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泪（十五）
77.
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一天。注定会是个好天气的一天。
天气好自然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西区电信局数据库中心，偏里的一间办公室里，蒋工正在忙碌着，一张张打印好的a4纸快速的从打印机里吐了出来，蒋工一张张将它们装订在一本文件夹里，脸色有些凝重。当最后一张纸吐出来后，蒋工推了推鼻梁上得金丝边眼镜，然后合上了文件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电梯按下了17层的按钮。
不知手上的东西会让好心情的王洛轩改变什么。
78.
17层，西区电信局业务部。
王洛轩坐在办公室内无聊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敲回了他的心神，他立刻坐正身，假模假样拿了一支笔在手上，说了声：“请进！”
话音刚落，门就被徐徐地推开了，只见蒋工面带微笑，腋下夹着一本文件夹站在门口，王洛轩大喊一声：“蒋工！欢迎，欢迎啊！”
蒋工笑着说：“受宠若惊啊，今天我来你这是来向你讨两口好茶喝得，王监。”
王洛轩飘了一眼蒋工带着的那本文件夹立刻会意道：“袁斯佳，来一下。来，蒋工，坐啊，我这别的没有，茶叶还是不少的。”
蒋工点点头，拉开了身前的座椅坐了下来，将随身携带的那本文件夹放在了办公桌上，片刻，袁斯佳走了进来，看见王洛轩手上的茶叶包，明白了他喊她的用意。接过茶叶就退了出去。
王洛轩与蒋工简单寒暄了一番，等袁斯佳再端茶进来退出去的时候，蒋工先开了口：“王监，按你的要求，东西全都在这里了，你查看一下对不对吧。”说着把跟前的文件夹推向王洛轩。
王洛轩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偶尔听见蒋工几声喝茶的声音，王洛轩的眼珠左右移动着盯住文件夹里的内容，表情时而复杂，时而紧缩眉头，时而沉思。
蒋工却处之泰然，细细品尝着香茗。好像料到面前的王洛轩会是这样一幅表情。
不知是过了多久，王洛轩沉重的合上了文件夹，拉开抽屉将这本东西塞到了最下面一层，对蒋工道：“蒋工，下班一起吃个饭吧？”
蒋工仍是那副笑容不变：“举手之劳，饭就不吃了，有需要可以再跟我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刚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
王洛轩见状立马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将里面事先准备好的两包茶叶拿了出来，硬塞到蒋工手里说：“蒋工，这是一点意思，无论如何请收下，否则以后我都不好开口请你帮忙了。”顿了顿又道，“也不是什么贵重很好的东西，就两包大红袍茶叶，知道你喜欢喝两口，想不出给你其它的。”
蒋工笑着略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茶叶说：“王监真是客气，有事尽管开口，我先走了。”
王洛轩拉开门送走了蒋工后，重重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坐回了椅子上，又开始对着天花板发起呆来，只不过这时比先前多了一支烟，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79.
整个业务部办公大厅里的灯正渐渐地被一盏盏的关掉，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个人正细心的检查着办公大厅的每个角落，是潘晓晓。
今天她最后一个走，所以想看一下还有什么别人落下的东西或是忘关的电脑。当他走到尽头的总监办公室门口时，意外的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她礼貌的敲了敲门后说：“王监？”
未见应答，再尝试敲了一下门道：“王监，你在么？我事潘晓晓。”
还是无人应答，潘晓晓想可能是王洛轩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她就推开了门，瞬时，一股呛人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办公室内一片烟雾，王洛轩坐在大班椅上抽着烟双眼无神。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潘晓晓不作声，潘晓晓大叫：“天呐，总监大人，都快要着火了，你想自杀嘛？”
本来一脸沉重面色的王洛轩被她的这句话给逗笑了，气氛轻松了一下，他道：“你死我都不会死，先开除了你再说。”
潘晓晓扮了个鬼脸：“开除我，我就吃喝睡都道你家去，总监大人。”
王洛轩瞪了她一眼道：“还会耍起无赖了，我说，你能不能换一种称呼？别总监大人前，总监大人后的叫，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潘晓晓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王洛轩疑问道：“怎么？还不愿意了？”
潘晓晓嘟哝着小嘴道：“我觉得总监大人喊起来比较亲切嘛。”
王洛轩拒绝道：“别，弄得我跟古代太监似的，难听。”
“知道啦！总监大人！”潘晓晓故作大声道。
王洛轩：“晕！”
潘晓晓想起了什么说：“王监，下班时间早过了，你怎么还不下班呢？没事的话，我也走啦，明天见。”
谁知王洛轩突然冒出一句：“等等……”
潘晓晓转过身眨着眼看着王洛轩头微微一歪：“还有事嘛？王监。”
这眨眼的表情怎么那么像某人？王洛轩的心开了一会小差，又考虑了一下：“你晚上要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吧。”
潘晓晓惊讶了一声：“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企图嘛，王监？”
王洛轩求饶的拱拱手道：“大姐，你就放过我吧，你说话的语气和调能别那么嗲行不行？我受不了啊。”
潘晓晓哼了一声：“哦，好吧。那么，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
王洛轩随口编道：“你刚学校毕业的一个上班族，应该还没谈什么男朋友，你看，我们部门的同事基本都已经成家，拖家带口的，拉着人家一起吃饭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就想到你了，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反正饭一样要吃，就是今天不想一个人吃想找个人一起。”
潘晓晓不乐意了，又嗲声嗲气的说：“咦，我就不能没男朋友嘛，谁让你猜了，真是讨厌，如果我对你说我有男朋友了呢？而且我男朋友就在楼下等我呢？”
王洛轩故作失望：“哦，那么只能算了，明天见。”说着开始收拾起来准备离开办公室。
其实，以王洛轩的阅历，稍稍观察一下就知道潘晓晓根本没有什么男朋友，上班时从不拿着手机发短信聊天，与同事谈话聊天也从未谈论过男朋友方面的话题，经常义务加班，这些迹象都足以表明这不是一个热恋中女孩该有的。至于他想请潘晓晓吃饭，无非是刚好在这个时候撞见了，他不想马上回家，就想找个人一起吃顿饭聊会儿天罢了，别无他意。
王洛轩快收拾完的时候只听潘晓晓说：“没啦，人家还是单身呢。走吧，王监，你今晚可要破费喽。”
王洛轩：“那你在大厅等会儿，我换衣服。”
潘晓晓识趣的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80.
公司大楼电梯内，电梯正徐徐下降，潘晓晓瞄了一眼目标楼层道：“去b2？”心想，b2是停车场，去那干嘛，也从没见王洛轩开过车啊！
正想着，王洛轩问道：“潘晓晓，你会不会开车？”
潘晓晓：“大学考到驾照后我从没开过，怎么啦？你要送部车给我啊？”
王洛轩嘴轻轻嘟哝着：“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又对潘晓晓说：“平时上班我怕路上堵车，基本都坐地铁来上班不太开车的，有应酬时更不会碰车了。刚好今天没应酬，上班的时候就把车开出来了，一会儿吃完饭你负责开车，然后先送我回家，你再把我的车开回你家，明天上班再开过来。”
潘晓晓听完这番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王洛轩见她这副表情便问：“怎么？不行？”
潘晓晓摇摇头：“送你回家可以，可为什么还要我再开回自己家？”
正说话间，电梯已停至b2这一层，两人走出电梯，由王洛轩领路走到了一辆银灰色的马自达轿车前停了下来，王洛轩掏出车钥匙解除警报说：“我喝了酒后自然就不能开车，更不能送你回家，让你打车就浪费你的钱了，所以，让你把我的车自己开回家，明白？上车吧。”
潘晓晓钱哦胡打量了整个车身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说：“王监，马3啊，怎么没改装呢？”
王洛轩投来赞许的目光：“你也懂车？”
“略懂，略懂。”潘晓晓装腔作势起来。
王洛轩：“能少背些电影台词么？”说着便发动了车子驶了出去，他边驾车边询问道：“你想吃什么？”
潘晓晓手撑着头作思考状：“恩……去赤坂亭吃吧，好久没吃了。”
王洛轩轻描淡写的说：“龙之梦七楼的赤坂亭？好的。”
潘晓晓转头向他：“王监，你原来还是个美食家呀，我只说了个名字，你就全知道了，厉害啊！”
王洛轩耸了耸肩道：“没什么，经常在外面应酬，多少知道些有特色的店而已。”
银灰色的马3，飞奔在柏油路上向目的地急速驶去。
81.
中山公园这一代一直都是sh长宁最繁华的一带，龙之梦购物中心，苏宁电器旗舰店，小南国饭店等等，相互辉映。
晚饭时间，华灯初上，王洛轩在一片霓虹灯的照耀下缓缓将车停靠在了停车带上。车停稳后，他带着潘晓晓下了车，刚关好车门重新上锁后，潘晓晓出人意料的站到了王洛轩的左侧，用自己的右手挽上了王洛轩的左手臂。王洛轩满脸狐疑的看着她，她说：“电视上学的，哈哈，现学现卖，你就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来这种地方吃饭，总得是自己的男朋友陪着吧。而且，王监又那么帅那么man，我脸上肯定很光彩的。”
王洛轩想了下便没拒绝她，小女孩的要求，没有那么多的杂念在里面，自己又何必做冷场的事呢。
两人双双来到一楼大堂，望了一眼排着长龙的电梯门前，选择了自动扶梯一阶一阶向上而行，潘晓晓挽着王洛轩好奇的东张西望，而王洛轩则略低着头想着一些心事，以至于到了目标楼层都不曾发觉。
“喂，发什么呆呢你？”潘晓晓摇了摇愣神的王洛轩，王洛轩回过神来，望了一下四周，干咳一声，“呃，走，吃饭。”
潘晓晓又用力拉了一下他的左手道：“跟美女出来吃饭还心不在焉的，真是的。”
王洛轩打着哈哈道：“哈，抱歉抱歉，走。”
赤坂亭，听名字就是间日本料理店，只不过它经营的主题是烤肉，铁板烧烤。王洛轩曾经来顾哦两次，所以多少知道点它的名气。
两人找了个靠吧台的座位对视而坐了下来，服务员小姐礼貌的把菜单呈放在王洛轩面前，王洛轩则绅士的将菜单推到了潘晓晓面前，“想吃什么今天敞开肚子吃。”
潘晓晓未翻开菜单，只见她将戴着的眼镜从鼻梁上取了下来塞进了包里，并把盘扎着的头发放了下来。刹时，干练的女人变成了妩媚迷人的女人，王洛轩看见了美女。他大感惊讶，心想，说女人是千变万化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平时上班一直是一身职业装，扎着头发戴着眼镜，完全一个白领女性。现在微微做些改变，就完全像两个人，原来潘晓晓也是个所谓的美女。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对潘晓晓道：“潘晓晓，你不是近视眼非戴副没有镜片的眼镜干什么？装斯文？”
潘晓晓用奇怪的眼神回以王洛轩：“败给你了，全部门里你是最后一个看出我戴的是没有镜片的眼睛，什么眼神，王监。”
王洛轩有点半信半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太可能吧？对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不用叫我‘王监’，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小轩……”潘晓晓怪叫一声，嗲声嗲气。
王洛轩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姐……还是叫王监吧，我怕，想吐。”
潘晓晓高兴的哈哈大笑：“也有你求饶的时候啊？哦？小轩？”
王洛轩龇牙咧嘴道：“行了行了，点菜吧。”他点起了一支烟。
潘晓晓双速的在菜单上飞转着，只用了一会儿时间就点完了所需的东西，合上菜单微笑着把菜单递还给了服务员小姐，服务员再次确认并重复了点单内容后就转身离去了，一时双方沉默。
王洛轩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顾客，犹如心事重重般。潘晓晓的手机适时宜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沉寂，只见潘晓晓接起电话就那头喊道：“爸！”
“……”
“哦，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刚下班不久。”
“……”
“不回去吃了，我正准备吃了在外面。”
“……”
“没有，就两个人，在中山公园那。”
“……”
“和谁？王洛轩呀，还能和谁。”
“……”
“知道了，爸，再见”
挂了电话，潘晓晓将手机仍在桌上看着一言不发的王洛轩，王洛轩一脸疑惑：“你爸？”
潘晓晓点点头，他再问：“你爸认识我？”
潘晓晓还是点点头，王洛轩又问：“而且很熟？”
潘晓晓笑了，但是不再点头，王洛轩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起来，有哪些亲戚朋友同事中有这么一位千金小姐，他突然想起一个人，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女儿？不太可能，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我的，不是，应该不是。
82.
桌上已经被各种美味佳肴塞得满满的快要放不下的样子，王洛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姐，今天好像不是大年夜吧？这一桌子吃的，就我们两个人，消受不起啊。”
潘晓晓娇嗔道：“第一，别喊我‘姐’，我没那么老。你可以叫我‘晓晓’。第二，是你说要请我的，现在心疼，可不是男人的作为。第三，吃不完我们打包带走，绝不能浪费。”
王洛轩苦笑着点点头道：“行行行，全听你的，姐，不，晓晓，你第二点不了解我，不是我心疼钱，我对钱没那么看重。”
潘晓晓满意的微笑起来，开始吃起了东西。
王洛轩只是喝了几口杯中酒，并未动筷，若有所思的看着潘晓晓进食的样子，许久，憋出一句话来：“晓晓，像你们这群90后女孩，对未来的婚姻是如何憧憬的？”
潘晓晓又吃了几口东西才缓缓放下筷子，向王洛轩伸出一只右手摊开手掌向上：“咨询费！”
王洛轩皱眉：“别闹！”
潘晓晓收回了右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冲着王洛轩一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想没那么简单请我吃饭，原来是想问我关于我们女人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你先前在办公室里思考的问题吧？弄得办公室像要着火了一样全是烟。”
王洛轩摸了抹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潘晓晓又接着道：“呃…婚姻…我没男朋友，所以暂时没什么计划，至于憧憬嘛，肯定时有，我想找一个能疼我，能哎我，能包容我的老公，我们一起为我们组建的家庭奋斗，一起开心，一起难过，不离不弃的过日子，就这么简单吧。”
王洛轩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这还叫‘简单’？这个要求已经算很高的了，现在哪个家庭能全做到这样？这样的老公可难找。”
潘晓晓**的看着王洛轩道：“难找么？我眼前不就有这么一位‘好老公’么。”
顿时，王洛轩觉得很尴尬，立时又问了个问题：“如果…我说如果，你在日后的婚姻生活，遇到某些**时，你会如何对待？”
潘晓晓直言道：“你是说第三者吧？”
王洛轩有些惊讶：“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你什么都懂。”
潘晓晓得意的说：“怎么样，佩服我吧？这说明我有敏锐的洞察力。”
王洛轩：“你大学里主修的是什么专业？不会是心理学吧？那么吓人。”
潘晓晓：“中文系的，怎么了？”
王洛轩解惑道：“怪不得这么能说。”
潘晓晓不以为然的说：“没有你的口才好啦，华东师范大学与北京邮电大学的高材生，能修两门专业，我怎么比啊？”
这句话让王洛轩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履历的？而且我读过这两所学校，你到底是什么人？”
潘晓晓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打起了马虎眼：“哦，我听说的，你别那么紧张，别紧张。”
一个大大的问号画在了王洛轩的心中，她在公司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与来历？
潘晓晓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婚姻上的**嘛……入股欧式我，我会坚决的说‘no’，信任应该是婚姻的基础吧，我的爱人给予我信任，那我就更应该做好，远离**，经营好婚姻，我可不是理想主义者，我是肯定会去落实到现实中去的。”
王洛轩听得一怔一怔的，又问：“如果是你的老公先抵挡不住**呢？你怎么办？”
言毕，潘晓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重新拿起了筷子吃起东西来，王洛轩不着急她的回答，掏出烟又抽了起来，烟才吸了两口，潘晓晓严厉的瞪了他一眼示意反感。
王洛轩：“又怀上了？”
潘晓晓：“死去！”
王洛轩“哦”了一声，接着吸烟。
“我不希望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潘晓晓低着头吃东西，从口中漫不经心的吐出了这句略带“希望”的话语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他所说。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没办法避免也没办法选！”王洛轩吸了口烟，对着天花板吐露出这么一句话。
“我爱他！”潘晓晓说，“我就会想尽办法挽回一切，反之，长痛不如短痛。”
又是一阵沉寂，只有两人进食的动作，好像什么都没谈论过一样。
83.
晚餐的尾声，潘晓晓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又抽出一张纸递给了王洛轩并说：“小轩，谢谢你的招待，你的问题我也会打了，接下来你什么安排呢？”
王洛轩接过纸巾道：“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差不多了吧，走吧。”
潘晓晓：“既然已经有答案了，何必又来问我呢？”
王洛轩：“没有答案，只是构思了一个答案，一个不怎么样的答案，用来安慰自己的，牵强了一点。”
潘晓晓先站起了身拿上包说了句：“那我们走吧。”
王洛轩会意的点头起身，潘晓晓走过来又跟先前一样，挽住了他的左手臂，王洛轩正了正身带她走出了饭店。
84.
车上，王洛轩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上明天的工作安排，潘晓晓小心翼翼地向前驱使着车，过了一会儿，王洛轩抬起头：“晓晓，我还是很好奇，你爸爸到底是谁？”
潘晓晓仍旧目视前方，最终喃喃道：“有些事呀，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王洛轩不依不饶的说：“如果我坚持想知道呢？”
车刚好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红灯停了下来，潘晓晓趁势扭转头面向王洛轩：“小轩，可不能钻牛角尖哦！”
王洛轩皱了皱眉道：“我说，能不能别叫我‘小轩’？听了别扭。”
前方的红灯翻跳成了绿灯，潘晓晓笑了笑又踩上了油门向前驶去。大约20分钟后，潘晓晓将车开进了王洛轩所住的小区楼下，王洛轩解除了身上的安全带后就下了车，关上车门后，又弯头俯身对潘晓晓说：“开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万一有事就给我来电话。”
潘晓晓眨着眼睛问：“嫂子不在家么？”
王洛轩下意识的向家中的窗户望去，一片漆黑，庞丽娜显然是还没回家。接着又对潘晓晓说：“还没回来，可能跟朋友出去玩了，我上去了，明天见！”说完转身离去，刚踏了两步，只听身后又传来话声：“小轩！”
王洛轩不解的回头望向她，潘晓晓又说：“你过来一下，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他重新站到副驾驶车门前，俯下身对着车厢内说：“什么事，你说吧。”
潘晓晓怒嗔道：“左边！”
王洛轩疑惑道：“什么左边？”
潘晓晓朝她这一边的车门努了下嘴道：“我这边，听我说。”
王洛轩“哦”了一声，绕过车头走到主驾驶边低下头，“可以说了吧？”
潘晓晓又要求道：“耳朵凑近点听！”
王洛轩有些厌烦了，将头又凑近了一些，只听潘晓晓在耳旁道：“小轩，跟你说……”
话说至一半，突然，潘晓晓迅速并胆大的在王洛轩右脸颊上吻了一下，王洛轩一下子像全身触电了一半，立刻抽开身抬起头一脸吃惊的看着潘晓晓，半天说不出话。
潘晓晓**的说：“小轩，你身上好香哦，呵呵。”言毕，就没等王洛轩回过神来，快速将车驶离而去，只剩王洛轩一个人在哪里发呆。
很安静的夜晚，只回荡着刚才潘晓晓留下的朗朗笑声，王洛轩看着满天的繁星，似是在数星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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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一天。注定会是个好天气的一天。
天气好自然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西区电信局数据库中心，偏里的一间办公室里，蒋工正在忙碌着，一张张打印好的a4纸快速的从打印机里吐了出来，蒋工一张张将它们装订在一本文件夹里，脸色有些凝重。当最后一张纸吐出来后，蒋工推了推鼻梁上得金丝边眼镜，然后合上了文件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电梯按下了17层的按钮。
不知手上的东西会让好心情的王洛轩改变什么。
78.
17层，西区电信局业务部。
王洛轩坐在办公室内无聊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敲回了他的心神，他立刻坐正身，假模假样拿了一支笔在手上，说了声：“请进！”
话音刚落，门就被徐徐地推开了，只见蒋工面带微笑，腋下夹着一本文件夹站在门口，王洛轩大喊一声：“蒋工！欢迎，欢迎啊！”
蒋工笑着说：“受宠若惊啊，今天我来你这是来向你讨两口好茶喝得，王监。”
王洛轩飘了一眼蒋工带着的那本文件夹立刻会意道：“袁斯佳，来一下。来，蒋工，坐啊，我这别的没有，茶叶还是不少的。”
蒋工点点头，拉开了身前的座椅坐了下来，将随身携带的那本文件夹放在了办公桌上，片刻，袁斯佳走了进来，看见王洛轩手上的茶叶包，明白了他喊她的用意。接过茶叶就退了出去。
王洛轩与蒋工简单寒暄了一番，等袁斯佳再端茶进来退出去的时候，蒋工先开了口：“王监，按你的要求，东西全都在这里了，你查看一下对不对吧。”说着把跟前的文件夹推向王洛轩。
王洛轩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偶尔听见蒋工几声喝茶的声音，王洛轩的眼珠左右移动着盯住文件夹里的内容，表情时而复杂，时而紧缩眉头，时而沉思。
蒋工却处之泰然，细细品尝着香茗。好像料到面前的王洛轩会是这样一幅表情。
不知是过了多久，王洛轩沉重的合上了文件夹，拉开抽屉将这本东西塞到了最下面一层，对蒋工道：“蒋工，下班一起吃个饭吧？”
蒋工仍是那副笑容不变：“举手之劳，饭就不吃了，有需要可以再跟我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刚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
王洛轩见状立马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将里面事先准备好的两包茶叶拿了出来，硬塞到蒋工手里说：“蒋工，这是一点意思，无论如何请收下，否则以后我都不好开口请你帮忙了。”顿了顿又道，“也不是什么贵重很好的东西，就两包大红袍茶叶，知道你喜欢喝两口，想不出给你其它的。”
蒋工笑着略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茶叶说：“王监真是客气，有事尽管开口，我先走了。”
王洛轩拉开门送走了蒋工后，重重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坐回了椅子上，又开始对着天花板发起呆来，只不过这时比先前多了一支烟，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79.
整个业务部办公大厅里的灯正渐渐地被一盏盏的关掉，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个人正细心的检查着办公大厅的每个角落，是潘晓晓。
今天她最后一个走，所以想看一下还有什么别人落下的东西或是忘关的电脑。当他走到尽头的总监办公室门口时，意外的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她礼貌的敲了敲门后说：“王监？”
未见应答，再尝试敲了一下门道：“王监，你在么？我事潘晓晓。”
还是无人应答，潘晓晓想可能是王洛轩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她就推开了门，瞬时，一股呛人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办公室内一片烟雾，王洛轩坐在大班椅上抽着烟双眼无神。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潘晓晓不作声，潘晓晓大叫：“天呐，总监大人，都快要着火了，你想自杀嘛？”
本来一脸沉重面色的王洛轩被她的这句话给逗笑了，气氛轻松了一下，他道：“你死我都不会死，先开除了你再说。”
潘晓晓扮了个鬼脸：“开除我，我就吃喝睡都道你家去，总监大人。”
王洛轩瞪了她一眼道：“还会耍起无赖了，我说，你能不能换一种称呼？别总监大人前，总监大人后的叫，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潘晓晓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王洛轩疑问道：“怎么？还不愿意了？”
潘晓晓嘟哝着小嘴道：“我觉得总监大人喊起来比较亲切嘛。”
王洛轩拒绝道：“别，弄得我跟古代太监似的，难听。”
“知道啦！总监大人！”潘晓晓故作大声道。
王洛轩：“晕！”
潘晓晓想起了什么说：“王监，下班时间早过了，你怎么还不下班呢？没事的话，我也走啦，明天见。”
谁知王洛轩突然冒出一句：“等等……”
潘晓晓转过身眨着眼看着王洛轩头微微一歪：“还有事嘛？王监。”
这眨眼的表情怎么那么像某人？王洛轩的心开了一会小差，又考虑了一下：“你晚上要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吧。”
潘晓晓惊讶了一声：“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企图嘛，王监？”
王洛轩求饶的拱拱手道：“大姐，你就放过我吧，你说话的语气和调能别那么嗲行不行？我受不了啊。”
潘晓晓哼了一声：“哦，好吧。那么，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
王洛轩随口编道：“你刚学校毕业的一个上班族，应该还没谈什么男朋友，你看，我们部门的同事基本都已经成家，拖家带口的，拉着人家一起吃饭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就想到你了，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反正饭一样要吃，就是今天不想一个人吃想找个人一起。”
潘晓晓不乐意了，又嗲声嗲气的说：“咦，我就不能没男朋友嘛，谁让你猜了，真是讨厌，如果我对你说我有男朋友了呢？而且我男朋友就在楼下等我呢？”
王洛轩故作失望：“哦，那么只能算了，明天见。”说着开始收拾起来准备离开办公室。
其实，以王洛轩的阅历，稍稍观察一下就知道潘晓晓根本没有什么男朋友，上班时从不拿着手机发短信聊天，与同事谈话聊天也从未谈论过男朋友方面的话题，经常义务加班，这些迹象都足以表明这不是一个热恋中女孩该有的。至于他想请潘晓晓吃饭，无非是刚好在这个时候撞见了，他不想马上回家，就想找个人一起吃顿饭聊会儿天罢了，别无他意。
王洛轩快收拾完的时候只听潘晓晓说：“没啦，人家还是单身呢。走吧，王监，你今晚可要破费喽。”
王洛轩：“那你在大厅等会儿，我换衣服。”
潘晓晓识趣的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80.
公司大楼电梯内，电梯正徐徐下降，潘晓晓瞄了一眼目标楼层道：“去b2？”心想，b2是停车场，去那干嘛，也从没见王洛轩开过车啊！
正想着，王洛轩问道：“潘晓晓，你会不会开车？”
潘晓晓：“大学考到驾照后我从没开过，怎么啦？你要送部车给我啊？”
王洛轩嘴轻轻嘟哝着：“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又对潘晓晓说：“平时上班我怕路上堵车，基本都坐地铁来上班不太开车的，有应酬时更不会碰车了。刚好今天没应酬，上班的时候就把车开出来了，一会儿吃完饭你负责开车，然后先送我回家，你再把我的车开回你家，明天上班再开过来。”
潘晓晓听完这番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王洛轩见她这副表情便问：“怎么？不行？”
潘晓晓摇摇头：“送你回家可以，可为什么还要我再开回自己家？”
正说话间，电梯已停至b2这一层，两人走出电梯，由王洛轩领路走到了一辆银灰色的马自达轿车前停了下来，王洛轩掏出车钥匙解除警报说：“我喝了酒后自然就不能开车，更不能送你回家，让你打车就浪费你的钱了，所以，让你把我的车自己开回家，明白？上车吧。”
潘晓晓钱哦胡打量了整个车身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说：“王监，马3啊，怎么没改装呢？”
王洛轩投来赞许的目光：“你也懂车？”
“略懂，略懂。”潘晓晓装腔作势起来。
王洛轩：“能少背些电影台词么？”说着便发动了车子驶了出去，他边驾车边询问道：“你想吃什么？”
潘晓晓手撑着头作思考状：“恩……去赤坂亭吃吧，好久没吃了。”
王洛轩轻描淡写的说：“龙之梦七楼的赤坂亭？好的。”
潘晓晓转头向他：“王监，你原来还是个美食家呀，我只说了个名字，你就全知道了，厉害啊！”
王洛轩耸了耸肩道：“没什么，经常在外面应酬，多少知道些有特色的店而已。”
银灰色的马3，飞奔在柏油路上向目的地急速驶去。
81.
中山公园这一代一直都是sh长宁最繁华的一带，龙之梦购物中心，苏宁电器旗舰店，小南国饭店等等，相互辉映。
晚饭时间，华灯初上，王洛轩在一片霓虹灯的照耀下缓缓将车停靠在了停车带上。车停稳后，他带着潘晓晓下了车，刚关好车门重新上锁后，潘晓晓出人意料的站到了王洛轩的左侧，用自己的右手挽上了王洛轩的左手臂。王洛轩满脸狐疑的看着她，她说：“电视上学的，哈哈，现学现卖，你就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来这种地方吃饭，总得是自己的男朋友陪着吧。而且，王监又那么帅那么man，我脸上肯定很光彩的。”
王洛轩想了下便没拒绝她，小女孩的要求，没有那么多的杂念在里面，自己又何必做冷场的事呢。
两人双双来到一楼大堂，望了一眼排着长龙的电梯门前，选择了自动扶梯一阶一阶向上而行，潘晓晓挽着王洛轩好奇的东张西望，而王洛轩则略低着头想着一些心事，以至于到了目标楼层都不曾发觉。
“喂，发什么呆呢你？”潘晓晓摇了摇愣神的王洛轩，王洛轩回过神来，望了一下四周，干咳一声，“呃，走，吃饭。”
潘晓晓又用力拉了一下他的左手道：“跟美女出来吃饭还心不在焉的，真是的。”
王洛轩打着哈哈道：“哈，抱歉抱歉，走。”
赤坂亭，听名字就是间日本料理店，只不过它经营的主题是烤肉，铁板烧烤。王洛轩曾经来顾哦两次，所以多少知道点它的名气。
两人找了个靠吧台的座位对视而坐了下来，服务员小姐礼貌的把菜单呈放在王洛轩面前，王洛轩则绅士的将菜单推到了潘晓晓面前，“想吃什么今天敞开肚子吃。”
潘晓晓未翻开菜单，只见她将戴着的眼镜从鼻梁上取了下来塞进了包里，并把盘扎着的头发放了下来。刹时，干练的女人变成了妩媚迷人的女人，王洛轩看见了美女。他大感惊讶，心想，说女人是千变万化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平时上班一直是一身职业装，扎着头发戴着眼镜，完全一个白领女性。现在微微做些改变，就完全像两个人，原来潘晓晓也是个所谓的美女。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对潘晓晓道：“潘晓晓，你不是近视眼非戴副没有镜片的眼镜干什么？装斯文？”
潘晓晓用奇怪的眼神回以王洛轩：“败给你了，全部门里你是最后一个看出我戴的是没有镜片的眼睛，什么眼神，王监。”
王洛轩有点半信半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太可能吧？对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不用叫我‘王监’，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小轩……”潘晓晓怪叫一声，嗲声嗲气。
王洛轩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姐……还是叫王监吧，我怕，想吐。”
潘晓晓高兴的哈哈大笑：“也有你求饶的时候啊？哦？小轩？”
王洛轩龇牙咧嘴道：“行了行了，点菜吧。”他点起了一支烟。
潘晓晓双速的在菜单上飞转着，只用了一会儿时间就点完了所需的东西，合上菜单微笑着把菜单递还给了服务员小姐，服务员再次确认并重复了点单内容后就转身离去了，一时双方沉默。
王洛轩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顾客，犹如心事重重般。潘晓晓的手机适时宜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沉寂，只见潘晓晓接起电话就那头喊道：“爸！”
“……”
“哦，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刚下班不久。”
“……”
“不回去吃了，我正准备吃了在外面。”
“……”
“没有，就两个人，在中山公园那。”
“……”
“和谁？王洛轩呀，还能和谁。”
“……”
“知道了，爸，再见”
挂了电话，潘晓晓将手机仍在桌上看着一言不发的王洛轩，王洛轩一脸疑惑：“你爸？”
潘晓晓点点头，他再问：“你爸认识我？”
潘晓晓还是点点头，王洛轩又问：“而且很熟？”
潘晓晓笑了，但是不再点头，王洛轩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起来，有哪些亲戚朋友同事中有这么一位千金小姐，他突然想起一个人，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女儿？不太可能，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我的，不是，应该不是。
82.
桌上已经被各种美味佳肴塞得满满的快要放不下的样子，王洛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姐，今天好像不是大年夜吧？这一桌子吃的，就我们两个人，消受不起啊。”
潘晓晓娇嗔道：“第一，别喊我‘姐’，我没那么老。你可以叫我‘晓晓’。第二，是你说要请我的，现在心疼，可不是男人的作为。第三，吃不完我们打包带走，绝不能浪费。”
王洛轩苦笑着点点头道：“行行行，全听你的，姐，不，晓晓，你第二点不了解我，不是我心疼钱，我对钱没那么看重。”
潘晓晓满意的微笑起来，开始吃起了东西。
王洛轩只是喝了几口杯中酒，并未动筷，若有所思的看着潘晓晓进食的样子，许久，憋出一句话来：“晓晓，像你们这群90后女孩，对未来的婚姻是如何憧憬的？”
潘晓晓又吃了几口东西才缓缓放下筷子，向王洛轩伸出一只右手摊开手掌向上：“咨询费！”
王洛轩皱眉：“别闹！”
潘晓晓收回了右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冲着王洛轩一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想没那么简单请我吃饭，原来是想问我关于我们女人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你先前在办公室里思考的问题吧？弄得办公室像要着火了一样全是烟。”
王洛轩摸了抹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潘晓晓又接着道：“呃…婚姻…我没男朋友，所以暂时没什么计划，至于憧憬嘛，肯定时有，我想找一个能疼我，能哎我，能包容我的老公，我们一起为我们组建的家庭奋斗，一起开心，一起难过，不离不弃的过日子，就这么简单吧。”
王洛轩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这还叫‘简单’？这个要求已经算很高的了，现在哪个家庭能全做到这样？这样的老公可难找。”
潘晓晓**的看着王洛轩道：“难找么？我眼前不就有这么一位‘好老公’么。”
顿时，王洛轩觉得很尴尬，立时又问了个问题：“如果…我说如果，你在日后的婚姻生活，遇到某些**时，你会如何对待？”
潘晓晓直言道：“你是说第三者吧？”
王洛轩有些惊讶：“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你什么都懂。”
潘晓晓得意的说：“怎么样，佩服我吧？这说明我有敏锐的洞察力。”
王洛轩：“你大学里主修的是什么专业？不会是心理学吧？那么吓人。”
潘晓晓：“中文系的，怎么了？”
王洛轩解惑道：“怪不得这么能说。”
潘晓晓不以为然的说：“没有你的口才好啦，华东师范大学与北京邮电大学的高材生，能修两门专业，我怎么比啊？”
这句话让王洛轩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履历的？而且我读过这两所学校，你到底是什么人？”
潘晓晓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打起了马虎眼：“哦，我听说的，你别那么紧张，别紧张。”
一个大大的问号画在了王洛轩的心中，她在公司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与来历？
潘晓晓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婚姻上的**嘛……入股欧式我，我会坚决的说‘no’，信任应该是婚姻的基础吧，我的爱人给予我信任，那我就更应该做好，远离**，经营好婚姻，我可不是理想主义者，我是肯定会去落实到现实中去的。”
王洛轩听得一怔一怔的，又问：“如果是你的老公先抵挡不住**呢？你怎么办？”
言毕，潘晓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重新拿起了筷子吃起东西来，王洛轩不着急她的回答，掏出烟又抽了起来，烟才吸了两口，潘晓晓严厉的瞪了他一眼示意反感。
王洛轩：“又怀上了？”
潘晓晓：“死去！”
王洛轩“哦”了一声，接着吸烟。
“我不希望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潘晓晓低着头吃东西，从口中漫不经心的吐出了这句略带“希望”的话语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他所说。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没办法避免也没办法选！”王洛轩吸了口烟，对着天花板吐露出这么一句话。
“我爱他！”潘晓晓说，“我就会想尽办法挽回一切，反之，长痛不如短痛。”
又是一阵沉寂，只有两人进食的动作，好像什么都没谈论过一样。
83.
晚餐的尾声，潘晓晓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又抽出一张纸递给了王洛轩并说：“小轩，谢谢你的招待，你的问题我也会打了，接下来你什么安排呢？”
王洛轩接过纸巾道：“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差不多了吧，走吧。”
潘晓晓：“既然已经有答案了，何必又来问我呢？”
王洛轩：“没有答案，只是构思了一个答案，一个不怎么样的答案，用来安慰自己的，牵强了一点。”
潘晓晓先站起了身拿上包说了句：“那我们走吧。”
王洛轩会意的点头起身，潘晓晓走过来又跟先前一样，挽住了他的左手臂，王洛轩正了正身带她走出了饭店。
84.
车上，王洛轩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上明天的工作安排，潘晓晓小心翼翼地向前驱使着车，过了一会儿，王洛轩抬起头：“晓晓，我还是很好奇，你爸爸到底是谁？”
潘晓晓仍旧目视前方，最终喃喃道：“有些事呀，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王洛轩不依不饶的说：“如果我坚持想知道呢？”
车刚好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红灯停了下来，潘晓晓趁势扭转头面向王洛轩：“小轩，可不能钻牛角尖哦！”
王洛轩皱了皱眉道：“我说，能不能别叫我‘小轩’？听了别扭。”
前方的红灯翻跳成了绿灯，潘晓晓笑了笑又踩上了油门向前驶去。大约20分钟后，潘晓晓将车开进了王洛轩所住的小区楼下，王洛轩解除了身上的安全带后就下了车，关上车门后，又弯头俯身对潘晓晓说：“开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万一有事就给我来电话。”
潘晓晓眨着眼睛问：“嫂子不在家么？”
王洛轩下意识的向家中的窗户望去，一片漆黑，庞丽娜显然是还没回家。接着又对潘晓晓说：“还没回来，可能跟朋友出去玩了，我上去了，明天见！”说完转身离去，刚踏了两步，只听身后又传来话声：“小轩！”
王洛轩不解的回头望向她，潘晓晓又说：“你过来一下，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他重新站到副驾驶车门前，俯下身对着车厢内说：“什么事，你说吧。”
潘晓晓怒嗔道：“左边！”
王洛轩疑惑道：“什么左边？”
潘晓晓朝她这一边的车门努了下嘴道：“我这边，听我说。”
王洛轩“哦”了一声，绕过车头走到主驾驶边低下头，“可以说了吧？”
潘晓晓又要求道：“耳朵凑近点听！”
王洛轩有些厌烦了，将头又凑近了一些，只听潘晓晓在耳旁道：“小轩，跟你说……”
话说至一半，突然，潘晓晓迅速并胆大的在王洛轩右脸颊上吻了一下，王洛轩一下子像全身触电了一半，立刻抽开身抬起头一脸吃惊的看着潘晓晓，半天说不出话。
潘晓晓**的说：“小轩，你身上好香哦，呵呵。”言毕，就没等王洛轩回过神来，快速将车驶离而去，只剩王洛轩一个人在哪里发呆。
很安静的夜晚，只回荡着刚才潘晓晓留下的朗朗笑声，王洛轩看着满天的繁星，似是在数星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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