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选妃记
彩玉又急又气，恼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下人们都不敢去劝她，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许久只得去求皇上开恩，让雪凡推出甄选。
到两仪殿的时候，雪凡和萱儿都已经在面见圣上了，圣上也宣她进去，并没有有任何避忌。
彩玉在殿中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抬手示意她起身，她起身向萱儿颔首行礼，萱儿笑着颔首回礼。雪凡笑着走到她身边道：“母亲，您来了，刚刚皇上和姨娘正说母亲呢，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
“萱儿刚刚正和皇上说姐姐教女有方，看雪凡冰雪聪明就知道了。”
“不敢，臣妾的女儿不识大体，既不聪慧也不贤淑，还望皇上收回让雪凡参选突厥王妃的旨意。”彩玉正色跪在殿下道。
“你……”皇上指着她，一脸不悦，却又无从说，转过身不理采她。
“姐姐，现在皇上还没有决定把哪位公主嫁去突厥，只是有那么一说罢了。”萱儿走到她身边道。
“是吗？那请问妹妹，皇上为何不直接把高阳嫁去突厥，而是要等到什么选妃大典上选出来，而雪凡也在这个时候被封为公主？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彩玉起身看着她道。
皇上忍着怒气走到萱儿身边，看着彩玉道：“不管怎样，朕已经下旨的事情是不会改变，萱儿，这里交给你，朕去御花园走走……”说罢，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彩玉含泪看着他的背影，忍下泪水看着雪凡道：“你也出去。”
雪凡抓住她的胳膊叫道：“母亲。”
“出去！”她朝雪凡吼了一声，雪凡愣愣地看着她，萱儿拍了拍雪凡的肩膀示意她听话，雪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彩玉，挪着步子出去了。
“今日你我就把事情都讲清楚吧，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母女，虽然你我早已不如年幼时那般亲密，可你忍心看雪凡去突厥过完一生吗？”彩玉冲着她怒气冲冲地说。
萱儿正色，不卑不亢地回她道：“好，既然姐姐想说，那妹妹就陪姐姐清清这些年的旧账，也好了了姐姐一个心病。不错是我向皇上提议把雪凡也纳入候选之中的，可是姐姐难道就不能为国家，为大局着想吗？去突厥和亲就等于把大唐和突厥子民的安乐生活挑在肩上，这个重担必须有人担起，而现在能担起这个担子的也只有雪凡了，以她的聪明才智，绝对可以周旋在突厥和大唐之间，为百姓争取安定的生活。”
“哼，你话说得好听，说到底雪凡不是你的女儿，可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啊，她一直都把你当做亲人看待，你怎么能……”彩玉说着开始哽咽起来，眼神黯淡了许多。
“姐姐，正因为你我在雪凡的心目中你我都是她最亲的人，所以我不想把你我之间的恩怨牵连到她，也不想破坏她心目中的母亲的形象，在她知晓一切之前，或许离开这里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彩玉浑身颤抖着，冷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不想破坏她心目中的母亲的形象，她是我的女儿，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要妄想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
“是吗？她如果知道她的母亲是个心机深沉，表里不一的女人她会怎么想？”萱儿反唇相讥道。
彩玉压下怒气，平复了心情若无其事地接着说：“到底我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
“证据？你想知道吗？我就是证据，司徒慰的亡灵就是证据……还要我说吗？”
彩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说：“妹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你这么说，是想置我于不不义之地了？”
萱儿长叹一口气，看着她摇摇头道：“姐姐，你我的情分是从小就有的，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呢？我的彩玉姐到底哪里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只会让我同情和怜悯，甚至……有的时候我会害怕看见你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在你我同是杨氏血脉的分上，请你收手吧！”
彩玉愣了几秒，重新抬起头望着她道：“不要把你我的血脉混为一谈，我们……不一样！你父亲那肮脏的血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萱儿一个人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门口，伤心不已。
“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她痛苦地挪着步子，慢慢出了大殿。
还有一日便是选妃大典了，那日萱儿与彩玉不欢而散，两人都满怀心事，雪凡知道母亲因为选妃之事与姨娘有所冲撞，便悄悄拿着一些好吃的来看望萱儿，正巧，李恪和李愔在千慈殿看望萱儿，萱儿索性留了大家一起用晚膳。
席间雪凡殷勤地为萱儿夹菜，萱儿见她不好开口，便挑了头聊起来：“凡儿，其实……你不用在意姨娘，姨娘没有生你母亲的气。”
雪凡怔了怔，放下筷子，笑着望着她道：“姨娘……对不起，母亲是太紧张凡儿了，不是还没有选嘛。”
萱儿笑着继续道：“若是真选了你，你会愿意嫁去突厥吗？”
雪凡垂下眼帘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回道：“愿意。”
萱儿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和蔼地看着她道：“若是心里不愿意，也不要勉强。”
“雪凡知道，和亲之事的意义所在，为了大唐百姓的福祉，雪凡愿意，绝不勉强。”
李恪和李愔也赞许地看着她道：“妹妹深明大义，让做哥哥的惭愧，大唐的百姓一定会记得妹妹的赤诚之心。”
雪凡摇摇头道：“不，我只想姨娘能和母亲还像你们小时候那样好，你们才是雪凡最在乎的人。”
萱儿看着她，眼睛湿润起来，她的善良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是这凡俗尘世里最为珍贵的东西。“你放心，姨娘会帮你照顾你母亲，还有你哥哥们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雪凡点点头，抹掉眼泪，重新拿起筷子给萱儿夹菜。
饭后，萱儿悄悄唤来李恪，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李恪便行了礼，带着雪凡走了。
雪凡被他带着上了马车，准备出宫去，她摸不着头脑地问他：“三哥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宫外玩啊，想着好久没有带你出宫去玩儿了，怎么不想去吗？”
她心想着，是啊，上次出去的时候，还是她父亲的祭日，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宫外的一切总是那么吸引人的，笑着和道：“谁说我不想去了，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呢？”
“今天啊，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一位贵宾，待会儿见面了，我再告诉你。”李恪神神秘秘地看着她道。
雪凡撩起帘子的一角，看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光怪迷离的街道，不绝于耳的喧闹，都让她心中喜悦。
马车行了不久便停下来了，李恪先下马车，撩起帘子扶她下车。一站定，她便抬头看见了对面的阿史那羯，心中惊讶不已，原来李恪口中的贵宾原是他。
“公主。”阿史那羯拱手行礼。
“王子不必多礼，在这里还是叫我名字吧。”
“是啊，在外面有所不便，还是称呼名字比较好。”李恪站在一旁附和道。
看了看长长的街道和琳琅满目的小玩意，雪凡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李恪和阿史那羯也跟了过去，侍从们都身着便装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什么首饰，团扇，胭脂都是雪凡喜欢的东西，拿在手里一样样的对比，选了好多，不过这些对李恪来说都是小事，因为身边的阿史那羯也成了提东西的小厮，两人拿着一包包的东西，跟在她身后闲逛着。
阿史那羯还以为李恪找他有什么好事，没想到是这苦差事，一肚子的牢骚，硬是要李恪回去请他喝酒。逛了大约一个时辰，走到一个面具摊面前，雪凡兴致勃勃地在摊子上选看面具，阿史那羯和李恪闲话着，时不时地给雪凡一点选面具的意见，就再也没什么话了。
突然，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雪凡，却让他呆住了。她脸上带着半块白色面具，那张脸部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仙女”吗？他惊讶地走到雪凡面前，呆呆地看着她取下面具，笑着拿起另一块仔细端详着。
雪凡没有留意到他的变化，只顾着选面具试戴，阿史那羯拿起那张白面具，递给她。她先是一惊，然后笑着看着他道：“你也喜欢这一块面具吗？可是我已经有这一块面具了，还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决定选这一块。”她拿起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具戴了起来。
阿史那羯心中欣喜不已，原来他找了许久，想念却不又敢想念的人竟是她，仔细回忆那晚的情景，他记得她的声音也和雪凡一模一样，怪不得第一次在马场上见到她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高兴地掏出一些铜钱给了摊主，把她选好的那块面具递给了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难耐欣喜，想问问雪凡到底记不记得他。
雪凡惊讶地凝视着他的脸，仔细想着他的话，却还是不明白他的话：“我们……不是认识吗？”
“不，在马场见面之前，你……没见过我吗？”
雪凡再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面具紧握着，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似的，想了好半天，终于她记起了上次父亲的祭日去拜祭他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男子，脑子里那个男子的印象好像有些和他相似。
“难道……那晚，你去城西的戏摊子看过皮影戏？”那晚光线不是很亮，她不确定自己遇到的男子是他。
“你们两在嘀咕什么呢？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啊。”李恪见两人互看着对方，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阿史那羯突然高兴得呵呵笑了起来，他激动地扣住雪凡的双肩笑道：“是你，原来是你……”
李恪觉得奇怪，却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雪凡扑哧一笑，歪着头道：“原来真是你，没想到居然碰到的是你。”
“我也没想到，不过老天爷终于让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阿史那羯一脸幸福的摸样，看着雪凡，似乎一刻也不想把视线移开。
李恪不满地说：“哎，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啊，你们有什么事得告诉我呀。”
阿史那羯转过身看着他道：“李兄，我找到我的心上人了，我找到我的心上人了！”
李恪不明所以，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转身看看雪凡，她也羞红了脸低着头没出声。
“我上次告诉你我遇到了一位姑娘，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公主就是那位姑娘！”阿史那羯兴奋地说。
李恪记得有那么一回事，才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说：“原来小妹和阿史那羯早有缘分，看来这次我是做了一次媒人啊，阿史那羯，恭喜你啊，雪凡可是我最疼爱的小妹，把她交到你手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才行啊。”
阿史那羯笑着看着雪凡道：“只要她不嫌弃，阿史那羯必定守护终身。”
雪凡只是羞怯地低着头不说话，听见他许下诺言便慌忙地一个人往马车跑了去。三人同车回宫，雪凡满怀心事地低头不语，阿史那羯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而不语，李恪只好拿起刚买的一把折扇翻来覆去地看着打发时间，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要求不高，只希望看的人能多给点意见，谢谢~
到两仪殿的时候，雪凡和萱儿都已经在面见圣上了，圣上也宣她进去，并没有有任何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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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刚刚正和皇上说姐姐教女有方，看雪凡冰雪聪明就知道了。”
“不敢，臣妾的女儿不识大体，既不聪慧也不贤淑，还望皇上收回让雪凡参选突厥王妃的旨意。”彩玉正色跪在殿下道。
“你……”皇上指着她，一脸不悦，却又无从说，转过身不理采她。
“姐姐，现在皇上还没有决定把哪位公主嫁去突厥，只是有那么一说罢了。”萱儿走到她身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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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忍着怒气走到萱儿身边，看着彩玉道：“不管怎样，朕已经下旨的事情是不会改变，萱儿，这里交给你，朕去御花园走走……”说罢，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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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凡抓住她的胳膊叫道：“母亲。”
“出去！”她朝雪凡吼了一声，雪凡愣愣地看着她，萱儿拍了拍雪凡的肩膀示意她听话，雪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彩玉，挪着步子出去了。
“今日你我就把事情都讲清楚吧，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母女，虽然你我早已不如年幼时那般亲密，可你忍心看雪凡去突厥过完一生吗？”彩玉冲着她怒气冲冲地说。
萱儿正色，不卑不亢地回她道：“好，既然姐姐想说，那妹妹就陪姐姐清清这些年的旧账，也好了了姐姐一个心病。不错是我向皇上提议把雪凡也纳入候选之中的，可是姐姐难道就不能为国家，为大局着想吗？去突厥和亲就等于把大唐和突厥子民的安乐生活挑在肩上，这个重担必须有人担起，而现在能担起这个担子的也只有雪凡了，以她的聪明才智，绝对可以周旋在突厥和大唐之间，为百姓争取安定的生活。”
“哼，你话说得好听，说到底雪凡不是你的女儿，可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啊，她一直都把你当做亲人看待，你怎么能……”彩玉说着开始哽咽起来，眼神黯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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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玉浑身颤抖着，冷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不想破坏她心目中的母亲的形象，她是我的女儿，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要妄想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
“是吗？她如果知道她的母亲是个心机深沉，表里不一的女人她会怎么想？”萱儿反唇相讥道。
彩玉压下怒气，平复了心情若无其事地接着说：“到底我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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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长叹一口气，看着她摇摇头道：“姐姐，你我的情分是从小就有的，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呢？我的彩玉姐到底哪里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只会让我同情和怜悯，甚至……有的时候我会害怕看见你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在你我同是杨氏血脉的分上，请你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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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日便是选妃大典了，那日萱儿与彩玉不欢而散，两人都满怀心事，雪凡知道母亲因为选妃之事与姨娘有所冲撞，便悄悄拿着一些好吃的来看望萱儿，正巧，李恪和李愔在千慈殿看望萱儿，萱儿索性留了大家一起用晚膳。
席间雪凡殷勤地为萱儿夹菜，萱儿见她不好开口，便挑了头聊起来：“凡儿，其实……你不用在意姨娘，姨娘没有生你母亲的气。”
雪凡怔了怔，放下筷子，笑着望着她道：“姨娘……对不起，母亲是太紧张凡儿了，不是还没有选嘛。”
萱儿笑着继续道：“若是真选了你，你会愿意嫁去突厥吗？”
雪凡垂下眼帘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回道：“愿意。”
萱儿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和蔼地看着她道：“若是心里不愿意，也不要勉强。”
“雪凡知道，和亲之事的意义所在，为了大唐百姓的福祉，雪凡愿意，绝不勉强。”
李恪和李愔也赞许地看着她道：“妹妹深明大义，让做哥哥的惭愧，大唐的百姓一定会记得妹妹的赤诚之心。”
雪凡摇摇头道：“不，我只想姨娘能和母亲还像你们小时候那样好，你们才是雪凡最在乎的人。”
萱儿看着她，眼睛湿润起来，她的善良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是这凡俗尘世里最为珍贵的东西。“你放心，姨娘会帮你照顾你母亲，还有你哥哥们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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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着，是啊，上次出去的时候，还是她父亲的祭日，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宫外的一切总是那么吸引人的，笑着和道：“谁说我不想去了，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呢？”
“今天啊，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一位贵宾，待会儿见面了，我再告诉你。”李恪神神秘秘地看着她道。
雪凡撩起帘子的一角，看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光怪迷离的街道，不绝于耳的喧闹，都让她心中喜悦。
马车行了不久便停下来了，李恪先下马车，撩起帘子扶她下车。一站定，她便抬头看见了对面的阿史那羯，心中惊讶不已，原来李恪口中的贵宾原是他。
“公主。”阿史那羯拱手行礼。
“王子不必多礼，在这里还是叫我名字吧。”
“是啊，在外面有所不便，还是称呼名字比较好。”李恪站在一旁附和道。
看了看长长的街道和琳琅满目的小玩意，雪凡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李恪和阿史那羯也跟了过去，侍从们都身着便装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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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凡没有留意到他的变化，只顾着选面具试戴，阿史那羯拿起那张白面具，递给她。她先是一惊，然后笑着看着他道：“你也喜欢这一块面具吗？可是我已经有这一块面具了，还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决定选这一块。”她拿起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具戴了起来。
阿史那羯心中欣喜不已，原来他找了许久，想念却不又敢想念的人竟是她，仔细回忆那晚的情景，他记得她的声音也和雪凡一模一样，怪不得第一次在马场上见到她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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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马场见面之前，你……没见过我吗？”
雪凡再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面具紧握着，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似的，想了好半天，终于她记起了上次父亲的祭日去拜祭他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男子，脑子里那个男子的印象好像有些和他相似。
“难道……那晚，你去城西的戏摊子看过皮影戏？”那晚光线不是很亮，她不确定自己遇到的男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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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羯突然高兴得呵呵笑了起来，他激动地扣住雪凡的双肩笑道：“是你，原来是你……”
李恪觉得奇怪，却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雪凡扑哧一笑，歪着头道：“原来真是你，没想到居然碰到的是你。”
“我也没想到，不过老天爷终于让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阿史那羯一脸幸福的摸样，看着雪凡，似乎一刻也不想把视线移开。
李恪不满地说：“哎，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啊，你们有什么事得告诉我呀。”
阿史那羯转过身看着他道：“李兄，我找到我的心上人了，我找到我的心上人了！”
李恪不明所以，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转身看看雪凡，她也羞红了脸低着头没出声。
“我上次告诉你我遇到了一位姑娘，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公主就是那位姑娘！”阿史那羯兴奋地说。
李恪记得有那么一回事，才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说：“原来小妹和阿史那羯早有缘分，看来这次我是做了一次媒人啊，阿史那羯，恭喜你啊，雪凡可是我最疼爱的小妹，把她交到你手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才行啊。”
阿史那羯笑着看着雪凡道：“只要她不嫌弃，阿史那羯必定守护终身。”
雪凡只是羞怯地低着头不说话，听见他许下诺言便慌忙地一个人往马车跑了去。三人同车回宫，雪凡满怀心事地低头不语，阿史那羯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而不语，李恪只好拿起刚买的一把折扇翻来覆去地看着打发时间，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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