
灰瞥了他一眼，看到维亚眼中的希翼，觉得就像看到松塔的斗斗一般，水汪汪的眼睛，就差没有甩动尾巴了。
不过，她还是无情的拒绝了。
维亚仿佛一只委屈的小狗般，萎缩下去，咬了咬唇，他问道，“可你不是喜欢药剂学吗？为什么不加入我们部呢？”
“我们部可是有最齐全的药剂材料、最主流的蒸馏器具、最好的试验室，如果喜欢药剂学的话，加入我们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准备自己去找魔法书籍。
维亚很遗憾，但也知道不能强求，只好追上去，表示带路。
他道，“这里的书是按照属性进行排序的，如果是名人的著作，则专门会开辟一个专柜出来，比如瑟瓦隆达大师。”
说到瑟瓦隆达名字的时候，他还特意瞧了瞧灰，见她没有反应，失望的撇了撇嘴。
维亚随意取出一本书，指着书籍的侧边栏道，“所有书上都有这样的魔法印记，一旦有人私自带出，便立刻会被门口的束缚魔法抓住，到时候逃都逃不了。”
“所以如果你要借阅回家，记得一定要到刷书处，刷一下，并且在屏幕上登记你的住所、名字、借阅时间等信息。”
他指了指窗台附近的一个白板道，灰看见，白板下是一个可调节宽度的凹槽。
正好有人借阅书籍，把书卡在凹槽上，顿时书本被一道黄光包围。那人又在白板上写了一些字，确认后，按了白板上的红色按钮，顿时字都化作黄色淡光，消失而去。
维亚解释道，那些白板都是接收装置，图书馆里还有一个终端，所有在白板上记录过的内容，都会汇总到那个地方去。
“这是近代炼金术的杰作啦，虽然比不上我们药剂学，但也不错啦。”
“最近加入我们部的人很少，但我们是少数精英，改良了治疗药剂的配方，连国王都夸我们呢。”
“所以啊，你加入我们药剂部，绝对不会后悔的。”
他还是不忘鼓动灰加入药剂部，可眼角看到灰应都不应，不由的再度气馁。
维亚一边嘟囔着药剂部大家都很和善，一边带着灰来到二楼。
有关魔法的书籍实在太多了，第二层几乎大半都是。
灰注意到，二层的地板上画着好些几种色彩的圆球，维亚道，“这些是书标，这里的书都是用属性分开的，所以每种书标对应一种书的类型。”
“比如这个青色的，就是风系类魔法书籍的区域。”维亚一脚踏上青色圆球，顿时青色的箭头从他脚下延伸出去，一路拐弯，绕路后在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边就是风系魔法书籍的区域。”
“这些圆球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属性化出书标，二层里基本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些。”
“不过里面还会追加一个白色圆球，一旦踩了，便会出现白色箭头，带你走出庞大的书籍区域，到二层门口，是防止迷路用的。”
“这里只是最简单的书标，上城区的图书馆我没去过，不过魔法学院的图书馆可是有专门的幽灵带路的，更加方便。”
粉晶晶直呼有趣，让灰踩着试试。
维亚才说完，就看见五条书标分别窜出，红、黄、蓝、黄、黑，加上他脚下亮着的风系魔法书标，六大元素全齐了！
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如同脱水的鱼，无力的一张一合，直直盯着灰，喉咙里不出一点声音。
圆球的设计是根据每个人的属性来的，比如维亚是风属性，踩青色球就有反应，但他踩其他颜色是不会有反应的。
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基本上就被限定好属性了，多属性的人固然有，却极为稀少，而现在，摆在维亚面前的是，五种属性球全亮了！
难道，难道这个女孩是五属性？！
他被自己的想象骇的说不出话来，眼看有感到奇怪的人探头出来，一把抓住灰的手，走到书架后躲了起来。
“怎么了？”
维亚努力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小声问灰道，“你，你可是五属性？”
灰皱眉，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恐怕有什么问题，于是否认。
反正她并不是五属性，而是六属性。
“可，可是…”维亚急道，“你不是让那五个圆球都亮起来了么？”
灰淡淡道，“你看错了。”
“哎？”维亚看看外面亮着的六条书标，又看看一脸平静的灰，拍拍自己脑袋，愣愣道，“是我看错了么？”
“嗯。”
粉晶晶和诺西西面面相觑，纷纷疑惑，多属性很奇怪么？可他们记得世界树爷爷说，很多人都有多属性啊，全属性只不过数量少一点，但还是很多的啊。
小精灵的存在也是，药剂学也是，两个小精灵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和世界树爷爷、小精灵长老说的不一样？
小小插曲后，灰终于搞懂了这里的找书规律，随意挑了几本就坐下观看。
她现这里记录各种魔法咒语的书，大多都只有到初级，水系魔法倒是少数几本有中级魔法，其他则全部都是魔法师们讲述自己对魔法的见解、以及一些魔法名人故事。
既然是这样，她也不需要把所有咒语都找来看，和小精灵们的相处让她知道，魔法并不是一定需要咒语才能出，只要能和自然界元素沟通，任何方式都能出魔法。
她所需要了解的，只是魔法的各种表现手段，以及各种魔兽的资料。
妖精空间里，粉晶晶和诺西西也陪着灰看着她手中的书，时不时穿插几句评论。
“诺西西，诺西西，你看，这个插图画的冰系魔法好漂亮！”
“冰刺，是中级魔法师才能施展的五级魔法。”诺西西读着，道，“我怎么觉得像那天切雷施展的魔法呢？”
“啊，我也觉得有点像，大概那个切雷是魔武双修吧，会魔法又不奇怪。”
“话虽这么说，可他当时没念咒语啊。”
“那又怎么了，咱们家灰灰不也不念咒语，还是瞬呢~~”粉晶晶骄傲道。
诺西西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趴下，和粉晶晶一起讨论起是这个冰刺好看，还是刚才的火炎墙好看。
图书馆里的书都是羊皮卷制作而成，插画颜色虽然亮丽，却不够接近真实，灰每次看完一个魔法的介绍，都会闭眼沉思，在脑海里模拟一边释放的景象。
粉晶晶和诺西西两个小精灵笑嘻嘻的在妖精空间里比赛哪个小精灵画的魔法最漂亮。画了半响，粉晶晶突然现，怎么他们画的都是攻击魔法，治愈魔法和防御魔法呢？
又瞧了瞧灰拿的书，粉晶晶郁闷了，果然都是攻击魔法。
“灰啊，你为什么不看看治愈魔法和防御魔法呢？”
“不需要。”
攻击即是最大的防御，她不需要。
粉晶晶担心道，“那怎么可以，万一你受伤了，或者中了负面魔法怎么办？”
“没关系。”
她从来不惧受伤，那只不过是另一种证明她存在的方式而已，她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
粉晶晶气愤了，“怎么可以没关系呢！”
“你可是女孩子，万一受伤留下疤痕可是会很难看的？”
“没关系。”
她从来不在乎外表。
“什么没关系啊，你可是淑女！淑女！”
诺西西拉了拉粉晶晶，小声道，“我来。”
“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这方面，还是诺西西了解灰，只是一句话，便让灰投入了治愈魔法和防御魔法的学习。
粉晶晶舒了口气，叹道，“灰灰怎么就这么喜欢攻击类的东西呢。”
诺西西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上他觉得这样的灰也没什么不好，只好道，“天性吧…”
图书馆里的魔法书让灰拓宽了很大的视野，在小精灵村庄里，她从没想过魔法可以这么用！
只是比较起魔法，她更加信任自己的身手，魔法只不过是能让她的攻击方式生很大的变化而已。
火和土系，她的亲和力最弱，并不是她准备重点培养的对象，水系和风系可以利用，但也不是她关注的重点，自然系则是少数人才能使用的魔法，在这里根本没有参考的书籍，光系也不惹她喜欢，灰的注意力全放在暗黑魔法上。
暗黑魔法，其中包括黑魔法、灰魔法。让灰生出有趣想法的，不仅仅是因为黑魔法的强大，更主要是灰魔法、也就是亡灵魔法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黑魔法能够附加负面状态，能够吞噬其他元素，还能召唤异界的魔兽，而灰魔法，能够召唤骷髅、幽灵、腐尸、和死者沟通。
作为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杀手，他们总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对待那一具具尸体，在他们心目中，尸体只是一个肉和血块组合成的物体而已，没有生命，但现在，魔法却告诉她，可以把尸体复生？
有趣，很有趣，灰的黑眸中迸出异样的光彩，她倒是想知道，那些被她杀死的人醒来会说些什么。
月黑风高的夜里，灰一个人走出了小饭馆。
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试探着施展出水系的朦胧术，整个人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楚。
她双脚轻盈的踏在地面之上，飞快的穿梭在街道之中，偶尔有夜游的之人看到，也当是自己眼花了。
来到城外目的地，灰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片墓地，或者说是没有坟墓的处理尸体的山坡，只有一个个竖立着的木牌，显示出这里埋葬着的是尸体。
粉晶晶躲在诺西西后面，害怕的全身颤抖，小声道，“灰…灰…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诺西西强作镇定，但嘴巴紧闭，双拳紧握，显然内心不是那么平静。
一阵风吹过，木牌微颤，出“啪”的一声，两个小精灵同时一吓，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同时钻进灰长长的黑之中，抱着她的颈脖瑟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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