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社会冷暖
杨壹一自己家的位置在天山社区小户型区，请家教和请家政的人家，离她家都很远，因为一定要遵守时间赶点子，杨壹一决定打“的士”，这是情有可原的折中选择，虽然她是本地人，但要找起这些住家户的具体地方，还是需要费些精力，若是没有准点去，那这一天的计划安排就砸锅了。(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的网址
杨壹一坐在车后座，小眯一阵儿，就到了小男孩的家，一看就是碧水云天的小高层风格，住宅内部的人性化设计，住宅外部的色调搭配颇有艺术的味道。
这家孩子的父母是做生意的，他们在和杨壹一和小男孩介绍之间，稍作简短了解之后，说：“我和他爸爸平时很忙，你每天按时来我家给他补习暑期作业，完成我们要求的任务就行了。”
杨壹一纳闷地问：“什么任务？”
小男孩的妈妈开口了，她说：“你在家教的两个小时之内，除了要辅导完我家孩子的作业，正确做完，还要教会我家孩子每天背会一到两首古诗。”
“好，我知道了。”杨壹一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是霸王条款，可眼下没有挑剔的余地，只有答应的份儿。
“那你们——”，杨壹一正想起什么要问，却被小男孩的爸爸打断说：“你在家教孩子的时间段里，我们大人是不在家的，我们相信你。” 杨壹一心中打鼓：“为了赚钱，这家当父母的也真够狠的，不过也是，拿出陪孩子学习的时间，去换取更大的经济利益，总好过没钱请家教。”
小男孩的书写作业并不多，杨壹一看着他写生字，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田字格里写字，以前学校的公职老师文化程度虽然低，但是每个年级的老师很负责，拿每一个学生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教，为学生加班、给学生补课，那都是无偿的家常便饭，嘴边还会恨铁不成钢的说出：“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没有教不会的学生。”
现在这个时代的老师，文化程度很高，但是会把学生和家长请到办公室，给出提高成绩的办法：“你家孩子上课反应慢，消化内容吃力，考试成绩差，平时作业错的多，回去请个家教每，在家跟着天天教吧，辅导一下日常功课总是有效果的。”
杨壹一在回忆中，停留了好一阵子。
“老师，我写完了。”小男孩的声音，使她回过神来。
“来，我看看！”杨壹一检查着作业，说：“错误没有，但是你写的这个‘大’字——也太大了吧？”
像小男孩这种顶天立地的写法，很多人在学习写生字的阶段都犯过这个毛病。(读看看小说网)
“老师，‘大’字就是要写的大，才能叫它大字呀！”小男孩颇调皮地故意这么解释。
“那‘小’字呢，你怎么写呢？是不是要写得肉眼看不见，才叫小呢！”杨壹一毕竟是大人，把小男孩僵住了。
小男孩的脑子一时间打住结，反驳不了她，听话地把自己写的‘大’字擦去，重新写了一遍，完全写在田子格里。
杨壹一很满意他的表现，拿起语文书，说：“好！作业写完了。来，我们开始背古诗，今天学的这一首叫《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杨壹一看了一眼书，流利地背起儿时的古诗，叫小男孩跟着念，她一句一句背一遍，他一句一句念两遍，过了两遍。
杨壹一说：“好了，刚才念了这么多遍，现在你试着背一遍。”
小男孩背起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临行——”。顿了几秒，他又断断续续地背出来：“哦，我想起来了。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杨壹一给他提醒着下一个字，“谁——”。
小男孩说：“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方式，杨壹一又带他过了几遍，直至小男孩一字不卡地背出来，算算时间，还有一小会儿时间，杨壹一看了看她明天要做的内容，准时地离开这一家。
克拉玛依马路上的“的士”群，像一条游龙，穿梭在繁华的大街上，把杨壹一载到风华社区，这是一个维族小女孩的家里。
小女孩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妈妈告诉杨壹一这个孩子的需要：“我女儿古丽学习成绩还可以，就是汉语不好，我们两口子会的汉语也不多。”
杨壹一说：“可是，我不会维语没关系吧。”
小女孩的妈妈用带着维语调调的汉语，说：“没关系！你给她讲讲作业和作文，多跟她用汉语聊聊就行了。”
杨壹一说：“好，那我们开始上课。”
维族小女孩长得漂亮也听话，她学得很认真，杨壹一带得很轻快，像是一路小跑的感觉。
杨壹一手腕上带的电子表定好的下课闹铃响了起来，她钻进附近的小饭馆里，点了一碗牛肉面填饱肚子，速速搭车去下一个“上帝”的家里，雅典娜经典花园豪宅区。
如果说带家教是杨壹一的体验生活秀，那做家政就是杨壹一的开山处女秀。
至少，曾经在学校，她也有过带家教的经历，至于家政她倒真是从来没有做过。
杨壹一拿出刚才在地摊上，讨价还价买来的清洁品，按照这家女主人的要求，她卖力地干起活来。
以防杨壹一会偷东西，会偷懒等，年轻的女主人一直坐在沙发上，表面上看着报纸，实质上却盯着杨壹一的手脚。
她要服务的家政项目：扫地、拖地、擦家具、擦窗户，被家政业内人士，简称“两拖两擦”业务，无奈于有钱人家住的豪宅区房子真的很大，杨壹一没有经验，干起来很吃力，浑身不停地淌着汗水。
连续四个小时过去了，杨壹一的家政任务终于战斗完成，她环顾整体，等着女主人检查，只要得到一句“过关”的肯定，她就可以收工回家。
“还可以，唉，这里怎么不打扫？”眼前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主人眼睛瞥到一处。
杨壹一问：“这个大电视柜底下也要擦么？我一个人可能搬不动。”
女主人摆出没得商量的阵势，说：“要擦！我们要的是服务，你们收的是钞票，想偷懒啊，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少收点客户的钱。”
杨壹一说：“那好，我擦，这样吧，请问您能不能搭把手，和我一起抬一下这个电视柜？”
“那怎么行，你出来做，是你赚钱，我又不分享你赚的钱，当然一切活必须你独立干。”女主人身上随着空气流动带出的香水味，引起杨壹一打了两个喷嚏。
见杨壹一未有下一步动作，又说：“反正你自己看吧，今天的活就差这点了，你不擦完，我是绝对不会付钱给中介所的。”
杨壹一的眼泪快出来了，可电视柜她一个人实在搬不动呀。
“什么事呀？樱子！你在家怎么这么炒，我和阿南在过道里就听见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男子拿着许多礼盒进门来了。
女主人撒娇地告起状：“爷爷，您回来了，这个人是来咱家打扫的钟点工，我让她把电视柜下面的，她嫌麻烦。”
杨壹一连忙解释，说：“不，不是的。这位先生，我不是嫌麻烦，我是实在搬不动这个大电视柜，我想让这位小姐帮我搭把手，她不同意。”
“你就帮她一下忙么？”老人家出言相助，叫自己的孙女帮忙。
“我不！从小到大我也没干过家务活，何况是她自己要出来赚钱的，谁叫她脑袋笨、家里穷不得不出来卖苦力，活该！”这个叫樱子的女生很没口德地数落着杨壹一的境况。
杨壹一极力争辩道：“不，这位小姐，请你尊重一下我，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像我这样出身的老百姓，在克拉玛依是绝大多数的，像您这样会投胎的拜金女，是占极少数的比例，我们不是脑袋笨，是家里穷，上不起高中，也上不了大学。”
樱子不相信地说：“别骗人了——上高中能花的了几个钱？”
“我——”杨壹一抿抿嘴欲言又止，她本想解释清楚，可是她觉得自己就只是一个零时来干活的，干嘛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家的事情呢，家丑不可外扬。
“你怎么啦，结巴啦，投胎之前不会选个好人家，这会儿出来干活怕受累吃苦了。”樱子不依不饶地说。
老人听不下去了，厉声喝住孙女的不懂事之言：“住嘴，樱子！你别净说人家怎么怎么的！你瞧瞧你自己，读书怕累、做工怕苦的，以后可怎么办？”
樱子自豪地说：“我不是有还爷爷您这座大靠山呢。”
“阿南，你帮这个丫头搬一下电视柜吧。”老人家不再理会孙女的胡搅蛮缠。
“爷爷，阿南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让他干活，他在自个儿家里也是不沾丁点家务活呀？”樱子有点心疼。
老人对孙女没了耐性，责怪地说“那你总不能让我这个65岁的老头子搬吧？”
“爷爷？这个老人家的年纪和我爸爸一样大，这个女孩子和我差不多大，这个叫阿南的青年也是一个富贵的公子哥。”杨壹一寻思着这些人的年龄和身份，想起自己家里的不幸，她黯然伤神，只想快点干完活离开。
“来，我来帮忙。”阿南说着已经把电视柜搬开。
杨壹一打扫完电视柜下面最后的死角，她发誓再也不接家政服务的活了，如果只干家教赚钱少的话，她宁可自己少花点钱，钱多多花，钱少少花呗。
干了整整一天的打工妹，总算画上了句号。
杨壹一打车回家，她体力透支，腰酸背痛地倒在自己那张**的木板床上。
此时，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和身躯卑躬屈膝了一天，实在太需要借助木板床笔直强大的外力，才足以扳直她的腰板，看着天花板，她有想哭的感觉，但只留出两滴眼泪，就很快沉入了重重的梦香。
杨壹一坐在车后座，小眯一阵儿，就到了小男孩的家，一看就是碧水云天的小高层风格，住宅内部的人性化设计，住宅外部的色调搭配颇有艺术的味道。
这家孩子的父母是做生意的，他们在和杨壹一和小男孩介绍之间，稍作简短了解之后，说：“我和他爸爸平时很忙，你每天按时来我家给他补习暑期作业，完成我们要求的任务就行了。”
杨壹一纳闷地问：“什么任务？”
小男孩的妈妈开口了，她说：“你在家教的两个小时之内，除了要辅导完我家孩子的作业，正确做完，还要教会我家孩子每天背会一到两首古诗。”
“好，我知道了。”杨壹一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是霸王条款，可眼下没有挑剔的余地，只有答应的份儿。
“那你们——”，杨壹一正想起什么要问，却被小男孩的爸爸打断说：“你在家教孩子的时间段里，我们大人是不在家的，我们相信你。” 杨壹一心中打鼓：“为了赚钱，这家当父母的也真够狠的，不过也是，拿出陪孩子学习的时间，去换取更大的经济利益，总好过没钱请家教。”
小男孩的书写作业并不多，杨壹一看着他写生字，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田字格里写字，以前学校的公职老师文化程度虽然低，但是每个年级的老师很负责，拿每一个学生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教，为学生加班、给学生补课，那都是无偿的家常便饭，嘴边还会恨铁不成钢的说出：“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没有教不会的学生。”
现在这个时代的老师，文化程度很高，但是会把学生和家长请到办公室，给出提高成绩的办法：“你家孩子上课反应慢，消化内容吃力，考试成绩差，平时作业错的多，回去请个家教每，在家跟着天天教吧，辅导一下日常功课总是有效果的。”
杨壹一在回忆中，停留了好一阵子。
“老师，我写完了。”小男孩的声音，使她回过神来。
“来，我看看！”杨壹一检查着作业，说：“错误没有，但是你写的这个‘大’字——也太大了吧？”
像小男孩这种顶天立地的写法，很多人在学习写生字的阶段都犯过这个毛病。(读看看小说网)
“老师，‘大’字就是要写的大，才能叫它大字呀！”小男孩颇调皮地故意这么解释。
“那‘小’字呢，你怎么写呢？是不是要写得肉眼看不见，才叫小呢！”杨壹一毕竟是大人，把小男孩僵住了。
小男孩的脑子一时间打住结，反驳不了她，听话地把自己写的‘大’字擦去，重新写了一遍，完全写在田子格里。
杨壹一很满意他的表现，拿起语文书，说：“好！作业写完了。来，我们开始背古诗，今天学的这一首叫《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杨壹一看了一眼书，流利地背起儿时的古诗，叫小男孩跟着念，她一句一句背一遍，他一句一句念两遍，过了两遍。
杨壹一说：“好了，刚才念了这么多遍，现在你试着背一遍。”
小男孩背起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临行——”。顿了几秒，他又断断续续地背出来：“哦，我想起来了。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杨壹一给他提醒着下一个字，“谁——”。
小男孩说：“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方式，杨壹一又带他过了几遍，直至小男孩一字不卡地背出来，算算时间，还有一小会儿时间，杨壹一看了看她明天要做的内容，准时地离开这一家。
克拉玛依马路上的“的士”群，像一条游龙，穿梭在繁华的大街上，把杨壹一载到风华社区，这是一个维族小女孩的家里。
小女孩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妈妈告诉杨壹一这个孩子的需要：“我女儿古丽学习成绩还可以，就是汉语不好，我们两口子会的汉语也不多。”
杨壹一说：“可是，我不会维语没关系吧。”
小女孩的妈妈用带着维语调调的汉语，说：“没关系！你给她讲讲作业和作文，多跟她用汉语聊聊就行了。”
杨壹一说：“好，那我们开始上课。”
维族小女孩长得漂亮也听话，她学得很认真，杨壹一带得很轻快，像是一路小跑的感觉。
杨壹一手腕上带的电子表定好的下课闹铃响了起来，她钻进附近的小饭馆里，点了一碗牛肉面填饱肚子，速速搭车去下一个“上帝”的家里，雅典娜经典花园豪宅区。
如果说带家教是杨壹一的体验生活秀，那做家政就是杨壹一的开山处女秀。
至少，曾经在学校，她也有过带家教的经历，至于家政她倒真是从来没有做过。
杨壹一拿出刚才在地摊上，讨价还价买来的清洁品，按照这家女主人的要求，她卖力地干起活来。
以防杨壹一会偷东西，会偷懒等，年轻的女主人一直坐在沙发上，表面上看着报纸，实质上却盯着杨壹一的手脚。
她要服务的家政项目：扫地、拖地、擦家具、擦窗户，被家政业内人士，简称“两拖两擦”业务，无奈于有钱人家住的豪宅区房子真的很大，杨壹一没有经验，干起来很吃力，浑身不停地淌着汗水。
连续四个小时过去了，杨壹一的家政任务终于战斗完成，她环顾整体，等着女主人检查，只要得到一句“过关”的肯定，她就可以收工回家。
“还可以，唉，这里怎么不打扫？”眼前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主人眼睛瞥到一处。
杨壹一问：“这个大电视柜底下也要擦么？我一个人可能搬不动。”
女主人摆出没得商量的阵势，说：“要擦！我们要的是服务，你们收的是钞票，想偷懒啊，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少收点客户的钱。”
杨壹一说：“那好，我擦，这样吧，请问您能不能搭把手，和我一起抬一下这个电视柜？”
“那怎么行，你出来做，是你赚钱，我又不分享你赚的钱，当然一切活必须你独立干。”女主人身上随着空气流动带出的香水味，引起杨壹一打了两个喷嚏。
见杨壹一未有下一步动作，又说：“反正你自己看吧，今天的活就差这点了，你不擦完，我是绝对不会付钱给中介所的。”
杨壹一的眼泪快出来了，可电视柜她一个人实在搬不动呀。
“什么事呀？樱子！你在家怎么这么炒，我和阿南在过道里就听见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男子拿着许多礼盒进门来了。
女主人撒娇地告起状：“爷爷，您回来了，这个人是来咱家打扫的钟点工，我让她把电视柜下面的，她嫌麻烦。”
杨壹一连忙解释，说：“不，不是的。这位先生，我不是嫌麻烦，我是实在搬不动这个大电视柜，我想让这位小姐帮我搭把手，她不同意。”
“你就帮她一下忙么？”老人家出言相助，叫自己的孙女帮忙。
“我不！从小到大我也没干过家务活，何况是她自己要出来赚钱的，谁叫她脑袋笨、家里穷不得不出来卖苦力，活该！”这个叫樱子的女生很没口德地数落着杨壹一的境况。
杨壹一极力争辩道：“不，这位小姐，请你尊重一下我，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像我这样出身的老百姓，在克拉玛依是绝大多数的，像您这样会投胎的拜金女，是占极少数的比例，我们不是脑袋笨，是家里穷，上不起高中，也上不了大学。”
樱子不相信地说：“别骗人了——上高中能花的了几个钱？”
“我——”杨壹一抿抿嘴欲言又止，她本想解释清楚，可是她觉得自己就只是一个零时来干活的，干嘛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家的事情呢，家丑不可外扬。
“你怎么啦，结巴啦，投胎之前不会选个好人家，这会儿出来干活怕受累吃苦了。”樱子不依不饶地说。
老人听不下去了，厉声喝住孙女的不懂事之言：“住嘴，樱子！你别净说人家怎么怎么的！你瞧瞧你自己，读书怕累、做工怕苦的，以后可怎么办？”
樱子自豪地说：“我不是有还爷爷您这座大靠山呢。”
“阿南，你帮这个丫头搬一下电视柜吧。”老人家不再理会孙女的胡搅蛮缠。
“爷爷，阿南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让他干活，他在自个儿家里也是不沾丁点家务活呀？”樱子有点心疼。
老人对孙女没了耐性，责怪地说“那你总不能让我这个65岁的老头子搬吧？”
“爷爷？这个老人家的年纪和我爸爸一样大，这个女孩子和我差不多大，这个叫阿南的青年也是一个富贵的公子哥。”杨壹一寻思着这些人的年龄和身份，想起自己家里的不幸，她黯然伤神，只想快点干完活离开。
“来，我来帮忙。”阿南说着已经把电视柜搬开。
杨壹一打扫完电视柜下面最后的死角，她发誓再也不接家政服务的活了，如果只干家教赚钱少的话，她宁可自己少花点钱，钱多多花，钱少少花呗。
干了整整一天的打工妹，总算画上了句号。
杨壹一打车回家，她体力透支，腰酸背痛地倒在自己那张**的木板床上。
此时，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和身躯卑躬屈膝了一天，实在太需要借助木板床笔直强大的外力，才足以扳直她的腰板，看着天花板，她有想哭的感觉，但只留出两滴眼泪，就很快沉入了重重的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