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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眼泪

    此话一出,居然没有任何人觉得别扭与不自在。%%.%. ..

    白衣女子‘萧姑娘’年芳十八,正值青春之际。居然大言不惭训斥、教导着几位比她明显大一倍的迈门‘长老’。实在要感叹一声世道无常呀。

    “我意已决,马上吩咐门下弟子做好准备,随时出发。”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白衣女子眼神锐利、不复先前举手投足皆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转换之间没有丝毫障碍可言,浑然天成。

    “遵命。”六位迈门长老见她态度坚定,连妥协、辩驳的机会都不留存,只好言听计从,纷纷响应。众声答诺。

    “巫婆婆在天之灵,也会认同我的做法。”迈门主事人白衣女子喃喃低吟,将视线从他们那里挪移而开,观赏着纷飞的瓣瓣桃花,轻柔飘荡、落在平摊而开的手掌心,安抚着惆怅之情绪。

    尽皆浑身一颤,六位长老复杂凝望着掌门萧瑟的背影。

    是巫婆婆,她毕生的精血全部耗费在宗门。甚至没有结婚生子,连自己都无法幸免踏上一条注定悲剧的路途。

    试问,她会意气用事‘任人唯亲’?白衣女子萧姑娘没有过人的智慧、实力,也担当不上掌门的位置。

    “掌门,外边那八位少年英才是否可以利用一二?”书娘随手晃动的丝巾惹人眩目,为其出谋划策,直接提议。

    大牛长老斜瞥了她一眼,轻轻哼出声来。似是不屑一顾。

    “此事不用操心,你们下去吧。”白衣女子纤细的手指抵着太阳穴,闭着双眼,思考着问题。大概习惯了独处时自由广阔的空间,不喜热闹。

    ...

    “你俩去哪了那么久?”关鑫大嗓子轰隆隆在迈门接待室响起。双眼直勾勾四处张望。

    霖吉在凉亭等到悠悠苏醒、恢复正常的方姬后,怕他们等得不耐烦,匆匆赶来。

    “不用看了,早就走了。”霖吉知道关鑫是在寻找白衣女子的身影,一句言辞就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幼的心灵破碎开来。

    轻轻拍击着他的肩膀,刘理给予一个安慰的眼神,不用整天记挂着魂牵梦绕的女子。

    “当...当...当——”

    急促的大钟声飘渺穿梭又似近在咫尺,回荡在整个迈门的地盘。

    错乱的脚步声纷纷践踏而起,夹杂着惊呼与慌张。隐隐约约,议论之言传入众人耳边。

    “怎么回事,‘撼天钟’响了?”

    “没听错吧?”

    “快、快,出大事了。”

    霖吉几人微微一紧,不知所措来到接待室大门前,注视着不断蜂拥聚集的迈门弟子。各自表情紧张、又急于理清事情经过,出言寻问。

    万蜂嗡鸣的场景扰乱着视听,根本无从着手。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白衣女子与六位长老皆诧异无比。是谁直接将‘救急’之用的‘撼天钟’敲响?寻思之时,终于察觉到异样。

    天边模糊的影子愈来愈近,强悍的气势压迫降临而下,威武浩荡、连绵不绝。恐怖无比兼无所顾忌,碾压而来。

    “大能!!!二阶、二阶高手。”迈门弟子哆哆嗦嗦、口齿不利的咬牙谈吐,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在三国,武林中人兴起,千年争斗当中。达到二阶实力的高手凤毛麟角。

    ‘联盟’有着共同规定的‘领地’意识,若是有外人毫不掩饰、赤.裸裸将气势灌注到‘领地’宗门之内,无须犹豫,直接就可判定是‘敌人’。

    想到此种情况,众人都慌了。

    三流宗门,实力最强的掌门白衣女子‘萧姑娘’也只达到一阶九层。距离‘大能’的代名词,还有两层天堑需要跨越。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就似‘蚂蚁王’在人类看来,就是只大一的蚂蚁,没有区别,直接轰杀。

    “居然有人敢违逆‘联盟’的协议,狗胆,诸你九族。”大牛长老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指着接近的人儿。希望自己的言辞能令他心存顾忌,直接退走。

    “咱们快赶到掌门那,凭借七人之力,兴许可以勉强支撑...”书娘长老转悠一圈,手中丝巾飘走也没有注意,急忙道。

    “没用的,差距太大,我们还是...”大牛沮丧的低下头颅,怅惘的模样提不起战斗的奋勇。

    “你个鳖种,亏得还是个长老。没有打过,怎么知道结果,等死吗?”书娘气不打一处来,他俩共事良久,各自暗生情愫。表面上的斗嘴只是为爱情添加一分滋润,正打算要接受他的时候,谁知他粗犷的样貌是个伪装...

    伪装着内心懦夫的行为。

    “鳖种...”大牛惊愕注视回娇艳的少妇‘书娘’,从她口中评论自己,心中的刺痛深刻得难以承受。颓废的模样渐渐崩塌,手掌心握实着拳头,滴滴殷红渗透,浸染地面。

    轻轻推摆开欲要掺扶起自己的手臂,直视着书娘明媚的双眼。流露的爱意情真意切。

    ‘佑’长老见他恢复无恙,心稍稍松了一口气。最怕在此紧急时刻,还要发生‘内战’,外忧内患之下,想不死都难。

    “为了你,我可以奉献自己的生命。二十年了,鳖种...这个词,仍然离不开我吗?”忆起童年时的悲惨,压抑在心底、久久未曾发.泄过的大牛,终于在此情此景、被特殊的氛围之下,表达出真实的感受。眼角一滴泪珠滑落,哽咽的喉咙上下浮动,喘不过气。

    一位而立之年,长得健硕无比的男子汉,在大庭广众之下,流下淡咸的眼泪。

    天空如山的压力随着人影的接近,越来越强。

    手执夸张的巨尺武器,脚下没有任何物体支撑,悬浮而走,踏着空气而至。

    一身黑色衣衫,飘逸的长发披散而开,在风中袭卷下张牙舞爪。双手高举武器,直襞山河的霸气直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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