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明争暗斗
一回千慈殿，门口便站着几个宫人，听她们回禀才知道，皇上在千慈殿休息，萱儿遣了宫人们，留了燕娘伺候，隔着珠帘她静静地望着卧榻上疲累的皇上，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燕娘忙挑起珠帘，她含了含泪，轻轻地走了过去，替他轻盖上锦被，没想到却惊醒了他。
“皇上累了就好生歇息，臣妾在外面守着不吵您。”萱儿几欲转身，他马上起身，拉住了她坐回了卧榻边。
“朕不累，你陪朕说说话吧。”他面色微喜，拉着她的手不放。
萱儿坐了下来，看着他道：“臣妾人老珠黄，皇上应该多宠宠后宫里其他的嫔妃。”
“朕若是只留恋萱儿你的美貌，又岂会再寻你回到朕身边。”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萱儿低头不语，良久才微微一笑道：“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思，好不容易才相守二十年，臣妾又怎不想每天都开开心心地陪着皇上，幸好我们还有机会，剩下的日子，我都会陪着皇上……”萱儿微笑着开始哽咽起来。
皇上一把把她揽入怀中，“萱儿，朕今日才觉着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有你，有孩子们，只是不管朕怎样弥补都还是亏欠了你们。”
“臣妾不在乎，也不会计较这些，只希望想皇上的时候能见皇上一面便好，其他的萱儿真的不在乎。”她的泪水滑到了唇边，沾湿了他的衣裳，在这相对无语的时候，最真的还是值得珍惜的那段感情。
萱儿忽觉着皇上的手渐渐冷了起来，忙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他点点头道出缘由：“朕连日处理朝堂之事，今日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想来看看你，刚刚不知怎地头忽然很痛。”他说着闭上了眼睛，萱儿马上换燕娘去请太医，再给他揉了揉头上的几个穴位，缓解他的头疼。
待太医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萱儿担心地问太医他的病情，太医只说，近日天气不好，皇上旧疾复发，怕是要静养多日才好。
皇上这一病便是两日没有下床，萱儿日夜守在身边，直到纾而来守着，她才放心地去小憩了几个时辰，醒来已是掌灯时分，让宫人们侍候着穿好衣又去看皇上，刚刚走到门口便差点与彩玉撞个满怀，彩玉很是惊慌地看着她，退了两步向她行了礼，就慌忙走了。萱儿看着她渐入黑暗的背影半晌都没有说话，燕娘见她如此搀着她的胳膊道：“娘娘，还是先进去看看皇上吧。”
她点点头，进了寝殿，而此时长孙无忌和纾而都侍候在殿中，她一入殿中，皇上听见她的声音，便宣了她进去，见纾而和长孙无忌都在，她各向两人行了礼，纾而忙搀她起来，而长孙无忌只是面上恭恭敬敬地回了礼，皇上见她来，便拉着她说起了刚才的事。
“萱儿，刚刚彩玉来说朕近日身体不适下个月朕的生辰想为朕好好地准备，为朕冲冲病邪，你看可好？”
“皇上喜欢的话就好，姐姐也是希望皇上的身体早日康复，不过皇上准备让谁来操办寿辰之事？”萱儿转头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正一脸盘算地偷偷看了一眼皇上。
“刚刚彩玉说是泰儿的主意，交由他办也无妨。”皇上说得不痛不痒，但是觉着儿子们孝顺便很高兴。
“是吗，泰儿还真是个孝顺孩子……说起来皇上生病那一天，治儿来看望皇上的时候已经和臣妾说过要为父王办一个盛大的寿宴来为皇上冲喜，臣妾还夸他人小心大，孝顺皇上呢，本来臣妾想等皇上身子好些了再请旨的，既然皇上打算让泰儿办的话，臣妾也就只好回了治儿……”
“哦，是治儿这么想的……难得他这么小就牵挂朕的身体，为朕考虑了这么多，真是难得。”皇上高兴地长舒口气，脸上掩不住欣喜。
纾而见萱儿这么说，也在一旁插话：“是啊，皇上可不知道，治儿一天往长生殿跑几次，想要在皇上病榻前侍候，臣妾怕他年纪小侍候不了，就让他天天去佛堂为皇上祈福，他听说皇上病好些了，心里可高兴了，比其他哥哥都长进，孝顺。”
皇上让萱儿扶着起身准备走走，走了几步，便回头对长孙无忌道：“还是传旨将朕的寿辰之事交由九皇子负责操办，让四皇子协助。”
长孙无忌行礼道：“微臣遵旨。”便退了出去。
萱儿见长孙无忌退下了，借口为皇上做些可口的糕点，便跟了出去，在掖池的湖心亭叫住了他。
长孙无忌依旧是彬彬有礼，面不改色地低着头道：“娘娘可还有事？”
萱儿笑道：“长孙大人果然疼九皇子，难怪九皇子这么得皇上欢心，大人的功劳可不小啊。”
长孙无忌仰头一笑：“都是我的亲外甥，哪有什么亲疏之分呢？”
“大人一向都是直来直去，快人快语地，怎么现在说话竟不如我一介女流之辈了，你我都知道皇上的病不是什么大病，没多少时日便会安好，谁来操办寿宴都是功劳一件，皇上若是高兴了，觉着儿子们孝顺的话更大的奖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今天这事只是齐王妃拿来讨好皇上的手段罢了，大人不应该看不出吧。”
“娘娘所言甚是，只不过微臣不知娘娘为何要帮九皇子？”长孙无忌终于开口问到了关键。
萱儿理了理广袖，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九皇子最得皇上宠爱，让他来操办是最好不过的了。”萱儿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国舅心中的想法，至于太子，国舅心中有数，而治儿最大的阻碍便是四皇子了。”
长孙无忌突然大笑了起来：“娘娘多心了，他们都是微臣的亲外甥，微臣岂有偏心的道理？看来，娘娘是误会了。”
“误会？真是我误会了，还是大人你明知故问大家心知肚明，不必要我明言了吧，恪儿和愔儿都曾发过誓将来一定会好好辅佐君王，为国尽忠，本宫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自不量力地去谋划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相反，我会在皇上身边为我觉得值得的人说话，大人若是觉得本宫不可信也无妨，能者居多，大局尚未定，又岂敢小看任何人。”
长孙无忌点点头，笑着给她行礼道：“娘娘今日之言，微臣谨记，既然都有心同为一主，微臣感激娘娘今日殿前美言，九皇子也会对娘娘感恩戴德感激不尽，若娘娘有什么吩咐便知会人通知微臣便好，微臣虽人微言轻，但能做的一定不会推脱。”
“大人言重了，那今后希望大人好好教导九皇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好了，本宫该送吃的给皇上了，希望大人不要忘了和本宫之间的约定。”
长孙无忌点点头，颔首答应了，萱儿笑着回礼，便赶回了长生殿。
“皇上累了就好生歇息，臣妾在外面守着不吵您。”萱儿几欲转身，他马上起身，拉住了她坐回了卧榻边。
“朕不累，你陪朕说说话吧。”他面色微喜，拉着她的手不放。
萱儿坐了下来，看着他道：“臣妾人老珠黄，皇上应该多宠宠后宫里其他的嫔妃。”
“朕若是只留恋萱儿你的美貌，又岂会再寻你回到朕身边。”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萱儿低头不语，良久才微微一笑道：“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思，好不容易才相守二十年，臣妾又怎不想每天都开开心心地陪着皇上，幸好我们还有机会，剩下的日子，我都会陪着皇上……”萱儿微笑着开始哽咽起来。
皇上一把把她揽入怀中，“萱儿，朕今日才觉着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有你，有孩子们，只是不管朕怎样弥补都还是亏欠了你们。”
“臣妾不在乎，也不会计较这些，只希望想皇上的时候能见皇上一面便好，其他的萱儿真的不在乎。”她的泪水滑到了唇边，沾湿了他的衣裳，在这相对无语的时候，最真的还是值得珍惜的那段感情。
萱儿忽觉着皇上的手渐渐冷了起来，忙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他点点头道出缘由：“朕连日处理朝堂之事，今日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想来看看你，刚刚不知怎地头忽然很痛。”他说着闭上了眼睛，萱儿马上换燕娘去请太医，再给他揉了揉头上的几个穴位，缓解他的头疼。
待太医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萱儿担心地问太医他的病情，太医只说，近日天气不好，皇上旧疾复发，怕是要静养多日才好。
皇上这一病便是两日没有下床，萱儿日夜守在身边，直到纾而来守着，她才放心地去小憩了几个时辰，醒来已是掌灯时分，让宫人们侍候着穿好衣又去看皇上，刚刚走到门口便差点与彩玉撞个满怀，彩玉很是惊慌地看着她，退了两步向她行了礼，就慌忙走了。萱儿看着她渐入黑暗的背影半晌都没有说话，燕娘见她如此搀着她的胳膊道：“娘娘，还是先进去看看皇上吧。”
她点点头，进了寝殿，而此时长孙无忌和纾而都侍候在殿中，她一入殿中，皇上听见她的声音，便宣了她进去，见纾而和长孙无忌都在，她各向两人行了礼，纾而忙搀她起来，而长孙无忌只是面上恭恭敬敬地回了礼，皇上见她来，便拉着她说起了刚才的事。
“萱儿，刚刚彩玉来说朕近日身体不适下个月朕的生辰想为朕好好地准备，为朕冲冲病邪，你看可好？”
“皇上喜欢的话就好，姐姐也是希望皇上的身体早日康复，不过皇上准备让谁来操办寿辰之事？”萱儿转头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正一脸盘算地偷偷看了一眼皇上。
“刚刚彩玉说是泰儿的主意，交由他办也无妨。”皇上说得不痛不痒，但是觉着儿子们孝顺便很高兴。
“是吗，泰儿还真是个孝顺孩子……说起来皇上生病那一天，治儿来看望皇上的时候已经和臣妾说过要为父王办一个盛大的寿宴来为皇上冲喜，臣妾还夸他人小心大，孝顺皇上呢，本来臣妾想等皇上身子好些了再请旨的，既然皇上打算让泰儿办的话，臣妾也就只好回了治儿……”
“哦，是治儿这么想的……难得他这么小就牵挂朕的身体，为朕考虑了这么多，真是难得。”皇上高兴地长舒口气，脸上掩不住欣喜。
纾而见萱儿这么说，也在一旁插话：“是啊，皇上可不知道，治儿一天往长生殿跑几次，想要在皇上病榻前侍候，臣妾怕他年纪小侍候不了，就让他天天去佛堂为皇上祈福，他听说皇上病好些了，心里可高兴了，比其他哥哥都长进，孝顺。”
皇上让萱儿扶着起身准备走走，走了几步，便回头对长孙无忌道：“还是传旨将朕的寿辰之事交由九皇子负责操办，让四皇子协助。”
长孙无忌行礼道：“微臣遵旨。”便退了出去。
萱儿见长孙无忌退下了，借口为皇上做些可口的糕点，便跟了出去，在掖池的湖心亭叫住了他。
长孙无忌依旧是彬彬有礼，面不改色地低着头道：“娘娘可还有事？”
萱儿笑道：“长孙大人果然疼九皇子，难怪九皇子这么得皇上欢心，大人的功劳可不小啊。”
长孙无忌仰头一笑：“都是我的亲外甥，哪有什么亲疏之分呢？”
“大人一向都是直来直去，快人快语地，怎么现在说话竟不如我一介女流之辈了，你我都知道皇上的病不是什么大病，没多少时日便会安好，谁来操办寿宴都是功劳一件，皇上若是高兴了，觉着儿子们孝顺的话更大的奖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今天这事只是齐王妃拿来讨好皇上的手段罢了，大人不应该看不出吧。”
“娘娘所言甚是，只不过微臣不知娘娘为何要帮九皇子？”长孙无忌终于开口问到了关键。
萱儿理了理广袖，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九皇子最得皇上宠爱，让他来操办是最好不过的了。”萱儿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国舅心中的想法，至于太子，国舅心中有数，而治儿最大的阻碍便是四皇子了。”
长孙无忌突然大笑了起来：“娘娘多心了，他们都是微臣的亲外甥，微臣岂有偏心的道理？看来，娘娘是误会了。”
“误会？真是我误会了，还是大人你明知故问大家心知肚明，不必要我明言了吧，恪儿和愔儿都曾发过誓将来一定会好好辅佐君王，为国尽忠，本宫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自不量力地去谋划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相反，我会在皇上身边为我觉得值得的人说话，大人若是觉得本宫不可信也无妨，能者居多，大局尚未定，又岂敢小看任何人。”
长孙无忌点点头，笑着给她行礼道：“娘娘今日之言，微臣谨记，既然都有心同为一主，微臣感激娘娘今日殿前美言，九皇子也会对娘娘感恩戴德感激不尽，若娘娘有什么吩咐便知会人通知微臣便好，微臣虽人微言轻，但能做的一定不会推脱。”
“大人言重了，那今后希望大人好好教导九皇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好了，本宫该送吃的给皇上了，希望大人不要忘了和本宫之间的约定。”
长孙无忌点点头，颔首答应了，萱儿笑着回礼，便赶回了长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