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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故乡的云

    我就这样回来了。我首先找到周半仙,还给他90万元,他无论如何只要80万元,我最后还是把钱留给他就跑走了。

    我又去找了前妻,给了她160万元作为安家费用和孩子的生活费用、教育经费。到了周末,我把孩子带出来玩了二天,看着孩子开心的笑脸,我的心里也有了一丝慰藉。孩子是我心中永远的牵挂和痛,以后要多去看看孩子!

    我给自己买了套房子,是精装好的电梯房,又置办了家具,花去120万元。

    一个月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上,我开始了故乡之行。从城里坐车到一个小镇上,还要走10多公里的土路才能回到家乡。

    这条路,我小时候走了不知多少次。那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40岁了,这条路还是依然如故,没有半点变化。晴天,偶尔有汽车路过,黄灰漫漫。雨天,泥泞沾脚,积水在坑坑坳坳的路面上,这里一团,那里一个,要小心才能走过去。

    这些年,城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大厦林立,马路四通八达,等级越修越高,路面越来越宽。而这条故乡的路呀,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修一修!

    我走了约3个小时,终于到家了。母亲见了我,高兴得流泪了。我把一年多的经历简单地同她讲了,她听了又痛哭一场。看着母亲住的破破烂烂的土砌瓦房,东倒西歪的,楼板都快朽了,屋顶多处可见天空,到处会漏雨,我心如刀绞。我给了母亲20万元,让她请人重新盖一间砖房住,剩下的作为生活费用。

    我在家住了几天,又去父亲的坟头上烧了点纸。我坐在父亲的坟旁边,想了很多,不孝儿子回来了,父亲却永远地走了,子欲报而亲不在,却能奈何!

    “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父亲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他起早贪黑地干农活,一年只有过年时休息两天。他的一生也是贫穷的一生,把几个子女拉扯大,就汗干力尽了,留下一间破瓦房,最后还是那样凄然地走了。我想起了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背了其中的一段:

    “大堰河,含泪的去了!

    同着四十几年的人世生活的凌侮,

    同着数不尽的奴隶的凄苦,

    同着四块钱的棺材和几束稻草,

    同着几尺长方的埋棺材的土地,

    同着一手把的纸钱的灰,

    大堰河,她含泪的去了。”

    共和国成立都快60年了,象我父亲一样的农民的命运与大堰河相比又有多大变化呢!同泥土打交道一生,勉强维持温饱,最后又归于泥土,什么都没留下。

    家乡的土地是贫瘠的,又荒芜了不少,一片荒凉景象。年轻人都进城去打工了,只有少数中年人还在耕种。农民一家一户地过着生活,成了一盘散沙。村里也没有钱,没有一间公房,农村的基础设施和公共设施建设没人管,也没法管。外面的世界进入了互联网时代,而这里还没有宽带!

    谁来带着我家乡的农民真正地富起来呢?谁又来修一条公路使这些山村和外面的世界联通起来呢?这些被边缘化了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希望?我问自己,也问苍天。我不能回答,苍天太高远了,听不见!

    作为一个小小的期货人,我多么希望我国的农产品期货市场能促进农业生产结构的调整,保证农产品价格的基本稳定,实现规避风险和价格发现的基本功能。

    我多么希望农民学会参考农产品期货价格安排生产,确定种植面积。农民也学会通过直接或间接进入期货市场进行套期保值交易。

    我走了,离开了母亲,也离开了故乡。走在离开故乡的道路上,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的《故乡》中的一段话:

    “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展转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但愿我故乡的乡亲们以后也应该有新的生活,为他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成为一个期货投资大师!等我成功了,有能力了,为我的故乡做一点事。我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

    踏著沉重的脚步,归乡路是那么的漫长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

    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我已厌倦飘泊

    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抹去创痕

    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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