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节 再掀风潮--平民电影又如何？
天气渐渐寒冷了，冬日渐近，网络上“百合女孩”贴吧却再度火热起来，掀起了新一轮的蔬菜热潮-----由于新片《血厨房》的cult类影迷的加入，会员暴涨了一倍。(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然而，新影迷们却发现一个问题，这就是，已经没有什么蔬菜的名字好起了，只要能说得出名字的蔬菜和水果，这里统统都有。想要注册的人绞尽脑汁的想给自己起一个比较符合当地气氛的名字，这个时候，新的潮流出现了，这就是蔬菜组合法---番茄炒鸡蛋、竹笋土豆，最后越演越烈，甚至出现了新一轮的“烹饪派”：地三鲜、回锅肉，不用怀疑我在给你讲的是贴吧会员的名字。
由于题材不再受限制（不再是被扫黄组打击的对象了，呼呼），于是，新片成品一出炉，我们迅速在各大视频网站进行了上传，在百合女孩原影迷的追捧和热情宣传下，《血厨房》很快作为一个“网络原创电影”的标签红透半边天。
不用怀疑，这是网络原创电影，因为它基本只在网络上发布传播。话说，跟A（片）比，这个恐怖片的市场虽然有，但是恐怖片DVD盘的市场还是差很大一截。我们意思意思的刻了200张盘发送录像厅和盗版商贩，可惜，题目不够惊悚，内容不够血腥，基本没什么销量。
其实讲这部片子能红火，那是因为网络的聚集力强，靠着一小撮cult影迷还有大家赶趟子似的凑热闹，也靠着草根原创的标签，被大家力挺了一下。其实呢，跟《百合女孩》那个时候壮观的奇迹般的走红基本没法比，那个时候才是真红啊，全国多少人看过咱们的三级片呐，这受众，这市场。如果说《百合女孩》是一阵风吹过了湖面，涟漪一片，而《血厨房》只能是算，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掉进了水里，只是引起了水波阵阵。不过，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话说，这部电影，还真凭着草根的名头引起了一些专业人士的注意。一些影评家饶有兴致的提到了这部平民电影，夸赞了其中一些镜头用法还有声画剪辑，并委婉的批评了我们情节上的结构过度追求戏剧化、人物刻画的不丰满、匆忙的草草的结尾，还有道具的劣质，场景和布光的单一，最主要的还有主题思想很模糊很暧昧。让我们汗颜的一大堆毛病。但是，女主角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男主角表现也尚佳，他们这么说。看这些影评的时候，我们蔬菜摄制组全体简直是集体偷笑，这些人大概没注意最后的字幕，女主角根本是两个人演的嘛，哈。
而大部分影迷们，其实除了关注电影，更多的目光是投向了蔬菜摄制组的杂牌军。大家开始纷纷猜测，这到底是怎样一群人，怎样一群和他们一样平凡的市井团队。几个来德森面试过的人在贴吧上纷纷得意的爆料摄制组成员内幕，这个说我见过女主角啦她还给我化妆过，那个说土豆是个小女生啦，几个参加了演出的群众演员更是在贴吧成为红极一时的人气人物。
一些谣言也传了出来，杂七杂八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我们都是艺术系的大学生，也有人说我们其实都是一群无业游民，整天无所事事，就捣鼓拍片子玩。也有人说，我们是盗版影碟公司的，专门为公司拍一些三级片恐怖片之类的通俗小电影。最气愤的，居然有人说，我们冒充草根来吸引眼球，其实这根本是电影公司里培训班的产品。(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
虽然有那些面试者的爆料和群众演员的揭秘，甚至最后还有赵青跑出来亲自辟谣，介绍摄制组的基本概况和成立经过，但是，还是堵不住想象力丰富的悠悠众口。最后，都传出小道消息：蔬菜摄制组签约某某电影公司，要和冯小刚合作拍戏的爆炸性新闻。圈圈他个叉叉，某些闲人是真的非常之能掰。不过呢，有人谈论，总归是好事情，家明说，随他们去吧。
虽然批评不少，绯闻很多，但是我们一直兴奋了很多天，简直就像推销员一样，那些被盗版贩子退回来的DVD盘，我们每天随身携带上十几张，见熟人就塞，得意的好像自己刚刚拿了奥斯卡。王军更是自费刻了100张，说要七大姨八大姑的人手一份，其直接后果是，后来他打电话告诉我们，他老家的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媳妇---虽然大家明白那些恐怖的场景是拍戏，但是，这么多人看见王军在电影里和一个小姑娘亲亲我我了，所以肯定有私情。王军他妈妈还隔三差五打电话催着让他把漂亮儿媳领回家。这事我们笑了很久，让小淑又一阵的不敢抬头看人，终日脸红着。
王军跟我们混熟了，常常没事就跑德森酒吧来玩，还成了秦瑞的夜乐队的忠实粉丝，而且，他，好像对小淑很图谋不轨。眼看三位男生对小淑的争夺战是越演越烈---本来好像没什么的家明，好像特别反感王军对小淑献殷勤，每次都会跑出来破坏。
“小淑，你喜欢看古天乐的电影吗？”王军无论怎么笑，也不亲切，丫就长了一张奸商的脸。
“恩。喜欢啊。”小淑在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认真的看小丁调酒，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小丁的示范动作，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转头看王军笑了一下，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我买了他最新的电影的票哦，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王军被小美女的微笑鼓励了。
“可惜她没时间。”家明懒洋洋的声音插过来，咸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小淑的肩头。
“姐姐说让我不许你这样。”小淑脸红着把家明的手拿开，很聪明的找了借口绕到了吧台的另一边，“小丁哥哥，我去里面亲自试试吧。”
“哼哼。”王军不服气的哼哼两声，“我要求公平竞争。”
“竞争个头。”家明仗着身高一巴掌敲在王军头上，作为摄影师，拍戏的时候他没少指导王军，都是先敲这么一下子，然后告诉他哪儿哪儿走位不对。“你碰都别想碰她。”
“为什么？”王军不满的撇撇嘴，“美女，人人得儿追之。”得，还篡改俗语。
“你啊，太老了~”家明长手臂搂住他的肩膀，揶揄的说。
“我才二十四岁好吧。”王军毫不在意的反驳，完全也不想想小淑十八岁的芳龄---隔着六年的白米饭呢。“再说你只比我小一岁而已。”王军加大了反驳的筹码。
“哼。”家明不屑的哼了一声，“好，你还不服气。”家明忽然转头对吧台里认真调酒的小淑大声说，“小淑，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啪”，是小淑手里的调酒器打翻的声音。“我我我……”小淑结结巴巴的，脸部又充血了。哎，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血液老是这么汇集脑部，会不会影响生长发育。
“小淑，《恋爱小魔女》开始啦~~”赵青从员工休息室那边小跑过来招呼小淑。
“昂。我马上来。”小淑因为喜欢的电视剧开始，而暂时冲淡了害羞，把调酒器还给小丁，跟着她的“青哥哥”溜之大吉了。
啊，我还一直没有说我。这个时候，我在剧务主任那领了我最后的工资，然后准备正式失业。
“谢谢主任。谢谢您一直的照顾。”我接过这几天的工资，对眼前的和蔼大叔道谢。刚刚已经跟同事们告别一圈了，看着服装师珍妮和道具师云姐红红的眼圈，我还真有点离别的伤感。不过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像我这种小学校毕业的，进未德尔这种大公司的几率基本等于零。
“恩。等下你直接去公司，交还摄相机和移动硬盘就可以了。”剧务主任大人还是和蔼的笑着，还摸摸我的头。
“恩。主任再见。”我双手叠放在腹部，轻轻低了低上身，点头，算是正式道别。
感慨万分的到了公司，这是最后一次坐老陈的车了，我拿着相机和移动硬盘到了二十楼，刘齐策划经理的办公室。
“进来。”我推门而入，看到正在忙着查看资料的小刘同志。呼呼，原谅我这么称呼这位经理同志，完全是因为我第一次认识他，他在我的脑袋里的代号是：小刘。
“这是公司的东西，我来交还。”我把东西搁在一个高桌上，“移动硬盘里是所有的照片，已经分类好了，杀青的部分在最后一个单独的文件夹。”
“你要走了？”刘齐挑眉看我，闲闲的问。废话嘛，我的工期你最清楚了。我心里默默的腹谤，马上要成无业游民了，我可没什么好心情。
“是啊，难道你要留我？”我懒懒的吊儿郎当的口气的反问，反正以后也不归他管了。
“上次给你汇的三百块钱收到了吗？”他想起一个月前的那桩旧事。
“收到，您很大方。谢谢。”想起眼前这个人曾付钱给我，我心情和态度都稍微晴朗一点。
“没有，那个创意不错。”他轻笑了下，好像他很喜欢轻笑，这会给人被嘲讽的误会哎。
“得了吧。你给的完整的策划案的钱吧？我写的只是广告脚本，基本创意而已。”说起这个我还是蛮心虚的。一个晚上捣鼓出来的东西，比较简略了。虽然我稍微写了下镜头要求概述作为补充。
“之后呢，你打算干些什么去？”他漫不经心的问起我下一步的出路。妈妈咪，你真的很闲是不是，我大声告诉你，下一步我打算去摆摊卖青菜。哼，我完全觉得他是在嘲笑我这个无业游民。因为之前他对我曾经冷淡过的阴影，我一直感觉他对我没什么好看法。
“还能干嘛。四处碰壁的找工作呗。”我几乎是哀怨的口气说的。
“恩。我有个朋友在电视台做导播。”他看似闲闲的说。我的耳朵却“蹭”的一下竖起来。
“然后呢？”我伸着脖子竖着耳朵瞪大眼睛说。
“然后他最近需要一个助理。”他看着我哈巴狗看主人般的可怜兮兮期待的眼神，笑了。
“我可以我可以的。”我迫不及待的接口，“我会是很好的助理。”我现在看他，感觉他的脑袋都在散发着光芒的那种，就是耶稣脑门后面那个圆光的那种。
“恩。这是他的名片。我会事先打电话知会他的。”刘齐递过名片来，我屁颠屁颠的双手接过，于是他的表情更加开心了，嘴唇已经上扬到一个非常大的弧度。笑吧笑吧，我是不会生气的，在俺心里您就是神就是再生父母啊。我心里对这个连续给了我两次工作的男人的好感，突飞猛进到了膜拜的地步。如果我脑门上有好感度指数，现在肯定是五颗心全满。
“谢谢，谢谢您。祝您身体健康合家欢乐早生贵子……”我拿着名片感激涕零的拍马屁，口不择言了都。
“扑哧”，他笑了出来，我是第一次见他真正的笑。
“真感谢我啊，那请我吃饭吧。”他笑嘻嘻的说。原来他这种人也会笑嘻嘻。
“啊？”我傻眼了，我可请不起他常去的那种地方。“我，我很穷的……”我嗫喻着，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不请？名片还我。”他换脸特快，马上板着脸伸着手，一副快快还来的样子。
“请！请！请啦。肯定要好好请您的嘛”我赶紧把名片塞兜里，忙不迭的答应他，虽然口气还是谄媚的，但是神态是--我死也不会还给你。
“恩。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他老人家很强势的决定了。
我被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工作幸福的不知道东西南北，跟刘齐大人鞠躬道别后，转了好几圈才找到电梯下楼。
“嘿嘿嘿嘿……”回家的路上，我一直一个人若无旁人的傻笑，无视公交车上一堆异样斜视我的眼光。
由于题材不再受限制（不再是被扫黄组打击的对象了，呼呼），于是，新片成品一出炉，我们迅速在各大视频网站进行了上传，在百合女孩原影迷的追捧和热情宣传下，《血厨房》很快作为一个“网络原创电影”的标签红透半边天。
不用怀疑，这是网络原创电影，因为它基本只在网络上发布传播。话说，跟A（片）比，这个恐怖片的市场虽然有，但是恐怖片DVD盘的市场还是差很大一截。我们意思意思的刻了200张盘发送录像厅和盗版商贩，可惜，题目不够惊悚，内容不够血腥，基本没什么销量。
其实讲这部片子能红火，那是因为网络的聚集力强，靠着一小撮cult影迷还有大家赶趟子似的凑热闹，也靠着草根原创的标签，被大家力挺了一下。其实呢，跟《百合女孩》那个时候壮观的奇迹般的走红基本没法比，那个时候才是真红啊，全国多少人看过咱们的三级片呐，这受众，这市场。如果说《百合女孩》是一阵风吹过了湖面，涟漪一片，而《血厨房》只能是算，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掉进了水里，只是引起了水波阵阵。不过，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话说，这部电影，还真凭着草根的名头引起了一些专业人士的注意。一些影评家饶有兴致的提到了这部平民电影，夸赞了其中一些镜头用法还有声画剪辑，并委婉的批评了我们情节上的结构过度追求戏剧化、人物刻画的不丰满、匆忙的草草的结尾，还有道具的劣质，场景和布光的单一，最主要的还有主题思想很模糊很暧昧。让我们汗颜的一大堆毛病。但是，女主角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男主角表现也尚佳，他们这么说。看这些影评的时候，我们蔬菜摄制组全体简直是集体偷笑，这些人大概没注意最后的字幕，女主角根本是两个人演的嘛，哈。
而大部分影迷们，其实除了关注电影，更多的目光是投向了蔬菜摄制组的杂牌军。大家开始纷纷猜测，这到底是怎样一群人，怎样一群和他们一样平凡的市井团队。几个来德森面试过的人在贴吧上纷纷得意的爆料摄制组成员内幕，这个说我见过女主角啦她还给我化妆过，那个说土豆是个小女生啦，几个参加了演出的群众演员更是在贴吧成为红极一时的人气人物。
一些谣言也传了出来，杂七杂八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我们都是艺术系的大学生，也有人说我们其实都是一群无业游民，整天无所事事，就捣鼓拍片子玩。也有人说，我们是盗版影碟公司的，专门为公司拍一些三级片恐怖片之类的通俗小电影。最气愤的，居然有人说，我们冒充草根来吸引眼球，其实这根本是电影公司里培训班的产品。(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
虽然有那些面试者的爆料和群众演员的揭秘，甚至最后还有赵青跑出来亲自辟谣，介绍摄制组的基本概况和成立经过，但是，还是堵不住想象力丰富的悠悠众口。最后，都传出小道消息：蔬菜摄制组签约某某电影公司，要和冯小刚合作拍戏的爆炸性新闻。圈圈他个叉叉，某些闲人是真的非常之能掰。不过呢，有人谈论，总归是好事情，家明说，随他们去吧。
虽然批评不少，绯闻很多，但是我们一直兴奋了很多天，简直就像推销员一样，那些被盗版贩子退回来的DVD盘，我们每天随身携带上十几张，见熟人就塞，得意的好像自己刚刚拿了奥斯卡。王军更是自费刻了100张，说要七大姨八大姑的人手一份，其直接后果是，后来他打电话告诉我们，他老家的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媳妇---虽然大家明白那些恐怖的场景是拍戏，但是，这么多人看见王军在电影里和一个小姑娘亲亲我我了，所以肯定有私情。王军他妈妈还隔三差五打电话催着让他把漂亮儿媳领回家。这事我们笑了很久，让小淑又一阵的不敢抬头看人，终日脸红着。
王军跟我们混熟了，常常没事就跑德森酒吧来玩，还成了秦瑞的夜乐队的忠实粉丝，而且，他，好像对小淑很图谋不轨。眼看三位男生对小淑的争夺战是越演越烈---本来好像没什么的家明，好像特别反感王军对小淑献殷勤，每次都会跑出来破坏。
“小淑，你喜欢看古天乐的电影吗？”王军无论怎么笑，也不亲切，丫就长了一张奸商的脸。
“恩。喜欢啊。”小淑在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认真的看小丁调酒，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小丁的示范动作，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转头看王军笑了一下，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我买了他最新的电影的票哦，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王军被小美女的微笑鼓励了。
“可惜她没时间。”家明懒洋洋的声音插过来，咸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小淑的肩头。
“姐姐说让我不许你这样。”小淑脸红着把家明的手拿开，很聪明的找了借口绕到了吧台的另一边，“小丁哥哥，我去里面亲自试试吧。”
“哼哼。”王军不服气的哼哼两声，“我要求公平竞争。”
“竞争个头。”家明仗着身高一巴掌敲在王军头上，作为摄影师，拍戏的时候他没少指导王军，都是先敲这么一下子，然后告诉他哪儿哪儿走位不对。“你碰都别想碰她。”
“为什么？”王军不满的撇撇嘴，“美女，人人得儿追之。”得，还篡改俗语。
“你啊，太老了~”家明长手臂搂住他的肩膀，揶揄的说。
“我才二十四岁好吧。”王军毫不在意的反驳，完全也不想想小淑十八岁的芳龄---隔着六年的白米饭呢。“再说你只比我小一岁而已。”王军加大了反驳的筹码。
“哼。”家明不屑的哼了一声，“好，你还不服气。”家明忽然转头对吧台里认真调酒的小淑大声说，“小淑，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啪”，是小淑手里的调酒器打翻的声音。“我我我……”小淑结结巴巴的，脸部又充血了。哎，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血液老是这么汇集脑部，会不会影响生长发育。
“小淑，《恋爱小魔女》开始啦~~”赵青从员工休息室那边小跑过来招呼小淑。
“昂。我马上来。”小淑因为喜欢的电视剧开始，而暂时冲淡了害羞，把调酒器还给小丁，跟着她的“青哥哥”溜之大吉了。
啊，我还一直没有说我。这个时候，我在剧务主任那领了我最后的工资，然后准备正式失业。
“谢谢主任。谢谢您一直的照顾。”我接过这几天的工资，对眼前的和蔼大叔道谢。刚刚已经跟同事们告别一圈了，看着服装师珍妮和道具师云姐红红的眼圈，我还真有点离别的伤感。不过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像我这种小学校毕业的，进未德尔这种大公司的几率基本等于零。
“恩。等下你直接去公司，交还摄相机和移动硬盘就可以了。”剧务主任大人还是和蔼的笑着，还摸摸我的头。
“恩。主任再见。”我双手叠放在腹部，轻轻低了低上身，点头，算是正式道别。
感慨万分的到了公司，这是最后一次坐老陈的车了，我拿着相机和移动硬盘到了二十楼，刘齐策划经理的办公室。
“进来。”我推门而入，看到正在忙着查看资料的小刘同志。呼呼，原谅我这么称呼这位经理同志，完全是因为我第一次认识他，他在我的脑袋里的代号是：小刘。
“这是公司的东西，我来交还。”我把东西搁在一个高桌上，“移动硬盘里是所有的照片，已经分类好了，杀青的部分在最后一个单独的文件夹。”
“你要走了？”刘齐挑眉看我，闲闲的问。废话嘛，我的工期你最清楚了。我心里默默的腹谤，马上要成无业游民了，我可没什么好心情。
“是啊，难道你要留我？”我懒懒的吊儿郎当的口气的反问，反正以后也不归他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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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给的完整的策划案的钱吧？我写的只是广告脚本，基本创意而已。”说起这个我还是蛮心虚的。一个晚上捣鼓出来的东西，比较简略了。虽然我稍微写了下镜头要求概述作为补充。
“之后呢，你打算干些什么去？”他漫不经心的问起我下一步的出路。妈妈咪，你真的很闲是不是，我大声告诉你，下一步我打算去摆摊卖青菜。哼，我完全觉得他是在嘲笑我这个无业游民。因为之前他对我曾经冷淡过的阴影，我一直感觉他对我没什么好看法。
“还能干嘛。四处碰壁的找工作呗。”我几乎是哀怨的口气说的。
“恩。我有个朋友在电视台做导播。”他看似闲闲的说。我的耳朵却“蹭”的一下竖起来。
“然后呢？”我伸着脖子竖着耳朵瞪大眼睛说。
“然后他最近需要一个助理。”他看着我哈巴狗看主人般的可怜兮兮期待的眼神，笑了。
“我可以我可以的。”我迫不及待的接口，“我会是很好的助理。”我现在看他，感觉他的脑袋都在散发着光芒的那种，就是耶稣脑门后面那个圆光的那种。
“恩。这是他的名片。我会事先打电话知会他的。”刘齐递过名片来，我屁颠屁颠的双手接过，于是他的表情更加开心了，嘴唇已经上扬到一个非常大的弧度。笑吧笑吧，我是不会生气的，在俺心里您就是神就是再生父母啊。我心里对这个连续给了我两次工作的男人的好感，突飞猛进到了膜拜的地步。如果我脑门上有好感度指数，现在肯定是五颗心全满。
“谢谢，谢谢您。祝您身体健康合家欢乐早生贵子……”我拿着名片感激涕零的拍马屁，口不择言了都。
“扑哧”，他笑了出来，我是第一次见他真正的笑。
“真感谢我啊，那请我吃饭吧。”他笑嘻嘻的说。原来他这种人也会笑嘻嘻。
“啊？”我傻眼了，我可请不起他常去的那种地方。“我，我很穷的……”我嗫喻着，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不请？名片还我。”他换脸特快，马上板着脸伸着手，一副快快还来的样子。
“请！请！请啦。肯定要好好请您的嘛”我赶紧把名片塞兜里，忙不迭的答应他，虽然口气还是谄媚的，但是神态是--我死也不会还给你。
“恩。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他老人家很强势的决定了。
我被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工作幸福的不知道东西南北，跟刘齐大人鞠躬道别后，转了好几圈才找到电梯下楼。
“嘿嘿嘿嘿……”回家的路上，我一直一个人若无旁人的傻笑，无视公交车上一堆异样斜视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