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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夜

    方严不是拘泥上下的人,但他不太喜欢主动,所以一直处于被动方,图个享乐。(读看看小说网)或者说,十年后的克劳德更有男人味、有魅力、具有征服性,令人神魂颠倒,所以他并不排斥在他身下喘息。

    但现在克劳德还是个爱哭的大男孩,有点软弱,容易受伤,让方严生出一些怜惜。

    用怜惜这个词,似乎不太恰当,因为他没有脆弱到需要像对待女人一样小心翼翼,但方严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他不想顺从,不愿像过去那样等待着接受一切,这一次,他要主动权,一点点吃掉他的小狮子。

    这是从骨髓深处蔓延出来的独占欲,他想要他,想狠狠地占有他,让他只看自己。

    方严舔舔嘴唇,看着因为醉酒而双颊泛红的克劳德躺在身下,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像这样渴望得到谁,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血压至少升到150,头晕目眩。更重要的是,那玩意涨得发痛,青筋暴涨,恨不得立刻要了他!

    他轻轻地喘息,强忍住冲动,决定先满足他可爱的小狮子。

    他的手指在克劳德结实的胸膛游移,指腹轻轻按压还没有反应的两颗小肉粒,用指尖捏住反复搓揉。小狮子在昏睡中嘀咕了几句,不断扭动身体,还迷迷糊糊地打掉让他发痒的手。这孩子气的反应让方严觉得很有趣,按说这样强壮的身体很难用可爱来形容,但他就是觉得现在的克劳德非常可爱。

    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低下头含住其中一颗软粒,用牙齿时轻时重地磨。

    方严越来越激动,他贪婪地呼吸他的气息,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这比用他的内衣自渎更刺激,让人血脉喷张!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缺氧和头晕的症状更加明显,他爱的人就在身下,乖巧地任他摆布,不会拒绝和反抗,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发疯。

    “克劳德,我好想你……”他疯狂地抚摸他的身体,小狮子的胸肌练得很好,线条分明,又不会像健美先生那样过于结实,而且敏感度很好。只是刺激小肉粒也会发出好听的闷哼,方严喜欢这声音,于是更加卖力地吮吸。嘴里的肉粒渐渐充血发硬,他用牙齿咬住,舌尖不停地舔,手也不闲着,很快握住克劳德的东西,技巧地抚弄。

    在强烈的刺激下,他又扭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但还没有完全清醒,依然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语气含糊,听不真切,却用力抱住方严的头,手指插到他的头发里,似乎很喜欢这种爱抚。

    这很奇妙,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能让人产生这么大的反差。比如,过去的方严从来没想过,克劳德作为承受方时无论反应还是表情都如此勾魂,让他欲罢不能!

    “小东西,马上让你成为我的人。”他难得激动,沙哑的声音全因饱受情·欲的煎熬。

    方严抽了一个枕头,垫在克劳德身下,温柔地打开他的双腿,仔细观察那个地方。那里的颜色不太深,有细细的褶皱,不是很漂亮,但很干净。入口处长着一些的绒毛,紧紧地闭合着,看样子杰森没有好好地开发这份宝藏。(读看看小说网)

    这让他很兴奋!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只护手霜,挤了很多在手上,俯下身去低语:“乖孩子,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他把冰冷的乳液握在手心,直到温热才涂上去,为了减轻小狮子的不适感。他尽量放轻动作,但异样的触感还是让克劳德抖了一下。

    他皱着眉头晃动,试图推开身上的人,并疑惑地问:“杰森?”

    就算没开灯,也应该感觉得出身上的人是谁,但他喝得太多,酒精麻痹了神经,错把方严当成了杰森。他开始口齿不清地抱怨,嘀嘀咕咕地说了许多,语气有些怨恨,但最终还是紧紧抱住身上的人,用双腿环住他的腰。

    他在求欢,这很好,但方严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不愿意被当成任何人!

    方严僵硬地愣在原地,痛苦和绝望席卷而来,让他措手不及。他脑海中不断回放过去的片段,那些他没有好好珍惜的点点滴滴。

    记得某一个仲夏的夜晚,天很热,空调坏了……

    方严在烦躁中无法入睡,而刚集训完的克劳德活生生忍了二十天的分离,刚回家就黏上来要做那事。

    他像大狗一样凑上来,把浑身的热气带到床上,不老实地动来动去,闹得方严很烦,于是毫无回应地躺着。他的冷淡让克劳德感到很不满意,他开始抱怨,甚至有点生气。

    “都说小别胜新婚,为什么我们分开这么久却没有一点重逢的喜悦?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我想你在乎沙发垫的时间都比我多!拜托,看我一眼就这么难吗?”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了半夜,定力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持续的碎碎念。于是方严爆发了,他冲他大吼:“你没看见空调坏了吗,这么热的天不动都出汗,你还想怎么样?”

    他很少这样发怒,吼完之后两人都有点尴尬,缄默持续了很久。

    “睡吧。”最后是克劳德打破了沉默,翻身下床。

    他要去哪?

    心烦意乱的方严蜷在大床的一侧,忽然感觉一阵凉风从背后吹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笨蛋正在给他扇风。

    “蠢货!”他的语气冰冷,但心是热的。

    “那喜欢天下第一大蠢货的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克劳德总是不正经,一边扇风,一边把邪恶的爪子伸过来,上下其手摸个不停:“严,你舒服了,我还难受呢……”

    那天,我们似乎是做到天亮,汗水把床单都湿透了。

    那也是方严重生前,唯一一次没有控制住情绪,为之疯狂的一夜……

    从回忆中清醒,他痛苦地看着克劳德,把额头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对不起,我不应该总说你是蠢货,因为最蠢最笨的那个人是我才对。没有好好珍惜你,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你也会重新接纳我,再爱我一次吗?”

    “不做……我睡了……哼……大混蛋……”克劳德当然不明白方严在说什么,他不满地翻了个身,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不知道,那一句杰森已经彻底浇灭某人的欲·火。

    方严静静滴坐在床沿上,半天没动静,不知是愤怒还是伤感,连那玩意都失去了冲劲,无精打采地垂着。他久久地凝视熟睡中的克劳德,虽然想立刻占有他,却又不能这样莽撞行事。他冷静下来,觉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弄不好会让小狮子产生抵触心理,反而不会接受他。

    他想了一会,起了别的心思。

    “别怪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因为这世上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只有我才知道你想要的酒精是什么。”他在小狮子耳边低语,拿起护手霜的瓶子,在没有润滑和扩张的情况下狠狠塞进自己的身体。

    他跪着,让鲜血一点一滴落在床单上,为了造成逼真的效果,还把血液混合护手霜涂在小狮子的那玩意上。

    他想了想,担心露出破绽,又涂了一些在自己那儿。温热的液体一直在往外流,他没有做任何止血措施,而是让它顺着大腿淌,染得两人私·处尽是鲜红,才把弄脏的瓶子处理掉。

    然后他深呼吸了一会,缓解眩晕的状态,这种天旋地转来源于内疚和自责。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不比杰森强多少。

    杰森是个人渣,他也一样。而且,这种欺骗的后果更严重!

    他默默低下头,再次把脸贴在克劳德的胸口上,小狮子的体温很高,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他动了一下,后面已经不再流血了,看来人的凝血功能比想象中的强大。尽管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他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会。他找了块镜子查看伤势,虽然看上去很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而且这点程度的撕裂,对受过拷问训练的方严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关键是要让克劳德以为他伤得很重!

    小狮子醉成这样,明天什么都不会记得,必须制造逼真假象,让他产生强上了自己的错觉。

    以他的性格,如果做了这种事,就会负责到底!

    方严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最后闭上眼睛:“要下地狱的话,让我一个人去吧。”

    整个过程,克劳德都没有醒,只是不老实地翻身。方严看着他,忽然有种欲泪的冲动。上辈子,因为他的冷漠和拒绝造成了今天的恶果。他的爱人不再爱他、不再注视他、心里想着别人,而他只能用阴谋和算计去夺回属于他的爱。

    “我不想给你压力,可我快受不了了,我无法忍受你心里想着别人。”方严叹气,捡起浴袍的带子打了个活结,然后把两只手腕放进去,用牙咬死。

    他的脚跨过被束缚的双手,再把手绕到身后,形成反绑的姿势。这个动作没什么难度,但需要一定的柔软性,单纯的克劳德绝不会想到方严自己也能弄成这样。

    一切就绪后,他躺进小狮子的怀里。

    这家伙睡觉时喜欢抱东西,无论是被子枕头还是人,只要是个体型巨大的物件,他就会手脚并用像考拉抱桉树一样缠上去。果然,翻了两次身的克劳德很快就抱住方严,用腿夹住他的身体。

    他们脸贴着脸,亲密地靠在一起,克劳德均匀的呼吸喷在方严耳畔,让他再次激动起来。他仿佛回到了十六七岁还对爱情抱有期望的青涩年纪,只是呆在喜欢的人身边,就觉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他轻轻地笑,尽管双手反绑的姿势很不舒服,但还是一直带着笑容。

    他躺在克劳德怀里,时间一长,右臂就压得麻木、但不敢动。害怕那一点小小的动作也会让他的爱人改变姿势,不再紧紧贴着他,这种近在咫尺的分离会让他崩溃。

    房内空调的温度定得很高,即使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但小狮子还是时不时往方严身边挤,把他牢牢锁在怀里。

    这一夜,他就这样满怀幸福,小心翼翼地躺着,终于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会……

    直到天方发白,小狮子才动了动。

    其实方严早就醒了,但他合着双眼静观其变,想看看克劳德是什么反应。他先是感觉到身边的人惊慌失措地爬起来,用很小的声音叫了一下他的名字,紧接着是手忙脚乱穿衣服的声音。

    他的呼吸很急促,慌乱中似乎还摔了一跤,然后急急忙忙跑进浴室。

    小东西,吓坏了吧!

    方严缓缓张开双眼,床上的痕迹触目惊心,一定把这家伙吓得够呛,他在心里说:“亲爱的,没关系,我会给你缓冲的时间,让你爱上我!”

    他努力控制上扬的嘴角,听到浴室传出响声,立刻紧闭双眼假装还在昏睡中。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克劳德的脸,以及对未来生活美好的渴望。

    过了一会,他感觉有温热的毛巾在擦拭他的身体。对方的动作十分小心,像对待珍惜宝物一样,又让他的胸腔被幸福填满。小狮子解开捆住他双手的腰带,轻轻搓揉他的手腕,然后细心地处理身后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温柔,很仔细,毫不懈怠。

    方严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但他的心脏却在疯狂地跳,几乎要跃出胸腔。他十分眷恋温柔的触摸,但又担心自己克制不出,出现生理反应。所幸的是,克劳德处理好他的伤口,为他盖上一床薄被,就推门出去了。

    他干什么去了?方严张开眼睛,对他的离开有点担忧。

    几分钟后,他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不会吧,这家伙跑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赶到窗边,结果看见黑色轿车驶上小路,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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