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2012年1月13日
2012年1月13日 黑色星期五
7：40
桐桐醒了，文总早已离去，他在床头柜上给桐桐留了字条：谢谢！爱你。(读看看小说网)文
十点陈总要来接桐桐，而她要在这之前退房、收拾东西，所以不能继续在床上回味了。起床、洗澡、去吃早餐。要打几个电话，文燕还是经常去帮助爸爸，最近她交了男朋友，桐桐要和她聊聊，嘿嘿，给她添几个心眼；跟静约好明天中午请她们吃饭，遗憾的是G叔有事去不了，明天她就只好和静两人共进午餐了。收起昨晚洗涤内衣，竟然没干，可也不能继续在这里晾啊，只好装塑料袋里后天开房的时候再晾吧，愁。全部收拾停当已经是九点四十五了，拉起行李去退房。
办完手续往酒店外面走，看到门口有辆白色“宝马”，应该是陈总了，他说过开白色宝马的。
果然，桐桐刚刚出来就从那车里面下来一个人，一米八的样子、偏瘦，年龄四十岁左右，奇怪的是他只穿了件衬衣、打领带，难道零下五、六度的气温他不冷吗？
“是桐桐吧？比在视频上漂亮多了。”
“哥好帅，别感冒了哦。”
“好、好，快上车吧。”
“现在去哪里？您公司吗？”
“公司里有许多人，咱们去喝咖啡吧，一会儿该吃午饭了。那信封里是你的钱，一份是机票的、另一份是见面礼。你收起来吧，别一会儿下车忘记了。”
“我也正想喝咖啡呢。怎么还有见面礼？机票钱就可以了，这个我不要。”
“应该的、应该的，不收你看不起我。这里就是我公司，那幢楼的三层。”
“那……，谢谢哥了。很不错的地方嘛。”
“你喜欢古建筑吗？咱们一会儿去一个那样的地方吃饭好不好？”
“好哇，喜欢古建筑（不会是我去过的地方吧？）。”
“要不直接去那里喝茶，应该也有咖啡的。”
“现在营业了吗？喝什么无所谓的，如果营业了就直接去，免得来回停车、下车上车的麻烦。”
“十点半营业吧，那就直接过去吧。”
很近，两分钟就到了。很像样的古建，不知曾经是谁的府邸，雕梁画栋青砖绿瓦大红灯笼高高挂。陈总认识那里的人，要了个包间，很大的包间，中式装潢、中式家具，还有一些书画作品装点，宫灯古董花架条案，宛如倒退到了明清或者民国时期的故里，而美中不足的是就差让桐桐穿上戏装享受“锤脚”了。他喝茶，桐桐不懂茶，让陈总随意，说自己喝什么都一样，主要是坐一会儿、聊聊天。两人寒暄，陈总问桐桐家里的困难解决了吗？告诉她急用钱就说话，桐桐上次和他透露过一些家里的情况，但只是说报亭经营困难拖欠了发行单位的货款，见陈总还记得这个事，就告诉他已经解决了：
“陈哥多久没回家了？”
“四个月了，准备春节回去多住几天。(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那哥平时就住在公司里吗？您说过那里可以做饭的。”
“不住办公室，我没买房，一直租住在一个小区里，不过那里熟人很多、有些不方便。”
“嗯，理解。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去哪里？”
“带你去街上玩呗，或者购物，想去哪里？”
“也没什么地方想去的。”
“要不去我公司参观、参观？如果你喜欢玩网络游戏那里有许多电脑。”
“我不玩游戏的，而且参观那里、有许多人也不好。”
“没人呀，今天是周五，下午他们不上班的。”
“是这样啊？对了，今天是黑色星期五，那我更不想去其他什么地方游玩了，不如去哥办公室，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吃什么我可以给哥做。”
“你会做饭呀？那真好，我那里什么都有，还有昨天人家送的大闸蟹，我们自己动手做饭吃好不好？”
“好哇，那下午咱们就去哥办公室，晚饭我来做，在办公室吃，哥也不用开车了，还可以喝酒。”
“那可太谢谢桐桐了，不过我舍不得让你去做饭，还是你尝尝我的手艺吧，当兵的时候我可是炊事班长的。”
“好，一言为定，我给哥打下手。”
十一点多了，开始点菜，桐桐说少点一些，下午回办公室自己做再好好吃。陈总说不能给他们省钱，他已经答应人家限制最低消费了，于是让服务员给点意见，看看有什么特色菜。服务员说这里比较经典的还是套餐，可以品尝许多美食。桐桐看看套餐的菜谱，相当感兴趣，就推荐陈总选择。
套餐摆了满满一大桌，的确工艺考究也非常漂亮。拼盘、松茸汤、焖鹿腩、蒸鸡、高汤菜、脆皮烤鸭、小米粥和糕点小吃、还有水果盘；陈总又加点了血燕让桐桐品尝，虽然是套餐，但也可以算是极为丰富的一顿大餐了。两人慢慢品尝，边吃边聊，一直到下午一点才从餐厅出来。直接去陈总的办公室，这次桐桐才发现其实这家餐厅与陈总的办公室相距非常近，车子一启动就到了，乘电梯上楼，这是陈总公司的所在地，是这座小楼的整整一层，有几百平方米吧，桐桐一一参观了房间，有些像住家一样，厨房也很宽敞。陈总正热情地介绍房间，冷不防被桐桐从背后抱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桐桐把他搬回正面，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在近距离内用火辣辣的眼睛盯着陈总：
“亲我。”
“桐桐的确野性，我很喜欢。”
16：00
陈总要起床去做饭，桐桐说还是晚一点再做吧，中午吃的太多还不饿。陈总让桐桐躺着，他去冲速溶咖啡；不一会儿，咖啡来了，他们就躺在床上聊天：
“你这地方真不错，美中不足是洗澡有些冷。”
“是，应该安装些增加温度的设备。”
“可惜我享受不上了……。”
“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吧？”
“不可能，我要改邪归正了，杜绝再与异性发生萍水相逢的关系。”
“有些绝情吧？不过我也理解，你有你的生活，别人没权利剥夺你的幸福。”
“可我没什么幸福可言，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被谁给剥夺了。哥，给我解释、解释，这是社会干的吗？”
“你已经给出答案了呀。社会、还有我们这些堕落者。”
“不是说你，我觉得就是社会造成的，别跟我说‘不是有成功的吗’？那能复制吗？几率是多少？我们怎么可能具备那些先决条件。”
“有道理，不过没必要悲观吧？”
“哪有，我一点也不悲观，我这只是失望、或者说是绝望。”
“这么可爱的桐桐，怎么会绝望呢？跟哥说说，有什么不如意的。”
“人活着无非是精神和物质享受，我精神颓废物质贫乏、并且还要强装笑脸，您说是不是很累。”
“不如不考虑那些不好达到的境界，顺其自然就会轻松一点。”
“哥是说混日子？”
“有些计划有些安排比较好吧，比如把自己想达到的目的进行分类、分时，在某一时间段内达到某种程度，然后再继续努力向更高的理想发展。”
“哪有什么理想啊，您说的我理解，只是连个起点都没有，又怎么一步步地来呢？”
“起点有高有低，是不是可以选择低一点的先试一试？”
“我试过，行不通。就像是在参加一场百米赛跑，当我听到起跑的枪声时、发现自己在一片茫茫荒原之中，根本就没有跑道没有方向也没有竞争者，而当我正在迟疑地片刻，却听到了一片欢腾，别人已经是冠军了……，而我总是还没有出发、也就是根本没有出发的机会。”
“等等、等等。听你这样一形容，我忽然发现你思想非常地不简单。让我想想……，一定要参加这个比赛吗？”
“是，因为理想就在终点，不参加就是自生自灭。”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没想到你们九十后的思想这么复杂。”
“哥以为呢？我们是脑残的一代？从基因到营养，乃至后来的成长环境直到被误诊，您认为还有什么人更有资格脑残吗？或者应该究其这一代的制造者吧？难道产品不合格不是厂家的责任？”
“老实说你们这代人生活的很冲突，我儿子比你小不了几岁，看来我和他交流的太少了。”
“和谐的反义词是‘动荡’、‘杂乱’，这恰恰适合形容我们的生活环境。您说呢？”
“似乎你形容的有些偏激。”
“我理解哥的认识，表面看是这样。而实际上表面是虚假的，这个您也知道。我们的溺水、源于暗流，在漩涡中求生，不但生的机率不大，而且疲惫绝望。是吧，我说我绝望不是没有根据的。”
“我想你说的应该很有道理，但又很难用事例来说服我自己。”
“大学算事例吗？不是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吗？而事实这还不是一个‘拼爹’的时代？”
“这个我也看到了，总是以个例忽悠孩子这样不对。”
“啵，亲一个吧，哥终于跟我有共同语言了，现在我们‘和谐’了。”
“这丫头，太可爱了。”
菜做得比较简单，3斤大闸蟹蒸了，辣炒海瓜子、清蒸鲈鱼、油菜香菇。桐桐在冰箱里发现一瓶进口的酸黄瓜，馋得够呛，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向陈总申请消灭了它。陈总当然同意，找来盘子、打开黄瓜罐头放里面，然后开香槟。香槟每人只喝了一杯，因为他们很想好好品尝那瓶白葡萄酒。
这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桐桐索性面对着陈总坐，她脱了鞋把脚放在陈总腿上喝，香槟、白葡萄酒外加啤酒，用陈总的话说，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醉生梦死。桐桐说这就叫堕落，我们之间的区别仅仅是您拿堕落当娱乐，在试过了所有娱乐形式后再来品尝品尝娇嫩的大学生；而我拿堕落当营生，因为我积极不起来。陈总已经有些醉了：
“即便堕落，你也是个堕落天使。”
“那我是‘乌撒’、‘沙利叶’还是‘拉哈伯’呢？”
“都是。你是最美的，柔情而内心无比强大的，你改变了我对九十后的看法。”
“其实我不是‘反叛者’，也没有‘拉哈伯’的神力，更不会‘保护人的魂不受罪的玷污’；我是‘萨麦尔’，我可以制造发酵葡萄，让人间充满杀人、奸通、（间引）、伪誓，偷盗……。我是死之天使，我只想把罪恶公诸于众。”
“你……。”陈总有些恐慌。
“哥别害怕，我只是在心里做萨麦尔；行为上我既可爱又热情，并且在哥这里还可以野性、柔情、放荡，因为我喜欢哥，而正因为我今后不会再见到哥了，所以才喜欢。”
“我忽然觉得，认识你是一种超值的享受，只是认识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很厉害。”
“别夸奖我了，您还有十三小时可以拥有我，怎么样？别浪费了哦。咯咯咯。”
这次陈总先去洗澡，等桐桐进去的时候洗澡间已经热气腾腾了。零点了，她让陈总先去休息，自己用热水多暖和一会。桐桐从浴室出来没有直接进入卧室，她想陈总还没有睡熟，这时候打扰他怕是会失眠了。于是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心事，拿出包包看看短信，没有短信，那就发呆吧。十二天了，行程过半，已经被转手十个人了，自己总结一下这次行动的感受，安全方面比较得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个是疾病预防方面，没有体检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另一个是公共安全方面的问题，这是每一次都有可能发生的。上次那群人的事情多亏了G叔，接下来发生那种事的机率不会很大了，我总不能那么倒霉吧？人员方面还有个小翟心里打鼓，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经济上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本来这些天的收入应该是69000元，现在加上查理送的项链2700元；鹏给加了5000元上衣钱；色哲人给了10000元的赞助；大卫给买的鞋，算10000元整数吧；文迪（工程师）5000元的消费卡；静送的大衣800欧元，算6800元人民币吧；陈总的3000元见面礼。用手机计算一下，多出来42500元，加上69000元，已经111500元了，我还是个穷学生，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可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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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醒了，文总早已离去，他在床头柜上给桐桐留了字条：谢谢！爱你。(读看看小说网)文
十点陈总要来接桐桐，而她要在这之前退房、收拾东西，所以不能继续在床上回味了。起床、洗澡、去吃早餐。要打几个电话，文燕还是经常去帮助爸爸，最近她交了男朋友，桐桐要和她聊聊，嘿嘿，给她添几个心眼；跟静约好明天中午请她们吃饭，遗憾的是G叔有事去不了，明天她就只好和静两人共进午餐了。收起昨晚洗涤内衣，竟然没干，可也不能继续在这里晾啊，只好装塑料袋里后天开房的时候再晾吧，愁。全部收拾停当已经是九点四十五了，拉起行李去退房。
办完手续往酒店外面走，看到门口有辆白色“宝马”，应该是陈总了，他说过开白色宝马的。
果然，桐桐刚刚出来就从那车里面下来一个人，一米八的样子、偏瘦，年龄四十岁左右，奇怪的是他只穿了件衬衣、打领带，难道零下五、六度的气温他不冷吗？
“是桐桐吧？比在视频上漂亮多了。”
“哥好帅，别感冒了哦。”
“好、好，快上车吧。”
“现在去哪里？您公司吗？”
“公司里有许多人，咱们去喝咖啡吧，一会儿该吃午饭了。那信封里是你的钱，一份是机票的、另一份是见面礼。你收起来吧，别一会儿下车忘记了。”
“我也正想喝咖啡呢。怎么还有见面礼？机票钱就可以了，这个我不要。”
“应该的、应该的，不收你看不起我。这里就是我公司，那幢楼的三层。”
“那……，谢谢哥了。很不错的地方嘛。”
“你喜欢古建筑吗？咱们一会儿去一个那样的地方吃饭好不好？”
“好哇，喜欢古建筑（不会是我去过的地方吧？）。”
“要不直接去那里喝茶，应该也有咖啡的。”
“现在营业了吗？喝什么无所谓的，如果营业了就直接去，免得来回停车、下车上车的麻烦。”
“十点半营业吧，那就直接过去吧。”
很近，两分钟就到了。很像样的古建，不知曾经是谁的府邸，雕梁画栋青砖绿瓦大红灯笼高高挂。陈总认识那里的人，要了个包间，很大的包间，中式装潢、中式家具，还有一些书画作品装点，宫灯古董花架条案，宛如倒退到了明清或者民国时期的故里，而美中不足的是就差让桐桐穿上戏装享受“锤脚”了。他喝茶，桐桐不懂茶，让陈总随意，说自己喝什么都一样，主要是坐一会儿、聊聊天。两人寒暄，陈总问桐桐家里的困难解决了吗？告诉她急用钱就说话，桐桐上次和他透露过一些家里的情况，但只是说报亭经营困难拖欠了发行单位的货款，见陈总还记得这个事，就告诉他已经解决了：
“陈哥多久没回家了？”
“四个月了，准备春节回去多住几天。(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那哥平时就住在公司里吗？您说过那里可以做饭的。”
“不住办公室，我没买房，一直租住在一个小区里，不过那里熟人很多、有些不方便。”
“嗯，理解。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去哪里？”
“带你去街上玩呗，或者购物，想去哪里？”
“也没什么地方想去的。”
“要不去我公司参观、参观？如果你喜欢玩网络游戏那里有许多电脑。”
“我不玩游戏的，而且参观那里、有许多人也不好。”
“没人呀，今天是周五，下午他们不上班的。”
“是这样啊？对了，今天是黑色星期五，那我更不想去其他什么地方游玩了，不如去哥办公室，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吃什么我可以给哥做。”
“你会做饭呀？那真好，我那里什么都有，还有昨天人家送的大闸蟹，我们自己动手做饭吃好不好？”
“好哇，那下午咱们就去哥办公室，晚饭我来做，在办公室吃，哥也不用开车了，还可以喝酒。”
“那可太谢谢桐桐了，不过我舍不得让你去做饭，还是你尝尝我的手艺吧，当兵的时候我可是炊事班长的。”
“好，一言为定，我给哥打下手。”
十一点多了，开始点菜，桐桐说少点一些，下午回办公室自己做再好好吃。陈总说不能给他们省钱，他已经答应人家限制最低消费了，于是让服务员给点意见，看看有什么特色菜。服务员说这里比较经典的还是套餐，可以品尝许多美食。桐桐看看套餐的菜谱，相当感兴趣，就推荐陈总选择。
套餐摆了满满一大桌，的确工艺考究也非常漂亮。拼盘、松茸汤、焖鹿腩、蒸鸡、高汤菜、脆皮烤鸭、小米粥和糕点小吃、还有水果盘；陈总又加点了血燕让桐桐品尝，虽然是套餐，但也可以算是极为丰富的一顿大餐了。两人慢慢品尝，边吃边聊，一直到下午一点才从餐厅出来。直接去陈总的办公室，这次桐桐才发现其实这家餐厅与陈总的办公室相距非常近，车子一启动就到了，乘电梯上楼，这是陈总公司的所在地，是这座小楼的整整一层，有几百平方米吧，桐桐一一参观了房间，有些像住家一样，厨房也很宽敞。陈总正热情地介绍房间，冷不防被桐桐从背后抱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桐桐把他搬回正面，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在近距离内用火辣辣的眼睛盯着陈总：
“亲我。”
“桐桐的确野性，我很喜欢。”
16：00
陈总要起床去做饭，桐桐说还是晚一点再做吧，中午吃的太多还不饿。陈总让桐桐躺着，他去冲速溶咖啡；不一会儿，咖啡来了，他们就躺在床上聊天：
“你这地方真不错，美中不足是洗澡有些冷。”
“是，应该安装些增加温度的设备。”
“可惜我享受不上了……。”
“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吧？”
“不可能，我要改邪归正了，杜绝再与异性发生萍水相逢的关系。”
“有些绝情吧？不过我也理解，你有你的生活，别人没权利剥夺你的幸福。”
“可我没什么幸福可言，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被谁给剥夺了。哥，给我解释、解释，这是社会干的吗？”
“你已经给出答案了呀。社会、还有我们这些堕落者。”
“不是说你，我觉得就是社会造成的，别跟我说‘不是有成功的吗’？那能复制吗？几率是多少？我们怎么可能具备那些先决条件。”
“有道理，不过没必要悲观吧？”
“哪有，我一点也不悲观，我这只是失望、或者说是绝望。”
“这么可爱的桐桐，怎么会绝望呢？跟哥说说，有什么不如意的。”
“人活着无非是精神和物质享受，我精神颓废物质贫乏、并且还要强装笑脸，您说是不是很累。”
“不如不考虑那些不好达到的境界，顺其自然就会轻松一点。”
“哥是说混日子？”
“有些计划有些安排比较好吧，比如把自己想达到的目的进行分类、分时，在某一时间段内达到某种程度，然后再继续努力向更高的理想发展。”
“哪有什么理想啊，您说的我理解，只是连个起点都没有，又怎么一步步地来呢？”
“起点有高有低，是不是可以选择低一点的先试一试？”
“我试过，行不通。就像是在参加一场百米赛跑，当我听到起跑的枪声时、发现自己在一片茫茫荒原之中，根本就没有跑道没有方向也没有竞争者，而当我正在迟疑地片刻，却听到了一片欢腾，别人已经是冠军了……，而我总是还没有出发、也就是根本没有出发的机会。”
“等等、等等。听你这样一形容，我忽然发现你思想非常地不简单。让我想想……，一定要参加这个比赛吗？”
“是，因为理想就在终点，不参加就是自生自灭。”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没想到你们九十后的思想这么复杂。”
“哥以为呢？我们是脑残的一代？从基因到营养，乃至后来的成长环境直到被误诊，您认为还有什么人更有资格脑残吗？或者应该究其这一代的制造者吧？难道产品不合格不是厂家的责任？”
“老实说你们这代人生活的很冲突，我儿子比你小不了几岁，看来我和他交流的太少了。”
“和谐的反义词是‘动荡’、‘杂乱’，这恰恰适合形容我们的生活环境。您说呢？”
“似乎你形容的有些偏激。”
“我理解哥的认识，表面看是这样。而实际上表面是虚假的，这个您也知道。我们的溺水、源于暗流，在漩涡中求生，不但生的机率不大，而且疲惫绝望。是吧，我说我绝望不是没有根据的。”
“我想你说的应该很有道理，但又很难用事例来说服我自己。”
“大学算事例吗？不是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吗？而事实这还不是一个‘拼爹’的时代？”
“这个我也看到了，总是以个例忽悠孩子这样不对。”
“啵，亲一个吧，哥终于跟我有共同语言了，现在我们‘和谐’了。”
“这丫头，太可爱了。”
菜做得比较简单，3斤大闸蟹蒸了，辣炒海瓜子、清蒸鲈鱼、油菜香菇。桐桐在冰箱里发现一瓶进口的酸黄瓜，馋得够呛，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向陈总申请消灭了它。陈总当然同意，找来盘子、打开黄瓜罐头放里面，然后开香槟。香槟每人只喝了一杯，因为他们很想好好品尝那瓶白葡萄酒。
这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桐桐索性面对着陈总坐，她脱了鞋把脚放在陈总腿上喝，香槟、白葡萄酒外加啤酒，用陈总的话说，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醉生梦死。桐桐说这就叫堕落，我们之间的区别仅仅是您拿堕落当娱乐，在试过了所有娱乐形式后再来品尝品尝娇嫩的大学生；而我拿堕落当营生，因为我积极不起来。陈总已经有些醉了：
“即便堕落，你也是个堕落天使。”
“那我是‘乌撒’、‘沙利叶’还是‘拉哈伯’呢？”
“都是。你是最美的，柔情而内心无比强大的，你改变了我对九十后的看法。”
“其实我不是‘反叛者’，也没有‘拉哈伯’的神力，更不会‘保护人的魂不受罪的玷污’；我是‘萨麦尔’，我可以制造发酵葡萄，让人间充满杀人、奸通、（间引）、伪誓，偷盗……。我是死之天使，我只想把罪恶公诸于众。”
“你……。”陈总有些恐慌。
“哥别害怕，我只是在心里做萨麦尔；行为上我既可爱又热情，并且在哥这里还可以野性、柔情、放荡，因为我喜欢哥，而正因为我今后不会再见到哥了，所以才喜欢。”
“我忽然觉得，认识你是一种超值的享受，只是认识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很厉害。”
“别夸奖我了，您还有十三小时可以拥有我，怎么样？别浪费了哦。咯咯咯。”
这次陈总先去洗澡，等桐桐进去的时候洗澡间已经热气腾腾了。零点了，她让陈总先去休息，自己用热水多暖和一会。桐桐从浴室出来没有直接进入卧室，她想陈总还没有睡熟，这时候打扰他怕是会失眠了。于是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心事，拿出包包看看短信，没有短信，那就发呆吧。十二天了，行程过半，已经被转手十个人了，自己总结一下这次行动的感受，安全方面比较得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个是疾病预防方面，没有体检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另一个是公共安全方面的问题，这是每一次都有可能发生的。上次那群人的事情多亏了G叔，接下来发生那种事的机率不会很大了，我总不能那么倒霉吧？人员方面还有个小翟心里打鼓，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经济上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本来这些天的收入应该是69000元，现在加上查理送的项链2700元；鹏给加了5000元上衣钱；色哲人给了10000元的赞助；大卫给买的鞋，算10000元整数吧；文迪（工程师）5000元的消费卡；静送的大衣800欧元，算6800元人民币吧；陈总的3000元见面礼。用手机计算一下，多出来42500元，加上69000元，已经111500元了，我还是个穷学生，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可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