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家变
自从杨修辞官之后，便归隐家中，许家看两个孩子的年纪也到了，便派人送了聘礼，许老爷也亲自和杨修选了日子，半年之后准备让子唯娶彩玉过门，彩玉满心欢喜地等着子唯来提亲，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只是以后萱儿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也不免有些失落。(读看看小说网)
夜里彩玉一个人在花园的凉亭里赏月，看女儿快要出阁了，杨修也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告诉她了。
“玉儿，夜里风大，做什么站在这里？”
彩玉一转身见父亲手里拿着一件银白色大披风递了过来，立马接了披风笑着说道：“爹，女儿在看月亮呢。你看，好朦胧的月亮。”
“既是朦胧的，又有什么好看的？”
“爹，那你就不知道了，越是朦胧就越神秘，越让人遐想无边。”
“呵呵，你想起什么了？爹已经收了许家的聘礼，难道还不让你嫁不成？”杨修取笑道。
“爹，女儿可没这么想啊。”说完彩玉便红着脸低下头去。
“爹知道，女大不中留，把你嫁出去也好，省得**心。”
“爹！女儿是不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么嫌弃女儿要把女儿嫁出去。”彩玉也打趣地说道。
杨修收住了嘴边的笑，坐在了石凳上面说道：“玉儿，过来，爹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彩玉也坐了过来。
只见杨修从怀里掏出一块五彩石递了过来，彩玉接过彩石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是你母亲留下来的。”
“母亲？娘亲不是留了一块玉佩给玉儿了吗？”
“书筠不是你亲生的母亲，这块彩石是你亲生的母亲留给你的。我和你母亲是在兰乐坊认识的。那时的她，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就像那刚刚含苞的花朵儿，每个看见过她跳舞的人都会被她折服，而我从小就被你的祖父祖母管教，他们要我好好读书，将来给咱家考取个功名，我被关在这个大院里面整整二十年，直到有一天我考取了功名，我想也许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去外面寻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读看看小说网)可是，我始终都太年少，我的想法太过于懦弱，父母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他们选择为我成家。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知道了他们要为我成亲的事，在我反抗之后，我终于跑出了家门。我漫无目的地再街上游荡，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兰乐坊，我在门口驻足了好久，这扇门里面是我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骄奢淫逸，很多人在这里挥霍金钱，但是此刻我却觉得他们都比我幸福得多，突然我很想看看他们的快乐是不是那样的无耻之极，或许，这样我也可以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再次回到那个让我窒息的家。我踏进了那个乐声和笑声充斥的大厅，陌生地打量着里面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东西，里面的人个个都开心地笑着，自顾自地放荡地嬉戏着，直到这时乐声弥漫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我面前的这个一人高的舞台上，屏住了呼吸，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那个让我们扼住呼吸的人，出现在了舞台上。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看着舞台上宛若仙子的人舒展着纤细的手臂，灵巧地舞蹈着。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虽然她的脸孔被一层幽蓝的面纱所遮掩，但我还是能看见她美丽的脸庞。她有柳叶一般的眉毛，玉石般的脸颊，小巧玲珑的鼻子和牡丹一样娇艳的嘴唇，她的发髻优雅而华丽，衣裳轻薄而华贵，简直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美丽得那么不真实。我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能把心拔了出来，我已经彻底地沉到了爱河，我甚至觉得风里面都有她的气息，乎远乎近地诱惑着我那颗坠落心。忽然，风起了，在她还没有停住舞蹈的时候吹开了她的面纱，飘着飘着落到了我的肩上。台下所以的人都如梦方醒地惊叹着她的美貌，我被这股风弄得手足无措，马上拿下她的面纱，递了上去。她似乎也被这股风弄得手足无措，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羞红了脸颊，她看了我一眼，没有来拿走面纱便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台上，仿佛从来没有出来过一样，不留痕迹，唯一留下的只有我手上染上体温的幽蓝面纱，我才知道那不是梦，是个真实的邂逅，简单而美丽的邂逅。”
“那后来呢？你们相爱了？”
“她。。。。。。就在舞台后面的那块幕帘后面，这是后来她告诉我的，她说她偷偷地躲在幕帘后面看着我，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偷偷地看一个男人。其实我们都是头一回爱上一个人，我在那里打听到她的名字，她叫谢悠娘，十七岁的她早已经是闻名全城的舞姬了，而且那时候所有有钱有权的公子少爷们都为得到悠娘的一物而自豪，小小年纪而阅人无数的她却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有过很多富商向她求亲，但是都被她一一退回，她要的不是钱和权，她只是在等待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爱人，她说在她看见我之后，她就知道我是那个可以真心托付终身的人。那天晚上，我还是回家了，我没有向任何人吐露我的心事，只是随身带着那块幽蓝面纱，思念她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之后，我就经常出入兰乐坊，她每天都出来跳舞，偶尔会冲着我羞怯地露出笑容。再后来，我通过朋友认识了她，知道了她的可怜身世，也见识了她的才气，渐渐地我们在一起了。我一直想方设法地推脱了父母的逼婚，也瞒着和悠娘的事，我知道，他们会用我们家族显赫的背景和名誉阻止我们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终于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事。”
“祖父祖母不许你们在一起是吗？”彩玉流着眼泪说道。
杨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在月光下越发地显得苍老了起来。他垂下头继续说着，“你娘的名气一天大过一天，甚至都传到了宫里，这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便出宫来寻你娘，在他看过你娘后，他动心了，他想把悠娘带进宫去，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提前偷偷地把悠娘带到了家里，把她藏了起来。他以为悠娘逃跑了，于是派兵挨家挨户地搜查悠娘的下落，我把悠娘藏在了我房间的密室里，但是，不管她藏得再好，都被家里的佣人发现了，他们告诉了你的爷爷奶奶，而且那个时候你母亲已经有了身孕，所以我请求他们念在你的情分上留下了你娘。那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以为父母接受了我们，在孩子出生后他们会应允我们的婚事，谁知我犯了一个天真的错误，我天真地以为他们接受了你母亲，也接受了你，哪知道悠娘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悲哀。你奶奶曾经对她说过，我们杨家永远都不会应允一个舞姬成为家人，她怀着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把她交出去，交到皇帝手里，自然孩子也就活不成了；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生下你之后立即离开，这样他们会好好吧你养大，丰衣足食。”
“母亲选择了离开，是吗？”
“是的，在生下你的第七天，她离开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父母告诉我，她丢下我们自己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去了，那个时候我竟然相信了。虽然她走了但我没有怪过她，我以为她真的进宫了，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便托人打听她在宫里的消息，结果都没有人知道她。我靠酒来麻痹自己，混混噩噩地活着，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当我看着襁褓里面那个熟悉的模样，却又狠不下心来，我抱着你哭了一夜，我想把你养大，希望你快乐地生活，然后开心地嫁人幸福地过完一生，这就足够了。”杨修说完，偷偷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爹。。。。。。”彩玉听完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伏在杨修的肩上啜泣着。
杨修也拍着她的背流下了眼泪，“这块彩石你娘一直带着身边，她走了却把它留给了你，爹一直没敢给你，现在爹把它交给你，我又刻上了你的名字，你好好带着吧。”
彩玉拿起彩石心疼地来回抚摸着它，上面刻着：彩玉。
“爹，那你后来有找过娘吗？”
“我找了她十几年，但是都没有她的消息，许是我们真的无缘吧。”
“好了，玉儿，爹有点累了，先回房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杨修替她擦掉眼泪说道。
彩玉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父亲的背影心痛了起来。
日子像流水一般，没过几个月，就听闻宫里出了事，皇上病重，宫里传出他被软禁的消息，连公主也一样。杨修从亲近的大臣那里打听到了萱儿的消息，她在成亲之前逃走了，还好她并不是宇文化及的目标，他手里的王牌比公主大得多，她的逃亡并没有给她带来灭顶之灾，反而彩玉那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而且灾难远比她想象的大得多。
朝廷在京城下了令，战事告急，他们要商人们捐出财产的一半来补贴军队，但是他们没有的**远远不能被满足，许多商人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被关进了牢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任何一项罪状都足以凌迟，许家和杨修也没有幸免，许子唯和彩玉用全部财产换回了两老的性命，但是两老的身体经不起那严刑拷打的伤害，当彩玉再次见到杨修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爹，你要坚持下去，我已经托人四处去寻找母亲了，我们一家人会再重逢的，您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彩玉守在杨修的身边哭着说道。
“彩玉。。。。。。不用找了，你们如果有缘的话老天爷一定会让你们相遇的。至于我，我没有勇气见你母亲，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老天爷也不会让我多待一天在这个世界上的。。。。。。”他微张着眼説。
“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爹到死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我很想。。。。。。很想看着你出嫁。。。。。。唯一能留给你的就只有你娘亲留下的。。。。。。那颗彩石，你要好好保管。。。。。。”
“我知道了爹，你不要再说了，好好地休息吧。。。。。。我一定会找到娘亲，告诉她你很爱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杨修微笑着点点头，带着笑意走了，也许他很欣慰，他始终守着他的承诺，正如当年他握着悠娘的手说：“死生永不相忘”。谢悠娘真是个幸福的女人，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是拥有一份最完整的爱情的女人。
办好了杨修和许父的身后事，子唯和彩玉用完了身上的最后一枚铜钱，此时此刻他们成了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之人，为了生计，子唯和彩玉卖掉了大屋，住到了郊外的小村子里面，子唯一介文弱书生，经不起打击每日喝酒度日，彩玉看着他一天天地消沉下去，心里也难过极了。
夜里彩玉一个人在花园的凉亭里赏月，看女儿快要出阁了，杨修也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告诉她了。
“玉儿，夜里风大，做什么站在这里？”
彩玉一转身见父亲手里拿着一件银白色大披风递了过来，立马接了披风笑着说道：“爹，女儿在看月亮呢。你看，好朦胧的月亮。”
“既是朦胧的，又有什么好看的？”
“爹，那你就不知道了，越是朦胧就越神秘，越让人遐想无边。”
“呵呵，你想起什么了？爹已经收了许家的聘礼，难道还不让你嫁不成？”杨修取笑道。
“爹，女儿可没这么想啊。”说完彩玉便红着脸低下头去。
“爹知道，女大不中留，把你嫁出去也好，省得**心。”
“爹！女儿是不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么嫌弃女儿要把女儿嫁出去。”彩玉也打趣地说道。
杨修收住了嘴边的笑，坐在了石凳上面说道：“玉儿，过来，爹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彩玉也坐了过来。
只见杨修从怀里掏出一块五彩石递了过来，彩玉接过彩石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是你母亲留下来的。”
“母亲？娘亲不是留了一块玉佩给玉儿了吗？”
“书筠不是你亲生的母亲，这块彩石是你亲生的母亲留给你的。我和你母亲是在兰乐坊认识的。那时的她，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就像那刚刚含苞的花朵儿，每个看见过她跳舞的人都会被她折服，而我从小就被你的祖父祖母管教，他们要我好好读书，将来给咱家考取个功名，我被关在这个大院里面整整二十年，直到有一天我考取了功名，我想也许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去外面寻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读看看小说网)可是，我始终都太年少，我的想法太过于懦弱，父母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他们选择为我成家。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知道了他们要为我成亲的事，在我反抗之后，我终于跑出了家门。我漫无目的地再街上游荡，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兰乐坊，我在门口驻足了好久，这扇门里面是我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骄奢淫逸，很多人在这里挥霍金钱，但是此刻我却觉得他们都比我幸福得多，突然我很想看看他们的快乐是不是那样的无耻之极，或许，这样我也可以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再次回到那个让我窒息的家。我踏进了那个乐声和笑声充斥的大厅，陌生地打量着里面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东西，里面的人个个都开心地笑着，自顾自地放荡地嬉戏着，直到这时乐声弥漫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我面前的这个一人高的舞台上，屏住了呼吸，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那个让我们扼住呼吸的人，出现在了舞台上。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看着舞台上宛若仙子的人舒展着纤细的手臂，灵巧地舞蹈着。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虽然她的脸孔被一层幽蓝的面纱所遮掩，但我还是能看见她美丽的脸庞。她有柳叶一般的眉毛，玉石般的脸颊，小巧玲珑的鼻子和牡丹一样娇艳的嘴唇，她的发髻优雅而华丽，衣裳轻薄而华贵，简直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美丽得那么不真实。我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能把心拔了出来，我已经彻底地沉到了爱河，我甚至觉得风里面都有她的气息，乎远乎近地诱惑着我那颗坠落心。忽然，风起了，在她还没有停住舞蹈的时候吹开了她的面纱，飘着飘着落到了我的肩上。台下所以的人都如梦方醒地惊叹着她的美貌，我被这股风弄得手足无措，马上拿下她的面纱，递了上去。她似乎也被这股风弄得手足无措，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羞红了脸颊，她看了我一眼，没有来拿走面纱便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台上，仿佛从来没有出来过一样，不留痕迹，唯一留下的只有我手上染上体温的幽蓝面纱，我才知道那不是梦，是个真实的邂逅，简单而美丽的邂逅。”
“那后来呢？你们相爱了？”
“她。。。。。。就在舞台后面的那块幕帘后面，这是后来她告诉我的，她说她偷偷地躲在幕帘后面看着我，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偷偷地看一个男人。其实我们都是头一回爱上一个人，我在那里打听到她的名字，她叫谢悠娘，十七岁的她早已经是闻名全城的舞姬了，而且那时候所有有钱有权的公子少爷们都为得到悠娘的一物而自豪，小小年纪而阅人无数的她却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有过很多富商向她求亲，但是都被她一一退回，她要的不是钱和权，她只是在等待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爱人，她说在她看见我之后，她就知道我是那个可以真心托付终身的人。那天晚上，我还是回家了，我没有向任何人吐露我的心事，只是随身带着那块幽蓝面纱，思念她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之后，我就经常出入兰乐坊，她每天都出来跳舞，偶尔会冲着我羞怯地露出笑容。再后来，我通过朋友认识了她，知道了她的可怜身世，也见识了她的才气，渐渐地我们在一起了。我一直想方设法地推脱了父母的逼婚，也瞒着和悠娘的事，我知道，他们会用我们家族显赫的背景和名誉阻止我们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终于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事。”
“祖父祖母不许你们在一起是吗？”彩玉流着眼泪说道。
杨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在月光下越发地显得苍老了起来。他垂下头继续说着，“你娘的名气一天大过一天，甚至都传到了宫里，这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便出宫来寻你娘，在他看过你娘后，他动心了，他想把悠娘带进宫去，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提前偷偷地把悠娘带到了家里，把她藏了起来。他以为悠娘逃跑了，于是派兵挨家挨户地搜查悠娘的下落，我把悠娘藏在了我房间的密室里，但是，不管她藏得再好，都被家里的佣人发现了，他们告诉了你的爷爷奶奶，而且那个时候你母亲已经有了身孕，所以我请求他们念在你的情分上留下了你娘。那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以为父母接受了我们，在孩子出生后他们会应允我们的婚事，谁知我犯了一个天真的错误，我天真地以为他们接受了你母亲，也接受了你，哪知道悠娘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悲哀。你奶奶曾经对她说过，我们杨家永远都不会应允一个舞姬成为家人，她怀着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把她交出去，交到皇帝手里，自然孩子也就活不成了；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生下你之后立即离开，这样他们会好好吧你养大，丰衣足食。”
“母亲选择了离开，是吗？”
“是的，在生下你的第七天，她离开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父母告诉我，她丢下我们自己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去了，那个时候我竟然相信了。虽然她走了但我没有怪过她，我以为她真的进宫了，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便托人打听她在宫里的消息，结果都没有人知道她。我靠酒来麻痹自己，混混噩噩地活着，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当我看着襁褓里面那个熟悉的模样，却又狠不下心来，我抱着你哭了一夜，我想把你养大，希望你快乐地生活，然后开心地嫁人幸福地过完一生，这就足够了。”杨修说完，偷偷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爹。。。。。。”彩玉听完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伏在杨修的肩上啜泣着。
杨修也拍着她的背流下了眼泪，“这块彩石你娘一直带着身边，她走了却把它留给了你，爹一直没敢给你，现在爹把它交给你，我又刻上了你的名字，你好好带着吧。”
彩玉拿起彩石心疼地来回抚摸着它，上面刻着：彩玉。
“爹，那你后来有找过娘吗？”
“我找了她十几年，但是都没有她的消息，许是我们真的无缘吧。”
“好了，玉儿，爹有点累了，先回房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杨修替她擦掉眼泪说道。
彩玉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父亲的背影心痛了起来。
日子像流水一般，没过几个月，就听闻宫里出了事，皇上病重，宫里传出他被软禁的消息，连公主也一样。杨修从亲近的大臣那里打听到了萱儿的消息，她在成亲之前逃走了，还好她并不是宇文化及的目标，他手里的王牌比公主大得多，她的逃亡并没有给她带来灭顶之灾，反而彩玉那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而且灾难远比她想象的大得多。
朝廷在京城下了令，战事告急，他们要商人们捐出财产的一半来补贴军队，但是他们没有的**远远不能被满足，许多商人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被关进了牢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任何一项罪状都足以凌迟，许家和杨修也没有幸免，许子唯和彩玉用全部财产换回了两老的性命，但是两老的身体经不起那严刑拷打的伤害，当彩玉再次见到杨修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爹，你要坚持下去，我已经托人四处去寻找母亲了，我们一家人会再重逢的，您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彩玉守在杨修的身边哭着说道。
“彩玉。。。。。。不用找了，你们如果有缘的话老天爷一定会让你们相遇的。至于我，我没有勇气见你母亲，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老天爷也不会让我多待一天在这个世界上的。。。。。。”他微张着眼説。
“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爹到死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我很想。。。。。。很想看着你出嫁。。。。。。唯一能留给你的就只有你娘亲留下的。。。。。。那颗彩石，你要好好保管。。。。。。”
“我知道了爹，你不要再说了，好好地休息吧。。。。。。我一定会找到娘亲，告诉她你很爱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杨修微笑着点点头，带着笑意走了，也许他很欣慰，他始终守着他的承诺，正如当年他握着悠娘的手说：“死生永不相忘”。谢悠娘真是个幸福的女人，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是拥有一份最完整的爱情的女人。
办好了杨修和许父的身后事，子唯和彩玉用完了身上的最后一枚铜钱，此时此刻他们成了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之人，为了生计，子唯和彩玉卖掉了大屋，住到了郊外的小村子里面，子唯一介文弱书生，经不起打击每日喝酒度日，彩玉看着他一天天地消沉下去，心里也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