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红|袖|言|情|小|说十点，秦双龙赶到医院门口，眼见龙香菊脸色苍白，走路甚是艰难，急忙搀扶，挂了号，坐电梯上到五楼。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你以前做过人流吗？”女白衣天使架着眼镜，抬头问道。
“做过两次。”
“这次是你们共同的意见？”女白衣天使望了一眼龙香菊背后的秦双龙。
秦双龙顿感一阵寒意袭来，转过身去，举步迈向旁边窗户，假装往楼下看，想不到别人闯的祸要自己来背黑锅。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即便无处喊冤，至少心里有数。
“我自己的主意。”
“你不怕以后怀不上孩子？”
“有那么严重？”
“怀孕的概率至少会大大降低。”
“只要还有希望就好！”
“你确定要做？”
“确定！”
“你选哪一种方式？”女白衣天使翻开一本单子，伸手一指，期待问询。
“无痛人流。”
女白衣天使埋头写了片刻，递过发票和单子，嘱咐去一楼交费，然后按顺序去检查。一切手续办妥后，龙香菊逐步进行各项检测。验血完毕，两人上到三楼，在漫长走廊中间一小片休息处，挨着坐于椅子上，等候最后步骤的那一刀——无痛人流。龙香菊憔悴无力的依靠在秦双龙肩膀上，全身颤抖，或许是刚才上楼哭泣的后遗症。
“我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还有哪个男人愿意要？”
“你不要乱想，不是还有他。”
“他，笑话！一个都不愿意对自己行为负责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爱能让人宽容一些。”
“我宽容他，谁宽容我？一个失去**膜的女人，你会要吗？”
“**膜只是女人的一种生理现象，像月经一样平常，并非判断好女人和坏女人的标准。有人觉得它比女人的生命还要宝贵，树石碑立牌坊，简直是无稽之谈。医院如今还为这些男女的鬼怪思想大开方便之门，那所谓的白衣天使尽然干起了‘修补’的行当，真是该死！”
“我好冷！”龙香菊双手环抱自己，缩紧脖子，全身不停抖动。
秦双龙侧过一点身，伸出双手抱紧龙香菊，轻轻抚摸她后背，阳光穿过玻璃窗洒落在脚边。秦双龙自知，人心之冷，非一人一情一事所为，定是悲痛日积月累所致，非人不可温暖。
“我去里面等，可能快到我了。”
“你小心点！”秦双龙搀扶住龙香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迈向左边走廊。
“你不能进去！”走廊一张桌子处坐着的女白衣天使出言阻拦道。
秦双龙抬头一看，雪白墙壁上贴有警示语“男士止步！”。秦双龙驻足，放眼望去，空旷幽长的走廊，死一般寂静，越往里越昏暗，最后一片漆黑，透着阴森气息，看不到尽头那端。秦双龙依依不舍的松开双手，望着龙香菊背影，一点一点侵入黑暗之中，像要消失一般。秦双龙张口无声，怕叫喊声惊醒沉睡的亡神，猛吸阴森气息去制止乱跳的心脏，呼出颤抖气息，拼命抑制自己担忧恐惧的情绪。直到龙香菊在昏暗中一处坐上一张椅子，秦双龙才稍微放松绷紧的神经，转身回到休息区，坐靠上椅子，平静呼吸。
手机突然打破沉静，秦双龙怕影响病人，急忙掏出接听，立刻传来莫晓舞的甜蜜声音。
“我的龙哥哥，你在哪呢？”
“银行。”
“你吃饭了没？”
“吃过了。你呢？”
“我嘛，我等你做给我吃。”
“你现在要去我们窝？”
“纠正一下，我是去你的窝，不是我的。”
“我今天有点忙，改天好吗？”秦双龙感觉额头有点冒汗，伸出右手臂粘贴一下。
“不好！”
“为什么？”
“我要我的香水！”
“我明天送你上班那去，行不行？”
“不行！”
“你今天一定要要？”
“是的。”
“我傍晚早点下班回窝拿去送给你，好不好？”
“你上班不是随时可以开溜的，不过找个借口而已。你就说有个美女客户约你谈人生，那不就得了。”
“这年头，谁还有闲情扯人生，鬼都不信！”
“那你干脆说，你美丽漂亮的女朋友莫晓舞我找你谈终身大事，我就不信谁还敢拦你。你再吓唬一下他们，说若是丢了我这么个好老婆，就要他们陪！”
“这年头离婚还来不及，谁还信你要结婚！”
“那你平时找什么借口溜回去的？”
“我上班一向很敬业，你别乱说！”
“你少跟我装蒜！你是不是在银行看见一美女，满嘴流口水舍不得走？”
“你以为天下到处都有你莫晓舞那么美丽漂亮的美女？”
“当然没有了！”
“那你还说我！”
“我知错了。我准备睡午觉，不理你了！”
“你不是说去我们窝？”
“我骗你的，你也当真。笨蛋，你好可爱！”
“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是中国话！”
“那再好不过了。”
“你不给说外国话？”
“不许！”
“人家偏要说呢？”
“自己一边说去！”
“若是非要当着你面说呢？”
“我找砖头拍他！”
“中国人只能讲中国话？”
“中国人在中国土地上只能讲中国话！”秦双龙语气肯定。
“那外国人在外国人土地上讲中国话呢？”
“他们自己人可以拿石头丢他。”
“那中国人在外国人土地上讲外国话呢？”
“他爱说啥说啥，我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反正看不见听不见。”
“那外国人在我们中国土地上讲中国话呢？”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你哪天要是敢说一个外国单词，我一定拿扫把赶你出去！”
“你打不过我的，不如好好睡觉。”秦双龙轻蔑道。
“打不过也要跟你打！”
“八国联军烧杀抢圆明园时，你怎不去打？”
“我那时不是还没出生。”
“日本侵略者制造南京大屠杀，残害我们三十多万手无寸铁的同胞那回，也没见你出手相救呢！”
“我那时不是也还没出生。”
“美女，你投错胎了！”
“就是！两次都错过，真没天理！不过，美女报仇百年不晚！”
“那也是，人家现在天天去烧香敬拜的。”
“那敢情好！他们最好拜得他们复活过来，美女我正好可以手刃仇敌！”
“算了，人家会说你挑起民族战争的。”
“谁说谁不是中国人！”
“我没说，我是正宗的老实人民和朴素老百姓。”
“不说的更不是中国人！”
“这是为什么？”
“一点战争意识都没有，你们也敢自称中国人！”
“我们懂得自己人掐自己人，难道还不算有点战争意识？”
“有很多了！哪天约会我一定掐死你！”
“人是战争中唯一的武器和牺牲品。我能第一个死在你手上，心满意足了！”
“我又没说掐你脖子，死你个大头鬼！我只是掐你手臂和大腿的细皮嫩肉，让你像死猪般鬼喊鬼叫！”
“死猪也会叫喊，你家养的？”
“你家养的鸭子，死了不是也还嘴硬！”
“那倒也是。军国主义的死鬼还老想复活，何况是动物界的死猪和死鸭。”
“帅哥，你一边死去。美女我睡午觉了，懒得理你！”
“你梦见帅锅我时，不许流口水！”
秦双龙没听见回声，把手机放到眼前，莫晓舞已经挂断了，只好打开背包拉链，放进去。秦双龙抬起头，看见龙香菊漫步走过来，腾起身，向前搀扶。
“龙哥哥，谁打来的？”
“朋友。”
“我看好一会了，见你说得那么开心，都不敢打扰，我猜一定是女朋友！”
“算是。”
“她真幸福！”
“我却受苦！”
“谁叫你老是娇惯女人！我劝你以后别再总是宠爱女人了，会宠坏的。”
“我生的不是时候，古代都是女人听男人的，当代都是男人听女人的。男人要是不宠爱，女人岂不是闹翻天！”
“风水轮流转，可惜没转到我身上来！”
“我看是一物降一物！”秦双龙扶着龙香菊坐下，“龙妹妹，你手术做完了？”
“没有。前面有人，下一个才到我。”
“你不坐在里面等着，万一错过怎么办？”
“医生会叫的。”龙香菊伸出双手抱紧秦双龙右臂，靠上头去，身体依旧颤抖个不停，“一个人坐在走廊上，我好害怕！”
“龙妹妹，你别怕，有我在，没事的。”秦双龙轻抚龙香菊一头秀发，安慰道。
“龙哥，我真的有点不想活了，不知道从楼上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龙妹妹，你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以前做过人流吗？”女白衣天使架着眼镜，抬头问道。
“做过两次。”
“这次是你们共同的意见？”女白衣天使望了一眼龙香菊背后的秦双龙。
秦双龙顿感一阵寒意袭来，转过身去，举步迈向旁边窗户，假装往楼下看，想不到别人闯的祸要自己来背黑锅。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即便无处喊冤，至少心里有数。
“我自己的主意。”
“你不怕以后怀不上孩子？”
“有那么严重？”
“怀孕的概率至少会大大降低。”
“只要还有希望就好！”
“你确定要做？”
“确定！”
“你选哪一种方式？”女白衣天使翻开一本单子，伸手一指，期待问询。
“无痛人流。”
女白衣天使埋头写了片刻，递过发票和单子，嘱咐去一楼交费，然后按顺序去检查。一切手续办妥后，龙香菊逐步进行各项检测。验血完毕，两人上到三楼，在漫长走廊中间一小片休息处，挨着坐于椅子上，等候最后步骤的那一刀——无痛人流。龙香菊憔悴无力的依靠在秦双龙肩膀上，全身颤抖，或许是刚才上楼哭泣的后遗症。
“我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还有哪个男人愿意要？”
“你不要乱想，不是还有他。”
“他，笑话！一个都不愿意对自己行为负责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爱能让人宽容一些。”
“我宽容他，谁宽容我？一个失去**膜的女人，你会要吗？”
“**膜只是女人的一种生理现象，像月经一样平常，并非判断好女人和坏女人的标准。有人觉得它比女人的生命还要宝贵，树石碑立牌坊，简直是无稽之谈。医院如今还为这些男女的鬼怪思想大开方便之门，那所谓的白衣天使尽然干起了‘修补’的行当，真是该死！”
“我好冷！”龙香菊双手环抱自己，缩紧脖子，全身不停抖动。
秦双龙侧过一点身，伸出双手抱紧龙香菊，轻轻抚摸她后背，阳光穿过玻璃窗洒落在脚边。秦双龙自知，人心之冷，非一人一情一事所为，定是悲痛日积月累所致，非人不可温暖。
“我去里面等，可能快到我了。”
“你小心点！”秦双龙搀扶住龙香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迈向左边走廊。
“你不能进去！”走廊一张桌子处坐着的女白衣天使出言阻拦道。
秦双龙抬头一看，雪白墙壁上贴有警示语“男士止步！”。秦双龙驻足，放眼望去，空旷幽长的走廊，死一般寂静，越往里越昏暗，最后一片漆黑，透着阴森气息，看不到尽头那端。秦双龙依依不舍的松开双手，望着龙香菊背影，一点一点侵入黑暗之中，像要消失一般。秦双龙张口无声，怕叫喊声惊醒沉睡的亡神，猛吸阴森气息去制止乱跳的心脏，呼出颤抖气息，拼命抑制自己担忧恐惧的情绪。直到龙香菊在昏暗中一处坐上一张椅子，秦双龙才稍微放松绷紧的神经，转身回到休息区，坐靠上椅子，平静呼吸。
手机突然打破沉静，秦双龙怕影响病人，急忙掏出接听，立刻传来莫晓舞的甜蜜声音。
“我的龙哥哥，你在哪呢？”
“银行。”
“你吃饭了没？”
“吃过了。你呢？”
“我嘛，我等你做给我吃。”
“你现在要去我们窝？”
“纠正一下，我是去你的窝，不是我的。”
“我今天有点忙，改天好吗？”秦双龙感觉额头有点冒汗，伸出右手臂粘贴一下。
“不好！”
“为什么？”
“我要我的香水！”
“我明天送你上班那去，行不行？”
“不行！”
“你今天一定要要？”
“是的。”
“我傍晚早点下班回窝拿去送给你，好不好？”
“你上班不是随时可以开溜的，不过找个借口而已。你就说有个美女客户约你谈人生，那不就得了。”
“这年头，谁还有闲情扯人生，鬼都不信！”
“那你干脆说，你美丽漂亮的女朋友莫晓舞我找你谈终身大事，我就不信谁还敢拦你。你再吓唬一下他们，说若是丢了我这么个好老婆，就要他们陪！”
“这年头离婚还来不及，谁还信你要结婚！”
“那你平时找什么借口溜回去的？”
“我上班一向很敬业，你别乱说！”
“你少跟我装蒜！你是不是在银行看见一美女，满嘴流口水舍不得走？”
“你以为天下到处都有你莫晓舞那么美丽漂亮的美女？”
“当然没有了！”
“那你还说我！”
“我知错了。我准备睡午觉，不理你了！”
“你不是说去我们窝？”
“我骗你的，你也当真。笨蛋，你好可爱！”
“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是中国话！”
“那再好不过了。”
“你不给说外国话？”
“不许！”
“人家偏要说呢？”
“自己一边说去！”
“若是非要当着你面说呢？”
“我找砖头拍他！”
“中国人只能讲中国话？”
“中国人在中国土地上只能讲中国话！”秦双龙语气肯定。
“那外国人在外国人土地上讲中国话呢？”
“他们自己人可以拿石头丢他。”
“那中国人在外国人土地上讲外国话呢？”
“他爱说啥说啥，我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反正看不见听不见。”
“那外国人在我们中国土地上讲中国话呢？”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你哪天要是敢说一个外国单词，我一定拿扫把赶你出去！”
“你打不过我的，不如好好睡觉。”秦双龙轻蔑道。
“打不过也要跟你打！”
“八国联军烧杀抢圆明园时，你怎不去打？”
“我那时不是还没出生。”
“日本侵略者制造南京大屠杀，残害我们三十多万手无寸铁的同胞那回，也没见你出手相救呢！”
“我那时不是也还没出生。”
“美女，你投错胎了！”
“就是！两次都错过，真没天理！不过，美女报仇百年不晚！”
“那也是，人家现在天天去烧香敬拜的。”
“那敢情好！他们最好拜得他们复活过来，美女我正好可以手刃仇敌！”
“算了，人家会说你挑起民族战争的。”
“谁说谁不是中国人！”
“我没说，我是正宗的老实人民和朴素老百姓。”
“不说的更不是中国人！”
“这是为什么？”
“一点战争意识都没有，你们也敢自称中国人！”
“我们懂得自己人掐自己人，难道还不算有点战争意识？”
“有很多了！哪天约会我一定掐死你！”
“人是战争中唯一的武器和牺牲品。我能第一个死在你手上，心满意足了！”
“我又没说掐你脖子，死你个大头鬼！我只是掐你手臂和大腿的细皮嫩肉，让你像死猪般鬼喊鬼叫！”
“死猪也会叫喊，你家养的？”
“你家养的鸭子，死了不是也还嘴硬！”
“那倒也是。军国主义的死鬼还老想复活，何况是动物界的死猪和死鸭。”
“帅哥，你一边死去。美女我睡午觉了，懒得理你！”
“你梦见帅锅我时，不许流口水！”
秦双龙没听见回声，把手机放到眼前，莫晓舞已经挂断了，只好打开背包拉链，放进去。秦双龙抬起头，看见龙香菊漫步走过来，腾起身，向前搀扶。
“龙哥哥，谁打来的？”
“朋友。”
“我看好一会了，见你说得那么开心，都不敢打扰，我猜一定是女朋友！”
“算是。”
“她真幸福！”
“我却受苦！”
“谁叫你老是娇惯女人！我劝你以后别再总是宠爱女人了，会宠坏的。”
“我生的不是时候，古代都是女人听男人的，当代都是男人听女人的。男人要是不宠爱，女人岂不是闹翻天！”
“风水轮流转，可惜没转到我身上来！”
“我看是一物降一物！”秦双龙扶着龙香菊坐下，“龙妹妹，你手术做完了？”
“没有。前面有人，下一个才到我。”
“你不坐在里面等着，万一错过怎么办？”
“医生会叫的。”龙香菊伸出双手抱紧秦双龙右臂，靠上头去，身体依旧颤抖个不停，“一个人坐在走廊上，我好害怕！”
“龙妹妹，你别怕，有我在，没事的。”秦双龙轻抚龙香菊一头秀发，安慰道。
“龙哥，我真的有点不想活了，不知道从楼上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龙妹妹，你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