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泪（五十八）
249.
王洛轩三人同时打开了桌子上的资料，门口的接待大声通报，第一位，章浜路营业厅营业员，孙晓超。$$& ()
王洛轩按着所通报的归属营业厅翻至那一页，寻找起这个叫孙晓超的人来。这位叫孙晓超的人已经应声走了进来，微微一个鞠躬，打起了招呼：“王总监，蔡经理，邓经理，下午好，我是孙晓超。”
“请坐！”蔡建回应了一句，王洛轩没有抬头，仍旧低头看着人事资料：孙晓超，男，26岁，青浦本地人，营业厅工作2年……看详细后，王洛轩抬起了头打量起了孙晓超。
孙晓超微笑着直视着王洛轩，很出人意料的事，面试的问题就这么突然出现了，只见王洛轩同时伸出了双手，左右两手分别摊开，盯着孙晓超：“我的面试问题非常简单，请你告诉我，左手和右手，最大的不同之处是什么？”
话音刚落，蔡建便和邓女士面面相觊，邓女士好奇的是竟然会是这样的面试题目，而蔡建却以为王洛轩是在开玩笑，这个题目的内容与业务方面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嘛！
应聘而来的孙晓超更是有些口吃了起来：“左左手和右右手？”他摊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观察着，既然这是面试的题目，就一定不是普通的题目，他得想想好再回答，不然就市区这个大好的机会了，王洛轩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很难回答么？”
一旁的邓女士更是饶有兴致的观望着，想看看这个孙晓超会怎么回答。
只听孙晓超缓缓答道：“左手和右手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左手是右脑控制的，而右手则是左脑来控制的。”
邓女士和蔡建：“……”
王洛轩笑了笑。这人居然搬出了医学上的知识，他对孙晓超说：“恩。好，知道了，谈谈你的职业规划……”
…… ……
很快，第一位应聘者的面试就结束了，蔡建与邓女士都是意想不到，没想到今天经历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面试，王洛轩到底是怎么想的？越来越多的问号浮上心头，孙晓超更是闷住了，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愣愣的。
“录取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下一位。”王洛轩说道。
孙晓超 愣头愣脑的站了起来“哦”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外面就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开了，王洛轩猜想着外面的人一定是围着孙晓超询问刚才面试的情况。也好，让他们议论一会儿吧，省得再进来的人又是被他的面试题目给呆住。
王洛轩之前就想好了，面试的时候不多问别的。只要谁回答对了这个题，就录取！名额就5个，这就是他的打算，在后面的面试中。就变得非常的有趣了，考题被孙晓超公布出去后，所有人都在心中想好了自己的答案。在王洛轩面前，回答什么的都有。“左手没有右手灵活。”“用左手的人更聪明。”“左手不灵活所以相对于右手有些纤细。”这些形形色色的回答让王洛轩听得津津有味，他一直在笑。他的笑倒不是那种嘲笑，是会心的笑，就好像他能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发生。
面试用了2个多小时，营业厅所有的营业员都来了，当最后一名面试者离开大厅后，王洛轩往椅背上一仰，闭起了双眼用手指按摩着太阳穴，邓女士与蔡建看上去也是略显疲惫，活动着关节，敲打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肩膀。
王洛轩的耳旁传来了蔡建的声音：“王洛轩，有合适的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面试题目，西区来的人到底两样啊！“
接着，是邓女士的声音：“王总监，能告诉我，你的正确答案是什么么？我从事人事工作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问题，让我来回答，我也不知回答什么好呢。“
王洛轩慢慢睁开了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容揭开了谜底，“这个题目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考一下他们的反应能力如何，做我们这行的业务销售忌讳带着人绕啊绕的绕一个大圈子，你只需很直观的告诉客户，我们的产品是什么，与别的产品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优势是什么，我问他们左手和右手最大的不同，他们往往会往深一层的方面去想，这就等于误导了自己，蔡建，邓经理，你们也可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你们就看一眼自己的双手，往最简单的方面去想，你的第一直觉告诉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蔡建与邓女士互看一眼，然后双双举起自己的双手，只看了几秒，便异口同声的说：“方向不同！“
他们的回答让王洛轩满意的点了点头，答案往往就是这么简单，方向不同。
王洛轩接着说：“我从事业务方面的工作也好几年了，个人总结出一些观点，很多人都认为做业务的就一定要会说多说，要在客户面前能够侃侃而谈，把死的都说成活的，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健谈，是必须的，但是，不能太啰嗦去重复说一个内容，这样只会让人反感，我需要的人，就是能在最短时间里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全部表达出来，不需要多一句废话。“
蔡建听了之后频频点头，邓女士则露出欣赏的目光，可能那些回答错的应聘者谁都不会想到这个面试题竟是这么简单，他们在面试前绞尽脑汁想出的各种答案全都白费了。不知他们得知真相后，会怎么悔青了厂子，错过了一次成为zg电信正式员工的机会。
250.
“那…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蔡建带着疑问说了起来，面试的人太多，这么多种稀奇古怪的回答。他实在记不清有哪些人回答了“方向不同”这个王洛轩想要的答案。
王洛轩叹了口气，扔了几张表格在蔡建面前和邓女士面前。每张资料表上都打了一个五角星，蔡建前后数了一下。刚好4张，有男有女，苏贞，莫永清，黄银萍，张世华，4个人的名字映入了他的眼帘，只有苏贞，蔡建还是比较熟悉的。苏贞是农工商那营业厅的人，是个模样一看就让人能喜欢的女人，皮肤白皙，精致的脸蛋，高挑的身材，所以特别让蔡建有印象，“就他们几个么？”蔡建边翻着资料边询问道。
王洛轩轻轻摇了摇头：“可惜，凑不足5个人，我本打算是要5个人的。”
“却1个？”蔡建突然两眼放光似有什么意外惊喜一样。他悄悄拿出手机往王洛轩的手机上发去一条短消息，邓女士收起了那4份资料，对王洛轩道：“王总监，我先把这个4个人的档案归编到你们业务部了。至于还有一个名额，你找到人了，随时可以跟我说一下。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就先这样吧。”邓女士起身作离开状。王洛轩未作挽留，只是客套了一句：“邓经理。今天辛苦你了，谢谢。”
邓女士含笑点头，便离开了业务部的办公大厅。
王洛轩这个年轻人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音响，她认为，今后的青浦分局，一定会有一番天翻地覆的改变。
接着，王洛轩又对蔡建道：“蔡建，谢谢你今天的安排，辛苦了，那么，我们晚上再见。”
晚上再见？蔡建心想看来他看到了那条短信，并答应晚上一谈。蔡建整了整上衣，满意的离开了业务部，所有人都离开了业务部，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1个小时前还是热闹非凡的地方，就只剩王洛轩一个人呆立在那，思绪万千。
蔡建，你到底要安排谁在我的身边？他手机上的短信显示着，“下班后能否一谈？”从刚才蔡建的表情与收到的这条短信来看，蔡建很明显对剩下的一个名额有着浓厚的兴趣，只是又邓女士在场，他不便多说罢了，自己刚到青浦，蔡建的这个面子一定是要给的，如果那个人和事的话，就做个顺水人情给蔡建也无妨，只是……如果蔡建推荐的人不合心意的话，自己又该如何拒绝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都是一个肥差，任何没有被编进电信局正是编制的人都想得到，当年王洛轩也是用了多少非常的手段才被编进去的，因此，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也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南区的一个人——张洁。他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越飘越远。
251.
下班时间刚过，王洛轩便换掉了工作服，准备下楼，沉默了一天的黄思婷终于也发来了一条短信，告诉了他两件事。一，家里没有人来安装宽带。二，黄思婷想吃烤红薯，让他下班回来带2个回家。
宽带没有来装是个头疼的问题，电脑从周晓洁那边借来，马一飞已经有一些不快，先前答应了安装完后立马送过去，现在安装班人又失约，安装时间不被确定下来，是不是先把电脑还回去？省得马一飞那边催促着，至于烤红薯？这小妮子怀着孕怎么突然想起要吃这些东西？他记得公司旁边的中山医院门口刚好有这样的摊位，那就满足她小小的愿望吧。
他拎起包下楼，刚走到门口，蔡建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没想到他会盯得那么紧，蔡建刚见王洛轩出来，立马就按了两下喇叭示意他上车，王洛轩稍一愣神，对他做了一个“十”的手势，告诉他让他稍等10分钟，蔡建在车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王洛轩便加快了步伐朝一旁的中山医院跑去。
卖红薯的是个质朴的大爷，麻利的给挑选了两个刚出炉的烤红薯秤完递到了王洛轩手上，他提着烤红薯高兴的掂了几下，就好似小孩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开心。
坐上蔡建的车时，蔡建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整个车厢都弥漫着烤红薯的香味，看见王洛轩小心翼翼地捧着烤红薯，蔡建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他：“没想到王洛轩还喜欢吃烤红薯这类食品啊，挺意外的，我小时候也挺喜欢。不过长大后，就渐渐忘记它的存在了。”
王洛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不是我吃，是买给我老婆吃的。她刚才发来短信嘱咐我买的。”
“哦？”蔡建说，“标准的上海好男人啊，嫂子她真找对人了。”
“哈哈哈。”王洛轩大笑了起来，“蔡建，言归正传吧，找我想谈什么事？”
明知故问本不是王洛轩的作风，但他不想在蔡建面前太显露出自己的敏锐观察力，所以还是问了他今天所谈之事的目的。
蔡建到也不着急回答，先问是不是找个饭店边吃边谈。王洛轩婉拒了这个邀请说在车上谈就可以，晚饭要回家陪老婆一起吃，如果蔡建不嫌麻烦可以将他送到他家楼下再细谈。
蔡建当然不会认为这是麻烦事，举手之劳而已。他发动了他的君越向保安新村驶去，之前王洛轩跟他聊起过，他就住在个新开业的营业厅楼上，实属巧合。
当车子稳稳停在东门小学门口时，蔡建就直入了主题，“王洛轩。其实今天我也是受人之托，本来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刚好今天的面试，你只定下4个人选。这不是还缺1个么，所以我就有机会跟你说这件事了。”
王洛轩只是嗯了一声，并不想打断他。事实证明王洛轩猜测的是对的，既然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就让蔡建继续说下去吧。
蔡建接着说：“我想推荐一个人到你的业务部来，不过。这个人之前可是从未从事过电信行业方面的工作，是个刚职高毕业的愣头了么，我也是受某人委托来和你说这个事的，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王洛轩并不意外，只是淡然的问：“能否先告诉我，你是受谁之托？”王洛轩猜想着会不会又是什么“皇亲国戚”再放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那可又是诸多的不便，蔡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他：“是吴华！”
居然是她？这倒是让人出乎意料，吴华是“皇亲国戚”么？自己原先不是青浦分局的人，所以不会知道吴华与高层里的哪一个人有裙带关系，他只能多问一句：“吴华？她是什么背景？”
“这个……”蔡建顿了顿道，“青浦分局上一任局长是吴华的舅舅……”
难怪，吴华会托蔡建来说这样的事，以前开会，龚局就已经代表青浦分局到会了，上一任局长，王洛轩还真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别看她是前任局长的外甥女，她可没受到过多的照顾，一直停留在手机核销这个位置上，没再提升过，今天，也是她第一次托我办事，毕竟有老领导这一层关系，我也不太好拒绝，是吧。”
不是吴华不想往上爬，王洛轩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光是发手机出去的奖金就有多少了，再机上手机保卡回执给厂商分到的钱，还有一些灰色收入，吴华的位子笨就是一个富的流油的美差，她怎么可能再去坐什么办公室办公。王洛轩皎洁的一笑：“那，她想介绍她的什么人进来？”
“她的一个什么表叔家的儿子，19岁的一个小男孩。”蔡建回道。
虽然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孩，但是吴华的这个面子必须给，以后还有很多事会用到吴华，王洛轩不想说自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但这个事牵扯到了利益关系，就不得不这样做。他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对蔡建说：“没问题，明天让那孩子带着简历到我这来报到吧，吴华和蔡建你们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以后我有事也要麻烦你们的，哈哈。”
蔡建愕然，没想到王洛轩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他本来还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词来说服王洛轩的，而他的一句“没问题”就这么全部迎刃而解了，这倒反而让蔡建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王洛轩已经推开了车门准备下车了，他不忘对蔡建说，“明天让那孩子早点来，我好带他到邓经理那边去办入职手续，就这样吧，明天见，蔡建。”
蔡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向王洛轩挥手告别，王洛轩你真是个经常让人感到意外的家伙！(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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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聘而来的孙晓超更是有些口吃了起来：“左左手和右右手？”他摊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观察着，既然这是面试的题目，就一定不是普通的题目，他得想想好再回答，不然就市区这个大好的机会了，王洛轩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很难回答么？”
一旁的邓女士更是饶有兴致的观望着，想看看这个孙晓超会怎么回答。
只听孙晓超缓缓答道：“左手和右手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左手是右脑控制的，而右手则是左脑来控制的。”
邓女士和蔡建：“……”
王洛轩笑了笑。这人居然搬出了医学上的知识，他对孙晓超说：“恩。好，知道了，谈谈你的职业规划……”
…… ……
很快，第一位应聘者的面试就结束了，蔡建与邓女士都是意想不到，没想到今天经历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面试，王洛轩到底是怎么想的？越来越多的问号浮上心头，孙晓超更是闷住了，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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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轩之前就想好了，面试的时候不多问别的。只要谁回答对了这个题，就录取！名额就5个，这就是他的打算，在后面的面试中。就变得非常的有趣了，考题被孙晓超公布出去后，所有人都在心中想好了自己的答案。在王洛轩面前，回答什么的都有。“左手没有右手灵活。”“用左手的人更聪明。”“左手不灵活所以相对于右手有些纤细。”这些形形色色的回答让王洛轩听得津津有味，他一直在笑。他的笑倒不是那种嘲笑，是会心的笑，就好像他能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发生。
面试用了2个多小时，营业厅所有的营业员都来了，当最后一名面试者离开大厅后，王洛轩往椅背上一仰，闭起了双眼用手指按摩着太阳穴，邓女士与蔡建看上去也是略显疲惫，活动着关节，敲打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肩膀。
王洛轩的耳旁传来了蔡建的声音：“王洛轩，有合适的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面试题目，西区来的人到底两样啊！“
接着，是邓女士的声音：“王总监，能告诉我，你的正确答案是什么么？我从事人事工作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问题，让我来回答，我也不知回答什么好呢。“
王洛轩慢慢睁开了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容揭开了谜底，“这个题目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考一下他们的反应能力如何，做我们这行的业务销售忌讳带着人绕啊绕的绕一个大圈子，你只需很直观的告诉客户，我们的产品是什么，与别的产品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优势是什么，我问他们左手和右手最大的不同，他们往往会往深一层的方面去想，这就等于误导了自己，蔡建，邓经理，你们也可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你们就看一眼自己的双手，往最简单的方面去想，你的第一直觉告诉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蔡建与邓女士互看一眼，然后双双举起自己的双手，只看了几秒，便异口同声的说：“方向不同！“
他们的回答让王洛轩满意的点了点头，答案往往就是这么简单，方向不同。
王洛轩接着说：“我从事业务方面的工作也好几年了，个人总结出一些观点，很多人都认为做业务的就一定要会说多说，要在客户面前能够侃侃而谈，把死的都说成活的，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健谈，是必须的，但是，不能太啰嗦去重复说一个内容，这样只会让人反感，我需要的人，就是能在最短时间里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全部表达出来，不需要多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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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蔡建带着疑问说了起来，面试的人太多，这么多种稀奇古怪的回答。他实在记不清有哪些人回答了“方向不同”这个王洛轩想要的答案。
王洛轩叹了口气，扔了几张表格在蔡建面前和邓女士面前。每张资料表上都打了一个五角星，蔡建前后数了一下。刚好4张，有男有女，苏贞，莫永清，黄银萍，张世华，4个人的名字映入了他的眼帘，只有苏贞，蔡建还是比较熟悉的。苏贞是农工商那营业厅的人，是个模样一看就让人能喜欢的女人，皮肤白皙，精致的脸蛋，高挑的身材，所以特别让蔡建有印象，“就他们几个么？”蔡建边翻着资料边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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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女士含笑点头，便离开了业务部的办公大厅。
王洛轩这个年轻人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音响，她认为，今后的青浦分局，一定会有一番天翻地覆的改变。
接着，王洛轩又对蔡建道：“蔡建，谢谢你今天的安排，辛苦了，那么，我们晚上再见。”
晚上再见？蔡建心想看来他看到了那条短信，并答应晚上一谈。蔡建整了整上衣，满意的离开了业务部，所有人都离开了业务部，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1个小时前还是热闹非凡的地方，就只剩王洛轩一个人呆立在那，思绪万千。
蔡建，你到底要安排谁在我的身边？他手机上的短信显示着，“下班后能否一谈？”从刚才蔡建的表情与收到的这条短信来看，蔡建很明显对剩下的一个名额有着浓厚的兴趣，只是又邓女士在场，他不便多说罢了，自己刚到青浦，蔡建的这个面子一定是要给的，如果那个人和事的话，就做个顺水人情给蔡建也无妨，只是……如果蔡建推荐的人不合心意的话，自己又该如何拒绝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都是一个肥差，任何没有被编进电信局正是编制的人都想得到，当年王洛轩也是用了多少非常的手段才被编进去的，因此，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也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南区的一个人——张洁。他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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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带没有来装是个头疼的问题，电脑从周晓洁那边借来，马一飞已经有一些不快，先前答应了安装完后立马送过去，现在安装班人又失约，安装时间不被确定下来，是不是先把电脑还回去？省得马一飞那边催促着，至于烤红薯？这小妮子怀着孕怎么突然想起要吃这些东西？他记得公司旁边的中山医院门口刚好有这样的摊位，那就满足她小小的愿望吧。
他拎起包下楼，刚走到门口，蔡建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没想到他会盯得那么紧，蔡建刚见王洛轩出来，立马就按了两下喇叭示意他上车，王洛轩稍一愣神，对他做了一个“十”的手势，告诉他让他稍等10分钟，蔡建在车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王洛轩便加快了步伐朝一旁的中山医院跑去。
卖红薯的是个质朴的大爷，麻利的给挑选了两个刚出炉的烤红薯秤完递到了王洛轩手上，他提着烤红薯高兴的掂了几下，就好似小孩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开心。
坐上蔡建的车时，蔡建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整个车厢都弥漫着烤红薯的香味，看见王洛轩小心翼翼地捧着烤红薯，蔡建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他：“没想到王洛轩还喜欢吃烤红薯这类食品啊，挺意外的，我小时候也挺喜欢。不过长大后，就渐渐忘记它的存在了。”
王洛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不是我吃，是买给我老婆吃的。她刚才发来短信嘱咐我买的。”
“哦？”蔡建说，“标准的上海好男人啊，嫂子她真找对人了。”
“哈哈哈。”王洛轩大笑了起来，“蔡建，言归正传吧，找我想谈什么事？”
明知故问本不是王洛轩的作风，但他不想在蔡建面前太显露出自己的敏锐观察力，所以还是问了他今天所谈之事的目的。
蔡建到也不着急回答，先问是不是找个饭店边吃边谈。王洛轩婉拒了这个邀请说在车上谈就可以，晚饭要回家陪老婆一起吃，如果蔡建不嫌麻烦可以将他送到他家楼下再细谈。
蔡建当然不会认为这是麻烦事，举手之劳而已。他发动了他的君越向保安新村驶去，之前王洛轩跟他聊起过，他就住在个新开业的营业厅楼上，实属巧合。
当车子稳稳停在东门小学门口时，蔡建就直入了主题，“王洛轩。其实今天我也是受人之托，本来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刚好今天的面试，你只定下4个人选。这不是还缺1个么，所以我就有机会跟你说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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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建接着说：“我想推荐一个人到你的业务部来，不过。这个人之前可是从未从事过电信行业方面的工作，是个刚职高毕业的愣头了么，我也是受某人委托来和你说这个事的，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王洛轩并不意外，只是淡然的问：“能否先告诉我，你是受谁之托？”王洛轩猜想着会不会又是什么“皇亲国戚”再放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那可又是诸多的不便，蔡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他：“是吴华！”
居然是她？这倒是让人出乎意料，吴华是“皇亲国戚”么？自己原先不是青浦分局的人，所以不会知道吴华与高层里的哪一个人有裙带关系，他只能多问一句：“吴华？她是什么背景？”
“这个……”蔡建顿了顿道，“青浦分局上一任局长是吴华的舅舅……”
难怪，吴华会托蔡建来说这样的事，以前开会，龚局就已经代表青浦分局到会了，上一任局长，王洛轩还真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别看她是前任局长的外甥女，她可没受到过多的照顾，一直停留在手机核销这个位置上，没再提升过，今天，也是她第一次托我办事，毕竟有老领导这一层关系，我也不太好拒绝，是吧。”
不是吴华不想往上爬，王洛轩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光是发手机出去的奖金就有多少了，再机上手机保卡回执给厂商分到的钱，还有一些灰色收入，吴华的位子笨就是一个富的流油的美差，她怎么可能再去坐什么办公室办公。王洛轩皎洁的一笑：“那，她想介绍她的什么人进来？”
“她的一个什么表叔家的儿子，19岁的一个小男孩。”蔡建回道。
虽然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孩，但是吴华的这个面子必须给，以后还有很多事会用到吴华，王洛轩不想说自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但这个事牵扯到了利益关系，就不得不这样做。他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对蔡建说：“没问题，明天让那孩子带着简历到我这来报到吧，吴华和蔡建你们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以后我有事也要麻烦你们的，哈哈。”
蔡建愕然，没想到王洛轩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他本来还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词来说服王洛轩的，而他的一句“没问题”就这么全部迎刃而解了，这倒反而让蔡建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王洛轩已经推开了车门准备下车了，他不忘对蔡建说，“明天让那孩子早点来，我好带他到邓经理那边去办入职手续，就这样吧，明天见，蔡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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