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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六 轰一声爆炸!

    崔儿被警察带走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理昭昭,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吧。原本他在人群中起哄说要报案,是为了陷害王虎和邢佳佳他们的,但是最后真相大白于众人,大家恍然大悟后,还是崔儿自己尝了恶果。

    被警察带走前,崔儿恳求刘爷爷和邻居们,千万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诉生病的父亲,怕他身体不好,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大家答应了,刘爷爷也答应了,但是他留的一句话却萦绕在崔儿的心头,久久不散,他说:“你担心你出事,你的父亲承受不住这个打击,那么你有没有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一下,别人出事了,难道他们的父亲就承受得住打击吗?人心比人心,崔儿,你好自为之!”

    曲终人散,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宝儿家门口,邻居们或安慰或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也不过是刘爷爷和宝儿一家,王虎一家和他所带着的少年少女们,还有闻战和江大师。

    刘爷爷不顾自己一大把年纪,亲自泡了茶招待闻战和江大师,为王虎等人压惊,在他的眼里和佳佳一起的人,都是很不错的好人。

    江大师很喜欢眼前的这个情景,王虎他们把邢佳佳当做神一样的人物,他不在意,但是在宝儿一家人和刘爷爷眼里,他是很厉害的大师!

    尤其是宝儿这个小丫头,可爱的紧,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口一个大师地叫着,甜甜的,叫的他心都要软了!

    江大师心情一好,送了宝儿好几个小玩意,唬的宝儿的父母一愣一愣的:天啊,大师出手,哪里有俗物?

    “宝儿,赶快谢谢大师!”旺水夫妇立刻催促道。

    “谢谢大师伯伯!”宝儿吧嗒在江大师的脸上亲了一口,更是让江大师乐的心花怒放,越看宝儿越是可爱的不行,抱着她直笑。

    王父和王母想要带着儿子回家,但是看儿子并没有先回家的意思,也只能干坐着等着,问儿子,儿子说要问过佳姐的意思。

    王父和王母再问为什么要听这个佳姐的,儿子说佳姐对他们有大恩,他们早就发誓过一定要听佳姐的。

    闻战一人孤独惯了,看在王虎是师妹的人的份上,这才勉强和他们共处,但是说话那是不太可能的。他只是偶尔和江大师说一两句而已。

    宝儿甜甜地缠着江大师讲故事,整个院子里就听到两人愉快的笑声。

    旺水夫妻的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炸过、放在火上烤过一般,一直在想着江大师说的那个200万!这么多的钱啊,如果佳佳真的要,他们到哪里去找这200万呢?

    直到邢佳佳送了崔父回来,这夫妻俩的心都没有放下来。

    王虎见到邢佳佳回来,立刻站好,不自觉地低头,认错:“对不起佳姐,我给您惹麻烦了!”

    一种少年少女们齐齐跟着虎哥低头,认错:“对不起,佳姐!”

    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平常的时候几乎可以将她忽略掉的,但是此刻众目睽睽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恍若神降,让人无法不动容,无法忽略,这种无法忽略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崇!

    这少女,非凡人啊。

    凡人怎会给人这种感觉呢?

    邢佳佳原本笑着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她一个个地扫过王虎他们,点头:“很好,擅自行动,你们够对得起我。”

    众少年少女头更低了,更觉得愧疚:“佳姐,你惩罚我们吧!”

    惩罚,当然要好好地惩罚!让他们从此记住这一次!

    “我罚你们跟王虎回家,好好地和伯父伯母聚一聚,不许惹他们生气。”邢佳佳怒目一瞪,指着门口的方向,“愣着做什么,还不走人?”

    包括王父王母在内,还有王虎等人都傻眼了——他们没有听错吧,佳姐的惩罚就是这个,这哪里是惩罚?

    王虎随后就想通了,佳姐原来一点都没有怪过他们,只是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长个记性!王虎扯出大大的笑容来:“佳姐,你没有怪我们?”

    王虎这么说,让少年少女们心里顿时一喜!

    “放心吧,佳姐!虎哥的爸妈就是我们的爸妈,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保证不惹他们生气!”

    “谢谢佳姐!”

    对邢佳佳的感激他们记在了心里,今天的风波他们没有再提,也不会再提了!

    王父和王母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和阵仗,一时间讪讪的也不知道怎么说是好,这个少女的威望让他们不敢说话,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说了句再见。

    一众人离开后,院子里顿时冷落了不少。现在只剩下宝儿一家,邢佳佳、闻战江大师和刘爷爷几人了。

    “师妹,你真是用心良苦。”闻战口气酸酸的,活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什么时候你对师兄也这么上心就好了。”

    “哦,师兄的意思是我对你不上心了?”邢佳佳挑眉,寸步不让。

    “那是自然。”闻战扬起了下巴,骄傲地哼了一声。

    “既然师兄觉得跟着我没意思,那就回家和舅舅舅妈聊天吧。”邢佳佳扭头,看着愉快玩耍的宝儿,笑眯眯唤,“宝儿,还记得姐姐吗?”

    宝儿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忽地眼睛一亮,朝着邢佳佳伸出双手,乐了:“姐姐抱抱!姐姐棒棒糖!”

    邢佳佳蹲下身去,看着宝儿扑了过来,双手抱住小姑娘,右手朝后面一探:“师兄,棒棒糖拿来!”

    闻战脸一黑,之前收回宝儿魂魄的时候,邢佳佳答应了要给宝儿姑娘棒棒糖吃,结果魂魄归体,宝儿居然还记得!他苦了脸:“没有!”

    没有棒棒糖?宝儿姑娘好伤心,于是嘴巴一撅:“姐姐答应宝儿有棒棒糖吃的!宝儿要吃棒棒糖!”

    “师兄是万能的,怎么连棒棒糖都没有?”邢佳佳嘴巴一撅,像极了宝儿委屈的样子,眨眼看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闻战脸更黑了,心念一动,两只棒棒糖出现在他手里,递给邢佳佳:“你们一人一个!真是的,都多大了还要吃糖!”

    邢佳佳笑眯眯地和宝儿一人一只吃的欢快,唔,好甜!

    “谢谢闻战哥哥,谢谢佳佳姐姐!”宝儿姑娘嘴巴很甜,吃了棒棒糖尤其甜,眯着眼睛道谢,乐的邢佳佳眉开眼笑。

    “谢谢师兄!师兄果然是万能的!”邢佳佳嘴巴吃了棒棒糖也同样很甜,笑眯眯道。

    闻战看着一大一小两只,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奈,摊爪笑:“败给你们了!”

    刘爷爷咳嗽了一声,看一眼为难中的旺水夫妻,提醒道:“佳佳,谢谢你救了宝儿,关于酬劳的问题——”

    旺水夫妻心都要提起来了,200万是太多了,可是救了宝儿的大恩他们又不能不报,酬劳也不能不给,他们留着刘爷爷在,是想着问问邢佳佳这酬劳可以便宜点不。

    “宝儿是我们的命根子,为了她哪怕我们倾家荡产也是应该的,砸锅卖铁救她,我们夫妻俩都不会皱下眉头。”女人讪讪地开口了,犹豫了半晌,看看邢佳佳怀中的宝儿。

    “200万,我们家里真的是——拿不出来——”旺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垂下头去。

    “丫头,你看他们家里的状况,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刘爷爷也开口了。

    江大师冷哼一声,扭头:“邢大师,你看你接的都是什么活?”

    “刘爷爷,我救宝儿可没有想过问他们要报酬啊。”邢佳佳算是明白为什么刚刚看到她,旺水夫妻的表情很是怪异了,原来害怕她要酬劳。

    对于朱雀来说,酬劳永远不是最重要的。

    啊,旺水夫妻对视一眼,他们原本想着邢佳佳看在邻里邻居的份儿上,少要一些他们就很是感激了,但是她居然不要,一分钱的酬劳都不要!

    这让他们夫妻俩的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江大师高傲地冷哼一声,从邢佳佳怀中接过宝儿,抱着她去一边玩去了。

    “这,这让我们夫妻俩心里怎么过意的去?”旺水夫妻俩喃喃开口。

    “这个简单啊,以后你们一家人多做好事就算是报答我了。”邢佳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最后看一眼宝儿,想着宝儿这里的事情是完全解决了。

    邢佳佳在旺水一家感激的目光中离开了小区,这次她去的方向是茶楼。今天的事情,她必须和蒋纬和蒋天赐父子好好研究研究。

    黄家的动作真的很快,今天她差点应付不过来。

    魑魅魍魉带着画皮天天在外面晃悠着,所以原本独属于灵体的茶楼,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蒋纬和蒋天赐父子在打理,多了很多人气。

    邢佳佳回到茶楼的时候,父子俩正在喝茶,两人一眼看到她,乐呵呵地打着招呼:“老板,你回来了,喝杯茶压压惊。”

    “惊魂甫定啊。今天好险!”邢佳佳也不顾茶水是不是烫,一口气吞了好几杯才罢休。

    “哎哎哎,老板,这是茶水,要品的!不是狼吞虎咽的!浪费呀!”蒋天赐肉疼地看着空了的茶杯,叫唤道。

    “呃——”邢佳佳果断觉得她这个老板被员工嫌弃了,嘻嘻笑着放下杯子,道,“我是老板,爱怎么喝我说了算。”

    “暴殄天物啊。”蒋天赐还是一副肉疼死了,跟你这种不懂茶的人说简直对牛弹琴的模样,但是再一杯茶为邢佳佳淋满,他脸上已经换了表情。

    这一次,邢佳佳是认真地品了。茶香宜人,暂时将不愉快的心情放下,全身心地都沉浸在茶香之中,等到她再抬头,脸上同样换了表情。

    茶也喝过了,心情也放松了,接下来的时间就该工作了。

    “对了,从小区拿出来的包裹,你们放在哪里了,咱们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邢佳佳想起被自己换掉的黑色包裹,眼睛一亮。

    蒋纬和蒋天赐对视一眼,脸上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的情绪,显然那里的东西他们已经打开过了,蒋纬摁住儿子,起身说道:“老板,我去取。”

    蒋天赐声音有些低,明显更多了凝重和严肃,他缓缓地开口:“老板,你肯定想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哦,猜不到么?邢佳佳微微蹙眉,听蒋天赐和蒋纬的口气,里面的东西很危险?她看着蒋纬拎着一个黑色包裹来,挑眉:“里面放了什么?”

    蒋纬将包裹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拉开拉链,打开:“是定时炸弹。”

    邢佳佳猛地变了脸色,豁地站起,惊讶:“定时炸弹?”

    ——

    黄家。

    一身昂贵西服的黄健悠然地躺坐在沙发上,右腿压着左腿,口中一边喝着现磨的进口咖啡,一边还听着属下的汇报。

    “小公子,崔儿这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被邢佳佳当场戳穿,早先他起哄说报警带走王虎这群人,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没有带走了别人,反而是他自己被警察带走了。”那人事无巨细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面前的男人,仔细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黄健一点一点地听着,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怒的情绪,让汇报的人心里更是打小鼓一样,胆战心惊的,说完几句话后浑身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小公子太过可怕了。

    “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黄健向来的爱好就是发生一件事情后,先问下属的意见。

    来人知道考验又来了,认真地想过之前备好的答案,他滔滔地开口了:“小公子,咱们这一次给县政府施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同样也用事实告诉了他们,拆迁区的规划权不能拖,拖不得,拖来拖去到最后就成了麻烦。”

    “嗯,继续说。”黄健点头。

    “拆迁区那边暂时动作可以放缓了,毕竟连续出事造成的影响也是很大的。我看赵东亚那边没什么动作,想来他最近应该是很被动的,咱们全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咱们的新楼盘上,银行贷款、工程承包等等都是一个大工程!”来人越说越带劲,到了最后竟然已经眉飞色舞了,想到这个工程日后的前景,他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未来前途广阔。

    黄健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直到员工说的再也没有说法了,他这才抬起头来:“说完了?”

    员工讪讪地点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说的不好,惹得小公子生气了?”

    剩下的半杯咖啡连同咖啡杯直接砸到了那员工的身上,黄健冷笑着看对方,点头:“说的不错啊,可是跟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我要你有什么用?”

    那人心里猛地一凉:自己的回答居然和小公子是相反的,这怎么可能呢?惨了,该怎么办?

    那人立刻点头道歉:“小公子英明睿智,目光远见哪里是我能比得上的,我——我完全是学习小公子以前的思路——”

    黄健盯着眼前员工看了半晌,忽然哈哈一笑,也不顾对方肩膀上的咖啡残渣,认真地拍了拍:“你也算是不错。不过你有一点说的不错,你比不上我,比上我了,那小公子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那人惶恐地低下头去,口中直说不敢。

    黄健想了想,径自开口了:“你说的全部都是错!县政府的决议和我做的事情有关系吗,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他们施压,他们也配?这块地的规划权全部是咱们的,不管是赵东亚还是县政府,统统不得阻拦!”

    黄健霸气和张狂的态度,让那员工的心里多了几分的骇然,不过小公子不从来都是这样张狂的么,这么向他心里也坦然了不少,现在看来今天这关算是过了吧。

    小公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好了,一切以他的意志为主。

    “哼哼,崔儿这个怂货连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拿了公子这么多钱,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算了,公子人很大方,这钱就不问他讨要了,不过他也得最后替我做一件事情!”黄健的脸上阴晴不定,到了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咬牙切齿的了。

    那员工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风吹过,心里忽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公子说最后替他做一件事情,他为什么会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咳咳,你说的不错,一个人的价值不会只有一样,做一件事情要多考虑价值。”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从楼梯上悠悠飘来,惊的那员工顿时头皮发麻,这个声音,太过恐怖了!

    黄健不出意料地脸上扬起了笑容,转身亲自迎了上去,口气也殷勤了不少:“灵二爷,您今天修炼结束了?嘿嘿,我这不是您苦心栽培教育的结果,希望没有给您丢脸!”

    那员工忽然觉得一股阴风迎面而过,那个小公子口中的灵二爷整个人都裹在一个黑色的大袍子里,看起来有一种邪恶的感觉,他一动也不敢动,索性垂下了头去。

    黄健扫过那员工,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胆寒的模样,不禁心里更骄傲了:一般人见到厉害的大师,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哪怕大哥和父亲都会觉得拘谨,根本不像是他,不但可以聊天轻松自如,还和大师达成了合作关系。

    “这是谁?”灵二爷不满地扫一眼站着的员工,不悦。

    “您放心,自己人自己人,是我的员工,替我跑腿的。”黄健赔笑着,随手一挥,“你走吧。”

    客厅里只剩下了黄健和灵二爷两个人了,灵二爷不说话,黄健也不敢开口,这里的气氛就这样凝滞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灵二爷终于开口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黄健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挺顺利的,一直在预期中,您放心好了。”

    灵二爷嗯了一声,开口:“你是怎么做的,说来我听听?”

    考验他。黄健想了想,斟酌着开口了:“上次忽悠拆迁区的住户,结果被一个小姑娘给破坏了。今天针对的就是那个小姑娘!我已经查到了,她和赵东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她的立场也是向着赵东亚的,据说她还有一些小本事,今天有个失魂的小丫头,还是她给救回来的。”

    灵二爷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了‘失魂’两个字,倏地睁开了眼睛:“你说谁?”

    “一个叫做宝儿的小丫头,幸好是这个丫头,也让我们看到了邢佳佳的实力!”黄健立刻将重点转移,口气认真了几分,可还是不太在意,“邢佳佳倒是本事不小,身边有一个会异能的,还有一个大神棍在。”

    灵二爷显然对这段话多了兴趣,打断:“说说这几个人。”

    黄健自然知道灵二爷口中的这几个人是什么意思,他想想自己拿到的资料,侃侃而谈:“一个叫做闻战,是个高中生,会瞬间移动东西的异能。”

    “这是瞬移,威力虽然不大,实用性倒是不错。”灵二爷点头,做着点评。

    “还有一个自称是江大师的,是个游散的神棍,据说喜欢和县里的商人之类的人打交道,口才倒是一流,本事却没有!被人请过几次,根本没有解决掉问题,倒是钱骗了不少。”黄健提起江大师一脸的不屑,心想比起灵二爷简直是天差地别,没得比。

    灵二爷微微颔首,倒是眉心舒展了开来,显然对黄健得到的消息很是满意:“嗯,不错,消息很齐全。”

    “灵二爷您想要知道的,我当然不顾一切也要拿到来孝敬您老人家了。”黄健不忘记吹捧,“能认识您这样真正的门派大师,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灵二爷显然被黄健的一番话说的心情极好,他哈哈一笑:“你小子不错,对我的胃口,好好跟着我,本大师会许你无比广阔的前途,你哥哥都比不上!”

    黄健心中大喜,这一句话相当于是变相地承诺了,日后家里的当家人非他莫属,哥哥也别想要占着!

    “谢谢大师。”黄健连忙道谢。

    “只要我要的东西,你能帮我拿到就好了。”灵二爷嗯了一声,转了话头,“我刚刚听说,那个崔儿被警察抓了,是不是?”

    “对,没错。”黄健点头称是,随即开口,“我正想派个眼生的人去好好地‘探望’他一番,让他替咱们最后做一件事呢。”

    灵二爷冷哼了一声:“臭小子,你是想要杀人灭口了吧。这件事情不管去的人是眼生还是眼熟,到了最后都会有不少的麻烦。最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您说的不错,但是一般人哪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我其实想的是,买通崔儿的好友什么的,让他去探望崔儿,说说话,咱们暗地里给他个提醒,比如他老爹的贴身物件了什么的,他是个孝子,必定得按照咱们说的来。”黄健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灵二爷难得地笑了笑,称赞:“你有这种心机,也算是不错了。如果没有遇到我这种人,简直无人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有我在,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能神不知鬼不觉就用简单的办法,你这样做再小心还是会露出马脚,惹得一身骚可不好。”

    黄健大喜过望,是灵二爷要出手了吗?太好了,他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铺垫,就是为了等他这一句话!

    “灵二爷,我可不可以问问,拆迁区的规划权,您要来是有什么用的?”黄健一直很是疑惑,这个规划权拿到手他原本也是想要盖高级公寓的,这么算下来赚钱是很不少的,但是灵二爷却说这里不能动?

    他是商人,费尽心机拿到一块地,却不让他开发,那纯粹是赔钱的买卖啊。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趁着灵二爷心情很好的现在,尝试着问问。

    灵二爷沉默了下来,看一眼黄健,许久后才开口:“你真想知道?这是我赤门最大的秘密,等闲人是不可以知道的。”

    “既然是门派最大的秘密,二爷您知道说明您地位非凡,这么重要的事情的确不容有失,当我没问过。”黄健很坦然,摆摆手,表明自己并不想知道了。

    灵二爷大笑,黄健的话他听着很是舒服,他很讨厌人恭维他吹捧他,但是黄健这个小子说话很是中听,他心情一好想着说说也无妨,他不是门派中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碍事,相反也许还能帮到他。

    灵二爷这么一想,拍拍黄健的肩膀:“外人当然没有办法说了,但是本大师把你当做了自己人,当然没有不能说的了。”

    黄健心中一喜,灵二爷将自己当作了自己人了?也对,不是自己人哪里会分享自己的秘密呢?

    这么一想,黄健连连感激:“谢谢灵二爷信任!”

    “刚刚我那么故意说,是想要试探你的心性。别在意啊。”灵二爷笑道。

    “当然不会。大师您考虑周全也是应该的。”黄健不动声色地又吹捧了灵二爷一番。

    “还叫大师啊,太生分了,叫伯伯!”灵二爷笑的很是欢快,眼底划过一抹嘲讽,人啊,就是这样贪心的生物。

    “伯伯!”这一声伯伯,黄健叫的是开心无比,大声无比。

    灵二爷说出了自己的惊天计划,听得黄健目瞪口呆,纵然是他行事乖张,不羁和胆大,也被灵二爷的计划惊呆了!

    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后背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如此计划!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他忽然后悔了,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得付出多少?

    灵二爷关注着黄健的表情变化,冷哼了一声:“等到计划成了,我以绝顶的实力得到赤门门主的位置,再整合全部力量,收复朱门,那时候连带你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别说是全省的大企业,哪怕是全国排名,恐怕你们黄家也是排的上号的!”

    好大的一块蛋糕啊!这一块蛋糕虽然没有做好,但是非常的有诱惑力,现在有人正在邀请他一起做这块蛋糕,日后这块硕大的蛋糕他可以分好大一块!

    怎么办?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孩子,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要狠心,要果断才能成大事啊!”灵二爷悠悠长叹一声。

    黄健心里不是不复杂的,交战过后,他咬牙抬头:“好,我加入!”

    ——

    崔儿因为证据确凿但是没有立案侦查,所以暂时被关在了看守所里,黑暗偌大的看守所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他的人据说这个时间正在外劳动,并没有回来。

    换了环境,变了心情。

    崔儿回想着整件事情,再想想邢佳佳最后一句话不说、扶着自己的父亲回家的情形,他不由得抱住了脑袋!

    他是个混账啊,看他做的这是什么事啊。他现在后悔了,知道错了,还有弥补的可能性吗?

    人家是怎么对他的,他又是怎么陷害人家的!

    父亲一直教育自己说人莫太贪心,贪心不好。这一次他昏了头了,居然贪图别人的钱,最后把自己弄到了警察局,为自己的人生抹上了污点。

    “崔儿。”

    空气里忽然想起了悠悠的叹息声,像是父亲的,又不太像。崔儿惊起,抬头望着空气里,转来转去想要寻找声音的方向:“谁,谁在那里?”

    “崔儿。”

    那声音又起,这一次崔儿感觉到了头皮发麻,他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渐渐地有不好的预感升起,畏惧地大喊:“谁,是谁?”

    “崔儿。”

    又一声呼唤响起,配合着黑暗的环境,终于让崔儿的心理防线崩溃,他抱着脑袋,大声地喊:“你到底是谁,出来啊,别装神弄鬼的!”

    看守所的门忽然作响,一道亮光冲小窗口折射入,传来了警察冰冷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崔儿像是抓住了稻草一样,扑到门口大喊:“警察,有人!有人在叫我!”

    是么?

    房间里的灯光骤然亮起,十几盏大灯扫过每一个角落,空旷极了,没有一个人,崔儿扫过整个房间,心蓦地一冷:没有人!

    没有人,那刚刚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老实一点!”咔嚓一声,房间里的灯灭,连最后小窗户都被关上了,只余下了头顶天窗照下的一寸天光。

    崔儿浑身汗湿,他绝望地蹲下身去,刚刚的一幕太过可怕,明明没有人啊,为什么他会听到有人叫他?

    空气里有人低低地发笑,那笑声渗人的慌,他轻声唤道:“崔儿——”

    崔儿猛地抬起头来,浑身发抖!

    来了,又来了!

    “你到底是谁啊!你要来做什么,求你别吓我好不好!”崔儿冲着空气大喊大叫,心里涌起了浓浓的绝望。

    这一次声音并没有消失,而是继续地响起,他觉得对崔儿的惊吓已经够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他会被吓死的。他说:“崔儿,黄先生想要最后帮他一个忙,酬劳好商量。”

    崔儿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前他是犹豫的,犹豫要不要接受他的贿赂帮忙,但这一次犹豫都没有他直接摇头拒绝:“我不帮!我不能帮他再害人了!”

    理想中的的答案,这个崔儿,真是胆子太小了。

    “哦。酬劳很丰厚哦,丰厚到足够你的父亲过完后半辈子,还可以治好他的病,这样你也不愿意?”那个声音继续道。

    “为了那么一点点钱,我已经让父亲丢尽脸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这样害人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后悔到不行了,我不会再帮你了!你们想都别想!”崔儿果断地拒绝,坚决不肯再帮忙。

    那个声音笑了,笑的格外温和:“谁说,我们让你害人了。”

    崔儿惊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帮也可以,但是我们就不敢保证你的父亲是否还平安了。”那个声音悠悠叹息,声音里多了几分的无奈,“生一个这样的儿子,不管老子死活,真是不孝啊。”

    崔儿急的眼睛都要红了,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扑去,结果扑了一个空,再朝着别的方向扑去,结果还是空——

    他每扑一次,都会摔一跤,最后浑身都是酸痛的,应该都青紫了吧?他抓着地面的稻草,咬牙:“你无耻!”

    “混蛋!卑鄙下流!”

    “人模狗样的家伙!”

    那声音这一次并没有响起,任由崔儿在漫骂着,嘶吼着。

    崔儿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心里忽然在害怕,他是在乎父亲的,更在乎父亲的性命!黄先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他不会真的派人对父亲做什么吧?

    不,不能!

    崔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他只是做错了一件事情而已,为什么想要改过都不可以。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崔儿这几个字说出来,几乎是抽空了一辈子的力气,他静静地等着空气里那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不出所望,那个声音终于又想起来了,这一次他满意极了:“早答应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

    “我现在在看守所,能帮你做什么呢?”崔儿嘲讽一笑,“黄先生还真的是物尽其用,算无遗策啊。”

    那声音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想的是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呢?

    “就是因为你在看守所,这才可以做啊。”那个声音笑的极为开心,在黑暗里有一种诡异。

    崔儿的心里忽然警铃大作!

    “我们最后让你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死!”

    崔儿眼睛蓦地瞪大,满脸是惊讶和不可思议,再胆大的人听到死亡都会觉得恐惧吧,他也不例外!

    “不,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以!我父亲,我父亲——”崔儿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现在后悔到疯掉了,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让他做的事情居然是死亡!

    崔儿发狂了,他拼命地拍打着看守所的门,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我要死了!”

    没有人理他。

    “求求你们救我啊,真的有人要杀我!屋子里真的有人!”崔儿满脸是泪水,现在的警察不可怕了,在他的眼里他们反而是可以救命的人。

    还是没有人理他。

    等到崔儿闹够了,也喊够了,那个声音淡淡地提醒着:“你不死,死的就是你父亲。”

    只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让崔儿安静。

    你和你父亲,只能活一个。

    你选择吧,是你死,还是你父亲死。

    好一个艰难的选择,好一个完美的选择题!

    欺人太甚,逼人太甚!可是又没有办法反驳,没有办法化解!

    怎么办呢,没有办法啊。

    “人生就如同下棋,落子无悔。人生和这棋盘一样,一步错步步错。”

    崔儿的脑海中,忽然现出当日父亲教他下围棋时候的一句话,此刻萦绕心头不散,恍惚中他好像是在空气里见到了父亲慈爱的脸——

    崔儿的意识一点点地消失了,直到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守所的门被打开,一拥而入劳动回来的犯人,一看看到了地上的崔儿,惊的大呼小叫:“死人啦,死人啦——”

    崔儿的死相很可怕,是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的,眼珠突出,脸上依稀残留着惊恐的表情,可是看守所里空无一人,别说是人了,连个绳子都没有。

    小区里,崔儿家里。

    崔父正怔怔地望着一大包的钞票发呆,他越想越是不对劲儿,这钱是哪里来的呢?

    空气里有人在说话:“崔儿为了你的病,被人收买了,他答应人家在小区里放定时炸弹!”

    谁,谁在说话?

    崔父颤巍巍地站起来,四处张望着,但是看不见人:“崔儿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现在就在看守所里!或者现在要被人害死了呢。”那个声音继续道。

    “不要杀我的崔儿,不要——你说——你说,只要不害死崔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崔父急切地冲着空气里喊道。

    “害死你儿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你不要替你儿子报仇吗?”那个声音循循善诱,一步步地诱导着年老的父亲。

    崔父抬起头来,颤巍巍地看着空气里:“只要你放过我儿,我可以替我儿给你办事。你说吧,什么事?”

    笑声不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家忽然爆炸了,碎屑木料冲天而起,连带着周围的几户人家也受了牵连,房屋倒塌,不过幸好几家人都不在,并没有人员伤亡。

    ——

    茶楼里,邢佳佳听了蒋天赐的提议,差点一口茶水喷在了他的脸上!

    虾米!

    逛街!

    蒋天赐居然邀请她逛街?

    戴着无框眼镜的少年脸色难看,看邢佳佳,捏紧了拳头,几乎是吼的:“逛街而已,至于这么吃惊吗?还是你觉得和我逛街很委屈?”

    邢佳佳擦擦嘴角的茶叶,忍住了笑容,觉得大概也许这小屁孩是炸毛了,如果再笑后果很可怕,她才不要呢。

    “逛街也是要有目的性的,比如你是为逛而逛呢,还是单纯的想要买东西,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决定了去哪里逛,逛多久的问题。”邢佳佳侃侃而谈,听起来好像是很有道理。

    但是蒋天赐哪里肯吃她这一套,他怒:“邢佳佳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不是说女人听到逛街就会发疯一样失去理智吗,你居然还有心情研究逛街的方法和目的?”

    “噶,那就是说,我和一般女人不一样。”邢佳佳摸着下巴,思忖道。

    “你到底去不去!”蒋天赐终于炸毛了,低吼。

    邢佳佳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好,星星眼看蒋天赐,乐:“准备好了,出发吧!”

    蒋天赐无奈地垂下头去,遇到这么一个无良老板,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悲哀,他的追求大计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成效?

    不过也好,今天去逛街算是追求第一步了吧?

    大概也许貌似,老板并没有不喜欢的样子。

    蒋天赐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欧也!约会成功!让他想想逛街累了以后,是吃东西呢还是看电影呢?

    江县逛街的地方只有最中心的一条商业街,很短,大概十分钟就可以走完,但是想要玩的话,却可以玩一天。

    邢佳佳被搭讪了。

    迎面走来了白色休闲服的英俊男子,自带一种富贵的气息,他看到邢佳佳笑:“请问,你知道这里谁家的吃冰激凌最好吃吗?”

    邢佳佳挑眉,看眼前的年轻男子,轻轻一笑:“太巧了,我也要去那里——”

    地面忽地一阵摇晃,闷闷的,像是地震的感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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