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泪（二十五）
122.
点菜的服务员看着手中的点菜器有些目瞪口呆，心想两个人点这么多菜，难道还要打包么？在确定点单后，服务员迟疑了一下，才离去。
潘晓晓几乎把最近店内新推出的几个菜全点了一遍。王洛轩看着一道道菜被端上后，几乎连放酒杯的地方都没有，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潘晓晓。
潘晓晓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说话，王洛轩抓起筷子默默的吃了起来。潘晓晓吃东西的兴致明显要高涨很多，手中的筷子像雨点一般，两人都在进食，所以无瑕说话，气氛自然有些沉闷。
用餐至一半，潘晓晓才重新打开话匣子，而接下来的一大段谈话，成了他们俩最后一次长谈，很久后王洛轩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忍再看。
潘晓晓：“小轩。”
王洛轩：“嗯！”
潘晓晓：“小轩！！”
王洛轩：“我在。”
潘晓晓：“你喜欢我么？”
王洛轩：“……”
潘晓晓：“同样的问题，我不想问两遍。”
王洛轩：“喜欢，大哥哥喜欢妹妹的那种喜欢。”
潘晓晓：“那你爱我么？”
王洛轩：“……”
潘晓晓：“想死？”
王洛轩：“不爱。”
潘晓晓：“可是，我是爱你的哎。”
王洛轩：“晓晓，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再来说这个。”
潘晓晓：“你问。”
王洛轩：“第一个问题，什么是‘爱’？”
潘晓晓：“爱就是，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人，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他开心我就开心，他难过我难过，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说什么我都愿意听。爱也是一种感觉，跟着心走的感觉。”
王洛轩：“你是言情书看太多了？”
潘晓晓：“我从不看那种书，切！”
王洛轩：“你自己的想法？”
潘晓晓：“我上大学那会儿就这么想了。”
王洛轩：“第二个问题，你说你爱我，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潘晓晓：“爱你身上的香味，爱你工作时认真的样子，爱你成熟中又透着一股坏孩子的幽默气息，爱你穿什么衣服都很帅气的样子，爱你抽烟的样子，爱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什么都爱，用一句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么’？”
王洛轩：“我已经结婚了，如果早两年我们认识，或许会……”
潘晓晓：“我好像没要你承诺什么吧？”
王洛轩：“那我们这算什么？我不想总出现在你的亲朋好友面前，还要假装是你男朋友。”
潘晓晓：“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
王洛轩：“晕，我好像有点高血压。”
潘晓晓：“瞧你那点出息。”
王洛轩：“晓晓，什么都是你自作主张，自作安排，你有没有问过我？你这样未免也太……”
潘晓晓：“霸道？”
王洛轩：“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潘晓晓：“小轩。”
王洛轩：“啊？”
潘晓晓：“你可以试着爱我么？试一下，怎么样？”
王洛轩：“感情这东西还有试的？”
潘晓晓：“张洁那时比你大十一岁，你都敢尝试，怎么？现在你不敢了？”
王洛轩：“什么？！！！”
潘晓晓：“张洁呀！”
王洛轩：“你是怎么知道的，潘局告诉你的？不，不可能，潘局绝不会那样。”
潘晓晓：“你还真了解我爸，当然不是他告诉我的。爱一个人，我当然就想知道他过去的一切，我托我朋友查了你一些往事。”
王洛轩：“好吧，就算是有。但那时候我还没结婚，我可以什么都尝试下。但现在不同了，我是个已婚男人了。”
潘晓晓：“小轩，你让我明白爱一个人，好痛。”
王洛轩：“有多痛？”
潘晓晓：“揪心的那种痛。”
王洛轩：“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点征兆也没有？”
潘晓晓：“你的意思是怎么就看上你了？”
王洛轩：“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
潘晓晓：“小轩，或许你不记得了，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
王洛轩：“啊？！我想想……”
潘晓晓：“不用想了，在公司里你是大忙人，哪会记得这些小事？”
王洛轩：“那是什么时候？”
潘晓晓：“今年暑假前，我刚大学毕业，我实在无聊就跑公司找我爸玩，那天是中午吃饭前，我在底楼大厅走到电梯前，刚好一座电梯即将关门。是你看见我奔跑过来，替我重新打开了电梯。我走进来后，你对我笑了笑，我就站在你身后。接着你很绅士的问了我去几层并替我按下了那个楼层。电梯上升时，整个电梯内充满着你身上的那个特别的香水味。我还特意凑近你身闻了闻呢！而你都没有察觉，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再然后，你就先我一步走出了电梯。我看清了你是几层下的电梯，我到我爸办公室后向他打听起你是谁，他只听了我几句简单描述，就判断出是你王洛轩了。呵呵，有印象不？”
王洛轩：“接着你就要求你爸来西区上班，并安排在业务部了。”
潘晓晓：“嗯，聪明。”
王洛轩：“哎……”
潘晓晓：“你无缘无故的叹什么气？”
王洛轩：“怪不得那天午休玩三国杀你会主动跳出来。”
潘晓晓：“对啊！我一直在寻找机会跟你说话让你发现我的存在。那天终于有一起打牌的机会，所以我蹦出来，看你接不接招，没想到你接了。接的还很风趣幽默。”
王洛轩：“我有点怕你。”
潘晓晓：“为什么？”
王洛轩：“你城府很深，我玩不过你，一直是我被你在牵着鼻子走。”
潘晓晓：“为了得到自己爱的人，这算坏吗？”
王洛轩：“……”
潘晓晓：“小轩，你的老婆和我同岁。我们都是90后，你能接受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王洛轩：“你调查了我多少事情？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省的我一次次感到意外。”
潘晓晓：“我还知道，最初你从邮电大学毕业并没被招聘进中国电信，你一开始做的是上海电信10000号的客服，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吃了非常多的苦。同样也用了不少心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王洛轩：“是啊！10000号，好怀念那个时光，那时我还只是一个穿着黄马甲，带着耳麦接电话的客服。”
潘晓晓：“小轩，我不介意和你老婆一起分享你，我只占用你一点点的时间，我需要你陪我的时候，你抽出一点点时间就好。”
王洛轩：“怎么又转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潘晓晓：“行么？”
王洛轩：“现在的90后都怎么了？”
潘晓晓：“行么？”
王洛轩：“你疯了？”
潘晓晓：“行么？”
王洛轩：“……”
潘晓晓：“行…么…？”
整个谈话至此，王洛轩发现潘晓晓有点哽咽了，眼睛有点湿润红红的。他意识到再不制止，就会发生些什么令他手足无措的事来。
他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潘晓晓身边的空位坐下，轻声道：“你可千万别哭啊，我的姑奶奶，这里有这么多人，还有你那瑜姨在。如果她在把事情捅到你妈那去，我就可别想看到后面两天的太阳了。求你了！”
潘晓晓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股股热热的液体一直徘徊在眼眶里。王洛轩刚才那几句话也没全听在心里。她一扭头，眼睛直视着王洛轩的双眼道：“亲我，我就不哭了。”
王洛轩很难办的说：“这……”
话音未落，一滴泪珠，顷刻间滑落了下来。
王洛轩头皮一硬，用自己的嘴接住了那滴眼泪，很咸。亲完泪珠的嘴唇再由潘晓晓的脸移到了她的双唇上，吻了下去。
这是王洛轩第一次主动吻她，所以潘晓晓特别的激动兴奋和高兴，她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了，立马用双手缠住王洛轩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的这个吻。
这场景，只叫那些走过的服务员和他在远处的客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两人就像是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到他们了。
123.
如胶水般黏在一起的两张嘴，终于先由王洛轩强行拆开了。他总感觉自己刚才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心神被什么勾住了般，竟会如此享受刚才那一刻，如果说自己意志还算坚定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是，潘晓晓就是一个妖精，一个不折不扣勾人心魄的妖精。
彼时，幸福的笑容已经挂满了潘晓晓的整张脸，她一只手勾着王洛轩，把头斜靠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则偷偷拿纸巾擦拭着刚才已经流出泪水的双眼。
过了一会，王洛轩才重新坐回对面的位子上，双手肘部撑住桌子，十指交叉撑住自己的下巴，心事重重的看着潘晓晓，潘晓晓好奇的回看着他，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王洛轩捕捉道了这个神态才恍然大悟。就是这个！怪不得说她是妖精，她竟然和黄思婷有着相似的地方，那双眨眼会说话的眼睛！！
庞丽娜，黄思婷，潘晓晓，你们三个都是90后，年龄又刚好都相同，我总有一天会死在你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手上的。
“小轩。”潘晓晓拉回了他的思绪：“你亲我了，我就当时你同意了。”
王洛轩：“同意什么？”
潘晓晓：“大智若愚这种套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哦！”
王洛轩又将头扭向了窗外，对着遥远的夜空说了一句：“随便吧…”
潘晓晓得逞了，嘴里哼起了小曲，突然来了句：“我想好了，一会儿我们不去看电影了。”
王洛轩如获大赦：“真的？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潘晓晓“呸”了一声：“想得美，今晚一晚，你都是我的！！！”
王洛轩懊恼道：“那不看电影，你又有什么新花样了？能事先告诉我么？我怕！”他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着心虚，他害怕潘晓晓一会儿又想出什么馊主意让他招架不住。
只见潘晓晓一脸坏相的拿起手机在上面按了起来，看得王洛轩一头雾水又有些心惊胆战。
当潘晓晓放下手机后，王洛轩的手机立刻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原来刚才潘晓晓是在给他写短信，还搞得那么神秘。他打开短信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不确定是真的，又抬头看了一眼潘晓晓，只见潘晓晓的脸已经泛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头看窗外了。他再低下头重新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想要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小轩，我爱你！我们一会儿去开房吧，我想把我自己交给你。”
王洛轩的脑袋彻底被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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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的服务员看着手中的点菜器有些目瞪口呆，心想两个人点这么多菜，难道还要打包么？在确定点单后，服务员迟疑了一下，才离去。
潘晓晓几乎把最近店内新推出的几个菜全点了一遍。王洛轩看着一道道菜被端上后，几乎连放酒杯的地方都没有，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潘晓晓。
潘晓晓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说话，王洛轩抓起筷子默默的吃了起来。潘晓晓吃东西的兴致明显要高涨很多，手中的筷子像雨点一般，两人都在进食，所以无瑕说话，气氛自然有些沉闷。
用餐至一半，潘晓晓才重新打开话匣子，而接下来的一大段谈话，成了他们俩最后一次长谈，很久后王洛轩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忍再看。
潘晓晓：“小轩。”
王洛轩：“嗯！”
潘晓晓：“小轩！！”
王洛轩：“我在。”
潘晓晓：“你喜欢我么？”
王洛轩：“……”
潘晓晓：“同样的问题，我不想问两遍。”
王洛轩：“喜欢，大哥哥喜欢妹妹的那种喜欢。”
潘晓晓：“那你爱我么？”
王洛轩：“……”
潘晓晓：“想死？”
王洛轩：“不爱。”
潘晓晓：“可是，我是爱你的哎。”
王洛轩：“晓晓，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再来说这个。”
潘晓晓：“你问。”
王洛轩：“第一个问题，什么是‘爱’？”
潘晓晓：“爱就是，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人，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他开心我就开心，他难过我难过，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说什么我都愿意听。爱也是一种感觉，跟着心走的感觉。”
王洛轩：“你是言情书看太多了？”
潘晓晓：“我从不看那种书，切！”
王洛轩：“你自己的想法？”
潘晓晓：“我上大学那会儿就这么想了。”
王洛轩：“第二个问题，你说你爱我，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潘晓晓：“爱你身上的香味，爱你工作时认真的样子，爱你成熟中又透着一股坏孩子的幽默气息，爱你穿什么衣服都很帅气的样子，爱你抽烟的样子，爱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什么都爱，用一句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么’？”
王洛轩：“我已经结婚了，如果早两年我们认识，或许会……”
潘晓晓：“我好像没要你承诺什么吧？”
王洛轩：“那我们这算什么？我不想总出现在你的亲朋好友面前，还要假装是你男朋友。”
潘晓晓：“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
王洛轩：“晕，我好像有点高血压。”
潘晓晓：“瞧你那点出息。”
王洛轩：“晓晓，什么都是你自作主张，自作安排，你有没有问过我？你这样未免也太……”
潘晓晓：“霸道？”
王洛轩：“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潘晓晓：“小轩。”
王洛轩：“啊？”
潘晓晓：“你可以试着爱我么？试一下，怎么样？”
王洛轩：“感情这东西还有试的？”
潘晓晓：“张洁那时比你大十一岁，你都敢尝试，怎么？现在你不敢了？”
王洛轩：“什么？！！！”
潘晓晓：“张洁呀！”
王洛轩：“你是怎么知道的，潘局告诉你的？不，不可能，潘局绝不会那样。”
潘晓晓：“你还真了解我爸，当然不是他告诉我的。爱一个人，我当然就想知道他过去的一切，我托我朋友查了你一些往事。”
王洛轩：“好吧，就算是有。但那时候我还没结婚，我可以什么都尝试下。但现在不同了，我是个已婚男人了。”
潘晓晓：“小轩，你让我明白爱一个人，好痛。”
王洛轩：“有多痛？”
潘晓晓：“揪心的那种痛。”
王洛轩：“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点征兆也没有？”
潘晓晓：“你的意思是怎么就看上你了？”
王洛轩：“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
潘晓晓：“小轩，或许你不记得了，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
王洛轩：“啊？！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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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晓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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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轩：“你疯了？”
潘晓晓：“行么？”
王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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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轩很难办的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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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洛轩第一次主动吻她，所以潘晓晓特别的激动兴奋和高兴，她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了，立马用双手缠住王洛轩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的这个吻。
这场景，只叫那些走过的服务员和他在远处的客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两人就像是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到他们了。
123.
如胶水般黏在一起的两张嘴，终于先由王洛轩强行拆开了。他总感觉自己刚才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心神被什么勾住了般，竟会如此享受刚才那一刻，如果说自己意志还算坚定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是，潘晓晓就是一个妖精，一个不折不扣勾人心魄的妖精。
彼时，幸福的笑容已经挂满了潘晓晓的整张脸，她一只手勾着王洛轩，把头斜靠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则偷偷拿纸巾擦拭着刚才已经流出泪水的双眼。
过了一会，王洛轩才重新坐回对面的位子上，双手肘部撑住桌子，十指交叉撑住自己的下巴，心事重重的看着潘晓晓，潘晓晓好奇的回看着他，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王洛轩捕捉道了这个神态才恍然大悟。就是这个！怪不得说她是妖精，她竟然和黄思婷有着相似的地方，那双眨眼会说话的眼睛！！
庞丽娜，黄思婷，潘晓晓，你们三个都是90后，年龄又刚好都相同，我总有一天会死在你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手上的。
“小轩。”潘晓晓拉回了他的思绪：“你亲我了，我就当时你同意了。”
王洛轩：“同意什么？”
潘晓晓：“大智若愚这种套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哦！”
王洛轩又将头扭向了窗外，对着遥远的夜空说了一句：“随便吧…”
潘晓晓得逞了，嘴里哼起了小曲，突然来了句：“我想好了，一会儿我们不去看电影了。”
王洛轩如获大赦：“真的？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潘晓晓“呸”了一声：“想得美，今晚一晚，你都是我的！！！”
王洛轩懊恼道：“那不看电影，你又有什么新花样了？能事先告诉我么？我怕！”他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着心虚，他害怕潘晓晓一会儿又想出什么馊主意让他招架不住。
只见潘晓晓一脸坏相的拿起手机在上面按了起来，看得王洛轩一头雾水又有些心惊胆战。
当潘晓晓放下手机后，王洛轩的手机立刻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原来刚才潘晓晓是在给他写短信，还搞得那么神秘。他打开短信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不确定是真的，又抬头看了一眼潘晓晓，只见潘晓晓的脸已经泛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头看窗外了。他再低下头重新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想要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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