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太子失势
皇上正安慰她，让她放宽心安心养病，殿外来人禀报：“启禀皇上，吴王殿下到。”
他应声唤道：“快让他进来。”
萱儿放下刚刚喝光的药碗蹙眉道：“皇上宣恪儿了吗？”他点点头，为她披上一件披风道：“朕有些事要宣布，而且他也想来看你。”
“前阵子要不是因为璎儿，臣妾也不会让皇上召恪儿回来，如今他也应该回自己的封地去了，皇上还是少让他进宫来为好，这规矩可坏不得。”萱儿有些担心，叹了口气道。
“哎……你身子不大好，朕怎么能把恪儿再放到地方上去呢，就算是要去封地，起码也得等到你身子好些，朕国事繁重没多少时间陪着你，经过这次事件朕怎么还能放心呢？朕已经想好了，等恪儿来了再说吧。”萱儿见他固执己见也就没再继续说，只得点点头沉默起来。
李恪走到殿中跪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母亲。”
皇上抬手道：“起来吧，过来坐，陪父皇和你母亲说说话。”
李恪起身微微一笑，走到萱儿身边坐下道：“母亲身体可好些了，可急坏父皇和儿臣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我像是那么不经事的人吗？天天吃这喝那的，身体好多了……”
李恪点点头，想了想道：“刚刚儿臣来的时候遇到四弟了，见他心事重重的，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萱儿和皇上一怔赶紧解释道：“没什么事，只是他来看母亲，母亲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就遣他回去了。”他哦了一声点点头道：“那就好，儿臣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没有就好。不过，父皇今日召儿臣来可是有吩咐？”
皇上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朕召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宣布，朕……决定让恪儿你担任左神武大将军，负责这皇宫内院的安全，你聪明能干，文武双全，朕和你母亲的性命也交托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李恪有些受宠若惊，跪地磕头道：“儿臣……定当尽心尽力，定不负父皇所托，请父皇和母亲放心。”
萱儿有些诧异，忙问：“皇上怎会做这样的决定？这……似乎有些不妥。”
“怎么会不妥呢，恪儿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他会做得很好，你这个做母亲的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吧。”他打趣道。萱儿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李恪先回去，李恪高兴地退了下去，萱儿闷不啃声地走到门口看他的背影，皇上走过来道：“你既舍不得他，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想让朕放他去地方为官呢？”
萱儿苦笑，回头问他：“宫里的规矩如此，皇上应该比臣妾更清楚的。”
“规矩是规矩，可朕喜欢恪儿这孩子，也不忍心看你们骨肉分离啊。”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萱儿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地回道：“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我不能自私地把他留在我身边，我……不忍心。”他明白她的话里隐含的深意，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只不过怜惜她，不忍看到她们母子分离。“皇上……有些话，臣妾本不应该说，但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臣妾又不得不说。”她收了眼泪，面色沉重地看着他道。
他替萱儿擦掉眼泪道：“有什么话都告诉朕，别一个人藏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是关于承乾和泰儿的事……”萱儿想试着跟他谈谈兄第二人之间的矛盾和误会，希望这场争端能在最好的情况下收尾。“臣妾知道皇上疼泰儿，可是再宠爱他也应该有个度的，毕竟承乾才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太子，若是因为皇上对泰儿的宠爱让两人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皇上显然对她说的话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敷衍着笑说：“朕不过是觉得泰儿喜欢诗文，是好事，朕应该支持他做些他喜欢的事罢了，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想必皇上还记得当初是怎样遭到建成和元吉的迫害，为何要与他们剑拔弩张地在玄武门生死决斗吧，当初先帝成立天策府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皇上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是亲兄弟，心中的妒火只会越积越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消逝，皇上心中应该比臣妾更加明白才是。”她心中焦急万分，怎么现在连他都不明白了呢。
“好了好了，朕不想再和你争论这件事了，你好好休息，朕先回立政殿去了。”他不耐烦地沉住气没有和萱儿继续说下去，交代她好好休养就大步离开了。
萱儿百感交集，心中也顿时没了主意，这件事大概触及了他的痛脚让他有些反感，但这也是逼于无奈不得不说的事实，她宁愿选择面对，不想逃避。
连着十天半月皇上都没有再踏进千慈殿来，萱儿心中了然，他是和自己怄气罢了，待身子稍稍好些终于可以下床行走，李恪和李愔每日都会来探病，两个儿子都很让她欣慰，想想自己为他们兄弟的生存，忍受的那些屈辱和委屈也都值得了。
一日，燕娘来报太子妃来探望她，她忙让燕娘请她进来，第一眼瞧见元贞却又是清瘦了许多，她心疼地问道：“怎么一月不见就清瘦了这么多，太子……对你不好吗？”
元贞听见她提起承乾，无奈地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他没有时间对我不好。”元贞的言外之意她听得分明，承乾怕是回不了头了。
两人正叹息，殿外传来了宫人们的声音：“参见皇上……”她俩视线转到殿门口，发现皇上带着李泰正怒气冲冲地站在殿门口。
“皇上，您来了……”萱儿愣了愣，元贞立即跪地请安。皇上走到她们面前道：“正好你们俩都在，哼……商量好了吗？”
萱儿茫然地望着他道：“皇上所言何事？”
“何事？你还问朕？”他气愤地瞪着萱儿，她也从未见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好……朕问你，为什么东宫出那么大的事你都要瞒着朕！承乾明目张胆地和一个伶人把东宫搞得乌烟瘴气，你到好，知道了不管不顾，还帮他掩饰，你让朕怎么看你！”
萱儿顿时结舌无法为自己辩解，元贞急忙跪地哭诉：“父皇，这件事不关姨娘的事，是元贞求她不要告诉父皇的……姨娘她……”
“够了！朕不想听任何解释！”说罢他转身看着李泰喊道：“伶人呢？带来了没有？”
李泰躬身道：“称心已带到，只不过太子今早便出去狩猎还未归，儿臣已经派人去带他回宫了。”
“先把妖人带进来！”他低眉怒吼，坐在正殿之上，气得手不住地颤抖，萱儿见他这般生气，也无奈地默默跪在地上，“是臣妾思虑不周，才致今日之祸，臣妾无话可说，愿听皇上处置。”
“你的过，朕待会儿再和你清算。”
称心被五花大绑地带进了殿中，他淡定地跪在地上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气冲冲地拿起手边的茶杯朝他扔了过去，道：“好一个害人不浅的妖人！”
称心轻轻扫掉身上的残渣，不卑不亢微微一笑：“也许在陛下眼里，称心是妖人，可是在太子殿下眼里称心是最爱他的人，也是最懂他的人。”
“哼……你还有脸在朕的面前胡说八道，朕若是容你这等妖人再活在这世上为害岂不被天下人嗤笑，来人，赐酒！”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的恨，一挥手下令道。
“您可以杀了我，可我的心永远和殿下在一起，永生永世不会分离，即使是死亡也无法阻挡我们的心……”说着他被人摁住掰开了嘴，李泰斜眼看着一个侍卫把毒酒一股脑儿的灌到了他的嘴里，他终于抓住了这次扳倒太子的机会，看来这场游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萱儿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悲凉，她看到了称心对承乾的那份情谊，远比李泰和承乾间的兄弟情谊要真诚许多，这便是宫廷里最珍贵的东西，可往往也是最为短命的东西。
不过一刻，他便开始毒发，殿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没等宣召，承乾便闯了进来，走到门口看着倒在地上口吐污血的称心惊呆了，他不敢相信似的望了望皇上，皇上冷眼看着他仍旧没有消气。承乾跪在地上看着称心，眼泪一颗颗滚了下来，他爬到称心身边抱着他唤他的名字：“称心，称心……我来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称心微微睁了睁眼睛，见承乾来了，脸上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殿下……您来了，称心……瞑目了。”说罢他含着那抹笑在承乾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承乾欲哭无泪地抱着他的尸首不停地唤他，可是怀里的称心却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紧紧搂着他的头，轻轻地抹去了他嘴角的污血，没有理会其他人。皇上下令道：“传朕旨意，太子禁足在东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东宫半步！”说罢让人带走了承乾和称心的尸首。
殿里气氛异常紧张，元贞哭着跪在皇上面前道：“是元贞没有告诉父皇，与姨娘无关，姨娘只是想帮太子有个转寰的余地，只是……殿下已经陷了进去，再也回不了头，请父皇治元贞的罪。”
皇上刚刚怒气稍逝，低头道：“你先回去吧，好生看着太子……”元贞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萱儿，拭泪点点头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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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身子不大好，朕怎么能把恪儿再放到地方上去呢，就算是要去封地，起码也得等到你身子好些，朕国事繁重没多少时间陪着你，经过这次事件朕怎么还能放心呢？朕已经想好了，等恪儿来了再说吧。”萱儿见他固执己见也就没再继续说，只得点点头沉默起来。
李恪走到殿中跪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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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起身微微一笑，走到萱儿身边坐下道：“母亲身体可好些了，可急坏父皇和儿臣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我像是那么不经事的人吗？天天吃这喝那的，身体好多了……”
李恪点点头，想了想道：“刚刚儿臣来的时候遇到四弟了，见他心事重重的，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萱儿和皇上一怔赶紧解释道：“没什么事，只是他来看母亲，母亲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就遣他回去了。”他哦了一声点点头道：“那就好，儿臣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没有就好。不过，父皇今日召儿臣来可是有吩咐？”
皇上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朕召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宣布，朕……决定让恪儿你担任左神武大将军，负责这皇宫内院的安全，你聪明能干，文武双全，朕和你母亲的性命也交托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李恪有些受宠若惊，跪地磕头道：“儿臣……定当尽心尽力，定不负父皇所托，请父皇和母亲放心。”
萱儿有些诧异，忙问：“皇上怎会做这样的决定？这……似乎有些不妥。”
“怎么会不妥呢，恪儿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他会做得很好，你这个做母亲的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吧。”他打趣道。萱儿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李恪先回去，李恪高兴地退了下去，萱儿闷不啃声地走到门口看他的背影，皇上走过来道：“你既舍不得他，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想让朕放他去地方为官呢？”
萱儿苦笑，回头问他：“宫里的规矩如此，皇上应该比臣妾更清楚的。”
“规矩是规矩，可朕喜欢恪儿这孩子，也不忍心看你们骨肉分离啊。”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萱儿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地回道：“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我不能自私地把他留在我身边，我……不忍心。”他明白她的话里隐含的深意，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只不过怜惜她，不忍看到她们母子分离。“皇上……有些话，臣妾本不应该说，但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臣妾又不得不说。”她收了眼泪，面色沉重地看着他道。
他替萱儿擦掉眼泪道：“有什么话都告诉朕，别一个人藏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是关于承乾和泰儿的事……”萱儿想试着跟他谈谈兄第二人之间的矛盾和误会，希望这场争端能在最好的情况下收尾。“臣妾知道皇上疼泰儿，可是再宠爱他也应该有个度的，毕竟承乾才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太子，若是因为皇上对泰儿的宠爱让两人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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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听见她提起承乾，无奈地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他没有时间对我不好。”元贞的言外之意她听得分明，承乾怕是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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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来了……”萱儿愣了愣，元贞立即跪地请安。皇上走到她们面前道：“正好你们俩都在，哼……商量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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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你还问朕？”他气愤地瞪着萱儿，她也从未见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好……朕问你，为什么东宫出那么大的事你都要瞒着朕！承乾明目张胆地和一个伶人把东宫搞得乌烟瘴气，你到好，知道了不管不顾，还帮他掩饰，你让朕怎么看你！”
萱儿顿时结舌无法为自己辩解，元贞急忙跪地哭诉：“父皇，这件事不关姨娘的事，是元贞求她不要告诉父皇的……姨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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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躬身道：“称心已带到，只不过太子今早便出去狩猎还未归，儿臣已经派人去带他回宫了。”
“先把妖人带进来！”他低眉怒吼，坐在正殿之上，气得手不住地颤抖，萱儿见他这般生气，也无奈地默默跪在地上，“是臣妾思虑不周，才致今日之祸，臣妾无话可说，愿听皇上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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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还有脸在朕的面前胡说八道，朕若是容你这等妖人再活在这世上为害岂不被天下人嗤笑，来人，赐酒！”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的恨，一挥手下令道。
“您可以杀了我，可我的心永远和殿下在一起，永生永世不会分离，即使是死亡也无法阻挡我们的心……”说着他被人摁住掰开了嘴，李泰斜眼看着一个侍卫把毒酒一股脑儿的灌到了他的嘴里，他终于抓住了这次扳倒太子的机会，看来这场游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萱儿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悲凉，她看到了称心对承乾的那份情谊，远比李泰和承乾间的兄弟情谊要真诚许多，这便是宫廷里最珍贵的东西，可往往也是最为短命的东西。
不过一刻，他便开始毒发，殿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没等宣召，承乾便闯了进来，走到门口看着倒在地上口吐污血的称心惊呆了，他不敢相信似的望了望皇上，皇上冷眼看着他仍旧没有消气。承乾跪在地上看着称心，眼泪一颗颗滚了下来，他爬到称心身边抱着他唤他的名字：“称心，称心……我来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称心微微睁了睁眼睛，见承乾来了，脸上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殿下……您来了，称心……瞑目了。”说罢他含着那抹笑在承乾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承乾欲哭无泪地抱着他的尸首不停地唤他，可是怀里的称心却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紧紧搂着他的头，轻轻地抹去了他嘴角的污血，没有理会其他人。皇上下令道：“传朕旨意，太子禁足在东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东宫半步！”说罢让人带走了承乾和称心的尸首。
殿里气氛异常紧张，元贞哭着跪在皇上面前道：“是元贞没有告诉父皇，与姨娘无关，姨娘只是想帮太子有个转寰的余地，只是……殿下已经陷了进去，再也回不了头，请父皇治元贞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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