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
那条小径幽深而略微狭窄，他们两个人要并排走，就得靠得很近，由于光线暗，素素的视觉受到很大限制，她只能凭借声音和气息去判断身侧的少年，他衣领上的洗衣粉香也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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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凡的脚步声与旁人不同，走路不紧不慢，每一步都是踩实了，才会走下一步。还会时不时地看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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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没有自信的动作，只是让人隐隐觉得，他有些小心翼翼。冰凉的夜风灌进素素的衣领，她又打了个寒噤，因为靠的近，她感觉得到少年身上温暖的气息，于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靠了靠，预料之外，由于看不清，素素的这个动作致使原本就靠的很近的两个人，贴在了一起。他的肩膀抵着素素，可是下面只是一团虚空。和之前车站上的那次身体接触不同，这次比上次清晰得多，素素的心颤抖了一下，杨笑凡停下了脚步。但素素并没有立刻就挪开身子，她担心那样会让杨笑凡觉察到她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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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那仿佛被压扁了的声音从喉咙里隐隐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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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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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吗？”他并没有询问关于刚才的尴尬，没有要为难素素的意思。只是很自然的挪开身子，正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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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一点，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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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的外套给你穿吧……”他的语气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我脱衣服不方便，所以……你能不能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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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用了！！晚上很冷的，你也穿得不多……”刚刚触到他的时候，素素就知道他穿得也挺少的，不然也不会感觉到他身上暖烘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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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孩子，没事的，嗯？你动手还是我自己来？”他问道。(读看看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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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不用了。”素素有些急切，但少年不理睬她因为寒冷略带颤音的争辩。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径直走向一棵大树，然后蹲下来，背靠着树干。光线太暗，素素几乎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只是听到他悉悉索索衣服摩擦声，以及拉开上衣拉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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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走向素素，近距离，素素隐隐看到，他的上衣被夹在肩膀与下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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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他的声音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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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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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我这样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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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素素赶忙接过他那件黑色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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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我们走吧。”他的语气有些不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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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穿行在黑暗中的沉默，让素素被莫名的紧张包围着，而传来少年身上淡淡气息的外套，还残余着他的体温。除去平时就闻得到的洗衣粉香，还有其他，素素不知道那淡淡的味道，是他平时惯用的洗发水还是沐浴露，但真的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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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凡……”她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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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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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你……”素素的声音因为紧张，听起来有点像“想吻你”，她被吓了一跳，但还好杨笑凡没有想歪，他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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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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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对音乐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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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怎么说呢……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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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弹钢琴的吧？”素素踌躇着问道，少年停住了脚步，素素只看得到他的后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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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因为昨天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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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听出来，你弹得那首曲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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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他没等素素说出口便答道，“那天，你问我这首曲子的乐谱，我，确实没有。”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是你非常想要的东西，是不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就想试着自己谱出来，这首曲子的旋律并非很难，可我又怕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所以就跟蔡老师借了音乐教室的备用钥匙，去了那里。”素素觉得自己的眼眶湿了，鼻子酸得厉害，只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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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的确会弹钢琴？”素素有些哽咽，她使劲压抑着这股不顺畅的气说道，杨笑凡似乎并没听出她声音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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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不能弹钢琴，我没有手。”他的语气还带着笑意，很轻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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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素素的声音颤抖了，她冲到杨笑凡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是等待着他揭晓一个天大的秘密，“在你有的时候……是会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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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的眼睛已经有些适应这黑暗了，而此刻她借着暖白的月光，清楚地看到少年紧抿着的嘴唇。他的表情还有点疑虑，过了许久才见他缓慢点了一下头，就在那个瞬间，素素的两行眼泪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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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杨笑凡并没看清楚，可是看到素素抬手背去揉了眼睛，还发出低低的啜泣声，他才反应过来，有些犹豫地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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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吗？”素素用双手捂住眼睛，笨拙的样子，就像是为了在父母面前掩盖偷吃零食时撒谎，嘴角还沾着饼干碎屑的小孩子。杨笑凡看着她有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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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啊？同情我了哈？”他的语气里还带着满满的笑意，素素松开手，手指捂过的地方，湿漉漉的，杨笑凡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她并没有流这么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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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笑！”她盯着他，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接连不断，看起来那么委屈，她的一侧脸颊还微微有点肿胀，现在是眼睛和鼻头都在泛红。杨笑凡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他微微蹙起眉头，可是眼神却那么清明温暖，一点悲伤的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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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别哭，那些已经过去很多年，我已经接受了。”他微微俯身直视着素素的眼睛，“别为我难过，嗯？”素素望着杨笑凡，还没反应过来，鼻涕就掉了下来，她想吸回去，可是没想到刚才哭得鼻塞，她赶忙抬起胳膊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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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是我的衣服唉……”少年蹙了蹙眉头，素素望着他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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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笑得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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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我不哭的！”素素嘴硬，有点强词夺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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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没有让你笑啊……”他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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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会洗干净再还给你喔……”素素还在吃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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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杨笑凡，就是小师兄。然而，当她真的确定了这个事实以后，她才发觉，她可以那么安心，因为杨笑凡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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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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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凡的脚步声与旁人不同，走路不紧不慢，每一步都是踩实了，才会走下一步。还会时不时地看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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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没有自信的动作，只是让人隐隐觉得，他有些小心翼翼。冰凉的夜风灌进素素的衣领，她又打了个寒噤，因为靠的近，她感觉得到少年身上温暖的气息，于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靠了靠，预料之外，由于看不清，素素的这个动作致使原本就靠的很近的两个人，贴在了一起。他的肩膀抵着素素，可是下面只是一团虚空。和之前车站上的那次身体接触不同，这次比上次清晰得多，素素的心颤抖了一下，杨笑凡停下了脚步。但素素并没有立刻就挪开身子，她担心那样会让杨笑凡觉察到她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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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那仿佛被压扁了的声音从喉咙里隐隐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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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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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吗？”他并没有询问关于刚才的尴尬，没有要为难素素的意思。只是很自然的挪开身子，正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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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一点，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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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的外套给你穿吧……”他的语气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我脱衣服不方便，所以……你能不能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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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用了！！晚上很冷的，你也穿得不多……”刚刚触到他的时候，素素就知道他穿得也挺少的，不然也不会感觉到他身上暖烘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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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孩子，没事的，嗯？你动手还是我自己来？”他问道。(读看看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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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不用了。”素素有些急切，但少年不理睬她因为寒冷略带颤音的争辩。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径直走向一棵大树，然后蹲下来，背靠着树干。光线太暗，素素几乎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只是听到他悉悉索索衣服摩擦声，以及拉开上衣拉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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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走向素素，近距离，素素隐隐看到，他的上衣被夹在肩膀与下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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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他的声音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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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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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我这样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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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素素赶忙接过他那件黑色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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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我们走吧。”他的语气有些不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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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穿行在黑暗中的沉默，让素素被莫名的紧张包围着，而传来少年身上淡淡气息的外套，还残余着他的体温。除去平时就闻得到的洗衣粉香，还有其他，素素不知道那淡淡的味道，是他平时惯用的洗发水还是沐浴露，但真的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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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凡……”她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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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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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你……”素素的声音因为紧张，听起来有点像“想吻你”，她被吓了一跳，但还好杨笑凡没有想歪，他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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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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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对音乐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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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怎么说呢……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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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弹钢琴的吧？”素素踌躇着问道，少年停住了脚步，素素只看得到他的后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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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因为昨天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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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听出来，你弹得那首曲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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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他没等素素说出口便答道，“那天，你问我这首曲子的乐谱，我，确实没有。”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是你非常想要的东西，是不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就想试着自己谱出来，这首曲子的旋律并非很难，可我又怕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所以就跟蔡老师借了音乐教室的备用钥匙，去了那里。”素素觉得自己的眼眶湿了，鼻子酸得厉害，只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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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的确会弹钢琴？”素素有些哽咽，她使劲压抑着这股不顺畅的气说道，杨笑凡似乎并没听出她声音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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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不能弹钢琴，我没有手。”他的语气还带着笑意，很轻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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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素素的声音颤抖了，她冲到杨笑凡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是等待着他揭晓一个天大的秘密，“在你有的时候……是会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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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的眼睛已经有些适应这黑暗了，而此刻她借着暖白的月光，清楚地看到少年紧抿着的嘴唇。他的表情还有点疑虑，过了许久才见他缓慢点了一下头，就在那个瞬间，素素的两行眼泪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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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杨笑凡并没看清楚，可是看到素素抬手背去揉了眼睛，还发出低低的啜泣声，他才反应过来，有些犹豫地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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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吗？”素素用双手捂住眼睛，笨拙的样子，就像是为了在父母面前掩盖偷吃零食时撒谎，嘴角还沾着饼干碎屑的小孩子。杨笑凡看着她有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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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啊？同情我了哈？”他的语气里还带着满满的笑意，素素松开手，手指捂过的地方，湿漉漉的，杨笑凡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她并没有流这么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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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笑！”她盯着他，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接连不断，看起来那么委屈，她的一侧脸颊还微微有点肿胀，现在是眼睛和鼻头都在泛红。杨笑凡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他微微蹙起眉头，可是眼神却那么清明温暖，一点悲伤的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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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别哭，那些已经过去很多年，我已经接受了。”他微微俯身直视着素素的眼睛，“别为我难过，嗯？”素素望着杨笑凡，还没反应过来，鼻涕就掉了下来，她想吸回去，可是没想到刚才哭得鼻塞，她赶忙抬起胳膊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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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是我的衣服唉……”少年蹙了蹙眉头，素素望着他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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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笑得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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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我不哭的！”素素嘴硬，有点强词夺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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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没有让你笑啊……”他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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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会洗干净再还给你喔……”素素还在吃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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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杨笑凡，就是小师兄。然而，当她真的确定了这个事实以后，她才发觉，她可以那么安心，因为杨笑凡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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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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