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泪
“谁来救救我？”
“救命！”
“该死的……滚开，噢上帝……”
女人凄厉的叫喊声似乎响彻了整个医院，而就在女人叫喊起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也因此混乱了，此起彼伏的喊声响起，一些不似人声的吼叫，撞击声，车喇叭声，呼喊声……所有一切，都在同一刻出现。
但杰克只关心第一个出现的声音，因为他认识那个声音。
是罗兹护士的尖叫声。
此时还不到七点半，迪娅·罗兹是早班护士，上班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到下午三点半，一般这个时间，是她刚来医院准备换班的时间，显然她在外面遇到了危险。
杰克疯一样的爬了起来，仅穿着**跑到了窗边，将窗帘扯开了一点。
窗外。
那是一个小公园，是给病人散步的公园，风景不错，甬道两边有一些长青树木，不过草地是枯黄的，因为现在刚刚春季。公园内有行车道以及急救通道，罗兹护士每天都是从这里开车进来，将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然后徒步走入大楼。
此时，罗兹护士在哭泣。
“为什么要这样……救救我……”罗兹无法相信，她竟然被同路来的相熟医生袭击了，一切都是在一种让人极为恐惧的画面中发生的。
对方现是双眼流血，瞳孔充血，紧接着看向了自己，咬了自己的肩膀。
罗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她之后有求救，然后……她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咬死了。
甬道边长椅旁，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中年人趴在罗兹身上，疯狂的撕咬着罗兹的胸口与喉咙，鲜血在迸溅着，罗兹很快就停止了挣扎，撕咬生肉的咀嚼生让人不寒而栗。
“噢上帝……噢该死……噢……”杰克双眼瞪圆了，难以相信的捂住了嘴，他有些反胃。
虽然他杀过人，但那不可能比看到人吃人恶心。
受难的不仅仅是罗兹，还有其他几个。
这个时间段，对于一般上班族来说，时间算早的，应该还在吃早餐，但对于医院来说，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值班，虽然夜间的医生护士数量要少很多，但作为拥有上万名职工的综合型医院，这里在任何时间的人口密度，似乎都要比其他居住区域高。
因为这里还住着很多病人。
不到七点半，差不多七点二十分，正是大批护士前来换班的时间，还有一些护工、后勤人员。
杰克能看到，被咬死的人不下三个，而在疯狂攻击其他人的，正撕咬的，要超过二十个，其中有一个还是腰间挎着枪的警卫，一抹抹血色在公园中盛开绽放，远处入目可见的停车场入口，一辆越野车撞在水泥墩上，浓烟滚滚。
哗啦~
对面急救大厦，四楼，窗户猛然被撞开，两道人影随着碎玻璃从那窗口冲了下来，搂抱着重重坠在下方的花坛中，但很快，其中一个爬了起来，发出低吼，撕咬着另一个。
砰砰~~两声枪响，一个警卫模样的男人从树荫下冲了出来，连开两枪，击中了在他对面近在咫尺的夜班护士。
那护士胸口和腹部都溅起了血花，但竟然没有一点要倒下去的意思，或者说没有让她有任何改变，那两枪就像是打在了死物上，护士依旧坚定向前，直接将警卫扑倒在了地上。
一片血腥。
哗。
杰克猛然拉上了窗帘，脸色发白，整个人仿佛要窒息一般。
有些反胃，想要干呕，但克制住了。
“上帝……呼……”似乎闭气许久，杰克大口喘息着，又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身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床上，拿起了掉在床头的手机。
上面显示这通话时间为四分三十秒，黛安娜还没有挂断通讯。
“妈妈？妈妈？”杰克对手机狂叫着，又听了听。
只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如这里一样，混乱的尖叫嘶喊，而且伴随着一些枪声。
杰克听了几秒钟，马上将手机挂断，又回拨了号码。
手机马上被接起。
“宝贝儿你还好吗？该死的滚开！”
“砰砰~~”
黛安娜急切叫道，后半句显然不是对杰克说的，紧接着杰克便听到了两声震耳的枪响。
感觉的出，开枪的正是黛安娜。
“妈妈，你那里是不是也？噢上帝……我……难以想象……他们在吃人……罗兹小姐……”杰克有些语无伦次。
“他们都疯了，难以置信……宝贝儿你安全吗？”黛安娜语气紧张的有些颤抖。
“妈妈我很好，我在病房里，你呢？”杰克快速道。
“糟透了，昨天有个聚会，我们包了整间酒店，现在这里面到处都是那种双眼流血的疯子，宝贝儿你要小心，那些脸上有血泪的人都会突然咬人。”黛安娜似乎在跑动，能听到她剧烈的喘气声。
“嗨，戴安娜，你在干什么？丢掉手机，快开枪！”忽然出现了一个极为清晰的背景音，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很惊慌还有些愤怒。
“宝贝儿你锁好门，我会再打给你。”黛安娜快速说道，紧接着“啪”的一声，便是嘟嘟的声音。
“妈妈？妈妈？”反应不及的杰克大叫了两声，马上又看向屏幕，手指已经按在了重播键上，却又停了下来。
他能想到，这样将打过去，很可能让母亲分心。
他知道自己母亲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战士，在没嫁给自己父亲前，曾经是个军人，参加过1991年的海湾战争，而且就算结婚生子后，也坚持去射击俱乐部，而且还有在每一所住宅都藏枪的习惯。
现在杰克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嘶吼声与碰撞声从未停止过，远方也传来的枪声，一些叫喊有远有近，杰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被生化攻击，而且是被覆盖面积极大的哪一种。
杰克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底特律，而自己在费城，直线距离要有七八百公里。
……
杰克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穿着白色的**跑到门前，瘦弱的身躯佝偻的站在房门的窗户前，小心的向外望去。
一双鲜红的眼睛，正看着杰克。
那一刻，杰克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
他认识门外那个人，是这栋楼的警卫‘霍华德·埃布尔’，一个身材矮胖的白人中年人，常常腰间挎着枪手中耍着手电筒在楼内巡视。
“吼！”
埃布尔是被杰克与母亲通话的声音吸引来的，杰克看到了他，他自然也看到了杰克，猛然张大嘴发出非人嘶吼，同时身体用力的撞在门上。
嘭~~
房门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被撞开。
杰克身体猛然向后，神情极为紧张，目光快速看着两边，似乎想要寻找趁手的武器。
但没有。
嘭~~嘭~~嘭~~
埃布尔一下一下撞着门，每次门都在震动，但不足以让门破掉。
他撞不开！
杰克忽然庆幸自己住的是精神病院，因为只有精神病院的病房门是在晚上必须锁上的，而杰克的豪华病房，门很结实……锁房门本来就是为了防止精神病人受伤害或者发病去伤害别人，关乎到安全问题，所以一般来说，这里的房门很难被撞开。
“该死！”杰克叫着，跑到了一旁墙壁前，用力拉动自己的衣柜。
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并不算强壮的杰克吃力的将沉重的大衣柜拉到了房门前，彻底将门封死了。
“呼~~呼~~”杰克喘息着，靠着柜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房间中一片昏暗。
撞击声在两分钟后消失了。
杰克不断用手揉搓着脸，又停下来，目光怔怔的看着地面，他现在想要用手机，打给911，打给其他一些认识的人，但他又不敢这么做，因为他怕错过母亲的电话。
一切混乱，是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平息的。
整个世界没了声音。
安静的让人害怕。
杰克缩在墙壁与柜子形成的夹角处，忽然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了电视。
“拜托，拜托，拜托。”杰克心理狂叫着站了起来，坐在窗边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卫星信号搜索中……”
“无信号……”
“卫星信号搜索中……”
一次次换台，所有电视台全都没有信号，屏幕始终是黑的，上面显示着一些字……杰克马上就放弃了，关掉了电视。
他不能再指望依靠电视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电视台的问题，而是他的电视信号线路被切断了，他是精神病人，只能在晚上七点到十一点看电视，其余时间就算杰克想看，看的也是黑屏。
而杰克之所以要试一试，那是因为切断信号线路的那家伙有时候会忘记，会有疏忽，他就发现过一次，因为这并不算太重要的事情，杰克是期待疏忽再次出现。
可是没有。
无法通过电视连接外界。
站在窗边能看到的也很有限。
现在想来如果打911，很可能是占线繁忙，或者干脆忙音。杰克也不敢打，他绝不能错过母亲的电话。
杰克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杰克穿好了衣服，牛仔长裤、皮靴，以及休闲夹克，他终于又鼓起勇气，再次站在了窗边，将窗帘拉了一个缝隙，望着外面。
一张张熟悉或者有印象的面孔，游荡者，行走着。杰克身体忽然抖动了一下，眼神再次变得不可置信，因为他看到了罗兹护士，那个照顾了他大半年的黑人女护士，她满身是血，胸口已经被掏烂了，脖颈上可见森森白骨。
但她在行走，直立行走，身体小幅度的左右摇晃，有些僵硬的感觉，双目血红。
“怎么可能……”杰克喃喃自语。
“啊！”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就来自杰克所在窗边的下方，准确的说，应该是杰克房间正下方四楼房间的窗边。杰克知道那是谁的尖叫，是那个爱吃冰激凌的小姑娘泰勒的。
女孩儿的高分贝尖叫可以传播极远。
“吼！”
一时间，外面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张大嘴露出了满是血迹与肉渣的牙齿，嘶吼着，紧接着向精神科大楼快步走来。
是走的，很僵硬的快步走，他们似乎失去了跑动了能力。
但从他们嘶吼的急切声中能感觉的出，他们是被泰勒的尖叫所吸引。
“噢，该死！”杰克脸色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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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该死的……滚开，噢上帝……”
女人凄厉的叫喊声似乎响彻了整个医院，而就在女人叫喊起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也因此混乱了，此起彼伏的喊声响起，一些不似人声的吼叫，撞击声，车喇叭声，呼喊声……所有一切，都在同一刻出现。
但杰克只关心第一个出现的声音，因为他认识那个声音。
是罗兹护士的尖叫声。
此时还不到七点半，迪娅·罗兹是早班护士，上班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到下午三点半，一般这个时间，是她刚来医院准备换班的时间，显然她在外面遇到了危险。
杰克疯一样的爬了起来，仅穿着**跑到了窗边，将窗帘扯开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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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小公园，是给病人散步的公园，风景不错，甬道两边有一些长青树木，不过草地是枯黄的，因为现在刚刚春季。公园内有行车道以及急救通道，罗兹护士每天都是从这里开车进来，将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然后徒步走入大楼。
此时，罗兹护士在哭泣。
“为什么要这样……救救我……”罗兹无法相信，她竟然被同路来的相熟医生袭击了，一切都是在一种让人极为恐惧的画面中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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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她之后有求救，然后……她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咬死了。
甬道边长椅旁，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中年人趴在罗兹身上，疯狂的撕咬着罗兹的胸口与喉咙，鲜血在迸溅着，罗兹很快就停止了挣扎，撕咬生肉的咀嚼生让人不寒而栗。
“噢上帝……噢该死……噢……”杰克双眼瞪圆了，难以相信的捂住了嘴，他有些反胃。
虽然他杀过人，但那不可能比看到人吃人恶心。
受难的不仅仅是罗兹，还有其他几个。
这个时间段，对于一般上班族来说，时间算早的，应该还在吃早餐，但对于医院来说，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值班，虽然夜间的医生护士数量要少很多，但作为拥有上万名职工的综合型医院，这里在任何时间的人口密度，似乎都要比其他居住区域高。
因为这里还住着很多病人。
不到七点半，差不多七点二十分，正是大批护士前来换班的时间，还有一些护工、后勤人员。
杰克能看到，被咬死的人不下三个，而在疯狂攻击其他人的，正撕咬的，要超过二十个，其中有一个还是腰间挎着枪的警卫，一抹抹血色在公园中盛开绽放，远处入目可见的停车场入口，一辆越野车撞在水泥墩上，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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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急救大厦，四楼，窗户猛然被撞开，两道人影随着碎玻璃从那窗口冲了下来，搂抱着重重坠在下方的花坛中，但很快，其中一个爬了起来，发出低吼，撕咬着另一个。
砰砰~~两声枪响，一个警卫模样的男人从树荫下冲了出来，连开两枪，击中了在他对面近在咫尺的夜班护士。
那护士胸口和腹部都溅起了血花，但竟然没有一点要倒下去的意思，或者说没有让她有任何改变，那两枪就像是打在了死物上，护士依旧坚定向前，直接将警卫扑倒在了地上。
一片血腥。
哗。
杰克猛然拉上了窗帘，脸色发白，整个人仿佛要窒息一般。
有些反胃，想要干呕，但克制住了。
“上帝……呼……”似乎闭气许久，杰克大口喘息着，又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身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床上，拿起了掉在床头的手机。
上面显示这通话时间为四分三十秒，黛安娜还没有挂断通讯。
“妈妈？妈妈？”杰克对手机狂叫着，又听了听。
只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如这里一样，混乱的尖叫嘶喊，而且伴随着一些枪声。
杰克听了几秒钟，马上将手机挂断，又回拨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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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还好吗？该死的滚开！”
“砰砰~~”
黛安娜急切叫道，后半句显然不是对杰克说的，紧接着杰克便听到了两声震耳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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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那里是不是也？噢上帝……我……难以想象……他们在吃人……罗兹小姐……”杰克有些语无伦次。
“他们都疯了，难以置信……宝贝儿你安全吗？”黛安娜语气紧张的有些颤抖。
“妈妈我很好，我在病房里，你呢？”杰克快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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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尔是被杰克与母亲通话的声音吸引来的，杰克看到了他，他自然也看到了杰克，猛然张大嘴发出非人嘶吼，同时身体用力的撞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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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身体猛然向后，神情极为紧张，目光快速看着两边，似乎想要寻找趁手的武器。
但没有。
嘭~~嘭~~嘭~~
埃布尔一下一下撞着门，每次门都在震动，但不足以让门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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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杰克叫着，跑到了一旁墙壁前，用力拉动自己的衣柜。
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并不算强壮的杰克吃力的将沉重的大衣柜拉到了房门前，彻底将门封死了。
“呼~~呼~~”杰克喘息着，靠着柜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房间中一片昏暗。
撞击声在两分钟后消失了。
杰克不断用手揉搓着脸，又停下来，目光怔怔的看着地面，他现在想要用手机，打给911，打给其他一些认识的人，但他又不敢这么做，因为他怕错过母亲的电话。
一切混乱，是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平息的。
整个世界没了声音。
安静的让人害怕。
杰克缩在墙壁与柜子形成的夹角处，忽然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了电视。
“拜托，拜托，拜托。”杰克心理狂叫着站了起来，坐在窗边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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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信号……”
“卫星信号搜索中……”
一次次换台，所有电视台全都没有信号，屏幕始终是黑的，上面显示着一些字……杰克马上就放弃了，关掉了电视。
他不能再指望依靠电视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电视台的问题，而是他的电视信号线路被切断了，他是精神病人，只能在晚上七点到十一点看电视，其余时间就算杰克想看，看的也是黑屏。
而杰克之所以要试一试，那是因为切断信号线路的那家伙有时候会忘记，会有疏忽，他就发现过一次，因为这并不算太重要的事情，杰克是期待疏忽再次出现。
可是没有。
无法通过电视连接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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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如果打911，很可能是占线繁忙，或者干脆忙音。杰克也不敢打，他绝不能错过母亲的电话。
杰克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杰克穿好了衣服，牛仔长裤、皮靴，以及休闲夹克，他终于又鼓起勇气，再次站在了窗边，将窗帘拉了一个缝隙，望着外面。
一张张熟悉或者有印象的面孔，游荡者，行走着。杰克身体忽然抖动了一下，眼神再次变得不可置信，因为他看到了罗兹护士，那个照顾了他大半年的黑人女护士，她满身是血，胸口已经被掏烂了，脖颈上可见森森白骨。
但她在行走，直立行走，身体小幅度的左右摇晃，有些僵硬的感觉，双目血红。
“怎么可能……”杰克喃喃自语。
“啊！”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就来自杰克所在窗边的下方，准确的说，应该是杰克房间正下方四楼房间的窗边。杰克知道那是谁的尖叫，是那个爱吃冰激凌的小姑娘泰勒的。
女孩儿的高分贝尖叫可以传播极远。
“吼！”
一时间，外面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张大嘴露出了满是血迹与肉渣的牙齿，嘶吼着，紧接着向精神科大楼快步走来。
是走的，很僵硬的快步走，他们似乎失去了跑动了能力。
但从他们嘶吼的急切声中能感觉的出，他们是被泰勒的尖叫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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