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王岩的不幸结局
<eclass='l2FBDD1AB'>红|袖|言|情|小|说<eclass='l2FBDD1ABl2FBDD1AB'><span>王岩住院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病的不轻，不过不是生病，而是让人给揍了。定北以及公司的人赶到医院的时候，王岩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大家‘焦急’的等在外面。其实心里头无论是定北还是老魏，甚至连阿木拉和乌日娜等人都那么回事。之所以急匆匆的赶来最多不过是尽一些同事义务罢了。
阿木拉去找医生打听情况，过了很久才回来。对大家说：‘王的情况清楚了，肋骨断了两根，肺部被扎了一刀，另外腿也折了。医生正在抢救，可能还需要输血。让我们等通知。’定北问：‘怎么这么严重，打人的下手也太黑了吧。看样子是照着死里弄呢。知道为什么吗？’阿木拉说：‘暂时不知道，不过已经报案了。警察一会就来。’
正说着，土杜跑来说：‘医生通知需要输血，问咱们的人里面有没有可以献血的。’
老魏很仗义的站出来说：‘我是[O]型血，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要是行的话抽我的。’
定北很诧异：‘你平时不是提起王岩恨得牙根痒痒吗？这会还愿意给他输血？’
‘嗨，讨厌归讨厌，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公司的，何况又都是大老远跑到这里，哪能见死不救呢。’说着卷起袖子跟大夫去验血。定北急忙跟在后面走进化验室。只见蒙古护士在老魏胳膊上涂酒精消毒，然后递给老魏一根绳子，绕在上臂。拧紧绳子后让老魏自己嘞着，原来这就相当于咱们国内常用的橡胶止血带。接下来的抽血过程可是让定北开了眼。护士拿一大号注射器针头扎进老魏的血管，针头后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然后又拿一个玻璃试管接在针头后面，示意老魏松开绳子，老魏的鲜血顺着针头缓缓流进试管里。待到试管里的血液够量了，护士拔下针头，拿棉签按住针孔让老魏按住。
定北乐着对老魏说：‘老魏，这哪是抽血呀，整个一他妈放血。看着都瘆得慌。’
老魏也乐：‘活了三十多年，上医院无数。头一回见这么抽血的。哥们也算开眼了。’
老魏血型相符，于是400毫升魏继山的鲜血缓缓地注入王岩身体。这是超越了个人恩怨的水乳交融。在蒙古这个地方，大家抛弃了生活中的芥蒂，留下的只有一个共同的名称——中国人。
王岩终于被顺利推出手术室安排进病房。这时候接到报案的警察也来了。又是李明出面请恩和赛罕直接干预此事。定北想，我们欠李明的太多太多了。因为王岩还在昏迷当中，两位警察只好等在病房外面。定北对蒙古警察的印象相当恶劣。所以离得远远的不去打招呼。这边主要是阿木拉在张罗。定北此时最关心的反而是刚刚献血之后的老魏。
王岩终于醒了，两名警察叫小刘进去一起询问案情经过，其余人不得入内。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警察走出来。客气的和定北一行人道别，说还要赶回去向局长汇报，这是局长特别交代的案件。请定北他们放心，一定会迅速破案。
出于关心，大家纷纷围住小刘问说了些什么。小刘叹口气，摇了摇头对大家说：‘都别问我了，我不能说。大伙还是去看看王哥吧。他醒过来了。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先走了啊。’说着默默离开医院。定北最了解小刘，不知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很是反常。
王岩裹着一身绷带躺在床上。大家围过去纷纷询问要不要紧。老魏也问道：‘怎么样？这下够你受的。你小子昨天干嘛去了？’
王岩瞪了老魏一眼扭过头去。定北忙说：‘王哥你别这样，老魏这人就是说话càodàn。刚才还是他给你输的血呢。’
王岩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定北隐约看见一颗泪珠顺着王岩眼角流下来。过了好半天，王岩才虚弱的说：‘谢谢你们，我给大伙添麻烦了。是我对不住大家。’
定北问：‘王哥，能不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很关心你。’
王岩沉默了好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哎，这事不说也罢。’
定北看王岩的神色，知道他有难言的**，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护士进来了，是一位蒙古大妈级的人物。异常严肃的警告大家：‘病人需要休息，现在，都给我出去！’没办法大家嘱咐王岩安心休养，随后离开了医院。
出了这么档子事，一路上大家没心情说笑。定北掏出手机给李明打了个电话道谢。然后就再也没说话。定北不说话并不是因为悲痛，而是在思索。他想起上次在特尔勒吉老游和他说过的话，隐隐觉得王岩被打似乎和那事有关。
几天之后，定北从李明那里得到消息，打人的几个蒙古人已经被抓到，果然全部都是同性恋。据他们招供说，王岩很长时间和他们之中的一个交往甚密，甚至发展到在王岩的住处同居。当天晚上，俩人一同到一所同性恋酒吧消遣。王岩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根本就是朝三暮四，又和别的同性恋勾勾搭搭。结果引得原先那哥们醋意大发，这才纠集几个人把王岩狠揍一顿，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下手太狠了点，这才惹出这么大的事。
定北听后，心里倒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这会儿他才理解当天小刘从病房出来为什么不说。因为小刘没法说，说出来对于王岩，对于公司的形象都不好。定北想，小刘这小子跟着我们这一年来也变得成熟了不少。
晚上下班回家，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定北和老魏。阿茹娜去李明那里唱歌了，要很晚才回来。老魏那个所谓的女朋友跑了，老魏气的骂了几天后又看上给阿茹娜伴舞的一个蒙古小妞儿，正想办法弄到手呢。
哥俩弄了几个小菜，打开一瓶[成吉思汗]，边喝边聊。
定北说：‘王岩这几天恢复的不错，看来不会有大碍。’
老魏说：‘算丫命大，我那会要是知道丫为什么挨打就不该给丫输血。’
‘算啦，不管怎么说都是中国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也是积阴功的事。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公司一定会派人来调查。我估计王岩在蒙古也呆不下去了。’
‘丫还有脸呆着呀。这事也就咱几个知道，还多亏了小刘嘴严。这要是传出去了，你看在蒙古的这么多中国公司哪个要丫挺的。’
‘算啦，你就积点口德吧。这男人为什么放着漂亮姑娘不动心，偏偏喜欢男人咱也搞不懂。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是人家个人的事。说起来王岩也没犯什么大错是不是。就说吧，要是我为了个姑娘让蒙古人给打了，大家伙一定都认为很正常。可这事搁到同性恋者身上就不太容易得到大家的理解了，想想王岩也挺可怜。’
‘哎，说的也是。要不咱就把这事瞒了吧，只让总公司的人知道王岩被打就得了。然后咱再编个什么理由，说王岩不适合在蒙古工作，想办法让总公司给他调回去。王岩那边呢，我想咱把这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了他也不傻。还能拧着非要揭个底朝天？’
‘我看行，那就这么着。回头我找小刘串串供，别让这小子说走了嘴。来，咱哥俩走一个。’俩人商议已定，不再说这事。老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定北：
‘兄弟，我才想起来。第一次来的路上你给我看的那个小惠送你的观音还有头发什么的你给搁哪了？回头别让阿茹娜看见了。这姑娘真心喜欢你，就算人家蒙古人再不在乎，可也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啊。’
‘我说老魏，我怎么听着这就不像你说的话呢，酸的我牙都倒了。实话告诉你吧，自打上回让蒙古人给我铐了之后我就彻底想开了，那东西我埋在特尔勒吉了。放心吧哥哥，那一篇咱翻过去了，没有了。OK？’
‘好样的，是个汉子所为。老哥我敬你一杯。’老魏学着蒙古人的样，一手举杯一手托腕，敬酒过来。定北也十分严肃的双手接过，按照蒙古礼仪敬过天地一饮而尽，俩人哈哈大笑。
总公司果然派人来调查此事。此时王岩已经出院在家休养。总公司来人的前一天晚上，定北找到王岩，说要和王岩好好聊聊。
‘怎么样王哥，这几天感觉好些了吗？’定北是真心关心王岩的身体。
‘好多了，现在走路做事什么的都没影响，再休养几天就完全没事了。’
‘王哥，咱坐下说话。’说着搀扶王岩在他自己的小客厅里坐下。‘说实话，看你受罪兄弟心里不好受。咱们有话直说，不知你想过没有明天总公司的人来了你怎么和他说受伤的事？’
‘哎，这事都怪我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不过蒙古这破地方我是不想呆了，说实话我是真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兄弟我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定北试探着问。
‘你说吧，我知道无论怎样你也是为我好。’
‘王哥，反正你也不想在这里了。我看咱没必要把事情的经过和总公司的人说那么明白。依我看咱就说你自己闷了，去酒吧坐坐。结果碰上一帮醉鬼，就打起来了。他们人多，你就这么受了伤。’定北一点一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行吗？警察局不是还有笔录呢吗？瞒不过去的。’王岩十分担忧。
‘王哥，您听兄弟说，您为什么被蒙古人打了，兄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我保证全公司的人都不知道。警察局那边我请李明帮忙，很容易遮盖。只要你同意，咱就能让总公司来人信了。你看行吗？’
王岩一听，知道定北是在刻意维护自己的名声，不禁十分感激。拉着定北的手说：‘兄弟，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不管怎么说，咱在一块住有一年了。我平时各色，不合群。跟大伙也谈不上什么交情。这回出了事，老魏给我输血，你又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这是给哥哥我脸呢呀！！’
‘王哥，你知道吗。不管怎么样，我总记着去年你上火车站接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和老魏刚刚经历过海关的那一吓。看见你真的就跟看见自家人似的。’
‘定北，你别说了。明天咱就这么和总公司对付吧，能把我调回去更好，实在调不回去。我辞职。反正我不在蒙古待了。也免得给你们兄弟添堵。’王岩作出决定。
公司派来的林副总四十多岁，很严肃的一个人。定北他们几个都不很熟悉。所以平日里说话办事收敛很多。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该办的事坚决不办。每天认真打理工作上的事务。下了班就老老实实回到公寓。
这天一上班，林总把定北单独叫出来，对定北说：‘走啊小吴，咱上大厅的酒吧喝杯咖啡去。’
定北知道他肯定是要询问王岩的事了。假装没事不动声色的说：‘好啊，不过林总咱说好了，可得我请客。’
‘哪有你请客的道理啊，咱公司的规矩向来是官大的买单。’
‘不不，必须得我请，这一来呢，好歹我算主您算客。我得尽地主之谊啊，二来您总共就呆几天，估计您换的蒙图也不多。还是多留些蒙图买些纪念品带给家人吧。’
两人边说边下楼梯，林总对定北这年轻人顿生好感。走进楼下的小酒吧二人落座，林总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小吴，我这次来你应该也知道。主要是了解一下王岩在这边的工作表现，还有就是这次被打事件的原因。希望你有一说一，这也是帮助公司理顺蒙古业务。’说完就不再说话，静静地注视着定北。
定北想，这就来了。喝口咖啡稳定一下情绪，慢条斯理的开口了：‘林总，说真的，我是相信公司会给王岩一个正确评价的。这次王岩被打伤，据我所知确实是个意外。下班后王岩去酒吧散心，遇上几个蒙古酒鬼。结果没躲开，让他们给打伤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林总对于定北的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因为公司其他员工的说法和定北是一致的，接触过的所有人说的都一样。
‘恩’林总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么我还了解到王岩并没有和你们一起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里，而是自己花钱在附近又租了个小套间，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林总，这个嘛。。。我还真说不好。不过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可能王岩不适应这种集体生活吧。我觉得那是人家个人的私事。林总您恕我多嘴啊，反正是王岩自己花钱，也没挪用公司的公款。我看这是是不是就不在调查之列了？’
阿木拉去找医生打听情况，过了很久才回来。对大家说：‘王的情况清楚了，肋骨断了两根，肺部被扎了一刀，另外腿也折了。医生正在抢救，可能还需要输血。让我们等通知。’定北问：‘怎么这么严重，打人的下手也太黑了吧。看样子是照着死里弄呢。知道为什么吗？’阿木拉说：‘暂时不知道，不过已经报案了。警察一会就来。’
正说着，土杜跑来说：‘医生通知需要输血，问咱们的人里面有没有可以献血的。’
老魏很仗义的站出来说：‘我是[O]型血，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要是行的话抽我的。’
定北很诧异：‘你平时不是提起王岩恨得牙根痒痒吗？这会还愿意给他输血？’
‘嗨，讨厌归讨厌，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公司的，何况又都是大老远跑到这里，哪能见死不救呢。’说着卷起袖子跟大夫去验血。定北急忙跟在后面走进化验室。只见蒙古护士在老魏胳膊上涂酒精消毒，然后递给老魏一根绳子，绕在上臂。拧紧绳子后让老魏自己嘞着，原来这就相当于咱们国内常用的橡胶止血带。接下来的抽血过程可是让定北开了眼。护士拿一大号注射器针头扎进老魏的血管，针头后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然后又拿一个玻璃试管接在针头后面，示意老魏松开绳子，老魏的鲜血顺着针头缓缓流进试管里。待到试管里的血液够量了，护士拔下针头，拿棉签按住针孔让老魏按住。
定北乐着对老魏说：‘老魏，这哪是抽血呀，整个一他妈放血。看着都瘆得慌。’
老魏也乐：‘活了三十多年，上医院无数。头一回见这么抽血的。哥们也算开眼了。’
老魏血型相符，于是400毫升魏继山的鲜血缓缓地注入王岩身体。这是超越了个人恩怨的水乳交融。在蒙古这个地方，大家抛弃了生活中的芥蒂，留下的只有一个共同的名称——中国人。
王岩终于被顺利推出手术室安排进病房。这时候接到报案的警察也来了。又是李明出面请恩和赛罕直接干预此事。定北想，我们欠李明的太多太多了。因为王岩还在昏迷当中，两位警察只好等在病房外面。定北对蒙古警察的印象相当恶劣。所以离得远远的不去打招呼。这边主要是阿木拉在张罗。定北此时最关心的反而是刚刚献血之后的老魏。
王岩终于醒了，两名警察叫小刘进去一起询问案情经过，其余人不得入内。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警察走出来。客气的和定北一行人道别，说还要赶回去向局长汇报，这是局长特别交代的案件。请定北他们放心，一定会迅速破案。
出于关心，大家纷纷围住小刘问说了些什么。小刘叹口气，摇了摇头对大家说：‘都别问我了，我不能说。大伙还是去看看王哥吧。他醒过来了。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先走了啊。’说着默默离开医院。定北最了解小刘，不知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很是反常。
王岩裹着一身绷带躺在床上。大家围过去纷纷询问要不要紧。老魏也问道：‘怎么样？这下够你受的。你小子昨天干嘛去了？’
王岩瞪了老魏一眼扭过头去。定北忙说：‘王哥你别这样，老魏这人就是说话càodàn。刚才还是他给你输的血呢。’
王岩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定北隐约看见一颗泪珠顺着王岩眼角流下来。过了好半天，王岩才虚弱的说：‘谢谢你们，我给大伙添麻烦了。是我对不住大家。’
定北问：‘王哥，能不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很关心你。’
王岩沉默了好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哎，这事不说也罢。’
定北看王岩的神色，知道他有难言的**，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护士进来了，是一位蒙古大妈级的人物。异常严肃的警告大家：‘病人需要休息，现在，都给我出去！’没办法大家嘱咐王岩安心休养，随后离开了医院。
出了这么档子事，一路上大家没心情说笑。定北掏出手机给李明打了个电话道谢。然后就再也没说话。定北不说话并不是因为悲痛，而是在思索。他想起上次在特尔勒吉老游和他说过的话，隐隐觉得王岩被打似乎和那事有关。
几天之后，定北从李明那里得到消息，打人的几个蒙古人已经被抓到，果然全部都是同性恋。据他们招供说，王岩很长时间和他们之中的一个交往甚密，甚至发展到在王岩的住处同居。当天晚上，俩人一同到一所同性恋酒吧消遣。王岩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根本就是朝三暮四，又和别的同性恋勾勾搭搭。结果引得原先那哥们醋意大发，这才纠集几个人把王岩狠揍一顿，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下手太狠了点，这才惹出这么大的事。
定北听后，心里倒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这会儿他才理解当天小刘从病房出来为什么不说。因为小刘没法说，说出来对于王岩，对于公司的形象都不好。定北想，小刘这小子跟着我们这一年来也变得成熟了不少。
晚上下班回家，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定北和老魏。阿茹娜去李明那里唱歌了，要很晚才回来。老魏那个所谓的女朋友跑了，老魏气的骂了几天后又看上给阿茹娜伴舞的一个蒙古小妞儿，正想办法弄到手呢。
哥俩弄了几个小菜，打开一瓶[成吉思汗]，边喝边聊。
定北说：‘王岩这几天恢复的不错，看来不会有大碍。’
老魏说：‘算丫命大，我那会要是知道丫为什么挨打就不该给丫输血。’
‘算啦，不管怎么说都是中国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也是积阴功的事。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公司一定会派人来调查。我估计王岩在蒙古也呆不下去了。’
‘丫还有脸呆着呀。这事也就咱几个知道，还多亏了小刘嘴严。这要是传出去了，你看在蒙古的这么多中国公司哪个要丫挺的。’
‘算啦，你就积点口德吧。这男人为什么放着漂亮姑娘不动心，偏偏喜欢男人咱也搞不懂。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是人家个人的事。说起来王岩也没犯什么大错是不是。就说吧，要是我为了个姑娘让蒙古人给打了，大家伙一定都认为很正常。可这事搁到同性恋者身上就不太容易得到大家的理解了，想想王岩也挺可怜。’
‘哎，说的也是。要不咱就把这事瞒了吧，只让总公司的人知道王岩被打就得了。然后咱再编个什么理由，说王岩不适合在蒙古工作，想办法让总公司给他调回去。王岩那边呢，我想咱把这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了他也不傻。还能拧着非要揭个底朝天？’
‘我看行，那就这么着。回头我找小刘串串供，别让这小子说走了嘴。来，咱哥俩走一个。’俩人商议已定，不再说这事。老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定北：
‘兄弟，我才想起来。第一次来的路上你给我看的那个小惠送你的观音还有头发什么的你给搁哪了？回头别让阿茹娜看见了。这姑娘真心喜欢你，就算人家蒙古人再不在乎，可也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啊。’
‘我说老魏，我怎么听着这就不像你说的话呢，酸的我牙都倒了。实话告诉你吧，自打上回让蒙古人给我铐了之后我就彻底想开了，那东西我埋在特尔勒吉了。放心吧哥哥，那一篇咱翻过去了，没有了。OK？’
‘好样的，是个汉子所为。老哥我敬你一杯。’老魏学着蒙古人的样，一手举杯一手托腕，敬酒过来。定北也十分严肃的双手接过，按照蒙古礼仪敬过天地一饮而尽，俩人哈哈大笑。
总公司果然派人来调查此事。此时王岩已经出院在家休养。总公司来人的前一天晚上，定北找到王岩，说要和王岩好好聊聊。
‘怎么样王哥，这几天感觉好些了吗？’定北是真心关心王岩的身体。
‘好多了，现在走路做事什么的都没影响，再休养几天就完全没事了。’
‘王哥，咱坐下说话。’说着搀扶王岩在他自己的小客厅里坐下。‘说实话，看你受罪兄弟心里不好受。咱们有话直说，不知你想过没有明天总公司的人来了你怎么和他说受伤的事？’
‘哎，这事都怪我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不过蒙古这破地方我是不想呆了，说实话我是真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兄弟我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定北试探着问。
‘你说吧，我知道无论怎样你也是为我好。’
‘王哥，反正你也不想在这里了。我看咱没必要把事情的经过和总公司的人说那么明白。依我看咱就说你自己闷了，去酒吧坐坐。结果碰上一帮醉鬼，就打起来了。他们人多，你就这么受了伤。’定北一点一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行吗？警察局不是还有笔录呢吗？瞒不过去的。’王岩十分担忧。
‘王哥，您听兄弟说，您为什么被蒙古人打了，兄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我保证全公司的人都不知道。警察局那边我请李明帮忙，很容易遮盖。只要你同意，咱就能让总公司来人信了。你看行吗？’
王岩一听，知道定北是在刻意维护自己的名声，不禁十分感激。拉着定北的手说：‘兄弟，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不管怎么说，咱在一块住有一年了。我平时各色，不合群。跟大伙也谈不上什么交情。这回出了事，老魏给我输血，你又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这是给哥哥我脸呢呀！！’
‘王哥，你知道吗。不管怎么样，我总记着去年你上火车站接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和老魏刚刚经历过海关的那一吓。看见你真的就跟看见自家人似的。’
‘定北，你别说了。明天咱就这么和总公司对付吧，能把我调回去更好，实在调不回去。我辞职。反正我不在蒙古待了。也免得给你们兄弟添堵。’王岩作出决定。
公司派来的林副总四十多岁，很严肃的一个人。定北他们几个都不很熟悉。所以平日里说话办事收敛很多。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该办的事坚决不办。每天认真打理工作上的事务。下了班就老老实实回到公寓。
这天一上班，林总把定北单独叫出来，对定北说：‘走啊小吴，咱上大厅的酒吧喝杯咖啡去。’
定北知道他肯定是要询问王岩的事了。假装没事不动声色的说：‘好啊，不过林总咱说好了，可得我请客。’
‘哪有你请客的道理啊，咱公司的规矩向来是官大的买单。’
‘不不，必须得我请，这一来呢，好歹我算主您算客。我得尽地主之谊啊，二来您总共就呆几天，估计您换的蒙图也不多。还是多留些蒙图买些纪念品带给家人吧。’
两人边说边下楼梯，林总对定北这年轻人顿生好感。走进楼下的小酒吧二人落座，林总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小吴，我这次来你应该也知道。主要是了解一下王岩在这边的工作表现，还有就是这次被打事件的原因。希望你有一说一，这也是帮助公司理顺蒙古业务。’说完就不再说话，静静地注视着定北。
定北想，这就来了。喝口咖啡稳定一下情绪，慢条斯理的开口了：‘林总，说真的，我是相信公司会给王岩一个正确评价的。这次王岩被打伤，据我所知确实是个意外。下班后王岩去酒吧散心，遇上几个蒙古酒鬼。结果没躲开，让他们给打伤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林总对于定北的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因为公司其他员工的说法和定北是一致的，接触过的所有人说的都一样。
‘恩’林总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么我还了解到王岩并没有和你们一起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里，而是自己花钱在附近又租了个小套间，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林总，这个嘛。。。我还真说不好。不过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可能王岩不适应这种集体生活吧。我觉得那是人家个人的私事。林总您恕我多嘴啊，反正是王岩自己花钱，也没挪用公司的公款。我看这是是不是就不在调查之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