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节：碧落黄泉（四）
顺水216年春末，初若顺利产下一个女婴，取名“碧落”。(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谁都知道碧绍轩对初若这个嫂子非常好，连带着也极至疼爱这个孩子，碧落出生那天，皇帝连朝都没上就赶去了月华阁，抱着刚出生小娃娃爱不释手。孩子还没长开，小脸蛋皱巴巴的，红彤彤的像只小猴子，可碧绍轩还是抱着孩子不肯放手。众人劝了好久，碧绍轩才依依不舍地把碧落交给了奶娘去喂奶。
随后而来的皇后取笑道：“皇上可是疼这孩子疼得紧呢，玺儿出生的时候皇上也没这般开心过。姐姐和这孩子可是有福了呢”
初若躺在床上还未恢复血色，惨白着一张脸，低低道：“碧落承蒙皇上抬爱，是碧落的福气”
听出皇后话外之音的碧绍轩沉了脸，不悦道：“皇后可是在责怪寡人不够关心玺儿？”
“臣妾不敢”皇后抿了抿唇，道：“玺儿快下课了，臣妾先回去了。姐姐要好好修养，别太操心了”
“寡人同你一同过去”碧绍轩又吩咐了双儿几句，叫管事太监派几个机灵的人来月华阁伺候着，便与皇后一起离开了。
皇后跟在碧绍轩身后，自嘲地笑了笑，道：“陛下可真是爱屋及乌啊，臣妾要是方若儿，早就感激地以身相许了呢”
碧绍轩回头盯着皇后，挥退了跟随的宫女太监，冷冷道：“方若儿要是和你一个样子，寡人便也没这么珍惜了”
“呵，臣妾当然没有方若儿千分之一好，不过陛下别忘了，现在与你并肩站在一起的，是臣妾！而她，可是陛下的皇嫂！”
“她的身份寡人比你清楚！你要的皇后之位，玺儿的太子之位寡人都已经给了。好好守着这得来不易的位子，别怪寡人没提醒你，管好你的嘴！”
“怎么？皇上是怕臣妾跑去告诉她你的心思么？让她知道自己的小叔子对她打着什么样的念头！”
“你！”
碧绍轩举起了手，皇后不甘示弱地扬起脸，怒道：“打啊，打啊，打死了我，你就可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了！打啊”
碧绍轩的手缓缓落在皇后的脸上，抚摸着，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似水，可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人如此地痛心：“司徒子衿，别挑战寡人的底线。寡人连弑父杀兄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嗯？玺儿还小，就算你不见了，顶多是闹个几日，不久就会忘记你这个母妃了。寡人一定会为他找个一个温柔贤淑的新母妃的”
皇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男子，身子开始颤抖，结结巴巴道：“臣妾。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臣妾知错。。。”
“很好，寡人的皇后啊。。。你要记住，你的夫君可是一国之君。嗯？”
“臣妾。。。谨记皇上教诲”
碧绍轩满意地点点头，大步离去。皇后紧紧按住胸口快要跳出来的心。他，竟然拿玺儿威胁自己！只为了不让自己对方若儿说出真相。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离去的背影，皇后觉得无比讽刺。当初是用方若儿来说服他夺位，如今真可谓是自作自受。
回想起这个男人还是宁王的日子，他对自己的宠爱，对自己的呵护，对自己的软言细雨。。。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不！她不能如此软弱！她还有玺儿，她决不能让任何人动摇玺儿的位置，绝不可以！
总管太监很快带了一个宫女和两个太监来到月华阁。宫女叫秋菊，长得眉清目秀，有些害羞，总是低着头。两个太监也很勤快，一来便自觉地打扫起了园子。
小郡主受皇帝喜爱的事不消多久便传遍了宫里。来看初若和碧落的人络绎不绝。拣着好听的词儿来赞美郡主，还送上了贵重的礼物。
初若身子虚弱，实在无力招待这些妃子，却又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好强撑着应付。
几日之后碧绍轩再来看她，见她面色还是苍白，几乎比生产之后更为虚弱，发了一通脾气。初若怕他责怪宫人，便婉转地告知他是因为各位妃子们前来看望，盛情难却。碧绍轩当即下了圣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月华阁打扰初若修养。
于是，宫中又起了谣言，说碧绍轩与初若并非叔嫂之情，而是。。。
双儿听到宫人们嚼舌根，气得跳脚，跑去告诉了初若。初若正抱着碧落逗弄。听了之后愣了愣，随即淡淡地说道：“随他们去吧，清者自清”
双儿四下张望，看清没人之后低声问道：“小姐，其实皇上对小姐真的很好，他的心意连双儿都看出来了。不如。。。”
“双儿！”初若喝了一声，吓得碧落哭了起来。初若赶紧哄着孩子，压低了声音道：“皇上仁德，照顾我们母女是念在荣轩哥哥的情分上。双儿你这般说，是要致我与皇上于不义吗？”
双儿赶忙拜拜手，辩解道：“不是的，小姐。双儿错了，双儿再也不乱说话了。小姐你别生气”
“双儿，那种念头，想也不要想！若是皇上对我。。。我宁愿一死！”
“小姐，双儿再也不乱说了，也不听信流言了。小姐会长命百岁的，还有小小姐”
初若恢复了脸色，低头摸摸孩子的头，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碧落就在众人的宠爱中慢慢长大了，继承了初若和碧荣轩的美貌，更添了几分孩童的灵气。特别是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
碧玺很是疼爱这个表妹，虽然身体不好，却总是陪着碧落满皇宫乱窜玩耍。碧落总是眨着大眼睛对碧玺说：“哥哥，等落儿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碧玺也总是微笑着摸着碧落的头说：“好，等落儿长大了，哥哥就娶落儿为妃。疼爱落儿一辈子”
碧落听了，便会满足地去一边玩，碧玺看着快乐的身影，喃喃自语着“我的太子妃。。。”
如此简单幸福的日子，在碧落六岁的时候被打碎。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如坠落的瓷杯，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带着恨意的茶水流淌了一地。
顺水222年中秋，碧荣轩设宴群臣，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初若在碧荣轩的盛情邀请下，答应了邀请。
碧落满头大汗的跑回月华阁，红扑扑的小脸还沾着一些泥巴。手中捏了一束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花。
秋菊正在院子里做女红，见到小主子跑进来，取了绣帕为她擦汗：“小郡主又跑哪里去玩了？满头都是汗，小心着凉”
碧落顺从地依着秋菊，取了一朵金灿灿的菊花举到她的面前：“秋菊姐姐，这个给你。落儿好不容易采来的，给你戴上”
秋菊笑着蹲下了身子，让碧落把花插到自己头上。
“哟，我们小郡主成采花大盗了呢！又是哪家的院子遭殃了呀”双儿从房中走出来，取笑道。
“双儿姐姐，给你”碧落跑到双儿面前，往她怀里塞了一朵木芙蓉。
“郡主真小气，捧着这么大一束花，只给双儿一朵”双儿瞅了瞅碧落手里那一大把花，故意道：“双儿最喜欢花了，这些也给我吧”说着就要去抢。
碧落把花藏在背后，头摇得似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些不能给双儿姐姐”
“哦？那这些儿花是要给谁呀？”
秋菊也打趣道：“我看呀，这些是要给太子爷的呢”
“才不呢！”碧落赶紧解释：“这些就是哥哥给落儿摘的。我要送给娘亲”
“哦，原来是借花献佛啊”两人同时恍然大悟道：“既然是给主子的，我们就不争了”
碧落嘻嘻一笑，跑进了屋，嚷道：“娘亲！娘亲！落儿有礼物送给你”
初若坐在书桌前，拿着碧荣轩的玉佩思念，听到碧落的声音，笑着向她招招手道：“什么礼物啊，给娘看看？”
“呐！”碧落献宝似得把花举到初若的眼前。五颜六色，什么花都有：百合，茶花，芙蓉，一串红。。。小手几乎捏不出。
初若开心地接过花，插了在了瓶中，温柔地拨了拨黏在碧落额前的发丝：“快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一会跟娘去参加晚宴”
“娘。。。那种晚宴好无趣的。落儿不想去”碧落撅起了嘴，不满道
“落儿乖，就当陪陪娘亲”
“好吧，落儿很乖，落儿陪娘亲去，嘻嘻。。。落儿去换衣服啦”
待碧落离去，初若又坐回了椅中。皇上对自己的心意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不管自己怎么婉转地拒绝，他还是一如既往。如今寄人篱下，想要避而不见都不行。哎。。。荣轩哥哥，初若该如何是好？
是夜，初若带着碧落坐在殿中，听着皇帝和朝臣说话，初若偶尔也会应和一两句。
碧荣轩见初若不怎么动筷，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菜色不好？”
初若低下头，规规矩矩地答道：“回禀皇上，若儿只是有些不习惯。皇上不必挂心”
碧荣轩深深地看了初若一眼，不再说什么，转头与朝臣们谈笑。皇后冷眼看着两人，勾了勾唇别过脸去，手隐在衣袖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初若照顾着碧落吃菜，每每接触到碧绍轩满怀情谊的目光，初若都会迅速地转开视线，装作不知。酒过三巡，朝臣们都带上了一些醉意，胆子也大了一些。纷纷向初若投去了目光，猜测这个柔弱的女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得皇帝如此垂爱。
在他们渐渐露骨的目光下，初若坐如针垫。碧落根本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打了个哈欠露出了困意。初若急忙向碧绍轩告辞，带着碧落回了月华阁。
随后而来的皇后取笑道：“皇上可是疼这孩子疼得紧呢，玺儿出生的时候皇上也没这般开心过。姐姐和这孩子可是有福了呢”
初若躺在床上还未恢复血色，惨白着一张脸，低低道：“碧落承蒙皇上抬爱，是碧落的福气”
听出皇后话外之音的碧绍轩沉了脸，不悦道：“皇后可是在责怪寡人不够关心玺儿？”
“臣妾不敢”皇后抿了抿唇，道：“玺儿快下课了，臣妾先回去了。姐姐要好好修养，别太操心了”
“寡人同你一同过去”碧绍轩又吩咐了双儿几句，叫管事太监派几个机灵的人来月华阁伺候着，便与皇后一起离开了。
皇后跟在碧绍轩身后，自嘲地笑了笑，道：“陛下可真是爱屋及乌啊，臣妾要是方若儿，早就感激地以身相许了呢”
碧绍轩回头盯着皇后，挥退了跟随的宫女太监，冷冷道：“方若儿要是和你一个样子，寡人便也没这么珍惜了”
“呵，臣妾当然没有方若儿千分之一好，不过陛下别忘了，现在与你并肩站在一起的，是臣妾！而她，可是陛下的皇嫂！”
“她的身份寡人比你清楚！你要的皇后之位，玺儿的太子之位寡人都已经给了。好好守着这得来不易的位子，别怪寡人没提醒你，管好你的嘴！”
“怎么？皇上是怕臣妾跑去告诉她你的心思么？让她知道自己的小叔子对她打着什么样的念头！”
“你！”
碧绍轩举起了手，皇后不甘示弱地扬起脸，怒道：“打啊，打啊，打死了我，你就可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了！打啊”
碧绍轩的手缓缓落在皇后的脸上，抚摸着，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似水，可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人如此地痛心：“司徒子衿，别挑战寡人的底线。寡人连弑父杀兄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嗯？玺儿还小，就算你不见了，顶多是闹个几日，不久就会忘记你这个母妃了。寡人一定会为他找个一个温柔贤淑的新母妃的”
皇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男子，身子开始颤抖，结结巴巴道：“臣妾。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臣妾知错。。。”
“很好，寡人的皇后啊。。。你要记住，你的夫君可是一国之君。嗯？”
“臣妾。。。谨记皇上教诲”
碧绍轩满意地点点头，大步离去。皇后紧紧按住胸口快要跳出来的心。他，竟然拿玺儿威胁自己！只为了不让自己对方若儿说出真相。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离去的背影，皇后觉得无比讽刺。当初是用方若儿来说服他夺位，如今真可谓是自作自受。
回想起这个男人还是宁王的日子，他对自己的宠爱，对自己的呵护，对自己的软言细雨。。。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不！她不能如此软弱！她还有玺儿，她决不能让任何人动摇玺儿的位置，绝不可以！
总管太监很快带了一个宫女和两个太监来到月华阁。宫女叫秋菊，长得眉清目秀，有些害羞，总是低着头。两个太监也很勤快，一来便自觉地打扫起了园子。
小郡主受皇帝喜爱的事不消多久便传遍了宫里。来看初若和碧落的人络绎不绝。拣着好听的词儿来赞美郡主，还送上了贵重的礼物。
初若身子虚弱，实在无力招待这些妃子，却又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好强撑着应付。
几日之后碧绍轩再来看她，见她面色还是苍白，几乎比生产之后更为虚弱，发了一通脾气。初若怕他责怪宫人，便婉转地告知他是因为各位妃子们前来看望，盛情难却。碧绍轩当即下了圣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月华阁打扰初若修养。
于是，宫中又起了谣言，说碧绍轩与初若并非叔嫂之情，而是。。。
双儿听到宫人们嚼舌根，气得跳脚，跑去告诉了初若。初若正抱着碧落逗弄。听了之后愣了愣，随即淡淡地说道：“随他们去吧，清者自清”
双儿四下张望，看清没人之后低声问道：“小姐，其实皇上对小姐真的很好，他的心意连双儿都看出来了。不如。。。”
“双儿！”初若喝了一声，吓得碧落哭了起来。初若赶紧哄着孩子，压低了声音道：“皇上仁德，照顾我们母女是念在荣轩哥哥的情分上。双儿你这般说，是要致我与皇上于不义吗？”
双儿赶忙拜拜手，辩解道：“不是的，小姐。双儿错了，双儿再也不乱说话了。小姐你别生气”
“双儿，那种念头，想也不要想！若是皇上对我。。。我宁愿一死！”
“小姐，双儿再也不乱说了，也不听信流言了。小姐会长命百岁的，还有小小姐”
初若恢复了脸色，低头摸摸孩子的头，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碧落就在众人的宠爱中慢慢长大了，继承了初若和碧荣轩的美貌，更添了几分孩童的灵气。特别是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
碧玺很是疼爱这个表妹，虽然身体不好，却总是陪着碧落满皇宫乱窜玩耍。碧落总是眨着大眼睛对碧玺说：“哥哥，等落儿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碧玺也总是微笑着摸着碧落的头说：“好，等落儿长大了，哥哥就娶落儿为妃。疼爱落儿一辈子”
碧落听了，便会满足地去一边玩，碧玺看着快乐的身影，喃喃自语着“我的太子妃。。。”
如此简单幸福的日子，在碧落六岁的时候被打碎。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如坠落的瓷杯，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带着恨意的茶水流淌了一地。
顺水222年中秋，碧荣轩设宴群臣，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初若在碧荣轩的盛情邀请下，答应了邀请。
碧落满头大汗的跑回月华阁，红扑扑的小脸还沾着一些泥巴。手中捏了一束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花。
秋菊正在院子里做女红，见到小主子跑进来，取了绣帕为她擦汗：“小郡主又跑哪里去玩了？满头都是汗，小心着凉”
碧落顺从地依着秋菊，取了一朵金灿灿的菊花举到她的面前：“秋菊姐姐，这个给你。落儿好不容易采来的，给你戴上”
秋菊笑着蹲下了身子，让碧落把花插到自己头上。
“哟，我们小郡主成采花大盗了呢！又是哪家的院子遭殃了呀”双儿从房中走出来，取笑道。
“双儿姐姐，给你”碧落跑到双儿面前，往她怀里塞了一朵木芙蓉。
“郡主真小气，捧着这么大一束花，只给双儿一朵”双儿瞅了瞅碧落手里那一大把花，故意道：“双儿最喜欢花了，这些也给我吧”说着就要去抢。
碧落把花藏在背后，头摇得似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些不能给双儿姐姐”
“哦？那这些儿花是要给谁呀？”
秋菊也打趣道：“我看呀，这些是要给太子爷的呢”
“才不呢！”碧落赶紧解释：“这些就是哥哥给落儿摘的。我要送给娘亲”
“哦，原来是借花献佛啊”两人同时恍然大悟道：“既然是给主子的，我们就不争了”
碧落嘻嘻一笑，跑进了屋，嚷道：“娘亲！娘亲！落儿有礼物送给你”
初若坐在书桌前，拿着碧荣轩的玉佩思念，听到碧落的声音，笑着向她招招手道：“什么礼物啊，给娘看看？”
“呐！”碧落献宝似得把花举到初若的眼前。五颜六色，什么花都有：百合，茶花，芙蓉，一串红。。。小手几乎捏不出。
初若开心地接过花，插了在了瓶中，温柔地拨了拨黏在碧落额前的发丝：“快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一会跟娘去参加晚宴”
“娘。。。那种晚宴好无趣的。落儿不想去”碧落撅起了嘴，不满道
“落儿乖，就当陪陪娘亲”
“好吧，落儿很乖，落儿陪娘亲去，嘻嘻。。。落儿去换衣服啦”
待碧落离去，初若又坐回了椅中。皇上对自己的心意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不管自己怎么婉转地拒绝，他还是一如既往。如今寄人篱下，想要避而不见都不行。哎。。。荣轩哥哥，初若该如何是好？
是夜，初若带着碧落坐在殿中，听着皇帝和朝臣说话，初若偶尔也会应和一两句。
碧荣轩见初若不怎么动筷，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菜色不好？”
初若低下头，规规矩矩地答道：“回禀皇上，若儿只是有些不习惯。皇上不必挂心”
碧荣轩深深地看了初若一眼，不再说什么，转头与朝臣们谈笑。皇后冷眼看着两人，勾了勾唇别过脸去，手隐在衣袖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初若照顾着碧落吃菜，每每接触到碧绍轩满怀情谊的目光，初若都会迅速地转开视线，装作不知。酒过三巡，朝臣们都带上了一些醉意，胆子也大了一些。纷纷向初若投去了目光，猜测这个柔弱的女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得皇帝如此垂爱。
在他们渐渐露骨的目光下，初若坐如针垫。碧落根本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打了个哈欠露出了困意。初若急忙向碧绍轩告辞，带着碧落回了月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