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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9章 冰窟大战

    “既然能和我兄长相埒,那我不是对手了。”<

    “把虎符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孟若惜冷着脸道。

    “交出来?”张浅语轻视地道:“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我们走。”脚步一错,飞扑寒池而去。一丈开外,便觉着一股冷气人而来,砭骨针肌,面上迅速罩了一层白霜。

    “这可是寒窟,下面积满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任你术法精湛,也休想挨得过一时三刻。你就算自寻死路,也不需如此死法吧。”孟若惜冷笑着走近,却不阻拦。

    “那可多谢你好言相劝了。”张浅语哪里肯信,纵身跃入寒池当中。

    “张小姐,……”楚煌生怕她有个闪失,连忙跟了过去。

    孟若惜微微摇头。

    孟公威正将忘忧、捋愁两人得左支右绌,拂尘一抖,将捋愁子击飞出去,回头见张浅语两个跳入寒池,皱眉道:“若惜,你怎么放他们跑了?”

    孟若惜轻笑道:“这地宫除了那扇石门,根本没有别的出路,这寒池下面都是万载寒冰,绝非凡人修道者消受的起。他们两个要自寻死路,我还能横加阻拦不成。过得片刻,他们道息消耗的差不多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虽如此,事关‘信陵虎符’,我们可是半点大意不得。”孟公威突起一掌,将忘忧子劈倒,他心切虎符下落,见二子失了还击之力,冷笑道:“先让你两个苟延残喘一时,待我拿到了虎符,再取你们的狗命。”

    “今日本来想掳出银雕盘问姓张的妖女下落,谁知她自己倒送上门来,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孟公威探头往寒池里看了看,沉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快点下去将这两人解决了,一来,早拿到宝贝,你我心安。二来,我们躲在下面久了,容易启人疑窦。”

    “好。”孟若惜点了点头,摇身一变,素白襦裙化作一身翠绿荷衣、纨袴,紧紧裹在身上,衣袖仅到小臂,出雪白的胳膊,腕上约了两只金镯,和肌肤相映生辉,颇增颜。

    孟公威看在眼里,目中亮一闪而逝。

    “我去去就来。”孟若惜淡淡说了一句,绿影一晃,隐入池水中。

    ……

    楚煌两个下到寒池,果见下面寒冰堆积如山,凝而不化,若非冷湍流急,几疑身在雪域。

    两人忙以道息护住心脉,绕着积冰寻找出口。这些寒冰似乎形成一座阵势,可惜,身在其中,难以窥其全豹,两人寻了片时,不但出口找不到,连来路都失了。

    “不能再走了。”张浅语一把拽住楚煌,四目相视,楚煌竟似到她的声音,仔细看时,她的口唇却丝毫未动。“别看了,我用的是念语,不过是魂术的一个小法门。这寒窟里寒气太盛,咱们再奔走下去,不但门户找不到,倒有可能先力竭而死了,惟今之计,只有先护住元神,孟公威父女为了拿到虎符,早晚会追来。到时,再设法跟他们周旋。”

    “也只好如此了。”楚煌笑了笑,他原本懂得‘分水诀’,不难在水下说话,只是一直以为张浅语要凝息闭气,才装了这么久的哑巴。

    张浅语怔了一怔,瞪他一眼,似怪他明明能开口,为何不早说。念语也甚耗元力,现在顾不得和楚煌饶舌。冷眼一瞟,打出银链锁住一大块坚冰,借势攀了上去,藏在冰山夹缝中。

    楚煌则就地坐下,这样一明一暗,也可以互为掎角,攻守相助。刚刚闭上眼睛,水纹微微有些异样,楚煌心中一动,果见孟若惜遥立水中,怀中抱了一个碧玉琵琶,轻拢慢捻,水波翻滚,渐渐凝成箭支,四面下。

    楚煌转身急避,只听轰的一声,水箭将身后冰柱撞了一个大窿窟,冰水汩汩流泻出来。

    倏倏两条银链飞出去,却是张浅语跃了出来,银链飞舞,犹如匹练,倏往倏来,凌空转折,穷形尽相,妙处无端。孟若惜忙正琵琶,挥弦如泼,真是个‘银迸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水波被她随意挑引勾拨,借力打力,展柔为刚之术和孟公威的拂尘如出一辙,似乎还引而上之。

    楚煌化出荒芜刀,分波踏浪,急冲而上。一浪过,一刀斩,孟若惜抱着琵琶飞退,双手勾拨却不停息。水波窜,冰山横冲直撞,让人目不暇接,险恶之处笔墨难尽。

    孟若惜显然对寒窟地形极为熟悉,她一发觉两人修为不俗,便化明为暗,隐到寒冰缝隙中。楚煌两人面面相觑,也是丝毫不敢大意。

    耳听的两声琵琶勾弹,数重冰石蓦地转动起来,朝两人挤压,两人各施术法躲避,张浅语急打银链将冰柱击穿,掠在半空,回头一看,一座冰柱横刺里入,眨眼便不见了楚煌身影。

    “糟糕。”张浅语暗自恼怒,耳听的水声汩汩,孟若惜飞身而至,手掌一翻,寒光闪闪的银甲迎面刺到,两人交手在呼吸之间,银链利在及远,不谙近斗,张浅语被她连进数招,步步紧,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眼见幽幽银甲当面扫来,张浅语脚下急划,使一个‘铁板桥’,手腕急抖,两条银链激而出,一条锁她手腕,一条飞打她面门。

    孟若惜却未乘势近,反而将身一扭,急勾琴弦,卟卟连弹两指,将银链打落,红唇一张,吐出一阵清气。

    张浅语微微一怔,清气扑到面上透着一股莲香,她大睁着美眸,张了张口,娇躯一软栽倒在地。

    孟若惜轻舒口气,走上前来将她腰间的百宝囊解下,将‘藏兵匣’翻了出来,沉思了一下,飞掠到水中,琵琶送到背后,反手一捻,冰山又复移动,将张浅语困在其中。

    ……

    十数冰山纷至沓来,楚煌左冲右突,回头看时,早不见了张浅语,摇身一变,化作光刀之形,疾如投梭,穿出冰阵。

    “张小姐……”

    寒窟中似乎恢复了平静,楚煌数度用延展六识之法察探动静,都没有发觉丝毫异样。找寻了片刻,蓦然听到一阵‘忽刺’之声,楚煌顺着声音找去,那声音却是从一所阔大坚冰里面传出,楚煌好奇心起,绕着坚冰转了两圈,却觉那声音忽远忽近,大感纳闷。

    一个声音喊道:“小子,你是哪来的?”

    楚煌微微一愕,回头见冰山上现出一个镜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大胡子凑到镜子上面正往外看。

    “在下与人赌斗,偶然到此。前辈怎么在冰山里面?”

    “哈哈……,这又有何难。”大胡子朗声一笑,镜面传来一阵呼呼风声,好像一个风,楚煌只觉得凌风欲起,身躯倏的一声撞了进去。

    “呃?”

    楚煌睁目一看,已落身一个冰洞之中。冰洞里摆着风箱、火炉,墙角更堆放了无数刀剑枪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叉着腰站在风箱前面,盯着楚煌嘿嘿直笑。

    “在下楚煌,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楚煌轻咳一声,恭谨问道。

    “楚煌?你也姓楚?”老者讶异的转过头来。

    楚煌笑道:“莫非前辈也姓楚?”

    老者摇摇头,沉道:“你既是姓楚,可有听说过荆威侯楚放其人?”

    楚煌怔了一怔,点头道:“颇有耳闻。”

    “我看你也是个修行之士,我这里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诸般兵器,虽不敢说冠绝当时,也颇不俗劣。你我相识,也算有缘。若有合意的,老夫便送你一件如何?”老者挠了挠蓬蓬的头发,呵呵笑道。

    “多谢前辈惠赐,敢不恭领。”

    楚煌见这冰室中兵器奇多,也颇感兴趣。便到一边墙壁边,随意拣玩。老者走到风箱前面坐了下来,冷眼旁观,淡淡微笑。

    楚煌拿起一条长枪,比划了两下。这条枪寒光闪闪,锋芒刺骨,枪柄也不知何物所制,入手又凉又沉。古来虽不乏神力绝俗之士,毕竟天帝鼎革之后,渐渐禁止仙凡相配,生民之力早已卑怯,除了刀剑鞭锤等短兵不乏通体金铁外,长刀枪戟之属皆以木柄为多。近来修道者日众,沉重兵器渐也有人问津,不过易木柄为铁制,柔韧大打折扣,虽有灵力辅助,毕竟好铁难寻。

    楚煌有‘湛龙腾雾矛’乃是地皇神农所炼,遍天下也找不出几件。这老者的兵器虽精,楚煌自不会贪他的,况且兵器入手,都嫌轻巧花哨,这也是他用惯湛龙矛之故。

    老者见他挑来拣去,似不当意,忍不住冷笑道:“小兄弟,你可真是目高于顶,莫非我这些兵器都入不得你的法眼?”

    “前辈铸兵之法精绝,技艺已是天下少有。打发寻常道者也算绰绰有余。”楚煌笑道:“前辈虽是一番好意,非我所愿,我也不取。贪图小惠却不如留给正主。”

    “哈哈……,你这小友倒也有些意思。”老者也不生气,笑叹道:“我这里有一把‘负云弓’你若能拉得开,我便送与你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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