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红|袖|言|情|小|说<span>明天是八一建军节，秦双龙从睡梦中惊醒，翻身抓过床头桌子上叫喊的手机，顺手扯掉充电器插线头，置于胸前，关闭再睡。。他仰躺闭眼，又迅速睁开，举起手机解锁看时间，一见六点三十五分，立刻滚下床，穿拖鞋冲进卫生间。秦双龙昨晚赶制晨会演示文稿，零晨两点入睡，睁眼自然有些为难。
秦双龙买了早餐，走到公车站牌不远处，还没来得及啃上一口包子，就见自己要乘坐的公车开来停靠。秦双龙赶紧用右手抓住单肩背包，飞跑追赶。他跑到公车尾部，眼见车门口已经站满上车的乘客，放慢速度，虽然见后面还有一些空位，恐怕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后来者。秦双龙估计时间尚早，等候下一辆，好有座位补睡。车子启动时，只见车里面站立者一个巴掌都不到，就前面站着三个人，车尾还有四、五个座位，心里悔恨不已，眼睁睁望着公车放出黑色浓烟臭屁，向前奔驰远去。
不一会，第二辆空荡的公车驶来时，秦双龙方才收回失落的心情，上车在后面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搂抱借给同事苏宗亿的考试用书——《证券投资分析》和《证券投资分析习题》，偏头依靠玻璃窗闭眼补睡。
秦双龙下车走到公司，已经八点过五分。二楼大门已开，打完指纹卡，直奔四楼。在车上时，苏宗亿发短信说了，公司手提电脑在他手上，免去进营销办公室提电脑的差事。秦双龙等到电脑来后，按下排插摁钮，插上电源开机，打开多媒体投影仪，插好音响，播放歌曲。同事们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找位置坐下。八点半，早会正式开始。第一是向同事问好，金融行业营销部门需要激情澎湃，所以在坐的全是三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和小姑娘，结婚的屈指可数。秦双龙扯起嗓子吼道：“各位同事，大家早上……好！”
“好！”
秦双龙与众同事一起猛力使劲拍掌三次。接着的第二环节是开心一刻，秦双龙播放下载的《股票熊猫》，里面说道：……我是股神，我要发财……发财有门道，投资买股票……乐派，荣辱不惊，不以输赢成败论英雄的乐天派，尽享投资乐趣，以积极心态面对挑战。战派，挑战自我，操盘追求技术和理论的完美结合应用，追求利润和交易带来的刺激，享受攻守之间的乐趣。意派，注重宏观层面分析和判断，价值投资和趋势投资的倡导者，重视市场风云变幻，以宏观视角解读市场沉浮……炒股跟着蓝筹走，追涨杀跌早出手，日线图形天天瞅，内幕消息必须有，必须有……其实，炒股的精髓就是——手中有股，心中无股……阿宝，股神……股神，我爱你……”
秦双龙想，炒股的最高的境界是手中有股，心中无价。今年正是熊市，心头盘旋有一首诗——《问股》：
忆往昔大盘节节攀升
扶摇直上
看今朝指数跌跌不休
绿肥红瘦
夜来无人
举头问苍穹
解套待何时
明月无言以对
微风吹拂，凑耳密报
不是在春天
不是在夏天
不是在秋天
大概也不是在冬天！
第三个环节是大盘分析，秦双龙总结回顾了中国证券市场二十年左右的风雨历程。今年是第二十一个年头，股市不尽如人意。第四个环节是公司总部和营业部的政策政令宣导，秦双龙把演讲权交给营销总监和营销经理。九点，秦双龙宣布晨会到此结束，大家解散进行团队会议，然后奔向自己驻点的银行，新一个月的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秦双龙收装好手提电脑，把带的书递给苏宗亿，一起下楼。
苏宗亿问道：“你吃早餐没有？”
秦双龙回道：“吃过了。你吃没有？”
“吃了。我的股票还套在里面呢！”
“我叫你出来先，你不出。现在大盘震荡向下，明显已经形成下降通道，偶尔的技术反弹毫无用处，最好盈利就跑。”
“今天怕是要割肉放血出来了。”
“外围股市基本大跌，中国股市也好不到哪去。股票涨涨更优良，跌跌更健康。一般，赚大钱的人总在股市下跌时分批买入，驻足股市山脚下渐进；赚小钱的人总在股市上涨时逐渐建仓，站在股市半山腰攀登；亏本钱的人总在股市顶峰追涨杀跌，站在股市山岗上放哨。”
“我看还是先斩仓，然后换股才行。”
“换股不是一件坏事，就像换女朋友和老婆一样；但若是频繁更换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那就不是它们有问题，而是自己有问题了。股市就像一个池塘，一支股票相当于一只青蛙，公主想要找到王子，总不能亲吻完两千多只青蛙，一只青蛙亲吻一次变不成王子，多亲吻几次也许就变成王子了。”
“你说的也是。大盘最近一直往下走，没什么盼头，个股还有一些希望。”
“美女一声叹，股市往下蹿；帅哥一悲观，股市就完蛋。上市公司今年公布的半年报基本不太乐观，财务人员都是优秀的化妆师，把上市公司的各种财务报表和数据美化得荣光满面，可惜马屎表面光——里面一包糠。沙漠之中统计局的人不带水能够存活，上市公司的财务人员不带水大多也不会渴死，他们都是属骆驼的。我现在才明白，会计岗位为何都是女人的多，大抵是因为女人是水做的，个个都水灵灵的。”秦双龙继续道，“我听朋友说，一些国有企业，领导说，我们企业有钱，奖金、房子，一个都不少。福利都不错，八成是少交钱给国家了。”
“企业交给国家的部分肯定不敢少一分钱。我以前在的单位，福利也挺好，逢年过节，红包、油、米……什么都有。”
“我以前兼职，那时新年上班有个开门红奖励，老员工一百零八元，新员工八十八元，大伙积极去了。谁知发工资时，都从中扣除了。不想奖励就别奖励，玩那么无聊的游戏，可恶至极！”
“他们是在你左口袋放一颗糖，右口袋偷出你一颗糖。你总不能说没给，给是给了的。”
“当然给了，给了一包空气！”秦双龙见十字路口堵车，“居然又堵车！”
“哪天不堵！”
“交警真够忙的！他们也不动脑想办法解决，光指挥有什么用。”
“不堵车要交警干吗？”
“那也是。”
到了银行门口，秦双龙下车，问道：“你去银行？”
“不去。”
“回家睡觉？”
“是的。”
“那你记得下午四点半回营业部，我们团队开周例会，别忘了。否则，迟到或者不到，要请大吃一餐。”
“你不说的话，我都不记得。”
“那你千万别再忘记了。”
“好的。我先走了，你进银行。”
“路上注意安全，傍晚见。”
秦双龙走进银行，摆好手提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见没几个客户，偶尔看盘，上网聊天，大多时候与叶林凡和魏明华瞎扯，无聊了一个上午。午餐时，秦双龙啃着肉少骨大的猪脚，心里那个恨。
叶林凡见状，说道：“你点猪腿，骨头多。”
“少吃点肉，全当减肥。”
“我只点瘦肉片、牛肉片、羊肉片，尽是肉，没骨头。鸡鸭鹅，尽是骨头，你也喜欢吃？”
“我喜欢吃鱼。”
“鱼还行，就是刺太多。”
秦双龙想，刺也应该算骨头的一种，肯定不是小叶子哥哥提倡的菜。中国人的精明可见一斑，光是点菜就能略知一二。秦双龙往嘴里快速扒饭，咀嚼满嘴青菜和米饭，填饱肚子。他收拾好饭盒，拿起叶林凡吃剩的饭盒叠加上去，捏起报纸裹覆遮盖，走出银行，边走边想，日后再也不点带有骨头和刺的肉类吃了。
秦双龙趴在桌子上，暗想，今天也算一个节日，将此作为送礼的借口，好见莫晓舞一面。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发送骚扰。
“莫晓舞，你‘小兔子’吃饱饱没？”
“吃饱了。”
“我下次做糖醋鱼喂你，好不好？”
“当然好了！”
“酸酸甜甜就是莫晓舞，你是我的小点心，喂你吃饱了，我再吃你。”
“天下男人都是包老黑，拔光毛也不见得白，黑由心生！”
“一颗正义之心在，黑者自黑，白者自白，开铡！狗头铡，第一个铡你！”
“古今中外贪官污吏无数，华夏黄土上最多，你先用狗头铡把他们铡完！我这么个美丽漂亮的美女，你怎么舍得铡，不如抱回家暖被窝，放我一马，还能跟你一起混出个一儿半女什么的。”
“我铁面无私！”
“你唱戏呢。人间哪有这种事，放虎归山的倒有一把。”
“人间正道是沧桑！”
“贪官污吏是不倒翁！”
“甭管它摁下去又起来，再摁下去，再起来……杀无赦！”
“这不是封建社会，杀你个头！”
“希波克拉底说，药不能治者，以铁治之；铁不能治者，以火治之。倘若火都无法治疗，那只能如**所说，枪杆里出政权，用现代武器治之了。《强盗》卡尔说，我的手艺是洗耻雪恨——复仇是我的本行。那么我的手艺就是打倒古今中外的不倒翁！”
“那你的本行是什么？”
“吃饭、睡觉、上厕所！”
“你发癫！你要是正义的化身，我就是魔鬼的传人，你有本事先过来打倒我！”
“你是我的小宝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舍得打你！”
“我又不是你家的小太阳！”
“你是我家的栋梁。”
“你爸妈同意，我爸妈还不同意呢！”
“这么屁大点的事，你同意就行，哪用征求爹娘意见。”
“我才不上你这条贼船，你这个帅哥坏透了！”
“帅哥我不坏，美女你不爱！”
“帅哥你太坏，美女我不敢爱！”
“帅哥我屁股比较大，不坏坏啦！”
“你屁股大，关我屁事！”
“我屁股大，值得你一嫁。”
“我只要两朵花！”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的话，我打你两边小屁股开花！”
“你说的两朵花就是屁股开花啊！不要你，坏蛋！你还是拿你的两朵花去哄别的小不点吧！”
“地球美女数亿，我只娶莫晓舞你一个，剩下的让别人去开发！”
“你这帅锅坏到家了！哎，真难受！”
“谁惹你了，不高兴？”
“办公室有个小姑娘，大中午的看言情电影，看就看呗，嚷得不让人睡午觉！”
“小女子情犊初开，遇见男人就爱大呼小叫，像女儿国妇女遇见唐三藏，总想以身相许，自动送货上门，何必生气。你那时不也总是做春梦，撞翻帅哥，踩倒校草，捡个情郎。”
“不属于我的男朋友，不碰！”
“你开始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的小男朋友，不碰，岂不是守活寡！你那纤纤玉小手，抓得我心痒痒的，什么时候再让我牵一牵？”
“你爱我吗？”
“你都愿意做我女朋友，为我节约买衣服的钱了，我当然爱你了！”
“那你是我的人了？”
“我都愿意做你的鬼，就怕你不要。我想见你了！”
“我趴在桌子上睡不着，你要不要飞过来？”
“你们女人是天使，你借我一双隐形的翅膀。”
“我才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狗屎！”
“你是我的小天使！”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晚上约会好不好，我想送你一件小礼物？”
“什么小礼物？”
“不告诉你。”
“守口如瓶？”
“是的！”
“你不说，我也不跟你说了！”
“我说不还行吗？”
“快说，什么礼物？”
“香水一瓶！”
“香水有毒的！”
“我自幼就免疫力特强，百毒不侵，你放心好了。”
“你那么厉害的，我都没看出来！”
“这就叫深藏不露，不过，你们女人似乎更甚一筹。”
“你知道就好，别帅哥卖瓜自卖自夸，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的。”
“我一有空就闭关修炼。”
“这我真就放心了！你想今晚送香水给我？”
“有这想法。”
“带身上了？”
“我放在窝里了。”
“你另有所图！”
“我保证绝对不吃你香香豆腐！”
“你看你，不打自招了吧！我今晚有个方案要弄，回窝加班，没时间去，改天好不好？”
“那需要我为你提供服务吗？”
“什么服务？”
“按摩捶背、拿捏肩膀、揉小屁股。”
“收费吗？”
“免费的。”
“今天怕是不成了，哪天我再尝试一下你的手艺，看看怎样。”
“我的手上功夫相当了得，包你满意。”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买泡泡糖吃？”
“你怎么知道的？”
“你嘴上功夫那么厉害！”
“你乱说！”
“你心里有数。真是可惜了，你要是去当政治家的话，估计地球没几个吹得过你！”
“我怕被他们吹跑了！”
“你可以增肥，胖得可爱！”
“那还可以当球踢！”
秦双龙买了早餐，走到公车站牌不远处，还没来得及啃上一口包子，就见自己要乘坐的公车开来停靠。秦双龙赶紧用右手抓住单肩背包，飞跑追赶。他跑到公车尾部，眼见车门口已经站满上车的乘客，放慢速度，虽然见后面还有一些空位，恐怕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后来者。秦双龙估计时间尚早，等候下一辆，好有座位补睡。车子启动时，只见车里面站立者一个巴掌都不到，就前面站着三个人，车尾还有四、五个座位，心里悔恨不已，眼睁睁望着公车放出黑色浓烟臭屁，向前奔驰远去。
不一会，第二辆空荡的公车驶来时，秦双龙方才收回失落的心情，上车在后面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搂抱借给同事苏宗亿的考试用书——《证券投资分析》和《证券投资分析习题》，偏头依靠玻璃窗闭眼补睡。
秦双龙下车走到公司，已经八点过五分。二楼大门已开，打完指纹卡，直奔四楼。在车上时，苏宗亿发短信说了，公司手提电脑在他手上，免去进营销办公室提电脑的差事。秦双龙等到电脑来后，按下排插摁钮，插上电源开机，打开多媒体投影仪，插好音响，播放歌曲。同事们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找位置坐下。八点半，早会正式开始。第一是向同事问好，金融行业营销部门需要激情澎湃，所以在坐的全是三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和小姑娘，结婚的屈指可数。秦双龙扯起嗓子吼道：“各位同事，大家早上……好！”
“好！”
秦双龙与众同事一起猛力使劲拍掌三次。接着的第二环节是开心一刻，秦双龙播放下载的《股票熊猫》，里面说道：……我是股神，我要发财……发财有门道，投资买股票……乐派，荣辱不惊，不以输赢成败论英雄的乐天派，尽享投资乐趣，以积极心态面对挑战。战派，挑战自我，操盘追求技术和理论的完美结合应用，追求利润和交易带来的刺激，享受攻守之间的乐趣。意派，注重宏观层面分析和判断，价值投资和趋势投资的倡导者，重视市场风云变幻，以宏观视角解读市场沉浮……炒股跟着蓝筹走，追涨杀跌早出手，日线图形天天瞅，内幕消息必须有，必须有……其实，炒股的精髓就是——手中有股，心中无股……阿宝，股神……股神，我爱你……”
秦双龙想，炒股的最高的境界是手中有股，心中无价。今年正是熊市，心头盘旋有一首诗——《问股》：
忆往昔大盘节节攀升
扶摇直上
看今朝指数跌跌不休
绿肥红瘦
夜来无人
举头问苍穹
解套待何时
明月无言以对
微风吹拂，凑耳密报
不是在春天
不是在夏天
不是在秋天
大概也不是在冬天！
第三个环节是大盘分析，秦双龙总结回顾了中国证券市场二十年左右的风雨历程。今年是第二十一个年头，股市不尽如人意。第四个环节是公司总部和营业部的政策政令宣导，秦双龙把演讲权交给营销总监和营销经理。九点，秦双龙宣布晨会到此结束，大家解散进行团队会议，然后奔向自己驻点的银行，新一个月的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秦双龙收装好手提电脑，把带的书递给苏宗亿，一起下楼。
苏宗亿问道：“你吃早餐没有？”
秦双龙回道：“吃过了。你吃没有？”
“吃了。我的股票还套在里面呢！”
“我叫你出来先，你不出。现在大盘震荡向下，明显已经形成下降通道，偶尔的技术反弹毫无用处，最好盈利就跑。”
“今天怕是要割肉放血出来了。”
“外围股市基本大跌，中国股市也好不到哪去。股票涨涨更优良，跌跌更健康。一般，赚大钱的人总在股市下跌时分批买入，驻足股市山脚下渐进；赚小钱的人总在股市上涨时逐渐建仓，站在股市半山腰攀登；亏本钱的人总在股市顶峰追涨杀跌，站在股市山岗上放哨。”
“我看还是先斩仓，然后换股才行。”
“换股不是一件坏事，就像换女朋友和老婆一样；但若是频繁更换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那就不是它们有问题，而是自己有问题了。股市就像一个池塘，一支股票相当于一只青蛙，公主想要找到王子，总不能亲吻完两千多只青蛙，一只青蛙亲吻一次变不成王子，多亲吻几次也许就变成王子了。”
“你说的也是。大盘最近一直往下走，没什么盼头，个股还有一些希望。”
“美女一声叹，股市往下蹿；帅哥一悲观，股市就完蛋。上市公司今年公布的半年报基本不太乐观，财务人员都是优秀的化妆师，把上市公司的各种财务报表和数据美化得荣光满面，可惜马屎表面光——里面一包糠。沙漠之中统计局的人不带水能够存活，上市公司的财务人员不带水大多也不会渴死，他们都是属骆驼的。我现在才明白，会计岗位为何都是女人的多，大抵是因为女人是水做的，个个都水灵灵的。”秦双龙继续道，“我听朋友说，一些国有企业，领导说，我们企业有钱，奖金、房子，一个都不少。福利都不错，八成是少交钱给国家了。”
“企业交给国家的部分肯定不敢少一分钱。我以前在的单位，福利也挺好，逢年过节，红包、油、米……什么都有。”
“我以前兼职，那时新年上班有个开门红奖励，老员工一百零八元，新员工八十八元，大伙积极去了。谁知发工资时，都从中扣除了。不想奖励就别奖励，玩那么无聊的游戏，可恶至极！”
“他们是在你左口袋放一颗糖，右口袋偷出你一颗糖。你总不能说没给，给是给了的。”
“当然给了，给了一包空气！”秦双龙见十字路口堵车，“居然又堵车！”
“哪天不堵！”
“交警真够忙的！他们也不动脑想办法解决，光指挥有什么用。”
“不堵车要交警干吗？”
“那也是。”
到了银行门口，秦双龙下车，问道：“你去银行？”
“不去。”
“回家睡觉？”
“是的。”
“那你记得下午四点半回营业部，我们团队开周例会，别忘了。否则，迟到或者不到，要请大吃一餐。”
“你不说的话，我都不记得。”
“那你千万别再忘记了。”
“好的。我先走了，你进银行。”
“路上注意安全，傍晚见。”
秦双龙走进银行，摆好手提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见没几个客户，偶尔看盘，上网聊天，大多时候与叶林凡和魏明华瞎扯，无聊了一个上午。午餐时，秦双龙啃着肉少骨大的猪脚，心里那个恨。
叶林凡见状，说道：“你点猪腿，骨头多。”
“少吃点肉，全当减肥。”
“我只点瘦肉片、牛肉片、羊肉片，尽是肉，没骨头。鸡鸭鹅，尽是骨头，你也喜欢吃？”
“我喜欢吃鱼。”
“鱼还行，就是刺太多。”
秦双龙想，刺也应该算骨头的一种，肯定不是小叶子哥哥提倡的菜。中国人的精明可见一斑，光是点菜就能略知一二。秦双龙往嘴里快速扒饭，咀嚼满嘴青菜和米饭，填饱肚子。他收拾好饭盒，拿起叶林凡吃剩的饭盒叠加上去，捏起报纸裹覆遮盖，走出银行，边走边想，日后再也不点带有骨头和刺的肉类吃了。
秦双龙趴在桌子上，暗想，今天也算一个节日，将此作为送礼的借口，好见莫晓舞一面。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发送骚扰。
“莫晓舞，你‘小兔子’吃饱饱没？”
“吃饱了。”
“我下次做糖醋鱼喂你，好不好？”
“当然好了！”
“酸酸甜甜就是莫晓舞，你是我的小点心，喂你吃饱了，我再吃你。”
“天下男人都是包老黑，拔光毛也不见得白，黑由心生！”
“一颗正义之心在，黑者自黑，白者自白，开铡！狗头铡，第一个铡你！”
“古今中外贪官污吏无数，华夏黄土上最多，你先用狗头铡把他们铡完！我这么个美丽漂亮的美女，你怎么舍得铡，不如抱回家暖被窝，放我一马，还能跟你一起混出个一儿半女什么的。”
“我铁面无私！”
“你唱戏呢。人间哪有这种事，放虎归山的倒有一把。”
“人间正道是沧桑！”
“贪官污吏是不倒翁！”
“甭管它摁下去又起来，再摁下去，再起来……杀无赦！”
“这不是封建社会，杀你个头！”
“希波克拉底说，药不能治者，以铁治之；铁不能治者，以火治之。倘若火都无法治疗，那只能如**所说，枪杆里出政权，用现代武器治之了。《强盗》卡尔说，我的手艺是洗耻雪恨——复仇是我的本行。那么我的手艺就是打倒古今中外的不倒翁！”
“那你的本行是什么？”
“吃饭、睡觉、上厕所！”
“你发癫！你要是正义的化身，我就是魔鬼的传人，你有本事先过来打倒我！”
“你是我的小宝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舍得打你！”
“我又不是你家的小太阳！”
“你是我家的栋梁。”
“你爸妈同意，我爸妈还不同意呢！”
“这么屁大点的事，你同意就行，哪用征求爹娘意见。”
“我才不上你这条贼船，你这个帅哥坏透了！”
“帅哥我不坏，美女你不爱！”
“帅哥你太坏，美女我不敢爱！”
“帅哥我屁股比较大，不坏坏啦！”
“你屁股大，关我屁事！”
“我屁股大，值得你一嫁。”
“我只要两朵花！”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的话，我打你两边小屁股开花！”
“你说的两朵花就是屁股开花啊！不要你，坏蛋！你还是拿你的两朵花去哄别的小不点吧！”
“地球美女数亿，我只娶莫晓舞你一个，剩下的让别人去开发！”
“你这帅锅坏到家了！哎，真难受！”
“谁惹你了，不高兴？”
“办公室有个小姑娘，大中午的看言情电影，看就看呗，嚷得不让人睡午觉！”
“小女子情犊初开，遇见男人就爱大呼小叫，像女儿国妇女遇见唐三藏，总想以身相许，自动送货上门，何必生气。你那时不也总是做春梦，撞翻帅哥，踩倒校草，捡个情郎。”
“不属于我的男朋友，不碰！”
“你开始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的小男朋友，不碰，岂不是守活寡！你那纤纤玉小手，抓得我心痒痒的，什么时候再让我牵一牵？”
“你爱我吗？”
“你都愿意做我女朋友，为我节约买衣服的钱了，我当然爱你了！”
“那你是我的人了？”
“我都愿意做你的鬼，就怕你不要。我想见你了！”
“我趴在桌子上睡不着，你要不要飞过来？”
“你们女人是天使，你借我一双隐形的翅膀。”
“我才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狗屎！”
“你是我的小天使！”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晚上约会好不好，我想送你一件小礼物？”
“什么小礼物？”
“不告诉你。”
“守口如瓶？”
“是的！”
“你不说，我也不跟你说了！”
“我说不还行吗？”
“快说，什么礼物？”
“香水一瓶！”
“香水有毒的！”
“我自幼就免疫力特强，百毒不侵，你放心好了。”
“你那么厉害的，我都没看出来！”
“这就叫深藏不露，不过，你们女人似乎更甚一筹。”
“你知道就好，别帅哥卖瓜自卖自夸，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的。”
“我一有空就闭关修炼。”
“这我真就放心了！你想今晚送香水给我？”
“有这想法。”
“带身上了？”
“我放在窝里了。”
“你另有所图！”
“我保证绝对不吃你香香豆腐！”
“你看你，不打自招了吧！我今晚有个方案要弄，回窝加班，没时间去，改天好不好？”
“那需要我为你提供服务吗？”
“什么服务？”
“按摩捶背、拿捏肩膀、揉小屁股。”
“收费吗？”
“免费的。”
“今天怕是不成了，哪天我再尝试一下你的手艺，看看怎样。”
“我的手上功夫相当了得，包你满意。”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买泡泡糖吃？”
“你怎么知道的？”
“你嘴上功夫那么厉害！”
“你乱说！”
“你心里有数。真是可惜了，你要是去当政治家的话，估计地球没几个吹得过你！”
“我怕被他们吹跑了！”
“你可以增肥，胖得可爱！”
“那还可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