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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蝼蚁且偷生,汝何不惜死?

    刀府之中。(百度搜索读看看

    “白贯,休要莽撞。”

    韩浊浪急喝一声,伸手按住白贯的‘削岳大斧’,面目阴冷。

    “怎么?你还要死心蹋地给昏君卖命不成?你敢背叛三族,先问问我手中大斧答不答应?”白贯目眦尽裂,挥动着大斧暴怒异常。

    韩浊浪深吸口气,轻哼道:“典兄之意你还不明白吗?不有死者,无以酬先祖,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殷相如暴戾恣睢,背负我三族无数人命,我们三个若也力战身死了,将来谁向他讨还血债。”

    白贯怒气稍平,握住韩浊浪手臂从斧柄上拿开,沉声道:“我和大兄生于同时,死不可不同命。报仇之事便交托给韩兄和赤兄了,我拖住老贼,你们快走。”

    他说着大喝一声,使开‘闪婆步’,身形在虚空中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忽焉连闪,现身到光罩面前,旋个斧花,朝光罩下的龙袍人力劈。

    “白贯,不可。”韩浊浪大惊叫道。

    龙袍人睁开眼睛,淡然一笑,手掌一翻,一蓬白光打到光罩上面,光华流转。白贯大斧一触光罩便胶着不下,双臂灵力急运,却难伤光罩分毫。

    “嗳,白贯不听我言,性命危矣。”韩浊浪一拍大腿,快速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五百年前殷相如使了什么假死之法,但他一直禁足刀府之中,布那鸿蒙阵还要借我等之力,分明神魂有伤。我们只要逃离刀府,殷相如身受禁痼,势不能飞身追击。百度搜索读看看)我们便有一线生机,白贯怎好主动招惹于他。”

    赤越叹道:“韩兄,昏君心狠手辣,即便神魂大伤,也断然不会任由我们三人从容离开。三族遭劫,不能不知会后辈永记此仇。你谋略过人,又有决断,一人能当十万雄师。若我与白贯走脱,不过一勇之将,只有你,才能带领三族徐图振兴。韩兄快行,切莫迁延。”

    赤越说罢一振双钩,张翼向龙袍人飞去。口中大喝道:“老贼,我代三族冤魂向你索命来了。”

    “赤越——”韩浊浪拦阻不及,心急如焚。

    龙袍人见赤越鼓翼飞来,嘴角冷笑,手掌乍翻,光罩灵力长江大河般猛然暴发,顺着大斧向白贯身上攻去。

    白贯愕了一愕,如受电击,发直冲顶,不由低声嘶吼。

    赤越见白贯情状有异,眼中惊疑不定,翻转银钩挂向光罩,口中叫道:“赤越来也,老贼休得伤人。”

    龙袍人目射/精芒,又是一道光团打出,光罩一幻拧成一团黑色光漩,无数阴厉爪影攒射而出,狂嚣狰狞。

    “这是?”赤越猛吃一惊,双翼急遮时,爪影便如蜂群簇拥而上,将他没头没脑裹住。惊惧中,头顶一道闪电击下,赤越闷哼一声,浑身灵力似欲被闪电抽去。

    “这是……这是白禺族的幽冥鬼爪?”赤越艰难说道。

    “什么……赤越,我的灵力被老贼吸走了。”白贯惊觉光电拘着浑身灵力离体而去,死力摇拽大斧,却哪里挣脱的出。

    龙袍人轻轻一笑,朝光罩上一指,“你也尝尝赤越的钩月真劲。”光罩上又是一幻,形成一个涡漩,千百钩刃激射而出,将白贯铠甲削得七零八落。

    “你们呀,为朕尽忠了五百多年,如今朕方要再整河山。荣华富贵招手可至,你们却不能克终。行百里而半九十,殊可遗憾。朕替你们伤心呀。”

    白贯咬牙道:“昏君,我白贯只恨先时瞎了这双狗眼,扶保你这等无情无义之徒。可怜我三族勇士,可惜我大兄英雄。我恨不能食你肉寝你皮,今日有死而矣,岂有他说?”

    “哈哈……”龙袍人朗声长笑,振衣而起,双手明光变幻,光罩灵力源源不断顺着赤、白二人兵刃攻去,雷电殛人,赤越、白贯身受禁锢,闷声痛呼。

    “蝼蚁尚且偷生,你二人敢不惜死?”

    “住手——”韩浊浪长叹一声,奔到光罩跟前,面上神情变幻,咬牙不语。

    “韩浊浪?”龙袍人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捻须笑道:“韩卿,镇殿四将中倒数你算个明白人,赤越、白贯公然造反,对朕刀兵相向,你怎么说?”

    韩浊浪脸上青筋跳动,缓缓道:“你双手沾满三族鲜血,又岂会在乎多死几个?”

    龙袍人一愕,点头道:“韩卿果然深知我心。”

    “千幻手。”韩浊浪暗自咬牙,身躯如登云梯,跃到光罩顶上,飞身下击。肉掌包缠着一股浓郁青气,徒手劈抓,光罩上砰砰直响,光华变幻,像是要撕扯而起。

    龙袍人看也不看,一个光团打出,也如赤、白二人一样将韩浊浪禁锢在电网之中。

    “你们既然急于求死,朕又岂能不成全?”

    “千幻手。”龙袍人反手在胸前一抓,头顶电光收束,韩浊浪顿时惨哼一声,灵力急速流失。

    龙袍人淡淡一笑,转手向白贯一引。白贯怒吼一声,一种莫大吸力包裹全身,铠甲飞如乱絮,五脏直欲破体而出,卟卟声中,身体现出无数血洞,大睁着双目,慢慢软倒。

    “白贯——”赤越看得目眦俱裂,双翼极力扑打,却是无计于事。

    “别急,该你了。”龙袍人鼻中轻哼,向赤越缓手虚击。无数爪影乌鸦般缠裹而去,将他层层缚住,顷刻便脔割的遍体鳞伤。

    “白兄——赤兄——,殷相如,你使得什么妖法?”韩浊浪大惊失色。

    龙袍人轻声一叹,“罢了,罢了。你们守护朕五百年之久,也算劳苦功高。无奈呀,朕要开创的乃是万古不朽的事业,巧手偷天,原本就是孤行之旅。三族为朕牺牲甚大,朕非太上,安敢忘情?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岂是虚语?白卿虽是人杰,奈何却始终看不破宗族窠臼,不能为朕心腹,终至夭寿。你们今日好去,待朕做成千秋伟业,再以樽酒祭奠。”

    “哈哈……”韩浊浪呆愣半晌,突然放声大笑,惨然道:“好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敢情你一开始便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白典——白兄——你英才一世,只恨没有看透殷相如残暴冷血,屠夫之性,我三族蒙受——千古奇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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