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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伊人不见心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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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因心下郁郁,故而小风一夜难眠,长夜将尽方勉强睡去,但睡不过一个时辰,便迷迷糊糊听得房外响动,原来是小可怜一家早早起身了。

    小风想起婆婆昨日提及要去询问村长一家圣灵披风的事,顿时睡意全无,急忙掀开薄被,从床上下来,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拿了灵犀剑,推门出去。

    门外,小可怜正拽着婆婆要去做早饭,听见小风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人齐齐回头。见那女子出来,婆婆便笑道:“小风姑娘,这么早就起了?何不再睡会?”

    小风如实相告:“不瞒婆婆,在下心里惦记那故人披风的事,难以入睡。”

    婆婆安慰道:“姑娘不必心急。待吃过早饭,再去梓桂家中不迟。想必他们一家昨日在城里住宿,今早才能回来呢,要是等他们到家,少不得还要再等一两个时辰。”

    小风闻言,也只好闭口不提去询问的事,转而道:“既然婆婆如此说,那只好再等等……不过,婆婆,这早饭我们还是不吃了,昨夜已经叨扰这许多,今日怎敢再继续劳烦?”

    婆婆大摇其头:“姑娘你与那两位公子对小可怜这般好,老身连顿饭也请不得了么?姑娘莫要推辞。”低头对小可怜道:“小可怜,快去烧水泡茶。”那小可怜答应一声,高兴地飞快去了。婆婆抬头见小风还要说话,便抢先开口:“小风姑娘,你先四处走走,早饭很快就行了。”

    小风哪里肯答应,退而求其次,道:“反正闲而无事,婆婆,不如我帮你做饭吧。”想想这主意不错,便再不管婆婆的一连声阻止,推了婆婆便往厨房走去。婆婆见拗不过那女子,也只得作罢。

    待早饭做好,逍遥和御辞也已起身,只是那清扬却始终在婆婆的房里不愿出来。直到逍遥醒悟过来她是不愿见他,落寞地放下碗筷起身走出屋子,那清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来吃饭。

    小风见落座那人一副疏离冷淡的样子,心中凄苦,嘴里的饭菜也味如嚼蜡,也是没了吃饭的心情,但又不好不吃,让婆婆误认为自己嫌弃这清淡粥菜,只得勉强下咽。

    那厢小可怜倒是飞快地吃完了饭,抹了抹嘴,道:“婆婆,我去王嫂那儿啦。”这小姑娘却还惦记着每日去王家茶铺里炒茶。说罢,不等她婆婆答话,跳下凳子就要往外走。

    小风急忙拉住她,皱眉道:“小可怜,你手上的伤还没好,今日怎能再去?”虽说御辞给小可怜擦的药是枫溟的金疮药,平时治个刀伤剑伤的尚有奇效,治小可怜这小小烫伤更不在话下,但毕竟才擦上才大半天光景,幼童之手又是柔嫩,不比成人,哪里再禁得起炒茶这等烫手活儿的折腾。

    小可怜挣脱不得,只得道:“可是我若不去王嫂家里,茶叶交不上去,得要倒赔两倍的偿金……”小可怜看了看婆婆,咬着牙低下头去。

    婆婆心疼地拉过小可怜,摸着她的头,道:“可怜的孩子……唉,昨天我已觉身体爽利了些,小可怜,今日你就不必再去王嫂那里,炒茶这事儿,还是婆婆来……咳咳……”说到后来,婆婆却又咳喘了起来。

    清扬在一边,急忙放了碗筷替她捶背顺气,急道:“婆婆,昨日才好些了,今天你要是又忙活,这病又怎能好?”但她想到小可怜双手的伤,又不忍心再让小女孩去受苦,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小风在一旁见了,想了想,便悄悄将手背到身后,腕上灵犀镯光芒一闪,拿了瓶药在手,那药原是羽瑛给的,她惦记着这小风天南地北地四处走,身体免不了有个头疼脑热,便炼了几瓶药给她随身带着,不想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小风把药递到婆婆跟前,微笑道:“婆婆,这药正治风寒,灵得很。若是你要去干活儿,便把这个吃了吧。”顿了一下,又笑着补上一句:“反正我身体好得很,没个头疼脑热的,这药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您就别推辞。

    婆婆见小风坚持,又想到自己的身体的确还没好得完全,暗道村里老孙家药铺的药见效慢,这姑娘看样子也是久闯江湖,身上的药想必也是灵药。这样思量着,便不再推辞,吃了药下去。

    那仙灵岛的丹药平日里对付疑难杂症尚且有如神药,更何况这小小风寒?不多时那婆婆便觉得身上大好,不由得更加感激小风。想到那姑娘挂念着披风的事,便道:“小风姑娘,随老身去村里吧。梓桂那家子人脚程甚快,等上一个时辰估计他们也回得到啦。”

    小风一听,顿时大喜,连忙点头答应。

    婆婆便嘱咐了清扬和小可怜去洗碗,带小风和御辞二人出门。

    小风见逍遥在门外,坐在树下,靠在树干上,便上前低头看他道:“逍遥,我和御辞随婆婆去问圣灵披风的事,你……随我们去吗?”

    逍遥抬起头看了小风一眼,转头望向屋内,怔怔答道:“你们二人去吧……我想看着灵……”一句话没说完,想起屋里那女子对他如避猛虎的恶劣态度,哪里还有当年那缱绻的温柔依恋,心中又是一痛,连灵儿的名也唤不全了。(百度搜索读看看

    小风见他这般,心情也是低落,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雾顶小村——

    那小村正值农忙,多数青壮都下田干活去了。村里路旁,许多人家中媳妇儿准备着给田里男人送去的午饭,老人或是修着农具,或者炒着秋茶,小孩儿嬉笑着玩作一团。正是一派祥和宁静的氛围。

    那婆婆先是去了王家茶铺,说自己要带那姑娘和公子等梓桂一家人回来,迟些再来料理茶叶。那王嫂见她身子大好,甚是高兴,暗道这老婆婆经验丰富手脚麻利,与小可怜不可同日而语,耽搁一两个时辰,她也能按时完工。这样想着,王嫂便大方地放行了。

    婆婆带了二人到梓桂家外。屋门紧闭,那太阳渐猛,三人便寻了一处阴凉地方坐下。

    周围许多坐在自家门口干活的老人见了婆婆,纷纷打招呼,婆婆便凑了过去,边顺手帮忙,边聊起天拉起家常来。

    小风与御辞坐在树荫下,那树因是秋季,叶子早已黄了不少,风吹过,便飘然落了许多下来。阳光透过叶缝间隙,斑斑点点洒在两人身上。

    小风沉默不语,将剑抱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揉搓圈绕着灵犀剑柄上雪白的剑穗穗丝,眼睛看向远处,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露半点急躁。

    御辞见她手上的动作,却知道她是内心正极为焦躁不安。这人的脾性他早就摸透,三年来的走南闯北,虽说让她沉稳了许多,但不经意间的一些小小动作,仍然流露出她当时的情绪。御辞暗叹,这风儿仍是缺些谨慎。

    然而凌大庄主却没想过,这世上除了他,谁还有心思琢磨小风的小小举动的含义?也是只有心心念念一个人,才把她一举一动时刻挂在心上,经年累月揣摩出当中蕴含的情感。若是如今旁边换着坐着的是逍遥,能觉察出小风心里焦躁,反倒是怪事了。

    御辞不欲见她如此低落,便清咳一声,淡淡道:“若不喜这剑穗,换了便是,这般折腾,又是为何?”

    小风忽地惊醒,茫然转头看御辞,道:“什么?”

    御辞示意她看手中剑穗,小风低头一看,“啊”一声叫出来,那可怜的剑穗被这一通无意识的乱搓乱绕,早已穗丝缠绕打结。小风忙用手去顺,却不想忘了她前些日子路过风陵渡,见当地有种夜光的细长线丝,觉得有趣便买了十几条系在穗上。那平常的线丝又怎比得上御蝶谷剑穗丝绦的柔顺滑溜?此时相互缠绕打结,越解却是越纠结一块,把个好端端的雪白剑穗绕在一团,好不凄惨。

    小风看着手里的剑穗,哭笑不得。干脆手指捏住穗头,一运劲掐断丝索,将剑穗解离了剑,扔到地上,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御辞见她动作,不由啼笑皆非,暗道这人真真是个急性子。见那团雪白躺在地上,便弯腰捡了起来,一条条地顺着。那丝线绕在一起,又细又长,有些还打了死结,颇为难解。

    但那凌御辞耐性却是足够,不慌不忙,一丝一缕,积少成多,不多时便解了许多出来。看他端详丝团的构成寻下手处的样子,倒像是手里拿着的是个九连环。

    小风在一旁见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耳力极好,忽听得不远处和婆婆聊天的一个老婆婆“呵呵”对婆婆笑道:“他俩定是一对儿,有什么可怀疑的。你瞧,那俊哥儿还帮那姑娘解穗子呐,我家大全都没这么体贴过他媳妇儿。”

    这厢小风闻言,脸顿时爆红,瞥见御辞手一顿,醒悟他也必听见了老婆婆的话,顿时脸颊更加滚烫,劈手夺过御辞手中剑穗,闷头自己解了起来,却是不敢去看御辞的脸色。

    御辞耳听得那围坐一块儿聊天的几个老人呵呵笑着说着什么“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事儿,也不由得有些尴尬。而旁边的小风,早已连耳朵都红透了。

    这样闹腾了许久,待那剑穗解完,系回剑上,又等了一会儿,梓桂一家终于回到雾顶小村。

    婆婆老远一见路口梓桂一家的身影,急忙站起来,招呼着小风道:“小风姑娘,梓桂他们回来啦。”

    小风急忙站起,方才因剑穗事件放松不少的心情顿时又紧张起来。

    那一行共四人,两男两女,一个中年壮汉,另一个男子却是个有些清俊的青年,两人肩上皆挑着空担,一个中年妇人,扶着另一个老妇,那老妇走走咳咳,像是病得不轻。

    那四人见婆婆站在他们家门口,其中那个青年急忙一路小跑跑近,到家门口,放下担子,问婆婆道:“婆婆,等很久了吗?你身子没好,怎地过来了?是清扬出什么事了吗?”

    婆婆笑道:“老身身子骨早好啦。清扬没事,放心。今日来找你,是这位姑娘想问问你们那件披风的事儿。”说着,婆婆往指了指小风和御辞。

    梓桂转头,见那两人,心里顿时十分惊讶,暗道这世上竟还有如此人物。那女子自是不必说,那白衣青年却是令他惊讶之余又多一层仰慕。他少年时曾在雾顶州城做学徒,也见过不少江湖人士,却无一有眼前人的俊逸风骨。

    他急忙对二人点点头,不过却回头问婆婆道:“婆婆,你说那披风……是什么意思?”

    婆婆道:“就是你爹给清扬下聘时送的那条红色的披风。这位姑娘说,那是她故人之物,想问你是怎么得到的哩。”

    那梓桂“啊”了一声,想起来了,转头便对小风道:“那披风是三年前我上山采茶时捡到的。那时我正采着茶,忽然见到茶树边儿上的草地上丢着那件披风。我看那披风红底白边的倒是漂亮,就捡回来了。”

    小风追问:“然后呢?有人来要过这披风没有?”

    梓桂摇摇头,道:“没。我怕是有人走山路落下了这披风,还特地在原地等了很久,但是依旧没人来找。拿回家里,过了几个月也没人找上门来。本来还想那披风能卖几个钱,可是看着它着实漂亮,就没舍得,自己给留了下来用。后来……”梓桂说到此处,脸红了红,搔搔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续道,“后来爹给我和清扬定了亲,觉得这披风看着名贵,就作了聘礼。”

    “没了?”小风见他说完,问。

    “没了。”梓桂答道。

    小风皱起眉头,不死心,追问道:“你捡披风的时候,周围有人没有?”

    梓桂摇头,很肯定地道:“就我一个。”

    小风大惑不解,转头看向御辞:“圣灵披风是灵儿随身披着的,怎么会单独遗落?”

    御辞也是摇摇头,表示毫无头绪。

    梓桂见二人神色不善,心下不由得惴惴。这时,那剩下的三人也走到了门前,那中年汉子见状,问道:“梓桂,有什么事?”

    梓桂忙回答:“没事。这位姑娘要问些清扬那件披风的事……呃,哥,你先和嫂子扶娘亲回房休息,我待会就去煎药。”

    那汉子听小风询问披风一事,不由多看了那二人几眼,才让妻子扶了老妇入屋,自己将两个挑子拎进了房。

    梓桂问小风:“这位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得去给娘煎药了。”

    小风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道:“没了。多谢小哥。”

    婆婆见梓桂进屋去,便道:“小风姑娘,披风的来历问清楚了,该放心了吧?既然那件披风是姑娘故人之物,那你便拿走吧。”

    小风忙摇头:“这……这怎么可以?那披风现在是灵……哦不,是清扬之物。”

    “物归原主,这点道理老婆子还是知道的。”婆婆笑道,“清扬那丫头是个明事理的人,想必她也愿意送还那披风。”见小风还要说什么,便岔开话题道:“小风姑娘,老身得去王家铺子里啦,你和凌公子回去罢。今日吃完午饭再走,老身中午会回去一趟,叫清扬把那披风还给二位。”说罢,不等小风推辞,自顾自走了。

    小风无奈,只好和御辞离去。她回头看了眼梓桂家的屋子,心里只觉疑团重重。

    村外路上——

    两人并肩走着。小风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道:“巫后娘娘说,那日大战,爆炸的力量太大,出现了暂时的空间断层,使得灵儿与水魔内丹消失,失散各地,而天蛇杖与六灵珠留在苗疆,那是独立个体,单独出现可以解释。但圣灵披风乃是身上之衣,又怎会单独出现在这雾顶峰……清扬和灵儿,岂止是相似,根本一模一样……但若清扬就是灵儿,她又怎会不记得所有东西……婆婆和那梓桂一家,无缘无故又怎么会骗我们……”

    思绪繁杂,毫无头绪,小风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转头看御辞,那白衣庄主正略皱眉头思索,没有接话的意思。

    二人缓缓踱步,半晌才回到了小可怜家。

    小风远远望见清扬和小可怜在屋旁菜地里蹲着,像是在除草。逍遥远远地站在林边,只痴痴地看着清扬的身影。

    小风见逍遥的样子,一颗心又疼了起来,想了想道:“御辞,中午我和婆婆说说,我们在这儿先留几天吧。”

    “怎么?”

    小风叹道:“逍遥这样,怕是八头牛拉他都拉不走了……况且,娘娘那日托梦,说灵儿和水魔内丹可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如今圣灵披风在此处出现,也许这雾顶周围有水魔内丹的线索……”说罢,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清扬身上,又喃喃自语般续道:“我不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也罢……只是,那清扬对李逍遥厌恶得紧,怕是不答应他长留。”御辞见逍遥只敢躲得远远的看清扬,不由点出这最大的难题。

    “……”小风也是犯难,沉思片刻,道,“你去陪下逍遥。我去和灵……清扬说说。”她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早已习惯脱口便是“灵儿”,如今却不得不改口“清扬”,每提一次都不由心中怅然。

    小风来到菜地前,小可怜抬头,见是小风,高兴地蹦起来,叫道:“小风姐姐。你回来啦?”

    小风微微一笑,走到小可怜跟前,摸摸小姑娘的头,道:“我也来帮忙吧。”说罢,蹲下身子,也拔起草来。

    清扬见状,也并不阻止。面前这女子身上,眉清目秀,原本就不令人讨厌。加之昨日她又帮了小可怜,今早又治好了婆婆,疏离之感更淡,而她身上总有股亲和味道,一笑起来便忍不住想亲近……

    清扬胡思乱想着,那厢小风见她默默低头拔草,沉吟一下,便小心翼翼地开口唤道:“清扬……”

    “嗯?”清扬抬头,看小风。

    小风问道:“你在这儿……生活多久了?”

    清扬偏头想了想,犹豫道:“大概……有四五个年头了吧……我双亲亡故,才来投奔婆婆的……”

    小风心底一沉,挣扎好半晌,才又问:“清扬,你看着我,觉得熟悉吗?”

    清扬闻言,抬头认真看了看小风,忽然笑道:“小风姑娘,你开玩笑吧?我和你素不相识,又怎会觉得熟悉?”

    “那他们呢?”小风不死心,指指远远树林边那两人。

    清扬转头一看,顿时又转过头来,语气变得有些不友好:“你说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男的?哼,谁觉得他眼熟。”

    “你讨厌他?”

    “哼。”

    小风见清扬又戒备起来,心中不免更加沉重,她想了想,放柔了声音,道:“清扬,你知道吗?逍遥,就是那个一直看着你的那个人,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了……那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清扬和旁边听着的小可怜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人十分惊诧,小可怜“啊呀”了一声,看向逍遥那边,不由道:“那个哥哥好可怜。”清扬乍一听闻此消息,不知如何回答,看着小风,愣在那里,心里对那印象恶劣的男子,倒是厌恶之感去了大半。

    小风看着清扬,认真地道:“清扬,不瞒你说,你和灵儿,就是逍遥的妻子,长得太像太像了,像到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咦?”清扬震惊,难以置信,良久方有些结巴地道,“小风姑娘,你,你在开玩笑吧?”

    “若你不是和灵儿长得一模一样,逍遥又怎会如此对你?”小风叹道,“清扬,你不知道,逍遥有多爱灵儿……当年灵儿离他而去,他几乎也要死了过去,为了出生没几个月的幼女,才勉强撑了过来……你,你设身处地地想想,乍一见与挚爱如此相似甚至是完全一样的人,他又怎能不失态?”

    小风这番话原是不假,但却隐去了灵儿其实是生死未卜这一层,只是含糊以“离他而去”带过。

    清扬哪里晓得这话里的含糊其辞,只当灵儿是“死了”。她怔怔无语,心底翻涌着的都是对那男子的歉疚与怜惜之情。她没想到,那人竟有如此凄苦的过往。她本性善良,对逍遥的厌恶也只是因为初见面逍遥就对她“动手动脚”,才被她误当作了登徒子般人物,现在忽知其中还有这样一层缘由,忆及自己三番四次对那男子恶言相向,不由得大是歉疚,又想到自己与他妻子一般容貌,却恶言相加,肯定是伤他更重,设身处地一想,不由更是后悔。

    清扬愈想愈是不安,讷讷道:“我……我……他……呃……”她瞥了逍遥那边一眼,“小风姑娘,他,还好吧?昨日我那样对他……”

    小风见她神色变化,心里猛然一喜,不管怎样,清扬对逍遥的态度转好,毕竟是好事,即使她当真不是灵儿,以眼下状况看,她能对逍遥温柔些,对逍遥的情绪也有安抚作用。这样想着,小风便安慰道:“逍遥没事,只要日后你不要对他太有敌意……清扬,哪怕你真的讨厌他,但看在他也是思念灵儿的份上,不要把你的讨厌表现出来……”

    小风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清扬急忙道:“我不是……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她着急辩解着,脸都急红了。

    小风暗叫一声“罪过罪过”,见清扬如此单纯,自己却耍语言上的招数加强她歉疚之感,又想自己这许多话说出来,虽是不假,但毕竟隐去那许多,直如拐骗纯良少女,实在非君子所为,不由得暗地里大骂自己几句。

    不过这样一来,消除清扬对逍遥的厌恶这一目标倒是达到了。午饭时清扬招呼着众人落座吃饭,对逍遥的态度也大有好转,让逍遥惊喜莫名。而在小风趁机提出想借住几日,好在雾顶周围寻故人消息时,清扬也没有多加反对。

    小风给了婆婆一些钱,作留宿的费用。但因几人住在一起着实拥挤,婆婆便带了逍遥和御辞到村里去另找人家借住。花费一番功夫,才总算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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