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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失忆

    “一会回来再收拾你,敢拦着我!”霍地翻身上马后,我回头盯了一眼那个大胆的军士一眼,然后我就抓起枣红汗血马的缰绳,纵马而去。()

    风呼呼的从耳畔吹过,身旁的河谷和草坡也瞬间就被甩在身后,到底是稀世之珍的汗血宝马!一边在心里感叹着,一边纵马疾飞。记得刚开始被楚律雄带上马背,那匹马就是一匹汗血宝马,那时马背上的驰骋对我简直就是经历一种惊魂。可是,没想到,一年后,我却喜爱上了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懒

    “驾”我又一次用力地驱使了一下枣红马,在我的驱赶下,枣红马以更加急速的速度飞奔了起来,而在它的纵横驰骋了,我体味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心中那很多的抑郁似乎一下子也都随风而去,我要飞,我要脱离这世上纷纷扰扰的仇怨,我要去一个鲜花永远盛开,没有痛苦,只有欢乐的地方。

    “王妃,快勒住马,这马它惊了!”正在我随着枣红马纵横如飞,恍如出尘的时候,我的身后,那个那个违逆我的士兵忽然大叫起来。

    “什么,枣红马惊了?”听到他的大声喊叫,我仿佛如梦初醒,这时我看到了枣红马已经几近疯狂,它不再听我的驱使,它的奔跑变成了狂躁的跳跃,它还似乎很讨厌骑在它身上的我,所以它极力要将我甩下去,见到它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我吓坏了。虫

    惊恐里,紧紧抓住马的缰绳,我拼死将身体贴在马背上,几个回合下来,我就感觉我的手和我的胳膊都麻木了。可是,枣红马的野性还在疯狂的发作着。忽然它长嘶一声,腾空而起。

    “完了,只怕我也要和杜姆一样了!”绝望的闭上眼,我感觉我的身子飘落到了半空,然后就猛的向下坠去,最后重重一声,跌在地上。

    痛,立刻从的身体上很明晰的传了出来,接着它立刻又和身体里的痛连成了一片。

    “王妃!”几个军士大声惊叫着从远处向我跑了过来,而我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小腹下,血开始汩汩的向外流着,而且越来越大,同时让我难以承受的,还有小腹的剧痛,剧痛里,我的身体一阵阵发冷,冷的我不由就昏厥了过去。

    完全失去知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将我从晕厥中唤醒了,醒来后,我就看见了贡林手里那支明晃晃的、又细又长的银针,原来是他刚才用银针刺醒了我。

    “王妃,你醒了!”见我睁开了眼,贡林松了一口气,收了他的针,他退到了一边,楚律雄却走近前来,眼睛里的神情严若寒霜。

    “糟了!孩子,楚律雄最在意的孩子,我的护身符,他被我给弄没了!”看到他那异样的奇寒气冷的眼神,我在万分的虚弱里还是蓦然惊觉。顿时我的心如同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这次不会再对我手下留情了,不会再留我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我,因为他刚和宇文虚说过,他早就下了这个决心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究竟还能怎麽办呢?”身上冷汗淋漓,我如同一下子被人逼进了死胡同,我绝望着,但同时又还有很多的不甘心。

    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去死,因为我还有深仇大恨一点也没有报。可是楚律雄的孩子,我的护佑者,他一瞬息就消失不见,再也护佑不了我了,我现在该靠谁?

    “把她给我带到王帐前的空地上,一会儿,我要当众处死她!”一双眼睛冷酷而决绝,楚律雄指着只剩一缕奄奄气息的我。

    “为什麽,你们是谁?”绝望到实在无计可施时,我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忽然闪过傻丫的样子,傻丫,她是一个得了失忆症的人,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从前的只字片语,而现在,我也多需要和她一样啊!

    “你?”楚律雄看着我,完全一脸困惑。

    “我是谁啊,为什麽会在这里?”我接着又是满脸的不解。

    “贡林,这是怎么回事?”双眼在我脸上停了足足有一刻后,楚律雄招手将贡林叫上前来。

    “这!”贡林也大惑不解了,但既然楚律雄叫他过来,他又是目前狼野的第一医官,他就必须对我的反常情况向楚律雄作出解释。

    抓过我的手,将两指搭在我的腕脉上,贡林在仔细地聆听着,过了一会,他又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我的眼睛,然后他道:“这是狼野,你是慕容宛,你难道不记得吗?”

    “狼野是什么地方,慕容宛是谁?”被他拨弄的更迷惑了,我眯住了眼睛。

    “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贡林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他指着楚律雄,“那他是谁,你还记得吗?”

    “不!”我摇了摇头。

    “怎么?”愣愣看了我半天,听完了贡林和我的对话,楚律雄很狐疑地向着贡林。

    “她的头刚刚被摔在地上,摔的有些重了,好像把很多记忆都丢失掉了!”转过身,对着楚律雄,贡林犹犹豫豫地道。

    “记忆丢失?”从来不曾听闻过这样的事情,楚律雄无法理解。

    “所谓记忆丢失,就是一个人因为外界的刺激而倒致他忽然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这是一种很稀罕病症,我们管它叫做失忆症,就是失去记忆的病症。”贡林详细向楚律雄解释道。

    “世上还有这样的病啊?”听到贡林的解释,楚律雄明白是明白了,但他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有啊,这病虽是稀少,但医史上却早有记载,而我的老师也曾对我说起过。”贡林又道。

    “那她是会永远的失忆下去呢,还是过一段时间就又好了?”楚律雄又接着问。

    “这,就要看情况了,不过,一般的都很难再恢复。”贡林叹了叹气,摇了摇头道。

    “哦,原来是这样!”若有所思,楚律雄点了点头。

    “王,那这个女人还需要处死吗?”几个亲兵看了看我问楚律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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