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节 用胶片拍电影吧。
“这个问题啊，因为这个本子只是故事脚本，在剧本里其实有详细的解释的，”杨彩笑说，“其实，说实话我当时也没看懂呢。(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只是觉得故事好炫。”
“不是有图解吗？”陈一微笑着，接嘴，“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双循环嵌套理论。需要我解释下吗？”
“恩恩。”我大力的点头。说实话，俺感觉这是个好本子，但是这个故事的核心---关于这个时间是怎么循环的，有点疑惑。
“先从大框架来说，比如说，这是男主角，”陈一很随意的拿右手食指在水杯里沾了下水，直接在玻璃茶几的桌面上比划起来，他先在桌面上画了个人头，接着画了一个圆套住了人头，接着在圆的外面又画了一个圆圈，◎，“这两个圆，就是那个双循环嵌套。通俗点说，就是男主角被两堵墙围住了，所以他需要过两关。”
“里面这个小圆圈，就是第一关，男主角保证两个姑娘都没死，于是，从这个小圆圈里走出去，”陈一很形象的从小人头处拉了个箭头，越过里面的小圆，但是箭头停在大圆圈内。
“于是，他现在就要继续越过第二个圆圈，就是保证许莫不要杀人，这是他的第二关，过了这关，他就走出了所有的圆，进入正常生活。”陈一抬头看我们笑了下，接着，根据原先箭头的基础上，又延伸了箭头，这次的箭头就是在圆外了。
“这么简单？”赵青不可思议的看着桌面上，陈一用水迹画的示意图，惊讶的问。不过他的惊讶没有力度就是了，看他一副黑眼圈大眼袋，昏昏欲睡的样子，就能知道一向早睡的他，昨天被白飞一个电话叫到德森讨论剧本，讨论到多晚。
“本来就这么简单，我早就说了。”家明打着哈欠说，也是一副很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他倒不是因为熬夜，是因为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泡到的妞给领到旅馆，结果人家洗澡的时候，自己却溜了，等他讨论完剧本回到旅馆，已经是人去房空，唉，害他一大清早的跑去跟人家女生又赔礼又道歉又送花的，结果折腾了一整天，人家是门窗紧闭，铁了心不要再理这个可恶的男人。白飞你个贱人，你赔我的妞！！这是今天下午，在德森集合的时候，家明一进门，就对白飞吼的一句话，把过来谈剧本的某社团的三个人，吼的一愣一愣的。
“恩。之前给你们的故事脚本里就附带了图解啊，第一个小圆圈的时限是6点到18点，第二个大圆圈的时限是6点到24点，关于其他的解释，原本在剧本正文是有很详细的台词的，不过根据你们的意见，我可以回去修改一下，看看能不能更通俗易懂些。”陈一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笑说。
“恩。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一直认真听的刘齐这个时候开口说。
“学长有什么问题丫？”杨彩问。因为她和刘齐是校友，一介绍，就很自来熟的开始喊学长了。
“其实，先抛开时间怎么循环的这个问题不说，”刘齐微笑着，将思索了有一会儿的问题抛出来，“当然，我知道，这个双循环嵌套理论是整个故事的基点，没有它就没有这个故事。”
“恩。”陈一认真的点点头。
“但是，另一方面，从电影的角度说，其实理论也没那么重要撒，毕竟大家只是想看故事，对高深的物理问题或者技术问题不会那么深究。(读看看小说网)所以，重点还是故事。但是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个故事似乎似曾相识，好像之类时间循环，某一天总在重复的电影也有一些了，我们现在再走这样的路线，有没有点拾人牙慧？”刘齐严谨的性格始终没有改变，如果说你问现在蔬菜摄制组的头号领导人是谁，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刘齐，比起我们一帮人的玩乐心理，刘齐总是比我们考虑的更多更深入更周密，如果说我作为一个导演，在拍摄的时候，对整个电影负责，那么刘齐，是真正的做到了一个制片人的指责，为整个团队负责！
比如现在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就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我通常只是考虑片子要怎么拍，属于有活儿干就乐呵呵了的那种，他却在考虑，这个片子值得不值得拍----完完全全的在把握蔬菜摄制组的发展走向了。
“这个，我承认，关于时间循环上，这个故事不算创新。”陈一很安然的点点头，却没有一点被怀疑的不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刚刚学长也说了，电影的重点在于故事。”艺术学院的某文学社社长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很彬彬有礼的接嘴，“时间循环也许是有点落俗，但是，这个故事其实是以浓烈震撼的感情作为主要表现的，对于男主角，这个循环是什么呢？第一次，他爱的女孩死了，第二次，爱他的女孩死了，第三次，他死了。这样强烈的情感代入，就是这个时间循环带来的最完美的高、潮点。”
“恩。看来，男主角需要很深厚的功底。”刘齐点点头。
“我觉得还好啊，王军肯定能演出来的。”小赵青马上推出我们的金牌男演员。
“如果剧本上没问题，我们就可以来谈谈合作的问题了。”杨彩的脸上始终挂着开朗的笑容，加上还蛮漂亮的脸蛋，显得比较光彩照人，使得本来懒懒的靠着沙发也不参与讨论的家明忽然来了点精神。
“小彩，当女主角没问题啊。”家明笑嘻嘻的凑过来。
“我觉得陈一去演那个陈觉然好了，他刚刚讲解嵌套理论的时候，好像蛮专业的。”小淑提议。
“演员的事，你们有想法吗？”我问那个社长，他叫什么来着，刚刚杨彩有介绍过的，厄，张弘扬是吧。
“恩。来的路上，我和杨彩讨论过了，演员的话，”年轻的社长说，“可以从大学校园的范围内去找，举行个小海选的话，我们社团应该可以办起来，而且，大学园那边也不只我们一个学校，应该可以搞起来。”
“你们是想借此扩大社团的影响力，这个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这样一来，是不是会耽搁很多的时间？”阅历最为丰富的某策划经理刘齐，一眼就看出了小社长同志打的小算盘。
“嘿嘿，算是吧。的确有借用下蔬菜摄制组现在的势头的想法，可是现在大家谈合作嘛，剧本给你们之后，其实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所以，这前期总得让我们好好折腾一下吧。”杨彩笑说。
“看来这海选要打我们蔬菜摄制组的名头了？大家吃这套？”家明饶有兴趣的问。
“当然了，《百合女孩》，大学里谁没看过啊，《我是摄像头》，人人网上谁没分享过啊，更不用说王军出名的事，这报纸上整天都在炒，你们现在是名人。”杨彩的一个马屁过来，我们统统很受用，虽然事实上，真正的名人是王军，不是土豆也不是青菜，甚至蔬菜摄制组的知名度，想必也没有草根演员王军的知名度高，但是，王军毕竟是咱捧出来的不是，咱们也是很兴奋滴。
“如果是现在开始报名参加海选，光报名就需要一个月吧？然后你们肯定要举行初试，复试，估计还要有什么PK赛，”刘齐摸着眉毛低头算着时间，有点皱眉了，转而问那个社长，“你们打算用多长时间？”
“三个月？！”社长试探着，弱弱的问。
“三个月？？！选个演员你们要三个月？？！”家明惊讶的大声重复。
“那就两个月，不能再少了，我们都是学生，时间上本来就有限制，而且，如果是在大学园里的好几个大学里都招聘演员的话，还要和其他大学里的社团进行联系----”
“没关系。”我微笑，“这个本子，大概得到5月份才能开拍，最早也是四月底，你们可以慢慢弄，网撒的大一点，人选起来严格一点，这个戏，不好演。”
“五月份？为什么哦？”小淑问。
“感觉吧。看这个本子，觉得应该是在炎热一点的夏天，然后配上躁动的那种音乐，我觉得拍摄起来成本倒是很低，在大学里就可以拍，画面风格可以真实感一点，《小武》那种路子。”我一句一句说的很慢，却是在脑袋里打转很久的一些初步的想法。
“这种科幻类的本子走写实风格？可是故事本身很超现实呀？”赵青开始有点头大。
“我觉得不错，炎热，躁动，最好还有拥挤，还有还有，声音也用现场录的那种，嘈杂的环境音，一种安静的心慌的感觉。”刘齐随着我的话，马上领会了那种感觉。有时候，一个团队，特别是创作的团队，彼此那种领悟上的默契相当重要。
“画面，可以用手提摄影的方式，保持点自然晃动---”家明摸着下巴，跟着思索起来。
“你指你的小高清？”我笑。家明最近刚刚新买了一台索尼的小摄像机，虽然也是家用DV级别的，好歹也是自己的了吧，以前拍片老是问人借DV用，借来借去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那不然呢？”家明奇怪的反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个感觉。”我说。
“什么感觉？”杨彩问。
“我觉得，这部电影一定会是部好电影。”我很严肃的说。
“扑哧--”小淑笑了，以为我还在闹。
“别笑，我没说笑，我感觉这会是部好电影，你们觉得呢？”我用发问的眼光看向刘齐和家明、赵青。
“我觉得故事很好。”赵青第一个回答，他可是专业写故事的人，见他都这么说了，杨彩和那个社长都觉得特有面子，对他笑笑。
“剧本是不错，如果演员能演的到位，那样就绝对足够看了。”家明说，看来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电影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是比较苛刻的。
“还有如果导演的方向足够好。”刘齐笑，“不过，从你的初步构想来看，我似乎已经预见到一部好看的电影了。”
“恩，既然是一部好电影，”我点点头，“那么，如果我们不能发行它，是不是会太可惜了呢？”我轻轻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都不敢太大声。
“啊？”赵青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是说，电影院？”刘齐皱了下眉，但是很快眉头又舒展开了，他嘴巴挂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发亮的看着我。
“那不得用胶片拍啊？”家明是最惊讶的一个，因为他也是最把蔬菜摄制组当做玩乐的一个，“飞姐，你晓得光胶片就多少钱吗？一分钟800块钱，就算我们一秒也不浪费的拍完，这个本子也得一个小时多吧？胶片的费用倒还好说，你晓得胶片摄影机多少钱一台？就是租着用，光是租金，也够压死我们的了---”
“对啊，白姐，是不是不需要那么较真？”杨彩和社长也很惊讶，倒是那个陈一，坐在沙发上默默的低头喝水，一副故事写完就没我事了的态度。
“我们可以找投资商啊。”刘齐支援我的想法，“当做一个独立制作的小电影的话，其实在国内倒是也很常见了。”
“恩恩，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使劲点头。我也是在网上查了许多独立制片方面的资料才试着提出这个建议的。
“那，那我们能做什么---”社长结结巴巴的问。本来他们只是当做一个大学生业余活动来做一样，现在却突然将事情提高到了“真正拍电影”的高度，作为一个心思比较细腻的学生干部，他首先没有兴奋，倒是感觉有点头大。
“人力资源。这是你们能提供的好处，无论是主办演员海选，还是拍摄期间的一些事情，特别是拍摄地点就在大学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们的支持的。”我说。
“投资商的事情，蔬菜摄制组会自己搞定，你们不用担心。”刘齐这么一说，年轻的社长觉得轻松了许多。
“包括道具啦，服装啦，我们都可以帮忙的。还有宣传方面丫，”倒是杨彩，明显的对这部电影纳入正式制作的打算非常的兴奋和支持，“特别是网络宣传方面，蔬菜可以拟定一个方案，我们去实施----”
“对撒，这样提醒了我。贴吧还有不少热心网友，我们应该组织起来。”赵青马上想到蔬菜摄制组官方网站的事情，“对了，刘齐，咱们的网站建的怎么样了？”
“马上就好了，后台数据系统已经完工，就差一些美化的问题了。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对，我们的运作应该彻底的正规化起来，蔬菜最弱的地方，其实还是人力，”刘齐笑，“和人家社团一合作，感觉出来了吧。”
“大学生闲的很，人当然一堆一堆的。”家明耸耸肩，“咱们上哪儿招揽人去？”
“总会有人的，不然咱们七个怎么聚一起的？”我一个暴栗敲在永远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某个家伙的头顶上，“蔬菜的团队，是该扩充了。”
“不是有图解吗？”陈一微笑着，接嘴，“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双循环嵌套理论。需要我解释下吗？”
“恩恩。”我大力的点头。说实话，俺感觉这是个好本子，但是这个故事的核心---关于这个时间是怎么循环的，有点疑惑。
“先从大框架来说，比如说，这是男主角，”陈一很随意的拿右手食指在水杯里沾了下水，直接在玻璃茶几的桌面上比划起来，他先在桌面上画了个人头，接着画了一个圆套住了人头，接着在圆的外面又画了一个圆圈，◎，“这两个圆，就是那个双循环嵌套。通俗点说，就是男主角被两堵墙围住了，所以他需要过两关。”
“里面这个小圆圈，就是第一关，男主角保证两个姑娘都没死，于是，从这个小圆圈里走出去，”陈一很形象的从小人头处拉了个箭头，越过里面的小圆，但是箭头停在大圆圈内。
“于是，他现在就要继续越过第二个圆圈，就是保证许莫不要杀人，这是他的第二关，过了这关，他就走出了所有的圆，进入正常生活。”陈一抬头看我们笑了下，接着，根据原先箭头的基础上，又延伸了箭头，这次的箭头就是在圆外了。
“这么简单？”赵青不可思议的看着桌面上，陈一用水迹画的示意图，惊讶的问。不过他的惊讶没有力度就是了，看他一副黑眼圈大眼袋，昏昏欲睡的样子，就能知道一向早睡的他，昨天被白飞一个电话叫到德森讨论剧本，讨论到多晚。
“本来就这么简单，我早就说了。”家明打着哈欠说，也是一副很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他倒不是因为熬夜，是因为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泡到的妞给领到旅馆，结果人家洗澡的时候，自己却溜了，等他讨论完剧本回到旅馆，已经是人去房空，唉，害他一大清早的跑去跟人家女生又赔礼又道歉又送花的，结果折腾了一整天，人家是门窗紧闭，铁了心不要再理这个可恶的男人。白飞你个贱人，你赔我的妞！！这是今天下午，在德森集合的时候，家明一进门，就对白飞吼的一句话，把过来谈剧本的某社团的三个人，吼的一愣一愣的。
“恩。之前给你们的故事脚本里就附带了图解啊，第一个小圆圈的时限是6点到18点，第二个大圆圈的时限是6点到24点，关于其他的解释，原本在剧本正文是有很详细的台词的，不过根据你们的意见，我可以回去修改一下，看看能不能更通俗易懂些。”陈一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笑说。
“恩。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一直认真听的刘齐这个时候开口说。
“学长有什么问题丫？”杨彩问。因为她和刘齐是校友，一介绍，就很自来熟的开始喊学长了。
“其实，先抛开时间怎么循环的这个问题不说，”刘齐微笑着，将思索了有一会儿的问题抛出来，“当然，我知道，这个双循环嵌套理论是整个故事的基点，没有它就没有这个故事。”
“恩。”陈一认真的点点头。
“但是，另一方面，从电影的角度说，其实理论也没那么重要撒，毕竟大家只是想看故事，对高深的物理问题或者技术问题不会那么深究。(读看看小说网)所以，重点还是故事。但是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个故事似乎似曾相识，好像之类时间循环，某一天总在重复的电影也有一些了，我们现在再走这样的路线，有没有点拾人牙慧？”刘齐严谨的性格始终没有改变，如果说你问现在蔬菜摄制组的头号领导人是谁，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刘齐，比起我们一帮人的玩乐心理，刘齐总是比我们考虑的更多更深入更周密，如果说我作为一个导演，在拍摄的时候，对整个电影负责，那么刘齐，是真正的做到了一个制片人的指责，为整个团队负责！
比如现在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就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我通常只是考虑片子要怎么拍，属于有活儿干就乐呵呵了的那种，他却在考虑，这个片子值得不值得拍----完完全全的在把握蔬菜摄制组的发展走向了。
“这个，我承认，关于时间循环上，这个故事不算创新。”陈一很安然的点点头，却没有一点被怀疑的不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刚刚学长也说了，电影的重点在于故事。”艺术学院的某文学社社长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很彬彬有礼的接嘴，“时间循环也许是有点落俗，但是，这个故事其实是以浓烈震撼的感情作为主要表现的，对于男主角，这个循环是什么呢？第一次，他爱的女孩死了，第二次，爱他的女孩死了，第三次，他死了。这样强烈的情感代入，就是这个时间循环带来的最完美的高、潮点。”
“恩。看来，男主角需要很深厚的功底。”刘齐点点头。
“我觉得还好啊，王军肯定能演出来的。”小赵青马上推出我们的金牌男演员。
“如果剧本上没问题，我们就可以来谈谈合作的问题了。”杨彩的脸上始终挂着开朗的笑容，加上还蛮漂亮的脸蛋，显得比较光彩照人，使得本来懒懒的靠着沙发也不参与讨论的家明忽然来了点精神。
“小彩，当女主角没问题啊。”家明笑嘻嘻的凑过来。
“我觉得陈一去演那个陈觉然好了，他刚刚讲解嵌套理论的时候，好像蛮专业的。”小淑提议。
“演员的事，你们有想法吗？”我问那个社长，他叫什么来着，刚刚杨彩有介绍过的，厄，张弘扬是吧。
“恩。来的路上，我和杨彩讨论过了，演员的话，”年轻的社长说，“可以从大学校园的范围内去找，举行个小海选的话，我们社团应该可以办起来，而且，大学园那边也不只我们一个学校，应该可以搞起来。”
“你们是想借此扩大社团的影响力，这个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这样一来，是不是会耽搁很多的时间？”阅历最为丰富的某策划经理刘齐，一眼就看出了小社长同志打的小算盘。
“嘿嘿，算是吧。的确有借用下蔬菜摄制组现在的势头的想法，可是现在大家谈合作嘛，剧本给你们之后，其实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所以，这前期总得让我们好好折腾一下吧。”杨彩笑说。
“看来这海选要打我们蔬菜摄制组的名头了？大家吃这套？”家明饶有兴趣的问。
“当然了，《百合女孩》，大学里谁没看过啊，《我是摄像头》，人人网上谁没分享过啊，更不用说王军出名的事，这报纸上整天都在炒，你们现在是名人。”杨彩的一个马屁过来，我们统统很受用，虽然事实上，真正的名人是王军，不是土豆也不是青菜，甚至蔬菜摄制组的知名度，想必也没有草根演员王军的知名度高，但是，王军毕竟是咱捧出来的不是，咱们也是很兴奋滴。
“如果是现在开始报名参加海选，光报名就需要一个月吧？然后你们肯定要举行初试，复试，估计还要有什么PK赛，”刘齐摸着眉毛低头算着时间，有点皱眉了，转而问那个社长，“你们打算用多长时间？”
“三个月？！”社长试探着，弱弱的问。
“三个月？？！选个演员你们要三个月？？！”家明惊讶的大声重复。
“那就两个月，不能再少了，我们都是学生，时间上本来就有限制，而且，如果是在大学园里的好几个大学里都招聘演员的话，还要和其他大学里的社团进行联系----”
“没关系。”我微笑，“这个本子，大概得到5月份才能开拍，最早也是四月底，你们可以慢慢弄，网撒的大一点，人选起来严格一点，这个戏，不好演。”
“五月份？为什么哦？”小淑问。
“感觉吧。看这个本子，觉得应该是在炎热一点的夏天，然后配上躁动的那种音乐，我觉得拍摄起来成本倒是很低，在大学里就可以拍，画面风格可以真实感一点，《小武》那种路子。”我一句一句说的很慢，却是在脑袋里打转很久的一些初步的想法。
“这种科幻类的本子走写实风格？可是故事本身很超现实呀？”赵青开始有点头大。
“我觉得不错，炎热，躁动，最好还有拥挤，还有还有，声音也用现场录的那种，嘈杂的环境音，一种安静的心慌的感觉。”刘齐随着我的话，马上领会了那种感觉。有时候，一个团队，特别是创作的团队，彼此那种领悟上的默契相当重要。
“画面，可以用手提摄影的方式，保持点自然晃动---”家明摸着下巴，跟着思索起来。
“你指你的小高清？”我笑。家明最近刚刚新买了一台索尼的小摄像机，虽然也是家用DV级别的，好歹也是自己的了吧，以前拍片老是问人借DV用，借来借去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那不然呢？”家明奇怪的反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个感觉。”我说。
“什么感觉？”杨彩问。
“我觉得，这部电影一定会是部好电影。”我很严肃的说。
“扑哧--”小淑笑了，以为我还在闹。
“别笑，我没说笑，我感觉这会是部好电影，你们觉得呢？”我用发问的眼光看向刘齐和家明、赵青。
“我觉得故事很好。”赵青第一个回答，他可是专业写故事的人，见他都这么说了，杨彩和那个社长都觉得特有面子，对他笑笑。
“剧本是不错，如果演员能演的到位，那样就绝对足够看了。”家明说，看来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电影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是比较苛刻的。
“还有如果导演的方向足够好。”刘齐笑，“不过，从你的初步构想来看，我似乎已经预见到一部好看的电影了。”
“恩，既然是一部好电影，”我点点头，“那么，如果我们不能发行它，是不是会太可惜了呢？”我轻轻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都不敢太大声。
“啊？”赵青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是说，电影院？”刘齐皱了下眉，但是很快眉头又舒展开了，他嘴巴挂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发亮的看着我。
“那不得用胶片拍啊？”家明是最惊讶的一个，因为他也是最把蔬菜摄制组当做玩乐的一个，“飞姐，你晓得光胶片就多少钱吗？一分钟800块钱，就算我们一秒也不浪费的拍完，这个本子也得一个小时多吧？胶片的费用倒还好说，你晓得胶片摄影机多少钱一台？就是租着用，光是租金，也够压死我们的了---”
“对啊，白姐，是不是不需要那么较真？”杨彩和社长也很惊讶，倒是那个陈一，坐在沙发上默默的低头喝水，一副故事写完就没我事了的态度。
“我们可以找投资商啊。”刘齐支援我的想法，“当做一个独立制作的小电影的话，其实在国内倒是也很常见了。”
“恩恩，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使劲点头。我也是在网上查了许多独立制片方面的资料才试着提出这个建议的。
“那，那我们能做什么---”社长结结巴巴的问。本来他们只是当做一个大学生业余活动来做一样，现在却突然将事情提高到了“真正拍电影”的高度，作为一个心思比较细腻的学生干部，他首先没有兴奋，倒是感觉有点头大。
“人力资源。这是你们能提供的好处，无论是主办演员海选，还是拍摄期间的一些事情，特别是拍摄地点就在大学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们的支持的。”我说。
“投资商的事情，蔬菜摄制组会自己搞定，你们不用担心。”刘齐这么一说，年轻的社长觉得轻松了许多。
“包括道具啦，服装啦，我们都可以帮忙的。还有宣传方面丫，”倒是杨彩，明显的对这部电影纳入正式制作的打算非常的兴奋和支持，“特别是网络宣传方面，蔬菜可以拟定一个方案，我们去实施----”
“对撒，这样提醒了我。贴吧还有不少热心网友，我们应该组织起来。”赵青马上想到蔬菜摄制组官方网站的事情，“对了，刘齐，咱们的网站建的怎么样了？”
“马上就好了，后台数据系统已经完工，就差一些美化的问题了。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对，我们的运作应该彻底的正规化起来，蔬菜最弱的地方，其实还是人力，”刘齐笑，“和人家社团一合作，感觉出来了吧。”
“大学生闲的很，人当然一堆一堆的。”家明耸耸肩，“咱们上哪儿招揽人去？”
“总会有人的，不然咱们七个怎么聚一起的？”我一个暴栗敲在永远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某个家伙的头顶上，“蔬菜的团队，是该扩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